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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书籍名:《凤凰纹之风起云涌》    作者:落叶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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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启等不到援军直接逃了,北烨军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城,这一路步步为营,打得可谓随顺。
  翌日夜半时分,城中一切已安置妥当,李然正在看手中的战报,却见那位姓孟名兆坤的大司农由丁顺领着进了殿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青年才俊,见了他笑着见了一礼,道:“殿下瞧瞧这几样东西如何?”
  李然放下手头东西,起身过去一瞧,不可思议地咂嘴叹道:“行啊,老孟!有你的!”
  孟兆坤老眼一眯,笑道:“既然是殿下吩咐了要急办的事,臣自然不敢怠慢,况且关系到我北烨数百万人口的生死存亡,臣自当竭尽所能。”
  李然指着那层薄薄的透明东西问:“这什么?”
  “回殿下,此物乃是油纸,殿下说的那东西臣弄不出来,好在这窗户纸也能透光。
  “这管子呢?也是特制的?”
  “正是依着殿下的指使制成,上头开了些许小孔,以便让水渗出来。”
  李然一一看来,眼中掩饰不住都是赞叹,言行间也忘了顾忌,末了拍了拍孟兆坤的肩,道:“不错!不错!很懂得变通!”
  他如此“热情”,孟兆坤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恰逢那位天子从殿外进来,见了殿中情形,略一挑眉,疑道:“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语毕,伸手指了指那几个青年手上捧着的东西,扫了眼孟兆坤,道:“这些便是你们商量的结果?”
  “向化一事十万火急,臣不敢耽搁。”老头儿正在小心应话,冷不防听李然问:“试过效果没?”
  “回殿下,已试过十数遍,的确十分节水,一亩农田一日下来,用水也不过一石多些。”
  他说得头头是道,李然只略微挑了挑眉,道:“知道了,具体怎么操作你看着办,能用就行。”
  孟兆坤明显一愣,全没料到他会如此事不关已地说来,却听江诀闷声一笑,道:“行了,此事全权交予你处理,有不妥再来请教。”顿了顿,神色一敛,补道,“但三日之内,势必给朕一个交代!”
  孟兆坤应下,领了众人纷纷离去。
  待那一干人退去,李然指了指案上的战报,道:“消息回来了,项启带着二十万人去了通往西平的时堰。”
  江诀冷哼,兀自将西平两个字玩味似地念叨了数遍,眸中有森冷的锋芒,片刻后稍稍一敛,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温雅的模样。
  李然淡淡扫他一眼,挑眉问:“看你的样子,是不打算追了?”
  江诀淡笑着摆了摆手,道:“他如今已是穷寇,哪里用得着朕动手?想要那方丹丰玉玺的大有人在,你我不必凑热闹。”
  他神色正经,李然不觉失笑,道:“原来你他妈做了这么多,不是为了他项启的玉玺,而是为了当一回上帝。”
  语毕,还啧啧砸了砸嘴以示感叹。
  “上帝?”
  江诀不解,一脸纳闷地望过去,李然舒舒服服地往榻上一靠,道:“行了,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哦?说来听听?”
  江诀一听,眼中越发来了兴致,笑着贴上去,正要出言调戏,那头丁顺拿着洗漱的东西进来,前脚刚踩进来,见了殿内情形,后脚正要往后缩,却听见殿内有一把清悦的嗓音道:“愣着干什么?进来!”
  丁顺忙不颠儿地应下,垂首高举托盘进来,里头放着替换的寝衣,是用丹丰特有的冰蚕丝所制,质感柔软微凉,乃宫廷御用的上品。
  李然白日在外忙活了一天,身上又黏又湿,一伸手将身上这人推开,从丁顺手上接过寝衣去偏殿沐浴。
  进了内间一看,几乎让他哭笑不得。
  项启此人实在太会享受,这一方碧玉池布置得简直可媲美瑶池琼林:头顶上方,有各色玉石点缀,颗颗饱满如鹅卵石,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好货;中央嵌着的那块一人长两人宽的白玉盘更是宝物中的宝物,通透明亮得如明镜一般;四壁镶金烫银,粲然生辉,闪得他眼疼;缕缕清水流晶泻玉般从镶金龙首中流出来,在那一池氤氲中,激起点点碎鳞似的水花。
  酒池肉林,似乎都不足以形容此处的奢靡。
  李然几乎瞧也没瞧,就解开衣服入了池去,只想快快洗个澡早点上床睡觉,洗着会就觉得困顿无比,索性阖眼靠在壁上小歇,冷不防听到身旁有入水声传来,尔后有呼吸声渐近渐响。
  他稍稍睁开眼,在眼角的缝隙里看到了江诀的脸,对方探身过来,亲了亲他的眉眼,道:“项启小儿果真懂得享受。”
  李然抬眸扫他一眼,目中有纳闷之色,江诀努了努嘴,他侧脸一瞧,只看到一面墙壁,心中疑惑更甚,却见那没皮没脸之人目色暧昧,他定睛一瞧,几乎在瞬间血冲脑门。
  他妈的!项启那个淫棍!
  江诀见他瞧出了里头的名堂,闷笑一声,低声叹道:“与他一比,朕还真算清心寡欲啊。”
  李然暗自翻了个白眼,正要出言讥讽,江诀凑近了,吮了吮他如皓月似流水的盈亮星眸,颇自得地继续感慨道:“只可惜他再如何费尽心思,终究没有朕的福气。”
  语毕,抱着他一个回身靠在池壁上,低头就是一记热吻。
  酒池肉林果然名不虚传,在这一室迷醉里,李然只觉得体内情潮翻涌,想也未想,张嘴就迎了上去。
  彼此搓揉按捏,粗喘声此起彼伏。
  片刻后,二人身上已汗湿几层,待江诀进了来,李然恼羞成怒地咬住他的肩肌,恨道:“这地方真他妈邪气!”
  江诀闷笑,埋首在他胸口使劲折腾,腰上动得凶猛异常,一下下往里深刺,边做边含糊问:“难受吗?”
  李然不应,只不轻不重地咬了咬他的脖子,显然也乐在其中。
  江诀目中一动,一张嘴含住他的乳珠,用力一吸,李然浑身一颤且呼吸一窒,仰了脖子急喘一阵,差点一个窒息没能缓过气来。
  江诀既喜且惊地伸手抚了抚他的背,含糊问道:“如此敏感?莫不是有了他的缘故?”
  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小腹,又紧了紧搂着他的另一只手。
  二人小腹相抵,如预料中那般,孩子响应似地伸了伸手脚,江诀轻声一笑,道:“呵呵,又醒了。”
  李然眯着眼抿唇不语,后穴情难自禁地几个收缩,腹中热液一股脑地向下流去,身上越发来了感觉,偏偏江诀顾忌孩子不敢太过轻狂,不轻不重地撩拨,越发难耐,李然下意识抬腿去蹭了蹭他的腰,催促道:“快点。”
  江诀被他一撩,猛地一震,慌了神恳求:“不闹了?好不好?”
  李然轻笑,含住他的下巴,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你他妈不就想这样?”
  这话一说,江诀目中再没了清明之色,理智于瞬间崩溃,一使力将他从池中抱起来,反身压在身后的碧玉坡上,粗吼着抽插起来。
  李然紧紧搂着他,时不时亲亲他的后颈与肩背,撩得身上那人连连恳求,唯恐一个不慎伤了孩子。
  他二人正激烈交缠,李然在眼角视线里一瞥,蓦地觑到头顶上方那面白玉镜,定睛一瞧,顿时被怔得忘了动作。
  玉镜内,他双腿大张缠在江诀腰上,随对方激烈晃动,二人交合处的情形瞧得一清二楚。
  他在看清楚那一瞬,几乎连头皮都在战栗。
  江诀觉察到他神色有异,顺着他的视线一瞧,见到镜中他二人交缠的身影,只呆了一瞬便回过神来,目色一深,含着他的喉结软声道:“朕早说过,夫妻交融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无须害羞。”
  李然面上一热,索性闭眼不再多看,恼恨地咬了咬他的下巴,变了声斥道:“闭嘴!啰嗦什么!”
  江诀失笑,轻声道:“那些个姿势,咱们今晚不妨一一……”
  李然张嘴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舌,道:“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江诀被他一激,脑中轰地一响,狠狠道:“那你今晚可别哭着求我!”
  语毕,再不罗嗦,搂着对方激烈抽插起来。
  月上中天之时,殿内沉吟与粗喘声不断,江诀兴致一起,如何也不肯停歇,目中有几欲将对方吞噬的灼热。
  李然搭了一条手臂在江诀肩上,另一手握住对方撑在墙上的健臂,低声道:“够了,别再……”
  江诀咬了咬他的下巴,腰上再一使力,半激半逗地反问:“不是不求饶么?”
  李然气恼,狠狠一口咬在他肩上:“你他妈别想再有下一次!”
  他方说完,只听江诀闷笑一声,牵着他的手摸了摸身后的壁画,一脸邪恶地说:“朕说过今晚要一一试来,如何能食言?”
  李然暗自磨了磨牙,双腿颤得全然不受控制,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终是再难忍受,口中止不住连连告饶:“够了,衡之,够了……”
  江诀被他如此唤来,神色剧变,霍地一张嘴含住他唇舌,在一阵快过一阵的抽插里,动情道:“我爱你,不许离开我……”
  李然眸中一动,伸手紧紧搂上他的头,在一阵烫过一阵的热液刺激下,痉挛着将一片白浊撒在他腹上,末了脱力似地倒在他身上,低声道:“我也爱你。”
  那个一瞬间,江诀面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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