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父子反目
气氛一时之间冷凝了下来，夏至情满脸不悦的瞪着萧风，但是对疲倦的闭上眼的萧风，他的瞪视显然没有起到什么有效的作用。
织锦的衣服已经把那只展翅欲飞的蝴蝶遮住了，但是那只是遮住而已，夏至情明明白白的知道一还存在着。
他的心里有些复杂，虽然还没弄清萧风的身份，但是他不可否认自己已经对他产生了兴趣。夏至情伸手从怀里掏出了风萧的指骨，指骨苍白而纤细，表面更因为长久的抚摸变得光滑油亮。夏至情把它轻轻凑到唇边亲吻了一下。
“你手上拿得是什么？”
“指骨？”夏至情毫不隐瞒。
“指骨？什么指骨？”萧风靠坐起来，看着被辉制帝爱恋的捧在手里亲吻的东西，这东西怎么看都觉得有些难看，甚至拿细细的如同指尖一样的东西看上去更有几分恐怖的味道。
“这是我爱人的指骨，也是我唯一保存到的东西。”夏至情一边仔细观察着萧风的表情，一边将指骨小心翼翼的放入自己的怀里。
萧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比刚刚还要苍白，胸口也传来窒息感。这是指骨，指骨……
指骨这两个字不停的在他的心里轮回旋转，重生之前的凌 辱再一次重现在他的眼前，被毫不留情生生撕裂下来的手指，被狠狠插入自己身体里的冰冷触感，还有那人冰冷无情的走过来拿走一根手指时的眼神。
这些在萧风是眼前一一再现，被极尽折辱时的疼痛似乎又在身上再现，被冰冷目光打击的心也再一次颤抖。那是一场噩梦，从前世延续到今生的噩梦。
而那个人竟然还有脸在他面前说什么，那是他爱人的指骨，竟然还放弃尊贵自称用‘我’，这话听起来为什么让他觉得非常好笑。
“哈哈，哈哈……”萧风大笑出声，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夏至情的神情显示一愣，然后就是大怒。他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可笑的话。
“陛下拥有强大的天下，要什么样的爱人没有，会把这么一点难看又恐怖的东西贴身放着。就算是陛下的爱人，陛下有怎么舍得从爱人身上取下指骨，让心爱之人尸骨不全。”萧风这话说的十分牟利，即使脸色还因为刚刚的疼痛而显得苍白，但是语气神色铿锵有力。
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萧风真正想问的只是这么一句：“墨墨，你怎么舍得那样对我。即使你因为我对隐瞒了身份而厌恶我，你大可让人打我一顿，从此彼此陌路。何必叫上那么多人那样的羞辱我，甚至还要坐在堂上亲眼目睹，冷眼看着他们如何折辱与我，对我凄惨的样子一丝一毫都不心软。真正让我无法原谅你的，不是你对我的抛弃和厌恶，而是你绝情的样子。”
“怎么舍得……尸骨不全……”夏至情的眼眶缓缓的红了，他怎么会舍得，他当然舍不得。可是他现在已经舍不得把这唯一的念想，放进风萧的棺木中去。不，他根本就不承认风萧已死。
“朕当然不舍得。”一句响亮有力的肯定句掷地有声的吐了出来。
“原来陛下的不舍得就是生生从爱人身上取下指骨，然后对着指骨说舍不得。果然天下无奇不有。”萧风继续讽刺道，他的心里有一团火在烧，这火比他胸前蝴蝶灼烫他身心的时候更为浓烈。
“放肆！”夏至情忍无可忍的一掌甩到萧风的脸上。
萧风毫不意外的被打个正着，头顿时被强有力的劲道打得偏向一遍。口腔里顿时泛起血腥的味道，萧风忍了一忍还是没能将血咽下喉咙，而是“噗”的一下吐了出来。喷出的鲜血散乱的洒在被褥上，唇边也蜿蜒的残留着几许。
夏至情一见萧风吐血，顿时为自己的过分用力而暗责了一下。可是面对刚刚戳痛他心事的萧风，面色还无法一下子缓和下来。
这一掌把刚刚就有些冷凝的气氛推向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辉制帝果然好气魄，打起人来更是力道十足。这一掌算是还了本王刚刚对辉制帝的无礼。”萧风没有再看夏至情，只是掀起被褥，推开夏至情下了床。胸口仍然隐隐约约的疼痛，四肢因为过度的紧张和激动有些不受控制的僵硬。
“……”夏至情有些默然，他不知道应该在此时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尴尬又沉闷的地步。
明明他只是抱着万分之一都无的可能性，想试探一下这个会对琉璃另眼相看；会明明毫不掩饰对琉璃的厌恶却还让他服侍；会沉浸在极致的愉悦时对着琉璃叫出“墨墨”这个名字。
他只是想要寻找自己的爱人，他并不想伤害这个可能与他有着一样痛苦过往的人。事情为什么会失控？
“父亲，听说明王来了……”门被陡然的推开，一个满脸笑容的少年带着欣喜的笑容进来。
只走了两步的萧风一惊，身体顿时一软。近在咫尺的夏至情立刻伸手把萧风抱在怀里，然后就是被萧风毫不留情的推开。过大的力量让萧风根本站不住脚，毫无意外的摔倒在地上。
“父皇，你干什么？”夏毓明的欣喜僵住了。
在他眼前呈现的一切太让他惊讶了。父皇被狠狠的推开，萧风狼狈的摔倒在地上。果然这不算什么，那么如果被推开的父皇，之后只是尴尬的站立在一旁，而倒在地上的人衣衫凌乱，神情愤怒，唇边还有着血迹的话这就不得不让人有非常不好的想法了。
夏毓明僵硬的把视线从萧风的身上转向自己的父皇。在他眼里父皇一直是专情的人，是一个自己心爱的人死后连身体都不愿意背叛爱人的好男人。虽然那对于他的母亲似乎有些不公平，但是他从来不觉得那是错的。他为此一直十分钦佩自己的父皇。然后眼前的这一切又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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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软软的靠在夏毓明的怀里，这个怀抱虽然并不雄厚但是让他有一直被重视的感觉。靠着身后年轻的身体，可以感觉到那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的身体，一个邪恶的念头缓缓的生气。如果……如果……可以……
夏至情紧紧的盯着夏毓明抱在萧风腰上的手，看着儿子以公主抱的方式将萧风抱起。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里非常烦躁。
夏毓明盯着父亲看了一会儿，发现父亲对他刚刚的问题没有回答的驱趋势，这让他心里十分不满。难道说真的如他所看见的那样吗？父亲明明知道他喜欢萧风，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毓明，带我走。”邪恶的念头在脑中闪过的时候，话也就不经考虑的脱口而出了。
“……好。”
萧风因夏毓明沉默而紧绷的身体，在听见那一声好的时候放松了下来，心里涌上淡淡报复的快感。
夏至情站着没有动，只是脸色阴沉的眼睁睁看着儿子，像是抱着珍宝一样将萧风抱出了房间。面对儿子刚刚的质问，他不是不想解释，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刚刚的确对萧风产生了想要拥有的心思。可以说他有意让儿子误会，甚至希望乘此机会让夏毓明放弃萧风。
可是从儿子的眼中看见愤恨和不谅解的目光时，夏至情的心还是疼了一下。
人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了，只余下凌乱的床铺和一室的清冷。他想到不久之前自己的怀里，也曾抱着那个像是水晶一样的人物，而此时此刻那人会去哪里？
萧风此时能去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回明王府，一个是去夏毓明的房间。此时一身狼狈的回王府自然是极为不妥的，不要说他的颜面尽失，就凭夏毓明抱着他出这个门被人看见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所以夏毓明抱着回他自己的院子的时候，萧风没有反对。当然除了怕流言外，他是有私心的。他想看看夏毓明有多喜欢他，想知道夏毓明为了他会做到什么地步。
夏毓明一直沉着脸，直到将萧风放到自己的床上，替他擦去唇边的血迹脸色依然沉着。
胸口的疼痛已经退了下去，除了被打的脸颊红肿疼痛外，其实并没有必要躺在床上休息。
“其实我没事，你可以送我回王府。”萧风说话的时候淡淡的含着笑，故意用了简称来拉近他与夏毓明的距离。但眼角眉只要仔细看，能够十分轻易的看出那种忍受羞辱后悲愤的样子。
“我父皇原来不是这样的。”夏毓明搓着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父皇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的父皇把明王邀请过来，还特意把他遣出了府。
下人明明告诉他父皇只是请明王去书房谈话，为什么他进去的时候，两人会到了后面小憩时的卧室，而且室内凌乱的床铺，苍白着半张被打肿脸的明王，还有明王紧揪着向前衣服的手，包括父皇对他询问时的沉默。
这一切都证明了他不愿意相信的一个事实。
他的父皇就在刚刚对明王意图不轨，在遭到拒绝之后打了明王。这怎么可能是他的父皇，他的父皇是一个专情而隐忍的人，是一个对死了十年的人仍然念念不忘的人。他不相信……
“本王也相信辉制帝不是一个色欲智昏的人。想来这里面必然有什么误会。”萧风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不是，我不是说……我只是……”看到萧风沉下来的脸，夏毓明知道萧风生气了，他语无伦次的需要解释，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毕竟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与发展，他完全的不知情。
“请太子殿下送本王回府。”萧风掀开了被子，摆明了要起身回府。
“别，别走……”夏毓明心急火燎的抱住萧风，一个用力过度竟然把萧风压倒在床上。四目相望，火热的气息是彼此之间流转，夏毓明鬼使神差的沉下了头，把自己的唇贴上了近在咫尺的唇上。
香、软、温、糯……比想象中更加美好的感觉，促使他深入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萧风原本放在两侧的手缓缓的抱上了夏毓明的背。原本被动承受的唇微微开启，纵容了夏毓明的侵犯。
得到了回应的夏毓明顿时变得猛烈起来，如同原本会被骂的孩子没有被骂，反而受到了鼓励一样的激动。夏毓明吻的十分用心，放下去的是他十分的诚心。
萧风的眼睛有些迷茫，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不应该的，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利用这个少年。对方青涩而热情的吻实实在在的告诉了他对方的心意，而他明知道自己无法回应对方的心意却还是给予了鼓励，把对方引入更深一步的情感漩涡。
可是他的心里是那么的不甘心，他不甘心那个害死了他的人明明爱上了别人，却有脸拿着他的指骨说什么那是他最爱的人留给他的。或者是他误会了，那个指骨不是他的，是那个情妃的？
吻依然在继续着，夏毓明的手甚至已经不规矩的伸进了萧风的衣服里面。当衣领再次散开，夏毓明的唇从脖子上移到胸前的时候停顿了下来。
他看见了那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这个时候的蝴蝶颜色有些黯淡，隐隐约约的藏在肌肤里面，带着一种看不清摸不着的朦胧感。
“真美！”夏毓明发出真心的赞美。
这一声赞美却把萧风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的神思拉了回来。
“这不是胎记。”萧风冷冷的推开夏毓明，重新陇上衣服。
“不是胎记？”夏毓明一愣。如果不是胎记那自然是纹身，但又有谁敢在皇族身上纹身呢？
萧风微微有些后悔刚刚的纵容，想利用夏毓明是一回事，但伤害夏毓明却是另一回事。沉浸在过往里的他，刚刚似乎有些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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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突然停电，我一发现有点就来更新了。对不起让亲亲们久等了。为了弥补亲亲们的等待，今晚还会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