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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书籍名:《边城片马》    作者:易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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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听的声音。相信大多数人听到这个嗓音都会有这种感觉。
有点戏谑、有那么点懒洋洋、略略沙哑的声音,综合成一种说不出道不来的味道。说起来奇怪,这声音听著并不大,却让在场的人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
围观的人回头看。
「刀哥?」
刀哥!众人一起回头。
「你们挡在这儿,还让不让人进门?」很有点无可奈何的调调。
打手们吓了一跳,不知何时,本来应该在圈子最外围的刀哥竟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边。
「刀哥。」
打手之一停下殴打,退出圈外,畏惧地低声叫。
一人停,众人停。
除了地上纠缠成一堆的胡哥和守根,大头也抽身站到圈外,同时不停用担心的眼光看向地上的守根,却不敢再加入战圈。
嘴角扯著一丝懒洋洋的笑意,迈步正要往赌场里走的刀哥忽然站住。瞄了那缠斗的二人一眼,竟然转身踱到了缠斗不休的两人身边,抱臂看向地上两人。
「胡子!还不放手!刀哥来了。」打手之一出声警告地上的胡哥。
胡痞子早就听见刀哥来了,他也想放手,问题是他根本脱不开身。
这王八小子太他娘狠了!知道打不过他们,到后来只盯著他一个人打,别人打他十下,他怎么也要捣他一拳。
身体一震,也不知怎么就被扔到了一边。被摔得头昏脑胀的胡痞子脱离了战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呼哧,呼哧。守根手撑地,用袖子擦擦流出的鼻血,狠狠盯著不远处的胡痞子,一点也没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惨。
发结松了,袄子外褂被撕开,里面的短袄也被扯出棉絮。两只鞋子没一只在脚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也破了一处。整个人就跟块破抹布差不多。
「这是怎么回事?」
守根像是到现在才注意到身边站了人,顺著声音抬起头。
很高,很雄伟。
与他两年前看到此人时的印象相同,只是似乎又多了些霸气。
这家伙真回来了。竟然也不跟他知会一声。
守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怨气。怀著这股怨气,像没看到来人一样,低头用袖子擦擦鼻血,从地上爬起。一开始没站稳,差点再次跌坐到地上,被大头一把拉起。
「谢了,兄弟。……对不住了。」
守根接过鞋子套上,对大头愧疚道。刚才他一心只想找到那个很有可能又来赌博的弟弟,心里本来就急,再被那痞子几句瘸子一骂,完全忘了闹起事来大头的立场。眼下,这事恐怕会害大头没法再吃这碗饭。不由越想越后悔。
「没事。我表哥在里面说话还是算数的。」看出守根愧疚的大头悄悄在他耳边道。
闻言,守根这才略略放下心来。感激地看了眼大头,见他脸上也见了红,连忙扯起袖子帮他擦拭。
大头也不客气,就著守根的袖子把脸上鼻血之类擦了个干净。
被无视的刀哥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未变,但那眼神……那凶光射的!
不小心瞄到的赌场打手顿时一个冷颤,拼命想自己是不是犯了刀哥什么忌讳。
「刀哥,您来玩啊?」一个有眼色的打手连忙上前殷勤地询问。
刀哥没理他,见守根爬起,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三名打手,嗤笑道:「三个打一个?还是个普通老百姓?你们还真给你们洪哥长脸。」
「刀哥,你不知道这小子……」胡哥收口,脸色越来越惶恐。
刀哥收回不明意味的眼光,再也懒得去瞧这几人,照直向红灯笼内部走去。
留下后面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
打手们内心惶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靠武力吃饭的打手们对杀气都有一定的敏感性,刚才他们确确实实感觉到了来自这名高大魁梧的男人身上的强大煞气。
但为了什么?
看热闹的人见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热闹,也都渐渐散去。
守根拢拢衣襟,拖著腿埋头向赌场内走去。这次再也没有人拦他。
一前一后。
前面的人高大魁伟,步伐游哉,步行间似有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狂妄和满不在乎。而眉眼间却擒著一丝凶狠。
那氛围,在告诉别人:他是一个流氓,大流氓。
后面的人很普通,片马城像这样的人扫一扫都能扫出一大堆来。身高一般,五官清晰,与前面的男人相比,脸庞的线条稍微柔和了些。肤色比常人黑,类似于深棕色。这大概要归功于片马城比一般地方更毒的日照。
在片马城里,穷人家的孩子小时没衣服穿,男孩们一到夏天就光著身子在外乱跑,守根不但在城里跑,他还跑到城外的山上捡柴火,有时带著两个弟弟在山上一玩就是一整天。想不黑也难。不过幸好他的皮肤不错,黑是黑了,但看起来是那种很细腻的黝黑。
总体来说,守根一看就是那种出身正经人家的正经人,就算他刚打完架。
这两个人本来不应该有任何交集。就像他们现在之间的距离一样。
一前一后,差著十尺远。毫不搭杠。
前面的男人脚步放慢。两人间的距离渐渐缩短。
「你跑这儿来干什么?」刻意压低的声音明显含了一丝怒意。
守根没理他。
「我问你,你跑这儿来……」话没说完,就看到赌场的头脑们已经带人向这边迎来。
「晚上你来找我。」
红灯笼一把手王洪祥在走到男人身边三步外,停住,对男人抱拳行礼,恭谨道:「刀哥。」
男人也站住脚步,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听说舒家在找我?」
王洪祥与身边的人互看一眼,更加谨慎道:「刀哥,我们就是打算去告诉您,舒家的人正满城找您。我们想过去问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刀哥摸著下巴的胡子拉碴笑,「他们又怎么了?我才回来不久,就又找上门了?」
王洪祥刚准备回答,却看到后面有人靠近,瞪了那人一眼,看那人远远避开,这才小声说道:「不知道刀哥您听说了没有,舒家铺子的二掌柜昨晚被人吊在了东城墙外面。」
守根无辜被瞪了一眼,心里愤愤。心想你们说话声音这么大,从大门到内厅就这一条路,要真怕人听到就到屋里说去。
不过守根也只是心里想想,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心里分得很清楚。与外面看门的小混混不一样,面前这帮人就不是他一个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不过……三刀不是干打手的吗?怎么那些赌场老板看到他那么恭敬?
想必三刀功夫比一般打手高明,他们只有难事才来找他,而且帮他们做事的三刀肯定捏有他们的把柄,所以他们对三刀的态度自然要比对一般打手恭敬些。
应该是这样吧。守根这样一想,随即释然。
刚才三刀让他晚上去他那儿,正好他也有事想要问他。不知道两人要说的是不是一件事?看来只能今晚去找他才知道了。虽然他不怎么太想去他那落脚地。
一直等到那帮人走到里面看不见了,他这才继续往里走。
踏上石阶,绕过一尊庞大的弥勒佛,一间广阔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混杂著炭火味、汗臭味、臭脚丫味、香粉味、还有各种酒水食物的味道。
吆喝声四起,几十张赌桌。每张赌桌都是一场生死大战,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投入。衣著有贫有富,赌的有大有小,唯一没有分别的是他们对赌博的执念。
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家三弟的影子。倒是赌场几个看场的,盯紧了他,不时在他身边走动一下。
找不到耀祖,守根放心的同时,也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
怎么就这么容易冲动?听到耀祖赌博就往这边赶,也不想想耀祖哪来钱天天到这里赌?
结果不但跟人打了一架,还给那小子看到自己的丑态。唉!
从赌场出来时没看见大头,胡痞子一脸不怀好意地盯著他,守根回瞪了一眼。
被他这一瞪,那胡痞子一副不屑的样子,不再看他。
守根在心中冷笑,对付这些痞子流氓,就得比他更狠更凶,否则肯定会被对方骑到头上撒野。经过此事,胡痞子虽然从此看他不顺眼,但也不会再轻易招惹他。
此时,大头正在赌场后门拉著一个人说个不停。
那人看起来似乎非常不安,不停地向四周扫视。后来像是被大头说烦了,一把推开大头,跑了。
守根一路捡小道走回家,从后门偷偷溜回自己房间,用早上剩下的水简单洗把脸,脱下棉袄缝了缝,拎著工具依原路去了宝生铺子。
看到守根的脸,宝生吓了一跳,连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守根含糊其辞,只说路上遇到一个痞子,为了一点小事从口角发展为打架。
宝生摇头,对守根相当了解的他知道守根肯定是被惹毛了。在他看来他这个小兄弟什么都好,就是急起来、冲动起来的时候会不管三七二十一。
做事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感觉不过一会儿工夫,太阳就快落山。
舍不得点灯的刘苇蒲催著工匠们快点回家,让他们第二天早点来。
守根回家后,告诉家人他晚上去找三刀有点事,家人闻言也没多问。对舒三刀这个人,何家即感激却也排斥得很。自认书香门第出身的何父总觉得自家人受一个流氓的恩惠有点伤脸面。所以别人问起何家房子怎么盖起来的,他们也只说是委托了刀哥帮忙。
偏偏三刀曾经放话说只要付银子他就能帮人收回房屋地皮,于是周围人也不觉得何家说辞有何奇怪。
而守根不想让家人知道他和三刀之间的债务关系,便编谎言说三刀为了报当初他以德报怨、还把他带回家让他吃了一顿饱饭的恩情,帮他们家要回了地契并帮他们盖了房子。
反正他觉得自己说的也并不离谱,这两年来他可没还三刀一钱银子。
他二娘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把说给宝生的理由再重复了一遍掩饰了过去。
守根出门前随口问了声:耀祖呢?
何爹回答:回林场了。
守根心下有点不安,但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出了门。
三刀的落脚地位于城北,坐北朝南,两进两出,正统的一正两厢布局,据说原本是某个官员的住宅,后来该官员被召回京,这里就一直空了下来。而旁边就是片马城最大官、片马知县的官衙。
守根不知道三刀现在的营生能赚多少,但能买得起这栋房子,还经常跑到城西花天酒地,显然赚得比他这个木匠多得多。
守根举起手臂叩响门扉。
门打开,站在门后的是一名干巴瘦长的老头。
老头见是他,也没多言,侧身让他进来。
对老头点点头,算作打了招呼。
也许不熟的关系,守根面对这个平日侍候男人日常生活、兼看守院子的老赵头总有点不自在。
其实说起这个老赵头,他的来头还不小。听说年轻时曾担任过片马城城防军的将领,后来也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被贬,消失一段时间后,再出现在片马城时就成了几栋房子的房主,同时还在城西开了一家杂货铺。
而自从三刀两年前回到片马,这老赵头就成了他的仆人,连带他名下的房子也成了三刀的狡兔三窖。不过知道的人极少就是。
「爷还没回来,灶台上有饭菜,吃过你就进屋歇著。」跟在后面,老赵头慢腾腾地说道。
守根点头,表示知道。他来过这里几次,老赵头一般不会跟他多说什么,见他来,就让他进屋。如果三刀还未回来,他就会准备饭菜给他先用。
晚饭后,老赵头敲门进来递给他一个小罐子,说是治跌打伤的。
守根感激地朝他笑笑,老赵头看看他,眼中浮起一种奇怪的神色,接著就转身带上房门走了。
守根等了一会儿,心想那家伙跑哪儿去了,要他过来,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等了又等,耳听外面二更鼓敲响,疲劳了一天的守根终究没坐住,头一歪,挨上枕头睡著了。
夜深了,屋外刮著凛冽的寒风。风打著旋,发出凄厉的呼啸。
砰砰。有什么东西被风吹倒,在院中滚来滚去,偶尔发出砰砰的撞击声。
手指轻轻从床上人的脸上划过。
眼角一块青肿,脸上有被指甲划伤的痕迹,嘴角还破了一块。左半张脸看起来也比平时浮肿了不少。
这样的脸,没有人会认为好看吧?
可是他却不觉得难看,不但不觉得难看,他还觉得这时的守根有著平时没有的脆弱和诱人。但若说他有多柔弱,却也不是。
那为啥说他诱人呢?
经常劳作的守根,身材不显高大却该有筋肉的地方都覆盖著劲韧有力的肌肉。只是此时因为寒冷,黑瘦的身体就那样蜷缩在床上,腿蜷在胸前,手轻轻搭在脸旁,脸上带著伤痕,睡得有些不安、有些瑟缩。咋一看比平时显得年幼了许多,也显得好欺负了许多。
男人嘴角漾开一丝带有凌虐意味的笑纹。这样的守根,看了就想让人把他弄醒狠狠地欺负他。
对,弄醒他,狠狠地干他!
男人瞬间就硬了。
守根迷糊中冷得发抖,伸手去摸棉被,摸来摸去没摸到,却在床边摸到一具火热劲韧的身体。
拉了拉,没拉动。
冷得受不了,干脆整个人抱了上去。
唔……好暖和。
守根心满意足地用脸蹭了蹭,两腿一圈,抱著这个大暖炉任由自己沉进深深的睡乡中。
三刀想哭。
不对,他想发疯,他想咬人,他想……
他想的事情很多,可没一样敢对扒在他身上的人实行。
憋了半天,实在气不过,翻过身来一把把那睡得香甜的人拥进怀中,抱了个结结实实。
好吧,我没胆子强奸你,我抱你睡觉总可以吧?
天冷,互相取暖嘛。
扯过棉被裹住两人,三刀也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地闭上眼睛。
「哥,你太好了……噢噢……哥……」
守根盯著眼前这张脸,要不是这会儿他的手被圈在这人怀里拔不出来,他发誓他一定会狠狠给他一拳头,打掉他脸上的淫的荡!
这个不要脸的流氓!
竟然!
「舒、三、刀。」
三刀闭著眼快速耸动下身,坚硬的东西拼命捣著守根两胯之间的柔软,嘴里甚至发出销魂的呻的吟声。
「舒三刀!」
「啊……哥……啊……哥你太好了……噢——!」
三刀突然发出一声大吼,头往后猛地一仰,射了。
守根脸都气白了。
这混蛋不但抱著他做淫梦耍流氓,半途竟然就把那玩意儿掏了出来,最后还敢射到他身上弄脏他的衣服!
他要杀了他!
趁著他高潮后松手的一刹那,抽出手臂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
三刀捂著眼睛蹲在床下呜呜哭。
「哭什么哭!自作自受。起来,我有话问你。」
三刀不理他,背过身继续哭他自己的。
「舒三刀!」守根气得坐在床上用脚踹他。
「我问你,二掌柜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不知道……」
「什么?」声音太小,兼夹杂著鼻音,守根没听清。
「何守根!」突然,三刀腾地站起,猛地转过身怒视坐在床上的人。
「干吗?」可惜男人眼中还含著眼泪,眼睛更是乌黑一块,威慑感降低了九成。
「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哈?」
「老子不管了!今晚、今晚你给我还钱!」
一听还钱,守根说话声音顿时小了许多,「那个……你知道这两年我们家……」
「没银子还是不是?那行,那就拿人来抵!」三刀索性摆出恶霸嘴脸。
守根立刻下床穿鞋。
「你往哪里逃!」
守根抓著鞋子抬起头,只见男人凶神恶煞衣衫不整地站在他面前,面色通红,热气腾腾。
招招手,拍拍身边床板,「过来。」
男人犹豫了一眨眼,立刻在他身边坐下。
叹口气,「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老婆收收心了。」守根拍拍他的大腿,低低地说。
三刀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收回去。
「我就要你。」
「你想让全城的人都笑话你吗?」
「谁敢笑话我?让他站出来看看!」
守根无语,流氓的思维果然不能同一般人语。
「你不怕人笑,我怕。上次我二娘给我找的婚事,是你暗中使坏是不是?」
「你二娘又给你拉亲?!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三刀勃然大怒。
「你就装吧。」守根嗤鼻,「说正经的,舒家铺子二掌柜被人吊在东城门外,真的跟你没关系?」
「你问这个干什么?那二掌柜你认识?」三刀怕守根冻著,把身后的被子扯过来裹到他身上。
守根抖开被子,把身边大块头也包了进来。
三刀脸色立刻从寒冬腊月进入阳春三月,乐滋滋地伸臂揽住他根子哥的腰,被守根一肘子无情地捣开。再接再厉,这次不管守根怎么用手肘顶他,他坚决不松手。
守根挣了几下,没劲了。
三刀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混合著自己精的液的味道,也不知哪里受到刺激,鼠蹊部像是有什么在窜一样,撩得他心猿意马,那手自然就不规矩起来。
「真跟你没关就好。我怕这件事舒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他们细查起来……」守根忍著怒气,把那只大大的毛手推开。
大毛手继续扒上来。
「哥,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三刀大喘了一口,像是得到什么许可一样,抱住守根就往床上压。
「你干什么?」
「哥,今晚这么冷,你就在这儿睡吧。」
「你脱我的衣服干什么?」
「根子,我想你这么多年了,今晚你就从了我吧……」男人的呼吸变重,动作也变得毛毛躁躁、没轻没重。
守根气急。这家伙今晚怎么了?怎么这么死缠不休?
「滚!放开我!听见没有?」
「哥,给我吧,给我吧……」
「嗤啦」,守根衣服被扯破。
「三刀,别这样。你想要就去找女人,别拿我充数。」
「拿你充数?」三刀表情立时变得狰狞万分,撑起上半身吼道:「何守根,你他娘的还有没有良心竟然说出这种话!好!老子今晚就拿你充数了!」
说完就往他身上一骑,伸手就去撕他衣服。
「三刀!放肆!」守根急得浑身冷汗唰的就下来了。这流氓想来真的!
「放你娘的肆!老子今晚不上了你,我就跟你姓!」手指摸到身下胸膛里的那点柔软,下意识地用指尖捏住搔了搔。
「舒三刀!」
「嘿,哥,我帮你吸出来。」一颗大脑袋低下,伸出舌尖就舔。
守根身体一震,「三刀你别开这种玩笑!我们有话好好说。」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如果没做那场春梦也就罢了,偏偏他做这梦,梦中人还就在他怀里。这种隔靴挠痒越挠越痒的状况,逼得他都快疯了!
用舌尖舔不够,张嘴就把那块全部含了进去。用劲一吸。
守根当即发出一声怪异的呻的吟。
三刀竟然兴奋到浑身颤抖。扣押住守根的力道也越来越重。舌头在那逐渐变得硬质的肉粒上来回刷,刷完这边赶快又换另一边。
「舒三刀,我警告你!如果你真敢乱来,小心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男人抬起头,双眼通红。「不做就不做!你以为老子想跟你做朋友?老子只想用XX操的你!」嘴用不上,就改用手指去提拉揉弄。
「舒三刀——!」
屋外寒风依旧凛冽,天暗得诡异。
片马的寒冬真正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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