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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书籍名:《青龙侍》    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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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绿云躲好,门外敲门声更是急促,他慌乱之下,只来得及披了一件衣裳去开门,却见门外空无一人,皱了皱眉,还以为是谁敲错了时,一个人影扑到他怀中?「师父!」請芴傳蕃云逸?
以前只到他胸口的少年,如今站起来已和他差不多高了,让他感到光阴似箭,倏然而逝。可是想到毕竟在这少年面前做了那些愧不可当的事,便觉得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云逸……」他颤颤地开了口,「不要叫我师父,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再做你师父了。」
「师父,你为什么这么说?」顾云逸从他的怀中抬起头,却仍然没有松开抱着他的手,「师父永远是我的师父,不管是在山上,还是在龙宫岛,不管是在人世,还是在黄泉。」
少年略带稚气的声音显得十分认真,让张茗陽不由得有些感动,但他前襟敞开,露出大半赤裸的身体,若是在别人面前也就罢了,毕竟这龙宫岛本来就是一个淫窟,谁也不会来多看他一眼,但在弟子面前衣衫不整却是十分不妥,便稍稍想将他推开,却被顾云逸抱得更紧。
「云逸,师父先去把门关上,再、再好好看看你。」他柔声说着。
顾云逸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留恋地看着他去关门,再回转过来。
「师父,我在禁地知道你被这大恶人带走,御剑术就怎么也练不成了……」顾云逸有点心虚。
「你那时道心受阻,练不成也是没办法的事。……」张茗陽叹了一口气,从桌子里拿了一叠压得整整齐齐的书稿给他,「这是我这许多年的练武心得,你带回中原吧。」
「师父不跟云逸一起回去么?」
张茗陽摇了摇头,反而问道?「你怎么寻到了这里?青龙主没放你走么?」
「他是放了我们,可是我们都不想走,他就让下属绑了我们,把我们扔到船上。我悄悄割了绳索,跳下船游回来了,找了许久,还敲错了不少门……」顾云逸有些委屈地说。
张茗陽这才发现他身上衣衫未干,还有一股咸腥味,果然是从大海上游了很久回来。
能瞒过这么多人找到他,可见他年纪不大,但很有心计,来日成就不可限量。
可惜他心性未定,静不下来练御剑术。张茗陽也不知是欣慰还是迷茫,低声道?「这些书稿我是打算托人给你带去的,如今你回来了,可以亲手交到你身上。青龙主答应放过你的,你这便走罢,不要再回来了。」
「师父不和云逸一起回去么?」顾云逸又问了一句,张茗陽沉默不语,顾云逸忍不住道?「师父,你难道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恶人么?他虽然生得好看,但心如蛇蝎,师父为何看上了他?」
他的问话让张茗陽脸上火辣辣的,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只低声道?「师父身体污秽,练不成剑了,只是丢岱宗派的脸。」
「哪里污秽了?」顾云逸急忙道,「师父的身体很干净,很香,一点也不污秽,真的。」
张茗陽这才发现顾云逸仍然盯着他的胸口看,紧紧抓住衣襟,却见顾云逸脸上红晕满脸,不由心神大乱,暗自想道?难道顾云逸来了龙宫岛一次,竟然被这淫靡之气侵蚀,对爱欲起了兴趣?
「这种话岂是……岂是你说的?」
「师父对那恶人还说了更多话呢,只许师父说,却不许我说。」顾云逸撅起嘴巴,「师父是不喜欢云逸啦!」請芴傳蕃他年已十七、八岁,早已不是撒娇的年纪,但他和张茗陽自幼亲近,又在深山之中,心境一直宛如赤子。
「你比我聪慧万倍,根骨又远胜于我,我只不过痴长你些年纪,所以才做你的师父……只需你多练几年,自然会超过我,如今我让岱宗派蒙羞,便将掌门之位传给你,江湖险恶,你凡事……多加小心。」
他总觉得有太多的嘱咐没有说,但这少年的聪慧原本就胜过他万倍,想必是不用他多教了,心中万般滋味,难以言说。
「师父!」請芴傳蕃顾云逸目光闪烁,凝视着他,仿佛眼中有星辰若海。
张茗陽不由得一怔,却被他轻轻拥住,慢慢吻在了唇上。
当唇上传来陌生的温度时,他双目圆睁,几乎难以相信。
在岛上三年,他也曾见过许多心意相通的眷侣彼此偎依,唇齿碰触,他虽然匆匆而过,不想不敢多看,但心中亦是有所遗憾--不知究竟是何滋味,竟会让人如此迷恋。
他和青龙主交媾时,青龙主从未如此待他,纵是他有所好奇,却也不敢主动亲吻青龙主,反而让青龙主嘲笑。
顾云逸吻着他的嘴唇,因不得其法,便只单纯地吸吮,总觉得似是而非,还可更亲密一些,却只能焦急地舔舐,呢声道?「师父,我们回中原去吧,我现在才知道,其实我根本不想让你做我的师父,我想……我想……」俨惩盜哾正在此时,门忽然被人踹开,青龙主慢慢走入,脸上神色森然,冷冷道?「难怪你一心一意地想要回这里来,原来是要在这里师徒相奸么!?」
张茗陽被顾云逸亲得心思混乱,根本没回过神来,被青龙主闯入后,才发现还被顾云逸抱在怀中,却也知道师徒这么抱在一起,委实古怪至极,慌忙将顾云逸推开,脸上神色已很是难堪。
回想刚才的触感之时,只觉得温暖柔软,却没有仔细体会其中滋味。可是这种动作对于师徒而言,却是逾矩了。
顾云逸闪身挡在他身前,冷冷地道?「本门的事,与阁下无关!」請芴傳蕃青龙主脸上只是冷笑,一掌向他袭来。
顾云逸不闪不避,挥掌格开,但掌风扫到身后的张茗陽,张茗陽不由倒退了几步。
房间狭窄,张茗陽竟是退到了柜子旁边。刚才看到来人是顾云逸时,他还想请绿云出来相见,免得在柜中十分气闷,谁知兔起鹘落之间,竟会发生这许多事,也只能庆幸没有让他出来了。
片刻之间,顾云逸就落到了下风。这几年的闭关,顾云逸的武功已胜过张茗陽二十岁当年,但比起青龙主却是差了不少,很快被青龙主点了穴道。
「来人!把他扔到船上去!要是再让他上岛,你们就都沉海了罢!」請芴傳蕃青龙主神色不豫,冷冷地下了令。
看到张茗陽十分镇定,哼了一声?「你就不怕我杀了他吗?」
「龙主答应放他走,自然不会失信。」他仔细看了看青龙主,与记忆中那个叫「太昊」的幼童重合比较,却是没一点相符之处。
直到青龙主提起那个姓阮的人时,他才知道,青龙主一直在找的可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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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把那段过往当成是最艰苦最糟乱时的一个梦,以为那个可爱俊秀的孩子从未出现,只是他最痛苦时期的幻觉,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错乱的一段纠葛。
和他相遇是在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傍晚,正下着大雨,一个五、六岁的小童一边哭一边走,身上破破烂烂的,都是泥水。张茗陽正在屋檐下避雨,于是上前问了他,原来他是和家人在集市里走散,已是不认识路了。
当时母亲得了风寒,卧床不起,他正和母亲在城郊的一个破庙里住着,因他当时矮小瘦弱,城里请的短工也不肯雇他,于是白天就去讨饭,回来照顾母亲。
见到这个幼童时,看他十分可怜,便带他回破庙。将他脸上污垢洗净后,他才发现那幼童极为俊秀。他担心这幼童遇到危险,于是让他留在破庙,自己白天出去讨饭,顺便打探消息。
谁知三个月后,那个幼童便不告而别,只留了一锭黄金给他。他就靠着那锭黄金,带着重病的母亲来到京城,却是没想到父亲竟然另娶了别人,母亲气病而死。
当时父亲让他认祖归宗,但他葬了母亲便回了老家去了。在路上时遇到了师父,师父将他带回门派,又教了他武功。因为入岱宗派时,要按辈分改名,他便对师父说了母亲的姓,索性改姓了张。
师父收他为徒时,说他因少年劳累之故,骨骼不能完全长大,好在十三岁身形未定,于是教了他锻骨术,让他骨骼重新生长,学武的时间也比两个师兄晚了许多,但身形渐长,容貌稍变,竟与原来容貌大不相同,变得高大魁梧,也难怪青龙主没认出他来。
当年相识时,那幼童虽然聪明俊秀,年纪却过于幼小,只怕那锭黄金还是他家人为了感谢而留。后来他多次下山想找同样根骨的为徒,其实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再遇到那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反倒是收了一堆徒弟。在人丁稀少的岱宗派来说,可是十分罕见。
即使青龙主天赋异禀,毕竟年纪太小,心智未开,又怎敢相信他对自己动的是真情。
更何况,黄龙主已说了,他若是对自己有半点爱意,便能靠他续命。如今他已变成如同性奴的身体,被他一摸就会发情,实是不想这样面对旧时小友。
想起当年旧事,他不由脸上露出微笑。在破庙住着,一旦下雨刮风,就会变得难以忍受,他就拾了很多柴火,晚上过夜。
--在明亮跳动的篝火旁边,翠绿衣衫的小童就坐在自己身旁,脆生生地道?「哥哥,你不吃粽子吗?」
他那天运气不好,走了一天只讨到了两个粽子,带回来给母亲和他,自己忍着腹中饥饿,多喝了几口水,却说自己吃过了。
小孩子天真地看着他,像是有些怀疑,面颊被火烤得红扑扑的,说不出的令人欢喜。
自己饿着也就罢了,太昊年纪太小,不能也饿着了。
此时青龙主仍然在他身旁,似乎在对自己说话,但眉目依稀,宛如当年,让他竟有今夕何夕之感。
二十年弹指即过,却是恍如一梦……
即使吐露身分,彼此相认又能如何?只不过徒然增加尴尬而已。何况他现在身不由己,青龙主一摸他的身体,他就会有所反应,他也只好将前尘往事都亲手埋葬,在青龙岛上装聋作哑做个侍从,否则不管是青龙主的怜惜或是厌恶,都会让他更觉难堪。
「你在发什么愣?」青龙主看他魂不守舍,不由有些不悦,「顾云逸一走,把你魂都带走了吗?」
「龙主但有……有驱使,属下自当遵从。」他半弓着身子,本就满脸病容,此时竟有些佝偻之态。
青龙主一股怒气登时消失无踪,上前搂住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往床边走去。
既已想起他是当年的那个幼童张茗陽再被他抱着,不免有些怪异感,理智想逃避他的碰触,但身体被他摸过的地方变得酥软,竟是不由自主地迎合他的触摸,胸口因急剧的喘息而变得一起一伏。
望着那红艳的唇,青龙主不由怔忡,刚才在外面时他就知道师徒俩在做什么了,被亲吻过的地方此时仍然微微红肿,仿佛花瓣一般,柔嫩得一碰即碎。
他早就知道他的嘴唇含着自己的硕大时,几乎能令人瞬间达到情欲的顶峰,却从未想过要亲吻那个地方,只因张茗陽木讷到有些古板,别人还可以游戏对待,但他认真起来,却极为棘手。
--常卧花丛之中,他早就知道哪些花可以摘,哪些花不可碰了。
他温热的手掌揉捏着他的腰侧,顺着腰际,滑入挺翘结实的臀部中间,看他躺在自己身下,目光露出无助恳求之色,仿佛在求他救自己于情欲之中,不由心下一阵激动,竟想亲他一亲。
「想要么?」他低下头去,却是含住了他的耳垂,在厚实的耳珠处轻咬着,惹得他身体轻颤起来,足弓处也似乎瞬间绷紧。
青龙主不由得轻笑起来,却是十分慎重地道?「若是你想要就说,你现在内伤未愈,我不想让你伤上加伤……」
此时此刻再来说这些,却是晚了。
他支撑起身体,用手便去解青龙主的衣裳。早就做过多次,自然十分熟练,就连有时青龙主身上的衣裳也是他帮穿的。此时对他敌意尽去,反而时常拿了当年的孩童相比,对他更是宽容忍让,总想起那个面颊柔嫩的孩子,用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早知青龙主被他用口含住时便会情动,坚持的时间也短一些,以前却因对他有恨意,始终不肯为他常做,只有青龙主强迫威胁时他才勉强为之。如今自然有所不同。
青龙主的性器只是微微勃起,已胀大到他觉得眼热的程度。他跪趴到床上,低头便含住了青龙主的炽热。
这三年来,他的话越来越少,甚至比往日更为口拙,但被青龙主调教过后,箫技已是极为高明,就连青龙主也说,在青龙岛上已无人能及。
他含着青龙主的巨物,舌尖灵巧地逗弄着口中的敏感,青龙主感到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不由喘息起来,他眸光变得越来越深沉,猛然间,他推开张茗陽,前端喷射出的白浊却已溅到他的脸上。
俊朗的面孔上沾满精液时,竟有种让人怜惜的脆弱之感。青龙主却没帮他擦拭,几乎是立时起身,往衣柜走去。
衣柜被打开,绿云靠坐在里面,想必他刚才从柜子缝隙里看到两人的欢爱,面色一片潮红,手正握在自己的阳物上套弄着。他的气息粗重,发现自己竟被青龙主看到,惊骇之下停住了手,但直立的欲望却是无法掩饰。
青龙主满面怒容,一言不发,扬起一掌,便要朝他心口拍下。
张茗陽连忙叫道?「且慢!」請芴傳蕃
「我就知道,你和他有私情!」請芴傳蕃青龙主冷冷道?「你胆子大得很啊,敢在我青龙岛上如此淫乱!」請芴傳蕃其实龙宫岛并不阻止弟子欢爱,就连青龙主自己也没有命令禁止张茗陽找贱奴泄欲,只是他觉得贱奴太惨,自己又清心寡欲,就连与青龙主他也觉得太多次了。
被青龙主指责,他一时情急,竟是说不出话来--
青龙主看到他脸上的污渍还没擦干净,眼睛微微泛着水光,便知是因为刚才为自己吹箫,难以承受自己的巨大,因而渗出泪来,心下一软,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龙、龙主答应过我,还有两个允诺……」俨惩盜哾青龙主冷笑?「我的三个允诺你都准备用来救人了,是不是?」
「我为他求情,是因为他曾经,救过我。」张茗陽只得结结巴巴地将绿云的事告诉了他,并求他放绿云离去。
青龙主目光沉沉地看了绿云半晌,才道?「既是如此,那便允了你。此人下面的洞不能用了,留在岛上也没什么用。你也毕竟为青龙岛做过事,就赏你一颗忘情丹,回中原去吧!」請芴傳蕃他后面这句话,自然是对绿云说的。此人名字取得不大好,令他只觉绿云罩顶,连他的名字也不愿提。
绿云没想到青龙主竟会在这里出现,而张茗陽认识的岛上的大人物,竟然就是青龙岛之主。被青龙主发现自己窥探两人私密,他还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张茗陽又为他求情。
因为翠疊的缘故对感情的事心灰意冷,张茗陽对他十分照顾,他才心怀感激,萌生过两人在这青龙岛上相互照顾一生的想法;后来看到顾云逸对张茗陽孺慕之思,却是不由暗中惆怅,自惭不如这少年俊美艳丽,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原已打算放弃;可是心中总有些不甘,这种不甘沉寂在心头深处,难以触摸。
而后又见到青龙主当着他的面和这男子欢爱之时,张茗陽被青龙主摸过浑圆的臀部,喉间不由自主地逸出呻吟,便觉脑子轰然巨响,再也不似自己,仿佛着了魔似的自慰起来。
此时被青龙主驱逐,他仍然不舍地看着张茗陽,想听他说出再多一句话也好,却见他神色尴尬,低垂着眸光,像是惭愧于自己刚才的放浪淫荡。
青龙主下了令,守在门外的侍卫便进来拿人。虽然好奇于这间狭窄的房子怎么忽然藏了这么多人,但碍于青龙主威严,竟是没人敢多看一眼,匆匆便将绿云架了出去。
看着他忧心忡忡地注视着被带走的绿云,青龙主忽觉一阵恼怒,冷冷地哼了一声?「怎么?还舍不得他?你在这里过得快活得很啊,看来是不必我来看你了!」請芴傳蕃张茗陽刚要说些什么,却见他袍袖一拂,竟是转身离去,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之感。
若不是青龙主根本看不起他,他甚至会怀疑青龙主是妒意发作。不过即使他真的对他有好感,也不必有所嫉妒,顾云逸和绿云两人只是一时被情色所迷,却是不会当真看上他。心中不由得有所愧疚,他最不愿的就是当众宣淫,被别人看了也不知做何想法,不过沉沦到此,他也没指望别人会高看他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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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房中养了两天的伤,虽然能勉强行走,却总是有心无力,而且内功消磨得极快,外表看不出什么,身体却是不断毁损着。
青龙主三不五时地趁着夜色找他侍寝,但并没有让他的身体好转。
两人之间似乎明白了这个事实,渐渐地相互之间变得沉默。
青龙岛污秽不堪,他此时也不喜欢离开宅院,无事时便坐在门外晒太阳。
这个宅院的弟子看到他的容貌,虽然没有疤痕有些奇怪,但放在龙宫岛中委实不打眼,便也没人眼红他,有时还和他说笑几句。
过了十几天,龙宫岛上竟出了一件极大的八卦,赤龙岛上的血蛟谋反,刺杀赤龙主,谁知赤龙主负着惊人的业术,竟在层层重围中杀出血路,反而将血蛟擒下;此时关在青龙岛的刑堂里,过不了几天,想必就会打成贱奴,到时人人都有召请他服侍的机会了。
这个低阶弟子的院落竟然也沸沸扬扬,传着血蛟的消息,但大多是看好戏居多,却没有人有半分同情之意,甚至还有人竞相去看他被囚禁的难堪。说他竟然一直易容,真实容貌更为俊美;说他被饿了多日,被打成贱奴后,定要用下面喂他个饱……
--但凡在中原闻所未闻的淫言秽语,在这个岛上闲聊时都能听到。
他对那个蒙着紫纱的男子是有印象的,若不是三年前血蛟说了几句话,或许他早已死在那几个男人身下。
想到青龙主赠他的衣裳,他便起了去送饭的想法。刑堂并不供给饭食,管事自然有故意的意思,可是让一个身处高位的人忍受这种侮辱,却是不免过于了。
张茗陽心知自己不能救他,但也不想看他难受,于是到厨房做了两个菜,给他带了过去。
以前在岱宗派时弟子都还年幼,他便常常做饭,来了龙宫岛后就不下厨了,厨艺不免有些生疏,但后山刑堂牢狱的那人并不在乎,昨天送过去的饭菜都吃净了,所以他这次多做了些。
正是早饭过后不久,厨房里除了几个火工之外,没有多少人。
张茗陽将煨好的鸡汤装到食篮里,盖上盖子,往青龙岛的后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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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那个男子竟有那么大的野心抱负,竟想夺赤龙主之位,可惜落到刑堂,必然是不会有好结果了。他自己的饭食都是普通弟子的分例,但听说血蛟大人平日十分挑剔,他便亲力亲为,做了饭菜给血蛟送去。
当年见时,已觉血蛟气势非凡,时隔三年重遇,得见他真实容颜,才知他竟是俊美绝伦,不由自惭形秽。
可惜他身陷囹圄,已是不能脱身的了。他在赤龙岛上的地位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还想着谋夺赤龙主的权力,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他虽然好奇,却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的秘密,在这龙宫岛上,有人纸醉金迷、醉生梦死,也有人居心叵测、心怀不良,自然也有人行尸走肉、浑浑噩噩地活着……
他送过了饭,和血蛟交谈几句,便约好次日再来看他。
身为青衣弟子,没这么多许可权,虽然穿了青龙主送的衣裳,毕竟是瞒着青龙主做的,十分不妥,万一被青龙主知道,他必定不肯让他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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