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安素载秦默阳往市区回的途中，就已经想好要把秦默阳带去哪里了。
爷爷奶奶那儿肯定不能去，他大半夜自己刚出门时，动作都是放的极轻极轻地，生怕会吵醒两位老人似的。这要是把秦默阳以这副醉酒样带回去，安素敢保证，爷爷奶奶准得醒。他不愿这样，两位老人上了年纪了，本就睡眠极浅，弄醒了，估计下半夜就不好入睡了。
再想说送秦默阳回家，下意识地安素就觉得不妥，无论是父母还是默雨，安素仅只脑袋冒出这个想法，就本能的放弃了。
于是，最后选择带秦默阳去的地儿，真说起来，应该算是安素自己的地方了。
其实，就是爷爷奶奶送给他的一套房子，也就在爷爷奶奶家，街对面新盖的一个小区内。哦，忘记说了，包括安素现在开的车也是爷爷奶奶送的。去年春节的时候，二老给的一人一份新年礼物。虽说礼物大了些，可怎么都是有用意的，这用意我们稍候再提。
到了地儿，安素把车子停在车库，然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秦默阳从车上弄下来。
刚刚在回程的路上，秦默阳基本上已经是呈半睡着的安静状态了，仅嘴里偶尔的嘟囔两声，反倒没有一般醉酒人的那股胡闹劲儿。由于车内的安静，安素听得清清楚楚，这人嘴里一直嘟囔的就“素素”两字，这让他心里一阵儿的纠紧，有些甜，有些涩。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默阳？默阳，醒醒，醒醒……，我们到地方了，到了楼上再睡好不好？默阳？”安素一边架着他，还要一边用手拍拍他的脸，想把他叫醒。
可刚从车里下来，没了车里暖气的笼罩，又一阵阵的冷风吹过，秦默阳就开始不断地打酒嗝，安素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人有要吐的趋势。
“怎么了，默阳？是不是想吐？来，慢点儿，这边，这边有垃圾桶……”
秦默阳这两年长的本就比安素高些，壮实些，所以安素就这么一个人架着他着实费力，是一步挪三步的才挪到垃圾桶那儿。
帮他撸撸着后背，希望他能舒服些。总也算起了些作用，秦默阳再一个酒嗝打过，竟真也吐了。
眼见着他吐了，安素心里想着应该他该舒服许多了，转头继而又发现这人本来迷迷瞪瞪的双眼，也睁大清亮了许多，于是，放心的给出一个笑容，问道，“是不是好很多了？还难受不？”
秦默阳直直望着把脸凑向他面前的人，有些不太确定的叫着，“素……素？”
虽然这素素两字叫得还是有些口吃不清，可安素还是笑着点头应了，“怎么？到现在才认出是我啊？”
秦默阳有些混乱的使劲儿摇摇头，再定下来看看安素，傻呼呼地笑了。
一见他这样，安素就知道这人估计半醉半醒了。
不过，好在有了这个穿插，人也没再像千斤坠似的挪不动，稍稍能站稳了些，安素带他上楼，倒也容易许多，没那么吃力了。
一开了门，安素就急忙把他带去卫生间，开始倒水给他漱口，可哪儿知道，从进了这个房门开始，秦默阳就变得傻愣傻愣地。
有些不解地，秦默阳眼睛四处乱瞄，他觉得不对，这不是他平时呆惯了的安素房间，这里的一切他都感觉陌生。
没有接过安素递过来的水，只是茫然地，就那么望着安素。
安素不知道他究竟清醒有无，可被他那么直视着，心里竟一阵不安，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中的水杯主动送到了他嘴边。
“漱漱嘴吧，刚吐过，嘴里不舒服的。”
秦默阳听话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些水，半天嘴里没个动静，还是望着他。安素也没见他咽下去，于是又说，“吐出来吧。”
就这样，茫然地听从安素一句一个指令来回几遍后，秦默阳算是漱干净了嘴。
这个时候，他突然安静了下来，嘴里也不再嘟囔了，眼皮耷拉半眯着，脸上面无表情。
对于他的异样，安素全当他酒醉未醒，又小心地把他领回客厅的沙发上坐好，倒了杯温水给他，告诉他这是可以喝的水，然后蹲下身来，温和地问着，“默阳，困了么？是要洗个澡再睡觉还是现在就睡觉？”
秦默阳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看看眼前不断跟他说话的人，可一睁开眼睛就会越发觉得这个地方令他陌生的有些无措，可脑子里却自发地对这个房子有着清明的概念，心里甚而也有些丝丝地疼。于是，低垂了头，不语吱声。
得不到回答，安素无奈地摸摸他的头，怕洗澡这个人不配合，于是起身去卫生间给他拧了热毛巾擦了脸，擦了手，然后就牵着他回卧室睡觉。
安素从爷爷奶奶那出门时就已经洗漱完毕了，所以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再怎么洗漱，也仅仅简单擦了下脸，就跟秦默阳共同躺在了床上。
这两人同睡一张床，已经不新鲜了，秦默阳暑假复习考研时呆在爷爷奶奶那儿，几乎每天都是跟安素同床共枕的。
秦默阳从安素给他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开始，就一直是保持侧卧的姿势，依然很安静。就算安素也上了床他也依然还是安静的侧卧着。
“默阳，睡着了么？”安素尝试性的轻轻低唤了一声，这人，安静够久了。
仍然没有回应，心底悠悠一叹，安素稍微侧了侧身体，也打算睡了。可他刚动，秦默阳立马就转过了身体，整个人几乎成八爪鱼的状态附在了他身上。
安素好笑，“怎么了？”
“就是这里，对不对？”秦默阳的这一问，让安素有些僵硬。他没醉？清醒着？
“默阳……”安素低低地唤，秦默阳又一声不吭，只把头埋在他的颈窝，紧紧地搂住他，几乎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安素动弹不得，心里隐约已经明白这个人此时如此的原因，心里有些疼，有些不安。抬起手臂，缓缓地抚摸着身上之人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嘴里喃喃着，“默阳，默阳……”却也再说不出其他。
几乎，安素是在自己勃颈湿润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他吃惊，他使劲儿地想把秦默阳的脸抬起来，可却怎么也抬不动，身上的人不让。
安素慌了，安素害怕，他害怕那片湿润又是这个男孩儿的泪水，他受不了的。这只会让他心里更加难受。
“默阳……”慌乱的低叫，“让我看看你……”
“默阳，默，唔”，这一声默阳安素还没有喊出口，就被堵住了嘴。
嘴唇上温热地触感，一下子就完全堵住了他任何想说出口的话。几乎是没有任何推拒，在安素反应过来后，就张嘴迎合了，丝毫没有嫌弃身上之人那一嘴的酒气。
长久的亲吻让安素有些窒息，可身上的人却一点停止的欲望都没有，甚至越吻越激烈，搅着他的唇舌不断的舔咬轻噬，舌苔上那不知算不算敏感点的地方，只要被亲吻过，他的身体就会不自觉地跟着抖一下。
安素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渐渐发烫，某些热气开始往下腹聚积。
由于是冬天，两人睡觉都没有脱光衣服，只着秋杉。可即使有那层布料的阻隔，两具相贴如此近的身体，还是让安素清楚觉得身上之人似乎比他更为躁动些。
“唔…嗯…，默，默阳，等一……”好不容易逮到的说话空间，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整，他的嘴唇又被亲吻堵住。
安素觉得不对了，身上的人明显有些失控，一双手已经探进自己的衣内，四处点火，整个衣衫都被他掀到了胸前，接着开始转移阵地的亲吻，从嘴唇、下巴、胸口依次向下到小腹，再从小腹依次向上重回嘴唇。
有些难耐，安素几欲想说话，可总是被自己一波又一波的惊喘声打断，语不成句。
他不是不明白，如果不控制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阻止？怎么阻止？
他，做不来那么狠心。
别看身上之人的动作那么迫不及待、激情难抑，可安素知道，从刚开始亲吻到现在，那个男孩儿还没有勇气看他一眼呢。
几乎就是在这样的纵容默允下，安素服了，随着自然的发展，他任由自己的衣服被脱下，上衣、裤子，一点点地剥落。
觉察到自己身上唯一的蔽体内裤还存在，他红透了脸，稍稍倾身看了那半天没动作的人一眼，耐着脸皮问了句，“怎么了？”
这个时候，秦默阳才终于敢正视他，眼睛里有着氤氲的水光，还有茫茫然的不确定，“我……”
安素几乎气竭，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这个时候还不愿意么？
几乎是微颤着身体、窘红了全身，安素轻轻握上了秦默阳的手，被握之人猛然一颤，再没有言语，立即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但，却始终忍着没有动安素那最后的遮掩。
反而，又转回头对着安素细细地亲吻，一点一点地，一丝一丝地，安素被他这样的举动撩拨地整个身体都在发颤，似有千万根羽毛在身上挥过似的，喘息声不由得就加速。只觉得，这前戏真的太难熬，太漫长了。
“默，默阳…，可，可以了……”安素求饶地低唤。
可秦默阳只是略微停顿了下，还是继续亲吻着、抚摸着，不是在他的胸前流连秘吻，就是转移到他的小腹前轻嘬撕咬着。
那灼热的鼻息一下又一下地喷在身上，直让安素难耐煎熬的不行。
那最后遮蔽物里的物具越发地涨大，安素越发觉得再这么慢工细磨下去，他自己肯定会难堪----那样的涨大，那个小小的内裤未必罩的住的。有些害怕那种尴尬出现，安素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颤抖着手想自己把内裤退掉。与其这样煎熬着，不如一步到位，快刀斩乱麻的给个痛快。
可手还没动作，就被秦默阳按住了，安素又羞又窘，这人，他倒是脱光了，性器涨的再厉害，也不会有那样的尴尬出现。
可自己呢？他只顾亲吻抚摸，碰都不碰自己那里一下，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帮助自己脱掉的意思，安素觉得自己再不主动动手的话，真等自己那东西由于遮掩不住而从内裤里爆了出来，才更为丢脸。
双手无法动弹，安素有些焦急，腔调都变了，“你…你放手…，我……”
秦默阳摇头，安素都快火了。他看得出秦默阳也是欲火正望着呢，可如果两人真要做，就不能总是这样前戏亲吻个没完啊？
莫非，这人不是要做的意思？自己理解错了？毕竟，怎么说，这人今晚还是醉了酒的，是不是还没清醒过来？
有了这层想法，安素对于自己这几近主动的默认行为完全有着恼羞成怒的后悔。当下，就准备“鸣兵息战”，察觉到安素意图的秦默阳，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覆在了他身上。
安素被他压得胸口一滞，稳了稳腔调，“不愿做就起来睡觉。”语调几乎一刹那硬是强压着颤音变得正常起来。
秦默阳不动、不愿、摆明了不同意。最后，压着人半天，才贴近安素耳朵吭吭哧哧、磨磨唧唧地扭捏一句，“我，我怕自己不行，我怕……你疼……”
“轰哧”，安素的脸是比火烧云还红，心比云彩还柔软。他自然不会以为秦默阳的那句“不行”就是真的不行，他应该只是想说自己不会。可，这种事情，两人都是第一次，谁又会呢？再说了，怎么就知道疼的人就会是他啊？
缓缓地伸手抱住了秦默阳的后背，安素侧过脸也贴上他的耳朵，咛咛细语，“没有关系，总要有这一次的，不怕的……”话说得含蓄，却也等同于默认了自己做下面那个的地位。
这两人在暑假的时候虽然有些“发乎礼，止于情”，可也总有过接吻接的难耐的时候，那么事后彼此也都算找过相关书籍影音，查阅过这事情，倒也不算是两个白瞎子。怎么做，其实，彼此还是知道的。
“……我去卫生间找找…呃，代替润滑的东西……”安素完全是在秦默阳刚才示弱的那一瞬间，心里就软化的跟水似的。所以，事情到了这地步，再是羞窘不堪，他还是愿意继续主动点儿的。不为别的，就为男孩儿的这份体贴，他也愿意。
秦默阳压着他不给他动，“别，那些……不知道，能…能不能用……”他是不放心的，卫生间里那些替代品也不过就是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安素的第一次，他不敢贸然用。
安素心里苦笑，那怎么办？真就这么僵持着？
抱着他的后背，安素温和地带着些宠溺意味的抚摸他，“那，你还想不想做下去？”
秦默阳嘴上没有回答，只是用自己那还在欲望中煎熬的滚烫身体，磨了磨安素，让他可以清楚明了地感受到自己的一触即发。
安素被他顶的身体颤了下，缓缓吐出一句，“那就做吧。”
秦默阳抬眼望着他，眼睛里一时有些说不出的东西，激动、不安，甚至还有些酒醉未醒的茫然。
对于他的迟缓，安素无奈，于是，又迟疑地、主动地亲了他一下。
这时，导火线才算正式燃烧起来。
秦默阳毫不迟疑地扯掉了安素那早就该扯掉的最后遮掩，惊得安素近乎本能地羞窘了全身，下意识地就想并上双腿。
可身子被人那样压着，两腿也早已被迫分开，岂是说并上就能并上的呢？
秦默阳胡乱的亲吻着他的全身，一手不断轻抚他的腰侧，一手渐近有力地抚摸那个全身已经最热的地方。
“啊唔……”除了自己再没有人碰过的地方，被外来的双手一碰，安素根本没有任何抵御的，几乎一下就射了。
乳白的液体溅了秦默阳一手，高潮后急促地呼吸着，安素扭转了头，把自己深深埋在了枕头里，他快丢脸死了。
可秦默阳跟不受影响似的，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把那些液体涂抹在安素小腹上、性器上。不过依稀可以辨明他的喘息加粗了，双手却仍上下有序的对着那高潮后已经有些疲软的器物继续抚摸轻按，时而么指、无名指还会有意无意的碰触那两颗囊袋，沉甸甸的感觉，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唇舌轻舔着安素的小腹，不经意间沾染到刚才涂抹上去的那些液体，能明显察觉身下的人是一颤一颤的抖动，“嗯，嗯唔…啊！…”
安素一惊，整个身体差点蹦跳起来，那人的手，那人的手都摸到哪儿去了？
原来秦默阳刚才顺着那两颗软软的弹丸，循序的向下，渐渐地摸到了后方的入口。
安抚地亲了亲安素的胸前和嘴唇，秦默阳的手指在那小穴的入口处绵绵不断的碾平抚摸，安素没办法反抗，毕竟是自己主动。可是出于本能地，他的下半身由于异物的入侵自然的紧绷推拒着。
秦默阳一边亲吻他的唇舌，一边帮助他放松，一只手不断努力的在小穴周围打转，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轻抚揉捏。
尝试性的伸了根手指进去，有着意料之中的紧涩，缓缓地推进手指，时而抚慰性地亲亲安素的大腿根，吸吮一下，轻咬一口，留下湿濡一片，粉红一片。
耐不住这样的煎熬，安素身体抖得如风中的落叶，呻吟声迟迟不断的泄出。
“默，默阳，你……你直接做吧……”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羞耻地都快缩起来了。
经过前番的那波漫长前戏，他已经煎熬的够久了。现在这番如此，他真的快熬不住了。心里跟百般抓痒却抓不到位儿似的难受，那又坚硬起来的地方总是差了那么些分毫，迟迟得不到疏解，当着这人的面，他实在是拉不下脸去自己抚摸啊。
秦默阳坚持不懈地扩张终于让那入口处有了些明显的缝隙，于是，把安素的双腿一下扛至双肩，以跪坐着的姿势，将自己的坚挺对准了那穴口，缓慢有力的插入，虽然遭遇排斥，惹得身下人呻吟哼哼不断，可他仍然没有退却，坚定地挺进。
终于整根没入的时候，秦默阳身上溢满了汗水，低头，进而发现身下的人不比他好多少，那人的脸上绯红一片，鼻尖、眼角都是水渍渍的，煞是动人。
尝试性地动动，惹得身下人，难耐地呻吟出声，“嗯嗯……啊唔……”
秦默阳倾身亲吻他，这样的举动竟莫名插入的更深了。
“唔……啊！……”，安素抓着枕套的双手蜷了又握，握了又蜷。
刚才这人一点一点地渗透他的身体时，他不是不疼，可那样的疼由于被放缓了动作，虽然绵延不绝，可却也有着丝丝的异样快感，他还忍受的了。
可现在这样猛然的插入身体更深处，那样的迅猛激烈，他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颤的慌神儿。
“默……默阳……”，安素无意识的低叫。
秦默阳把手递给他，跟他十指交握，慢慢地开始律动了起来。
“嗯……哼嗯……”安素被他插入地低低呻吟，本来还放在他肩膀上的双腿没有了那人双手的支撑，一点点地滑了下来，被迫成了屈着腿大张着任由那人动作的姿势。
秦默阳一开始动的缓慢而且有规律，可渐渐地就不再受控制了，那里温热的感觉不断刺激着他，于是，一下一下地，急切且深入，不知道碰到身下人身体内里的哪个点时，那人一阵收缩紧绷，竟连带着他也射了出来。
一股暖流窜进体内的时候，安素被激的睁大了眼睛，双眼无神的只能望着天花板急急喘息，小腹处颤抖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乱晃。
可还没有回过神儿来，又被人就着刚才的姿势从躺着拉了起来，以完全的坐姿坐在了那人腿上，体内被插入的更深了。慌乱中急忙抓住那人的肩膀，还未能说些什么，就又被拉入了下一波欲望中。
没有一下相同的律动，每一下插入都是那样的不同，可又都是那么用力，安素最后迷乱地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区分这其中的不同了，直觉得自己的身体除了接受一波又一波的高潮，竟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