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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书籍名:《青龙侍》    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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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时,已在一个宽大的房间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点着一盏油灯,照着他面前放着的饭食和清水。
海浪声就隔着船舱板传来,而船身起伏,即使他趴在地上,仍然感觉十分不稳。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他觉得嘴唇干裂至极,只能勉强扶着舱壁,慢慢坐起身,摸到身边的水碗,喝了些水。
身旁无人,他紧绷了多时的神经终于舒缓下来,口中轻轻说道?「龙主大人,我心中对你爱慕已久,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快要死掉了!」請芴傳蕃他说完之后,才知道自己真正说了什么,不由得惊骇至极。原先还在想,或许青龙珠只是让自己说出违心的话,并不会有更恶劣的后果,大不了自己对这青龙主多生些好感,说不定便能口出恶言。如今想来,却是他想得太轻易了……
原来这枚青龙珠竟会让自己不停倾诉对青龙主的爱慕之意,并且每多忍耐一天便会更难受一些;到最后,一开口所说的话便会让自己难堪到了极点。
他呆坐了半晌,只觉得心里一片烦躁,将碗端起,饮尽碗中的清水,却觉体内那股莫名的欲火无法纾解半分。相比之下,背上被烙伤的痛楚仿佛毫无感觉。
他扶着墙站起身,在房内焦灼地走来走去,但口中仍然不停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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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门口的大锁动了一下,有人开了门进来……此人俊美儒雅,笑容犹如春花初绽,整个房间都似乎因为他而变得一亮。
像是堵住了洪水的大坝终于有了宣洩的一个口子,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青龙主面前,却觉得一口气哽在胸口,一时不知要说哪一句。
反而是青龙主笑了笑道?「我听人说你昏迷不醒,还发了呓语,所以特地带了伤药来看看。怎么样,好些了么?……」
『……他会被烙伤还不是他的下属所为,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张茗陽心中虽然是这么想,但他不是刻薄的人,从来不会反口相讥,嘴唇动了动,却是说道?「有劳龙主挂念,我已好了许多。多时不见,你竟是似乎比临别时更美了……」
……这话说得好似登徒子一般,他嘴角一阵抽搐,话语却是无法停下来,「龙主大人为何现在才出现,我心中委实……想念你;即使你不是为送药来,而单单只是来看我一眼,我也会感激不尽。……」
青龙主微笑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我竟是不知你心里是这么想我的,难道你是爱着我不成?……」
张茗陽傻了一下,竟是不知如何接下去;但青龙主的话语却像是指示一般,让他急急忙忙说道?「是的,我心里爱你如狂,只盼你像这般对我笑一笑;和我说上一时半会儿的话,我便会万分喜欢,比什么都要高兴……」
青龙主眼底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便是有些毫不掩饰的轻蔑不屑?「倒看不出来你这么会吹嘘拍马。我手下的人虽然爱我的很多,但是没几个敢当我的面说我长得好看的,你说得这么有诚意,我便不怪罪你了。」
看到青龙主眼中的鄙夷,他不由微微地低下头,心中一阵羞愧。向来以为自己心性坚定,但却敌不过这小小一颗丸药。原先决定了要忍辱负重,熬过在龙宫岛的时日,可是这药性的猛烈却让他感到前景有些不妙。尽管有心辩驳自己并不是在溜须拍马,只是身不由己,但口中却是欢欣地回道?「是,多谢龙主大人!」請芴傳蕃……这种可怕的语气,几乎让他想一头撞死在船舱里。
青龙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但语气有些冷淡?「你说『我和你说话,便已是天大的恩惠』。其实,这个世上还有更让人快活的事,你深居简出,藏在深山之中,只怕还没见过。」
张茗陽虽然有些疑惑,不知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口中已经问道?「龙主大人愿意赐教吗?……那真是再好也不过了,大人如此大仁大义、不拘门派之别、传道授业、解他人之惑,着实是我辈的典范。」
青龙主脸上不由得一僵,若不是张茗陽纠结的表情十分明显,他几乎要以为他在说反话,故意激怒自己。
……他身为龙宫五岛主之一,行事放浪形骸,从来算不上仁义侠士……但是这人口中,却说得自己完美无瑕。两人比剑三次,交谈的时间总共算上来也没超过一炷香。本身他对这张茗陽也算不上了解,开始毒发时张茗陽还会说几句话,但后来的几天便已十分克制,让自己以为青龙珠的毒性并没有传说中不死不休的那般大,兴趣也减弱了不少,只是将他随意安置在船上。想不到今日便听到他病倒在船上,昏迷不醒。毕竟这张茗陽吃了青龙珠,让他十分好奇,于是到船舱相见;着实没想到他并不是在发『呓语』,而是毒发时无法控制的『倾诉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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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青龙主不由得感到有些意思,不经多看了他几眼……此时他身上衣裳尽褪,显露出身材颀长,肤色如蜜,没有一丝苍老之态,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他会保养;但目光扫到他须发满脸时,登时显露了几分不满?「他们帮你收拾时,怎么没给你刮胡子?我帮你刮了罢!」請芴傳蕃……因碧蛟没有多做吩咐,其余弟子便没敢再多动手;之后却有两个丫鬟添油加醋地将岱宗派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于是其余弟子们都知道这张茗陽是青龙主的仇家,故而生擒他之后故意将他当贱奴看管;心中都暗自佩服龙主大人会折腾人,同时暗暗警惕自己以后伺候龙主更要小心谨慎,免得不小心得罪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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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龙主大人好意,但在下不得不蓄须,还请龙主大人见谅……」……前任掌门去世时,所有弟子都要守孝三年,在三年内吃素食、穿素衣,不得割断须、发,以示孝道。
张茗陽的弟子算起来是前任掌门的徒孙,自然也在守孝之列。只是他们年纪尚小,还没到长胡子的时候,自然不会像他一般……一把胡子半长不长,看起来不修边幅,人也显得略微苍老。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青龙主推到了墙上,钳住下巴,连话也说不出了。
青龙主从袖中取了一把匕首,将匕首按在他的面颊上,微笑说道?「你不得不蓄须……可是上了龙宫岛,却是不得不修面了。我们龙宫岛就是五十岁的总管,也要将自己修得体体面面的;肤色晦暗的,还要打上白粉……你这个样子上了岛,便是犯了岛规,按律当受『莲台之刑』。」
张茗陽此时又是羞耻又是难受,想将青龙主推开,却感到脖颈处微微一痛,不由浑身僵硬……原来是青龙主飞快地用刀背在他脖子上划了一下,以示警告……这匕首握在青龙主雪白如玉的手中,仿佛一泓清泉流动,显然是锋利至极,若是割在脖子上,只怕顷刻之间,便能让人断了气。于是张茗陽闭上眼睛,不敢再动……
「你知道什么叫『莲台之刑』么?」青龙主的手腕轻动,刀刃在他脸上游走。他左手三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右手修面,似乎不愿多碰一碰张茗陽的脸。
张茗陽只觉得他手指肌肤如玉般滑腻,听他问话,直觉地便想回答,但喉结微微一动,便被青龙主用刀背敲了一下。
「那『莲台之刑』……便是将粗如儿臂的长木棍嵌入那岩石内,抹上春药;同时将犯人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双足不沾地,再将犯人的内穴对准木棍插入,便只得在长棍顶端呻吟浪叫,直到屁股落了地,这刑罚便算成了。」
他手法极快地将他半长不长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却留着他耳侧两边极长的鬓发。
……在中原只有女子和幼童在留着双鬓,显得面颊更增尖细秀美。张茗陽面庞方正,留了鬓发后也没显出秀美来,反而将嘴唇衬得苍白了几分。
「那……那人岂不是死了?」
「木棍都从口中顶出来了,人又怎么会不死?张掌门问得可真是天真……」
张茗陽只觉得心绪顿时混乱至极……这岛规如此严苛,要想活到离岛那天,恐怕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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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主左看右看,笑道?「这样看起来年轻多啦……不错,虽然算不上俊美,但也算轮廓分明。」
张茗陽年纪也就三十余岁,并不算老;但青龙主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一眼望去,两人的年纪便像差了十余岁。
张茗陽听青龙主赞他容貌后,口不对心的已不由自主地道?「在下相貌平平,和青龙主若云泥之别。龙主大人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青龙主漫不经心地抚摸过他赤裸的背脊,张茗陽轻微地一震,显然被他触碰到了伤口,却没有哼出声音。青龙主没出现时他便要自言自语才能平复身体的气血,如今青龙主就在他面前,自然无法忍耐。
光滑结实的背上,多了一个鱼形的烙印,而此时伤口还没结痂,出了不少脓血。青龙主将带来的伤药均匀洒在他的伤口上,自然张茗陽又是一顿的感恩戴德。
听着他口中层出不穷的道谢和赞美,对比他脸上抽搐的表情,青龙主不由偏着头仔细欣赏,只觉得说不出的心情愉快。
「你说话文绉绉的,是上过私塾么?」
「龙主大人容禀,在下所学,均是先师所传授,并未上过私塾。」
「行啦,除了客气和赞美,你就没什么其他的话会说了么?」青龙主语气虽有责备之意,但脸上笑盈盈的,显然是十分愉悦。他不喜欢别人吹牛拍马……但若是真心实意的赞美,是谁都会喜欢的。
张茗陽被他的手臂环在墙边上,闻到青龙主身上木樨的熏香更为浓厚,不由得心里莫名的一颤,这种干净天然的味道,熟悉得让他恍惚起来,但又实在记不得在哪里闻过。
「龙主大人想要听什么话,在下一定尽力而为,定然不负龙主大人期许……」
抚摸着掌下身躯的坚韧,青龙主不由得挑了挑眉……
在龙宫岛中阅尽千人,他自己又美貌至极,再怎样的绝色也已入不了他的眼。这张茗陽的容貌只是中人之上,他其实在心里嫌弃了许多遍。但如今摸到他的肌肉皮肤,发现他体格肌肤都要胜人一筹,手中传来的肉体的弹性和皮肤的滑腻感更让他跃跃欲试。
……将一个高手压在身下,想必是绝顶美妙的滋味。
青龙主的手指忍不住摩挲在张茗陽平坦而结实的小腹上,张茗陽挣扎着要推开他,满面惊慌之色,但口中却是叫道?「……龙主大人,我难过得很,你给了我罢!」請芴傳蕃青龙主揉捏着他的胸部那可怜的茱萸,并没有回答。
或许是身材保持得极好,肌肉并不算太夸张,却是极致的力度美感;隆起的胸肌上,在那风中颤抖的褐色茱萸显得比旁人更小巧玲珑几分。
这个男子容貌虽然普通,但身材却是极好,宽肩窄臀,双腿修长,骨架又十分均匀,关节处并不明显,肌肉的形状也是完美无瑕,蜜色的肌理在油灯下显出独特的光彩,唯一的瑕疵却是肩膀处那个丑陋的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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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什么?说清楚……」青龙主想到这句话不知是谁教了他的,目光变得幽深难测,摸索的力道变得粗暴许多,却不知被逼疯了的张茗陽是情急之下说出口的,并没有谁教给了他。他说完后便感到胸口为之一畅,胜过了之前绞尽脑汁想的千百句拍马之语。
「不不……」仿佛意识到自己点燃了青龙主眼中那道奇异之火,他直觉便是否认;但面色的苍白和恐慌,显得他的拒绝无力得让人汗颜,只能张开手胡乱地隔开青龙主的骚扰,手腕间的链子叮叮当当地响成一片,清脆悦耳。
青龙主此时已看得出他刚才那句是情急之言,心中的怒气消散了几分,笑盈盈地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让他打了个颤栗,几乎站立不稳……
「说啊、说你想要我的大肉棒,你的小穴穴想得都流泪了……」
青龙主的这句可怕的话语传入耳中,仿佛一道闪电般让他当场呆滞,讷讷地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本该让他羞愤的一句话,却让他浑身酥麻,几乎站立不稳,就连青龙主扶着他躺倒在地上,他也似乎毫无所觉……
青龙主轻而易举地按住他的双手,在他耳边轻轻吐气,「五色龙珠都是奇毒之物,世间无解;每七天必发作一次,若是得不到纾解,便会增加至百倍的痛苦,直到爆血而亡。你不想死得难堪吧?……」
「恳请……龙主大人指点……」
「被我做上一次便会好了。所以你多说些好听的话,本座一个高兴,能让你欲仙欲死,只要你尝过一次那妙不可言的滋味,便会再难忘怀。」
「龙主大人……单凭驱使……在下自然肝脑涂地。」
「我不要你肝脑涂地,只要你『阳精涂地』就行了……来,你快说让我的大肉棒进到你的身体里,想让我捅你一千次一万次……」
羞耻和绝望几乎同时涌上心头,他感到自己的脸上仿佛充血一般,让他羞愤得紧紧闭上眼睛,却听到自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我想你的大肉棒……快些进来……」
「进哪里……?」
「……进……进我的身体里,想让你捅我一千次一万次……」这种淫词浪句,让拒绝的态度也变得如此虚伪,他只觉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他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一个被淫魔掌控的自己。
他不想承认那些话是自己说的,可耳朵却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口中发出淫荡无耻的声音。
仿佛作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之前的三十几年清心寡欲的张茗陽在记忆里模糊不清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被欲望驱使的,宛如娈宠般的男子。
青龙主用手指试探那紧闭的幽门,因为紧张抗拒的原因,连一根手指也无法进入,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这里这么紧,让我怎么进……?」
青龙主皱着眉头,用指尖撬开那紧闭的幽穴,戳了进去,发出一声奇怪的轻响。
张茗陽虽然早有听闻闯龙宫岛中的人喜欢亵玩娈童,却不知是用什么法门。被青龙主靠近时,只是直觉地紧张担忧,也并不知道要如何做那鱼水交欢;此时被青龙主摸到私密之处,只觉得诡异至极,手脚并行地想爬离青龙主的魔爪,热汗和冷汗几乎同时顺着背脊滑下。
「不……不是这里……」
青龙主啼笑皆非道?「不是这里,却又是哪里?难道你的屁股还能找出第二个洞来给我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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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青龙主无所顾忌的调情他仿佛充耳不闻,急切地往后退去,反而不慎地爬到了角落处,退无可退。
青龙主抓住了他的手腕,拖到墙边上,让他靠在墙上坐着。青龙主在他头顶上摸索片刻,那木制的船舱板上弹出一个锁扣,青龙主便将他手腕中间极短的那一段链子锁在环扣上扣住,让他双手不能动弹,才略有不满地道?「你动来动去,我怎么进去?」
张茗陽急道?「你让我死了罢!」請芴傳蕃
费尽了千辛万苦,总算说出了一句让自己满意的话,可是立时心中有些喘息难受,又道?「青龙主……我并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其实我喜、喜、喜……」
这一个「喜欢」,终究在他的克制下没有说出口。
青龙主温言说道?「每一个爱慕我的人我都会温柔以对,你不必害怕。如今你是初经人事,我也不想伤了你,可是你若是乱动,可不大方便。」
「多谢青龙主照顾,我很是感激……」
「以后感激的话就放在心里,不必说出口。所谓大恩不言谢,你既然真的感激,那就以身相许吧!其实我并不在乎别人的感激,不过以身相许么……似乎还可以接受。」
青龙主笑吟吟地道,「我去拿些药来,免得你等会儿难受,你先在这酝酿一下要怎么『叫春』吧……」
……听惯了岛上美姬娈童娇滴滴的软糯声音,他竟然觉得张茗陽低沉低哑的嗓音说不出的迷人,只想好好听一次再说。
眼看着青龙主出了房门,张茗陽努力挣扎了一下,却发觉那锁扣紧紧钉入壁内,纹丝不动。很快青龙主取了药回来,将门合上,看到他徒劳无功地在挣扎,不由哑然失笑,「这个锁扣是用来对付身怀武功的人的,你就是武功还在也挣扎不脱。还是别动了,免得弄伤自己,反而不美……」
「龙主,你快些罢……我心里急得很,已是……忍耐不住了。」他压低了嗓音,却没想到将房内的气氛变得更为色情,心里也不知是慌乱还是失措,抑或是有了早死早超生的觉悟……毕竟青龙主也说过了,只要做过一次就能解毒,至于下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他此时也已无力多想,只想早些免除这「欲说还休」的难受之感。
青龙主抓住了他垂软的性器,笑道?「你这里都还没硬,怎么这么急?就是心里急也不可以对人说,知不知道?……我龙宫岛上的美人,即便是最便宜低等的侍婢,也知道在性事上要欲迎还拒;你审慎细致,进退有据,怎么会在这当口如此轻佻?……会被人当轻薄下贱之辈的。」
这假意安慰的话让张茗陽更觉汗颜无地,恨不得羞死在此处,然而青龙主套弄他的垂软的动作却仍在继续……
握剑时凌厉肃杀的手此时却是柔软至极,张茗陽保持了三十余年的童子之身一旦坏在这青龙主手里,御剑之术便不能再练。心中苦涩难过,却是忘了克制自己口中变得愈加放荡的言语?「龙主,好舒服……我舒服得快要死去了……」
他这时的声音显露了过多的媚态,虽然不如少年男女一般的娇软,但低哑婉转,竟似万种风情,青龙主不由得心里一荡,感到下腹一紧,对着这具纯阳男子之体硬了起来。
……他平日里喜欢的乃是那风格清雅的女子,宛如碧蛟一般绝色多情;对于男子却甚少碰触,即使曾经玩弄过少年,却也是浅尝辄止。总觉得男子毕竟不如女子温软,若是刻意打扮,又脂粉气息过重了些,却没想到今日被一个男子的叫声所迷,不由为自己的转变而感到吃惊。
……只怕这就是青龙珠的功力了。
他素来潇洒不羁,游戏人间,平生只为找到那个令他牵挂一生的人儿,即使因为自身欲望的原因会找人纾解,却从来不为别人控制,此时箭在弦上,却是让他不由得产生了犹豫。
「龙主,求你……求你快些进来罢!」請芴傳蕃被青龙主握着自己的要害,张茗陽感到浑身血液都往那处涌动,不用多时就血脉贲张。仿佛饥渴多时的乞丐遇到了将要施舍到眼前的甘露,张茗陽的声音发出了令人心神荡漾的喘息和娇吟。
「龙主……啊……龙、龙主……啊……嗯……」
这种奇怪的叫声让他自己也感到惊讶骇然,不敢相信自己在青龙主抚摸下反应竟然如此激烈;可是更让他惧怕的是心里还没出口的话,他如今能做的只是竭尽全力克制,不要将那些淫荡的话溢出口中,以免自己逃出龙宫岛的那天再也无颜再见自己的门人弟子。
他淫荡的叫声还在继续,青龙主看到他又羞又愤的表情,不由得一笑?「别急,我的小乖乖,很快就让你承恩雨露了。你还是留着点力气吧,待会儿还有你哀求呻吟的份。」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盒,挑了点玉脂一般的药膏抹在张茗陽的后庭;那鲜艳紧窒的密穴被抹上药膏后,在青龙主的按揉下逐渐松展开来,柔软得仿佛化为一池春水……
张茗陽感到连自己都羞于碰触的地方竟然被青龙主用心探入抽送,不由得浑身一紧,「……啊」的一声叫了出声。
这一声毫无压抑,竟是百转千回,余音绕梁……
青龙主不由赞道?「比你声音好听的大有人在,但叫床能叫得这么好的,这整个龙宫岛只怕只有你一个人了。」
他原本就心怀忐忑,恨不得多生一双手堵住青龙主的耳朵;此刻被青龙主如此赞美,在他听来却是无异于挖苦嘲笑,不由紧紧咬住了下唇。
青龙主眼看得已能进入三根手指,也不再忍耐,挺身刺入了那狭窄柔软的密穴,欲火被一片温热包围着,听着身下男子压低的闷哼声,不由得立时兴奋起来,本来就已十分粗壮的男根更是肿胀了一圈,让张茗陽更觉得疼痛难当。
完全不可能进入的地方被硬生生地挤进了一个硕大的肉根,他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只能尽力逃避。但他能挣扎的幅度本来就是极小,又被青龙主按压在墙上,几乎是动弹不得。明明是强迫之下发生的性事,可是口中却在不停地说着狂浪之语,纵是久旱的淫妇只怕也不如他这么迫切。
「龙主,快一些……快……」
他喘息着从口中发出娇吟,却紧紧闭上眼睛,不敢低头去看两人身体的交合之处,那极端猥亵淫靡的地方竟是连接着另一个男人的下体。他不敢想像,平生克己禁欲,就连女色也不沾染半分,被一个男子这般硬生生地进入也就罢了,却还会比青楼中的女子叫得更为放荡。
眼前的一切都似乎在他面前崩溃,他似乎感觉不到青龙主在他身上的抽插,被进入的疼痛早已使得他的下体麻木,而一种极端愉悦的快感开始刺激着他的脊椎,让他仿佛痉挛似的扭动着,发出了更为愉悦的呻吟。
「龙主……啊……嗯……好快、快活……不,不……不要,啊……好舒、舒服……」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声,其中矛盾的语意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区分,嘶哑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船舱里,显出别样的色情韵味。
……内穴的紧窒让青龙主狠狠地拍了他挺翘的臀部以下,但手上传来的手感让青龙主微微一怔……和女子与少年的不同,这地方竟有极好的手感。
第一次发现这浑圆结实的部位竟然是如此隐秘可爱的所在,青龙主忍不住微微一笑?「别叫了,你是要叫得整个船上的人都听到么?」
此时才想起这件事的两人心下都是一惊,青龙主暗自不悦……只恨自己怎地没在之前就把这男子的嘴巴堵住。
而在张茗陽心里,却感到绝望已慢慢渗入到了自己心底……被越多的人听到,他便越不能将这一场情事当作噩梦一般忘却。
青龙主发觉他的呻吟小了许多,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稍觉满意后又狠狠地抽动几下才慢了下来,略微爽快了许多,将他的腰托起来一点,让两人之间紧密交合的所在更为深入,却见他下唇已被咬得破碎不堪,心里不知怎地竟是起了一股没来由的怜惜之意,「好啦,等到了岛上,我将你带回我寝宫里,把他们远远赶出去,让你怎么叫都行。你说你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叫起来还能这么千娇百媚,让别人的心牵挂起来,竟然放不下去了。」
青龙主自己也有二十五、六岁,但龙宫岛有一种特殊的灵气……在岛上的成年男女都会比平常的同龄男女年轻许多,因此在青龙主看来,张茗陽理应在四十左右。即使皮肤肌肉都比普通人生得要美,却也不能掩盖他年华已逝的事实。
张茗陽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神情甚至微微有些恍惚。虽然早就有了到龙宫岛受尽凌辱的准备,但听到青龙主的安抚时,才知道他将要过的是这种日子,漫长得几乎看不到尽头。
青龙主看到他眼角似乎有些湿润之意,心里不由得微微一软,动作也变得温柔许多,甚至在撞击时努力捕捉他甬穴中的敏感之处。
即便是刻意压低的喘息,仍然能听得出轻重的不同,仿佛刚才的疾风暴雨化作现在的和风细雨,青龙主却一如方才的欢喜快活,不由得低下头去,需索那紧咬着的唇瓣。
……成年男子的唇瓣坚硬许多,却是带着一种特殊的弹性,唯一让人不满的是,口中的甘甜还夹杂着让人不喜的铁锈味。
用舌尖撬开了他的唇齿,听到低吟迷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青龙主握住了身下男子的火热性器,加快了手中的套弄。
急促的喘息声传来,张茗陽此时已顾不得羞耻,发出了情不自禁的呻吟,他的目光变得一片迷乱。
很快地,张茗陽泄出了自己的元阳。
这本来是他遏制了三十多年不曾流泄半分的元阳,却是没想到,轻而易举地溃败在了青龙主手里。
青龙主看到他泄了身,加快了身下的抽插动作,只听到肉穴之中发出淫靡水声,仿佛无止无休。
张茗陽没想到他竟然能坚持这么久,心里亦是有些胆寒,口中却是止不住地道?「快……啊……求、求你再快些出来……龙主,啊……啊……将我弄、弄死了罢!」請芴傳蕃青龙主心下大为畅快。他身为龙主,性欲自然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在床上能与他配合到绝佳之处的女子可说绝无仅有,便连碧蛟那样极有天赋的女子,在承受不住时也会嘤嘤哀求,他也只好另觅他法,可是到最后连碧蛟的双腿双乳都会被磨得发红也不能让他尽兴。
而张茗陽在身体上虽然还没开拓完毕,却是绝佳的武功高手,身躯肌肉无不是上上之选,加上情欲上又放得开,多么放荡的话也敢说出口,可想可知,必然是绝佳的床伴。
「宝贝儿,我可舍不得就这么弄死了你。」
青龙主心中万分喜欢,抱着他抽插了好一阵,听着他声音逐渐嘶哑,却仍然在鼓励一般呻吟喘息,每一声都让人回肠荡气,不由得更是振奋。
「龙、龙主……好舒服……啊……再快一些……」
「快说……『奴家天性淫贱,但求龙主恩泽雨露。』这句话给我听。」
「奴家天……天性……啊……」他闷哼一声,似乎那后面的几个字再也说不出口,却被青龙主恶意抽插了几下,他一时意乱情迷,只觉得喉咙又麻又痒,忍不住将后面几个字一口气都说了出来,鼻端酸涩,两行热泪登时从双目中涌出。
不想被青龙主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样子,他徒劳地将头扭过一旁,但热泪竟是仿佛决堤一般滚滚而下,连带地声音里也带着哭音?「我不成了……龙主饶了我罢!」請芴傳蕃他的哭泣丝毫不能动摇青龙主的铁石心肠,分明在做着最激烈的动作,青龙主却仍然浑不着意。」刚才教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求人上你,便要自称『奴家』才惹人怜惜。本来你的条件就不够好了,既不娇小可爱,又不妩媚动人,却还不肯后天补救,还会有谁来操你?快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請芴傳蕃「奴家……奴家不成了,龙主饶了奴家罢!」請芴傳蕃张茗陽声音都在颤抖,在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深深地体认到,自己所有的尊严都在青龙主面前折辱殆尽,再也找不回从前的自己。
青龙主似乎极为喜欢看他痛苦的表情,折腾他说出更多难堪的话。
张茗陽早就沉浸在欲海之中无法自拔,颠三倒四地自己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凡是青龙主要他说的,他都照说不误,甚至因为说出淫贱的话身体变得更加羞耻敏感,被青龙主碰触过的地方都会一阵颤栗。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青龙主才有些按捺不住,当下掐了他的腰一把,笑道?「我可撑不住这么久了,你还叫得这么快活,是要折腾死你家龙主么?真是个淫荡的贱货。」他此时已不愿恋栈,当下狠狠抽插了几下,这才泄了身。
青龙主用帕子擦干净自己的下体,穿好了衣裳,准过身来才发现,他眼珠子翻白,已是昏厥不醒。他这才知道张茗陽初经人事,毕竟承受不了太久,一直还能坚持下去,只不过因为青龙主一直没达到高潮,唯有青龙主的纯阳精气才能暂时解除青龙珠毒性。
青龙主还以为他极难满足,心中还在诧异,此时不由一笑,看张茗陽满脸汗水,便伸出袖子给他拭汗。
龙性善淫,龙主们也从来不掩饰自己欲火焚天的本能,如今发泄后的身体变得安宁许多,青龙主给他擦了汗后,看到他疲倦的脸上尽是情事过后的潮红,忍不住伸出手去,抱了对方一抱。
或许是相拥的力道惊醒了张茗陽,他睁开眼睛,目中已恢复清明,不再是方才迷茫绝望的神态,青龙主不由得吃了一惊,只听到张茗陽嘶哑低沉的声音道?「青龙主,还请自重。」
细长的眉毛微微一挑,青龙主眼底多了一层冷意?「操都操过了,嘴还这么硬,你若真有本事,以后就不要求我好了!」請芴傳蕃「若不是贵岛的这颗灵药,在下又何须求你?你们龙宫岛这个脏污的地方,就连药也这么、这么下流……」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也不由有些难堪,避开了眼睛。
「下流么?若不是你苦苦哀求,我又何必自降身份?你既然自诩正人君子,那我便要看看,你还能正人君子到什么时候!」請芴傳蕃青龙主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张茗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开口……
青龙主一直阻止他服下青龙珠,是他一心想让青龙主后悔,逼青龙主为弟子解毒才吃下青龙珠。而在他毒发时,青龙主虽对他有过恶劣的调侃戏弄,到最后仍然为他解了毒。
……大概是这种被人控制的诡异感觉让他痛苦不堪,所以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吧。
罢了,既然得罪了他,那自然是不会想着再有转圜的余地。早在青龙主伤了云霜时,两家已是死敌,再加上青龙主对岱宗派无礼,强行将他绑缚上龙宫岛,他也不可能再和青龙主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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