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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书籍名:《末路情枭》    作者:暗夜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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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弦整张脸都红了,身体也再次颤抖起来,长长的黑发掩盖之下,原本玉色的耳朵也透出一片粉红。
  秦非情大感惊奇,又执著他的手在自己周身细细抚摸,宫弦竟小声的喘息起来,咬牙低低的道,「放……放开……你……你干什麽……」
  秦非情忍不住失声而笑,登时明白了宫弦所需为何。原来他并非天生冷感,只是不愿被人掌控压制。看来自己这幅身子倒也对宫弦颇有几分吸引,秦非情得意洋洋的微抬起身体,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将周身衣物脱得乾乾净净、一件不留。
  他脱衣的动作极为缓慢,间中不断挑眉望向宫弦,手指在自己身上且行且住,倒似在抚摸自己一般。宫弦看了两眼,便要偏过头去,他却低声喝道,「你若不愿看我,我便叫旁人进来看你。」
  宫弦身子一震,只得继续看著他这番与往常大不相同的作为。秦非情也算是少见的美男子,线条修长、骨肉匀亭,这番刻意做作之下,当真是邪气十分、媚意入骨,却并无半分娇弱之态。
  往日宫弦在床第之间从不愿看他,多数是闭著眼忍受便罢,也从不肯主动碰他。方才被逼著在他身上乱摸一阵,耳中听著他淫靡下流的呻吟声,心中竟突然起了奇异的渴念,就像与美貌女子同床时……不,比那等情景还要刺激许多。
  若是能把这狂妄不羁的男人压在身下……这念头登时令宫弦感到兴奋与眩晕。
  他唯一畏惧的男子,一直压制他的人,如若能被他压在身下,以同等行为待之,狠狠的折磨、羞辱,光用想的就已全身发热,应该比杀了那人还要解恨。
  杀人不过一瞬,这种自己一直在亲身尝受的折辱却是漫长无边,以往为何从来未曾这般想过呢?
  秦非情看著他目光闪动的样子,扭动著身体凑近他耳边,「怎样,是不是很想咬我、摸我、捏我……」
  他咬牙不语,秦非情却挥指解了他所有的穴道,侧身躺在他身边对他露出妖娆的笑容,手指轻轻在自己身上滑动爬行,「阿弦,你想对我做什麽都由你。我绝不反抗。」
  宫弦脑子又是一晕,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总觉得他是在戏弄自己,心中那股欲念却渐次升高。
  秦非情的眼神也在往下滑行,一直看到宫弦的腰下,目光中充满赞叹崇拜之意,「阿弦,你竟如此雄伟过人,你果然是皇帝……这天下什麽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还在等什麽?」
  宫弦脑中嗡的一声,胯下那物立刻硬挺起来,秦非情伏著身体将自己的脸贴近他的阳物,「皇上,草民想要好好的服侍您,请皇上恩准。」
  看著秦非情那张往日里强硬至极的脸温顺的伏在自己身下,宫弦原本伸出去想要推开他的手竟微微停顿了,秦非情顺势向前一凑,嘴唇就含住那硬挺热烫之物,宫弦的手终於半推半就按在了他的脑後。
  炙热的口腔缓缓吸含推送,宫弦向下俯视秦非情专注服侍他的那副样子,竟觉得心情无比爽利。心里既然爽了,往昔那些羞辱愤怨之情也就淡了,被秦非情碰触之处燃起火热的情欲,比和任何一个美丽女子做著这等事时还要来得猛烈。
  只过了短短片刻,宫弦就按捺不住推倒胯下这人的欲望,他按著对方的手移到了肩膀,将秦非情一把压在床上。秦非情微笑著顺势而倒,软下身体张开自己的腿,「……请皇上只管享用吧。」
  宫弦猛的扑了上去,提枪便往他身体里侵入,试了几下都不得其法,只痛得自己皱眉流汗。
  秦非请忍住笑意,抓著他的手抚摸自己紧闭的洞口,告知他须得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方可顺利成事。
  宫弦恨恨看著他含笑的眼,咬牙切齿的道:「你往日可没如此这般,都是……」
  秦非情自然知道对方在说什麽,往日与宫弦欢好之时,宫弦没有一次温顺服贴,次次都是挣扎不断。自己也被撩拨得恼羞成怒,不得进巷便运起真气强行成事,身在下方的宫弦痛极惨呼,他也好过不到哪里。
  此时翻起旧帐,他只能苦笑哄骗,「我天生体质不同,那处太过紧窒,皇上……为免误伤龙体,还是由草民来服侍皇上吧。」
  宫弦盯著他的面容,冷冷回绝道:「那便算了!我早知你不会愿意……你也不必叫我皇上,我在你心中从来就不是皇帝,只是个……」
  後面的话宫弦实在说不出来,心中难过却悉数露在面上。
  秦非情看著他这副委屈姿态,竟真的起了些怜惜之意。宫弦在他面前甚少服软,此时定是累极饿极,又加上情欲不得宣泄,方流露出这番略带脆弱的神色。
  他想了一想,挪动身子伏在了宫弦下方,声音柔软的劝道:「那我便用嘴服侍你,直到你尽兴方休,如此可好?」
  宫弦微微一愣,倒未曾料到话到此处,秦非情都不翻脸以对。他低低的『哼』了一声,做出不置可否之态,秦非情便知他其实已经应承了自己,不再多言,只顾埋下头专心安抚宫弦胯下昂扬之物。
  身下濡湿的唇舌一直耕耘不停,宫弦微眯著眼静静享受,偶尔发出一两声含糊的呻吟。秦非情不时抬头看他忍耐的表情,手指偷偷伸进早已开拓过的那处,还留有湿润之感的洞口立刻紧紧吸附。宫弦猛然睁开眼,张嘴便待怒駡,身子也扭动著想要挣扎。
  秦非情轻声安抚道:「阿弦,你不用怕……我定不会对你粗鲁行事。那处其实妙趣无穷,往日都是我太急躁……我应承你,今日绝不强要你,我向来一诺千金,你也知的。」
  宫弦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会,放松身子躺了下去,头偏开一边低声道:「横竖我也打不过你……信与不信又有什麽要紧。」
  秦非情叹息道:「你信不信我,要紧得很!天下人人皆可不信我,你却不可不信。阿弦……日後你便会知道,此时我说再多也是枉然……总之今日我定让你只有享受、全无痛楚,横竖你也打不过我,何必与自己的身子为难呢?」t
  宫弦不再作声,只轻轻闭上了眼,任由秦非情埋头在他身下细细逗弄。
  已经坚硬如铁的那处很快就急欲喷发,他不愿发出浪荡的叫声,快感却十分强烈。再如何隐忍,喉中也泄出低低的呻吟,听在耳中竟比大声叫喊更为淫靡,那人的手指总要沿著小小的缝隙钻入他体内,早被唇舌濡湿的部位也不再感到疼痛。
  也许是身前的兴奋之感太强,那探入体内的手指居然也带起了一阵酥麻,身子变得不像自己的,不由自主去吸附体内的异物,宫弦大吃一惊,忍不住向後退缩,那奇异的酥麻感反而更为明晰。他身子再一动,嘴里竟发出一声极为古怪的低吟,陡然睁开的双眼中却已露出些微惊恐之意。
  秦非情自然察觉到他的无措,柔声安抚道:「不要紧的,阿弦……这样一点都不痛,是不是?」
  宫弦红著脸不肯开口,秦非情便也不再多话,一指在他体内深进浅出,唇舌也不放过他胯下火热的器物,另一手更是爱抚不停。
  他终於扭动起自己的腰,也不知到底是想躲避还是迎合,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那方寸之地,某个地方越来越硬,另一处却越来越软、越来越热。
  直至他无法忍受的伸出手臂,秦非情才抬起头往上挪动,微俯下身子任他环住脖颈,嘴唇重重印在他颤动不已的唇上。喉间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鼻间,他胡乱哼了几声,便在秦非情手中一泻如注。
  秦非情还不放手,握著他轻轻揉抚片刻,一片润滑粘腻之感令他浑身打起冷战,只想快些推开身上的人。
  秦非情低声一笑,手指已滑至他身後的小洞,只稍一用力,整根指头都被吸紧不放。宫弦不禁大为羞恼,身体却还沉浸在喷发过後的馀韵中,被对方碰触到任何一处,都生出微微的颤栗与虚脱之感。
  秦非情爱不释手的抱了他一会,胯下犹自硬挺的阳物不住在他身上摩擦,两人赤裸的躯体纠缠交叠,床上的被褥早被弄得一片狼藉。
  宫弦也无力推拒,只得全身瘫软的任由对方揉捏,过不多时,秦非情也在他腹上泻了元阳,整个人压著他不住喘息。
  他极为快速的伸手去抹身上的秽物,秦非情微笑看著,竟握住他的手在腹上缓缓滑动,他挣扎不得,脸上的厌恶却毫不掩饰,秦非情低声调笑:「此乃大补之物,阿弦……我本想叫你吞下去,又怕你不解风情、寻死觅活。」
  宫弦听得身子发冷,扭过头面向墙壁,秦非情紧贴他的身体轻轻吻他耳朵,「这有什麽?你若叫我吃你的……我定然欢欢喜喜的吃下去。」
  宫弦皱眉低骂:「……疯子。」
  秦非情哈哈一笑:「阿弦……你总不肯为我做这等事,是深以为耻呢,还是深以为污秽?」
  宫弦咬牙不理,秦非情带著笑意继续低语,「床第之间,如何得乐便如何行事,鸳鸯交颈,鸾凤和鸣,全属天经地义,何来半点污秽?」
  宫弦咬牙再忍,秦非情又道:「莫说吞下此物,便是喝下你的尿,我也不觉污秽,更不觉羞耻。」
  宫弦忍无可忍,回过身恨恨骂道:「我只想杀了你!你何不安心受之!鸳鸯……那是一公一母,自然天经地义!似你这般颠倒伦常……你怎不去找个与你一样的疯子,偏偏要缠著我!」
  秦非情看著他怒意勃发又略带桃色的脸孔,只觉得此人之美不可方物,好一阵神魂颠倒,他向来最爱宫弦被他气得发狂的样子。
  「阿弦,谁叫你生得这麽好看?又这麽毒辣……我便只爱你满身的刺,呵呵。还记得当年你第一次求我吗?那时你毫无半点犹豫,求我帮你杀了你的兄长,因为他害过宫引,又一直不放过你……」
  宫弦冷冷回道,「何必再提当年?我才是天下第一的傻子。身边人人都要害我,我本也心灰意冷,奈何小引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我若死了,小引便要一个人留在世上受人欺凌,这才求你帮我……我以你为知己,除了小引,我只信你一人,你却……」
  「不错,是我强迫你委身。那时你孤苦无依,除了我愿意为你办事,你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相信的人。但是阿弦,你真的以我为知己?你是以我为杀人之刀。我还记得你那时说的话。你说,与其受制於人,不若我来制人,与其一生逃亡,不若君临天下……你那时已经想著要做皇帝!世上任何一个男子,若有了这等野心,再不会视他人为知己良朋,只分可用还是不可用……你只拿我做一颗好棋。你可知我那时有多伤心?」
  秦非情静静望著眼前秀丽又带著狠毒之色的眉眼,胸口柔情涌动,恨意也渐渐升上,「阿弦,你总说我负你良多,你可曾想过你当初待我如何?我自从遇见你,就明明白白告诉了你,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爱慕之情。你不但拒绝了我,後来还拉著我与你结拜兄弟,本想著你并非此道中人,做兄弟就做兄弟罢……却未曾料到,未过几日你便求我帮你杀了兄长,你可知那时我又有多伤心?我自诩神功盖世,江湖无敌,本可无挂无碍快意一生,为了保你性命却已连杀数人,你若还是当初的宫弦,我定不後悔。可是,你竟然想著做皇帝,连同父的兄长都要下手除去。你那时就变了,变得跟那些追杀你的人一模一样。阿弦,你可知我也会做噩梦?那些死在我剑下的亡魂夜夜都来找我叙旧。我恨自己到了那一步仍不能狠下心肠拒绝你,为你越陷越深,你不再是当初的宫弦,我也早沦落为一个杀手,一把杀人的快刀。」
  宫弦冷冷听著,面上浮起冷酷的微笑,「我从来没有逼过你,是你心甘情愿。」
  「不错,我至今仍然心甘情愿。因为我并没有放过你。」秦非情也揽上他的腰露出微笑,「你明知我心甘情愿,只是因为对你痴心恋慕,却连区区肉身都不肯布施,还跟我说什麽得天下必以逍遥王分之的狗屁话。阿弦,你打的好算盘,拿我做刀,却只让我一人身入地狱。你既已不是那个无辜善良的宫弦,我也不再是那个快意江湖的秦非情,我们毒在一处,烂在一处,各得其乐、各取所需。可笑的是你到了这一步还敢说三纲五常,人伦之道,阿弦,你真是可爱,明明做了婊子,还抱著那块臭不可闻的牌坊……」
  宫弦猛力挣脱他的怀抱,气得手指都在发抖,「闭嘴……闭嘴!你乾脆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
  「我可舍不得……阿弦,我发过誓,只要活著一日,便保你一日性命。我既然未死,你也乖乖陪著我。待我临死之前,定会亲手先送你上路,你只管放心。」
  宫弦说的只是一时气话,秦非情的神色却极为认真,宫弦被他如此一说,登时吓得禁了声,身子也往床里退缩。
  秦非情一把拉了他过来,强行揽在怀中躺好,「阿弦,你越是装作这般无辜天真,我越想狠狠蹂躏你一番,你若丢下这幅假面具,我反而爱你十分。不要乱动,你也累得狠了,好好睡一会吧。」
  宫弦又是饿极,又是累极,又是满心惊惧,再被秦非情如此一激,终於恼羞成怒的叫了起来,「你这妖孽!不饮不食也可不死,只会折磨我!我被你饿死了,你便开心了!」
  秦非情微愣片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在他脸上用力一捏,施施然下了床。
  秦非情满身一丝不挂,却毫无羞涩之态,大刺刺走到桌前端了两个冷盘过来,拿了筷子夹著食物送至宫弦口边。宫弦待要躲藏,他微笑著柔声威胁:「你若不吃,以後也别想吃。」
  宫弦狠狠瞪他一眼,终是含在嘴里努力咀嚼。也许饿得狠了,先前那等小口咽下的仪态竟忘得一乾二净,不消几口便吃完其中一盘。秦非情含笑看著,甚觉有趣,又不厌其烦给他喂食第二盘。他也懒得再作态,三下两下解决了盘中冷食,吃完倒头便躺。
  秦非情上得床来,如前一般点住他几个大穴,便闭眼端坐在床上开始运功。他眯著眼恨恨注视眼前不死的妖孽,心中极力寻思如何再找机会杀了这人。方才那段相互揭短,直把他气得七窍生烟,虽也有些微恻然,更多的是纠缠至死的恨意。
  他当初哀求秦非情帮他杀兄,确实很有几分得手的把握,对方一直对他好得出奇,他自然所知为何。但那时若不得应允,他也断断不会委身於此人,他平生最恨便是断袖龙阳之事,只因小引和他在宫中都曾被兄长们手下的太监欺负过。
  宫中得势的大龄皇子们整日寻乐子,即使自己不便亲自下手,也常常旁观他们的惨状。稍有些实权的太监都是极为毒辣,每每把他们两人聚在一处,扒光了衣服逗弄虐待。他自然只能忍耐,小引却每次都嚎啕大哭,哭得越凶,受的苦便越多,他每晚做梦都是旁人的笑声和小引的痛哭。
  好不容易熬到他稍稍大了些,哀求宫中侍卫教了他一些强身健体的粗浅功夫,小引也被皇后认养,那些太监才有所收敛。几年之内,他借由侍卫暗中接触江湖中人,秘密培养自己的心腹,还杀了好几个太监报复,小引却又被人下毒,逼问昔年欺负过他们的其中一人时,那魂飞魄散的太监当场卖了主子。
  从前只是欺负戏辱,後来就变作杀弟夺权,他那些皇兄皇弟一看小引得了皇后的喜爱,接二连三要下手除去他们两人。
  宫弦那时已至绝境,只得把宫引送出宫廷,秦非情便是他最信任的人,无论援救宫引还是保护宫弦,都毫无所求也毫无怨言。
  他明知自己绝无龙阳之好,还是依靠著对方为他办事,对方一直对他纵容温柔,从无违逆,他当真以为这人会永远待他好下去。
  那晚他说出内心肺腑之言,恳求秦非情为他杀死兄长,对方犹豫许久,点头应允,随後却把他狠狠压在了身下。无论他如何挣扎,那人都未曾放手,他的血染满床单,那人仍是毫无顾忌。
  那晚之後,从前的宫弦便死了一半,这世上除了宫引,再无一人待他真心。
  时至今日,这人竟对他满怀恨意讽刺,若当初不愿答允,直截了当拒绝他便是。了不起一个死字,好过被这人缠住一世,如今既然得到了天下,却怎麽舍得再度放手?
  他曾经付出良多,其中最痛苦的莫过於被迫委身於此人,既然已经被这人玩弄至今,他更想抓住得之不易的皇位。这人不但强迫了他,还延续如此之久,临到头来,仍是拜这人所赐,他付出的一切又要白白失去。教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他悄无声息的看著秦非情,心里显现的全是这人待他的不好,至於这人待他的好,在背叛之中全变作虚情假意。
  他在床板下面所留的讯息,秦非情虽有察觉却未曾寻找,只盼这人对自己的身手太过自负,能让他多获得几次自由,留的讯息越多,宫引越能快些来救他。
  想了许多纠结的心事,宫弦慢慢闭上了眼睛,浅睡中的面容再无狠辣暴戾之气,只有俊美安然。
  过了好一阵,他似乎做了什麽噩梦,在梦中也眉头紧皱、低低呻吟。
  运功完毕的秦非情凑近他耳边去听,清清楚楚听到了几个字,「非情……救我……」
  秦非情茫然半晌,伸手去抚他额前的发丝,他却被这轻柔的动作惊醒,瞪著秦非情冷冷开口,「你又想做什麽!滚开!」
  秦非情哈哈一笑,躺倒他身侧揽住他的腰,「阿弦,我们再来亲热一番可好?」
  宫弦先是脸红,後是惊惧,再然後眼神微微闪动,犹豫著低低的道,「……你是玩笑还是说真的?」
  秦非情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挪开面孔细细看他的眼睛,含笑摇头,「你这般柔顺,肯定有鬼……又在算计我了。」
  宫弦全不躲避他的目光,勉强露出微笑,「你……你若是再不强迫我,我便不与自己的身子为难。这不是你说的吗?你到底要怎样?我柔顺你也不喜,反抗你也无用……你若现在就要杀我,那便下手好了。」
  秦非情神色一动,望著他老半天不说话。
  他咬牙忍了片刻,终於脸上发烫,低下了自己的头,秦非情的眼神也从喜悦变作淡淡的嘲讽与凄然,「阿弦,我做梦也想与你好好的在一起……可惜,你自己都知道你说的全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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