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就差那么一线，提尔斯却停止了动作，还恶劣地按住了他的尖端阻止他的泉涌。
「提尔斯……？」卫恒睁开微眯的眼睛看向他，声音和眼神都带着不满和若有似无的媚态。
但是看到却是提尔斯被欲火深染的眼眸，毫不掩饰的欲望对着他直扑而来，让卫恒一时说不出话来。
「再忍一下下。」提尔斯的声音更为急促且沙哑，他抽出在他体内翻搅的手指，再将他一条腿抬到肩上，就把自己的炙热硕大给按了进去。
「唔……」虽然感觉身体被撑开，高温的物体压迫得让他不适应，但卫恒的确是没有感到疼痛的，如果真要分得明白，那种感觉更贴近于难耐。
卫恒绝不承认他是习惯他的侵入了……
提尔斯动作停顿了一下，给他时间适应他的存在，直到感觉到他的内部不再紧绷地绞着他的，而是邀请似地开始一缩一放后，提尔斯才开始律动了起来。
「呃，啊……」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反应，卫恒被反复进出体内的灼热夺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提尔斯没有刻意加深进入的姿势，但迅猛的速度和力道却如同以往，庞大的存在总是毫不客气地狠狠磨过柔软内部那个禁不起刺缴的小点，让卫恒每一次都无法控制地缩紧甬道，然后再一次地引起对方的凶猛，如此反复循环……
卫恒本来还有些挣扎的手脚，在提尔斯猛烈迅速的攻击下很快地就丧失了反抗的力量，想推开他的双手滑落在床铺上揪着底下的毛毯，被分开的双腿也无力地随着他的节奏在空中摆荡……
「啊……唔呜……」卫恒并不想发出声音，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是他能控制的。
卫恒聚不起焦聚的眼睛失神地望着覆在上方的人，这样的姿势让他清楚地看到对方……还有自己，比他高壮许多的男性，被架起的双腿，隆起的小腹，小腹里正在孕育的生命，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处在这种位置，被男人拥抱，甚至为他孕育生命。
「啊！」一个较为深入的攻击让卫恒惊叫出声，也差点跳了起来。
注意到卫恒的分神，提尔斯直接身体力行地拉回他的注意力，按住他前端的手也重新磨擦了起来，却仍然不愿意让他解放。
「不……放、放手……啊！」被拉高欲望随后又在濒临顶点时被扼止，卫恒难过地想拉开掐住他的大手，却被陷在自己体内的凶器撞击得惊叫出声。
卫恒徒劳的扭动身躯，引来的是提尔斯更为蓬勃的欲望。
提尔斯腰身前倾下沉，开始以不能喘息的速度磨擦进犯他柔软的内部，甬道跟不上灼热的律动，只能被动地承受、包覆……
直到最后一次的撞击后，提尔斯将硕大深深埋在他的体内并剧烈颤抖着，朝深处灌注他滚烫的液体，然后才放开箝制住他要害的手，让他与他一起攀上顶端。
强烈的快感撞击着神经，卫恒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承受的穴口同时也反射性地缩紧绞缠，牢牢地吸附着里面温度未退的灼热，并把同样滚荡的液体也一滴不剩地收入肠道……
高峰后的馀韵让两人安静喘息了好一会儿，提尔斯没有马上将自己的巨物拔出，就这个样子贴着他平稳呼吸，他亲亲卫恒汗湿的额头然后问道：「肚子会痛吗？」
「不会……」知道他问的是孩子，还没什么力气的卫恒老实应道。
「是吗？那……」
原本快眯上眼的卫恒又瞪大了眸子，感受到体内的凶器又逐渐膨胀坚硬，卫恒不敢置信地瞪向他，禽、禽兽吗？！
但是卫恒再讶异、再怎么在心里腹诽他，也还是阻止不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啊……」
结果，卫恒再见到叶诚时，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而且明显行动不怎么灵活，怎么看怎么别扭的感觉，想象得出来狄闻对他做了什么……大概就跟提尔斯对他做的一样。
不过在那之前他倒是先见到了白影，被兽形的墨给驼过来的，墨的长尾巴一从他缠卷的腰上离开，白影就逃命似地马上跳离他三尺远，贴着墙警戒地瞪着他，要不是窗户跟门都不在他那一边，他搞不好就要夺门或者是跳窗而出了。
这……是在演哪一出？
卫恒疑惑地看着对立在屋子两侧的一人一虎，虽然这很像他们俩一贯的风格，但是他还是不了解他们在搞什么就是了。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墨的兽形，不注意看还以为是只黑豹，老虎的体形，毛皮却是全黑色的，身上的虎纹则是非常不明显的墨绿色，只有站在阳光下时才看得出带着光泽的墨绿，而眯起盯着想跟他拉开最大距离的白影的眼眸，则是更为闪烁的墨绿。
当然……那是在阳光底下的时候，一站进屋内就是黑漆漆一整只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影在躲他，不过就算看出来了，墨也没打算顺他的意，他慢慢地跺着脚步靠近贴壁的白影，尾巴一甩挡住白影举脚欲逃的路线，在白影战战兢兢的眼神下，抽动鼻子在他身上嗅着，再往他脸上舔几口才肯罢休。
不……罢休的只有兽形的墨，他迅速地变为人形后又硬压着他蹂躏两下才肯放手。
白影挣扎未果，两只手抵在他胸前怎么推也推不开，其实他觉得推脸比较快，事实上他也真的推过，不过在被某种湿软的东西攻击过后，他就没有再把手放到他脸上去过了。
墨松手放他自由，看着白影嘴唇被吮得红艳，一双眼睛却气愤地瞪着他边向卫恒的方向移动，不禁微微扬起嘴角，不管把他吃干抹净几次，他还是会气呼呼地给他白眼，很有趣不是吗？
不过……他最近似乎对他的兽形很有意见啊？以前不是比较偏爱他的兽形吗？就算知道不管兽形或人形都是他，白影还是会忍不住手痒摸上来，这几天却像见到什么危险物一样，躲得老远的。
偏偏他这阵子因为白花迅速繁殖散播的关系，常常用兽形在外面活动，白影的反应之明显的。
盯着凑向卫恒说话的白影好一会儿，墨决定先不想这回事，他是来找提尔斯的，反正他不会让他躲的。
卫恒也觉得奇怪，白影不是很喜欢老虎的吗？墨大概是他现在唯一能摸的老虎了，他想……墨应该不会让他去摸别人的……
而且，他觉得凭白影的个性，应该是不管打不打得过先扑上去再说的那种，现在竟然在逃避耶……
「太、太可怕了。」白影靠近他说道，视线的落点是他鼓鼓的小腹。
卫恒低头看了看，肚子？……是因为前几天他说兽形会怀孕的事吗？
虽然不完全正确，他也不觉得如果墨真的想要，白影有办法躲过，不过比起他之前大喇喇的态度，现在的危机意识算是有很大的进步了。
跟狄闻磨了两天，好说歹说，他才肯放叶诚出门，当然，当他一听到叶诚说是要去找卫恒时，他有一瞬间是想反悔的，不过他怎么可能看着叶诚闷闷不乐的表情而无动于衷，也只好让他来了。
事实上那距离也不过就是隔壁而已，他们现在暂时住在离亚搬出去后空下来的隔壁房子里，一面墙的距离也被他挡了两天过不来。
同意是同意了，不过狄闻也跟得比以前更紧更加寸步不离，就差没拿条绳子绑在腰上了。
再见到叶诚时，卫恒已经冷静下来了，可是白影才刚开始兴奋，又蹦又跳大吼大叫，然后开始跟人家对起户籍来，在哪里出生啊、住哪里、祖籍之类的，就算牵不上也要硬说那里有个风景名胜曾经有去过云云。
聊得可开心，不过狄闻的脸色就黑了，哪来这么多同乡的啊？！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白影这几天提防兽形的墨提防得心惊胆跳，生怕有一天会被XX，然后肚子就鼓起来了，虽然眼前有个实例，但白影还是无法想象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
试着把眼前的卫恒代换入自己的模样，白影猛地一抖……有寒意。
而且墨也不晓得是不是存心跟他作对，最近老喜欢用兽形在他旁边晃，害他连觉也睡不好，要是睡一半发现被XX了……
于是，几天来坐立难安的白影做出了如此之宣言。
「太好了，人多力量大，团结就等于力量，只要我们齐心努力，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白影信心满满、气势高昂，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手则指向空中不存在的希望之星。
然后，这世界就囧了。
因为很不幸的，提尔斯、墨和狄闻都在屋子里，白影的信心喊话一说完，屋内就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的状态。
三张刚毅的脸马上变成很刚硬，头上还不约而同地浮出打着旋的乌云，里面轰隆隆的响着闷雷。
「……」无言的是卫恒和叶诚。
两个人完全就是感觉被拖累的，他们一个待得太久不可能走，一个鼓着肚子没办法走，现在竟然被白影归在『我们』里面了。
叶诚不安地瞄向狄闻，不关他的事，他什么都没有说啊……他从他们刚认识时一路回忆述说过来，生活的点点滴滴，和他相伴的二十多年，长大拥有各自伴侣的两个孩子，费尽唇舌才勉强让他相信他不会离开他，不是那么容易就付诸流水了吧？……看他那个表情好像是真的跟着流水飘走了。
而卫恒则干脆将视线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开始装死，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没听见……他也很不想用这一招，但是他打算万一要是提尔斯激动得冲过来的话，他就要说他肚子痛了。
至于白影发现他的话没人搭腔，疑惑地转动视线，却第一眼看见墨黑掉的脸时，才突然惊了一下，他、他是不是挑错时机说话了？
「你这么想回家，我们就回家吧。」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直接将他一把甩上肩膀，扛回去准备『尽力』挽留他。
「聊够了吧？」狄闻就没那么粗鲁，只是轻轻地把叶诚抱起来询问道，不过他脸上的表情让叶诚也没胆子拒绝就是了。
卫恒继续头低低，人都走光了……
「累了吗？」提尔斯从他身后抱住他，抚着他的小腹一路往下摸，一边在他颈间啃咬着，声音低沉而模糊。
「……」该死的白影没事连累别人干什么！
结果现在就变成看管模式X3了。
提尔斯和墨有职责在身，必须率领族人铲除村落附近的白花，尽可能的不让蚀虫和速鹰靠近村子，保卫非兽人们受到攻击，他们无可避免的很忙，而狄闻出于对村子的责任心，多多少少也是要到四周绕绕看看。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三个人总会留下一个看着那些同乡的乡民们，以防他们一眨眼就回乡探亲去了。
因为卫恒有孕在身，所以聚集的地方都是提尔斯的屋子里，同乡三人组相对无言，然后就会有人往门口一坐，摆出要出去就先踩过我的模样。
「……」卫恒觉得很无辜很无言，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好吧，以前的既往不咎嘛，为什么他也被集中看管了？
觉得非常衰的卫恒和叶诚露出不满的目光往趴在桌上的罪魁祸首白影看去，看得白影抖了好几下。
叶诚不说话是因为和白影不熟，不好意思说什么，卫恒则是少话惯了所以也没出声，不过那不代表他们完全不介意被牵连。
介意当然是要介意一下的，谁让他们被一起堵在这里，不跟他介意要跟谁介意？
白影搓了搓手臂，瞄了下床铺边射过来的两道目光，又看了看坐在门边闭目养神的墨，无意识地摸摸自己酸软的腰……他决定装死，这一边他是很心虚，但是另一边他也得罪不起啊。
卫恒无聊地摸着自己越来越鼓的小腹，真的很无聊啊，不是吃就睡，也没有电视、没有娱乐，现在带着颗小球，提尔斯又不让他乱跑，无聊的日子要持续到孩子出生以后吗？
突然一道会让人觉得头痛的尖锐声响由远至近传了过来，附带一阵惊慌的嚷叫声作背景音乐。
原本闭着眼的墨倏地睁开墨绿色的深邃利眸，矫健的身体一弹就冲出门外，不过也不忘抛下一句警告：「不要出来。」
视线飘移的方向，明显针对那个本来奄奄一息趴在桌上，却在听到声响后就突然抬起头来一脸想凑热闹的白影身上。
可能是长期被压迫导致心理牵连生理的过度反应，他总觉得他讲那句话的时候，他的腰臀好像又酸痛了起来……
卫恒和叶诚则看向敞开的窗户，虽然角度不好，但还是看得到几个大大小小的黑点在空中盘旋。
「速鹰往村子的方向来了？」叶诚皱着眉头自语道。
这几天提尔斯他们都会在这屋子里讨论这些事，当然三个人也会知道一些近况，连最状况外的白影都知道白花、蚀虫和速鹰的因果关系了，虽然他其实是想看号称空中王者的鹰，只是墨没给他机会就是了……
他们正在等待，等待对他们有利的风向到来，但是时间的拉长必定会让速鹰聚集的得多，而数量一多，鹰的群体就会不可避免的往村子方向移动。
事实上这一阵子已经陆陆续续有传出族人被速鹰攻击的事情了，可是还不行，现在还无法行动，必须继续等待。
不过以往都是零散的小事件，现在却在村子上空一次出现好几只速鹰，速应的数量已经增加到空中地盘不够，需要向虎族兽人挑战逼近的地步了吗？
相较于叶诚凝重的沈思，和卫恒略为担心的神态，白影就是一整个欢乐的趴在窗沿努力想看清速鹰的身影而已。
通常太欢乐的人都会遭报应，一个黑影卷着旋风就往白影探出的大头冲。
速鹰之所以叫速鹰就是因为它们即使是没有魔法天赋的物种，仍旧拥有过人的速度，所以才被称之为速鹰。
这样的速度让白影无法完全防备，只能用手护住头部、缩颈，然后向后退，虽然来不及，但是能退多少算多少，希望能够减低伤害。
想象中尖利的喙没有落下，只听到一阵嗄嗄尖叫由近而远飘走了……
白影小心迟疑地从自己手臂后探出视线，看到的却是一双带着不耐、和着担忧、燃着怒火的微眯墨绿眼眸。
白影一惊，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他他他他没有出去啊？！脚没踩出去就不算吧……？
墨眯眼盯了他一会，甩上窗板关上转身离去，先去处理那些速鹰，待会再找他算帐。
卫恒看着桌上的亮晶晶的万用小刀犹豫着，没错，那把小刀就是他带过来的那一百零一把，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却没用过几次，仍旧闪亮闪亮的万用小刀。
在犹豫什么？逃跑？
嗯……他暂时还不想带球跑，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太危险了。
其实，他只是想剪头发而已，来了一段日子，头发也长长了，前面的头发已经开始扎眼睛，后面的头发也盖住了颈子，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剪头发没什么好犹豫的，他犹豫的是所谓传统禁忌这件事。
从叶诚和狄闻他们来了之后，他的肚子就开始迅速膨涨，之前他还没什么实感，因为那大小就跟发胖或是啤酒肚差不多而已，现在都长成一颗充饱气的篮球了，他才有一种好像真的怀孕了的感觉。
而且因为肚子大得太快，卫恒和提尔斯都有点吃惊，不是大小的问题，而是这前后的速度也太不一致了，它前面孵那么久，现在灌气似地就膨了起来。
有经验的叶诚也很疑惑，不过可能年代太久远，他自己也记不太清楚，就……慢慢的就大了啊，他哪记得什么时候大几寸这种事，而且卫恒并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也就只能这样，然后小心看着了。
卫恒和离亚怀孕都不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基本上除了肚子重了些，其它的什么恶心想吐倒是都没有，不过离亚是一直睡就过去了，卫恒则是只有食量增大而已，可以的话……他也想睡过去了事，真的是太无聊了这生活……
不过叶诚说跟他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他那时候什么症状都现全了，想吐也想睡，睡起来先吐两下，再吃些东西补充体力，然后继续睡，如此重复此回圈……惨到不能再惨了。
这些都是题外话，重点是那个流传到连他都知道的禁忌，听说孕妇不能动刀？那孕夫呢？
卫恒看着他的小刀思考中，可是他想剪头发，而且越想他就越觉得颈子和额头好像痒了起来……有一种非剪不可的感觉。
管他的禁忌，兽人那么强壮，他想应该是不会有事的，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之后，卫恒就伸手拿刀要来削发了。
不过还没碰到，他伸出的手就被一只比他大、比他黑的手掌给握住，抬头一望，对上的是一双担忧的金灿眼眸。
对提尔斯而言，那把刀就是卫恒每次想离开他时必备的行李之一，就算带着孩子也要离开吗？
「……」卫恒和他对看了几秒后，才默默地把手伸了回来。
看他的表情，卫恒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头发太长了。」
听到他不是想走，提尔斯神色也放松了下来，他伸手摸摸卫恒的头发，很好摸……但确实是长了点。
「我帮你。」看了看那把刀子，提尔斯觉得削头发他自己又看不到，万一不小心多削了些什么……太危险了。
虽然提尔斯是好心帮忙，但是卫恒却是一脸狐疑，他们的审美观听说不太一样耶，万一他为了让他增加男子气概，给他削了个小平头要怎么办？
不过在提尔斯的坚持下，卫恒也没有别的办法，要嘛不要剪，要嘛就给他剪。
如果没有想到也就算了，偏偏现在想到了，越想就越在意，卫恒只好妥协让他动刀了，当然他难得罗嗦地讲了好几次，他只是要剪短一点点而已……
结果很快就出现了，提尔斯倒也没有一刀子平平的削光光，颈子露出来了，眼睛也露出来了，虽然用小刀效果没那么好，但是提尔斯也是剪得有长有短给他打层次的，没有把他剪成西瓜皮头。
可是白影一看见他还是笑得呛到，卫恒自己照了照，自己的头他笑不出来，不过他想他可以理解白影的心情。
不是剪得不好看，只是颈子后多留了几撮头发，本来额头上盖着的浏海再稍微短了点，露出了三分之一光洁的额头，这样形容当然是没什么，不过他原本那个帅气有型稍带飘逸的发型，被他这么一剪就变成了可爱稚气的中学生了。
卫恒也很无言，他实在不明白他们的审美观，他还以为以他们对伴侣的选择眼光，比较有可能把他理成小平头的，为什么会是这种发型？
卫恒深吸了口气，然后伸了个大懒腰，天天闷在屋子里，他的骨头都快生锈了。
虽然卫恒自己不觉得，但是顶着颗篮球伸懒腰这个动作，旁边的人看起来可是很危险，像是快倒下去一样，尤其提尔斯更是觉得心惊。
卫恒懒腰才伸到一半，往后拉展的手就觉得碰到了什么东西，回眼一看，提尔斯就站在他身后护着，深怕他一不小心就栽了下去。
卫恒不理他，径自在那里扭腰拉腿，开玩笑，那种事那么激烈他都敢抓着他一起做了，伸个腰踼个腿怎么了？
风向快要改变了，最近都没什么风往村子方向吹，飘向村子的花粉少了，白花的繁衍速度也减缓了，族人们不再需要那么紧张频繁的拔除村子里外的花朵，蚀虫和速鹰自然也不再往村子靠近，天下太平。
不过短暂的平衡期间也有必须要做的事，像是开辟防火巷。
如果只是砍倒树木而已当然是很快，但是如果考虑到要怎么样才能留下更多的资源，减少无谓的损秏，需要砍伐多大的范围，往哪个方向，这些加一加事情就变得比较复杂了。
而且砍下来的树木也不能浪费，得一个个往村子运送才行，族人们再怎么力大无穷也还是老虎，不是大象，没有一鼻子把粗壮树干卷起来就往村子里丢的本事，只能大家轮流扛回去。
而提尔斯既然是族长，当然得到现场来领导兼出力，虽然这位置离村子有一段距离，速鹰的密集度比较高，但是今天他们人多，所以提尔斯就干脆把卫恒一起带出来散心解闷了。
提尔斯无奈中带着宠溺地看着前面扭来扭去的卫恒，他知道这样的动作其实没什么危险性，但是要他不担心却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等到卫恒扭够，应该说他顶那颗篮球顶到腰酸了，才往提尔斯铺在地面的毯子上坐着休息。
将卫恒放好以后，提尔斯才化为兽开始形释放风刃加入砍树的行列，风系魔法是提尔斯的天赋之一，也是砍东西最好用的魔法系别，这项工作舍他其谁。
提尔斯直接站在卫恒身边没有离远，一边施放风刃，一边不时地某个方向吼两声，再用前肢比划两下或是将头颅扬了扬，指挥着族人的行动，还不时眯起金灿的眼睛以气势警告远远盘旋的速鹰。
卫恒觉得很……新鲜，他知道提尔斯很强悍，不过一直以来他看到的是，毫不畏惧挡在他前方保护他的提尔斯、紧追着他的提尔斯、眼中时而透出担忧时而露出纵容的提尔斯，他却从没有见过站在众人中心的提尔斯。
形容不出来，感觉却很不一样，好像多了些神采与气势，但是……很适合他。
既熟悉又陌生的提尔斯，让卫恒一时看得转不开视线。
卫恒悄悄地伸手一把握住了他微垂在身后的长尾巴，然后感到提尔斯的身体突地一僵……你知道，不管什么动物，都不喜欢别人抓他尾巴的。
提尔斯回过头，刚刚还显得锐利的金眸，现在只有满满温柔的纵容，垂下的视线像是在叹气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眼神与动作让卫恒一下子觉得安心了下来。
提尔斯转回去继续处理他的事情，长长的尾巴却晃动着，不时绕个圈逗着他玩，有什么办法呢？谁让那是他的卫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