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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书籍名:《夏露:少年篇》    作者: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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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百联愤怒离开时,还是担心下一下夏时季:“你别冲动,李昱泊跟个人精似的,不要怕别人欺负了他。”
  夏时季朝他竖了一中指。
  许百联左右观看,见没人,未来的钢琴家回敬了他一中指。


  夏时季跟他爷去的医院拆石膏,老爷子在他拆的时候柱著拐杖围著他打转,所幸医生是跟他也是老熟的人,倒是面不惊心不跳的。
  拆了回来,腿其实早就好了,也没什麽不利落,李昱泊说是说打断他的腿,手劲是下足了,但还是没有真正的伤至根本。
  夏时季安排好完玲婶照顾著他爷,随便收了两件衣服,就出了门。
  只是出门时,他爷又跟著他屁股送他到了门口。
  夏时季笑著叮嘱他要注意按时吃饭,别太挑食,!敢不能多啃,在他爷的目光中第一次一个人去到那麽远的地方。
  要知道,单单去市里,李昱泊都要愁肠百结。
  要是他知道自己这麽远去找他,恐怕会吓得眉毛会拧到眼睛里去了吧?
  夏时季有些好笑地想著这些……只是,他怎麽可能会让他一个人单独呆在那里,在他知道情况後。


  第三天晚上夏时季在机场候机时,李昱泊来了电话,问他在干什麽。
  夏时季笑著撒谎:“在温习老师教的东西。”
  “都懂?”
  “嗯。”
  “嗯,我这边的事情还得耗几天,厂家的原材料没有及时运到,质检也没有开始,要再晚几天回来。”
  每次都是要再晚几天,这样晚下去,他们这日子可有得晚喽……夏时季在心里冷嗤著他的避重就轻,哪是什麽原材料没有及时运到,明明是成家的某家亲戚压了定制器械的材料,不让原厂家给……
  夏时季下机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他打了电话给李昱泊,问那边的人,“睡著了?”
  “刚睡……”李昱泊可能因为老是不能及时回来有些愧疚,每次接电话时的声音都有些低沈柔和。
  “那现在就是醒了……”夏时季帮他下了定语,然後说了句:“那好,来机场接我吧。”
  那边沈默了一秒,只短短一秒後,李昱泊的气息明显是紧绷了起来……
  夏时季看著大大的机场里不多的旅客,耸了耸肩,重复了一遍:“来机场接我……LN机场。」
  说完,他就静期著那边的反映。
  果然,李昱泊在那边骂了句「妈的」之後,就是吼:「你给我老实地坐著,谁跟你说话都不要理……」
  完了之後又是接连几句恶狠的骂语,然後就是一阵下楼梯开门关门按电梯的声音……夏时季在电话这边听著,歪了歪嘴。
  等到李昱泊的喘息声在耳边清晰响起时,夏时季先开了口:「你找出租车来呗,这可不是咱们镇。」
  他可清楚记得李昱泊离满十八岁拿到驾驶证还差几个月,这可不是他们的小地方,管得没那麽严。
  要是李昱泊来半途被交警抓了?!夏时季试了试他坐的椅子的舒适感,觉得自己可真不想在机场过夜。
  「让你废话……」那边李昱泊在咬牙切齿,「混帐东西。」
  被骂了夏时季的肉不疼皮不痒地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李昱泊就是这反应,这东西,把自己不仅当成了私有物,还把自己当成了没有他就什麽事也不能做的废物。
  他是喜欢他,才懒得计较他这麽对待自己的。


  李昱泊跑进机场时,刀子一样的眼睛射到只斜背了一个明显没装什麽东西的背包的夏时季时,如果先前只是眼睛藏著刀子,那麽现在就是已经藏著能把珍珠港再轰炸一遍的核武器了。
  夏时季再胆大妄为,在接触到这种眼神时心里下意识也有了点小小的害怕,不过,他已经被他打断一次腿了,李昱泊又能耐他如何?
  难不成他还真舍得打断自己的腿两次不成?
  不是他小看他,而是李昱泊要是真不心疼,他还就真不信了。
  仗著李昱泊不敢拿他怎麽样,夏时季对著满身都是暴怒的李昱泊走去,手指往他的手里缠,另一手摸了下肚子说:「饿了,晚饭没吃……」
  李昱泊听了,非常用力地闭了闭眼,睁眼时,口里还是咆哮出了声:「你到处乱瞎跑什麽?我不是让你好好呆在家里,你就不能听我话点?」
  夏时季听著他又说他听不听他话的问题,嘴角倔强地翘起,他沈默了一下,手上李昱泊回握著他手的力度很大,但也很紧……他松懈了下刚因李昱泊的话绷起来的神经,扁了扁嘴,再说了次:「饿了……」


  夏时季是被李昱泊一路拖著甩进出租车里的,阳刚味十足的高大少年把人甩进去时,前座上出租车司机的背都被他的怒意给骇得挺了挺。
  「真饿了……」不知死活的夏时季揪紧了李昱泊胸前的衣服闻了闻,发现除了李昱泊自身清爽之余又带著点属於他个人独特的味道外其它什麽味也没有,满意地抽了下鼻子,笑了一下。
  李昱泊有些烦躁地推了把他,夏时季丝毫不以为忤,靠著他的肩说:「不许骂我。」
  李昱泊低头,看著他那如水般清亮的眼睛,还有那讨好的动作,嘴角冷冷地微扯了一下,责怪的话总算是给忍了下去了。
  这个时间实在是已经太晚了,路上车辆都没有几辆,很快就到了李昱泊住的地方。
  夏时季在上车前因为有些疲惫早就睡躺在了李昱泊的腿下,下车的时候缠著李昱泊背他,李昱泊没拒绝,打开车门蹲下了身就背起了他。
  引得司机离开时,不由多看了他们几眼。


  一路被背回到了李昱泊暂时居住的公寓,位於十八层,简单的装修,地方不比他们在家里的大,不过倒也显得宽敞。
  一把夏时季放回到沙发上,李昱泊就打开冰箱,实在没找到夏时季能吃的垫肚子的东西,他一般都是在外面吃饭,这里只是个临时住所,除了啤酒与水,什麽也没有。
  他大力关上冰箱,指著坐躺在沙发上瞥著他的夏时季眯著眼睛警告性地说:「给我老实坐著,我去买吃的。」
  夏时季朝他竖中指。
  「听到了没有?」李昱泊又厉声了起来。
  夏时季扁扁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听到了。」
  妈的李昱泊,他们这麽久没见,他就不能对他好点?夏时季尽管早就猜到了李昱泊的反应,但事到临头心里还是有一些不高兴。
  李昱泊听到他的回答脸部并没有平缓一点,依旧紧绷著脸走到了门口,就算如此,他还是又回头冷冷地再说了一次:「别想出门,我会打倒锁。」
  夏时季瞪大了眼,看著那样说明的李昱泊出了门,门被关上,然後就是一阵在倒锁的声音……他的眼睛一直都没有恢复平常样子,天,李昱泊这可怕的私有欲敢不敢再重一点?
  他居然真敢把自己锁在房子里?!
  夏时季瞪著门半晌,最後挫败地抓了下头发,拿著沙发上的枕头砸向了门,骂了一句:「CAO……」


  没多久,门就又响了。
  洗完了澡的夏时季仅穿了一件李昱泊的T恤,李昱泊比他高,过大的T恤的长度正好在他大腿处,也露出了他的大半个肩膀,骨感的琐骨好看地突显著……外露的瓷白皮肤在灯光下就像在冰面上的雪地一样发著莹亮洁白的光。
  夏时季看到提著食物的李昱泊站在门口一下子就把眼睛眯了一下,然後眼神一下子就深沈了起来。
  夏时季朝他皱鼻子,李昱泊这才走了过来,把袋中的食物拿了出来。
  他先打开了一份凉粥让夏时季喝著,这才去掀开那些小菜的盒子。
  夏时季盘腿坐在沙发上,见菜都是他平时吃的,还都散发著热气,知道李昱泊是找人现炒的,嘴角不由得高兴地翘了起来,他夹了块红烧牛肉,自己咬了一半,另一半塞到了李昱泊口里……
  李昱泊在旁看了他吃了几十秒,随後就把他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怀里,低哑著喉咙问坐在他腿中间的人,「让我担心你就开心了?」
  夏时季把口里的酸辣土豆丝给咽了下去,回头理直气壮地回答他说:「你都离开我这麽久了,你又不回来,我想你,当然要来找你了……」
  他没那麽笨,说他想来帮他的忙……李昱泊肯定是不许他管这些事的。
  他根本就是恨不得一辈子把他关在他允许的范围里活动,什麽差错不出才是好。
  不过,他确实也是想他了,所以也算不得是假话。
  见李昱泊的脸跟眼神也一样深沈,夏时季嘟了下嘴,腾出一手去扯他的头发,「难道你不想我?你不要我?」
  被他扯得头发乱糟糟的李昱泊的手现在已经在夏时季的腰上来回慢慢摩擦著……不言而喻的,他怎麽可能会不要他?
  夏时季喝完最後一口粥,拿水漱了下口,回过身面对著李昱泊坐著,看著李昱泊好像又阳刚得更男人味了一点的脸,不由得下意识舔了舔嘴说:「我吃饱了……你呢?」



  关於挑逗,夏时季实在习惯了,想害羞点都不能,他有些贪婪地看著李昱泊的嘴,如果不是想等李昱泊主动,他早就靠了上去把自己的舌头让他咬了。
  果不其然,李昱泊根本不禁挑逗,在他还来不及换呼吸的空间已经吻住了他的嘴。
  他身上狂烈又炽热的气息让夏时季腿软,还好,他不用站著。
  可就算这样,当李昱泊把他的一掀就扔到了床上时,他还不禁软了手臂,连抱住李昱泊脖子的力气没有了。


  当他被李昱泊全部侵占,而自己的腿被置放在自己脸边时,夏时季的呻吟声越来越像抽气声……
  「太深了……」他有些受不了的抓著不断吻著他前面小颗粒的人的头发,对他撕咬著他的前面,还一下比一下更深地往里狠撞的行为表示著不满。
  而李昱泊没说话,他只是凶猛地不断地往内侵占。
  出血了……
  夏时季知道自己後面又出血了,好久没做,而李昱泊一下比一下打得更用力,体内的东西在里面不断地变大……变大……
  大得他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明明他自己都没有长那麽大的……
  夏时季有点欲哭无泪,只好像狂风暴雨里的叶子一样风雨起伏,一点办法也没有。
  因为,看李昱泊的样子,他根本就是一点放过自己的打算也没有。


  大都时候,夏时季是不能忍受疼痛的,他知道这是李昱泊过於纵宠他的结果……没有谁比李昱泊更在乎他的疼痛,小时候在他们全都幼稚的时候,他摔倒了,不比他大几个月的李昱泊都会学隔壁老奶奶宠孙子一样的打著地面帮他出气。
  而这些一年一年不断加起来的疼爱,让他能为李昱泊忍受太多东西,就算是他最不能忍受的疼痛,但因为他是李昱泊,也就不那麽变得难以忍受了。
  甚至李昱泊打断他的腿,从始自终,他都没有恨过一丁点的心思。
  他最难过的,不过就是李昱泊不听他的话,不跟他走罢了。
  对於李昱泊,夏时季已经不再去想自己未来是什麽样子,他能想到的自己的未来,李昱泊也是在的。
  如果这世上的有太多人缺了谁都是可以活的,但他不能。
  他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休想他会放过。


  「宝宝。」李昱泊在他耳边粗重地呻吟著叫著他,尔後,一阵热烫得让呼吸都窒息的液体射在了最里面,肠子似乎都要热液腐蚀出洞来。
  夏时季哭出了声,他的下面已经像是著了火,完全不像是他自己的了……不,是完全不像他自己掌控得了的。
  火辣的肠壁,滚烫的液体,这些都让他的眼泪失调,就像火山上悲凄的大雨一样无力地哭泣著,明知於事无补。
  「你出来……你出来……」夏时季哭著不断地拍打著他的背。
  李昱泊任他打,「再让我呆会。」
  他不出来……夏时季嘶哑著喉咙揪著他的头发哭喊:「你快出来,里面烫得我快要死了,你快出来……」
  该死的李昱泊的东西还在里面滚烫地一跳一跳著,他要让他出来……他不要再来一次了,他都快被烫死了。
  「你出来……」夏时季哭著拉扯著他头发,像是这样就能把那里给拉出来一样。
  李昱泊不为所动,只是不断地吻著他的眼泪。
  很显然,他没要够。
  夏时季知道自己错了,不应该挑逗这个人……可是,先前他不是忍不住嘛,不能怪他的,他这麽久没见他了。
  「你出来,都出血了……」不能把他拉出来,夏时季低声下气地求了起来,他里面真的好烫,那些滚烫东西在里面不断地冲击著,像是要流到他都不知道的最里面去。
  他想把那些排出来,在那些东西没把他的五脏六腑都要给腐蚀之前。
  「你快出来……」见李昱泊只不断地亲吻著他的耳朵,头发,夏时季生气了,他一把扯著李昱泊的头发,愤怒地用沙哑了的喉咙吼:「你别堵著我,里面快被你烧坏了……」
  哪想,他这话一出,原本弹跳著的东西这下又在里面鼓胀了起来……
  夏时季目瞪口呆,结巴著喃……喃语:「又……又……大……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著刚泄完没多久的李昱泊,天,他怎麽起得这麽快?
  李昱泊吻著他的眼泪,还有额角的汗水……连他嘴角不由自主流下的口水也不放过,然後他说:「宝宝,再忍会,我再动一会。」
  「一会……一会是多久……」夏时季哭著喊出来,可是,李昱泊已经运作了起来,体内的大家夥已经完全往最深处击去了。
  他只好抱著自己的双腿,大力地打开,想著这样里面的空间是不是会大一点,那样就不会被那根不停地爆大的东西堵得他呼吸都觉得困难。
  可是,这样的动作根本就是不管用,反而让李昱泊紧紧地抱住了他,托著他的屁股,一下比一下撞得更狠。
  「呜呜……出血了……」夏时季不知道该说什麽,可是,里面真的破了,真的要出血了……
  可好像,他肠壁的滚烫更让那根炙热的东西觉得喜欢,它们彼此紧紧地相贴著,似乎连一点多余的缝隙也没有。
  而他身上的人更是用粗重的呼吸表明著狂野的侵占给他带来的快感,甚至汗水滴落在他眼睛里他都不在乎,他只是眯了一下眼睛,粗嘎地在夏时季的耳边问:「是谁在操你,宝宝,是谁?」
  夏时季被他粗鄙的话引得又是愤怒又是难堪,只是在李昱泊一个比任何一次最大力的冲撞到那点时,他的前面完全挺立了起来……
  可是,李昱泊又挺直了那种方向,只是往另外的地方冲去了,完全不让再被电击般一样了……
  他不由得投降,用著满是口水的嘴像小兽一样撕咬著李昱泊的肩头,哭著说:「是你,是你……是你在操我,快给我……」
  李昱泊吻著他的头发,双手一捧,压著夏时季的屁股,对著那点一顿用力的操弄了起来。




  第二天夏时季醒来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下半身疼得利害,一动里面就刺骨的疼……并且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
  想都不用想,李昱泊肯定又出门了。
  他爬去拿了李昱泊的笔记本电脑,刚输入开机密码,还没进入硬盘里的帐本时,床边的电话就响了。
  他接了过,那边李昱泊在问:“醒了?”
  “嗯……”夏时季轻哼了一声,就算没醒,接了电话也是醒了好不好?
  “餐桌上有稀饭,先把冰箱里的牛奶喝了。”
  “哦。”
  那边沈默了一秒,然後那人又接著说:“晚上要晚点回来。”
  “知道了……”夏时季干脆全回答了:“我不会自己出去,等你回来,这样你放心了?”
  他说得讥俏,李昱泊听得无动於衰,还是照样淡淡地说著:“中午会有人送饭过来,下午要出去的话给我个电话。”
  “不关我了?”夏时季哼了一声。
  “自己去买几套衣服……别乱跑。”李昱泊没再多说就挂掉了电话。
  惹得夏时季对著没人听的电话咒骂出声:“我操了,我还以为你好心放老子出去呢……敢情是没空陪老子买衣服才放人的,我操你李昱泊,你他妈真把几十天不当日子……”
  骂完,心里爽利了些,输入进去帐本的密码,发现不对,又想了想,这才进了去。
  他粗略地浏览了一下帐本里的数目,发现比前面他看见的时候多了几笔巨额的银行贷款……夏时季看到这里是当真翻了白眼的,这些贷款是抵押的是他们镇里李昱泊早几年前从爸手里挣到的那几家店铺和土地而来的,他那李伯伯也真狠,儿子开拓事业他居然让他去贷款。
  夏时季皱了皱鼻子,越是翻到最後,越觉得李昱泊胆子大得让他担心……最後那笔数目饶是在某些地方见惯了大笔款项的他也不禁微微张了口,有些受惊。
  那几项工程……真他妈烧钱,夏时季看著帐本发起了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连後面都忘了疼了,身体一僵硬,不小心就一个往外倒的动作就从床上摔到地上……
  “我操……”一摔疼痛立马不打招呼在身体里拼命地往外钻,夏时季重重地骂了一下,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把自己再次放到柔软的床上,期望疼痛会减少一些。
  一到床上,他看著电脑里的数字……这下是身体也疼,神经也疼,脑袋更他妈的疼。
  难怪李昱泊不敢乱动手脚只敢耗在这里跟厂家耗……拿不到机械材备,工程误一天,他妈的不知道得损失多少钱……


  夏时季真觉得他後面疼得快让他崩溃了,一摔之後那疼痛更是如影随形得一秒也不消失……如果不是没心情,他都想去打电话跟李昱泊抱怨一翻。
  可眼下他连哭著跟那人喊疼的心情也没有了,只能抱著他带来的笔记本对著李昱泊笔记本上的资料,看找出的跟他查出来的那个跟李昱泊作对的人的某些交差点能不能对得上。
  夏时季是从来不信谁没弱点的……无论是重金请来教他们经济的老师,还是他爷,说到这个问题上意见总是一致的,没有打不垮的对手,有的只是你没找到对方的破绽。
  成家这次是大范围打击,本来还是生意夥伴呢,哪想,都不顾面子给夥伴家的儿子使绊了……就算没吃到不该吃的食,也不能这麽霸道啊?
  他不仁我不义……夏时季默默地念著,再次觉得李昱泊他爸太能折腾儿子了,他还差几个月才成年,居然让他儿子一个人单打独斗!
  他边念著边调出那个跟厂家关系密切的老板的资料,原本他是想跟上次一样让别人在国外用查不到的IP栽赃的,不过一想边续两次这麽干太没创意,他干脆把资料「不小心」地让那位老板的死对头公司知道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嘛……夏时季在心里视那家公司为盟友,他黑进了对方公司的电脑,很是慷慨地把他连续几天通过不同手段得到事情在几秒之内就以不著痕迹的方式让对方得到了……
  他想,用不了明天,那家同样有一些背景的公司丢出这麽「重大」举报,而接到那家公司夜间排气非常严重超标的环保局就会去查厂家了吧……现在关於环保可是个重大问题啊,并且超标的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几倍近十来倍。
  厂家要是再压著货不给,环保局再一查,再加上对手公司的压力,这厂家这不得亏损了麽?
  他还是乖乖出手吧……财大气粗是可以用几种理由压货,可再财大气粗也禁不往环保部门勒令停业整顿吧?
  货出来了,至少都是钱啊……比压在仓库里不知要好多少去了。
  夏时季趴在枕头上耸了耸肩,坏事干完後他撇了下嘴,把手放到屁股上,「真疼……」
  他嘟了嘟嘴叹了口气,再对著电脑婉拒了大洋那边跟他同是黑客身份的朋友的「帮助」……他可实在不想欠人情了。
  尽管身份从来不想让李昱泊发现,但事情这麽多,自己也不得不出手了,老是拜托别人太损自己的「威名」了,只要慎重点,别让李昱泊发现就好。
  反正自己这几年不是也从没让他发现过麽?
  嗯,往死里瞒,绝不让他知道就好。
  要是被李昱泊知道了在他没空管他而自己闲著没事就到处在网上「乱逛闯祸」,他这辈子就休想再碰电脑一下了。
  啧,有时候控制欲太强的人就是这点不好……让自己不瞒都不行!


  作为一名闲暇时间在网络上偶尔会在别人的电脑里到处乱走的夏时季手脚从来都很干净,这当然得益於从小他要是闯祸闯得大了李昱泊就会狠狠收拾他的因素,以至於他真敢干出太出格的事,他是决计不让李昱泊知道的。
  所以他也就从来不怕有人会查到他头上来,他也依旧满脸不高兴地在下午的时候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在回来的路上接到李昱泊说要接他吃饭的电话後,他更是不痛快地说:「不要,你自己吃去,忙,忙,忙,你就忙到死也别来见我……」
  李昱泊那边没理会他的抱怨,放下了句:「在家好好呆著等我……」就在一片催促声中挂掉了电话。
  夏时季对著天空竖了一中指,不过想著过几天他就可以跟自己回家後,他不由得傻笑了起来……
  如果他不走,自己守在他身边也好。
  李昱泊怎麽想他都不太在乎了,这样,至少自己安心。
  不是吗?


  夏时季还没走几步路,车都没上,李昱泊的短信又紧随而来:「看著点车。」
  他「靠」了一声,继续走。
  城市过於繁荣的结果就是在下班的这个时段出租车都不好拦,夏时季提著购物袋拦了一辆又一辆,结果车上都是有人的……
  这时李昱泊的短信又来了:「在车上了?」
  每条短信他都不多发一个字,但每个字都敲打著夏时季的玻璃心,妈的,老子这麽大个人,出个门你著急什麽著急?你他妈至於三分锺就发个短信吗?
  说他忙,忙得几十天都可以不回来看看自己;说他不忙,妈的,出个门这麽紧迫盯人……拦不到车的夏时季在收到李昱泊又一条短信之後真想对天咆哮……
  「到哪了?」李昱泊的短信包括问号都只有四个字,夏时季看著车道中来来往往的车,再看看自己那绝对奢侈的手机上的讯息……这世道真他妈公平,就算他现在钱可以多得铺马路,还不是照样堵在街头不知道怎麽回去。
  夏时季站在街头瞪著来往的车,结果,好不容易有辆空车停了,旁边一踩著高跟鞋的女人那小腰一弯,进车了……
  夏时季揪自己的头发,苦恼地看著栽著美女离去的出租车屁股,再看看自己旁边那几个貌似同样也在等拦车的男男女女,他估算了一下,再看看自己的身板,觉得跟他们实力太过於悬殊,肯定是拦不到车的,纠结了半会,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打那人的电话:「拦不到车啦……」
  那边静默了一会,接著只是温和地问:「在哪?」
  夏时季说了他站在的地方,背後商厦的名字……
  「去找个地方坐坐,等一会我来接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李昱泊那边一阵纸张翻过,还有旁边人在迅速说话的声响。
  「你很忙吗?」夏时季想嘟嘴,但马上知道这是在外面,缩了嘴用牙齿咬住,不想让自己在外面过於孩子气,哪想,这个咬嘴的动作让他显得更稚气了些。
  要是让李昱泊看到,肯定下次他出门得带口罩了。
  「还好,就一会了,就过来接你,乖,到商厦里面,找家咖啡馆坐一会。」李昱泊依旧不愠不火地叮嘱。
  夏时季听到那边那嘈杂的背景声,知道他忙得很,他其实挺讨厌打扰李昱泊工作的,对於他来说,自己任性归於任性,但真正妨碍李昱泊工作的事他不是那麽想做的。
  「你忙呗……我多等会,我找了好几本杂志,就坐咖啡馆里看,你忙完再来接我……」夏时季看了看周围,看有没有卖报刊的报刊亭。
  「嗯,好……」李昱泊的口气温和里带著点低浅的温柔,「你乖。」
  「那我挂了……」夏时季挂了电话,再看了眼熙熙攘攘的街头人潮车道,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提著购物袋终於认输向商厦里面打算找地方坐了。
  在进去时,他去买了几本杂志,费了好大一翻功夫……外面的人真的多得要命,差点没把夏时季挤得想当场发飙,他出来穿的白色板鞋被好几个人狠狠踩了几脚,其实人多还不至於多得人踩人的,但有些人不知道怎麽的偏偏爱往他的脚上踩……
  夏时季被踩了,再看看对方那人歉意的眼神,他真是有火无处发……
  他迅速找到了报亭买了杂志,立马奔进商厦,妈的,再踩下去,他肯定会不顾大庭广众发飙的……那些个恶劣的人实在太故意,自己想当做是偶发的都不行。
  只有一个版两双的板鞋那上面几个灰突突鞋印的样子让夏时季觉得过於碍眼,为了不让李昱泊看见了又会抓住毛病不放,他去另买了双鞋,换了之後把李昱泊发了心思买回来的板鞋就扔进了垃圾箱。
  他妈的,他还真不知道这外面的人现在已经发展到仇鞋了……他回去之後,得把李昱泊的那双给扔了,免得让他发现。

  夏时季喝了半壶咖啡,大略翻过好几本杂志,李昱泊到咖啡馆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那有著沈稳冷静神情的外表,但内里却是有著绝对霸道的占有欲灵魂的少年一进来就是径直走到夏时季的面前,抬起他的头摸了几下他的脸,眼睛仔细地看了他几眼,然後才在他仅几十厘米的对面位置坐下。
  对於他纯属极端占有欲的动作夏时季真是懒得计较……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的原因,李昱泊从不收敛自己的行为,自己想翻白眼都嫌过於频繁都懒得翻了。
  所幸自己的位置是咖啡馆最里面的偏坐,除了旁边还有一个座位,前面是隔了屏障的,不容易被外面座位的人看到,夏时季在桌下用脚踢了李昱泊一脚算是打招呼,「在这里吃了吧……」
  「好……」李昱泊回头招服务生,然後把咖啡撤下,换了牛奶……
  看著他帮俩人点东西,夏时季斜眼看他几眼,随後懒懒散散地翻著他的杂志。
  服务生离开,可能他眼前的头发拦住了点额头,李昱泊伸过手来就帮他拨……
  「砰……」
  这时,旁边发出了一道有人喷出东西的声响……


  旁边那个座位其实也是坐了人的,夏时季坐的半途来了一个长得挺知性的二十多岁的男人……後来又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看著挺睿智的男人。
  夏时季只扫了他们几眼,李昱泊的话大多数他都是听的,例如不理会陌生人,加上他性格本来懒得应付太多事情,所以当来人之後眼睛扫了眼这两个人,而对方跟他眼神接触时露出善意礼貌的笑容时他只是冷淡地点了扯了下嘴角算是做了个有教养的回应。
  只是当李昱泊来了之後一系列动作让旁坐那两个看著挺有素质的其中一个较年轻的男人把口里的咖啡「喷」了出来之後,夏时季不得不无奈地看著他们。
  得,看吧,就算不是太多人看到,但看到的人肯定觉得李昱泊自大霸道得让人受不住吧?
  「对不起,对不起……」年轻男人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自己的嘴角,都没管他对面那个被他喷了一身咖啡的男人,他只是对著夏时季连连道著歉。
  「没事……」夏时季对他笑了笑,又转头对李昱泊无奈地说:「下次点东西之前问问我的意见……」
  李昱泊看了旁边那俩人一眼,因对方没有恶意,看著也不是好事之徒,他只是礼貌地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後他看著他家夏时季,也点了下头,算是听到了。
  头是点了一下,可谁知道他下次会不会这样……他自己已经定了他们相处的标准,在熟人面前维持著不过於亲昵的动作,到了外面却是从不管束行为。
  这样,早晚有天会穿帮的……夏时季在心里腹诽著,手上又去拉李昱泊的头发,狠狠地说:「到底听到了没有?」
  他假装狠厉,李昱泊却毫不在意地拉开他的手,示意夏时季把他放在身边的东西的购物袋给他。
  夏时季再也忍不住翻了下白眼。
  李昱泊看完袋中简单设计的T恤和休闲裤,满意地点了下头,脸色缓和了下来,这时吃的也上来了,他边淡淡看著夏时季在啃他的三明治……边慢慢地吃著他的三明治,时不时让夏时季喝口牛奶。
  旁边的人一直都带著笑意在看他们,尤其是那个年轻的男人,夏时季也不管别人的反应了,只是在李昱泊把切好的牛排放到他盘里让他吃的时候瞪了这个根本不想收敛的男人一眼……
  吃完在等电梯下楼的时候,旁边那两位也吃好了一起在等。
  李昱泊在接电话时,那年轻男人不顾他旁边那位年纪大一点的男人阻止的眼神,凑到夏时季身边轻声地问:「小朋友,你不觉得你的大朋友太过火了?」
  就算是大人带奶娃,那也没有如此独断专横……小朋友喝个水,那位稍大一点的都要提示。
  夏时季听了黑线,扯了下嘴角,对那位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好笑的年轻男人说:「我是他带大的……」
  「哦,养成系啊……」年轻男人拖长了声,声音透著浓浓的笑意。
  电梯一直没上来,李昱泊因为电话里的话私密性强稍离开了他们点,不过眼睛却没怎麽移开夏时季。
  夏时季没好气地背地李昱泊看著他的视线,对年轻男人无奈地说:「哥们,你也太好奇了,这是我们的事……」
  这人也太自来熟了,就算感觉不到恶意,夏时季对他的调侃也不在意,但他还是好无奈。
  他毕竟这麽大了,在人面前被人这麽管著,还是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的。
  「一对?」年轻男人见他不是不好打招待的人,更是轻松了。
  夏时季哭笑不得,「有这麽明显?」
  这世道怎麽了,穿个好看的鞋,有人看了恨不得踩上几脚;在人面前亲密了一点,人就笑嘻嘻地问他们是不是一对。
  果然是自己出来得少,见识好浅薄,夏时季看著眼前的年轻男人无奈地笑著说:「现在像你们这麽大的人都这麽三八,见个不认识的人就问他们是不是一对?」
  「是太明显了……」年轻男人笑著指了指他的颈间偏琐骨那处。
  夏时季低头,摸了下李昱泊印下的吻痕,再低眼看了看被衣服盖住的胸前的那一大片被狂热侵袭过的吻痕,耸了耸肩。
  好吧,确实是明显了点。
  「这麽小……多大了?」年轻男人似笑非笑。
  这时电梯来了,他们在高楼,他们进去的时候人不多,这时李昱泊挂了电话一手拿著购物袋一手拿著刚挂断的手机环著夏时季的肩,表情像还在思索著刚刚电话的内容,但眼睛还是淡淡看著夏时季跟别人说著话。
  「你实在过於好奇了……」夏时季回了年轻男人一句,就不再看向他,伸出一手扯下李昱泊在肩上的手,把他随意挽上去的衬衫袖子拉下来重折。
  而李昱泊用下巴抵住他的头,垂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动作,未发一语,也没有把旁人看向他们的眼光放在心上。

  出了商厦的时候,李昱泊打了电话让司机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只是尽管晚上九点多了,车流人潮却还是未见减退,他们的车一直都没有来到路边。
  他们在等车的时候,有辆车停在他们旁边,车窗放下来之後,显然是咖啡馆里坐在他们身边的那个过於好奇的年轻男人依旧用著让人不会排斥的笑容对他们说:“这个时候车不好打,送你们一程?”
  夏时季是真不明白他怎麽就对他们这麽感兴趣呢,明明他身边那个年纪较长的男人表现得那麽得体……但他实在不怎麽讨厌这个人,对别人的亲切夏时季学不来恶脸相向,他也只好笑著说:“我们司机的车在後头,就来,谢谢……”
  “有司机……”年轻男人对他们吹了声口哨,完全把他的知性气质消毁殆尽,然後他转头对开车的年长男人说:“萧总,现在的小孩子不得了,比我们当年还要高竿……”
  那男人没理他,朝他们微微地礼貌性地露了个标准应酬式的道歉笑容,就踩了油门车被开走了。
  夏时季抬头,对著李昱泊思考的脸无奈说:“以後在外面有人的时候别那样对我,人很容易看出来的。”
  李昱泊环住他肩的手抬了起……夏时季打掉他欲要碰自己头发的手,微睁著漂亮的眼眸看他:“没听明白啊?”
  李昱泊微皱了眉,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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