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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书籍名:《桃花前度》    作者: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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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非既然提出搬迁,赵竑自然同意。汴京只有一个太後一名宰辅,本来也不足以负担得起国都的作用。他过来临安,本来就是偷偷摸摸跟着明非,後来则是猫冬。不管哪个角度来说,他都没有半点迁都的意思。现在行政十分麻烦,明非也多了许多不必要的负担。赵竑觉得心疼,自然巴不得早日搬回去。
不过皇帝起驾可不是轻松的事情,纵然赵竑和明非都不是热爱铺张排场的人,也抵不过规矩。光是准备就足足半个多月,这段时间无事可作,明非想到自己在临安还有产业,於是便要出宫去看看。
“太危险了,不要去。”赵竑想到上次的险境,便出口阻止。要知道,上一次如果不是他出来的及时,那些棍子恐怕就落在明非身上了。他是宁可自己瞎了,也不希望明非受半点伤害。
明非能理解他的惊慌,於是也不通知他,找了个闲暇时间,自己偷偷溜出宫去。
由於成了临时国都,临安如今的繁华,和明非刚来的时候又是不同。热闹中带着秩序,街上甚至有看上去就像官兵的“便衣”走来走去。
明非不由微笑起来,赵竑显然在这方面没有费太多心思,这些人素质不够专业,还不及他训练出来的那些探子……
也没告诉他们不用送药了,不过身为探子,应该知道前缘後事,不需要自己另外通知才是。明非对自己情报网的那些人还有信心。
想了想没去酒楼,明非直接回去他那宅子。那天虽说混乱无比,但皇帝在这里遇袭,自然不能等闲视之。当时前院院子里的人本来也不多,知情的全被临安府带走另行安置,消息倒也没走漏。
所以明非回去的时候,周大爷正在前院忙着收拾。他年老耳背,那天又起得晚了,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见明非回来,他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着迎上来。
明非心中当即就是一突,生了几分疑虑。现在想来,自己也是在去年年底来的临安。这时候到临安的人多半都是知道赵竑驾临消息的人,那位吏部侍郎就算再牛,也得先打听清楚吧?
临安府尹不敢得罪明非这宅子里的人,没有深究是真的。但如果那位侍郎派人打探过,却被误导呢?
但……有什麽理由吗?
心中怀了这样的疑虑,明非自然格外小心。他先问了几句宅子的情况,自是一切安好。有点本事的都知道皇上是因为保护这宅子(的主人)而受伤的,哪里敢惹这里?恨不得把宅内所有人都当菩萨供起来。
听周大爷说完,明非点点头,便起身要去後院溜达一趟。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周大爷忽然拾起墙边一根棍子,冲着明非没头没脑砸过来。
明非还有点功夫底子,何况他一直在提防着,周大爷年纪又大,这一棍很容易被他躲开。明非看着周大爷气喘吁吁还坚持不懈的样子,不由微微皱眉:“周老伯,你做什麽?”
“我要为麟儿报仇!”周大爷继续抡起棍子砸,说实话,看他那架势,明非倒担心他先把他自己抡倒了。
“麟儿?”明非一边躲一边奇问,“那是谁?”
他这一句更惹怒了周大爷,他没命抡起来:“你们害他惨死,死後还被人骂卖国……你竟然连他是谁都不记得!”
“我们害他?我们是谁?”明非抓住重点。
“你那块玉牌我见过,以前也是有人给麟儿送了这麽一块牌子,他就去送死了,死後还被唾骂!”周大爷老泪纵横,棍子也散乱起来。
明非怔住了:“你儿子是我的探子?”
他这麽一怔,脚步难免停顿,眼看棍子向他砸过来。明非下意识闪了一下,棍子砸到他肩头,让他痛呼一声。
他这一声引来门被推开,一个人慌慌张张闯进来,分不清方向地乱转:“明非,你受伤了?怎麽样?不要伤害他,要打就冲着我来!”
那人显然是赵竑。他发现明非不见了,心中惊慌,换了身便服溜出皇宫。他眼睛看不到,但人又没傻,抓了个没见过他的小太监帮忙带路,一路走到这里来。刚到门口就听到明非痛呼,吓得他魂都飞了,急急忙忙冲进来。
明非见到他,也不顾周大爷那根棍子,连忙扑过去:“赵竑,你来做什麽?小心伤到……”
赵竑只听到风声,完全不知道对面只是个老头,就算任着对方打都不一定能被打伤。他一把拉过明非,把人压在身下,狠狠保护住他:“明非,小心!”
他看不到,只顾着保护明非,根本不躲。周大爷一棍子砸下来,正砸在他後脑上。赵竑觉得一痛,却连昏都没昏。
明非在他身下挣扎,赵竑狠狠压住他,死活不让他冒险。明非怒了,用力推他:“赵竑,江瑞成!你忘了我为什麽会来到这时代吗?你以为你舍身救我让我活下来,我就该感谢你而心安理得地好好活着吗?”
赵竑一怔:“明非……”
“你知道我第二点恨你的是什麽吗?是你自以为伟大的舍身救我,让我不得不做殉情那麽土的事情。”明非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把他一把推开,“我宁愿和你一起面对危险,和你同生共死,也不要被你掩在身後安全着,更不要你为我失明丧命!”
这话并不是情话,但赵竑只觉一阵眩晕,幸福无比。
明非一把抓住周大爷乱抡的棍子,高喊一声:“住手!”
周大爷力气不如他,抡了这麽半天,自己先累得满头汗。棍子被明非抓住,他颓然坐倒:“你杀了我吧,我就可以跟麟儿作伴去了。”
明非瞪他一眼:“想给你儿子平反的话,就快出门找大夫!”
其实已经不用周大爷去找了,跟着赵竑的小太监也不是笨蛋,一开始被挟持,又不知道赵竑就是皇帝,还算放松。现在猜到真相,哪里还敢耽误,一扭头出门喊人。
附近就有不少便衣,当即一群人狂奔,把赵竑抬在担架上,送回皇宫。
“明公子,皇上口谕,让你回房休息。”
病房之外,明非试图闯入,又被吉容清了出去。他眉毛竖起来:“赵竑到底怎麽样?你们说他没事,没事为什麽不让我进去见他?”
吉容摇头:“皇上说,周老头的事情交给你处理,他很累了,要休息。”
明非几曾吃过赵竑的闭门羹,但是知道吉容是忠心太监,也不过分紧逼,生了会儿气便离开了。吉容回去房间,明非绕了个圈子,又从拐角处钻出来。
明非手里拿了个杯子,贴在墙上偷听。只听房内吉容苦劝:“皇上,你不要撞墙……喂喂,你拦住皇上啊!”
随即是一声震响,显然是脑袋撞到墙上。吉容又是一阵大呼小叫,明非心中大怒,一转身到门口,也不管小太监阻拦,生生冲进去。
他的身份无人不知,拦他也不过是个样子,吉容不在,谁敢碰他一下,自然被他轻松闯入。明非一进去,便见赵竑在墙边,身边围了四五个太监,还有太医,七手八脚地把他从墙边拉下来,把人按到床上。
赵竑一直在努力挣扎,见明非进来,大惊停住:“明、明非……你怎麽进来了?”
明非一怔,随即几步窜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赵竑瞳孔随之闪动,明非大喜:“你能看到了?”
赵竑脸上现出几分惊恐,却不肯骗明非,点了点头:“我能看到了。”
明非摸下巴:“果然,还是要直接拿棍子再削一下就好了……”
赵竑很紧张,也很心虚,但是一直偷偷看他。要知道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看到明非的脸了,现在能这麽近地看,自然不肯失去机会。
万一……他真的要走,这也许是最後相见的机会了吧?
惊喜过後,明非回到眼前的情况,脸沈下来看着赵竑:“你闲着没事撞什麽墙?嫌脑袋太硬?”
“没,我就是太高兴了,所以看看是不是幻觉……”赵竑一阵惊慌之後,马上找了个理由。
他那点心思哪能瞒得过明非,揽住他肩膀,和他面对面:“你要是因为我而再度撞瞎,信不信我现在就把眼睛剜去陪你?”
赵竑吓得紧紧抱住他,拼命摇头:“不会了不会了……我刚刚不过是胡思乱想,不是真的要撞……再说也不一定会撞瞎嘛,哪会那麽巧。”
明非摸他头顶,好大一个包:“是啊,再撞的话,脑震荡倒有可能,撞瞎了可不容易。”
见明非并没有太过生气,赵竑方才放下些心来。一边吉容机灵无比,让太医过来送些消炎止疼的药,一群人就转身告退,房内干干净净,就剩他二人。
明非心中十分欢喜,但也知道赵竑现在身体状况不适合过於激动,便把人推到床上,他也跟着躺上去。手在赵竑的眉眼间划来划去,见他双目有神,不由微微笑着。
赵竑呼吸渐渐沈重起来,明非的脸就在他眼前,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将养,明非气色非常好,唇红齿白,一双眼尽是桃花。他眼波一流转,赵竑的心就随之剧烈跳起来,身体也有了反应。
但他哪里敢擅动,只是抱着人那麽看着,半晌之後开口道:“我们……还是一起回京?”
明非抬眼看他:“那是当然,你还想留下来吗?”
得到明非这麽一句,赵竑只觉心中一松,长长出了口气。
明非问完便明白过来,挑起眉来:“你撞墙就是怕我会走?我不是说了不离开吗?”
他有些懊恼,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对这家夥好一点,对方却开始怀疑自己了。
不过好像也是自己没有给对方信心,说来却也有点理亏,算了。
赵竑见他生气,连忙尽力讨好。明非并不想对他生气,也便不再追究。两人腻了半天,赵竑实在是忍得难受,便岔开话题:“对了,那周老伯我也很熟,他为什麽要对你下手?”
“说来我还想向你要个特赦,不要问他的罪。”明非也想起此事,便道,“他的儿子我不太有印象,但似乎几年前临安有我的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发现。因为他是为我办事的,所以自然被归为汉奸一类……”
明非说到这里,唇角翘起,露出一个苦笑:“这些年我只顾着折腾自己的事情,倒把他们都忘了。他们实际上是为辨然先生做事,只有他们知道辨然先生身在金国,因此绝不肯泄露,哪怕背上污名……”
赵竑猛地紧紧抱住他:“我知道,我都知道……明非,我马上就下旨为你们平反,好不好?”
“他们是需要的,至於我……”明非低低一笑,“我早说过,没有人相信蒙古会灭宋,没有人读过之後几百年的历史,因此没有人会真正理解我到底为了什麽……我何必让我自己制造出来的辨然先生蒙尘呢?”
“我读过。”赵竑看着他,“虽然……读得不太细致,忘得也很快……但我理解,我真的都明白……”
明非向着他笑着,很灿烂很温柔,很开心:“我知道你明白,有你一个,就够了。”
这个时代里,不可能再有一个人,真正的明白他们。
但他们有彼此,这还不够吗?
正当气氛温馨的时候,屋内闯来一人。小小的身体有奇异的灵活,向床上扑来:“父皇、父皇……爹爹,他们说父皇能看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明非是带些懊恼的笑意,赵竑却高兴得很,借机把欲望平复一下。
明非的态度是在他瞎了之後才转变的,他最怕眼睛一好,明非便要离开他。现在得了保证,他心愿已足。至於这欲望麽,大不了切了作公公去,只要能在明非身边,就足够了。
这麽想着,一家人愉快聊天游玩。不过赵竑刚刚能看到,还不适合长时间见光,一会儿便蒙上眼睛休息去了。明非和元宝一大一小睡他身边,一家人很幸福。
第二天早上醒来,赵竑只觉身下湿成一片,不由奇怪。他起身一看,只见褥子上一片地图,味道不雅。
眼光一转,便看到元宝巴着明非睡得正香,露着小肚皮一起一伏。赵竑只觉好笑,一伸手揪住元宝耳朵:“不孝子,尿床了就推给你爹?”
元宝被他弄醒,大眼睛眨巴眨巴,忽然大声喊起来:“爹爹,父皇欺负我!”
他们这麽一折腾,明非自然也不会睡下去,便睁开眼看着。
元宝那点小动作,哪有可能在他眼前奏效?毕竟是孩子,免不了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聪明是聪明,却是小聪明。
赵竑见儿子还敢抓明非作挡箭牌,便吹胡子瞪眼,摆出一副凶狠架势。元宝其实也不怕他,拽着明非撒娇,一边还不忘气赵竑。
明非见这一大一小俩孩子闹得欢实,不由笑出声。
他平时虽也常笑,却是浅笑居多,极少有这般放声大笑的时候。赵竑看着他,不由呆了,怔怔盯着他的脸不肯离开。明非心中有几分不自在,甩他一眼:“看傻了?”
赵竑傻傻点头:“你笑得真好。”
明非脸一红,元宝这小大人马上学着明非教他的手势,在脸上刮了两下:“哦,男生爱女生,羞羞脸~”
赵竑一声喷笑出来,心想爱人都在教些什麽啊:“这是男生爱男生好不好?你才羞羞脸,这麽大的孩子还尿床。”
“才不是我,是你就是你!”元宝开始耍赖。
明非沈下脸来:“元宝,做事不密被发现了,应该是这态度吗?”
小元宝嘴一扁,忍了半天才走到赵竑面前,拉着他的手:“父皇,我错了,以後不敢了,你打我吧……”
赵竑啼笑皆非:“这麽小的孩子,就被你教成这样,明知道我不可能打他还这麽说,分明就是卖乖。”
明非笑眯眯挑眉看元宝:“看,又被你父皇发现了,接下来该怎麽做?”
元宝还要说什麽,赵竑一挥手:“好了,先洗澡吧,我也要换衣服……”
宫里有照顾元宝的,这时候过来抱孩子洗澡去。热水直接被送到房间,赵竑几下脱得干净,跳进木桶里。
明非也看的习惯了,倒不会过分羞涩,只是有点不太自在,目光也不往这边扫。倒是赵竑瞪大眼睛,在雾气中看美人,越看越是口水。
“眼睛刚好就这麽使用,小心砂眼。”明非感觉到他的注视,瞪他一眼。
情人眼里出西施,於是白眼也可以看做媚眼。赵竑心头一热,在水中有了反应。他生怕明非生气,不敢自己动手,只好在水里泡着。
明非等着他起来再让太医看看情况,见他半天都不出来,不由皱眉。走到木桶旁边:“你在磨蹭什麽?再不出来水都凉了。”
手一探发现水已经凉了,明非手指纤长,後来长出的皮肤也白皙细嫩,指尖当初不知用过多少好药,便是粉嫩圆润。赵竑难以控制住体内冲动,靠过去吻了下他的手背。
明非的手轻轻抖了下,并没有缩回。赵竑满眼都是桃色,欲望十足强烈,握着明非的手,一点点吻着。明非手背上还有淡淡的伤痕,赵竑仔细吻下去,渐渐到了指尖。他张口把明非指尖含住,轻轻舔舐。明非觉得一阵痒,不由一颤。赵竑抬起头看着他,两人表情都有些迷乱。
两人都是很久没有性生活,明非还好,之前心理上有些抗拒,後来被赵竑“治疗”的时候也有赵竑及时为他服务。但赵竑正当青年,身体需求旺盛,偏偏爱人不在身边。之後即使在一起,也不敢稍有冒犯。说来真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前阵子赵竑看不到明非表情,只能从身体反应中感受对方愿意与否。明非本就是在这事情上比较保守的人,尽管观念开放,自己行为却十分拘谨。就算没有过往的阴影,也不可能做到放开自己接受对方。赵竑当时眼盲,本来就容易敏感,便不敢妄动。
但现在明显看到明非的表情,虽然有些羞涩,却也有意乱情迷。身体是有些颤抖没错,表情上来看,却看不出惊惶。
赵竑心中火热,刷一下从木桶里站起来,一步迈出,站在明非身前。
明非低呼一声,拿起一边浴巾,为赵竑披上:“还嫌病得不够久,非要感冒一个是不是?快擦干穿衣服去!”
赵竑低头看着他,张开手臂撑起浴巾,把两人包起来。在浴巾包围下大胆出手,一把抱住明非,将他睡衣解开。同时低下头去,深深吻住明非。
明非面对着这个一丝不挂的情人,心里慌乱得很。虽说他一直在作准备,但这种事,显然不是多准备准备就可以了的。
赵竑感觉到他的慌乱,眼中微微一黯,便要结束这一吻。明非手臂一挽,拉住他肩头,靠在他胸前,低声道:“赵竑,你知道我为什麽变了主意,决定要留在你身边吗?”
赵竑一颤:“为什麽?”
“我本来以为,你认不出我,又对我做了那些事。因此就算我爱你,也不会再接受你。”明非在他耳边说着,声音很低,“事实上如果你一直过得很好,我不会留恋。我之所以和观雪进京,与其说是为了撮合她和孟珙,不如说我知道你那一年多过得很痛苦……”
“我怨你恨你,但我也爱你。我原来一直说你在用苦肉计,一方面是我确实怨恨,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我不想你再那麽自我折磨下去……谁想到你竟然是没完没了。”明非手臂环着他,在赵竑背後相触,手指轻轻抚着另只手腕上的手链。上面的骨头已经被摸得有些光滑,衬着赵竑披散下来的银白色的发,格外搭配。
赵竑抱紧他:“明非,我从来都不想逼你威胁你。我做这个皇帝去收服北地,实际上也是想到你一直对此很遗憾……如果不是有这念头支撑,我早跑去投胎转世了。如果知道你在这里,却永不能相见,那活着对我来说,也太痛苦了。”
“所以我认输。”明非抽回手来,将睡衣甩开,仰起头看着赵竑,笑得有些无奈,“人生总有些东西比另一些重要,对我来说,你比那些原则重要。”
他向来清楚自己,因此不想等到赵竑濒死再来哭着後悔。那种事只有赵竑会做,他不会。
也许在一起的时候,会多少意难平。但若因为分离而让赵竑死亡,那他宁愿带些痛苦的过一辈子。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但是也许这两条鱼,更愿意在狭小的空间里,靠彼此的唾液活下去。
明非这样想,於是主动仰起头,来个“相濡以沫”。
两人便纠缠到床上,赵竑时时注意着明非的反应。他身上这一次没有润滑,中途便打算收手。明非从一旁拿起给他上药的药膏,让他继续下去。
赵竑进入的一瞬,明非狠狠咬住嘴唇,身体剧烈颤抖。赵竑大惊,便想着退出。明非一挑眉:“你想清心寡欲,我还不想柏拉图呢。继续吧!”
赵竑努力忍住,尽量温柔。汗水大滴大滴落在明非胸上。明非勾起唇角,抬起手为他擦了擦汗,忽然觉得好像也没什麽不能原谅的。
反正这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天下一切都不放在眼中,只将自己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看他那轻柔无比的动作,在伤处一次又一次的轻吻。过去的那些伤,真正在意的人是他吧?
伤在我身,痛在你心。反之亦然。
所以明非决定,不再让这家夥受伤了。日後,就这样过下去吧。
恩,其实情欲这种事情,还真是挺舒服的。
明非眯起眼,巴着赵竑,由他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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