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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醉戏之醉酣陈酿》    作者: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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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故事可比说书无聊多了,我哈欠连天,他自己却沉浸其中:“十一年后,大人物暴毙却查不出死因,那孩子终于得偿所愿。只是他没有料到,被他利用的幼童因先天有心疾。虽一早服过解药,却已回天乏术。”
  我总结陈词:“恩,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饭可以乱吃,毒不能乱投。看看,牵连了无辜的第三人吧。”
  寻幽七窍生烟,愤然甩手离去:“你这笨蛋,如此浅显的含义你都不明白!净会扯些乱七八糟听不懂的东西!”
  次日,我们在城门前分别。
  寻幽随意的问起:“相不相信人有前世?相不相信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一次相遇?”
  我笑道:“那我们上辈子啥都没做,光剩回头了。”
  他扯着我的脸笑骂道:“贫嘴的落儿,我上辈子一定少看你一眼。要不你为什么放着玉树临风的相公不要,偏喜欢那没人气儿的家伙!”
  我点头道:“是是是,孔雀大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英明神武、侠义非凡,小人高攀不起。”
  他笑,却笑得勉强:“你知道就好。好在我大度,今生今世就换我来看着你,哪怕百年之后在奈何桥上,我也要你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只能是我!”
  我一愣,咬着唇默然转身离开。
  今时今日,很多人不愿意相信真挚的美好都在眼前。
  他们宁愿相信:所有的美好只有一种虚伪的努力。
  这样当一切都失去了以后,他们也因此而不会觉得遗憾和受到伤害。
  如同徵羽曾告诫我:
  不要轻易相信他人,在这个世界,你只能全身心的爱一个人,就是你自己。
  而我不是,你更加不是,你愿意去相信愿意去爱哪怕会受伤。
  孔雀,因为你懂,所以会自始至终尊重我的想法。
  你会问我:“好不好?”,而不同于以往强硬的逼迫。
  孔雀啊孔雀,你是个自负自恋霸道的家伙,又总在最不该的时候心软。
  过了城门,我回头。
  那艳丽的身影第一次摆脱慵懒的姿态,如磐石般立在原处。
  狂风呼啸而去,携来滚滚沙尘的浓烟,他依然不动如山。
  今夕何夕,今日何日。
  而明日,明日已隔天涯。
  第二十八章 暗宫(上)
  暗宫是一座城。
  暗宫是一座邪教之城。
  暗宫是一座百年邪教盘踞之城。
  暗宫是一座阴森恐怖的百年邪教盘踞之城。
  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八点档肥皂剧,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丫邪教就应该化身山顶洞人。
  管你是黑木崖光明顶不老峰,从山脚起设上九九八十一道阵势,然后一堆妖孽蜗居山顶。
  没事儿的时候去江湖踏踏青,顺便兴风作浪。
  其后,自然会有正义之士将那卑鄙无耻的机关一一破解,攻上山顶灭了丫的。
  于是,江湖太平~世界大同~
  邪教余孽再偷偷换个山头,继续作勤恳的小蜜蜂,任劳任怨的为下一代大侠的产生作炮灰。
  此所谓:邪教就应该有邪教的职业操守。
  反观暗宫夕落城,
  一入城门街面立刻变得开阔,四至极正的十字大街从中直直延伸出去。
  叫卖的,行商的,旅游的,过路的,
  大人物或乘软轿、或坐轿车、或纵奔马,往来行人如云如织。
  一望可知,这里比郢州更繁华,比京都更热闹。
  所以说,暗宫是一座城,却不是一座围城。
  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却打死也不愿出去。
  比如,我。
  当我捧起第十袋稣酪吃得津津有味之时,终于有人看不过眼爆发:“公子,你究竟要吃到何时?”
  我一拍脑袋,竟然忘记介绍。
  来迎接我的正是眼前这位面神经麻痹的重症患者——初桐。
  话说这孩子在醉欢楼的时候还卖我几分薄面,此刻却丝毫不手软地把东西拍掉,提起领口,耍了个类“凌波微步”的招式跃出市集。
  正所谓: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这小子明显功力不到家,老子被他跌撞地眼冒金星,丝毫没有腾云驾雾之感。
  好容易过了半山腰,他随手一扔。
  kao!
  什么叫毫不顾及,和这小子比起来,孔雀上次摔我都叫“小心轻放”!
  我边问候着他十八代祖宗边站起来,抬头望去。
  此刻碧云散尽,凉天似水,暖风徐徐,芳香阵阵。
  巍峨壮观的暗宫宫邸矗立在此山之上。
  一座座龙楼凤阙被绿树掩映,依山势错落有致地纵横于峰峦之间。
  方圆数百里内云树葱茏,一层层的宫阙似是直通云霄,使人有种可以即刻登仙之感。
  顿时心中大慰:这才有点儿邪教的味道嘛!
  我打量着门上的匾额问:“怎么这个也叫夕落城?刚刚那个不也是?”
  初桐平静的解释:“本只是这一座,后来投靠经商的人多了,主上又建了一座外城。暗宫中人连姓氏都不在乎,更何况城名,一同叫了便是。”
  我随口道:“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同样是落日,熔日不比夕落好听得多!”
  初桐轻蔑地看我一眼:“公子还是多掂量下自个儿,这等事不劳费心。”
  我脸皮锃厚,无所谓的耸耸肩,跟着他进入暗宫。
  “璧落”之于暗宫不过是最低等的身份,走的也是下等宫众的偏道。
  好景致自然欣赏不到多少,可九曲十八环下来,
  我依然忍不住感慨:摄政王说暗宫目无王法,僭侈逾制,仿照皇宫制度与宫内无异。
  还真他妈没冤枉他!
  一路无语。
  待到玉銎园入口,初桐道:“暗宫等级分明,宫规森严。即使只低一级也要完全服从,公子入了这玉銎园还是多问问园里的规矩,别一个不小心送了命。”
  我仰天打了个呵欠,以此表达对封建阶级制度的深恶痛绝,
  问道:“这里怎么看高一级还是低一级,难道也看翡翠、琥珀之类的挂饰?”
  初桐嘴角一抽:“公子不要胡言。暗宫一宫二使,四护法,八长老,十二堂主,三十六门主,八十一楼主。至于宫众,等级的划分是通过名字。以‘草’字部为末,其上为‘木’部,之后是‘竹’,再上依次是‘水’‘鸟’‘山’,最高为‘玉’。只要升为楼主,即可自行改名。”
  “璧”算玉吧,可“落”又算草。
  一个最高,一个最低。
  我不耻下问道:“那我算‘玉’一级的还是‘草’一级的呢?”
  初桐再抽:“公子说笑了。目前宫中‘玉’之品级的除了左右二使和玲珑大人,再无其他。”
  他抽我也抽。
  既然不是“玉”就只能是“草”。
  敢情老子一入世就是最低等男宠,混了半年还是一最低等。
  这个中滋味,更与何人说?
  我拍拍初桐的肩膀:“多谢兄弟指教。哪天兄弟要是飞升了,别忘了咱这鸡犬。”
  初桐已然由面神经麻痹转向面神经抽搐:“公子既安然而归,在下需即刻复命。先行告辞。”
  我说:“好,常来玩。”
  这下他既不麻痹,也不抽搐,直接扭曲。
  我自顾自进入玉銎园。
  园内广袤而秀丽,花若鲜染,草若茸织,一望如海。
  各式亭阁楼榭桥坊廊轩,或巍峨大气、或典雅秀丽,在花海中若隐若现。
  “你们来看看我的,这蝴蝶扎得大,主上看到的机会就大。”话落,换得一片不屑的嗤笑。
  “主上要是有心看,蜜蜂身上刻字也能一扫便知。主上要是无心,就是放在眼前也一样无视。”
  “簟奚!你的意思是主上会看上你的风筝?”
  “至少我的风筝能飞。”
  “你… …这个我不要了,重做还不行!”
  前方,几个少年正在亭子里扎风筝。
  只是一色的蝴蝶样子配上紫色,确实分不出谁是谁。
  有心急的直接于其上写名字,聪明的会写句诗提个词,把名字嵌进去。
  我玩心大起,一个箭步上去,拾起刚刚被扔掉的“大头”蝴蝶一阵改良。
  提笔写道:
  “宫犹如是,国犹如是,无分南北;
  主圣臣良,上和下睦,不侍东西。”
  落笔的空档,找茬儿的来了。
  “呦,这不是醉欢楼大名鼎鼎的璧落公子吗?当年一句雾失楼台,月迷津渡被主上亲点。怎么今儿个这对子平平仄仄颇不工整,难不成是江郎才尽?”
  我道:“簟奚公子言重了,江郎才尽……鄙人岂不是高攀江郎?”
  簟奚被噎,笨嘴拙舌的回不上话。
  扔风筝的少年倒是认真的分析起这对联:“主圣臣良,上和下睦,不侍东西。说的可是主上圣明,臣下忠良,上下和睦不侍奉他人之意?”
  我立马感激涕零道:“知我者美人也!正所谓人生得一知己,何其艰难呢!”
  少年微红了脸:“璧落公子果然高才,主上曾说:天朝主昏于上,人讟于下,吾稽天讨。这对子可是说到点子上了,主上若是见着定然高兴。”
  我奸笑着点头。
  他当然会高兴,自己的老婆我还不清楚?
  他只要一高兴就会来见我,嘿嘿,就怕他高兴大了直接一掌把我拍死。
  我捏着风筝的骨架,随意滑过那长长的尾翼,无声点出六个字:
  主——上——不侍(是)东西
  莞尔一笑,拿着这只硕大的紫色蝴蝶匆匆出亭,以免伤及无辜。
  墨非定律云:
  如果坏事有可能发生,不管这种可能性多么小,它总会发生,并引起最大可能的损失。
  所以,蛋糕掉到地上不倒霉,倒霉的是奶油的那面着地。
  所以,风筝勾到树枝不倒霉,老子爬树落下也不倒霉,倒霉的是正巧砸在别人身上。
  “哎呦——!”我痛呼。
  玉銎园树多茂盛,院落也多,死角自然应运而生。
  这处隐蔽在数棵十人合抱的大树之后,旁边一湾烂泥潭正散发着恶臭。
  只一眼即可断定:这里平时极少有人来。
  我环顾四周,离得最近的是个面朝下趴跪着的少年。
  他上半身衣服被撕扯得七零八落,胸前两点嫣红挺立着,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下半身裤子尽数被褪,白嫩双股中露出粉红小穴,一张一缩间流出乳白色的莹润。
  嘴里还含着一根上下蠕动着,不时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声。
  其侧伴着两名少年,不管衣着是否齐整,脸上都挂着不正常的红晕。
  就算老子风流如孔雀,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性爱party”还是愣在当场。
  我有许多疑问:
  比如,这些孩子不都是宫主的男宠?如何能与云馨之外的人胡搞?
  再比如,难道是欲求不满?为什么会欲求不满?
  但首先在脑海中成型的是:
  谁说小受和小受是姐妹?这不照样能搞!
  这厢还没愤慨完毕,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被生生甩了出去。
  “哪里来的狗东西,搅黄少爷的好事!”
  眼前这被我砸到的少年明显年长不少,一脸被硬生生打断的憋闷。
  他用手捋了两下那个有些蔫了的涨紫什物,扯过衣服挡住,凶狠地问:“你是新来的?多少号?”
  我咬牙切齿,谁知道那家伙数百男宠里我排第几,实话实说道:“不知道。”
  边说边起身掸掸衣衫。
  突然一声尖锐的呻吟,我匆忙望去。
  方才那少年口中的还未宣泄,又有人从后死劲地捅了进去。
  雪白的身躯难耐地扭动,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娇艳欲滴。
  眼前这人见我满脸惊愕,嗤笑道:“这都没见过?来来来,过来。难得哥哥今天心情好,给你讲讲玉銎园的规矩。”
  他说:“这玉銎园堪比冷宫,夕落城里没有比这儿更冷清的地方。你既然来了,就把等主上宠幸之类的想法,趁早打消。主上对这里素来不闻不问,偷情爬墙甚至生死。你若是想出头,就要学会妥善利用自己的长处… …”他用食指勾起我的脸,我厌恶地拍开。
  我问:“你是说宫主从来不来这里,也不碰这里的人?”
  他道:“迄今为止,主上没有来过,但是带走过四个。”
  我有种戴绿帽子的窝火:“哼。”
  他显然理错会了我的意思:“别急着否定。主上四年带走了四个,可是他们四个… …”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都死了。”
  趁我愣神,他一把推倒扒我的衣服。
  我大惊,抓住他的手,怒道:“你他妈做什么?”
  他淫笑:“美人,别摆出这种表情,可惜了你的漂亮小脸。”
  又欺身压上道:“不是教你要妥善利用自己的长处吗?在玉銎园,你缠上门主就能出头,傍上楼主就走大运。实在不行也要先找个园子里的,以求少受些欺负。你运气不错,第一天就遇到我。今后乖乖的,哥哥罩着你。”
  我右手扣紧了迷药,他笑道:“小美人,别怕。”
  kao,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害怕?
  老子明明是不屑加恶心!
  我思量着如果用毒,善后工作不好处理,暂且虚晃一枪。
  于是,指着他身后大声道:“快看!宫主在你后面!”
  他根本动作不停,乜斜着看我的表情像是在说:
  这丫脑抽了。
  晕,敢情官儿太大也不好。
  我重振旗鼓再来一次:“残疏在你后面!这次是真的!”
  他道:“暗宫里人人都知道,残堂主有洁癖。除了辉云殿、流觞阁、疏影斋,别的地方一概不去。”
  我忒沮丧,TNND太失败了。
  好不容易认识俩人,搬出来哪个都没效用。
  正准备退而求其次地用毒,身上那人却蓦得向左翻滚,沾了一把烂泥。
  他胡乱抹一把怒道:“今天真他妈邪门,又是谁找本少爷的晦气!混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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