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因为神是我。”银发的人儿缓缓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所以那些负面情绪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身上。”
绯色眸子的主人漂亮得像是玻璃做的脸没有一丝表情，轩啻看着他，心里不可避免地涌起了内疚。
“不是你的错。”轩然殷红色的瞳孔将男人一闪而过的痛苦捕捉到。“因为不必要，所以不需要。”
“可是，”轩然将收集好的血和那个红色的眼球聚集到一起，轻轻地控制着它们回到原本呆在的地方，简单得仿佛呼吸空气一般。在神经纤维接触的那一霎那，男人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轩然看到了，眼底的绯色转为深红。“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多久没感觉到了呢？害怕、愤怒、悲哀……嫉妒。”
“我害怕你又选择了她……我不是神，所以，”轩然看到男人那双宛如最珍贵的黑曜石的双眼恢复原样，眼中闪过满意。“我会毁了她。”
“……我知道。”
轩啻定定地直视着那片鲜红，他仿佛有些无奈地叹了气，似乎终于放弃了什么不再挣扎。
“我知道。”男人又重复了一次。“所以，我回来了。”
他笑了，嘴角泛开温柔的弧度。
“……让你久等了，然。”
那人仿佛泛着光的手似乎带着不确定地碰了碰轩啻唇角的微笑，带着慌神，宛如终于得到追求已久的珍宝。
“终于等到了。”他带着叹息，手向上拨开了男人的碎发，随即凑了上来，银色的长发流泻成瀑布。
“我的……”
最后一个音消失在两人接触的唇中。轩啻没有躲，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个人的气息，那人完美的唇型。轩然温柔带点强硬地撬开了男人的嘴，细细品尝着那期待已久的滋味，感受到男人有些生涩地转动着舌头，试图回应。
这个吻温柔而又细长，最后被放开时，轩啻不可避免地有些喘气。抬头，对上那人绯艳得不可思议的眼，仿佛世界上最璀璨的红宝石。轩啻无法制止地被吸引，那种仿佛灵魂的深处也被吸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颤栗。
轩然伸手又碰了碰男人被吻得艳红的唇，最后还是放下，带着依依不舍。他的声音不再空灵和飘渺，转为低沉的声线染上了不明意义的沙哑。
“好好休息。”
轩啻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轩然将他放置好，然后自己也如同近几天一般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只是没有像以往一样将男人圈在怀里。房间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听到几声微不可闻的铃声。
最后，还是轩然打破这一沉寂。
“不要这样看着我。”银色长发的主人用手将男人的眼睛覆盖。因为视线被隔挡，轩啻不确切自己是否听到了一声叹息，只听到轩然依旧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这样我不能保证……”
保证……？
轩啻终于反映过来了。男人犹豫了一会，终是伸出手摸索到那人的位置。他感受到他所触碰到的躯体带着隐隐的颤抖，他的手划过那人的脸，那人的脖子，那人的胸口，直至那人的……
眼睛被猛地放开，视线被翻转到向上。他有些呆愣地看着上方那人逆光的脸，白炽灯为那人镀上了一层光晕，银色的长发流从那人的肩上泻在两边，有几丝贴在了皮肤上，凉凉的。轩然眯起了血色的眼睛，眼底有深红在燃烧。
“无论这是不是邀请。”他俯下身子。“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控制了。”
只是一个呼吸间，两人身上的衣服被弱力分解掉了。轩然轻舔着男人的唇，然后猛地深入。不复刚刚的细腻和悠慢，这次的吻如同暴风雨般激烈。被对方灵巧的舌攻占着，吮吸着，牵导着，轩啻感到身体的力气仿佛也被对方吮吸掉了，只能依稀保留着神智。银色的津液从合不上拢的嘴角溢出，在白色的灯光下闪耀着口的光泽。
身体热得仿佛快烧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开的轩啻还处在失神的状态，但接下来轩然的动作让他不得不回神。
“然…不……要……！”
要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语句已经支离破碎得不成样子。被包围的分身像是快融化在对方口腔内，轩啻用手背遮住眼，不敢看向伏在他大腿部的轩然。也许正因为看不见，所以感官变得更加鲜明，银色的长发随着主人的动作若有若无地划过男人敏感的地带，更添上一份绮丽和挑逗。这是轩然做的。这个认知冲击着轩啻的感官，因背德而让快感产生得更为强烈。
“不、不要……”这样，这样会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没有在意男人的不要，将口中的事物挑逗到极致，轩然一个大力吮吸，轩啻发出一声悲鸣，最后还是释放了一切。
毫不介意地吞下，轩然直起了身，银色的长发懒懒散散地披在那人的宛如上好瓷器做成的身体上，带着凌乱和性感，绯色的眼睛氤氲潋滟，原本纯洁如樱花淡色的唇变得艳红，嘴角残留的一些口让空气中的情色愈发浓厚。那副绯淫的样子让那原本没有表情的脸比起拯救众生的神更像引诱无数人堕落欲望的魔。轩啻就是被眼前的魔给诱惑的人的其中一个，那人将手指伸入自己的口中,隐约可以看到灵巧的舌舔弄着那葱白的手指，艳红和白皙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艳丽得如同无数罂粟花盛开，引诱着世界为之疯狂。
“……”
轩啻有些慌张地别开了眼，身体因对方无意的动作给出了诚实的反应。这时，熟悉的气息凑了上来。
“看着我。”低沉似乎带着说不尽的愉悦，炽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搔弄着男人红得不能再红的耳朵。对方一只手覆盖了轩啻半口的分身，一手拉开了男人的大腿。
轩啻的身体有些僵硬，那些不堪的回忆又浮现出来。轩然带着湿意的手指停在了男人的体内，他轻轻地吻着男人不由自主颤抖地闭上的眼睛。
“不要怕。”轩然的声音带着安抚和怜惜，绯色的眼中闪过心痛和阴霾。“是我。”
轩啻睁开了眼，看着那片血色中的心疼和忍耐，他努力放松身体，扯出一个微笑。
“没……事，只是有些紧……张…”
“虽然停下是最好的选择。”轩然眨了眨殷红的眼。“但我已经真的无法控制了。”
“我想碰你，我想抱你，想的快疯了。”他说，“相信我，好吗？”
“我……不相信幸……福…”男人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张玩偶一般精致的脸，声音沙哑。“可……我想相信你……”
所以，有什么好怕的呢？只要相信他，这就足够了。
在轩然进入的时候，男人闭上了眼，脸上的表情似乎在笑，又宛如在哭。
“呃啊……”
来不及阻拦，一丝呻吟从唇边泻出，轩啻下意识地咬紧牙关。造成这个的罪魁祸首伏在男人蜜色的身躯上，匀称的双手紧紧地搂着男人结实的腰，让两人的身躯密实得不留一丝痕迹。“我想听你的声音。”他在男人的耳边如此说到。
“……”
轩啻偏过头不理睬，绯红的脖子和耳朵泄露出男人内心的真实情感。轩然看到男人别扭固执的样子，弯了弯眼和唇，脸部线条变得柔和。
“嗯哼……”
“啊……不……慢、慢点……啊……”
轩啻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他现在完全没法多想比如不要开口之类的事情。在轩然一个用力顶到最深处后，接下来迅速而又连续的律动让轩啻只能将手无力地搭在轩然的后颈。每次抽送都顶在男人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源源不断的酥痒和快感让轩啻感到连蜷起脚趾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看，我也会失控。”轩然喘着气微笑，晶莹白皙的皮肤因情欲染上淡淡的红，艳红的眼睛里尽是心满意足。“为了你而失控。”
只有眼前的人才能让他如此失控。所以，在没有这个人的世界，他无法保证不会失控作出……
“啊…呜…”
轩啻只能无力地摆着头，忍受着身体中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没有注意那片鲜红中深重的偏执。
在两人同时达到高潮的时候，他对他说。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