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神的真相
帕兰夏多作为公爵，他的葬礼也理所当然被作为国家最重要的事情对待，送葬的队伍漫长蔓延，几乎所有的贵族都参加了这一次的国葬，整个城市浸在悲伤之中，因为哀伤过度而病倒的皇帝没有出现在队伍中，作为这一事件最深重的痛苦的承受者，人们理解他的心情，却不能代替他承受这一份悲伤。
但是真的每一个人都是真心的悲伤吗？
基卡看了眼队伍，冷冷地笑了。
“萨兰果然还是太在乎艾斯了，原本的计划下，根本不需要如此急促的处理帕兰夏多。但是为了艾斯，他的计划都加快了。他果然是个疯狂的爱人，为了所爱的人，不管怎麽不理智、怎麽疯狂的事情都会做下，唯有他爱的人才是真实的存在！”
“是的，偏偏艾斯的性格又是不可药救的善良，不论萨兰做什麽事情都会原谅他。萨兰的性格包含了狂暴的攻击性，他却总是用自己的善良包容萨兰的狂躁。我知道这是爱情的力量，一百五十年的时间根本不会让爱情有任何的枯萎，可是──”
依旧是孩子形态的达尼冷酷地笑著。
“我可以容忍任何的伤害，也允许自己被伤害，不论萨兰怎麽地讨厌我，我也会在艾斯的身边。因为我不能让艾斯一个人，他太善良，太容易被伤害。”
爱情是一场征服和被征服，谁先爱上了对方，谁就是谁的奴隶，这本是几乎所有的人都遵守的爱情的规律，但是他们不一样，一直在他们的身边的达尼，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的牵绊：深深地爱著彼此，比世间任何一人都更深的爱著彼此，却因为命运的折磨不能有结果。明明相爱却不得不走向悲痛的结局！
即使在诅咒已经解除的现在，他们之间依旧存在著悲剧的可能性！
萨兰爱著艾斯，正如艾斯爱著萨兰，狂烈的爱情因为诅咒而刻上了悲剧的烙印，即使不再被诅咒折磨，心中的伤害以及爱情本身也依旧存在，太爱著彼此，想要将身体真正的变成一个人的贪婪，或许会真的毁灭他们！
但是达尼只恨一个人，只恨一个不能恨的人：神！
为何为他们决定如此的命运，明明他们才是神的孩子，为何却能把自己的亲生子送给辜负自己的世界？
达尼不是神，不懂神的悲悯，神的爱究竟有多残酷，但是他知道，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是怎样的痛苦，即使撕裂灵魂也不能与之结合的绝望。
神爱世人，为了世人，将自己的亲生子作为牺牲，达尼只爱艾斯，他不想理解也无法理解，他想做的只是以自己的一切交换一个美满的结局。
不论在前路上阻拦的人是谁，只要是阻止艾斯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的人，即使是……也一定必须被铲除！
“你似乎在做一个残酷的决定？”
基卡看著他，眼中带著冷静。
“是的，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决定。所爱的人不能得到幸福的世界，是至残酷的世界，那样的世界抛弃了也不要紧！”
达尼的笑意也带著寒冷，基卡深刻的意识到他和首相的血缘关系，那是同样的冷酷，为了所爱的人连自己都能作为工具利用的冷酷。
但她赞同他的冷酷。
“你知道我为什麽走上今天的道路吗？因为我不想被人看轻，我是女人，但我要在只有男人的世界里面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我要让不曾注视我的人以平视的态度对待我。为了和所爱的人平起平坐，我走上了今天的艰难，即使再苦再累，最终一切都失去我也不後悔！我可以一无所有但不能做一个也许会被真爱的人忽略的装饰品！更不会卑微地跪在他的脚下，祈求他施舍爱情！”
她是个拥有独立精神的女人，可惜她所爱的男人却已经不在了。
“为了得到平等的爱情，你一直走得很艰难，现在，失去他的时候，你後悔吗？”
基卡淡漠地笑了。
“不後悔，爱情最美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只有这样的爱情才是能让我陶醉的爱情。就像玛拉，明知道自己走上的道路最终会让她失去所爱之人，她也依旧选了那份坚强。我们索菲亚家族的女人，爱情与尊严一体。不需要被同情，不会有後悔，在没有所爱的人的世界也会坚强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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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葬正在举行，春之城内却几乎看不见忧伤，美丽的鲜花因为主人的心情愉悦而恣意盛放，靠著栏杆，注视花宴，艾斯不自觉地沈入思考之中。
“在想什麽？”
亲吻著艾斯的後颈，萨兰的吻是温暖的，也是带著要求的。
“在想神究竟是什麽？”
“神是什麽，真的重要吗？”
萨兰转身，依靠著栏杆。
他显然对这话题没有任何的兴趣，可是艾斯却希望继续。
“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曾听她们讲述她们的世界的神。她们的世界没有魔法，也没有人见过神，但是她们每一个人都相信著神。神创造了人类，赐予他们一切，在自信膨胀下，人类制造了罪恶。然而仁慈的神不愿意惩罚他们，反而将自己的孩子派到人间，让这被後世称为圣子的人承担世界的苦难。”
说到此处，意识到萨兰对这话题没有任何的兴趣的艾斯暂时停住。
於是，萨兰不得不装出认可的样子。
“──说下去。”
“人们不理解圣子的心，他们排斥他，他们将他誉为恶魔的使者，向他扔石头，但是他依旧爱著世人，以灵魂的热度感化人心的坚冰。最终，被恶魔蛊惑的人们将他钉上十字架，圣子没有抗争，他愿意以自己的血清洗世界的罪，并约定了在死亡三天後，用复活的奇迹向世界证明自己是神之子。”
“他成功了吗？”
“成功了，但也离开了世界。追随他，相信他的人们继承了他的思想，一代又一代的流浪，感化世界。在她们的世界，他们相信神爱世人，相信神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人类，不论被背叛多少次，神依旧爱著世界，即使最终流尽最後一滴血，也会以复活的奇迹再一次回到世间，再一次的爱护世界。”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无条件付出的爱，不知感激的接受，萨兰对这样的故事不屑一顾。
但艾斯却因为这个故事而流泪，萨兰不想知道他究竟是为什麽才流眼泪，他相信艾斯从故事里面感受到的东西会让自己愤怒。
“自从来到世界，我一直在思考，为何一定要用诅咒限制我们的爱情，神真得不爱我们？我想不是的。神深深地爱著我们，但我们依旧必须被诅咒限制。我们不属於这个世界，我们的力量更是不属於这里，如果这份力量不加以约束，一定会在不自觉中伤害脆弱的生命。因为强大，於是必须背负。”
“被背叛，被夺走双眼，被挖去舌头，斩断手足，也还爱著？”
萨兰不能理解艾斯的善良，如此的纵容已经不是爱情了。
“世界并不完美，却也因此无比的美丽。我们的命运是守护世界，所以不能停留在原地，如果总是只想著彼此的爱情，世界就不会转动，人类的命运也不会转动。我──”
艾斯想要说的是什麽，即使他不说，萨兰也知道。
“你要离开我？”
艾斯怔住了。
他不敢说出的话，被萨兰随意地说出，可是他的心中没有任何的轻松。
“不是离开，只是以更好的形式守护世界。”
顿了一下，艾斯继续说著。
“最初的时候，神给我们诅咒，因为他担心那时年幼的我们不能理解自己的背负、不能控制欲望，沈湎於爱欲之中，最终做出伤害世界的事情。但在血森林净化以後，他解除了诅咒，因为他知道我们已经长大了，已经明白自己的背负自己的义务，已经能合理的掌控自己的欲望……知道应该怎麽做……”
“知道怎麽做？”
重复著，萨兰的言语带著不吉的颤音。
被他的不悦震慑，艾斯的言辞也有些含糊。
“我们爱著彼此，我爱你，你也爱我，没有人能介入我们的爱情。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见面，是不是每一夜都能结合身体，并不重要。没有力量会让我们的爱情受到任何的损伤，这是我们的默契，是我们纠缠的命运。所以……我想更好的完成世界的责任……”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和我生活在一起，但是也不会忘记我？”
艾斯点点头。
“那是不够的，我想要你的身体，想要亲吻你，想要知道你和谁在一起，想……想到你也许会被人碰触……我……”
不能继续说下出去的萨兰抱住艾斯，炽热的吻压下去，手也抓著艾斯的衣服，想要进一步的亲昵。
“……别这样……”
可惜这种时刻抵抗是徒劳的，萨兰的亲吻是排山倒海的炙热，不容怀疑的强烈，压下来，以无比的热诚压下来，本就与他的身体有了过多的亲昵的艾斯，慢慢地松开了抵抗。
“……不许离开我……”
重复著，萨兰将艾斯的身体推到廊柱一侧，衣服也解开了，亲吻著喉结，一寸寸地亲吻著，手指更是隔著衣服哀求著欲望的形态。
“……嗯……萨兰……嗯……”
被这份激情感染的艾斯无法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自己的身体需要萨兰的爱情，而且这种时刻压抑也是错误的决定。
所以，当萨兰的手划下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抵抗，任凭所爱之人的手缓慢地爱抚著下面。
那手指有些寒冷，从脖颈处一点点的刮下来，带著沙沙的醉意，将衣服一点点的侵蚀，而後落到了小腹，并不停留，直接滑到了下面。
艾斯的身体没有抵抗的意思，手指下滑的时候，也顺从萨兰的希望，双腿微微的张开。
於是，手指邪恶的滑入下面。
但是艾斯还是低估了萨兰对他的需求，手指滑到下面以後，甚至不愿意爱抚花茎，直接地沈下去，两粒手指在身体的纵容下，嵌入了蜜处。
“……啊……不……别直接碰那里……”
惊慌失措的艾斯拒绝著，试图合拢双腿，却因为刚刚的纵容，萨兰已经单膝抵进他的双腿之间，严禁他将露出的美色再一次隐藏。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一边说著，手指也缓慢地攻击著，舌尖舔过锁骨时，身体带著快感的涟漪，转为缓慢地呻吟。
“……啊……萨兰……不要折磨我……”
低声地哀求著，已经习惯了和他的行为的艾斯因为手指的进入而颤抖，双腿不能合拢的尴尬更是教他不敢低头，萨兰娴熟於性的技巧，只是几下就让他的花茎吐出美丽的里面，汁水也快流出来了。
“不是我要折磨你，想到你要离开我，想到也许会很长时间都不能看见你，我就忍不住了！”
一边说著，一边更以麽指揉按根处，那是很少会被碰到的部位，只是麽指的指腹微微用力，在萨兰的掌控下本就不知所措的艾斯更是哭泣中流出了汁水。
“……求你……会被人看见的……”
“……这里到处都是眼睛，在里面和在外面都会被人看见的……”
将一直都心照不宣的事实说出，萨兰也清楚艾斯的羞耻心究竟有多强烈，在以语言煽动的同时，手指更是加重了对他的根处的揉按。
“……啊……啊……不……别……我……求求你……啊……啊哈……”
呻吟中带著快乐的韵律，明知道这种事情究竟有多愉快，却还在拒绝，这只是因为他本性矜持，萨兰喜欢他的矜持，也厌恶他的矜持。
“……想要接触痛苦，就快点告诉我，说你不想离开我，说你会永远都和我在一起……”
威胁中，手指加重了力度，本就泫然欲泣的下面，更是到了崩溃的极点。
“……萨兰……原谅我……我……我……”
艾斯不能答应，身体的痛苦和精神的痛苦折磨著他，是不是应该为了身体的快感屈服於萨兰的霸道？
他是不会说谎的性格，一旦作出决定绝对不会改变，也不可能为了一时的快感说谎。
“……是吗？真的不能为了我……”
手指的伤害更是加重，身体快到极点的艾斯主动抱住萨兰的肩膀，哀求著。
“──侵犯我吧！但是我……求你……不要逼我……”
这是艾斯的觉悟。
萨兰也明白了。
於是，他将手指拔出，那沾满了液体的手指令他迷醉，欲望的蜜处更是带著甜腻吸引著他，不能将艾斯挽留的痛苦和高亢的欲望结合，他扶起艾斯的腿，将自己的欲求注入。
“……啊……萨兰……”
呻吟著，高亢的呻吟著，身体迎合了萨兰的节奏，主动为了让他更深的进入而动摇著身体，但是萨兰也知道，艾斯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希望就改变决定。
现实已经很明确，不论自己怎麽努力也不能改变艾斯的决定，所以他放弃了强求。
“……至少，当我想你求欢的时候，不要拒绝我……”
“……嗯……萨兰……我……再进去……”
承诺著，抓紧他的肩膀，艾斯以呻吟和快感的摇摆展示著自己的需求。
“……嗯……”
答应了，萨兰抓紧艾斯的腰肢，以更强有力的刺入换得艾斯高亢的叫声，以及妩媚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