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间快事
朱棣因为出于多方面的考虑，并不让允炆接触宫外的人，而允炆随遇而安习惯了，也不跟朱棣计较，反而因为整天里和朱棣腻歪在一起，乐呵的不行。
徐雯已经离开去了云南，后宫无主。
可是，朱棣却没有把这个消息颁布出去，甚至还昭告天下册封徐雯为皇后。允炆询问朱棣的理由，朱棣把他揽入怀中，下巴搁置在他的头上，轻声说道：“你不是徐文吗？”
允炆窘迫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就代替徐皇后的位置吗？”
朱棣摇头：“什么叫代替，你本来就是。”
允炆更加窘迫道：“可是，我是男的，而且还是曾经的建文帝，若是被人发现了，你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朱棣豪气道：“这天下我说了算，谁敢唧唧歪歪，脑袋直接砍了。”
允炆无奈道：“你可真是一个暴君。”
朱棣啃了一口允炆的脸颊：“只要你愿意与我并肩携手，一起治理这个天下，那当昏君暴君都没有关系。所以，从今日起，你就是徐皇后，不是别人了。”允炆还要反驳，朱棣立即堵住了他的嘴巴，把他吻得昏天黑地，双腿发软才松开。而后朱棣的嘴唇贴在允炆的嘴唇上，轻轻的，没有进一步的。他轻声低喃道：“谁叫当初你说你叫徐文的。”
允炆被小小的噎了一下，回嘴道：“我收回我的话成不？”
朱棣蛮横道：“不成，入了我朱家的门，这辈子都是我朱家的人了。”
允炆眨巴了几下眼睛：“那换个朱家人成不？”
朱棣眯起眼睛，好整以暇的问道：“那你想换成谁？”
允炆当真偏着头认真的想了起来，片刻后才道：“十六叔也不错，高炽也不错，你说哪个比较好？”
朱棣笑得眉眼弯弯道：“都不错，那你想选哪个？”
允炆知道他给自己下套，才不会傻的钻套子，也乐得开心逗着朱棣玩耍道：“那你是我四叔，如今更是我最年长的叔叔，就如同我父亲一样，这终身大事问题自然由得你来给我选择。”
朱棣听得允炆这般一说，便笑得像一只狐狸一般，允炆方知上当，正要说话把刚才的话给圆回来，朱棣已经抢先一步说道：“这是自然，你的终身大事只能由四叔我来决定——这其他的人选都不好，哎，你这个人也不怎么样。”允炆脸气得鼓起了一个小包，朱棣宠溺的捏了捏，继续说道，“所以啊，为了不祸害人间，还是四叔自个儿留着了。”
允炆瞪了他一眼：“敢情你还是为人间除害了？”
朱棣乐着把他抱入怀中，哄道：“你也是在为人间除害。”
允炆彻底没有语言了。
而这般幸福而又快乐的生活，一直持续着。允炆私心里想着，这般在宫中困一辈子，也是一种幸福，只要朱棣能这般一直对他，他便能坚持一直待在朱棣的身边。
时光如梭，日月如箭，转眼间便过了一个年头。朱棣正式颁布自己的年号为永乐，而这一年为永乐元年。
南方的冬季潮湿阴冷，早上起来还有薄薄的雾气。
大清早的，允炆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朱棣给拽了出来。迷迷糊糊的就觉得朱棣横抱起了他，而后又听见一堆人说话，他微微的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刚想询问的时候，朱棣却低下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而后轻声在他的耳边说道：“再睡一会儿。”
允炆“嘤”了一声，又迷迷糊糊的问道：“要去什么地方？”
朱棣道：“出宫一趟。”
允炆脑袋还是昏着的，可是却还是问着：“那你自己出去就成，不用带着我一起出去的，麻烦。”
朱棣道：“把你一个人留在宫中，我不放心。”
允炆又打了一个哈欠。
朱棣抱着他上了马车，拍着他的背诓道：“再睡一会儿吧，醒来咱们就出京了。”
允炆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待到允炆醒过来的时候，果真马车已经出了应天。允炆在朱棣的怀中揉着眼睛，询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处？”
朱棣道：“去看河工。”
允炆蹙眉，不解的问道：“看河工干什么？”
朱棣揉了揉他才长出来的头发，有些短，扎着手有点疼：“以前你不是说过吗？你希望能把都城建在北方。我想过了，北方最好的地儿就是北平。所以，我打算迁都过去。”
允炆试探的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棣楞了一下，脱口就问道：“你怎么知道？”
允炆翻了一下白眼：“虽说我说过想迁都到北边，但是依照你的性子，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定然是不会想着这般事情的。——迁都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堆事情要做呢。——你先不要说，让我猜一猜，现在你和十七叔都不在北方了，北方的防御就会变弱。虽然之前我让你派了云起和拓跋锋去扰乱北元的局势，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边乱是乱，但是恐怖对北方也有威胁吧。”
朱棣叹了一口气道：“北元军队不久前进攻辽东，大肆抢掠。我无法忍下这一口气，朝中又无将长期镇守，所以只有我亲自去。但是我若离开京的时候太长了，又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干脆就迁都了。这次带你去看漕运的修建，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北方缺粮，特别是冬季必须靠南方运粮过去。走陆路可不划算，所以这个漕运必须开通。”
允炆蹙起眉头深思了一会儿：“可是，现在才刚刚恢复和平，若立刻动工怕不是一件好事，反而会好心办坏事。”
朱棣附和的点头：“所以，我才打算出去看看，做好准备向那些大臣说起这件事。正好，平日里我太忙不能出宫，今个儿过年也可以带你出来走走。”
允炆这才想起是新春佳节，眉笑颜开道：“原来你这个家伙是假公济私啊。”
朱棣笑的挺厚颜无耻道：“也可以这么说的。”
允炆瞪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缩在朱棣的怀中，安心的借他的体温取暖。
允炆掀开一点车窗，外面还是雾气朦胧的，只怕时辰还早。
允炆忽然道：“你这次打算走到什么地方呢？”
朱棣认真的说道：“主要是巡视扬州一带的河工，并不会耽搁太久的时间。”
允炆道：“这样也好，十五元宵那些邦交之国要来京朝贺，你若不在怕是不太好。”
朱棣捏着允炆的鼻子：“你啊，当真成了朕的管家婆了。”
允炆挑眉道：“怎么，嫌弃了？”
朱棣笑着：“不，管一辈子吧，永远也不会嫌弃的。”他看向窗外，“这段日子，咱们就可以在扬州好好的待几天，没有朝廷没有国事，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允炆蹙眉：“不是要巡查河工吗？”
朱棣道：“那是我的事情。”
允炆横道：“你的事情难道就不是我的事情吗？”
朱棣笑着，又捏了捏允炆的鼻子，允炆皱起眉头。朱棣说道：“我还叫了高煦来，想锻炼锻炼他。”
允炆楞了一下：“为什么是高煦，而不是高炽？”
朱棣思索了片刻，本来是不打算告诉允炆自己的想法。可是，最后他还是决定对允炆坦诚：“高炽已经不适合为储君了。”
允炆忙道：“这不是理由。”
朱棣道：“他的腿已经瘸了，所以他不适合继位。你看到过天下间有瘸腿的皇帝吗？”
允炆争辩道：“那便又如何？就算他瘸了，他也是你儿子，他是你的长子，皇爷爷留有明训，立嫡以长不以贤，况且高炽并没有任何的过错，你没有理由废黜他。”
朱棣怒道：“你为何对他之事如此上心？”
允炆楞住，忙道：“我是为了你好，为了大明好。高炽性子温和，知书达理，若是他继位一定是一代明君；而高煦就如一匹喂不饱的狼，若是你管不住他，他就会露出他的狼爪子，连你也会抓伤。”
朱棣固执道：“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允炆喝道：“那你的事情就不是我的事情了吗？”
朱棣道：“其他的事情你都可以插手，唯独这件，我主意已定，谁也改变不了。”
允炆咬着牙，因为咬得太紧，以至于脸上的肌肉都绷紧。半晌后，他才说道：“那好，我不会插手管这件事情。若是你觉得好，你便那么做就是。”说完，就转过身子，不再理会朱棣。
而朱棣这次也似乎是铁了心的要立高煦为太子，也不理睬允炆，仍他在那处使小性子。
所幸允炆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二人到达扬州后，允炆的气也就消了。下马车的时候，主动和朱棣说了话，便冰释前嫌了。
虽说朱棣是微服出宫，但是事先还是派人有通知扬州处的官员。那些官员自然不敢怠慢，又不敢大张旗鼓，只得小心翼翼的为朱棣一行人安排住的别院等等。朱棣一行到达后，自然一切都准备妥当，他适当的赞扬了那些官员几句，就明目张胆的拽着一直低着头的允炆进了别院。
扬州布政使姓林名正德，听名字倒应该像一个为人正直的人，却不想他爹娘给他取错了名字，此人就爱阿谀奉承，察言观色。他从前入京的时候见过允炆，虽然是远远的观看了一眼，但是却是把允炆的样貌给记了下来。如今瞧见朱棣和允炆在一块，态度甚是亲密，先是很诧异，而后居然也不动声色。
朱棣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才发现床头忽然就多了一个小瓶。他一向多疑，本是要交给随行太监查看的，却不想不小心洒了一点出来滴到了手背上，顿时一股沁香盈满了整个屋子。朱棣蹙起眉头，把手背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不觉得有毒反而身心舒畅。可是他研究了半晌都没有研究出这是一个什么东西，便拿去让一旁看书的允炆鉴定鉴定。
允炆拿着瓶子观察了半晌，忽而脸上就一红，把瓶子塞好给朱棣扔了过去，嗔道：“你这个流氓。”
朱棣被骂得一头雾水。
允炆瞪了他一眼，骂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朱棣诚实的摇头。
允炆叹气道：“这个是我们平日里做的时候用的东西。”他又从朱棣的手中把小瓶拿了过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也不知道是添了什么香料，这般好闻。——怕是有人孝敬你的。”
朱棣抽出允炆手中的瓶子，问道：“那你觉得会是谁？”
允炆挑眉道：“我怎么会知道是谁？——你瞧着吧，明日里，总会有人露出马脚让你知道的。”
朱棣笑着：“夫人所言极是。”
允炆眉头一挑，正要抗议时，朱棣已经抢先一步把他横抱了起来，扔进了床里，摇晃着瓶子道：“既然是有人孝敬的，就别浪费别人的心意了。——今晚把这一整瓶用完如何？”
允炆哭笑不得，无奈的说道：“你要弄死我啊！”
朱棣豪气道：“放心，我死不了，你也死不了。”
允炆唾道：“你想当一夜七次郎也不是这样当的。”
朱棣挑着眉头，一边解着允炆的腰带道：“一夜七次郎，你也太小看叔了。七次，告诉你，那只是战况不佳时才会发生的事情。”
允炆吞了吞唾沫，认命道：“那你说，今夜要多少次吧。”
朱棣坏笑着把吻落在允炆的脖子上，得意道：“七次太少，就翻一番吧！”
允炆大嚷着推开朱棣道：“你不要忘了，你在阳痿中！”
朱棣抓住允炆的双手，束缚在其的头顶上，挑眉道：“对啊，我阳痿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你害的，所以你要负责解决才成。”
允炆继续嚷嚷道：“你会弄死我的。”
朱棣低下头，舔着允炆的耳朵，惹得允炆一阵轻颤后，他才哑着声音说道：“这般死了也可以做风流鬼，到时候我陪你去。”
允炆咬着牙，却已经朱棣的拨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而原本起先还打算挣扎几下，可是当朱棣已经强行进入他身子的时候，他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索性闭上了眼睛，心道，死就死了吧，反正先精*尽*人*亡的人肯定不是他。
而且，这般死法，其实当真如朱棣所说的，风流到了极致，也未尝不是一件人间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