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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暗算之二

书籍名:《花朝奇事》    作者: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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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广榻上被恒春迷醉的无殇,我只觉窒息,心中的火焰倏地烧向四肢百骸,仿佛此时身中情药的不是哥哥而是我,这烈药早在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已注入灵魂。
我慢慢扯下身上仅余的内袍,无殇辗转间骤然看到立于榻前的我,不禁猛地怔住,水雾迷蒙的星眸中微光闪烁,他眼中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极之复杂,——羞愤、怨恨、痛楚、恐惧、惊疑、希冀、渴望、全都搅成一个绝望的漩涡向我狂卷而来,瞬间就将我吞没了。
我在他眼神的风暴中挣扎,视线却依然牢牢地交织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雪绫内袍已被汗水浸湿,襟口大敞,露出颀长的颈项,晶莹的汗滴正顺着那魅惑的曲线蜿蜒而下,滑过微凸的喉结,秀致的锁骨,明润的胸膛,渐渐隐入薄透的绫绢,绫绢内两点绯艳若隐若现,引人采撷,令人渴念。
“阿恒……你……你出去……”榻上半裸的身影急喘着说,听在我的耳中却更像是引诱,那是被药物沁润的灵魂无助的自救,无殇努力地爬向榻里侧,像是要将自己隐藏起来,他修长白皙的双腿……还有……我的视线向上扫去……喉头滚动艰难地吞咽着……我……我看到他鼓实的翘臀……期间隐隐然似有玉柱挺立。
我深吸口气,猛地扑上广榻,将那修长的身影压在身下,随即便满足地低哼起来,那是压抑已久终于得偿心愿的爆发。
“阿恒你……唔……嗯……”那个任人宰割的人儿转过头来,煌煌烛光一下子映上他的脸庞,——啊!他风华无双的脸上神情迷茫,刚才显露出的倔强已被药物消弭殆尽了,我知道若再拖延下去恒春对他身体的损伤将更难补偿。
就在他心神迷乱之际,我倏地俯身扯开他的内袍,将他修长的双腿抬起折向胸前,埋头在他胸前啃噬着无殇胸前的绯色双樱,无殇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头颈后仰,拉出一道流丽的弧线。
“哥哥……让我疼你……嗯嗯……”我闷声低喊,喊声里浓缩了无尽的痴狂,双手抓着那弹性十足的臀瓣,腰腹前纵猛地冲了进去,这是我的第一次,在此之前我从未有过别的男人或是女人。我完全不懂如何取悦我的爱人,只全凭本能迅猛地挺动驰骋,妄想将自己埋入他的灵魂。
洞开的殿窗外遍植桂花树,那馥郁芬芳的花香随风潜入,令人沉醉,在未来的许多许多年里,在每一个不经意的时刻,当我回想起与哥哥唯一的一次交合,鼻端总是氤氲着浓郁的桂花香。
我像所有热恋中的少年,笨拙而狂烈地表达着我的爱意,我不知道哥哥是否体会到了,我的耳畔充盈着哥哥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叫,他的身体痉挛着,随着我在他体内猛力冲刺进攻而摇摆着腰臀,我猜他一定也很兴奋,因为他的双手死死地扣住我的肩膀,将我拉向他的胸膛,他的双眼失神地望着云绣帐顶,嘴里发出急促低靡的吟喘。
“哥……哥哥……我要守着你……护你终生平安……啊……”我狂吼着许下诺言,随之攀升到狂喜的云端,在那一瞬,我不知道我并无机会实现这个誓言。
就在这同一瞬间,珠帘纷动,珠光纷乱,我微侧眸,看到帘开处,站着我的王嫂,南楚郡主明真颜,她不敢置信地瞪视着我和无殇,我们躺在广榻上彼此纠缠紧拥。
我咬紧牙关,示威般猛力抽挺将自己深深地埋入无殇的肠穴深处,随即身体就猛烈震颤起来;无殇半抬起头,越过我的肩膀看向珠帘,迷蒙的双眸蓦地瞪大,如同看到天崩地裂。我也于此时在他体内猛地爆发了,无殇惊怖的眸光里一下子闪现出狂乱的神色,他失控地尖叫着喷射而出,就释放在明真颜的眼前。
“啊——”明真颜的惊叫和我们的急喘哼鸣混合在一起,就像一只利箭疾飞入欲海狂澜之中!我年少气盛,并不理解这对无殇意味着什么,我只是凭着热恋的本能,本能地向我的情敌炫耀我的权威。
无殇却于释放的瞬间猛地闭上双眼,仿佛耻辱痛楚和绝望已令他眼盲,在后来漫长的岁月中我一直冥思苦想,想知道无殇是否真的爱过我,是否真的知道我在救他?
在我死前的那一刻,站在南楚永建的高崖上,我忽然明白了,无殇从未真的爱过我,他甚至从不真的认识我,对他来说,我最好永远都是废殿檐下的那个褴褛幼童,可以被他疼怜,被他施舍。
我猜,他宁可我杀了他,也不愿意我碰他!我是从降生那一刻就被诅咒的妖魔,浑身流淌着肮脏的血液,和我的阿妈,阿公,和我的族人一样,我们应该永世躲在深山中,无殇试图教化我,而我,终于辜负了他。
我占有了他,以我肮脏的血液玷污了他,这对他来说可能是比死还要可怕的奇耻大辱。而我当年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心里满满地装着憧憬和感恩,以为从此后,我终于可以在哥哥的心中保有一个角落,我从没真正拥有过什么,一个角落,就一个角落,已经足够。
“哥……哥哥……我暂时帮你解了恒春……但这毒很凶险……我要想办法寻找解药……”我依依不舍地从他体内抽身而出,那紧致柔嫩的蜜穴令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快慰。
无殇将头埋在枕上,他没有回答我,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全不在意,只心满意足地搂着他。
就在这时,殿外骤然亮起火光,那绝不是一般宫侍巡夜的灯光,渐渐的,似海潮般,从外宫到内禁传来一片人声喧嚷,我倒吸一口冷气,猛地想起义父所说的话。
“这都是你安排的吧?你一直就在筹划这一天吧?”无殇倏地抬起头,我的心肺一下子被无形的巨掌捏住,因为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仇恨!
“哥——”我低吼,我有限的夏语令我一时语塞,心中掀起狂澜,我却无言以对,——他可以不爱我,但却不能误解我。
我当时的这个想法特别可笑,要到几年后,我才明白,人与人相处的常态是彼此误解,而不是彼此相爱。
就在我急怒攻心之时,箭矢的森森寒光透窗而入,密密匝匝,狠厉地划开了窒闷的夏夜。
“无殇邪魍,太阳陨落,恒王担纲……”忽然,窗外浓黑的夜色里传来一道嘶声大喊,——啊!听到这绵密不断,如海啸般的声音一直传向远方,我惊骇地腾身而起,义父……他……他竟练成了迷声大法!怪不得他说成败就在今夜了。
无殇邪魍……太阳陨落……恒王担纲……无殇邪魍……太阳陨落……恒王担纲……这呼声如风中的种子传播到锦州城的大街小巷,不断有新的呼声加入应和。
无殇躺在榻上瞪视着我,双目中烧出冰冷的火焰,好像我是一条忘恩负义的毒蛇。我浑身震颤,顾不上解释,抓起榻角的锦袍裹在身上跃出寝殿,寒光烁烁的箭矢唰地抬起对准了我。
“请拥恒王……恒王升座为王……”站立于殿顶之人再次高喊,喊声里带着点奇怪的震颤,我浑身一激灵,义父这摄心巫术竟已臻炉火纯青。
殿下环立的兵牟一听此言,立刻便如牵线木偶般哗地放下手中刀箭,齐刷刷地扑跪于地,“恒王升座……拜见大王……恒王升座……拜见大王……”
成千上万的人梦游似的齐声高呼,我惊怔得不知所措,差点扭头逃回寝殿,我只在最近三个月开始上朝,也一直站于无人关注的角落,偶尔有大臣瞟眼见了我,都会露出古怪的神色。
而此时,我却必须做出抉择,我知道这些集体精神错乱的兵士们随时都会冲入寝殿将无殇剁成肉酱,而我也会陪葬而亡。
“恒王升座……拜见大王……恒王升座……拜见大王……”呼声不断,飓风似的越来越紧迫,我咬住下唇,一步步走下玉阶,一步步走入命运的埋伏。兵士们蜂拥而上,脸上露出狂热迷乱的光芒,刀枪横立着‘护卫’我来到外宫锦泰殿,升座为王。
我不知道在我走后寝殿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孤身一人,突逢巨变,已经心力交瘁了,等我从锦泰殿回到内宫,发现无殇已经不在他的内寝之中了。
“恒儿,你莫急,我让宫侍们给他换了一个寝殿,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内寝了。”义父隐身在殿堂深处,黑暗中,他的声音显得异常柔和。我霍地转过身,“义父,我并不想为王,我也没有这种威望,一时的摄心巫术也无法维持朝政运行,长此以往,大蜀将亡!”
“亡就亡吧,反正这是夏人卫氏的王朝,亡了,你就跟着我回苗疆。”义父的声音里突地掺入了一丝热切,仿佛已经等不及要看到大蜀亡国的那一天了。
“那怎么对得起无殇?”我嘶声大喊,我升座为王的一个时辰里都在苦苦思索如何能将蜀王之位交还给无殇。
“呵呵呵……你早就对不起他了……一件事还是两件事又有什么分别……”义父大笑出声。
“可我是……是迫不得已……”我只觉肝胆俱裂,别管是为他解毒还是被迫为王,这都已成事实,这都令我百口莫辩。
“——迫不得已?呵呵呵,你以为他会相信?你以为天下人会相信?我看卫无殇宁可你一剑刺死他也不愿意要你这‘迫不得已’!”义父说着就卷出门前。
我呆怔地站在空阔的大殿中,广榻上还残留着我们欢好过的痕迹,我不置信地拼命摇头,——难道此事已成定局,当真没有转寰余地了吗?
此时天已将明,我飞奔出寝殿,在内宫中搜寻,希望能够找到无殇,向他解释所发生的一切,他一直很疼我,他也很聪明,应该能够看出此事的端倪。但内宫中弥漫着浓重的雾气,我竟一时无法分辨方向,就在我裹足不前时,无殇已离我而去了。
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并非普通的夜雾,而是某位名号‘坤忘神君’的仙人布下的结界,他在结界中以交合为法替无殇彻底解了恒春之毒,并将他带离锦宫。
等大雾散去,我竟发现自己又站在角楼上了,义父就在我的身旁,手指城门的方向,高大的城楼上隐约挂着一具尸身,在晨风中晃动,“恒儿,我说得不错吧,卫无殇宁可丢下王妃潜逃也不会苟活在这锦宫之中,那我们不如就干脆让他消亡吧,你看,那人像不像卫无殇?”
我凝目看去,虽然知道那具尸身并非无殇,可还是觉得心如刀绞,“义父,我想回苗疆,你恨蜀幽王,你恨卫氏,那就由你来管理大蜀吧。”
我转身就走却被义父猛地扯住胳膊,“恒儿,也许有一天卫无殇还会回来,若是你能将大蜀管理得妥妥贴贴,说不定他还能够原谅你,说不定他还会感激你。”
这大概是世上最能打动我的话,虽然,我明知这是谎言,但在彷徨忧惧之时,谎言也被当作金玉良言。
“璟璃郡主呢?她在哪里?”我一下子想起我还有个姐姐,虽然她从未正眼看过我。
“她已连夜乘船逃出锦宫了,我猜她是投奔南楚去了。”义父不以为然地说着,我咬咬牙,忽地想起另一个女子,“那……那明真颜呢?无殇没有带她一起走?”
义父摇摇头,又嗬嗬地怪笑起来,嘲讽不已地说着:“这就是夏人,无情无义。他不爱你,他也不爱那女人。”
我听了这话却觉得万分惊诧,——哥哥离我而去似乎早在我预料之中,虽然痛彻心肺,却如逝水,无法追回。可我却不相信他竟将明真颜丢弃在锦宫之中任人宰割。
“义父,不要伤害那女人,也许无殇走得急,没有顾上她,说不定过些日子哥哥会回来接她,那我们就还有相见之日。”我天真地说着,根本没有发现噬骨仙脸上阴霾的笑容。
我当年十四岁,有十年时间生活在人烟罕至的废殿中,我从不知这种想法是多么可笑可悲。
两个月,我跑遍了大蜀和南楚,甚至追到大夏的陪都夏阳,我没有找到无殇,等我回到锦州,也没能盼到哥哥来接明真颜,却等到了最意外的消息。
“恒儿,那个女人怀孕了。”义父面无表情地说着。
“什么?哥哥要有孩儿了?”我惊叫,踉跄着腾腾倒退。
“那孩子不是卫无殇的。”义父的声音更加冰寒。
“什么——?”我觉得头晕目眩,根本无法理解这话中的含义。
“明真颜肚里所怀的是南楚王太子明涧意的孽种!”
“啊——?”我不敢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听到我的质疑,义父骤然趋近,逼视着我的双眼,“有什么不可能?夏人宫闱之中一向波诡云秘,南楚一直对大蜀心怀叵测,这不正是一箭双雕的好戏,一边把王太子的暗种埋在锦宫中,一边和大蜀郡主结下姻亲,可惜宫变坏了他们的好事,那明涧意若真对璟璃郡主情深意切,又怎么会将她逐出南楚水域?可见这一切都是楚王的安排。”
“可有证据?”我急问。
“真颜郡主的两位贴身侍女和那位老宫侍都已招认。”
我不信,我从不知人心可以如此险恶,但我从小的遭遇又使我不得不信,我飞奔至明真颜的寝殿,宫门外禁卫林立,这还是我自宫变那晚后第一次来见明真颜,她就如一尊玉雕,毫无生气地跪坐在佛龛前。我一时恍惚,不知她和佛龛上的泥塑有何区别。
她没有回头,但却奇异地知道是我,只轻声说:“孩子是无殇的,你若同我一般爱无殇,就让我生下孩子,并善待他。”
“我认得无殇的眼睛。”我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转身而去了。
之后的日子,我忙于对付混乱的朝政,氏族豪门对我群起而攻之,不仅质疑我的王位,还暗中筹备军马兵牟以图谋乱,整个锦州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十二月,我抄没了巴州的一个世家,二月下旬,我又抄缴了禹州的两个氏族大姓,他们虽然不是谋乱的祸首,但却足以震慑人心。我刚回到宫中,就听说明真颜已诞下一个男孩儿。
“母子可平安?”我问。
“孩子活了,明真颜已死。”义父的声音毫无温度。
“什么?”我惊叫,觉得天旋地转,我一直盼着无殇能回来探望他的妻儿,如今明真颜已死,无殇大概要将这笔帐算在我头上了,“怎么死的?”
“死于碧血蛭毒。”
“你……你竟炼成了碧血蛭盅?”我不敢置信地叫着,瞪着噬骨仙如瞪视着鬼魅。
“是,我是盅王,当之无愧!”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残酷的笑,这是一个对自己也同样残酷的人才有的笑容,碧血蛭盅终有一天会令他反噬而亡,“不过,到了那一天,你们也都死了。”他笑得更加畅快,好像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你知道卫无殇为何一直没来探访明真颜吗?”
我被他诡异的笑容和话语震慑住,一时不能答话,就听他嘶嘶地吸着气,沙哑的声音继而响起,充溢着整个大殿:“因为早在宫变的那天晚上,我就假扮成你带卫无殇去看了‘明真颜’的尸体,我代你向他承认杀害了明真颜,呵呵呵……你简直无法想象卫无殇当时的模样……呵呵呵……”
噬骨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远远地觎视着我,我的胸腔里灌满了碎冰,一步步地向他逼近,话音从齿缝间蹦出:“你,你不是我的生父,对吧?我的生父是蜀幽王,你将我作为药引,毒害了整个卫氏家族,对吧?”
“没想到经过这大半年的折腾,你倒是变得聪明了。我是让整个卫氏家族,整个大蜀毒害你!你知道什么是复仇吗?复仇就是要让你的仇人成为全朝野的仇人,成为他自己所有亲属的仇人,到了那一天,根本就不用你动手,自然有无数人替你除掉他。”
噬骨仙说得得意洋洋,怪异地盼望有人分享他的感想,可悲可叹的是,我不是他的徒弟而是他的仇人。
“你知道被自己的亲人,被自己的爱人痛恨是什么滋味吗?”噬骨仙的笑声里忽然夹杂了呜咽,却像夜枭尖叫一般刺耳,“你将比我还幸运。你会知道被自己的亲人绞杀是什么滋味。”
如果我真像他说得那样变得聪明了,我当时就该横剑自刎,但我倔强而狂野,从不信邪,于是就一次次落入暗算的陷阱。
“你一直随我炼盅,血精独特,倒是可以帮那孩子延缓碧血蛭毒发作,但母盅在我身上,你永远无法获得。”噬骨仙的脸上忽地露出一丝粘腻的谑笑,“在他成人前,每月十五夜喂他一勺你的血,在他成年后,你们就可快活逍遥了……呵呵呵……到了那时只有你的阳精能救他一命……不过……”
噬骨仙振袖而起,如锦蝠般冲出大殿,声音远远地传来:“不过,就怕明涧意不会饶了你!也许他真是卫无殇的孩子,你到底救还是不救?”
我疯了般跑到明真颜的寝殿,见只有那个老奴守在摇篮边,他呜呜啊啊地说不出话,我一下子明白他已被毒哑,这样也好,他说不出便可免一死。八年后,终于,他还是死在了我手上,当利刃向我飞来时,我已挥出长剑将他钉死在桂树旁。
襁褓中的婴儿长得与明真颜一模一样,我看不出任何无殇相貌的痕迹,明真颜笃定的话和这活生生的孩子同时撞击着我的大脑。如果这孩子不是无殇之子,他若是知道了南楚王如此行径,恐怕将奋不顾身去复仇。
既然楚王如此阴险,那就别怪我不仁了,南楚在无殇身边布下暗庄,我就要叫他们明氏的后裔为我所用。
“下诏,为此子赐名元嘉,别号鸾生,择日册立为大蜀世子。”我的声音冷如坚冰。
小元将生活在东宫,有哑巴老奴侍奉,锦衣玉食,我还会传授给他武功及一切生活的技能,我将以自己的血精救他一命,但我无法爱他,我的心里好像只剩下仇恨这一种感情,我憎恨他,就像憎恨我自己。
小元他,他是噬骨仙植入我体内的盅毒,终有一天会要了我的命,我对此深信不疑,并隐隐期待。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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