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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醉戏之醉酣陈酿》    作者: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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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顺个气来,立刻问道:“你…咳…刚刚说什么?”
  徵羽小子还算有良心,抚着我的背,帮我顺气,
  “你不知道?江湖情圣榜排行老大的花花公子竟然说要认真,是这阵子最轰动的消息。”
  我有些不自然,干笑:“小道消息吧。”
  他见我缓过来,又开始寻找目标, 直击那盘看起来就粉油腻的“羊乳红焖蹄筋”。
  他说:“寻幽一天五遍的催我找他老婆,还小道消息呢。残疏快气炸了,我倒是奇怪他凑什么热闹。”
  “呵呵,”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说得好!”对面一个虬髯大汉拍桌:“这怪事老子听得多了,可再怪都没有前几日听得怪。”
  此人身约八尺,豹头雁颌,环眼骨髭,好个恶相貌,活生生的据水断桥张翼德。
  他这一声,成功地引起了周围人的好奇。
  那大汉似乎很满意者效果,慢悠悠的说道:“大家说说,人死不能复生,是不是天理?格老子的,老子白活了三十多年。前儿个竟然听个相士说,先太子竟然起死回生!宫里面的占星师竟然探到大体方位,摄政王已经开始寻。据说,快找到了。”
  旁边一背负大刀的家伙突然问道:“摄政王?他不是在忙着换皇帝吗?哪儿有功夫找人?”
  虬髯大汉接着道:“这就算另一桩奇事了。每任皇帝都是三四岁登基,过了六岁就踢掉。你说这摄政王在想什么?”
  有人小声嘀咕:“这大官想什么咱不知道,但是,暗宫和朝廷这下子铁定对上了。”
  说完小心翼翼的左右旁顾,又赶忙把头低下了。
  忒奇了。
  说摄政王都是大大方方的说,倒是一提“暗宫”就如同受惊的兔子,想说又不敢说。
  云变态真的威压到这种程度?
  一桌人除了我们两个都压低了脑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
  “为什么?”
  “龟儿子你笨啊,为先太子呗!”
  “唉,这天下又要乱喽~~~”
  “喂喂——你说暗宫和朝廷谁会赢?”
  “自古民不与官斗,但若是暗宫…难说啊难说… …”
  天呢!
  先太子竟然复活,我是不是算得上有救了?
  兴奋得拉徵羽的衣袖,说:“听到没有?先太子复活啦!”
  他冷嗤:“别说这鬼神之说不可信,就是他真复活了又能怎样?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个妖孽,别让我看到他,看一次杀一次。”
  徵羽的话冷得很,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知情识趣的收声,不再言语。
  那厢楚觐风的老爸楚洵鹤出来领酒,周围的人自然又是一阵开怀畅饮。
  正当他们恣意纵欢的时候,厅外来了一小队意想不到的人… …
  正当他们恣意纵欢的时候,厅外来了一小队意想不到的人
  ——暗宫四大护法。
  玲珑、 峥嵘、 澜珊、 娉婷。
  依然是那身黑衣,暗纹在烛光下闪着银光。
  楚洵鹤带着楚觐风迎了上去。
  万籁俱静。
  参加“欢迎宴会”的各路人马都绷紧身体,脸上的肌肉硬梆梆的,
  下意识的握紧各自的武器。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我把头闷得很低,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嘿嘿,云变态没来。
  用徵羽的话说就是,小命得保。
  来到这里没一个月,别的没学会,就是怕死的境界又上了一层。
  徵羽连眼皮都没抬,似乎周围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看我头低得都快和桌子贴成一体,“扑哧”一笑。
  揉了揉我脑袋,从怀里拿出了一瓷瓶:“小子,你不是喜欢喝酒嘛。这是蜀州的名酒玉楼倾,我特地带来给你尝尝。”
  说着便自斟一杯品评着呷了一口,又斟上递给我。
  我好奇的呷了一口,笑道:“好酒,可惜太烈了些。”
  “哼,玉楼倾玉楼倾,要是不烈,玉楼怎会为此而倾呢?”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银杯,眼睛扫着花厅中间的对峙。
  依然波澜不惊的眼底,有一抹对楚觐风的担忧。
  玲珑上前一步:“楚庄主,在下玲珑。暗宫云宫主听闻此次耀晨山庄举办英雄大会意在选举新的武林盟主。特命我等提前为新盟主送上一份贺礼。”
  原来这四大护法也是有分工的。
  在内,那黑衣姐姐是发言人,对外,这个叫玲珑的是发言人。
  玲珑…玲珑…
  对了!
  那晚马车之外的人就叫玲珑。
  楚洵鹤刚刚笑成花的脸如今表情僵硬,勉强算是笑容,略揖礼:“玲珑护法大人驾临,楚某甚是荣幸。只是,今日仅仅是老夫作为东道主表示欢迎的家宴,与此次武林大会无关。更何况暗宫和武林盟素不来往,这礼…请恕老夫不能擅自做主。要是护法大人不介意,可以在敝庄小住几日,等新的武林盟主选出,再送上不迟。”
  峥嵘倚在花厅的门柱上,邪气一笑:“楚庄主是武林泰斗,又是前任武林盟主,怎么这点事情还不能做主?还是说,楚庄主嫌弃这份薄礼,不想收;抑或是怕这里面有诈,不敢收?”
  楚洵鹤脸色一变,正欲辩白,却被玲珑抢了先:“澜珊、 娉婷把贺礼抬进来。”
  只见二人抬来了一大一小两个银箱子。
  娉婷顺手打开上面的小箱子:“第一份礼,福星高照。”
  里面有玉观音、玉弥勒、玉如意、琪、琳、琅、球、琼、瑶雕的麒、麟、狮、象、凤、凰、宛、鹤及十二生肖。
  奇就奇在每个小巧玲珑的物什都怀抱着个“福”字。
  即金贵又喜气。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等玉物什,材质已经光洁照人眼花,更不要提这雕功尽极巧致。
  有的人已站起身,忍不住靠前来观赏。
  澜珊顺势打开了底下的大箱子:“第二份礼,高爵厚禄!”
  顿时整个花厅,连着墙壁角间光怪陆离,宝气灼灼。
  满满一箱子的金条,又长又大,金光闪闪。
  在场的各位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一见这么多金子也不免咂舌。
  “好多钱啊!”
  我让金子晃的眼睛疼,艳羡的说。
  徵羽那小子满不在乎的撇撇嘴:“这算什么!到羽音楼买消息,少说也得这个价。”
  我张大嘴,这小子果然是个奸商!
  皱皱鼻子,在他身边不断的嗅。
  他奇怪道:“你小子做什么呢?”
  我故作不解的问:“这是什么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没有啊?”他抬起胳膊,凑过来闻。
  我不罢休,一路嗅到他的衣领,恍然大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铜臭气?”
  他一愣,大怒。
  一把夺过我尚未喝完的“玉楼倾”,愤愤然的一饮而尽。
  扭头观望厅中,无视我。
  厅中的玲珑正朝在座诸位一拱手,朗声道:“预祝新任武林盟主金玉满堂,福禄双至。”
  福禄双至…
  分明是吉祥祝福之意,我却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环顾四周,不仅是我,其余人等也露出奇怪又戒备的表情。
  徵羽方才一直拿着“玉楼倾”当水喝,生闷气。
  听了这句祝词,“扑”的一声,把一口好酒喷出数丈。
  “咯咯”轻笑两声,喃喃:“福禄双至……福禄寿福禄寿,独独没寿啊!”
  武林人士,快意恩仇,最容易丢弃的是性命,最珍惜的自然也是性命。
  一句话,双方气氛僵了。
  剑拔弩张。
  我心下奇怪。
  别人不知道,自己人还不知道吗?
  徵羽这小子明明是暗宫的人啊。
  现下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暗宫和武林盟关系微妙,一个弄不好就要开战的。说不定这次的英雄大会就是冲着暗宫去的。
  可这小子为什么要看似不经意地把矛头对准暗宫,把气氛搞僵呢?
  楚洵鹤的老脸有些青了:“云宫主这是何意?”
  虽不明说,这挑衅的意味已然明朗化。
  楚觐风大侠不着痕迹地向我们这桌靠过来。
  他竟然是在担心暗宫护法向徵羽发难?
  这俩人果然有戏!
  眼见着首席的和尚道士,男男女女都起身。
  玲珑也不恼,依然礼数周到,一本正经:“敝宫的贺礼送的是诚心实意,在下不才,实在不明白武林盟为何要如此曲解我们主上的好意?”
  这绝对是个紧张的时刻。
  但是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什么“武林盟”,“暗宫”的,谁胜谁负,全然没有兴趣。
  只是那个叫“峥嵘”的,有意无意的拿眼角瞟我,瞟得我一身冷汗。
  下意识地想跑路,又挂心馨的安危。
  我瞅瞅徵羽,那家伙刚刚发表了惊世豪言,现下竟然和个没事人似的,与楚大侠眉目调情。
  恶趣味的家伙!
  好!
  NND,赌一次!
  馨为我赌上一次命,我也为他赌得!
  趁着在座的注意力都被花厅正中的焦灼战事吸引,我偷偷摸摸的挪到峥嵘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无声的示意他到花厅外面。
  峥嵘依旧一身黑衣,绣着暗纹,对着我的时候一脸痞子相:“小公子,出来玩得可好?”
  我讪讪的笑了两声,有点底气不足:“那个…我替徵羽…嗯,徵羽大人做点事情。”
  言下之意,徵羽罩着我,你丫别乱来。
  “奥——!”他故作一脸的恍然大悟状:“羽堂主的人在下确实不敢动。”说完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抚抚胸口。
  还好,还好,
  徵羽那小子面子够大。
  却不想下一刻,峥嵘突然略带迷茫的望着我说:“可在下就不明白了,难道主上的人,羽堂主就敢动?”
  “咳…咳…”我让唾沫星子噎到了。
  NND,这小子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确实隐瞒自己不堪的“身份”,否则徵羽定不帮我的忙。
  你说你提醒我这点就罢了,为什么非得提到那该死的云变态。
  … …勾起暴没面子的惨痛回忆。
  我有些气闷,调头想回去,却不甘心没有打听到馨的情况。踌躇了半晌,咬牙忍气吞声,低三下四道:“峥嵘,我知道偷跑出来还偷你们宫主的马车是我不对。可是这些统统与馨无关,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他!大不了……我跟你们走!”
  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多日,终于可以一吐为快。
  峥嵘可能没想到我突然提到这个,有些怔讼,半晌沉默。
  … …似乎不太像他的作风。
  我壮了壮胆,赌他不屑于跟没武功的人硬来。
  坚决的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充分发挥我“小红帽”优势:“峥嵘,你知道馨就是一书生,难免有些读书人的死性子。再加上他和你们宫主有些私仇,万一他驴脾气上来一个意气用事……请你行行好,放了他吧~~~他就是偷用了那马车,现在马车已经卖了,就是对簿公堂也是死无对证…”
  我和峥嵘之前只见过两面,算不上有私交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求他,再加上心乱得很,只能“意识流”的想到什么说什么,碎碎不止……
  之前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有“姑婆”潜质。
  过了好一会儿,峥嵘终于发话。
  他斩钉截铁道:“璧落,我之前以为你还算聪明。今天才发现,我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啥?
  这句话确实是损人的经典名句,可是,这和馨有什么关系?
  大厅已经乱作一团,蓦然几个黑影一晃上了屋顶。
  我一眨眼,峥嵘也“刷”的不见了。
  天呢!
  华夏五千年的文明结晶啊,这才应该是那飞檐走壁的轻功的精髓阿!
  怎一个帅字了得!
  临了,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他若是想见你,自会来见你。若是不来,你就当作了一场梦吧。”
  作了一场梦……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我呆立。
  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边兀自伤神,那厢楚觐风已经急了,奔出花厅左看右看,确定我没事才长舒一口气。
  我心中烦闷,故寻开心地打趣他:“楚大虾,你对奴家如此上心。奴家无以为报,只是奴家早已婚配,故不能以身相许。奴家来生… …”
  他的脸“腾”的绯红,打断我说:“小公子别胡说!那…那是因为小羽吩咐我要顾得你周全,不得有任何闪失。我…我才…”
  哈,原来是惧内!
  明明两情相悦,却死不承认。
  这家伙怎么能木头成这样?
  我问:“徵羽人呢?”
  那家伙不会还在生我气吧?
  楚觐风说:“他方才有急事,先回羽音楼了。”
  怕是今晚的事情不好收场,否则徵羽不会如此着急的被召回去。
  我收起调笑,正了八经地向楚觐风道谢。
  正巧花厅内的山庄弟子匆忙唤他回去,主持大局。
  我借机拜别了楚觐风,赶回客栈,仔细思量峥嵘对我说的那几句比“谜语”还费解的话里面,可能隐藏的玄机… …
  第十五章 重逢
  楚觐风派了辆马车送我,约莫半个时辰到了南街。
  下车,眼前一座小楼,挂着一盏米黄色大西瓜灯,
  上面写着:百年老店悦来居,
  七个仿宋大字写得端端正正。
  这家店可能是楚家耀晨山庄的产业,接连入住的几天,都被当作上宾伺候着。
  甫一进门,送茶的,倒水的,一阵瞎张罗。
  刚沐浴完,夜宵已摆了上来——
  一碗冰糖银耳羹,一盘银丝酥,一碟玫瑰糕,几块芝麻开花饼。
  一丢下碗筷,滚热的毛巾便又递了上来。
  说实话,在现代的宾馆还从来没有这样享受过。
  要换作别人,早被侍候得浑身舒但找周公下棋去了。
  我打小有一宗儿毛病,心中有事,哪怕芝麻大小的事情,也是难以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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