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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穿越太子胤礽》    作者: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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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一跳,黄石,有这么巧吗?
  连忙问:“官府给秀才们用了刑,是什么刑?”
  “这……”回来禀报消息的侍卫躬身道,“奴才只打听到了一些坊间传言,并无可靠讯息,公子若想知道,奴才再去打探。”
  胤礽圆润的指尖从“刘兼”两个小字上划过,迟疑了一下。

  86.江南乡试案(大修)

  黑暗逼仄的牢房逼仄阴湿,散发着难闻的异味,刘兼似醒非醒和挤成一团的同伴们缩在一个角落,抵抗着寒冷,忍受着身体上遭到刑罚之后的疼痛,听着同窗们低低的呻吟,感觉自己似乎在发热,可是身上却偏偏冷的难受,神智在慢慢飘远。
  这么深、这么厚重的黑暗,他不会就此死在此地吧!?
  这一念一起,忽然清醒了许多。
  不,不,决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努力了这么久,再见到他之前,怎么能就这样冤枉的、无声无息死的在这里死去!!
  心头不禁浮起些许悔意:为什么,要那么鲁莽……
  科举固然是去见他的最名正言顺的途径,可并不是唯一的一条路,为什么要被愤慨烧昏头脑,不计后果的和别的士子们去夫子庙闹,逞一时之快?他又不是真想要什么劳什子功名!
  ……可是,又有谁能想到那些官老爷们竟敢这样狠毒!
  有些无力的手第无数次小心翼翼从怀里取出一张微有些泛黄的纸展开,黯淡的光线下,纸面上“路瑶”两个圆润秀美的字隐约可见。抚摸了下那字迹,刘兼想到留下这个的人写下这两个字时交代的话暗暗苦笑。
  本来是因为骨气,不愿意利用这个做什么,却没想到会落到拿着这个也求救无门的地步。路瑶临去前告诉他若有难处,让他用这两个字向纳兰容若、曹寅、李煦求救都行,如今曹寅和李煦在江南权势熏天,他无论把这张纸递到谁手里都有可能是一条生路,偏偏奄奄一息地落到这个密不透风的黑牢里等死,一点消息都传递不出去!
  一个同伴看到他又拿出这张纸傻看,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嘲讽道:“意之……又,拿出这张破纸看哪,上面那个名字,是,哪家美若天仙的闺秀,让你这般,快死了都不能忘?”
  刘兼白他一眼,低声道:“你才快死了呢。
  那人冷笑道:“你还想着出去?徐大老爷给咱们扣的帽子是谋反!谋反!株连九族的罪名,能不连累到家人都谢天谢地了,你还想着出去?哼哼……”嘲讽刘兼似乎让他精神了一点。
  刘兼看着那两个字,轻声像回答他的话又像在对自己说:“我决不能死在这里。”
  那人嗤地一声:“这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么?”
  刘兼又小心翼翼地将纸张重新叠好,放回怀里,没有理会那人。
  那人见此情形,面上嘲讽之色更浓,正要再说些什么,两个提着纸灯笼的狱卒忽然摇摇摆摆走了过来,哗啦啦摇着手上的镣铐,吆喝道:“刘兼!青门刘兼!是哪一个?快过来!”
  众囚犯都悚然转头看向他们。
  今年江南这场乡试,正副主考官串通当地官员,明码标价的出卖举人功名,他们这十几个人气不过,带头抬财神到夫子庙游行示威,反被抓进牢里,扣上了谋反的大帽子,江宁知府徐廉徐大老爷接受上官示意,从他们被抓进来开始就想尽法子给他们上酷刑,想逼迫他们承认这个罪名,并逼问他们同党。但谋反是什么罪名,众士子心里都是清楚的,承认了就绝对是此生翻身无望了,还不单是一个人的事,九族都要被牵连,因此一个个虽然都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还是咬紧牙关决不放松。
  这是大老爷又来逼供了?刘兼也戒备地看着他们。
  这个牢房里管的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且大都不剩几口气了,两个狱卒并不如何戒备,自顾自打开牢门,举着灯笼往众人脸上照去,刘兼见躲不过,摇晃了下勉励站起来,说道:“是我,怎么?”
  两人灯笼在他脸上照了一圈,道:“大人要见你,跟我们来吧。”三下五除二给他戴上枷,拉了出去,又锁上牢门。
  那枷又沉又重,刘兼本来便虚弱的很,被它一压差点压栽倒,锁门的狱卒嗤笑一声,不屑地道:“真是文弱书生,快点走了!”说着一推,将他踉踉跄跄推走了,刘兼临走前只来得及跟同伴们交换了个眼色,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刘兼抿着嘴唇勉力拖着身子摇摇晃晃往前走,满心讽刺,徐大老爷这是又要开始上工了?
  转了个弯,一间燃灯的小室出现在眼前。两个狱卒取下他脖子上的枷锁。
  刘兼顿了下,走进去,看到小室中放置着一盏灯的桌子边侧首坐着的那人,几疑为一梦。
  “阿……阿瑶?”他摇晃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道。
  胤礽回过头来,站起来看着他,见他被折磨的都快不成人形,眼中闪过一丝惊怒,踏前一步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徐廉这个狗奴才胆敢如此!!”
  刘兼身体微微颤抖,因为激动也因为冷,自己却丝毫没有感觉,反手抓住了胤礽的手,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瞬不瞬盯着他,道:“真的是你,我是在做梦吗?”
  胤礽握了一下他的手臂,看了下他破烂肮脏血迹斑斑,还异常单薄的囚服,解下斗篷裹到他身上。
  犹带着体温的斗篷裹住身体,刘兼晃了一晃,忽然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手却还是死死抓住胤礽的手不松开。
  再醒来时刘兼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在黑暗湿冷的牢房,他躺在一张柔软温暖的苏式雕花两进床上,鹅黄色绣双鱼双鸟的精美床帐勾起了一半,正对着半开的窗子,窗外树上几只不知什么鸟儿鸣声清丽,阳光灿亮。
  刘兼脑子空白了一刻,忽然猛地一挺身想坐起来,起到一半却又因为一身的伤痛又跌了回去,叫道:“阿瑶!”声音嘶哑干涩。
  外间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小厮听到动静,急忙奔了进来,见他睁开了眼,喜道:“公子,你醒了?”又连忙对外间喊道,“快去禀报主子刘公子醒了!”
  刘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停了一下,才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那小厮笑答道:“奴才是救公子的人的仆人,名叫林方,公子叫奴才小林子就行。”
  “救我的人?”刘兼重复了一遍,“阿瑶?”
  小林子也是知道胤礽在外面行走用的假名的,听他叫的这么亲呢,心中吃了一惊,面上却纹丝不露,还是笑道:“正是我家公子。”
  刘兼这才敢相信,一把攥住他手腕,激动地道:“真的是阿瑶!?”
  话音未落外间便走进来个一身重紫锦衣的少年公子来,挺拔俊秀,斜飞的眉,狭长微挑的眼,容貌精致到秾艳的地步,一道淡淡的伤疤划过一边脸颊,没有破坏他相貌的完美,反而平添了层男子的刚硬气质。
  刘兼看到几年来朝思暮想的容颜,嘴唇哆嗦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到刘兼躺在床上的样子,憔悴单薄的几乎像个纸人一样,胤礽眼中掠过一丝怜惜,走到床头看着他,低声道:“你醒了?”
  刘兼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胤礽叫了声:“大夫。”微侧过身体,让跟着他进来的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上前给刘兼诊视。
  老大夫上前把了把刘兼的脉搏,又翻开他眼皮看了看,用口音浓重的江宁话说到:“好了,醒过来性命就无碍了,只是得好好调养。”
  胤礽道:“有劳大夫。”
  老大夫看出他气度不凡,定然有些来历,不敢轻慢,连连道:“不敢,不敢。”要了纸笔开了一张药方,交给下人去抓药,自己亲自给刘兼身上的外伤换药。刘兼一身遍体鳞伤,有些地方甚至可森森见骨,可怖可畏,连老大夫见惯伤病的,脸上都露出不忍之色。给他背药箱的徒儿甚至偷偷扭过头去。
  换好药,刘兼出了一身虚汗,几乎要再度晕过去,只是凭着意志力强忍,终于没有,甚至没有发出几声呻吟,屋里的人都不禁露出几分敬佩之色。
  换完药,老大夫告辞,说道下次换药会再来,胤礽命人赠金相送,自己又走到床边,指尖碰了下刘兼的下唇。方才他忍痛把这里咬破了。胤礽低声道:“痛的厉害么?”
  刘兼冷汗淋漓,还是勉强笑道:“还……还好。”
  胤礽用袖子给他拭了下额头的冷汗,说道:“忍一忍,方才那位老大夫是此地的外科圣手,名满杏林,你的伤实在太严重,用他的药不会留下后遗症。”
  刘兼点了点头。
  片刻药抓来熬好了,有人送上来,胤礽接过药碗,小林子手脚麻利轻柔地略略扶起刘兼,往他身后塞了两个垫子让他半坐半靠,胤礽坐在床边吹凉了药,一调羹一调羹亲自给刘兼喂。刘兼看到屋子里站了一屋子的人,脸红了。
  小林子极有眼色地示意跟着胤礽进来和本来在这屋伺候的人都出去,旁人接到他的眼色,都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地退下了,只有沈廷文站着不动。
  小林子犹豫了下,没有理他,自己轻手轻脚退下去了,沈廷文站了一刻,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也跟着退出。
  他出去后小林子在外面轻轻关上了门。

  87.他和他(全部重写)

  老大夫开的药里有助眠的成分,刘兼喝到一半便昏昏欲睡,支持着喝完,胤礽取出他背后的垫子,扶着他躺回床上。香暖轻柔的被子盖上来,刘兼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强打着精神吃力地去抓胤礽的手:“我那些同伴们……”
  胤礽捉住他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声音低柔:“放心,他们不会有事。”
  刘兼露出个安心的笑,陷入了睡眠。
  胤礽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指尖描过水乡少年特有的秀美细致轮廓,放下床帐,走出了门去。
  回到自己住的涵香斋,暮色已渐渐降下来,这一天又已过去。
  沈廷文手里捏着一卷卷宗,正站在窗口看着打扮成普通下人的侍卫们一盏盏上灯,看到胤礽回来,回头似笑非笑道:“原来太子殿下也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
  胤礽上前阖上窗户,搂住沈廷文的腰也勾起了淡水色的嘴唇:“难道我对你不温柔吗?”
  沈廷文恍惚想到五年前初见时这少年的嘴唇是淡粉色的,像春天最教嫩的花瓣,笑起来时几乎有些纯真的意味,曾几何时那些孩子似的天真一点都不剩了。
  胤礽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么迷惘的表情,退去了轻佻的诱惑,却有种吸引人脆弱,不由微微仰头吻了上去。
  ——是的,微微仰头,他毕竟才十八岁,虽然身量已经是同龄人中少见的高挑,但还是稍稍矮了沈廷文一些。
  沈廷文从恍惚中回过神,看到凑到脸前的绝美容颜,抛弃胡思乱想,深深地吻了下去。为这副绝美容颜所迷惑,他无法自拔,如今终于得以亲近,无论什么都无法拉回沉沦于□中的理智。
  衣服一件一件的剥离身躯,修美白皙的青年身体和挺拔漂亮、如初长成的幼豹的少年身体交缠,暧昧的气息在房内氤氲浮动。二人一边亲吻交缠一边向床帐移动,衣服散落了一地。
  终于到了床边,胤礽把沈廷文按在雕花的床栏上轮番吸吮舔咬他白皙的胸前两粒樱颗,听着他仰起头闭着眼睛意乱情迷的喘息,露出修长的颈项,犹如天鹅优美高贵的颈,胤礽也是浑身火热,难拒诱惑地扑上去舔吻吸吮,留下一枚枚嫣红的吻痕。
  人真是最难测的一样动物,之前他因为排斥这个陌生的世界和太子身份,□被他当成洪水猛兽,连药物都不能使他放下抗拒,而心定下来之后,不但男人,连女人他都抱了,甚至自然而然还准备再娶一个或者很多个女人。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的。
  微微噬咬沈廷文的喉结,一手抚摸着他背上光滑的肌肤,享受着那丝绒般的触感,双腿挤入他笔直的长腿间,让两人都已灼热的情-欲互相摩擦,让快感淹没神智,另一手顺着他优雅的脊线滑下去,摸到了一个微陷的、能带来极乐的所在,中指微一用力,扣了进去,沈廷文忍不住一声呻吟。
  胤礽抱着他倒向床铺。
  沈廷文翻身压制住胤礽,此刻像水波一样的桃花眼睨了他一眼,而后俯下身去,含住了他的欲-望细细舔呧,然后自己分开腿,慢慢在他身上坐下去。炽热的阳-具完全吞入的时候,他无声地吐了口气。
  胤礽被他仰头努力承受的表情所诱惑,半坐起身勾住他脖子狠狠的亲吻,又翻身压住他激烈的律动。其实他不介意在情事中做承受的一方,但不知为何总是阴错阳差在上面。
  ……但是说起来,如果是跟刘兼在一起,刘兼提出在上面,他多半不会反对,可是换了沈廷文……这个人不知为什么总让他想欺负。
  胤礽亲吻沈廷文的眉眼。
  或者是这个人总给他不安全感吧,他不敢把柔软的部分交到他手里,他不能掌控这个人的思维和行为模式,他不能预知这个人能做出什么,会做出什么。
  而刘兼,是一个他可以完全掌握的纯净孩子。
  这个有着如鹅卵石般洁净气味的少年透彻如水、清新如风,在他还对爱情抱有幻想的时候,在江南的桃花月下、梨花雨里走到他身边,虽然他没有敢爱,但无疑在他心里占有一处特殊的地位。
  在他还是路遥的时候,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她的爱情,在她的幻想里他便应当是这样一个男孩子,两个人真诚真挚的相爱,无忧无虑——就是忧愁,也当是愁的生命生活中最最普通平凡的小事,与世间所有的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平平凡凡相携到老。
  重生于紫禁城,普通平凡的相携到老是不可能的了,在父子兄弟都不能依靠的处境里,有这份可以完全信任真挚真诚完全是生命的馈赠,已成了床前的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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