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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憩时刻
旅馆的窗口正对着一片金黄色的麦田，和风拂过，麦浪起伏，令人心旷神怡
但是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当罗兰德坐下来，呆呆地看着窗外时，不由开始反复思考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他会到现在还和疯狂法师二人组结伴同行，并住在同一个旅馆里啊！虽然说这个村只有这么一家旅馆也是原因之一，但是……
“咚咚”的敲门声唤回了他的思绪，罗兰德抚住额头，虚弱地说：“乌兰德？对不起，我现在没精神陪你。”
“你怎么了？”轻柔低缓的声音像是六月的清风，能够抚平所有人心湖的波痕。罗兰德吃了一惊，慌忙地转过椅去给他开门：“凯瑟琳？”
“是我，你没事吧，罗吉斯？”凯瑟琳已经现在和路易斯是真正的形影不离。当罗兰德瞟到路易斯尾巴上被绑上一个蝴蝶结的绷带时，也不由对多灾多难的路易斯产生了无限的同情。本来路易斯不应该要受到这种待遇的……不过最好的一点是，凯瑟琳已经离开恶龙山区了，不是么？
“没、没什么，凯瑟琳。事实上，我反而更担心你——”
“担心我？”凯瑟琳露出疑惑的神色。天啊，重新把自己整理得干净利落得体漂亮之后的凯瑟琳看起来可真是有够迷人的，一丝不苟的金色丝顺从地披散在肩头，犹如披洒了一背的阳光；润泽光洁地肌肤与熠熠生辉的天蓝色眼眸交相辉映，仿若皑皑雪川上嵌着两池形状优美的幽蓝湖泊；当他微笑地时候漂亮的唇形往往会牵动起他人的表情。他就是这么地富有感染力，尽管他总是说着或做着一些不太为常人所能理解的事。
“是、是啊，你看。乌兰德也恢复正常了，所以你没必要再继续对路易斯的惩罚。我担心……你会不会还想去屠龙呢？”突然意识到一直让对方站在门口很不礼貌，罗兰德慌慌张张地请他进来坐。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看到凯瑟琳时总是这么惊慌失措。
“原来是这样，你依然担心着路易斯呢，真是个善良的人。”凯瑟琳温柔地抚摩着路易斯无力地垂在身后的尾巴，于是路易斯很享受地眯起眼睛，看起来真是温馨得怪叫人感动的。“至于还会不会去屠龙，罗吉斯。我想这应该要取决于那头恶龙是否还会做威胁到人类的坏事。我是说，假如它向王国宣战地话，那么我无疑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如果它销声匿迹呢？”罗兰德现自己担心凯瑟琳的安危比担心乌吉斯会不会被屠龙者宰掉更迫切。但是，这是必然的，凯瑟琳是不可能打得过乌吉斯的。关心弱者应该不犯罪吧？
“这样当然最好了，罗吉斯。你说地对，其实我还有很多比起屠龙来说更重要的事去做。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需要我的地方。所以我会先帮助眼前所能看到的，而不是去追寻缥缈不定的恶龙踪迹。”
“哦，凯瑟琳，你变了好多！”罗兰德赞叹地看着他，好啦，虽然他的理想还是伟大得那么不可思议。但是比起终日在山里东奔西突寻找恶龙要塌实得多。
“这都要谢谢你，罗兰德。”凯瑟琳用温情似水的目光注视着他，然而目光落处的罗兰德却觉得双颊滚烫，仿佛着了火。
“不，我什么也没有做啊……”而且凯瑟琳压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乌吉斯地捣乱。罗兰德希望他永远也不要知道这些。就这样永远地保持他的纯洁无瑕好了。凯瑟琳是这么的单纯洁白……
“你做了很多，罗吉斯。当那天晚上恶龙的幻影出现在眼前时。是你让我明白了罗兰德他的心情。我所喜欢地罗兰德，他一定不会希望我把精力都浪费在为他一个人报仇这种事上。他一定是希望我能做更多比屠杀恶龙还有意义得多地事。”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啦……”罗兰德无力地喃喃自语，他当然不会希望凯瑟琳去给他报仇，因为他在跑去屠龙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将来会有这么一个人来给自己报仇。更何况现在他地报仇对象还转变成了朝夕相处，晨暮以对的恋人……
“所以……”凯瑟琳用崭新的面貌，精神奕奕地看着罗兰德，这种充满干劲的眼神让罗兰德头皮一阵紧，总觉得还是会有什么不幸的事将要降临到自己身上。他有些口吃地问：“所以什么？”
“来吧，罗吉斯！我相信你也有一颗同样广阔博爱的心，让我们一起为了这个世界更美好而努力吧！”
天哪！罗兰德顿时有种绝倒的感觉。凯瑟琳的表情是那么认真，使得罗兰德不好意思对此作出任何负面评价，只能勉为其难地说：“凯瑟琳，你太高估我了……事实上，你知道，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去做。在还没有完成这件事之前，我是没有时间来关心别的事的。”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罗吉斯！帮助你也是在为这个世界而努力啊是说，如果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请不要嫌弃，让我和你一起来解决吧！”凯瑟琳对此报以热烈的回应，路易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被抚摩了，正在很郁闷地抓咬着凯瑟琳的一缕金。
“这……凯瑟琳，我想我和乌兰德应该能处理好这件事。所以……”罗兰德费尽心力地试图营造出一个合理的原因让凯瑟琳放弃和他们同行。要知道，像乌吉斯那种马虎乱来的个性，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看穿的。所以上路的时候最好不要有其他人同路才比较好。
凯瑟琳立即露出失望的表情。
罗兰德觉得十分抱歉，他其实是很不忍心看到凯瑟琳露出这副神态的，天哪，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所具有的魅力！所有人都会因他的难过而痛苦；所有人都会因他的喜悦而高兴；假如他怒，被指责的对象必然万夫所指；假如他褒扬，站在他彼端的人肯定会被交口称颂。而他现在只是以闲暇的姿态坐在普通简陋的椅上，并对罗兰德的每一句话都作出恰当的反应。这样卓尔不群却又谦和美丽的人，有谁不会喜欢呢？
“我理解你崇高的精神，罗吉斯.Net”凯瑟琳略微有点哀伤地垂下睫毛，修长的指尖轻灵地绕着路易斯的尾巴打转，但仍然面对着罗兰德笑得那么勇敢和真诚。“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处理的事，当然，我们先要确定自己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而后才能考虑到如何帮助到别人。既然你认为自己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呢？我不得不对你不愿为了你一人的事而耽误到我救助其他人的高尚品格再次表示崇敬和欣赏。罗吉斯，也许……”
噢拜托了，不要再拿那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我会……罗兰德仓皇忙乱地假装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做地站起来去拉门，企图借此逃避现场这让人难以自持的暧昧氛围：“我想起来了，我在厨房要了一份茶点还没送来。我想我得去催一催-
“砰！”
拉开门以后出现的会是什么情况，罗兰德完全没有预料到，因此只能呆若木鸡地看着因失去支撑力而一个压一个去亲吻地板的人影，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对这种情景作出什么评价。
圣骑士维尔德最先站起来，并冷静地声称：“我正准备带他们走。”
“啊啊，天啊，美妙的三角恋情！喂，乌兰德，难道你不激动吗，你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正是你大展身手，充分展现你个人魅力的大好时机啊有对比才会有动力，也才更能促使你所爱慕的人早早下定决心啊！”还在表大篇精彩演说地菲斯已经被维尔德一把拎住领拖走。即使如此，他阴魂不散，余音绕梁的声音依旧每个字都清晰地印入在场的三个……不。我四个生物耳里。被压在最下面地乌吉斯显然有些无所适从，趴在罗兰德的脚尖前好一会儿才记起要站起来。
“罗、罗吉斯。”
“乌兰德……”干、干吗呀，为什么要脸红。为什么要抖，为什么要心虚气短好象做了什么对不起它的事似地。我和凯瑟琳只是在很正常地谈话而已啊！罗兰德在脑海中迅速回放刚才和凯瑟琳所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任何出轨……呸！反正是没有任何会让人产生误解的话啊！凯瑟琳的性格本来就是这么热情，对谁都是一样啊！
乌吉斯忧郁地看着他，那种沉静的眼神让罗兰德的心脏漏跳了好几拍。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第一次看到乌吉斯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的震撼，想起了头一次体会到被一头龙所珍爱着地甜蜜和喜悦，想起了被它无所不用其极地求爱时的哭笑不得。也想起了当他们决定要到人类的世界中寻找公主时相互依恋不舍的情绪。罗兰德愧疚地伸手拂去乌吉斯鼻上被扑上的灰尘，是地，虽然刚才他在言语上没有失误，却差点在心理上生了偏差。
“乌兰德，我爱你。”
一直都在回避些什么呢。不敢在其他人面前把自己对它的爱也表露出来，并且拼命压制着它感情的自然流露？
“我爱你，你知道吗？”原来感情要这样表达出来才更加浓厚香醇，当罗兰德开始说着那三个具有魔力的字的时候，虽然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平静，然而声调的微微颤抖，眼底的波痕轻漾，就连接触到乌吉斯面部肌肤的手也快控制不住它被感动的情绪。
我原来是这么喜欢这头笨恶龙，喜欢到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它地呼吸，它的心跳，它的表情，甚至比我自己的都要更容易被察觉。它如果难过我会觉得心疼，它如果快乐我会大笑。它反对的我绝不会赞同。它向往地就是我地心愿。这不是凯瑟琳那无与伦比的魅力，而是专属于他和乌吉斯两个人地体验。他几乎想立即将乌吉斯抱住。如果不是考虑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在的话——
“罗吉斯”永远充当行动派的乌吉斯率先出击，紧紧把罗兰德搂在怀里，感动得眼泪鼻涕地在他脸上胡乱地蹭着，“我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知道，罗吉斯永远都是最喜欢我的！”
“呃、咳，乌、乌兰德，注意一下影响……”哎呀，我的天啊，算起来只隔了一天没有和它这么亲密地接触而已，结果居然就被惹到脸红心跳的地步，罗兰德不由很恼火自己的意志竟如此薄弱，他甚至开始设想如果不是在这种连打呵欠都会被隔壁房间听得清清楚楚的旅馆里，说不定今天晚上他就可以和乌吉斯做一些增进感情的美妙的事……
乌吉斯听话地放开了他，眼眶红通通的，又激动又兴奋地望着罗兰德。罗兰德怎么忍心不回应他的期待，刚才还在提醒乌吉斯注意影响的他一个不留神就在乌吉斯的眼睛上吻了一下。继而想起凯瑟琳还坐在后面看着，不由得大感窘迫地稍稍推开了乌吉斯。
“那么，凯瑟琳，我、我想，你应该明白……”看到凯瑟琳安静地坐在原地，带着一个柔和得仿若天之光，却落寞如天地初开般的微笑，罗兰德心里一紧，但还是结结巴巴，难为情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凯瑟琳站起来，优雅而从容地回答道：“当然，我相信罗吉斯你的选择一定有你的道理。我会永远记得你曾经带给我的温暖，再会了，罗吉斯和乌兰德。愿我们能保存这份美好，直至这世界终了。”
听……听起来好悲凉！罗兰德有点默然，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安慰安慰他，然而感情没办法像说起来那么轻松地转变，而且他也并不想转变。
乌吉斯闪动着纯真的眼睛，好奇地问：“你要去哪里？”
凯瑟琳顿了顿，肃然回答：“到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去。”
空气中好象出现了一把大刷，在罗兰德的额头上刷下一排整整齐齐的黑线。虽然他一直都在领教着凯瑟琳梦幻般的理想，但是有些事不是听得多了就会习惯的……
“噢吉斯，我觉得我们可能会非常需要他！”乌吉斯朝他出天真的邀请：“所以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上路呢？我相信你是不会拒绝我们的，对不对？”
“乌、乌兰德？”
“罗吉斯，就让他和我们一起去找那只公主吧，我充分地觉得不止是我们，连那只公主也会很需要他啊”乌吉斯猛地出一阵意满志踌的大笑，豪爽地拍了拍凯瑟琳的肩膀，说：“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凯瑟琳.塔利瑟，你也和我们一起踏上旅途吧，这样你也会更好地挥你的作用的，唔呼呼啊哈哈哈哈”
“乌兰德……你又这样笑了……”
在乌吉斯的极力邀请之下，凯瑟琳欣然同意与他们共同踏上寻找公主的征途。我看书_斋
当然，公主被乌吉斯描绘为一个具有极端邪恶能力的可怕巫婆，“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受她的荼毒，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出她才行啊！”——就这样，乌吉斯轻而易举地说服了一心为人民服务的凯瑟琳，虽然罗兰德到现在也猜不出乌吉斯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很显然，凯瑟琳从来就不会深究别人冠冕皇的理由下究竟埋藏着什么样的心理。因此即使觉得这样做的乌吉斯很不一般，罗兰德也只能自己暗暗留意。
经过一番恳切而真诚的谈话，最后连斜射的阳光都从窗口投射进来又移开出去，在辉煌灿烂的落日美景返照的余光映照之下，凯瑟琳和乌吉斯之间的气氛竟然那样的融洽和乐，令罗兰德吃惊不已。
“明天监督完菲斯履行完他的义务后，我们就上路吧！我相信不管是多么凶恶的女巫，我们也能够顺利将她制服的。”凯瑟琳信心百倍地述说着自己的行程规划，在得到乌吉斯毫无异议的点头赞同后，他转过头，看向正在呆的罗兰德：“罗吉斯？”
“……啊，在叫我？”不要妄想啦！乌吉斯一定又是在用它天真无辜的外表下隐藏着什么可怕的阴谋，所以说就把眼前这副他们两人和睦相处的情景当作一场幻觉吧！罗兰德急忙回过神，试图找出一丝乌吉斯露出的破绽。
“你刚才就说要了一份茶点，肯定很饿了吧？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吧。”
凯瑟琳……就连那样细小的情景也记得。罗兰德地眼睛里就快要亮起名为感动的闪光，却被乌吉斯及时挡住视线。
“我也好饿，早上只吃了一块面包！”
什、什么啊。居然特意挡在自己面前跟凯瑟琳告状……为什么要跟凯瑟琳告状？！罗兰德愤恨不平地去推乌吉斯，可是乌吉斯文风不动，只听凯瑟琳用充满同情的声音说：“一块面包。真是太可怜了，像你这么高大地人，应该需要更多的食物来补充能量才对啊！”
可、可恶！乌吉斯这家伙，我真是太小看它了！它竟然这么快就学会了怎么去操纵善良的凯瑟琳……说起来当初在对待路易斯地时候，它不也初次展露出了这种苗头吗？而现在它的技巧更加娴熟了，因为面对着这种问题，就连罗兰德也完全没办法进行有效的反驳。不把乌吉斯喂饱的。不正是他吗……
“是啊，所以我已经饿得肚咕咕叫了。让我们赶快下去吃东西吧！”乌吉斯接着转过身，深情地抓住罗兰德的两只手说：“罗吉斯，我想……”
“我知道了，你想吃肉就随便吃吧！”罗兰德恨恨地想把手从它手里抽回来。然而丝毫不见效果。
“不是，菲斯说这里有一种能叫人心脏都融化掉的东西，我想尝一尝——”
“你去告诉他要他请客！”虽然出门时带了足够多的黄金，但一向节俭朴素地罗兰德是绝对不会允许它把钱都花在享乐上的。凯瑟琳隔着乌吉斯的肩膀朝罗兰德递来赞赏的目光，再对比一下眼前恬着脸抓着自己手不放的恶龙，罗兰德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地眼光是不是真的很有问题。
“哦，罗吉斯，事实上，我更想让你尝一尝连心脏都被融化掉的味道。所以我们两个点一份就够了，你觉得呢？”……啊啊，乌吉斯……它也真的变了好多！罗兰德惊讶地仔细打量着它，至少在以前，它是不可能说出如此细致入微的情话的。你看。它向来只会毫无顾忌地要求罗兰德和它共同从事某种体力劳动……
“那么。路易斯，我们也一起点一份吧。我猜好心情会让你的尾巴好得更快些。”凯瑟琳兴致勃勃地对在自己肩头爬来爬去的小路易斯说。接着就看到路易斯出一声以它的小小身躯所能达到地最大极限的尖叫，“啪”一下僵直着爪从他肩膀上掉下来，幸亏被反应灵敏的凯瑟琳迅速接住。“噢，我猜，它大概以为那东西真的会让它的心脏消失。”担忧地翻了翻路易斯地眼皮，凯瑟琳无奈地对罗兰德和乌吉斯解释说，“我们快下去吧。”
走出房间，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旅馆地大厅正点起一支支巨大的蜡烛，而天花板上垂吊着地一盏稍微晃动一下就会吱嘎响的镀铜吊灯上也插上了数支蜡烛，整个旅馆灯火辉煌，再加上旅馆下面的小酒吧人满为患，开启瓶塞的声音，互碰杯的声音，高谈阔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十分热闹。
“这里还是这么热闹啊！”站在楼梯上，罗兰德往下面望去，不由由衷地出一声感叹。“看来屠龙的热潮还没有过去。”
“屠龙故事的热潮无论哪一代都不会消失的，罗吉斯。只要这里还有真正的恶龙存在着。”
“恩，我看到菲斯和维尔德了，先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吧。”罗兰德看了看兴奋地望着热闹的人群的乌吉斯，真没办法，即使它本身不怎么在意，罗兰德自己还是会为它而感到心疼呢！这么多这么多的冒险者，每一个都期望着能够借杀掉它来证明自己，并获得权力、金钱、美女等等奖赏。而乌吉斯只不过一时兴起去抓了一只公主而已！
呃，这么说好象太以偏概全了。毕竟乌吉斯是有目的地去抓那只公主的，完全是自作自受……
“菲斯，维尔德！”
旅馆下面太嘈杂了，菲斯和维尔德都没有注意到罗兰德的呼喊。不过在下一刻，罗兰德就开始庆幸他们没有听见。
似乎是酒喝得多了一点，菲斯忽然跳上一张桌，肆意在别人的桌上踩来踩去，手舞足蹈地大声叫道：“各位，各位，请静一静，恶龙观光小镇最精彩的表演马上就要拉开帷幕了，请大家先保持安静！”
被踩到桌的冒险者愤怒地伸手去抓他的脚，然而他很敏捷地躲开了，并跳到其他桌上继续自己的宣言：“本观光时刻将考验大家面对恶龙时是否拥有不会在第一时间拔腿就跑的坚强意志力，请一定要做好准备，免得丢掉你们勇敢的心哟”
“呼——”一大盘牛排凌空飞去，菲斯及时地转移了阵地，到处引着名为斯迪.菲斯的骚乱。
见此情景，罗兰德下意识地一拉乌吉斯和凯瑟琳蹲下来隐藏在栏杆的阴影里，以躲避菲斯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他在干什么？”从栏杆缝隙里密切关注着菲斯莫名其妙的行动，罗兰德忍不住怀疑地喃喃自语，“说起来，自从进入村之后就没有被维尔德打飞过了，难道他连一刻也不能忍受地想要重拾那份乐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