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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页

书籍名:《重生之烬爱》    作者:依露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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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需回答我的话便可。”
  “那还要问,自然是帮你咯。”唯恐惹起不高兴般落离飞快抛下答案。
  “如此……”瞧着少年不禁带着些许紧张的神色,北堂轩轻笑一声,“本来不打算这么做的,但是……”
  “嗯……唔,咳咳……咳,轩,你给我喂了什么啊。”硬是咽下那枚药丸,落离拍了拍胸,顺了顺气,这才开口质问,味道与以往大不相同,竟然溢出一抹甜味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
  “啊!”瞠目结舌望着对方,落离一时没缓过神来,结结巴巴道,“这,那,莫非是……”
  春药?
  不是吧……
  104.报恩
  雅致的闺房中,飘来低沉的琵琶声,空灵得幽怨。
  “公子。”犹抱琵琶半遮面,蝶衣起身,对着刚走进来的少年微微欠身。
  而一旁服侍的少女步出,乖巧地掩好门,一时,静谧的房间交融着两人的呼吸,竟诡异得暧昧。
  落离干咳一声,往昔嬉戏花丛依旧游刃有余的他竟局促得紧,难不成人变小了,面皮也随之变薄了?
  蝶衣将琵琶搁置一边,轻移莲步,奉上一杯清茶,透过袅袅水雾,轻柔道:“公子,请用茶。”
  “呃,谢谢。”顺从接过茶杯,也不知是否这三年调养禁欲的生活让他忘却曾经**的手段,竟没趁机摸上白嫩的小手揩一分油,落离啜口茶,心思还停留在方才友人对自己半真半假的威胁之上,余光瞥见凝目瞧着自己的女子,面皮一跳,“在下有一困惑,不知蝶衣姑娘可否为之解答。”
  “公子请问。”柔细的话音,像极了飘散茶水上尖细的茶叶,一吹就荡漾开。
  “据在下所知,”这文绉绉的话语,果然不适合自己,说得那是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他究竟是来找乐子的,还是找罪受的啊,抖抖身,继续装腔作势道,“方才另一位奉上无数奇珍异宝,而在下不过……为何蝶衣姑娘会选择在下呢?”
  蝶衣不语,幽幽望着少年,直瞧得落离生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反思,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对她始乱终弃过。
  要不是知道这牡丹大会选出来的都是雏儿,他说不定当即就悔过道歉了。
  “恩公,当真不认识蝶衣了?”说罢,女子还执起衣袖角拭了拭眼,倒是楚楚可怜,惹人无限怜惜。
  落离哑然,懵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别说自己没啥印象,这蝶衣长得貌美如花,若真见过,那也该混点面熟罢。
  “看来,公子果然不记得……”怅然叹了声,蝶衣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前日多蒙公子出手相助,公子大恩大德,蝶衣没齿难忘。”
  前日?被这么一提点,落离又细细打量对方两眼,怎么也无法将那个狼狈的女子与眼前这位佳人联系起来……不由上前一步,扶起对方:“出门在外,谁没有个困难,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在心上。”
  “公子恩情,蝶衣无以回报,但求伺候公子左右,为奴为妾,也是甘愿。”
  “……”仍扶着对方的手僵了僵,想及方才被友人调戏着以身相报,不料片刻自己就遇到这等事,当真……叫他哭笑不得。落离张了张口,正欲劝说对方,不料外面一声嘈杂,隐隐有女声劝阻和男子叱责的声响,心思一动,问道,“床在哪儿?”
  “啊。”被这么一问,蝶衣也收回放在外面的心思,不觉赧红了脸,细弱蚊蚋道:“在帘子后。”
  落离也不做解释,宛如猴急的好色之徒,拉着女子的手就往帘子处走去。
  放下帘子,摇曳的灯光下,清纯的女子羞涩地望着少年,轻咬下唇,纤细白净的手指伸向自身的腰带处……
  如此旖旎的一幕却是完全没吸引住少年半分注意,落离环视四周,匆匆灭了灯火,就着先前的记忆,拉起女子就往床上倒……
  “公子……”黑暗中,这一声询问还没落音,就被带了点颤音的**掩盖,“啊……唔……疼……啊……”
  此起彼伏的**,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断断续续,跌宕起伏,直至最后染上讨饶的哭泣:“别……轻点……啊……呼呼……”
  真真香艳无比,光是听着就足以叫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一个心神荡漾。
  轻飘飘的一幕帘子,随风卷起小角儿,飘荡。
  黑暗中,一只手抬起,伸向帘子,指尖刚刚触及,捻起,却宛如被千斤重压住一动不动,僵持好一会儿,才徒然垂落。静静注视着薄薄的帘子半响,终究转过身默默离去。
  星光闪烁,春风吹拂,这又是一个心神荡漾的夜晚。
  日上三竿,紧闭的门总算发出“吱——”地一声脆响,浓密的阳光叫少年不由自主伸手遮挡,暖暖的风萦绕周身浸透着股薄薄的酒香,落离微微一怔,刚打算迈出的步伐不易察觉地停滞,便又重新跨出门槛,顺手关好门。
  短短的功夫,就有一团黑影笼罩住自己,落离也不诧异,自然转过身,抬头面无表情道:“早。”
  被少年脖颈上明晰的艳红灼伤了眼,抓住少年胳膊的手无意识地带上一分蛮力,东方烬狠狠盯着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好半天,才逐渐逼迫自己敛了气势:“抱歉。”
  “……”明显的错愕过后,落离才扬起唇角,心中嘲讽,不愧是帝王,总算记得自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了吗,“还有事吗?”
  堂堂九五之尊,放下颜面道歉,那该是多么地难能可贵啊,若摆在他人身上,还不早就受宠若惊,诚惶诚恐,不计前嫌,甚至更加忠心不二……倒也是不错笼络人心的手段……当真可惜了,暴殄天物啊。
  对这说不上意料之外的反应,东方烬除了苦笑也只能继续厚着脸皮死缠烂打:“饿了没,我让人特意备了早膳。”
  早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落离动了动身,无奈,对方虽然放松了力道却还是不容挣脱,不由更是恼恨这具身体起来:“谢过陛下的好意,只是草民惶恐。”
  “落离。”松了松气力,不敢再伤害面前的人,又不愿让他挣脱离开,东方烬好脾气诱哄道,“我特意命御厨准备了一些精致的糕点,酥软可口,你一定会喜欢的。”
  听到这,落离放弃了挣扎,抬了头,望着面前带着讨好表情以及眼神殷切的帝王,发出一声意义未明的嗤笑,遂微踮起脚,吻上了那有些干涩的唇。
  105.咫尺天涯
  只是一瞬间的错愕,本能先于理智捕获主动贴上来的柔软唇瓣,顷刻便反客为主掌控了主权,犹未满足地长驱直入,撬开未有多少阻拦的牙关,径直卷起有些退缩的小舌,贪婪汲取少年身上的甜蜜,不放过一丝一毫。
  “嘭——”两人的身重压在门上,颤巍巍地发出不满声抗议,却未能引起任何人注意。
  不知多久,一吻过后,两人都是有些气息不定,氤氲的水雾遮掩住少年眼中一贯的疏离淡漠,似乎受到蛊惑般,东方烬低头覆上脖颈上那些刺眼的红色印记,深深**:“落离……”
  薄薄的氤氲褪去,少年无动于衷地任由那人呼唤着自己的名字随意折腾,只是偶尔不经意地,蹙起眉,勉力压制住身体的僵硬以及那一股股冲至咽喉的呕吐感。
  满腔的**在瞥到少年沉寂无波澜的眼神后骤然消退无影,此时此景不变,却找不到片刻前的欢喜甜蜜,有些畏寒似的紧紧拥住柔顺的少年,东方烬埋入对方颈窝,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道:“有点失控了……对不起。”
  尽管深知以对方的性子很难原谅自己,但当他的唇瓣触及自己时,所有的理智还是顷刻间灰飞烟灭,只剩下最初的渴望,留下他。
  若不是,若不是……否则以少年的顺从,恐怕只以为这又是一场梦而已,不过太凑巧太真实。
  “为何道歉,这具身体是你皇儿的,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就算现在****,我也不会阻止你。”薄唇微启,落离直视对方一分分苍白下去的面容,勾起浅浅的笑容,如初春时的湖面,清澈舒爽,却是寒彻入骨。
  原封不动的话还回来,才知道该要多大的气力才能承受,一分一毫剥夺着呼吸,拼命咽下两口气,手指还有些僵硬颤抖地**少年微凉的面颊,原来自己就是这般自以为是待着他的吗,缓了缓神,挤出一丝笑容:“那我们先去用膳。”
  “不劳陛下费心。”硬生生抽离没有多少气力被禁锢的手,落离低头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有**你尽管可以找我,至于其他,我们还是没有瓜葛的好。”
  再不堪忍受这类似自我作践的言语,东方烬暴怒打断道:“落离!你一定非得如此吗!”
  “难道你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这?”戏谑瞧了对方两眼,落离嗤笑,“倒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惜我没那个气力陪你玩这所谓的欲拒还迎的游戏。”
  “你……”
  “公子。”恰在这时,俏丽的女子蓦然瞧见两人挡在门口惊呼一声,下意识拍拍胸,波光流转,嗔怒道,“公子不是叫奴家等着一起用膳的么,可怜奴家都快饿晕了,也不见公子,还以为公子……”
  那一声声欲言又止的薄怒硬是将少年扣上一个“薄情寡义”负心汉的帽子。落离呆了呆,不自然轻咳一声,刚从压迫着人的怀里钻出来,却半途又是被那人勾住腰揽入怀里,这一下,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去分析,胸口猛窜的怒气让他登时变了面色,就要破口就骂。
  “咦,这位大叔。”微微上扬的语调,不掩女子音色的清脆,蝶衣柳眉一挑,“不知你抓着我家相公……到底意欲如何?”说到最后,倒有点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女侠的颇有威严质问。
  “噗……”余光瞥见身后人黑色的面容,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来,大叔,真亏蝶衣说得出来!落离伸手去挪扣在腰上的手臂,略一皱眉,抿住唇,沉住气,抬脚不留情面地狠狠一跺,在其吃痛的瞬间抽身而出,走到蝶衣面前,“是在下的疏忽,让姑娘久候了。”
  “蝶衣都已是公子的人了,公子说这话,岂不是折杀蝶衣了。”收了气势,宛如被告白的少女羞涩得扭捏,蝶衣手绞丝帕,看到逼来的身影,不由后退一步,咬住下唇,怯弱道,“公子,他是谁?”
  “他?可不就是昨日仰慕蝶衣大名的另一位。”
  “讨厌,公子又作弄奴家了。”恼羞地跺跺脚,别过身子去,却在下一刻又转过来,欠了欠身,“蝶衣参见皇上。”
  本来,所谓的牡丹大会初始是为了增进四国之间友谊而举办的,而后,不知怎地,随着年代变迁,明面上打着幌子还是个登的上台面选美,私底下却早已演化成这一种可谓淫靡**的行乐,甚至,被不少帝王利用,为了些阴暗的私欲,加诸了不成文的规定,例如,倘若有些帝王想洁身自好的话,不光会受到其他三国的压力,而且在最黑暗的时候,本身也会被迫成为他人玩乐的对象。
  其实,哪个帝王没有些后宫粉黛,何况,这里选出来的人无一不是姿色上乘的佳人,绝不会比那些嫔妃差到那里去,就算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也难以抵挡这么个寻欢作乐的机会。因此,这种情况出现的无非也是应着皇权私欲,换而言之,说句大不敬的话,女人娈童随时都可以玩,但皇帝的滋味就算同样身为帝王的他们恐怕没有人尝过吧,所以,当四国之间的实力出现差距的时候,这人性的黑暗便暴露出来了,只不过,拥有“神之血”的帝王均受到各自神灵的庇护,其亵玩结果都无外乎损人不利己,自然而然,这规定也逐渐落得个名存实亡的结果,后来,有人为了避免扫兴,又在后面补充了几句。譬如,不玩可以,但必须奉上城池或者一定数量的奇珍异物。
  归根到底,北堂轩其实也没有说错,只不过他“碰巧遗忘”了补充的那几条。
  既然作为玩乐的场所,牡丹大会私下里还有一条至今不变的规定,期间没有帝王君臣,有的只有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当然,这也是为了更好的享乐而已。
  所以现下蝶衣这平时看似无礼以下犯上的大不敬行为,此时却是对一个帝王最为尊敬的礼仪。不过想想,倒难免有些讽刺的意味了。
  106.寻寻觅觅
  不待东方烬回应,落离一手拉住掩在飘逸袖子下的柔荑,这么个随意的小动作,叫蝶衣喜上眉梢,也平白让大好的阳光染上寒霜,他宛若什么也没察觉到,转头对羞涩的女子温言道:“饿坏了没。”
  蝶衣嘴唇翕动,最后微垂下头,乌黑的发丝拂动,隐约可见小巧的耳垂染上层粉红,甚是惹人怜爱,而后她轻轻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美人如斯,落离略一晃神,复又将眼底的复杂隐藏好,抿了抿唇,勾起唇角,荡出一丝笑意来,执着女子的手从容不迫地离去,留下破碎的阳光与一地阴霾。
  没有人发现,远远的小角一处,有个人一直默不作声瞧着这一切,从最初的惊讶对后来的沉思,还有离去时那一声虽淡但真实存在的意味深长的笑音。
  缠绵的琴声缭绕,淡淡的熏香袅袅,雅致的大厅外,落离拿着一张洁白的纸张,不住的皱眉,好久才揉了揉眉间:“北堂熙是否与他一同离开?”
  “这……属下只知太子殿下昨夜早已离去。”
  “这么早……”该不是自己坏了他好事不满愤然出走吧,落离心头一跳,随即暗自催眠,这不关他的事,怎么可能……又是拿起轩留下辞别的信纸,不觉紧了紧,总归习惯了,如今又剩下自己一人……看来三年来自己倒是变得越发依赖他了,真不知汲取教训,自嘲笑了一声,勉强打起精神问道,“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回玄武?”
  “属下不知,不过,”那人想了想才道,“属下无意间听说,三月后主人会前往翠峰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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