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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章.蜕变
雾很快就变成了轮廓模糊的人形，杰瑞德第一次看到这样有趣的事，他对黑魔王白魔王什么的完全没有实质的恐惧感，只笑着调侃道：“这很像阿拉丁神灯里的描述，对不对？我现在该向无所不能的‘灯神’祷告吗？”哈利努力板着脸，但微弯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卢修斯两人过于镇定的反应是让他们如此放肆的倚仗，那么就好好地看场戏吧。
“…我确实是无所不能的。”从雾气里传来轻轻的声音，汤姆平静地宣称。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遭遇这样的惊变，德拉科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日记本扔到了地上，他看着雾气眼神迷惑：“你是汤姆？有形体的汤姆？为什么之前和我说话的时候没有出来？”各种猜测让他的脸上显出薄怒。
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汤姆露出古怪的笑，转向难掩激动之色的卢修斯：“是啊，为什么呢…也许未来的我忠诚的朋友会知道。”
“…您，您和主人？！”
哈利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卢修斯演得可真够投入的，这样诓骗一个单纯又落伍的十六岁少年可不好哦，是欺负啊欺负。
汤姆看上去对卢修斯的表现倒很满意，他慷慨地向众人展示了暗藏在他名字中的秘密。德拉科的脸唰地白了。
“对于那些向我奉献出忠诚的人，我总是饱含善意。”汤姆发出冷冰冰的笑声：“在和我交谈的过程中，我完全能够诱惑你的儿子向我敞开他的灵魂，然后吞食他隐藏的恐惧，最深藏的秘密，吸收…他注入到日记中的生命。”
在场的众人里只有德拉科是真切地恐惧着，也真切地忍耐着被背叛的痛楚。哈利正想走过去照料他，却看到杰瑞德已经不着痕迹地换了个站位，一脸不满地架住了德拉科微颤的身体。
挨了杰瑞德好像看傻瓜一样的白眼，德拉科迅速恢复了精神，狠狠地瞪了回去，却没有拍掉撑住自己的爪子。哈利抿嘴偷笑，碧眼闪动之间发现时时关注这边动静的卢修斯如释重负，只有斯内普教授还是面无表情，不过黑眼睛更幽暗了，好像在对什么…不满？
“…但我没有这么做。”汤姆一无所觉地继续他的讲话：“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不会亏待帮助过我的人。卢修斯，你就是这样的人，我的朋友……所以我纵容了你的儿子。”他亲切地说着，黑眼睛里却闪着一种古怪的红光。
不耐烦再看卢修斯假装感恩戴德的蠢脸，哈利微笑道：“原来是这样的吗？汤姆真的是很温柔的人啊，和我记忆中的不太一样呢……我以为你应该是更加冷酷独立的，与平凡庸碌的众人保持距离，高高在上；应该更富有侵略性，让人能够不由自主地顺服，崇拜。”他的声音很有感染力，说到最后几句时汤姆脸上虚假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慢慢转换成载满痴迷自傲疯狂的狞笑。
催眠是哈利喜欢的技艺，用小小的心理暗示就能让最难缠的对手在不知不觉间心房失守，溃不成军。哈利了解汤姆：他厌恶自己的名字，厌恶一切会让他显得平凡无奇的东西。他独自去对角巷，不需要任何人的陪同和帮助。在汤姆的心里，凭借他自己，就足以做到任何事，没有人够格和他并肩而立。
汤姆心灵的破绽如此明显，哈利催眠他所需的魔力甚至比催眠意志坚强的麻瓜还少。不过旁观的众人并不了解这些，他们都为哈利表现出来的语言影响力而惊佩不已。
观察着汤姆的表情，哈利话锋一转：“马尔福家的家教很好，虽然德拉科还没成年，但已经是十分出色的贵族，”——杰瑞德发现身边的小鬼耳根微红，从鼻子里轻嗤一声，又换来一个怒瞪——“…灵魂纯粹高贵，很难想象他会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即使是对奇怪的日记本，更不用说产生这样那样的负面情绪给你做养分了。”德拉科微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里全是被理解的骄傲。
“所以，”哈利放缓语气，摊手总结：“我一直以为亲爱的汤姆不是不想伤害德拉科，而是伤害不了……啊，当然，现在我已经认清了自己的错误，其实汤姆…真的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说话间他慢慢解除了催眠，清醒过来的汤姆自然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一阵羞恼，如同饿狼般地狠盯着哈利。
哈利的话说得意味深长，在场的人谁会不知？偏偏他讥讽归讥讽，脸上却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让人不自觉地想要相信他所说的话确实是出自真心。
“你是谁？”出乎众人意料，汤姆居然很快平静了下来，轻声询问。他飞快地扫过哈利华贵的袍子和领口的徽记，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哈利看到卢修斯两人掩饰不住的惊讶神色，这才想起他们更熟悉暴虐残酷的黑魔王，而不是学生时代的汤姆。其实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汤姆先是级长，后是男学生会主席，很得教授们的喜爱，伪装能力当然不会太差的。
实体化以后，汤姆先向卢修斯示好，后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果然，十六岁的他理智尚存啊。
“你好，汤姆。我是哈利，哈利.波特。”
书房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然后汤姆慢慢开口：“我听说过你……你刚才说我没办法迷惑住德拉科？这可不对，”他看了略显紧张的德拉科一眼，轻蔑地道：“小少爷的烦心事就是你——和他一样大却优秀得多的哈利。”德拉科不是金妮，他没有对汤姆讲过哈利的那些“惊险迷人的往事”，所以…汤姆还不认识命运的宿敌吗？
他似乎觉得德拉科苍白的脸色愉悦了他，恶意地模仿道：“哦，汤姆，为什么哈利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好的？为什么我总是离他越来越远？为什么他更喜欢那个金毛讨厌鬼，而不是我？…真是幼稚的抱怨，但我……”
“住口！”德拉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全是冷意。
“…瞧，‘高贵’的小少爷并不是无懈可击的，只要我想，一定能够让他奉献上我所需要的灵魂。”仿佛被那样凛冽如霜的姿态刺痛，汤姆尖厉地说道。
德拉科的心没有因为汤姆的话而动摇。他终究还是成长了，踩踏着任性无知的过去，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成长为光华闪耀的铂金贵族。
“我，确实比不上哈利，那又如何？”德拉科轻声质问：“我是纯血巫师，从出生起就认为自己最高贵，又有爸爸妈妈的疼爱，总能够得到想要的一切。但是认识哈利以后，我才知道自己不过就和养在马尔福庄园里的孔雀一样，每天无所事事，自鸣得意。”卢修斯着急地想要说些什么，斯内普教授阻止了他。
“如果，如果我是哈利，生活在那样的麻瓜家庭，也许都活不到今天，”德拉科的眼里闪过一丝羞愧，但很快就恢复了坚定的神情，盯着汤姆坦露自己的心事：“是的，我比不上哈利。我做不到包容那样的亲戚，我也没有办法像哈利那样承受住巨大的压力，哈利选择的那所学校我更考不上……在那样恶劣的环境里，也许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哈利第一次到马尔福庄园作客之后，德拉科就磨着卢修斯拿到了对于哈利过往生活的调查。那天他做噩梦了，他不想挨饿，不想被肥猪当做练习拳击的道具，最不想的是，被周围所有的人厌弃排斥。不被任何人喜爱的那种心情，即使只是想想，也让德拉科惊惧万分。
“但我在前进，”德拉科仰视着汤姆，却让汤姆感觉自己如同蝼蚁一般被踩在脚下：“我做不到哈利做到的事，但我能做到其他的。我是一个马尔福，只要我想，就能比很多人，比你，站得更高。不，我现在就比你站得更高了，自称无所不能实际头脑空空的汤姆。”不得不说数日来的相处让汤姆在德拉科面前缺乏威慑力。
此刻，德拉科苍白的脸颊上染满了激动的潮红，这番言语突如其来，又让人震撼，每个人都仿佛不认识一样地打量着他。尤其是卢修斯欣慰难言，如果换个场合，哈利毫不怀疑这位满心骄傲的父亲会失态地抱住德拉科疯狂夸奖。
“我，我……”这才发觉吸引了全部的视线，德拉科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细不可闻。
站在旁边暗暗护着他的杰瑞德借机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嘲笑道：“刚才不是很有气势的吗？这么一会儿就脚软了？太没用了！”
“你才没用，讨厌的金毛！”条件反射之下德拉科说的话又变成了小孩子吵架，让期待着更多惊喜的众人哭笑不得。
脸红着干咳一声，德拉科看着脸色忽青忽白的汤姆：“之前你看上去只是一个日记本，但我从没有把你当做一个物品。我喜欢和你交谈——几乎是无话不谈了……”想到汤姆之前恶毒歪曲他们谈话的内容，他微一蹙眉就面无表情地宣布：“你背叛了我，我们不再是朋友。”
“朋友？我们曾经是朋友吗？这可是件稀奇事。”汤姆狂笑起来，似乎听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东西。但是，和德拉科一起学习互嘲的时光却随着他的笑声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他的脑海。
‘那只是因为他是五十年里唯一和我说过话的人。’汤姆很快为自己陌生的情绪找到了理由，他不再在意这个，而打算给德拉科一个教训：“哦，似乎你并不承认对这位波特先生的嫉恨之心……这可不好，虽然说谎是贵族的天性，但在拥有证据的我面前，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德拉科厌恶地冷哼：“证据？”
汤姆得意洋洋地走动了几步：“你注意到了吗，亲爱的德拉科？”每个人都注意到了，雾气变得清晰稳定，好像有了实体一样。
“你对朋友虚伪的‘爱’让我着迷，它们是上等的补品。尽管嫉妒吧，怨恨吧，除掉那些比你强大的人，然后你就是最强的。”他的语调逐渐掺上蛇类的嘶嘶声，既毛骨悚然又蛊惑人心。
朝卢修斯挤出一个假笑，汤姆安抚道：“不用担心，我的朋友。你的儿子献给我的生命让我很满意，我想我们也许不用牺牲他——如果你能尽快为我找来其他的食物。”
哈利朝杰瑞德眨眼示意，然后趁着卢修斯绊住汤姆的机会走到德拉科身边。对上德拉科茫然懊悔恐惧自责的眼神，哈利一怔，直接取出魔杖为他检查身体。这时候说什么话来安慰都没有体检结果有效。
“你很健康，一定会长寿。”哈利仔细分辨环绕在德拉科身边的各种光泽，对他轻笑：“我的医疗魔法还是学得不错的，要相信我啊，我亲爱的朋友。”
“……嗯！”德拉科心神一松，险些昏厥过去。哈利赶紧取出一只嗅瓶给他闻了闻：“身体很好，心理素质却很差啊。一个马尔福险些被吓晕了，梅林啊，这太可怕了。”
看清哈利眼中戏谑的笑意，德拉科气恼不已：都是他轻信了那该死的日记本才会如此的。以为是家里的收藏所以放下了必要的警惕，这实在是不可饶恕的大错。
“我确实觉得身体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为什么他好像真的获得了生命似的？”德拉科低声询问，这件事不弄清楚就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哈利微笑看向毒舌却可靠的一身黑教授：“你和这样危险的日记本交了朋友，即使想要尊重你的意愿，有些事情也得事先做好啊。”他笑眯眯地向德拉科解释：“如果麻瓜孩子想要养蛇，做父母的就会为他们拔去毒牙。而你遇到了会吸收生命的日记本，当然也要消除它的这点威胁了。”
“教授应该是使用了那个办法吧，”哈利抚唇猜测：“激发出全部的潜力就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不过有些后遗症就是了。但我想亲爱的汤姆不会介意的吧，他是如此渴望有血有肉地活着，即使只能活一天想必他也足够瞑目了，对吧？”
“……是啊。”德拉科也没有胆量在哈利的圣光微笑下说不。但他忍不住看了脸色铁青的汤姆一眼。
毕竟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哪怕放弃了和日记本之间的友情，德拉科也并不希望见到它消失。
“你刚才说什么？”汤姆恶狠狠地盯着一脸平静的斯内普教授，咬牙切齿地道：“我在自燃？我快死了？！”发现德拉科精神尚佳地在和哈利谈笑，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听上去很荒谬的消息是真的。
“如果您继续保持这样激烈的情绪波动，一定消失得更快。”教授挑挑眉，字句清晰地说道。
“你，你们？！”黑魔王的每个魂器都和主魂一样追求着永生，所以被断言将要死去的汤姆气急败坏了。
想起每多活动一秒，自己的生命就会流失一部分，汤姆顾不上再耗费精力和阴险的贵族生气，只想要快点躲回日记本里。他在这一刻痛恨着未来的自己：选择仆人的眼光太差，难道他已经失去了睿智的头脑了么？
可惜汤姆回不去了，他看着把日记本翻得哗哗响的杰瑞德，黑眼睛里疯狂地闪着红光：“你想做什么？我制作的东西可不是你能够毁掉的。”
哈利慢慢地掏出一小瓶墨水在汤姆眼前晃了晃，露出了一个天真无害的笑容：“唔还是这样阴郁的表情更适合汤姆，我更有恶作剧的兴致了。”
所有的人都觉得脊骨一寒，脖子后面的汗毛根根竖起。
快乐地接过日记本，哈利取出一只羽毛笔在墨水中蘸了蘸，然后试着滴了一滴到日记本的中页上。
众人情不自禁地看向汤姆。他扭曲着，挣扎着，左臂上滋滋地冒着黑烟，剧痛让他本能地匍匐在地上，使劲地磨蹭臂上的皮肤来以痛止痛。
也许是因为疼痛作用于灵魂的缘故，众人都听不到他的惨叫，但这样的哑剧才更让人感到恐惧。
“啊，大概使用蛇怪的毒液效果会更好，但现在这样也不错。”哈利如同最敬业的实验观察员那样记录分析：“综合萃取了最毒的七十七种毒蛇的毒液，又使用魔药手法配比蒸馏，想必我的墨水比起蛇怪毒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的笑容带着冷意：“真幸运啊，第一次使用就选对了你的左手臂。哎呀我不太擅长取名，这么漂亮的印记就叫它黑墨标记二代吧。相信汤姆会很欣赏它的，那可是你将创造的杰作呢。”
咽了口口水，德拉科艰难地道：“哈利，汤姆现在还是汤姆啊，他还没有……”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哈利似笑非笑：“如果不是卢修斯和教授及时察觉了他的存在，你的生命力已经被他掠夺了，也许我们现在正在为你想墓志铭，…这样，你还要为他求情吗？”
从没见过这样可怕的哈利，他总是很温柔……德拉科脸孔惨白，却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勇气，向前一步大声道：“停止对他的惩罚吧，他，他本来就活不久了。哈利，他是十六岁的汤姆，还不是你的仇敌。”
“我不知道阻止你是对是错，”德拉科讷讷低语，然后他微抖着身体紧紧抓住了哈利拿着羽毛笔的手：“但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你，很可怕，不像哈利的哈利……不对，哈利应该是……”他急得脸通红，绞尽脑汁地想着合适的形容词。
定定地盯着德拉科看了一会儿，“扑哧，”哈利扔掉笔，笑得开心至极：“杰瑞，你有没有觉得…德拉科和漫画里的圣母女主好像！”
“小鬼就是小鬼，”杰瑞德耸耸肩：“下次得找本刑讯大全来给他强化学习了，这样程度的就接受不了，实在太丢脸了。”
德拉科迷上“天堂之家”的麻瓜漫画后，偷偷看了不少，听到“圣母”的评价后气闷不已，但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反而眼睛一亮，指着哈利道：“我想起来了。哈利很像麻瓜故事里的完美男配角！”
“男配？”哈利睁大绿眼睛感兴趣地看着德拉科。
卢修斯很想阻止自己的傻儿子说出禁字，但已经来不及了。德拉科很得意地道：“我看麻瓜编的故事都差不多，男主角总是傻乎乎的，就像是不停闯祸的格兰芬多蠢狮子。还有很完美的男配角，就像哈利这样，很聪明很温和，有时候又会笑得很，很……”
“很邪恶？”
“邪恶？”德拉科不确定地蹙眉：“总之就是看上去很温暖的笑容却会让人感觉凉飕飕的，有一次我偷偷施了保暖咒也不管用……”
“是吗？原来我的笑容会让人想施保暖咒啊。”哈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很恳切地询问其他人：“你们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当然不是！”杰瑞德第一时间表态，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胡说八道”的德拉科时浑身带着杀气。
卢修斯紧随其后，用常用的贵族语言大肆赞美了哈利的笑容，还不忘拯救不屑回答的好友：“西弗勒斯，你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斯内普教授本想无视这个白痴，可瞧见哈利微带委屈的绿眼睛后，还是勉为其难地动了动下巴。卢修斯暗松一口气，又看了还处于茫然中的德拉科一眼：本以为铂金贵族的传承可以进行了，哪知道还差得远啊……
哈利注意到了每个人的小动作，露出大大的笑容。德拉科呆呆道：“一点都不寒冷啊，真奇怪……”
杰瑞德僵住，半晌才忿忿道：“本少爷英明睿智，却被分到了格兰芬多，这小鬼的情商都呈负数了，反而是斯莱特林……喂，斯内普，你不能再说我是傻瓜笨蛋了，我看你的教子比我傻多了。”
斯内普教授嘴角微勾。处罚起来却毫不留情：“对教授讲话时未使用尊称…当然，假期不能给格兰芬多扣分，这真让我感到遗憾，不过我想你会愿意照料下学年要用的响尾螺的，那有助于你学会‘礼貌’这个字。”
即使是使劲儿绷着脸的卢修斯也露出了笑意，但他看到正幸灾乐祸的德拉科时又叹了口气：确实情商低……
“人的性格又没有固定模板，这个问题没什么可讨论的了，既然分院帽认为你适合待在格兰芬多，那么你就老实待着吧。”哈利打发了郁闷的杰瑞德，又指指汤姆：“我们好像忘了还有一个大问题没有解决。”
当然没有忘，谈笑间每个人都分了注意力到汤姆身上。
哈利早就停止了用毒墨水伤害他的举动，任由他瘫倒在地板上阴晴不定地观察众人。十六岁的少年，难道真的无法拥有任何一点正面情绪了吗？
“哈利……”德拉科看出在处理汤姆的问题上，大家隐隐把决定权交给了哈利。
注意到汤姆看向德拉科时眼中古怪的光，哈利朝卢修斯笑道：“我记得去年的开放日之后，马尔福庄园就开始复兴魔偶的技术了，现在有成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