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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书籍名:《青龙侍》    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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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拎着饭菜要到哪去,绿罗?或许我要叫你碧椹?」一众青衣女子迎面而来,正好拦住他的去路,为首的女子容貌极美,竟然就是碧蛟。」你难道不知道,没有龙主的命令,不能给刑堂的犯人送饭的么?」
「碧蛟大人……」张茗陽握紧了手里的食篮,紧张得手心出汗。
他那天晚上露了真实容貌,便知自己会被碧蛟发现,却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找上门来。
「青龙主说,只要我穿着这件衣裳,便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了。碧蛟大人久在青龙岛,想必、想必是知道的?」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碧蛟这才将目光落到他身上,上下打量,藐视的目光一览无遗。几乎是瞬间,她脸色大变?「你小小一个侍卫,青龙主又怎么会把这件衣裳给你?是你偷的罢?好大的胆子,给我拿下!」請芴傳蕃碧蛟一使眼色,四个蟒部的弟子登时抽出腰间长剑,上前围攻。
对付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不必这四个弟子同时动手,碧蛟此举自然是想杀了他了。
长剑来袭,张茗陽十分慌乱,连避了几剑,那食篮跌到一旁,碗筷洒了一地,他也顾不得去拾。
狭窄的山道另一侧就是丈高的陡坡,陡坡上尽是荆棘,他又被四个人围攻,过不多时,衣裳已被割裂多处,眼看一剑刺来,他无法躲闪,脚下一滑,竟然滚下陡坡,只觉得荆棘割破身上处处,左腿撞到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剧痛难忍。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些杀了他!」請芴傳蕃碧蛟语气十分不好。她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自然不想轻易放过了。
那四个弟子跃下陡坡,向他刺来。
他身上处处割伤,已无力躲闪,正在此时,四个弟子掌中长剑几乎是同时被折断,一道青影一晃,一个男子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冷冷说道?「你们在做什么?」
碧蛟一看,竟然是青龙主亲临,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龙主,我是看这侍卫偷了你的衣服给刑堂的犯人送饭,也不知和那血蛟眉来眼去多久了,我正想盘问他……」俨惩盜哾「说谎!盘问他用得着下杀招?」青龙主面色不豫,「你好大的胆子!明明看到他身上穿着我的、我的衣裳,竟然还敢杀他!」請芴傳蕃碧蛟面色登时苍白得毫无血色?「龙主……这衣裳当真是你赐给他的?他除了会奉承你还有什么好处,你竟然这么偏袒他……」
「我赏赐他还轮得到你置喙?你找的这个地方不错么,偏僻得没半个人影,倒是个埋人的好地方。」
「龙主……」
「你身为紫蛟,我不能随意处置,可是我若是在这里杀了你,说你犯上作乱,黄龙主也不能有什么意见罢?」
碧蛟听得青龙主杀心已动,不由得双膝一软,跪倒在他面前?「龙主……念在我对你忠心耿耿,不要杀我,我下次不敢了……」
「下次?你还想要有下次?」青龙主满面冷霜,抬起手掌便要往她天灵盖拍落。
张茗陽见这方才杀伐果决的少女闭上双目,两行清泪滑过面颊,只觉得十分不忍,不由得唤道?「龙主!」請芴傳蕃青龙主目光一凝,冷冷道?「你想求情么?先顾好自己再说罢!胆敢和谋逆重犯勾结,本座还没想好怎么罚你!」請芴傳蕃「她……她毕竟跟了你这么久,就、就这么杀了她,不免让其他人寒心。就当是……第三个要求好了。」他声音越说越小,不由有些黯然,原本想留着最后一个要求,在临死之前求他抱一抱自己,他再怎样无情,想必也不会拒绝,可是这最后一个机会也拿来救人了。
也不知是青龙主杀心重,更或者是他倒楣,竟然没有一个允诺剩到最后。
青龙主冷笑一声,但看他黯然的样子,便不再嘲讽他,对碧蛟道?「你毕竟伺候我多年,就去给黄龙主炼丹去吧,不必再回青龙岛了。」
碧蛟十分不舍,但青龙主又骂了几句,难听至极,碧蛟只好泪水涟涟地离去。
「你倒是好心,处处要为人出头。她刚才要杀你,你还为她求情,是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么?」青龙主冷笑走到张茗陽面前,脚踢了踢他被岩石撞到的伤处。
其实他从山坡滚下,震动肺腑,已是不能起身了。他忍着痛楚,没有呻吟出声,只低声道?「她毕竟是喜欢你的人,你对她好些罢……」俨惩盜哾青龙主本来半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势,此时忍不住转过头看他的脸,却见他神色十分平静,可惜左边面颊已被荆棘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若是不用上好的伤药医治,必定留下疤痕,嫌弃道?「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这下更丑了。」
「男人不必太好看……」
青龙主将他横腰抱起,往寝宫走去,此时却像是要将他抛下,满面不悦?「你是在说我吗?」
「我是说,长得太好看,只会让人有……非、非分之想。」张茗陽连忙解释。龙宫岛上遍地都是美人,青龙主偏要这么说,是铁了心和他抬杠的了。
「自己春心萌动,反而要怪别人生得俊!」請芴傳蕃青龙主冷笑,「你故意在外面招蜂引蝶,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么?」
张茗陽低声道?「我没……没那么认为,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只有他的。」
这句澄清的话,终究还是泄露了自己从未停止过的奢望,隐藏已久的心思再次被抖露开时,便如同冲到海岸上的鱼,被曝晒得疼痛无比。
青龙主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将他抱到一顶轿子上,便不再碰他一下,让人将他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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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黄龙主估计的时间越来越近,青龙主也渐渐没再讽刺他,对他也逐渐如同对待别人一般温柔。
对于生死,张茗陽要看淡得多,他虽然愿意忍受一切屈辱,只求活下去,但真正到了死的这一天,却不会过于留恋。
他不能太上忘情,却也不惧生死。
青龙主看到他端坐在床沿,腰肢极细,屁股挺翘,端是人间极品,单看相貌决计看不出来,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骚动。
「还是搬到我寝宫里住罢。」青龙主淡淡地开口。
「多谢龙主好意,不、不必了。」
「在这里除了招蜂引蝶,你还做了什么?」青龙主忽而冷笑一声,逼视着张茗陽。
张茗陽面颊泛红,讷讷不言,忽觉身体一轻,竟被他抱了起来,往门外而行。
他身形一晃,便掠过十几丈,竟是往山下的温泉池走去。
从未被他抱过这么久,张茗陽忍不住微微挣扎,却被他更紧地搂在怀里。
想必是将死之故,青龙主竟对他如此温柔,这或许是青龙主独有的细心了。
能用半生的时光,换他几日的专注,已是快慰平生。
此时皓月当空,照在一池冒着热气的泉水上,他看着身边的青龙主,竟有种不真实之感。
当年山中寻道,却不知自己真正所求,如今见到此人,才恍然大悟,即使命在顷刻,却胜过了羽化登仙的快活。
可是看到他眼中的清明冷静,心里不是没有遗憾。
「你在看什么?」青龙主抱着他下了池水,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脸上不觉微笑。
「没什么。」他轻声道,脸上已泛出酡红之色。留在这里回忆的尽是他不知廉耻的行径和毫无羞惭的爱语,让他每次来到这里,都难以面对。
青龙主为他擦洗身上,手指又顺着他的大腿进入股间的密处,感到他的身体紧绷,却没拒绝自己,不由让他更靠近了自己。
想到他过不了几日就会四肢冰冷地躺在自己怀中,再也不会眼角含着媚态地看着自己,说出可爱羞怯的话,心中竟然有种难言的酸涩,他便忍不住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让他趴伏在岸边,托着他的腰,从后面顺利地进入他,听见他含着愉悦而痛苦的呻吟,他下意识地想要更深地刺激他的敏感点,想要听到他最甜蜜的倾诉。
「快说,你是爱着我的……」他低沉的嗓音靠着他的耳垂,在他的耳边轻轻吐气,白月的光芒照在他的耳廓上,泛起熟悉的红潮,让他感到心里说不出的安然,仿佛已听到他醇厚甘冽的嗓音,如往日般吐露的爱意。
这段日子以来,他发现张茗陽就连毒发之时也沉默寡言,勉强忍耐,他看不过去了,只好抱着他胡乱抽插几下,泄了火,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我……」他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让青龙主微微一怔,低下头轻咬着他的耳垂,亲吻他的脖颈。
「你是在怪我么?为什么不说喜欢我了?」
他像是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说出什么,却是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吐在池水里,登时昏迷不醒。
池水的红色渐渐晕开,仿佛化为越来越大的恐怖,弥漫在青龙主心头。
他将自己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连忙将他抱出池水,擦干净他身上的水迹,却见他脸上毫无一丝血色,气息微弱至极。
明知他已受了毒伤,却还强求着要他吐露爱意,青龙主从未像今天一样觉得自己残忍。
他颤抖着手轻轻碰触他的唇瓣,离开水池的身体现在已比平时更冷,甚至更快地冷下去。
以后再也看不到他,听不到他说话了,就连他的身体也即将进入丹炉,化为青龙珠,再也碰触不到一丝温暖。
他不敢想象有一天回到寝宫的偏殿,这个人不再等待自己,床上空无一人,冰冷的被衾里不再有这个人的温暖,那种滋味,必定是深入骨髓的痛楚。
他感到自己眼角有湿意,落到他的脸上,忍不住用指尖拭去,低下头,终于亲吻他冰冷的唇。
「张茗陽,如果我喜欢的是你就好了。」
他轻声说着,从未落下的泪水竟如雨一般,他紧紧抱住他的身体,仿佛怕他在他的怀中忽然消失。
如果他喜欢的是他,他就不用伤心,也不会死了。
他知道,若是爱上他,早已不必浪费这三年的时光。
他寻觅多年,其实只是想找回当年的赤子之心,那个单纯爱护他,而不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人。可是却不慎招惹了这个男人,与他牵扯了三年。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爱情,他只是想挽留他的生命,想让他重新睁开眼睛,即使是结结巴巴地说着让他厌恶的话,但至少这个人最深切地爱过他,对他倾吐过最直接的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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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主抱着张茗陽去了黄龙岛,认定黄龙主既然可以救一次,必然可以救第二次,谁知黄龙主许是因为碧蛟的原因记恨于他,竟然避而不见。毕竟十二紫蛟中的大部分都由黄龙主亲自选人,青龙主将碧蛟退回,显然是不给面子。
这一代的五位龙主虽然互称兄弟,但因天性相生相克,因此很少相聚,感情一直不冷不热。
黄龙主让人传了话,说是上次救了一次,已耗费他好大心血,既然人都是要死的,又何必要救。他的丹房里只收尸首,不收活人。
青龙主早知这位大哥平日笑吟吟的,仿佛敦厚至极,却其实冷血无耻,更胜白龙主。
无可奈何,只得又将人抱了回来,将他放到自己寝宫里的大床上,又熬了许多参汤。张茗陽无力吞咽,他便一口口含着,喂了下去。
或许是参汤确实有效,又或许是他对他终究有怜悯之情,张茗陽竟然始终没有断气。
青龙主坐在张茗陽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手指,心里却觉得有些许奇异的温存之感。
他的唇瓣显得干裂苍白,但在青龙主看来,却觉得顺眼了许多。
「龙主……」他微弱的声音响起,让青龙主一惊,忍不住低头去看他,却见他已睁开眼睛。
疲倦的眼中尽是温柔之色,他抬起手,像是要触摸青龙主一般,青龙主不好意思避开,便让他抓住了手。
「别说话了,好好歇息吧。」
屈指算来,又正好到了青龙珠发作的时候。他正不知如何对待张茗陽,张茗陽的声音已微微发颤?「给我吧……」俨惩盜哾他的手热得发烫,却是没什么力气,半靠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却是慢慢地,覆住了青龙主的下体。
毫不掩饰的暗示让青龙主只觉得那坚硬的所在更如滚烫一般,让他涌起一股冲动,只想将这人按在身下,狠狠地侵占他,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但他所能做的却是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
就在他设法抗拒张茗陽的调情时,张茗陽的动作却轻易取悦了他,就像青龙主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他也对如何取悦小青龙主有着深厚经验。
青龙主闷哼一声,强忍着没有吐出喉间颤栗般的呻吟。
快感从他灵巧的手指传来,青龙主却觉得远远不够,分开他的手掌,将自己滚烫的欲望抽出,却将他健壮修长的双腿合拢在一起,夹住了自己坚硬逾铁的火热,就这样抽送起来。
大腿根部持续被摩擦,让他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但毕竟不是承受入侵的痛苦,并没有让他产生过于疲累的感觉,只是难以满足的身体却迫使他张开干裂的嘴唇呻吟着,恳求青龙主的更多。
也许是身体没有得到青龙主的体液滋润,竟是不由自主地流了眼泪,哭泣哀求青龙主对他施暴。
如此软弱可怜的男子,就连张茗陽自己都无法面对,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陌生的湿润感,听得到柔软悦耳的哀求声音,即使面前没有放着铜镜,他也能想象到自己满脸情欲之色,眼角湿润,被另一个男子压在身下,比那些被人凌辱的贱奴并没有好多少。
若是青龙主不顾一切地要了他,让他吐尽鲜血而死,或许不会再面对那些难堪了。
当他闭目待死时,心里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
看着青龙主在自己的大腿根部做着抽插的动作,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露出了苦笑。
幸好没有对他承认身分,否则真不知如何面对。
「你再忍忍罢,很快就好了……」青龙主十分小心,刻意没牵动他的身体,反而因为忍耐的缘故,额角出现了一层薄汗。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浑浊,终于到了最后时刻,叹息的声音从他喉间轻吐而出,张茗陽只觉得双腿之间一片温热,青龙主的精液洒在他的腿间。
像是对这一场并不完整的性事十分满足,青龙主叹息了一声,用手指蘸了那喷薄而出的淫液,往他后庭抹去。
猝不及防的入侵让张茗陽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睁大双目几乎要一跃而起,可是微微一动,心口处就传来钻心的痛楚,已被青龙主按住了身体。
「别动!我是好不容易才想到的办法,你若是内伤复发了,岂不是浪费我的一番苦心?」青龙主皱了皱眉,却是将自己洒在他腿上的液体抹下,送入他的下体密穴之中。
那淫液被他如此一抹,却比故意射在他身体里的更令人羞耻,体内被已冷却的液体充塞时,他不由得浑身僵硬。
「如今你既然能醒过来,想必我的阳气能稍稍为你疗伤,可是你的身体没有痊愈,也只好这样了。」
张茗陽这才发现自己心中焦躁难受之感消除了不少,也没有急着想对青龙主倾吐的欲望。他的阳精虽然不能让他内伤痊愈,但仍然能缓解毒发的痛苦。
能活下来毕竟是一件好事吧,至少证明了青龙主对他不是毫无感情。他终究是用一命换得青龙主半点垂怜了,可是像这样地苟延残喘,又何尝不是惨淡收场?
青龙主看他似乎十分疲倦,也没多说什么,仍旧靠到他身旁,将他轻轻搂到怀中,温言说道?「若是困的话便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会好多了。」
张茗陽想说些什么,但终究十分困倦,闭上双目就已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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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间只觉得青龙主一直在他身边。
他醒过来时,双腿间仍然火辣辣地疼痛,却已清洗干净。或许是因为留在他寝宫里,弄得太脏,青龙主无法忍受。
他转过头望去,却见床的另一半躺着青龙主,他穿了一件月白里衣,侧卧在自己身旁,仿佛闭目养神。
他单手支头,双目紧闭,睫毛浓密细长,长发散乱在身后,神情甚是安详。
若论俊美,玄龙主要胜他一筹,可是他举止优雅俊逸,仿佛行云流水一般,却又是略带女气的玄龙主有所不及。
「醒了么?要不要吃些东西?还是先喝点汤?」
他惊动了青龙主,青龙主已睁开了眼睛。
毫无防备地看着他,便被他看到,让张茗陽一时说不出话。
却听得青龙主担忧道?「是还没醒么?还是不能说话?」
「我……我已大好了。」他勉强坐了起来,想和他平视,却被他扶着躺倒在床上。
「什么时候觉得可以侍寝了,你再爬起来罢。不然又要我忍耐,我是忍不住的。」青龙主的语气十分温和,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能用精液救他性命,想必对他终究还是有了些许爱意,也足够对得起他对他的深情了。
欣慰之时,却又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这些年他一直这么执着,无非是希望那少年时偶遇的同伴如今能过得好些。
当时有过朦胧的情感,但没有再次见到,终究无法确定那种感觉到底是不是如今追寻的。
当时的记忆已一鳞半爪,只记得自己年纪很小时被人陷害,去到中原,却也因此遇到一个八、九岁的少年。
那少年似乎姓阮,已记不大清了。只是清晰地记得他比他大不了多少,却带了一个重病的母亲乞讨上京,寻找生父。
那少年见他无依无靠,照顾他很多天,对他极好,下了雨还解了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裳给他遮挡。他难过时,想了很多办法哄他开心。
他当时年纪太小,连对方名字也没有问过,后来被青龙岛的管事寻到,只能匆匆离开。
到十几岁时晓了事,才知道自己一直对这人放心不下。可惜隔了太久,音讯渺茫,找到京城去,却根本找不到。寻访多年,知道他母亲去世后,他被一个岱宗派的掌门带走。可惜岱宗派宗门太小,他光是找了岱宗派就找了很久。
他不想被张茗陽知道自己竟然连意中人的名字也叫不上,所以称呼时一直都是「你家剑童」,而后张茗陽说出剑童叫「顾云逸」时,他还以为是自己记忆有误,只需见到他,对过身分,便能将他认出,谁知竟然在此丢了消息,再无踪迹。
隔了那么久,想必也是找不到的了。或许上天是要他放弃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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