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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穿越太子胤礽》    作者: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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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兼是可以信任的,可以交付柔软部分的,但沈廷文不是。甚至老康都不是。
  生存在连空气中都充满阴谋算计的紫禁城,说到底,可以信任的,只有自己。
  在激情里征战,时间与空间都破碎了,日月颠倒星辰摇落,快感如狂肆的飓风,天地都归于混沌,终于宇宙爆炸世界毁灭,胤礽眼前一片白光,与沈廷文一起达到了高-潮。
  两人交叠在一起喘息良久,胤礽才慢慢从沈廷文体内退出去,倒在他旁边。
  并肩躺了一会儿,沈廷文忽然又翻过身来压在胤礽身上,欣赏着他诱人的容貌和身体,又开始细细碎碎的亲吻。
  他湿热的吻从胤礽的嘴唇迤逦而下,在耳下颈侧反复流连,忽然含住了他的耳垂细细舔吻噬咬,两只手捏住胤礽胸前的凸起揉捏戏弄,火热的舌头甚至猛然探进了胤礽的耳道。胤礽的耳朵和胸口都十分敏感,“啊!”了一声,斜睨着他,声音微微不稳,笑道:“……你还没够?”伸手按住沈廷文的手。
  沈廷文抽了一下没有抽出,舌头淫-靡地在胤礽耳道里一进一出,模仿性-交的动作,胤礽刚刚熄灭的欲火被他煽情的动作立时又点燃了起来,身体都微微颤抖,沈廷文的腿顺势就想插入胤礽腿间去,意图不轨,胤礽凌厉的一个翻身,再次将他压到身下。
  都上这么多次床了,这人还不死心想反攻,胤礽毫不客气地再次扯开他的双腿,闯入某个极乐的所在去。
  就是他这态度,老成功激起胤礽的争胜欲,忍不住地欺负他。
  激情的火焰再次燃烧。
  胤礽这次来江宁,不只要查这次江南乡试的舞弊案,还要查江南如今的现状,以及现在曹寅主持的谍报网的情况还有官员的贪污腐败状况。老康看重一个“仁”字,又有点爱名,对官员、尤其是满洲官员非常宽纵,因此随着统治渐渐稳固,吏治越来越惨不忍睹,尤其是占天下赋税三分之一的江南。
  本来这次他打算先暗访的,只查消息不大草精神,也磨练磨练身边的人和自己初建不久的谍报网,测试一下他们能做到哪一步,再跟老康手里那个成熟的比较一下,看有哪些缺点和劣势,但遇上刘兼这件事,计划稍稍被打乱了。
  当时他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暴露,他庆幸当时的选择,没有去牢里看那一下,刘兼只怕就要死在里面了。

  88.老康的心事

  查证官员的贪清状况并不是困难的事,老百姓绝对是目光如炬,事情只要做了,绝对会留下痕迹,到江宁第四天,江南官员的底细已经差不多被胤礽查了个底儿掉。
  第三天明面上的钦差到了江宁,江宁官场一片沸腾,钦差大人迎来送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第五天胤礽召来骁骑营、禁卫军摆明仪仗住进了曹寅的织造府,同一天宣布露天公开审理本次乡试舞弊案,江宁百姓倾城来观。
  胤礽并没有夺了两个主审官员的权,只是全程亲看他们查案。在数十万百姓、尤其是还有太子殿下的目光里,两个钦差拿出了所有的本事和聪明才智,问案不敢偏倚一点。谁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和气是和气,却绝不是可以糊弄的。所有参与舞弊的考官生员无不战战兢兢。
  两个钦差先从本届乡试中抽取了十名的举子当场考试学问,其中一个叫程光奎的,默写《百家姓》时只歪歪斜斜地写出了“赵、钱、孙、李”四个字,其中还有三个写错了。还有一个叫吴泌的,背《三字经》都背不出几句,其余的几个考生也比他们好不了多少。《百家姓》和《三字经》都是蒙学教材,这些人连这个都不会,基本上就是文盲。虽然早知这次乡试的内幕,胤礽还是被气笑了,正副两名主考官和几个同考官被他当场革职下狱。
  主审的钦差也觉难以置信:“你们这样的文盲居然考中了举人,送给了考官多少钱?”一个个审问行贿数额、行贿对象,当庭对质取证,竟将江苏大部分官员都牵连下了马。审到最后,越牵连涉案官员职位越高,两个主审额头都直冒冷汗,胤礽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旁听。这还不到重头戏呢,只凭这些虾兵蟹将,还不敢卖功名嚣张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骁骑、近卫二军披甲执锐,驻守森严,终于一个涉案人员说出了江南的最高职位官员、封疆大吏、两江总督噶礼的名字。陪侍胤礽听审的一个两撇油黑胡须的中年男子神色不宁已经半天,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胤礽看了他一眼,只冷冷道:“摘顶戴,收押。”
  最大的一条鱼吊出来,下面该进行的就是收尾工作了。这些大员们该查的还不只是乡试舞弊,还有平时的贪腐。
  这次弊案,老康给了胤礽先斩后奏的权利——其实他一直都有这个权利,只是从来没有动用过——胤礽当场斩了六个确定舞弊的考官,将他们家产充公,十个行贿作弊的举子也捋去功名,各打四十大板,流放宁古塔。而后设立江南行辕清查涉入此次乡试舞弊案以及没有涉入的贪腐官员,凡是贪腐过万两以上的,皆处以极刑,千两以上的,革职贬为庶人,同样流放宁古塔,而且遇赦不宥。百两以上的贪腐者,视情况各与惩处。
  由于事先准备做的足,人证物证都早已齐备,公审舞弊案其实都只是走过场给老百姓和江南士子们们看的,江南行辕建立后七天之内就将江南大小贪腐官员清查了个遍,连一点扯皮走路子的时间也没给他们留下,干净利落地结了案,该留用的留用,该处罚的处罚,砍瓜切菜般杀了一大批贪而无能、或者既贪且苛酷的官员,杀的江南血流成河,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一个“不”字,胤礽的威信在江南一时至于顶点。
  清查江南官场的同时,胤礽释放了十余名因带头示威被噶礼诬以聚众谋反罪名的生员,清查完官场之后重新组织了一次考试,已经上榜的举子和落第的生员都同入考场,第二次成绩出来,上次上榜的举子这次考试表现低于一定程度的,全部同之前十人一样,杖四十,流放宁古塔,同样是干净利落的公平。他处事向来谋定而后动,不偏不倚,不拖不杳,春风化雨的大气,自然而然地伏脉千里。
  “当堂结案,杀了六名考官,”老康拿着处理结果感慨,“胤礽,你都不怕杀错人?”
  以闪电般的速度漂漂亮亮处理了江南事务,赶着在运河结冰之前回到北京的胤礽道:“怎么会?我都是事先查证了他们的劣迹才出手的,江南织造府、苏州知府以及我带去的人查知的消息三方印证,确定无违了才定的罪。当堂结案,那是走给老百姓看的过场。”
  老康点点头,拿起另一份卷宗苦笑道:“这个还好说,可你把江南的主要官员杀了一半是怎么回事,另一半也都给流放了,把他们都杀了流了,还叫谁替咱们牧守地方?”
  胤礽扬眉道:“我没有杀完流完,还剩了三分之一。儿臣杀的都是有取死之道的,凡是有能力的、有分寸的、知道抑制点自己的贪欲的都留下了,不会太影响当地行政机构的正常运作的。至于空缺的职位,慢慢遴选着补上不就行了?”反正北京的候补官员遍地都是。
  老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却没有说。
  无论怎么样,这件事办的漂亮,开始他得到消息说太子一上去就杀了六名考官,还担心胤礽把这个案子办成先帝丁酉北闱之狱那样的大案,徒然杀的血肉狼藉,长流万里,弄得官场震荡,满汉矛盾,将整个朝廷都卷入其中,不得脱身,不想胤礽竟干脆利落地就结了案,以别的由头清理江南官场这个大泥潭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当严则严,当宽则宽,手段之收放自如,让他都不由得不赞赏。
  他这个儿子已经是太好了,好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老康耳边不由得回响起几天前一个臣子拍马屁说的话:“太子殿下在民间受到的爱戴,与皇上相同,民间并称二圣。”
  现在还是相同,那以后呢?
  他还不到四十岁,但太子却已经快要二十。
  心中电转闪过这么多念头,脸上却没有露出一点异样的颜色,还像往常一样卷起卷宗,亲呢地敲了胤礽额头一记,道:“说你一句,你还有理了?快滚回毓庆宫去看菱菱吧,小丫头正是认人的时候,你离开这么多天,当心她已经不记得你了!”
  胤礽回宫来就直接来见老康了,心中也正自牵挂着小丫头,作了个鬼脸,行礼退出了乾清宫。
  出了宫门,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珠子,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
  沈廷文正站在门口仰首看天,看见他出来,微微一笑,道:“今年的雪下的真早。”
  胤礽也抬头看了看天。确实是,现在还是九月,还不到冬至呢。
  京城风俗,不到冬至,是不许穿寒衣的,也不许生炭盆、生地龙。因此今年下雪早,天寒的早,满宫的人都冻的哆哆嗦嗦,连胤礽和老康都不例外,大家只能尽量窝在屋里不出去。
  好容易到了冬至,胤礽按照每年的风俗在墙上画了一支素梅,共有九九八十一瓣,让宫女们每天染一瓣,从这天开始,等到花瓣都染尽,就是春深了。
  明露绛雪领着下人们生炭盆、生地龙,开箱子找出大毛的衣服给胤礽穿。胤礽捡了一件今年新裁的,轻暖滑软,薄的像绸缎一样的玉色珍珠皮裘穿上,又捡了一件大红羽纱面子的猩猩毡、一件银白色的水貂皮裘、一件黑狸皮裘命人分别给冉默、沈廷文、达春送去。几个常跟着他的侍卫也各赏了一件大毛衣服,其余全宫上下都各有赏赐。
  众人得了赏,都来谢恩,胤礽很有眼劲,他用心挑出来的冉默、沈廷文、达春三人的衣服穿着都格外精神。
  
89.落雪无声老桂花

  众人到毓庆宫谢恩时胤礽执笔站在门楣边,正好画完素梅的最后一笔。
  飞雪漠漠,他回过头来,看见站在最前边的三个人,先赞赏地笑了起来。
  这三人红毡的清冷、白裘的慵懒、黑褂的英挺,气质各异,气势却是难分轩轾,一起站在雪里的画面,就像一幅画。
  将笔交给旁边候着的小太监,从沈廷文和冉默衣上各拈出一星犹沾着碎雪的枯黄,胤礽很有兴致地微笑吟道:“秋风无意残杨柳,落雪无声老桂花。原蘅子萱是打书房过来的?”毓庆宫只有书房外边种了一棵桂树。
  接连冻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加衣服烤火,连平素八风不动的冉默眉宇间都有了分轻松,惋惜道:“正是,这一场雪,今年李公公费心催开的这季晚桂花可是糟蹋了。”李公公是毓庆宫专管莳花的老宫人。
  沈廷文看着胤礽穿着雪白轻薄,泛着珍珠色泽的麦穗羔皮褂子,越发衬出莹洁的肌肤、浓丽的眉目,犹如瑶树琼枝一般,不由故意笑道:“殿下这件衣服真是妥帖合身,让微臣好不羡慕。”
  胤礽挑起了眉毛道:“哦,沈侍读是嫌弃本宫赐的貂裘太差么?”
  沈廷文一本正经地躬身道:“微臣怎敢!臣是想起了去年出关,在张家口见到的这种细皮的鞣制过程,一时感慨罢了。”
  胤礽知道他虽轻佻,却从来不说没有意义的话,奇怪道:“什么过程?”
  沈廷文嘴角含笑,说道:“去年殿下在多伦出了意外,微臣奉命到张家口调拨驻军协助,见过当地的皮匠鞣制麦穗羔皮。皮匠将还有一个月才能生产的母羊肚子剥开,剥出尚未足月的小羊羔来,这种细皮就是用小羊羔的皮硝制,所以才能这般纹理自然弯曲,既轻且薄,柔软光滑如丝绸……”
  他似乎故意说的血淋淋的,冉默看向胤礽身上的衣服,顿时露出不忍的神色。胤礽的脸色也一下子变的难看。
  胤礽站了片刻,回内室换衣服去了,他觉得自己身上穿的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
  他在穿越前是个动物保护者,虽然穿来这么久,为了不露陷,保命,无数项原则都进行过妥协,各种华美的皮裘都穿惯了,穿的时候刻意不多想,沈廷文却一下子把他回避的问题推到了眼前。
  沈廷文这几句话的恶意太明显,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达春都感觉出来了,胤礽一进内室他就向达春怒道:“沈大人,你什么意思!?”虽然都是胤礽身边的近臣,但沈廷文是这两三年才跟着胤礽的,加上性格关系,达春跟沈廷文并不亲近,因着他和胤礽的特殊关系,达春虽然很怒,却还是保持着几分克制。
  沈廷文满脸无辜不解的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我说的是实话!”
  达春满面怒意,双手握着拳头,却因为胤礽和他的关系没有发作。
  沈廷文还是一脸的无辜不解。他看到年轻的太子美好的风姿,想到他就即将要和同样高贵的太子妃文定,还有江南那个纯洁痴情的少年,不知为何怒火一时就涌上了头脑,故意说出了这番话来。
  胤礽进内室去,让绛雪打开衣箱看了很久,满箱子竟然都是各色的皮裘,狐、貂、鹿、鼠各色俱备,也不知道有多少动物因着他的一件小小的衣服而死。而他,冬天除了这些皮毛衣服,竟然没有别的什么可穿的。
  他站了许久,绛雪偷偷觑他脸色,忐忑不安。
  这个时代可没有羽绒服,皇太子的衣箱里也不可能出现老棉袄什么的。
  说起来,现在的棉麻纺织技术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想到棉麻纺织技术立刻又联想到了珍妮纺织机、想到了英国工业革命,胤礽手指抚过衣箱里软软的动物毛皮,若有所思。
  正想着,老康派人来找他要他去乾清宫,他匆匆挑出了件翠碧辉煌的雀金裘披上,出了门,带着还站在门口的冉默、达春、沈廷文三人向乾清宫走去。一路上因为胤礽不说话,三人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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