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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书籍名:《屠城令之除魔前传》    作者:蛇蝎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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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篮球场后门的老槐树上,翠绿色的藤蔓瑟瑟地发着抖。
  
  面色寒冷的青年一手撑在槐树上,旁人远远看去,像在那里倚站休息。然而在他大衣和身体遮掩之下,他的另一手却压着一柄剑刃黝黑、柄缠红绳的长剑,与他极具现代感的穿着形成强烈对比。
  
  “不要杀我……”藤蔓蜷曲着发出细细的声音,软软地像是一个女子。
  
  “发生了什么事情?”青年手里的剑压在藤蔓一根枝条上。
  
  藤蔓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颤抖着说,“我不知道……周围好亮,突然有缝裂开了,我掉下去了……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清楚,你掉下来的地方在哪儿?我查过,不是书读湖边的天坑地缝,”青年冷冷地道。
  
  藤蔓战栗着断断续续地指出了一个方位。
  
  “你们来了多少人?”
  
  “我不知道,我谁也没看见……不关我的事……”藤蔓哭泣着,“我想回去,可是进不去了,只能来不能回,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
  
  它将全身的枝叶都蜷曲成一团,楚楚可怜地拼命发着抖,继续低低地尖叫祈求着,“不要杀我……呜呜……呜?”
  
  枝叶偷偷挪开一条缝,青年已经不见了。
  
  枝枝叶叶于是又都舒展开来,团团抱住老槐树,“呜……真的没杀我……呜呜,他好凶……槐槐我好怕……”
  
  老槐树毫无动静。
  
  “呜呜呜,人界真可怕……连树也不理我……”
  
  夜里起了大风,随便那屋正对风口上,窗外塑料搭的雨檐被吹得砰砰作响。随便迷迷糊糊爬起来去关窗,手探出去接了一下,感觉似乎在下小雨,估计一会儿要下大了。
  
  光着脚丫摸黑出去上厕所,顺便把厕所和厨房的窗也给关了。正打着哈欠穿过客厅往自己屋里摸,突然听到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
  
  天空一道惊雷闪,映亮了客厅墙上的挂钟。深夜两点。
  
  随便死死瞪着门,一时间僵硬不敢动弹。
  
  门缓慢地打开,吱呀声拖得很长。随便的新舍友湿漉漉地走进来,摇晃了两步,扶住墙。抬头看见随便,愣了一下。
  
  电光又闪了一下,随便看见他苍白的脸上密布着水痕,沿着轮廓优雅的下巴往下淌,不知是汗是雨。
  
  新舍友对随便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朝着自己的屋子走了两步,身体又一晃。
  
  随便没忍住,上去扶了他胳膊一下,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蹭到对方的衣服,湿意和寒意顺着衣服染过来。
  
  谁料对方似触了电一般快速甩开他,仍旧冰冷地道了句“没事”,摸索着开了自己房门,迅速碰地关了门。
  
  随便只能耸耸肩,打着哈欠回了自己屋。
  
  ……
  
  窗外风雨大作,仓鼠在昏暗的台灯下吱吱叫唤,两只前爪不安地刨动。
  
  【……裂缝为单向,已封印。附近地区有大量不明死亡迹象,怀疑已有大量魔人潜入。目前确认两名狼人,消除一名。其他仍在探查中。另请求调读……资料……】
  
  一滴水珠沿着额角下淌,滴落在青年正书写的纸条一角。他用指尖捻了捻水痕,确认没有任何字迹模糊,遂将纸条卷成小卷,塞入仓鼠口中。
  
  书桌上的长剑发出莹莹的光芒,剑刃在灯光下现出半透明的质地,仿若虚幻的残影。缠绕着红绳的剑柄上隐有黑色血痕。
  
  青年直起身,脱下毛呢大衣,内里原本雪白的衬衫在肩膀的部位染出了一朵冶艳的红花。他撕开因为被血湿透而紧紧贴服在皮肤上的布料,看了看状况,草草包扎了一下,接着便疲惫不堪地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
  
  歇了一天没去公司,一去就发现自己那台电脑被大卸八块。隔壁桌的同事甲说你那台电脑主板烧坏了,还没修好,Cathy姐叫你用这台,还问你是不是没关机直接拔了插头,公司的插板都是最好的插板,就你用了才漏电,再弄坏就不要你在这里做了。
  
  随便非常诚挚地表示纯属意外,绝对没有进行任何不良操作,本人工作态度积极,工作质量有保证,实在是各大公司不可缺少的人才。
  
  登企鹅看见白姐在线,老模样打了个招呼。
  
  但直到八九点交了单子下班,也没见白姐回复。随便想也许她也加班正忙着呢,没怎么在意。
  
  搭班车回去的路上,见书读湖的那一段依旧人影成双,事隔两日,路边血迹消失殆尽,不知是因为勤劳的清洁工还是昨夜那场雨。
  
  随便看着那些双双对对,想他们要知道自己站着的地方前几天躺过一堆肠子会作何感想。
  
  远远地看见芦苇丛边站着一对情侣,有一个衣着奇怪的小女孩站在他们身后,垫脚伸手摸着他们二人的头。
  
  随便皱起眉,眨了眨眼再看,那小女孩又没影了。
  
  晚上正跟四级单词奋斗,小兰来拍门,“便便,地中海刘的作业你写了吗?给看看。”
  
  两个人在客厅沙发上聊了会儿,小兰百无聊赖地翻着作业,打哈欠。
  
  “十一点了,去睡吧。”随便说。小兰和小广都是早睡族,晚十早六,江南人民的优良传统。
  
  小兰摇头,涂了粉红指甲油的脚趾在茶几上翘了翘,“广广那死人。”
  
  小广的一个哥们要去海城实习,熙熙攘攘一群人去KTV给他践行去了。临走很认真地跟小兰请了假,并保证11点前就回来。
  
  随便看着她好笑,“打个电话催他。”
  
  “我才不打呢,老娘不稀罕。”小兰说,往边上一斜整个人躺倒在沙发上,高举起随便的作业继续翻,“便便你有错别字。”
  
  随便开了厅啤酒边喝边继续看单词。总算把看了十几天的第一页给看过去之后,听到身边小小的鼾声。
  
  回头看小兰四仰八叉睡得很夸张,随便那几张作业全散在地上。
  
  随便同学只能叹口气,任劳任怨地把姑奶奶她给半搀半抱地拖起来,扔回她床上去,一边心中默默祷告阿弥陀佛小广哥我可什么都没做兄嫂不近兄嫂不近。帮她把房门关了,跑回来收拾那几张满地飞的作业纸。
  
  正捡着纸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迟疑地看看上面沾染上的黑红色小渣屑,再看看地面。
  
  跟着那一步一滴疑似血痕的东西走到新舍友的门口,随便背后又发了毛。
  
  想起小兰刚才偷偷跟他念叨说那个怪人今天一天都没出门。想到昨晚半夜三更发生的事情。
  
  随便围着别人屋门绕了一圈,想他不会出了什么事死在里面了吧。
  
  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门却在随便鼻子前自己吱呀开了。
  
  两个人差点脸对脸地撞上,都愣了一下。
  
  随便看对方的脸色已比昨晚好了许多,只是嘴唇还有些发灰,头发有些乱,换了件长袖薄毛衣,看起来像刚睡醒。
  
  安静持续了两三秒,还是对方先开了口,“有事吗?”
  
  随便下意识地摇头,为了解除尴尬只好又接着问了句非常愚蠢的问题,“喝啤酒不?”
  
  果然对方的表情古怪起来,冷冷地说,“谢谢,不用。”又关了门。
  
  随便一边想着我真是神经病一边收拾完东西去洗澡。
  
  正跟套头T袖作斗争,蓬蓬头的水声哗啦啦响,突然仿佛听见了接连两声关门的声音,像有人从自己屋里出来又从大门出去。
  
  洗得浑身热腾腾的出来,将茶几上剩下不多的啤酒干了,瞥见挂钟正指向十二点,随便奇怪地想这么晚他出去做什么。
  
  正这时隐隐听见外面有人叫喊。
  
  随便开了阳台门跑到外面,声音听得更清楚了些,声嘶力竭地,极度惊恐地,分明是小广的声音。
  
  “救命啊啊——!!哇!!”
  
  随便转身直奔大门,却惊讶地发现铁门竟然被反锁了,踹了几脚都开不了。急忙又奔回阳台,他们住的是二楼,下面就是一楼的窗户铁栏。有着从小到大偷翻孤儿院院墙出去打游戏机的经验,随便一翻身就摸了出去,沿着铁栏嗖嗖滑下去,在花坛里滚了一圈泥。
  
  房间里,小兰翻了个身,迷糊糊地问,“怎么了?广广?”半天没得到回应,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随便狼狈不堪地从泥里面爬出来,循着记忆中声音的方向跑了几步,就再没听见动静了。他摸着墙角蹑手蹑脚地继续往那个方向潜,脑子里百转千回,一会儿想谋财害命的怎么会进了小区,一会儿又想会不会是那个奇怪的房客,他为什么要反锁房门?!
  
  沿途摸了根别人放在窗台上晾的拖把,拐过了墙角,照着电影里面学的,在地上小小的翻滚一圈,躲到一丛灌木后,再翻滚一圈,躲到下一从灌木后。然后看看四下无动静,钻出来嘿咻嘿咻跑一段,再蹲到路边的矮树丛后。
  
  一路保持造型还要拎着拖把,微有些气喘,随便正张望着路,突然听见远处隐约脚步声,还夹杂着拖着东西在地上滑动的摩擦声。
  
  心下一惊,就近寻了丛宽大的矮树丛蹲进去。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道路那头,一边摸着裤兜想翻手机报警。结果没摸到,才想到自己刚洗了澡。
  
  草。随便低咒了声,听着脚步声在路的那头越来越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咕噜。咕噜!
  
  “……”
  
  为何有两声咕噜……
  
  随便同学额上淌下冷汗一滴,眼角抽搐着,缓慢地转过头。
  
  有个身材壮硕的哥们蹲在他旁边,也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道路那头,紧张地咽着口水。
  
  只是他长了一颗狼头。
  
  货真价实的,就是动物世界里能见到的最普通的黑狼那种狼头。
  
  “哇靠!!!”随便惨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故意字少的。。。乃们这些看帖不回的。。。哭泣着翻滚。。。。有意见要说哇。。。。。




4

番外 随便的一天 ...


  PS,故事发生在前传和正传之间。因为“与”亲的一句话。要看走出校园后的很MAN很可靠很有安全感的随便同学。遂熬夜写之。
  
  有求必应的偶是善良而伟大的。。。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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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00。梦到丧尸屠城。
  
  07:05。梦到威尔史密斯和他的狗。威尔史密斯叫他的狗幺鸡。
  
  07:06。在梦中对威尔史密斯表示狗的名字太过低俗。
  
  07:20。被要即将出门上课的搭档叫醒,被提醒包子在桌上豆浆在锅里。早安吻。
  
  07:21。继续睡死。
  
  07:30。又梦见威尔史密斯。这次他的狗叫二筒。
  
  07:50。丧尸屠城。
  
  08:10。丧尸继续屠城。
  
  08:20。威尔史密斯挂了,自己和二筒拯救了世界。
  
  08:30。被手机铃声吵醒。
  
  08:31。打哈欠。发呆。
  
  08:32。嘘嘘。刷牙,刮胡子,洗脸。
  
  08:35。吃早餐,看搭档看过以后放在桌边的报纸。
  
  08:45。换绿油油工作装。出门开绿油油邮车。
  
  08:50。开车送快要迟到的楼下邻居张阿婆上老年大学。
  
  09:10。结果自己迟到了。
  
  09:12。接受批评。
  
  09:20。继续接受批评。
  
  09:30。批评结束。被告知下周自己换到早班。早上5点到岗。
  
  09:31。抗议之。
  
  09:40。抗议无效。
  
  09:50。认命。开始工作。开车将邮递物品从总局拉往各分局站。
  
  09:55。打电话给搭档抱怨换班遭遇,对方未接。
  
  09:57。意识到对方这个时候正在上课,停止电话,发短信道歉。
  
  10:21。搭档下课后接受道歉并打回电话。抱怨换班遭遇并得到搭档安抚。被告知发现东区有不明灵力波动。
  
  11:10。开车经过东区分局,顺路调查。
  
  11:30。发现一可疑生物袭击无辜路人甲。攻击之。
  
  11:40。可疑生物逃脱。
  
  11:45。检查晕死路人甲情况,戴手套用对方手机摁110和120。
  
  12:00。开车到聂城小学接搭档。
  
  12:15。绕远路送搭档的俩个学生回家。
  
  12:20。到家。分工合作开始做饭。自己做水煮鱼,搭档做古老肉。边做边汇报可疑生物情况。
  
  12:40。吃饭。聊天。继续讨论可疑生物。
  
  12:45。发现水煮鱼没古老肉好吃。被安慰。
  
  13:10。洗碗。搭档给上头发报告。
  
  13:20。一起在沙发上小憩。头靠头。
  
  13:25。小憩变成亲亲。
  
  13:30。愈演愈烈。
  
  13:35。继续愈演愈烈。
  
  13:38。二人同时惊醒。
  
  13:39。手忙脚乱各自解决问题并穿衣。
  
  13:45。开车送快要迟到的搭档去上课。
  
  13:55。飞车到学校。与搭档告别吻。
  
  14:00。继续游走于市局与分局间,工作态度认真负责。
  
  15:30。发现自己的车被跟踪。
  
  15:50。故意开车去偏僻地段,下车佯装上厕所。
  
  15:55。被突然出现的不明生物袭击。
  
  15:56。激烈战斗。
  
  16:10。战斗结束,正义胜。
  
  16:12。发现此不明生物与上午的可疑生物非同一只。
  
  16:15。与搭档打电话探讨二者联系。
  
  16:20。将不明生物尸体伪装后藏入车内。
  
  16:25。继续勤劳工作。
  
  18:00。下班,开车回家。
  
  18:20。到家,搭档已做好晚饭。愉悦进食。
  
  18:40。带搭档下楼去看不明生物尸体。
  
  18:45。被突然出现的可疑生物袭击。
  
  18:46。激烈战斗。
  
  18:50。被一边打斗一边内牛满面的可疑生物告知它和死去的不明生物是情侣关系。对方叫嚣杀掉自己报仇。
  
  18:51。被囧到。因此受伤。
  
  18:55。搭档把可疑生物干掉了。
  
  19:00。清理现场。
  
  19:20。回家。搭档要求处理伤口。看看只是小擦伤,很MAN地表示没关系。
  
  19:21。被打头。乖乖处理伤口。
  
  19:25。处理伤口变成亲亲。
  
  19:30。愈演愈烈。
  
  19:45。惊醒。想起碗没洗。
  
  19:46。被拉回。
  
  19:50。沙发上麋战。
  
  20:10。转战卧室。
  
  21:00。结束战斗。去洗澡。
  
  21:05。浴缸里继续战斗。
  
  21:30。战斗二次结束。搭档去洗碗。
  
  21:35。躺床上看电视。
  
  21:50。被不知名肥皂剧感动,内牛满面。
  
  22:00。改看丧尸片。
  
  22:10。对搭档讲片子里血喷射的角度不对。
  
  23:30。丧尸片结束。
  
  23:40。洗漱,跟搭档头靠头睡觉。
  
  00:00。丧尸继续屠城。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遁逃。。。

真的很MAN。。。




5

番外 季逸林的一天 ...


  有责任心地继续把某林篇也贴上。因为是同一天所以可以对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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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20。准时醒。按掉闹钟。
  
  06:25。洗漱。整理仪容。换衣。
  
  06:35。将吐司放进烤箱。牛奶倒入锅煮。
  
  06:40。去楼下邮箱拿报纸。
  
  06:45。吃早餐,看报纸。
  
  07:00。再次下楼,买包子和豆浆。
  
  07:10。将豆浆倒入锅煮沸并保温,报纸放在桌边。整理上课材料。
  
  07:20。叫醒搭档,告知对方包子在桌上豆浆在锅里。早安吻。
  
  07:25。上公交车去学校。
  
  07:30。给大清早出门买菜的老婆婆让座。
  
  07:32。被学生让座。拒绝。
  
  07:40。到学校。
  
  07:50。开始上课。
  
  08:30。第一节课下课,给搭档打电话再次提醒对方起床。
  
  08:40。继续上课。
  
  09:20。课间休息。在办公室边喝咖啡边看操场上的学生做操。
  
  09:25。察觉到掠影剑的振动。
  
  09:26。布阵。察觉东区灵力波动。
  
  09:30。探查具体方位。
  
  09:35。某班学习委员敲门进来交作业。
  
  09:40。去另一班继续上课。
  
  09:55。手机震动。因为上课未接。
  
  09:57。手机停止震动。不久后再次小震动一次。
  
  10:20。下课。看手机有未接来电和短消息各一条。搭档在短信中对于上课时间打电话表示歉意。
  
  10:21。打电话回去说没关系。对方抱怨工作下周开始要换到早班,5点必须到岗。
  
  10:22。安慰对方,表示自己可以在4点半提醒他起床。
  
  10:23。对方接受安抚。
  
  10:24。告知对方东区有不明灵力波动,具体方位不明。要求对方调查,并提醒对方注意安全。
  
  10:30。继续上课。
  
  11:10。下课。免费给俩个高年级的学生补习。
  
  12:00。补习结束。搭档开车来学校门口。
  
  12:05。让搭档绕路先送俩个学生回家。
  
  12:20。到家。分工合作开始准备午餐。边准备边听搭档汇报上午的调查情况,得知一攻击性可疑生物出现并逃脱。
  
  12:40。用餐。分析可疑生物的来源和解决办法。
  
  12:45。搭档认为自己做的菜不好吃。安慰对方,并对对方几年来做的任何菜都表示了高度赞赏。
  
  12:47。搭档接受安慰并表现出心情愉快。觉得对方很可爱。
  
  13:10。搭档去洗碗。给直属上司发报告,说明可疑生物情况,表示正在处理中。
  
  13:20。一起在沙发上小憩。
  
  13:21。怎么看都觉得对方可爱。
  
  13:22。对方表示自己长得很有男人味,且又可靠又有安全感,不应该用可爱来形容。
  
  13:23。继续觉得对方可爱。
  
  13:24。双方争论。
  
  13:25。争论演变成亲亲。
  
  13:30。愈演愈烈。
  
  13:35。继续愈演愈烈。
  
  13:38。不知道谁的扣子被扯落,摔在茶几上发出声响。二人同时惊醒。
  
  13:39。想到下午上课要迟到,手忙脚乱各自解决问题并穿衣。
  
  13:45。被搭档开飞车送去学校。
  
  13:55。到达学校。在驾驶室与搭档告别吻。
  
  13:56。被一同样快迟到的学生表示看到告别吻。
  
  13:56。告诉学生那位叔叔生病了需要如此治疗。
  
  13:56。学生表示老师骗人。
  
  13:57。贿赂比巴卜泡泡糖。失败。
  
  13:58。贿赂德芙巧克力。成功。
  
  13:59。与快迟到的学生一起飞奔进教室。
  
  14:00。对自己的奔跑失态表示歉意。学生纷纷表示没有关系老师你跑起来很帅。
  
  14:40。课间休息。
  
  14:50。继续上课。
  
  15:50。下课。接下来一节课无课。回办公室备课。
  
  16:15。接到搭档电话,对方表示消灭不明生物一只。与对方分析讨论此不明生物和上午的可疑生物联系。
  
  17:00。备完课回家。
  
  17:20。去菜市场买菜。
  
  17:30。被卖萝卜的大妈多送一棵萝卜。
  
  17:35。被卖芹菜的大妈多送一把葱。
  
  17:40。被卖脆皮鸭的年轻妹妹多送一只鸭腿。
  
  17:50。回家。准备晚餐。
  
  18:20。搭档回家。进餐。搭档对脆皮鸭中多出的一只腿表示疑惑。告诉对方是卖脆皮鸭的大叔送的。
  
  18:21。搭档表示你骗人,卖脆皮鸭的明明是个妹妹。
  
  18:21。表示妹妹今天生病了,她爸爸出来卖。
  
  18:22。搭档勉强相信。搭档表示那个大叔居心不良,很猥琐。对搭档表示赞同。
  
  18:40。和搭档下楼去检查不明生物的尸体。
  
  18:45。被突然出现的可疑生物袭击。
  
  18:46。激烈战斗。
  
  18:50。被一边打斗一边内牛满面的可疑生物告知它和死去的不明生物是情侣关系。对方叫嚣杀掉搭档为它情人报仇。
  
  18:51。搭档貌似被对方抽象的长相和咆哮的话语所震惊,一时没动作,受了伤。
  
  18:52。双方都开始为了情人而战斗。
  
  18:55。干净利落地把对方给干掉了。
  
  19:00。清理现场。
  
  19:20。回家。要求搭档处理伤口。结果搭档看看只是小擦伤,很MAN地表示没关系。
  
  19:21。打搭档的头,伪装愤怒释放冰山系冷气,搭档乖乖处理伤口。
  
  19:22。继续觉得搭档很可爱。
  
  19:23。摸伤口。摸搭档发。表示心痛。
  
  19:24。搭档继续很MAN地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
  
  19:25。亲亲。
  
  19:30。愈演愈烈。
  
  19:45。搭档很不是时候地想起碗没洗。
  
  19:46。强行拉回继续。
  
  19:50。沙发上麋战。
  
  20:10。转战卧室。
  
  21:00。结束战斗。搭档去洗澡。
  
  21:02。跟去。
  
  21:05。浴缸里继续战斗。
  
  21:30。战斗二次结束。去洗碗。
  
  21:40。洗碗结束。把看电视的搭档赶下床,换床单。
  
  21:50。给上司发报告汇报今日战况。回头发现搭档看电视看得内牛满面。
  
  22:00。搭档改看丧尸片。坐在搭档旁边看书。
  
  22:10。搭档抱怨说片子里血喷射的角度不对。不理搭档,继续看书。
  
  22:15。被搭档抢走书,被强迫一起看丧尸片。
  
  22:30。发现血喷射的角度确实不对。
  
  22:40。发现内脏的颜色也不对。
  
  23:00。收起书,调好闹钟,关灯先睡了。搭档继续在黑暗中看丧尸片。
  
  00:00。搭档不知做了什么梦很激动,踢掉被子。
  
  00:01。给搭档盖被子,抱紧他继续睡。
  

作者有话要说:一日四更的偶是神。。。所以明天偶要做毕业纪念册所以就不更了。。噗。。。

要留言要意见要鼓励。。。虚伪地说可以不要分。。。




6

第4章 ...


  那狼人给身边突起的惨叫声吓得一跃而起,回过头看见随便,整个恼羞成怒,血红血红的眼睛一瞪,嗷一声就扑了上来。
  
  随便下意识抡起顺来的拖把照着那颗硕大的脑袋给砸过去。
  
  但只听清脆地啪嚓声。拖把应声而断,对方仅是额正中的毛扁了一撮。
  
  这什么东西做的脑袋啊靠!随便暗骂一声扭头就跑,没跑俩步就听得脑后呼呼风声。
  
  饶是再多的英雄气概这时候都用来卯足力气吼“救命啊”去了,随便一边喊着一边用尽力气往前一扑,对方掏向他脑袋的一爪抓了空。
  
  他在地上狼狈滚了一转,听见身后撕咬声,回过头看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只灰色的东西和那狼人扭打在了一起。
  
  是那只“万财”狗!
  
  眼见着“万财”单目炯炯、英勇神武地死咬着那只狼人的后肩不放,随便大受激励,扑回去操起地上断了一截的拖把,准备冲上去助阵。
  
  可刚等他凑近去抡起拖把,狼人一爪把“万财”给甩飞了。
  
  “万财”跌出老远,闷哼了一声再也爬不起来。随便高举着半截拖把杆跟那只狼人大眼瞪小眼。
  
  呆了俩秒,随便只能当着人家的面用拖把又打了人家一下。
  
  狼人额头上的毛又扁了一撮。“吼——嗷!!”
  
  “救命啊——!!”
  
  “啪嚓!!”路边的小树被抓断的声音。
  
  “救——”
  
  “扑啦!!”花坛里的泥土被扬飞的声音。
  
  “命啊——”
  
  “吼!!”
  
  终于给抓着后衣领拎了起来。随便拼死挣扎,心中狂喊爆发吧我的小宇宙我的冲击波,奈何不受控制的小电波这次愣没溢出一星半点。
  
  狼人仰天吼着,跟电影里一样倍儿有派头有造型地双手举高了随便,准备开撕。
  
  下一瞬,它的动作却被剑刃破开空气的声音打断。
  
  “哗!”
  
  剑光闪过,被事先察觉的狼人敏捷地躲了开来,它抓着随便退出几步,随即将随便扣在胸前,一只爪子死死卡住随便的喉咙。
  
  对方浓烈腥臭的体味扑鼻而入,随便嘶咳着睁大眼睛。
  
  几步开外站着他的新舍友,后者还穿着那身单薄的长袖毛衣,右臂上黑红的血染湿了大半只袖子,血顺着他右手持着的一柄剑刃乌黑的长剑滴落在地上。几步外的地上躺着昏死过去的小广。
  
  原来之前拖曳物体的声音是他扶着小广走过来。
  
  面色冰冷的青年一扬臂,带血的剑尖直指狼人,下巴一抬便是傲意凛然,冷声道,“放开他!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一命!”
  
  随便总觉得狼人的身体颤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似乎有些畏惧这人似的。但随即抓着随便的爪子紧了一紧,狼人似是想到什么,嘎嘎地怪笑了起来,用别扭的音调道,“人类,别硬撑了!你昨天以一己之力封印空之通道,早就筋疲力尽,又被我大哥所伤!你那只手早就废了吧?!把剑丢开!不然我撕烂他的喉咙!”
  
  感觉到喉咙上骤然加大的压力,随便吃力地咳了起来,只觉得全身的血流都涌向脑袋,一时间头昏脑胀呼吸困难,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眼见着随便的脸由红转青,青年微微皱起了眉。像是在犹豫,隔了一会儿,他缓慢地弯下腰,将手中的长剑放在地上。
  
  狼人就在他手刚脱开剑的那一刹那,瞅准机会足下一蹬,抓着随便箭一般窜上去,张开狰狞的血口向青年狠狠一口咬下——
  
  “嘎嘣!!”
  
  牙齿破碎的声音,狼人目眦尽裂,那一口生生咬了空,它袭击的只是青年的幻影。地上的长剑也化了几道剑影。
  
  而就在同一时刻,青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狼人身侧,轻巧将长剑从右换到左手,反手劈下!
  
  “嗷——!!”
  
  腥臭滚烫的血溅到随便的脸上,狼人凄厉的惨叫刺进随便耳里。
  
  脖子上的桎梏骤然消失,重获自由的随便扑通坠地,跪地呛咳不止,拼命喘气。昏昏沉沉间看到掉落在自己身边的,狼人的断臂。
  
  因为疼痛而疯狂的狼人一双红目仿佛要炸出血来,还完好的那只爪子犹不死心地向随便抓来。
  
  刚刚逃出生天又被尖锐的指甲逼到眼前,脾气再好的也受不住。随便没注意到那青年的长剑已经非常及时地拦过来、马上就可以在自己被攻击成功之前插入狼人的心脏,只光悲愤于自己的倒霉遭遇,怒意一上心头,酝酿了许久的小宇宙终于迟迟爆发!刺眼的白光突然闪起,爆起的电流瞬间将青年和狼人都炸开了数步!
  
  狼人重重跌至地上,甩了甩头清醒过来,见自己没了胜算,跳起来捂着不住喷血的断口仓皇而逃。
  
  青年则是被逼得连退了好几步,勉强稳住脚步,惊异地看着仍在自己剑尖跳动的电流,又看向随便。
  
  随便没顾上理他,捂着自己喉咙只顾咳,气还没喘够。
  
  旁边有动静,青年警惕地回头,看见跌在一边的“万财”狗。狗稍稍恢复了些精神,正勉强站起来,一边摇晃着一边戒备地看着青年。
  
  青年只是看着它,并没有上前。见青年迟迟没有动作,“万财”转身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没事吧?”青年回身弯腰去扶随便。
  
  随便总算喘匀了气,回忆起刚才的一幕,满脑袋都是混乱,睁大眼睛瞪着青年,“那……那是什么东西?你是谁?”
  
  青年看着地面因随便的电流而烧焦的一片草,“……你又是谁?”
  
  ……
  
  回家的时候,青年将右手贴在铁门上,念了一句什么话。蓝色的光芒泛起,门上似脱落了一层光影状的东西。接着青年才掏出钥匙开了门。
  
  随便等他进了屋,才扶着小广去拍小兰的门。见到男友和舍友浑身是泥狼狈不堪的样子,小兰差点尖叫出声。俩人一起摇醒了小广,后者回忆说在回来的路上被一只大狗样的东西袭击,逃跑中跌倒吓晕了过去。
  
  随便说自己听到小广的尖叫声出了门,然后只看到倒在草地上昏迷不醒的小广。
  
  小兰吓得不住地拍胸口,将小广上下仔细看看只有擦伤,抱着他就哭,拍打着他直骂你个死人还敢这么晚不回家不!
  
  随便就不打扰人家小俩口生死重逢了,替他们关了门。蹑手蹑脚走到新舍友那间屋门口,轻敲了俩下门。
  
  门开了一条缝,见是他,青年侧身让开让他进去。
  
  屋子里还是前几天对方刚搬来时的脏乱样子,而且地面上多出许多奇怪的字符和图形,书桌上一叠材料,还有一个小浅碗,里面黑红红的不知是墨水还是什么。
  
  床单上满是新旧的血迹。
  
  青年已经撕开了毛衣袖子,给他开了门,就自顾自咬着绷带往伤口上撒不知名的药。
  
  随便见着那鲜血淋漓又深又长的抓痕,眼皮直跳,“这伤太深了!你怎么不去医院?!”
  
  青年抬眼看了他一眼,说,“没关系,”手上的药粉刚要洒,被随便按住了。
  
  “我陪你去医院!”随便皱眉道,抓着对方没受伤的左手腕将他拉起来。
  
  青年垂下眼,看了看被随便抓着的地方。
  
  顿了一会儿,他点点头。
  
  怕开门声惊动了小兰小广,二人沿着随便的老路从阳台爬了出去。随便正贴着铁栏杆嗖嗖往下滑呢,对方却跟他擦身而过,轻巧跃下,悄无声息地着陆。
  
  我靠,学轻功的么,什么年代,又拿剑又会飞,你难道穿越来的。随便嘀咕着,脚踩了实地狼狈地摇晃几下,一抬头见青年正看着他。
  
  “怎么?”
  
  “没什么,”青年道,嘴角微微上扬,月光下像是个微笑,“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随便,姓随名便,随便你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季。”
  
  随便等了半天,都没听对方说名字。明白对方不想说,也没多在意。他一向大大咧咧的,神经又大条,不久前才跟不明生物生死搏斗过,这还没一会儿就放轻松了,拍拍对方的肩道,“快走吧,小季。”
  
  路过门口,发现俩个值班保安在那里头靠头地打瞌睡,睡得口水泡泡拼命翻。难怪那么大动静都没人来。
  
  随便带着小季去街上,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往就近的高教区医院开。
  
  司机问你们俩小兄弟大半夜地去医院干嘛,随便说K歌回来给野狗咬了,去打狂犬疫苗。从小伪装惯了,撒谎起来一套一套的,渐渐地就跟司机从打狗讨论到家养犬什么品种多少钱、这年头养只狗TM比养人还费钱。小季抱着受伤的臂,偶尔插个一俩句话。
  
  他插第一句话的时候随便惊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后者表情很平静。那话插得也满平常,就像是个普通的学生的样子。这么几天的相处经历,随便一直以为他是个寡言少语的冰山系生物,现在突然发现似乎没那么不易近人。只是那脸还是冷的,那声音还是冷的……怎么着都有些冻人。
  
  路过书读湖的时候随便不经意间看了看窗外,却隐约看见湖边站了个小小矮矮的影子,衣着古怪、像穿了个大围裙的小女孩。
  
  似乎是今晚下班回家路过时见过的、站在那对情侣后面的女孩。
  
  随便惊了一惊,再眨眼,那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他回过头,发现小季也正望着那个方向。
  
  ……
  
  值班医生也给小季血淋淋的伤吓了一跳,孩子臂上肩上新旧两处伤,剐去不少皮肉。所幸还没伤到筋骨。问是怎么了,俩人异口同声地说是野狗。医生叨念着最近晚上还是少出门的妙,这段时间野狗伤人多,前几天还有个直接给咬死了的,内脏都吃了一半。
  
  因为怕伤口发炎,给开了两瓶挂水。走廊上灯光打得暗,坐了三俩个同样看急诊挂水的病人,随便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帮小季把吊瓶挂在架子上。
  
  “谢谢。”小季说,仰起头看他。
  
  随便靠着墙站着,“谢什么。你救了我一命,我还没谢你呢。”
  
  小季牵唇笑了一下。
  
  愣把随便给看呆了。尴尬地咳了一声,想着老子大小也是个帅哥,笑起来也能让美女撞了电线杆,眼红个什么劲。又想起刚才那出和前几天书读湖边的倒霉遭遇,心下一燥,手就往裤兜里摸。
  
  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这学期在白姐教导下戒了烟。
  
  随便低咳了一声,道,“你休息会儿,我出去买个烟。”
  
  走了没几步,又想起这里的小卖部估计不通宵,没了辙地退回来。小季似笑非笑地看他。
  
  郁闷地坐下来,听得小季说,“回去路过广场买吧。”
  
  随便只能点点头憋着,百无聊赖地坐了会儿,突然听见脚步声。
  
  两个警察装扮的人并肩走了过去,个子高那个边走边说,“买个烟都要老子陪……”
  
  “反正那女的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矮的那个说,“你说这年头女的都怎么了,好端端地杀了男人再跳湖……”
  
  小季用手肘轻拄了随便一下,示意那俩个警察的来处。
  
  随便心领神会,起身取了挂瓶。
  

作者有话要说:烧香,某林保佑各位考试的亲大吉大利~

发现前头几章没抓准便便同学的性格,遂回头改了几句。。。。

网太卡了,愣登了一下午没登上。。。悲摧。

娘喜欢万财狗。。。




7

第5章 ...


  两人装作要去上厕所的样子,路过俩警察出来的那间病房门看了看,接着看看四下无人注意,推开虚掩的房门,进了那间标着重症监护室的病房。
  
  一看见枕头上汹涌有力量的波浪黑发随便就抽了嘴角,心说声不会这么巧吧,上前几步果然不堪地掩了面,这不是他见义勇为救上来的可怜孩子么。
  
  长得挺文静的小姑娘安静地躺在头发堆里,口鼻罩着氧气罩,床周围一堆仪器,心电图有规律地起伏着。
  
  小季弯腰去看床尾的挂牌,上面写着姑娘的名字,下面备注重度休克。
  
  随便跟小季说她是我从书读湖里救出来的,就在你来的前一天。小季愣了一下,问你救她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随便便给他说了那晚的“水鬼”。
  
  小季听他描述,想了想,走到那女孩子跟前,将手掌轻轻覆在她额面上。随便见他嘴唇轻微地蠕动了几下,不知在低语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小季冰冷的神色微有触动,垂了眼,将手慢慢拿开,“……她魂魄已经没了。”
  
  随便瞪大眼睛。
  
  小季又俯身仔细看了那女孩子一会儿,探了探她四肢,接着轻轻扳过她的脖颈,看着后颈上面一枚红点。
  
  正这时候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俩个警察一前一后地走回来。高的那个抱怨道,“也不想想,楼下小卖店早关门了!让老子跟着你白跑趟……”
  
  矮的那个皱着眉头啧了声,“谁知道啊!”
  
  “你他妈烟也少抽一点,没什么好处……”高个那个不爽地还要说什么,听到动静,警觉地一抬头。见俩个学生模样的人正一个拉着另一个从病房里出来。
  
  “唉,说你走错了你还不信!你别是看人家女孩子漂亮吧,眼睛都直了!我们房间在后面!”拉着人的那个说,拽着另个人的胳膊,一脸不耐烦地往外走。
  
  “看看又怎么了……”另个是个挂着点滴的病人,自己一手举着挂瓶,一边往回恋恋不舍地看一边皱眉,“嘶!轻点!我手上有伤!”
  
  “喂!”高个的警察喝道,“你们俩个,做什么的?!”急急几步上来,推开他们俩进了病房,瞟一眼里头一切无恙,又回头狐疑地盯着他们。
  
  “走错房走错房,SORYY~~”随便打着哈哈,拉着小季要走。
  
  “喂,你,”谁料矮个的警察把他们拦住了,打量打量随便说,“你不是前天那个……”
  
  随便一看原来他们是那晚上从市局来的俩个警察,连忙点头老实交代,“是我就是我,原来是你们啊,真太巧了!我同学他被狗咬了,陪他来住院!”
  
  见是那晚的“英雄”,俩个警察的表情都缓和下来,嘴里都说着巧,但是要他们赶快回自己房去这里头没什么好看的。矮个的警察还专门拉随便去边上小声单独教育了一番,大意是即便这里面这个“美”是你救的也没什么好看的,你还记得你答应了我们,千万不要跟同学老师们提前晚的事情知道么。随便同学真诚地点头绝对没有半点泄露,警民合作警民和谐。
  
  末了两个人在俩个警察目光注视下就近找了个“自己的房间”进去,里面俩张床,一张躺了个睡熟的大叔,另一张守了个大妈正边对着本《家庭》边打瞌睡。被他俩进来的脚步声惊醒,奇怪地瞪大眼睛。
  
  随便示意睡着的大叔,比了个嘘。随即上前小声地礼貌地解释说这是我同学他受伤了,现在头晕很难受,但我们只挂俩瓶水就走所以没去登记床位,能在这里休息会儿不。
  
  小季同学在旁边苍白着脸,虚弱地扶着随便的肩。
  
  大妈怜悯心顿起,赶快让了位置说没关系你躺吧这张床本来就是空的没住人,还倒了杯水给发烧的可怜孩子,分了本《知音》海外版给随便看着解闷,自己搬了凳子坐在窗边去了。不一会儿又打起了瞌睡。
  
  随便坐在床边装模作样翻了两页杂志,见一文说智勇女子食人鳄血口逃生,想着哪有老子食人狼血爪下逃生来得惊悚。叹着气一回头,躺在那里的小季看着他。
  
  “怎么?”随便低声问。不会真头晕不舒服吧。
  
  小季摇摇头,道,“刚才你真有默契,谢谢了。”说的是刚才听到脚步声二人就立马退到门边摆好造型开始演戏的事情。
  
  随便咳了一声道,“哪里哪里,不用谢。”搔着头,自己心里也有些感慨。
  
  的确是惊人的默契。以往“漏电”都是自己一个人瞎糊弄,如今俩个人搭档唱双簧竟出乎意料地爽利顺畅,仿佛冥冥中有什么联系似的,看到对方一个示意就大致能猜到对方想做什么。
  
  这也算有缘了,想到这里嘿嘿笑了一声,看见小季也微微翘了翘嘴角。
  
  随便觉得对方表情又带了点似笑非笑的意思,像是在微笑,但是仍是透着冷意,一混合就变成了很奇怪的表情。随便暂时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个情况。
  
  “对了,”小季又说,“你救了那个女孩子的地方……”
  
  于是挂完点滴后的凌晨时分,二人又站在了书读湖边。
  
  随便折腾了一夜精神颇为萎靡,瞥见小季犹精神奕奕地四下查看,想着这人白天黑夜的没个歇息、受了伤还能如此精神饱满地四处奔波,就不禁怀疑对方的生理构造。忍不住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问题昨晚谁都没时间回答,在被人发现前掩盖打斗痕迹和拖小广回去就花了不少时间。如今问起来,小季顿了手中动作。
  
  迟疑了一会儿他说,“和你一样拥有‘灵力’的人……”
  
  又顿了一下道,“我是‘除魔师’。”
  
  “什么?”冷不丁出来俩个新词,随便同学一时混沌。
  
  小季开口还要再说话,突然神情一凛,眉头皱了起来。
  
  随便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穿过稀疏的芦苇丛,泥水之间趴浮着两具人体样的东西。
  
  皆是脸朝下,衣服和其中一人的头发在凌晨波光灿灿的水面上铺展出大片阴影。
  
  ……
  
  又被拉去派出所做笔录,刚交代了一半,方才医院里那俩个警察打着哈欠赶来,看到随便大为诧异,“怎么又是你们?你们不是在医院么?大清早的去书读湖做什么?”
  
  随便一脸老实地交代说,输液完了回去的路上顺便去看日出。
  
  书读湖边日出日落的风景是出了名的,俩孩子刚被野狗折腾过,去疏散下心情也没什么错。
  
  俩个警察继续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又看看坐在一边紧张地不断搓手,面色苍白虚弱的小季。
  
  随便看图说话,我同学第一次见到尸体呢快给吓死了,大哥你们什么都问完了就让我们回去吧。
  
  回去时候小兰小广都还在睡懒觉,小俩口前一晚一个惊心一个伤神,心力交瘁,干脆把课都逃了。可怜贫苦无依的随便同学,为了奖学金义无反顾,换了套衣服又嘿咻嘿咻赶去上课。课上完了买个面包一边啃一边上班车继续转战公司。边打着哈欠边睡眼稀松地看材料打字,心里诅咒着这万恶的社会、万恶的水鬼、万恶的狼人、万恶的自杀者、万恶的俩警察、又布置了俩篇论文的万恶的教授、喋喋不休的公司老大、身边的每一个同事、路边的每一个路人,小……小季就算了。
  
  看到白姐在线,企鹅签名从用了快一年的“我们要幸福”,改成了“执子之手,与子偕……@#!¥#@¥%……”,后面跟了好几十个乱码符号。于是敲了个问号过去。
  
  姐,在哪?昨天怎么不理我?我早上去了派出所,张叔说你身体不舒服这俩天没去上班?
  
  这次没过多久对话框就闪了起来。弟。在他家,有点小烧,没事。
  
  那就好。过俩天要中秋了,去你那里还是你来我这儿?随便又问。因为都是孤儿,又一起离了西南老家远到东部的夙城,他们俩人都当彼此是最亲的亲人,前几年的中秋节都是俩姐弟在某一方租的房子里庆祝。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弟,今年可能不行。我要跟他回家去见父母,在他那边过。
  
  随便手顿了一下。接着大方地回复,呵呵,没关系,但是回来一定要给我带盒月饼啊!要咸的!
  
  打完字却看着屏幕发呆,双手缓慢地从键盘上拿开。
  
  原本是人之常情,人家都快结婚了,又快有小孩,即将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一家团圆,没自己什么事。但是看着电脑屏幕,还是禁不住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
  
  一年前白姐离开与他合租的房子搬去同男友住,剩下他一个人对着搬空后一片狼藉的屋子的时候,他也是同样靠在掉灰的墙边发呆。
  
  甚至很多很多年前,他模糊的记忆里,幼小的他曾经牵过一只柔软的温暖的手,后来被遗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着面前川流不息的人海,他也是同样茫然无措地发着呆。
  
  被留下来的总是他,总是一个人。
  
  随便别了眼去看向桌上的台历,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回看屏幕。
  
  白姐说,一定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抛下你了。现在他父母那边不好说话,等结婚了搬进自己的房子,你什么时候来都行,所有节日我们仍旧一起过。
  
  好啊。随便对着屏幕苦涩地笑笑。随即转开话题:对了,姐你没上班不知道,昨天晚上又死了一对,一起跳了书读湖!
  
  又死了?
  
  是啊!你说怎么这么奇怪,至于这么想不通嘛!
  
  这次的回复等了许久。白姐说,也许他们觉得这样才能永远在一起。
  
  随便打了个问号。
  
  弟,你看看你身边的人,恋爱可以劈腿,结婚也会有第三者,家人的阻拦,世俗的包袱,生活中的摩擦,不是单单的谁爱谁能够解决,感情中这样那样的不快,现实中这样那样的障碍,你再爱那个人,又怎么能保证你们永远都在一起呢?
  
  随便表示甚为不解,那也不至于就要去死吧。
  
  弟,你不明白。想要将所爱的人完全地、永远地占有的心情,和残酷的现实的巨大落差……你没有真的喜欢上谁。等你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你就明白了。
  
  对于此明显划分阶级界限的话随便没什么立场反驳,只觉得不对劲。姐,你怎么了?你跟姐夫还好吧?
  
  呵呵,(笑脸表情),我们很好啊。不用担心。我只是这样跟你分析分析嘛。
  
  好吧,没事就好……老大叫我,我工作去了,回头联系。
  
  嗯。
  
  因为中午一下课就去了公司,去得早,早早地做完了单子,回家正好赶得上晚饭。一开门就听见小兰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兰女王特色爆笑声。踢了鞋看见小兰和小广一起在客厅排碗筷,三个人大声聊天聊得很欢乐,。
  
  三个人?
  
  随便愕然。
  
  “便便回来啦!”小兰蹦蹦跳跳地扑过来,咬着他耳朵低声说,“嘿,这个小季超会做饭哦!其实他人超级好的我们都误会他啦!不过他公司还真变态啊,第一天来就叫他加班!”
  
  她退开一步,拉着随便到饭桌上,“快快来试下小季的蒜香排骨,还有这个粉蒸素鸡!还没开饭就快被我们偷完了,你再晚点回来就没了!”
  
  小季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表情一如既往冷冷淡淡,说的话却很家常,“你们慢点吃,米饭还没蒸好。”
  
  随便说了句我去帮忙就挤进了厨房,廉租房吸油烟机排气不好,油烟缭绕中看见小季系着小广的围裙动作娴熟地颠着锅,身上穿着件白衬衫。因为衣着和长相导致的冰冷优雅的贵公子气场与周围的锅碗瓢盆酱醋油组合出异常诡异的混搭风格。
  
  随便冒了一额黑线,看着他端锅的右手就想到上面前一夜的血肉模糊,慌忙冲上去拦他,低声喝道,“你伤还没好,怎么还做饭?!”
  
  小季说,“没事,你没发现我们伤口恢复比普通人快一些?现在好多了。”说着便将右手自由地晃了晃给他看。
  
  随便略微松口气,两眼犹还紧张地盯着他那只手没放。小季瞧着他可爱,突然牵唇笑了一下,说,“张嘴。”
  
  随便下意识地傻傻张了嘴,接着就被塞了一小块东西。酸酸甜甜。
  
  “小心烫。”拿着筷子的小季说。
  
  随便咬着那块刚出锅的咕咾肉傻了。
  
  但随即又爆发出哇一声惨叫,唏唏嘘嘘地跳开。果然给烫到。
  

作者有话要说:刷新了N遍想。。再多一条留言偶就发。。。再多一条。。。

最后还是败给了残酷的现实。。。ORZ。。。乃们这些淡定潜水等偶发的人,怒指~~哭走。。。

随筒子水火俩重天的性格跟从小经历有关。。。孩子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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