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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书籍名:《最后的谎言》    作者:瑞迷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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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纽与唐妮从小一起长大,唐妮家又是那些女孩中最有钱的,曾父自然认为他们是一对。
对曾纽而言,订婚甚至结婚都不代表任何意义。父亲提出「回美国前,先和唐妮举行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时,他压根没想过违抗父亲的要求。
虽说只是简单的订婚仪式,但对曾家和唐家来说皆非小事,仅挑选礼服就忙坏了曾纽。
装腔作势地招呼完宾客,好不容易趁机溜出人群到角落透气,曾纽便见到陈翰和傅宪两人边喝酒边眉飞色舞地畅谈著什麽有趣的事,他立刻凑去想要参与其中。
「老大,你来啦,正要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
「噢?」曾纽扯松领带,翻了翻深邃的眼皮。
「那个男人来了哦……还跪在地上求人家要进来见你一面呢。」
「谁?」
「哈,老大,你也太狠了点。人家似乎对你念念不忘呢,你倒好,都忘记是谁了。」
曾纽眉头轻皱,难道他们说的是严斯谨?可是,那个老实又正经的男人会来找他?
「他在哪?」
听完陈翰简述大概经过後,曾纽一下摔碎酒杯,表情阴晴不定,道,「我出去一下。」
坐到双腿麻木,严斯谨望著不断有人进出的曾家,感觉好不热闹。
他,果然惹不起这家人。努力撑开一个笑容安慰自己,严斯谨的心却觉被掐得更痛。
「你在这里干嘛?」突然降落的低沈声音令严斯谨抬起头,曾经纯真的年少面容此刻冷淡而疏离,正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盯住自己。
而倨傲地站在严斯谨面前的曾钮,心里却完全是另一种思绪。
得知对方来此寻找自己,曾纽的第一反应竟是雀跃不已。那天晚上不欢而散後,严斯谨赶他离开的行为让他气了半天,可照现在看来,严斯谨果然仍对自己念念不忘,仍喜欢自己到把他奉在最高位。
这种骄傲大大满足曾纽的自恋,可仅几秒後,他又开始觉得嫌弃和抗拒,这个穷酸的男人不会被逼急了做出什麽可怕的事吧。即使再乐於这个男人痴恋自己,曾纽也不乐意被这个男人毁了。
严斯谨猛地离开地面,不顾发颤的双腿,「我,我只是有些话想问你。」
曾纽的眉头拧得更紧,「是谁告诉你我家地址的?」
「……你的未婚妻。」
听到对方不似从前的顺从语气,阴霾覆盖曾纽的脸。唐妮告诉他自己今天订婚的事了?「那你来做什麽。」
「我来做什麽?」严斯谨惶然地瞪大眼,但像习惯似地很快平静,「我,不是来捣乱的。我只是……有话想问你而已。」
严斯谨明明一脸沮丧,但态度却故作清高,曾纽见了非常不惯也不适,他更喜欢严斯谨像以那样乖乖任自己摆布,一双深深迷恋的眼神注视自己。
「哼,量你也没胆子来捣乱。好了,你先回去吧。之前我有些事情是没告诉你实话,我有空会去找你。」
严斯谨的眼睛瞪得更大,事到如今,为什麽这个人还可以这样脸不红心不跳、正义凛然地说著如此不要脸的话?他难道不知道他的谎话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难道他的心就不是肉做的?
「不行!」严斯谨拔高音量,口气里增加抗拒,「你不能走,我要和你说清楚。」
「别开玩笑了!」发觉严斯谨眼里那既绝望又坚决的神色,曾纽真的有些害怕他会做出什麽可怕举动,毕竟今天来的都是些名流。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麽,到底你为什麽要这麽做?我不明白。」严斯谨攥紧曾纽的衣袖,「你告诉我,我真的不明白!」
担心被宾客发现两人关系,曾纽急於摆脱严斯谨的拉扯,只想赶快脱身,也不要惹什麽麻烦,他胡诌道,「好好好,我会告诉你,你先回去,明天我就去找你。」
曾纽探手想要拨开严斯谨的纠缠。
严斯谨以为自己对曾纽早已断情,三天未谋面却在这刻见到,他一下意识到,自己依旧对他念念不忘。
三天中巨大的心理压力在见到罪魁祸首的那一刻,疯狂地爆发,他用力地抓紧曾纽的手,冲动地吼,「不!你不能走,你要说清楚,你不说清楚我不会离开!」
未料到一向温和善良的严斯谨,发起疯来会变成这种讨厌的样子,曾纽的态度变得不耐,「你给我松手!」
「不行!不行!我松了手你又会溜走的!每次你都是这样,突然就不见了!每次都是我被你骗得团团转!你哪里都别去,就在这里给我一个说法!」
渐渐,严斯谨的眼角湿润,泪水从他痛苦的脸上滑下,他并不常流泪,但自从曾纽出现後,他却变了。
嘴唇微颤,严斯谨不断嗫嚅,「你不能走……为什麽,你给我一个说法……」
神情涣散的男人落下泪水的模样的确很可怜,但对此时的曾纽而言,他却更忧心四周的宾客,被男人拉扯哭泣的样子容易招人非议,他根本没仔细探究严斯谨到底求什麽。曾纽敏感而偏执地认为,严斯谨是在故意纠缠自己,破坏自己的订婚典礼。虽对订婚这件事无所谓,但他决不能丢曾家的颜面。
「严斯谨,你先松手,让我进去订完婚,明天再和你说。」曾纽握住严斯谨的手,意外的冰冷让他不禁揣测,严斯谨到底在寒风中等了多久。
严斯谨的鼻和眼一样发红,泪水愈发汹涌,漆黑的眼底满是令人心碎的颜色,「不行,你不能订婚……你不能走,你告诉我……」
曾纽的眉间立刻浮现剧烈的反感,严斯谨真是来阻止他订婚的?他就那麽喜欢他?尽管如此,他也不能心软。曾纽下定决心,恐吓其,「严斯谨,我不可能不订婚。你松手,你不松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严斯谨瑟缩著上身,喃喃地重复著相似的话,手却始终不愿放开。
「少爷,需要帮助吗?」门口的保安被曾纽的手势唤上前。
曾纽用眼神示意後,两个保安靠近,掰开严斯谨细瘦的十指。
「不!不!」严斯谨扯破嗓门大喊,拼命挣扎著不肯放手。
曾纽再度使去一个眼色,一个保安捂住严斯谨的嘴,令一个用搬动将严斯谨往远离曾家的方向拖拉。
注意到严斯谨眼低泛起的痛楚,曾纽有些不忍,「当心点,不要伤了他。」
「是,少爷。」两个保安将严斯谨丢到很远的地方,看见严斯谨已像木偶一样不再乱动後,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别再找少爷的麻烦,不然你会很惨」的警告後,回到曾家。
而曾纽也早早回到屋中,迅速整理好刚才被弄乱的衣服,满面笑容地回到那尽是名流的宴会上。
坐在寒风中,严斯谨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心上的伤口也停止流血。
知道曾纽骗他之後,他从未像此刻,被绝望如此彻底地拥抱过。他只是想要曾纽给他一个答案、一个解释而已,但对方却像见鬼似地将他无情丢出曾家!
曾纽的心真是冰做的吧!所以,他才能如此残忍。有钱人了不起吗,就能这样尽情践踏他的心和感情吗!
严斯谨明了,他对曾纽已再无疑问。那个少爷,无情而恶毒,并不是人,他的心也不是人类的心。因为好玩,曾纽前来玩弄自己,倾诉一堆假意的情话後,得意地等待自己跳进去,最後在他万劫不复之际,落井下石地将他推到更深的地方。
严斯谨失去指望和期待,他真的不想再见曾纽。他决心,忘记这个名字。就当回忆里曾有一个叫「小牛」的少年出现过,然後他就死了。
他不爱他了,更没了恨,只是失望和绝望而已。
「你真的爱上曾纽了?」严斯谨站起後打算离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却噙著相似的微笑拦住他。
发觉他们穿著不俗,严斯谨猜想对方和曾纽是一丘之貉。他笑笑,「这不关你们的事。」
「哈哈……你真的喜欢上曾纽了?太有趣了!」两个年轻人笑得张狂,带著浓浓的讽刺意味,「你是白痴吗?他的脸很好看,很能骗人吧?他说「爱」你就相信了?你也太傻了!」
听见这些,严斯谨倒不觉得痛了,反正他心中的「小牛」已死。
见严斯谨似乎没有受刺激,陈翰和傅宪颇觉无趣。本以为,他会又哭又闹,一个都三十的男人爱上曾家那个少爷,还闹死闹活,那多有趣!可是眼前的男人却没那麽做。
严斯谨慢慢怀疑,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和曾纽一样,将人心当游戏玩?可是,他玩不起。
於是,不想理睬对方,严斯谨绕开两人。
「喂,你真的不知道曾纽是谁吗?」身後,一句满是不屑的语言刺向他的背脊。
随後,一把刀架到严斯谨的脖下,「老大,不记得了?」
严斯谨的身体瞬间冻结,那个噩梦……他并未忘记!
「哈哈,所以说你真的是白痴嘛。」
「啊!!!」立刻明白一切,严斯谨终於再也受不住刺激,疯乱地在寂静的夜色中尖叫。那声音,凄厉而又悲痛。
眼里蓄满泪水,他捂住耳朵飞奔於街头,消失在那些恶劣的嘲弄视线中。
一屋子的黑暗里,严斯谨已经呆滞。眼泪再也流不出,心也不觉疼痛,只有难受阵阵发作。
一直认为自己被曾纽欺骗,却从未料到,自己是被彻底地当作了一个玩物。即使玩弄他的时候,曾纽也未曾把他当人对待过。
那个晚上和同伴一起,戴著面具的曾纽强暴他,他害怕了、恐惧了!
严斯谨不禁揣测,曾纽的脑子也许真的有病,心理真的不正常,才会来强暴自己後,又刻意接近自己。他不仅想要践踏他的身体,更要侮辱他的尊严!
但他却逐渐为了一个在雨天闯入自己世界的少年,一个外貌纯真善良,口口声声诉说「爱他」、「喜欢他」的少年卸下心防,谁曾预知,也正是那个少年在他的生活中割下第一个伤口。
所有的痛苦皆因他而起,而严斯谨却像个白痴一样爱上对方,相信对方!
他抱住脑袋。不断用力撞击地面,他想他疯了。
沦入一片漆黑,他大声地尖叫。
这一回,他真的怕了,也不敢恨了,更不想要什麽答案。他仅希望,那个恶魔可以消失,让他足够回到过去平静的生活。
他怎麽可以,做了那种事情却仍堂而皇之地,宛若天使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严斯谨咬住嘴唇,用头不断重创地面,身体摇晃著,胡言乱语地喃喃著。偶尔,他会忽然尖叫一声,偶尔,他会傻傻地笑一下……
「你在做什麽?怎麽不开灯?」
即使身置暗处,就算神智不清,蜷缩身体的严斯谨,依旧立刻辨认出那个恶魔的声音。他捂住耳朵,恐惧也不愿再听到他的声音。
灯被曾纽打开,房内瞬间通亮。
严斯谨却惊惧得尖叫出声,「不要!关掉!关掉!把灯关掉!」
曾纽吓了一跳,以为严斯谨哪里不舒服,一个箭步冲上前,扳起严斯谨已经渗出赤色的脑袋,「老板,你在做什麽?」
「不!不要这麽叫我!不要!」严斯谨仿佛撞见怪物,嘶吼著跳离曾纽的身边,躲到一个远些的地方,「你不要这麽叫我!」
曾纽更觉得严斯谨不对劲了,怎麽回事?难道是他晚上赶他走的举动吓到他了?他再度站起,靠近後,放柔声音,「老板,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赶你走的。」
严斯谨见到曾纽接近自己,完全不顾他在说什麽,再次惧怕地往後退避。
曾纽颇为反感严斯谨如此对待自己,伸手就将严斯谨捉回来,用力地抱住。
严斯谨被曾纽的力气揽得生疼,他探出手後,拼了命地捶打对方後背。
严斯谨从未如此用力地打过曾纽,曾纽渐渐也觉得生气,他一下捏住严斯谨的脖子,把他的脸揪到自己跟前,「住手!你再打我,我就要生气了!」
看到曾纽的那张脸,曾经以为是像孩子一样单纯,像动物一样可爱,现在严斯谨却觉得那犹如恶魔转世,他没再打曾纽,但却不断往後收缩脖子,逃开曾纽的目光,不想再多瞧他一眼。
曾纽却以为他是安静下来了,自顾自地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赶你走的。你生气了吗?」
严斯谨没有搭理他,眼神涣散,继续低著头,身体却不断在发抖。
曾纽继续说,「你是爱我的吧?」
严斯谨听到「爱」字,更慌张了。他的脑子依旧清楚,但身体和意识却仿佛不断地更为浑浊,他紧紧地把两只手凑在一起,好缓解自己的恐惧。
「都是你不好……你看,你来我订婚典礼一闹,我都不能进行下去了。」曾纽想要把严斯谨扶起来,严斯谨怕怕地推远些他,力气却不及对方,曾纽就把他半抱著送到两楼的屋子里。
「我太担心你了,所以赶回来了。」
「订婚典礼也取消了,我是为了你才取消的……为了你,我才拒绝我父亲的。」
曾纽一面扶严斯谨上楼,一面不断在他耳边低语。
严斯谨尽管听清楚了,却没有给任何一点反应。
曾纽的话并不全假。
将严斯谨赶走後,他回到订婚典礼的现场,逐渐觉得一切都没了意思,所有的人都十分虚伪地与他谈笑风生,唯独严斯谨凝视他的眼神是真的专注,全心全意地对他好。
严斯谨抛下自尊,羞红著脸对他说喜欢的模样,依旧清晰在目。那一刻,他的确觉得好笑至极,但意外地倍感满足。
即使他倾诉的爱意是假,却还有一个人会深信不疑并给予同等的回报。
若那个人是唐妮,她能否做到?又若是其他人,他们也会如此深爱自己吗?曾纽困惑了。不由地,脑中浮现严斯谨刚才流泪心碎的神情。
即使在极为痛楚乃至磨人的性事中,严斯谨也不曾落下如此汹涌的泪水。那双被眼镜遮住的眼里,就这样直接地流出揪心的泪。
曾纽坐在大宅内,竟怎样都放不下心。
严斯谨的那双眼挥之不去,不断重现在他脑海之中──有时是高潮时失神而诱人的状态,有时是温柔时诚恳而善良的样子,还有就是刚才悲伤而绝望的颜色……
并不清楚意图为何,曾纽找到父亲,要求取消订婚典礼。他认为,严斯谨为了阻止自己订婚才来闹事,因为恐惧失去他所以才来。可他却不知道,那时的严斯谨已临失望,他所寻获的只是一个说法。
无论父亲是怎样的勃然大怒,曾纽都毅然奔离豪华的宅子,掏出自己早就复制好的钥匙打开超市,找到在黑暗中发愣的男人,继续哄骗对方,将其抱到床上。
「老板,你就不要生气了。你看,我都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了。」曾纽拥住严斯谨的身体,心中兀自觉得两人依旧亲密,用嘴唇亲吻严斯谨的发。
曾纽的唇一碰触他,严斯谨就如被电击一般,他「啊」地尖叫出声,用力将曾纽推倒,自己则赶紧跳下床,蜷缩著身体,躲在远处恐惧地观望曾纽。
「你怎麽了?老板,我只是想亲亲你,我都为你取消订婚典礼了,你还闹什麽!快过来。」
严斯谨不理他,整个身体更加往後退缩。
一想到自己已为对方所付出的,甚至不惜违抗父亲,而他依旧以这幅讨人厌的模样对待自己,曾纽内心就升起一阵怒意。他跳下床,扑向严斯谨的方向,气势汹汹地逼近。
严斯谨眼中,曾纽的神情动作实在熟悉不过,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也如再度降临,他清楚地意识到,就是眼前的恶魔在其他人面前无情地强暴自己,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严斯谨陷入更深的恐慌。
发出惊惧凄惨的可怕叫声,严斯谨连滚带爬地冲向房门,想要逃离对方。
这个顶著纯真面孔的少年太过凶戾惨绝,他玩不起,只好选择逃走!
「你、想、逃?」眼里映出似要噬人的目光,曾纽一个跨步,粗鲁地揪住严斯谨的发梢。
严斯谨被曾纽连拖带拉,捉回到对方面前。曾纽站在他背後,用力扳转他的脑袋,恶狠狠地逼问,「你想逃?我为你做了那麽多,你竟然还想逃!」
被恐慌堵住喉咙的严斯谨慢慢找回声音,「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曾纽冷哼一声,把严斯谨丢回床边,严斯谨见状,立刻爬向床下,试图躲到那里面。
曾纽的火气引爆所有神经,他野蛮猖狂地捏住男人的两条腿,往脚下拖拉一段距离後,猛地使劲,将男人无情地扔到床上,随後立刻压上去。
严斯谨的手脚同时剧烈反抗,重重地击打曾纽的後背与其他地方。
曾纽这回被彻底惹怒,他为了严斯谨取消订婚,特意赶回这里,未曾料到竟会被如此对待。没有什麽能够让他继续忍耐下去。
於是,曾纽毅然地扬起漂亮却不细弱的手,首次将其狠狠掴向严斯谨的面孔。
严斯谨的脸立即扭向一半,对方毫不手软的大力冲击极大,男人的嘴角旋即淌出血水。
他难以置信曾纽竟会打他,瞪大冤屈的双眼仇视对方。
曾纽磨著牙齿骂他,「你不是爱我吗?嗯?那我就来满足你。」
强行翻转严斯谨的身体,曾纽硬是扯掉对方的裤子,随便抚弄自己的性器几下,就以大力和迅速挺入男人身体内部。
後方突遭贯穿的瞬间,严斯谨立即忆起那夜惨遭强暴的痛楚。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个恶魔!
清楚的感觉和意识让他觉锥心之苦,不顾下体流血的疼痛,他剧烈挣扎,挥动手臂,只想逃出对方的虐待。
曾纽并未料到,事已至此,严斯谨还会反抗。他扭过严斯谨的脖子面向自己,抬起手再扇去一个耳光,随後开始狂烈地抽插进出。
严斯谨不断扭动抗争,下身一面流血水,双腿一面踢动。
曾纽双眼血红,狰狞的器官与其表情一样,愈发凶猛可怕,并无人道地在对方浸血的甬道中疯狂冲撞,好像恨不得借此碾碎对方,不再留下任何骸迹。
渐渐的,力气到达尽头,严斯谨已经完全失去反抗的本钱。他只好张开嘴,拼命嘶吼,不断控诉「不要!」。
从未见过性事中的严斯谨如此强烈抵抗自己的求欢,暴怒中的曾纽更为疯狂偏执,完全不顾对方的死活,把所有气力集中在分身上,掠夺掌控男人,也同样折磨凌迟对方……
停止了施加於严斯谨一夜的暴行後,曾纽躺在床上,侧头观察身边的男人,对方好像没有魂魄的模样,可能睡著了可能在发呆。
「SHIT!」他粗鲁地啐一口,打开剧烈震动的手机,发现满是父亲和唐妮拨入的未接来电。
曾纽心里明白,父亲已经给足他面子和时间,昨夜未加阻挠地让他离开家中。他擅自取消订婚典礼,无论对曾家还是对唐家都理应有个交代。
昨夜,他本想和严斯谨好好谈一谈,以为对方会很高兴自己那麽做的,可是却……
曾纽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穿好衣裤,望著被自己折腾了一个晚上的男人,对方全身没有完整无伤之地,下身更是红白两色交杂难堪。
抿住下唇,曾纽想,是他太粗暴了吗?
弯腰抚摸严斯谨被自己打得发红的脸,他叹了口气,走到门边後,想来想去又觉得莫名的不不放心,只能回屋,找到一条皮带把严斯谨的两只手绑在床头,随後才离开严斯谨的超市。
「为什麽取消订婚?」书房内,曾纽的父亲生气地指责这个一夜未归的不乖子。
「我不想和唐妮订婚了,我不要娶她。」
「那你要娶谁?订婚是可以这麽儿戏的吗?」曾父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你说,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曾纽顿了顿,细想一下,忽然认真地提问,「我要娶谁的事情,能不能让我自己决定?」
「怎麽?翅膀硬了?你以前不是只要有得玩,娶谁都无所谓吗?」曾父颇为不解地看著曾纽,总觉得儿子这回的表现有点不一样。
曾纽记得自己的确这麽说过,但是……严斯谨阻止订婚的事让他有些介怀,他确实下狠心赶走对方了,最後却还是为他取消了订婚。
「不会和那个男人有关系吧。」
「如果我说有呢?」曾纽想,父亲果然是知道的。
「没可能。我知道是他纠缠你不放,现在你都回到家里住了。你昨天晚上不会是在他那里吧?你总不会对他是玩真的吧?」
「那倒没有。」曾纽当即否认这种荒谬的可能性,「我怎麽会认真呢?我就随口问问。」
「阿纽,你要娶谁我是不会管的,但是你要丢曾家的脸,那是绝对不行的!除非哪天你当了家,你丢的是你自己的脸,我就不会再管你了!」
略微诧异,明白父亲所言後,曾纽微笑,「我想回美国了,打算好好读书,所以不想订婚了。」
曾父听了,不禁审度曾纽多眼,实在不明白他那个一向玩乐人生的儿子发生了什麽事,会说出这种话。曾纽的脑子并不笨,可是一向懒散,连到美国读书,都是花钱打通关系才去的,现在竟然说要好好读书,还著实吓了曾父一跳。
「你受什麽刺激了?」
「没有。我只是希望能够早点自己当家。」曾纽笑意全无,口气相当认真。
并未见过对方这种举止的曾父也迟疑起来。
曾纽见状,再度开口,「怎麽样?只要取消和唐妮的订婚,我明天就回美国,然後好好地读书。」
走出书房时,曾纽心中清楚,他早就料定父亲必然会被说动。可他究竟为了什麽做到这个份上,提出这个交换条件,他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佣人很快替他订好机票,回到自己房间的曾纽立刻开始收拾行李。
抽屉里,还躺著一块SD卡──那里面记录著他第一次让严斯谨给自己口交时的画面。现在想来,曾纽觉得有些後悔请人来参观那个活色生香的场景了。一抬手,他把东西丢进废纸篓。
可过了一会,依旧伫立在一边的曾钮还是捡起那一小块东西,丢入将会跟著他一起回美国的行李箱里。
花了一个下午时间整装行李後,曾纽在晚饭前走出家,「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遇到父亲困惑的目光,曾纽又解释一样地道,「为了以後辛苦读书的日子,今天最後放纵一个晚上。」
获得默许後,曾纽离开了家里。
走在路上,他想起严斯谨已被自己绑住一个白天,一口饭还没吃过。烦躁不已地挠了挠脑袋,曾纽承认他的确不懂得如何照顾人。
也不知道严斯谨要吃什麽,曾纽就在路上经过的饭店里叫了几个小菜和粥後,拎在手上,前往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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