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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书籍名:《天狼社之任平生》    作者:江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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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骤雨般的伤害已经过去,贺兰影半张着失神的眼睛,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紧致的肌肤上布满瘀痕,凌乱不堪的床褥上更有大片大片的血迹,叶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凄惨景象。

  叶伦的手碰到贺兰影身体的时候,他才突然惊醒般动了一下,浓黑的剑眉痛苦地蹙在一起,厌恶地道:“滚开!”话刚出口,先自一惊,原来声音已经嘶哑破碎得不成样子。

  他反抗得太激烈了,燕重生不得不采用了强硬的手段,贺兰影伤得很重,心灵更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他不敢置信地回想着燕重生的作为,在一切都已结束之后,还沉浸在震惊和痛苦之中。

  两人的性事早已纯熟,彼此配合默契,如果他们愿意,完全可以一起达到快感的顶峰,然而这次燕重生突然转变的态度严重刺伤了贺兰影,他极力反抗,燕重生竟不顾他的意愿再次强  暴了他。

  不折不扣的强  暴!

  没有半点快感可言,血流得比上次还多,因为燕重生没有把他绑起来,而贺兰影因为愤怒挣扎得太厉害了,宁可身体被撕裂也要逃开,可是……仍然逃不过……

  实力的相差还是很悬殊,而且贺兰影对燕重生有很深的畏惧,不是他想不想的事,而是这种畏惧一旦深深烙印在身体里,就很难再消除。

  眼泪已经流干了,贺兰影好几个月没有哭了,曾经的痛苦也好几个月没有影响过他的情绪,因为他知道燕重生是喜欢他的,甚至是很爱惜他的,那个高高在上的三军主帅,甚至会用口来抚慰他的欲望,让他达到快乐的顶峰。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就好像噩梦初醒:又或者说是美梦破灭,一切都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彼此的怨恨、深深的伤害。

  恨他!恨他!恨他!

  恨到了骨头里去!

  贺兰影愤怒得浑身颤抖,用力咬住被角,堵住那难以抑制的痛苦呜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痛恨燕重生,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剁成碎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如果真的想伤害他,又为什么后来要温柔地对他?为什么在他迷惑于那虚假的温柔,终于想放弃仇恨之后,又要再次揭开那早已愈合的伤口?

  再次的伤害,只会造成更深的痛苦,那种血淋淋地、硬生生地被揭开伤疤的感觉。

  痛!痛入骨髓!

  贺兰影紧紧咬着牙,没有再落一滴泪,感觉叶伦的手再次分开他的双腿,他哆嗦了一下,伤痛加上羞耻使他低低地咆哮起来,然而叶伦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用沾了温水的布巾给他清洗伤口,连深入体内的部分也不放过,贺兰影无力地挣动着,却一寸也挪不开位置,浑身的力气都被榨干了一样,燕重生从来没有折磨过他这么长时间,可能只因为他的倔强——自始至终贺兰影没有求过一声饶。

  求饶有什么用?那个人想做的事绝对不会半途而废,况且当时他的心中只剩下满满的愤怒,绝不肯向这个虚伪的混蛋低头,燕重生逼出了他的眼泪,却逼不出他的哀求,终于愤愤地离开了。

  叶伦默默地给贺兰影收拾完毕,上了药,盖好被子,轻轻地离开了。

  桌上的油灯暗了下去,黎明的微光从帐壁的缝隙中漏了进来,贺兰影急促地喘息着,眼泪终于再次滑落,他努力抑制着,不肯发出声音,只是身体的抖动越发加剧了伤处的痛苦,他不怕,用心体会着这种强烈的痛苦,用它来激发自己更强烈的恨意。

  再也不会原谅他!

  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永远!



  次日他被抬上马车,行军的速度一点没有减慢,没有什么事是值得大军耽搁的,没有人问贺兰影出了什么事,甚至没有人看他一眼,贺兰影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昨晚的事——又或者,他们早就知道?

  强烈的羞耻心使他一直隐瞒着这件事,从不肯向任何人泄露半点,可是……那个人就不一定了,还有叶伦,还有……想到昨晚自己疯狂的挣扎、叫骂甚至哭泣,贺兰影身上一阵阵发冷,过分的激怒使他忘记了掩藏,现在追悔莫及,恨不得立即死了,逃过这无尽的羞辱。

  燕重生没有再露面,叶伦按时给贺兰影送饭和上药,贺兰影望着饭菜咬了半天牙,终于拿过来吃了,他要快点好起来,没有力气是不行的,即使要恨、要报复,也要等身体好起来才行,有命就有一切,只要不死,就一定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再见到燕重生时已是七天以后,贺兰影冷漠地站在燕重生的帐中,被叫来这里时他已做好了准备,所以燕重生命他脱去衣服躺到床上的时候他并没有反抗,只是紧紧闭上了眼睛。

  “怎么这样乖?”燕重生低低地笑着,带有硬茧的大手抚过贺兰影光滑的肌肤,激起他阵阵的颤栗。贺兰影没说话,俐落地翻过身去趴着,这样更方便燕重生“办事”,而且对自己的伤害也会减到最小,他在不自觉地想办法保护自己。

  燕重生没有客气,凶猛地侵入了他,贺兰影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流露出任何示弱的呻吟,然而燕重生并没有放过他,抽动了一会儿以后,冷冷地道:“我可不想奸尸,你想这样来跟我作对么?那你可想错了!”用力翻过他的身体,熟练地挑逗他,贺兰影拚命想忍住,但燕重生对这具身体太熟悉了,知道他每一处的敏感所在,贺兰影避无可避,不能自抑地达到了高潮,燕重生将他射出的精华涂在密穴处,再次进入了他的身体,满意地冲撞着,笑道:“这回感觉好多了。”

  贺兰影忍无可忍地挣扎起来,燕重生冷静地制服他,再次折磨得他奄奄一息。

  这次贺兰影又躺了七天,恹恹地生不如死,本来他是想在燕重生的yin威下尽可能保持力量,等回到京中再找母亲或皇帝哥哥帮助,将燕重生碎尸万段,可是燕重生好像并不害怕的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他,把他的忍耐消耗殆尽,简直痛不欲生。

  生,还是死?

  贺兰影在这个简单而痛苦的抉择面前犹豫不决,天生的傲骨使他宁可死也不再忍受这种屈辱,可复仇的心又使他不肯轻易放弃生命。

  不、不可以死!已经忍受了那么多的屈辱,怎么可以寻死?

  一定要复仇!

  一定要复仇!

  贺兰影并不是一个阴险的人,也不爱记仇,从前如果别人得罪了他,他报复之后就忘记了,甚至原谅了那个人,大家还是朋友,可这一次燕重生折辱得他太厉害,贺兰影已经把报复他当作自己此生最大的目标,只要能够杀了他,什么代价都再所不惜。



  大军东归,日复一日,毫无停滞。

  贺兰影终日生活在黑色的怨恨之中,完全不在意身外的一切,所以当他看到天宁那纯净碧绿的眼睛时,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他呐呐地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这些天他一直坐在车里,身体的伤治好了又被弄坏,弄坏了又被治好,他都已经麻木了,也不再理会别人的眼光,燕重生对他的侮辱已经达到极致,再没有什么可以刺激他变成岩石一样冷硬的心。

  然而天宁清澈的目光使他再次有流泪的感觉,为什么呢?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那么温和地望着他,贺兰影肩头抽动着,深深地垂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天气很好,你陪我去骑会儿马好吗?”天宁的声音如雪山的清泉一样明澈,贺兰影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走出大车,外面是长天大地,无比朗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碧蓝的天空中悠悠的白云,胸中浊气顿消,微笑起来。

  天宁的白马自己踱过来,亲昵地拱了拱他的衣服,天宁微笑着跃上马去,贺兰影着迷地望着他无比优雅的神态,几乎舍不得眨眼。阳光明媚,天宁又戴好了面纱,轻轻一夹马肋,白马飞一样纵了出去,贺兰影一时好胜心起,把手指伸入嘴中,呼哨一声,他的大青马立即怏步奔来,贺兰影纵身而上,向天宁追了过去。

  微凉的风从耳畔掠过,贺兰影的心情逐渐开朗起来,他们来到一处高地之上,极目远眺,天山已经遥不可见,大漠也已远离,只有那无垠的蓝天,温柔地笼罩在头顶。

  “你看,那只鹰,它飞得多么高,多么自由。”天宁用手中的马鞭指着蓝天上的一个小小黑点,贺兰影目测了一下,笑道:“确实高,不过如果它靠过来一点,我就可以把它射下来!”他是军中有名的神箭手,百步穿杨,箭无虚发,这话倒也不是自夸。

  “为什么?”天宁温和地道:“每一个生命都有自己的轨迹,不应强行改变。”

  贺兰影一怔,转头看他,问道:“可是强者必定会主宰弱者的命运,无论在人世还是山野,自古如此。”他顿了一顿,还是接着问道:“你被强行带离安月国,送往中原,难道心中就没有一点怨恨么?”

  天宁淡淡地道:“没有。这是安拉对我的考验,是我生命中必须经历的一次劫难,我只难过自己回来得太晚,没来得及阻止这场灾难,使许多无辜的人受到了牵连。”

  “你原来没在安月么?”

  “嗯,我到中原去已经两年了。”

  “什么?那你是自己主动回来的么?你不知道我们出兵是为了逼安月国交出你么?”

  “我原来不知道,如果早知道的话,一定早些回来,这样就可以避免伤害那么多生命、使草原免于灾祸。”

  “你……”贺兰影无语,天宁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贺兰影从未想过自己会为别人做出这种牺牲,而天宁则觉得这样做很自然。

  “对不起。”他笨拙地道歉,又觉得这样完全于事无补,难过地垂下了头。

  “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无法挽回的。”天宁温和地转过头来,虽然隔着面纱,贺兰影也可以感觉得到他温暖的目光。“也许这是安拉的考验。”天宁轻轻地道:“幸福与不幸总是循环出现的,快乐的日子,会有忧伤点缀,就像黑暗的尽头,总有阳光作陪。”

  贺兰影心中一动,仿佛一缕明亮的光照进了自己黑暗的心底,已经灰暗冰冷的心重新鲜活起来,血液开始流动,激情开始复苏。

  是的,一切的挫折与伤害都是暂时的,天道循环,没有永远的幸运还是不幸,今日的一切悲伤,明日再看,说不定已是轻松的玩笑,又值得怎样地死去活来?!

  “所以我们要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感激安拉的赐予,不要怨恨他人,因为他们沉迷于暴虐,心灵得不到安宁,反而是最可怜的人。”天宁的声音仍然那样清澈平和,语意中含有深深的悲悯之意。

  贺兰影静静地望着他,心中充满敬佩,只要待在天宁身边,看到他圣洁的身影,就会使人感到非常放松,贺兰影的心难得地摆脱了仇恨,轻快地跳动着,重新看到了生命的美好。

  顺着天宁的目光,他再次望向自由翱翔的雄鹰,感动于那生命的雄健与轻灵,微笑起来。

  这一番跑马游玩直到天黑方归,天宁累了,贺兰影也浑身大汗,但精神健旺,多少天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

  回到驻地,贺兰影惊奇地发现哈力克等西域侍从焦急地在等待天宁,他忽然想到这些人素来是与天宁形影不离的,这次却破例没有跟随,难道说是天宁故意安排的?

  他转头望向天宁,发现他身体微微摇晃,白马不安地打了个响鼻,那大个子哈力克飞身抢上,小心翼翼地将天宁扶下马来,天宁伸手搭在他脖子上,低低地吩咐了一句,哈力克立即将他横抱起来,快步进入天宁专用的白帐之中,数名内侍跟了进去,余人都焦急地候在外面。

  贺兰影呆呆地望着白帐,心中慌乱,天宁怎么了?他是神子,他不会怎么样的,对吧?刚才他还使自己重新鼓起了勇气,勇敢地面对今后的一切,现在他自己怎么……

  他不敢进去,在帐外转来转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侧耳倾听,却什么也听不到,帐中静悄悄的,有奇特的香气隐隐传来。

  天黑透了,军营一片宁静,贺兰影完全忘记了理会身外的一切,全部的心思都在担心天宁的安危,突然他眼角扫到一道黑影倏忽间闪过帐后,大喝一声:“谁!”

  没有人答他,贺兰影纵身转到帐后,一片长草微微摇曳,哪有半个人影?可他的目光向来敏锐,绝不可能看错,是谁刚才从这里闪过?能逃得过他的眼睛,轻功不容小觑,贺兰影猛地一惊,难道有人想对天宁不利?

  “天宁公子?”他猛地冲到帐前,伸手去掀帐幕,一道劲风冲出,击退了他的手,哈力克的声音愤怒地道:“你干什么?”

  “有刺客!”贺兰影不敢硬闯,燕重生曾下过严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天宁的白帐,违令者斩。

  “没有!”哈力克的声音硬梆梆的,贺兰影知他向来如此,也不以为意,见他一口否认,心里略定了一点,但还是怀疑,又道:“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人影闪过,你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让人伤害了天宁公子。”

  哈力克冷冷地道:“除了你们,谁会伤害小主人?”

  贺兰影语塞,悻悻地退开几步,却还是不愿离开,在草地上盘膝坐下,抽出腰刀拄在地上,沉心静气,为夭宁守夜。

  繁星满天,夜凉如水,贺兰影望着白帐中永不熄灭的明光,心头一片平静,天宁是如此美好,能够看到他、守护在他身旁,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最近遭遇的种种残酷使贺兰影长久地沉浸在痛苦与怨怒之中,是天宁使他的眼前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他为此对天宁敬爱得五体投地,心甘情愿地为他长夜相守,护佑平安。

  次日大军依旧东行,贺兰影没再闷在车中,骑马随在天宁的驼轿旁边,护卫了一整天。期间天宁出来见了他一面,他已经恢复了精力,满面笑容,贺兰影目不转瞬地望着他的笑脸,满心欢喜,觉得他的笑容跟昨天有所不同,有什么不同呢?却也说不上来,只是让人觉得更亲切,好像多了一丝人间的气息,好像……很幸福。

  是的,幸福。贺兰影心头暖暖的,渴望着天宁再对他说几句话,可天宁只打了个招呼,就回进那小小的、高高在上的金色宫殿中去了,厚厚的白纱阻隔了一切,贺兰影不情不愿地收回目光,忽前忽后地跟在驼轿周围转悠,舍不得离开。

  傍晚的时候,他被叶伦找去燕重生的大帐,他没有像从前那样愤恨或恐惧,平静地坐在燕重生对面,惊讶地发现桌上摆着丰富的酒菜。

  燕重生一向与士卒同甘共苦,身为主帅,日常饮食毫不奢侈,贺兰影跟了他将近一年,还是头一次看到他摆这样丰盛的酒席。

  “今天是八月十二。”燕重生淡淡地道。

  贺兰影一声没吭,是什么日子又有什么关系?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回到京中。”燕重生依旧淡淡地述说。

  贺兰影心头剧震,原来……时光荏苒,竟然已经一年过去了么?

  这一年仿佛很长,从无忧无虑的纨绔生活到铁马金戈的军旅生涯,变化实在太大,经历实在太多,漫漫的风沙,残酷的折磨,使他已经完全脱离了曾经的骄傲和稚气;这一年又好像很短,回想起来一切都如飞花般转瞬即逝,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只除了满心的伤痛。

  脑海中片刻间转过了无数的念头,但贺兰影面上纹丝不动,平心静气地看着燕重生为他斟上一杯酒,递了过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燕重生将自己手中的酒喂给贺兰影喝,又捉着他的手把酒送到自己嘴里,什么意思?贺兰影平静地任他作为,很奇怪自己竟然并没有生气,心中一片坦然,难道真是天宁给了自己从容的力量?他微笑起来,为那圣洁的少年而感动。

  “在想什么?”燕重生不满于他的走神,扳过他的下巴,审视着他的眼眸。

  “人真是可笑。”贺兰影淡淡地道,毫无畏惧地望进那双犀利的眼中。

  “谁可笑?”

  “你、我、所有的人。”

  “你怎么了?”

  “没怎么。”

  “不要再去白帐,那个人不是你的。”燕重生的语气有些危险。

  贺兰影当然知道皇帝的秘旨,心中非常遗憾,怔怔地想着:难道那个神圣的少年真的会落入污秽的宫廷么?

  唇上突然的湿热提醒他忽略了眼前最大的危险,燕重生火热的唇舌重重地啃噬着他,大手强硬地扣住他的肩背,使他不能闪避,直吻到贺兰影满面潮红、几乎窒息才放开了他。

  “看着我,不许想别人!”

  贺兰影大口大口地喘息,微微一笑,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轻蔑,燕重生扣住他的下巴,恼怒地问道:“笑什么?”

  “你真的在乎我么?”贺兰影淡淡地问,燕重生如遭雷击,全身僵硬。

  贺兰影的挑衅受到了惩罚,在被强力侵犯的时候,他尽可能放松身体,心里想着那明月般圣洁的身影,从中汲取饶恕的力量。

  燕重生的动作并不粗暴,却尽可能地在贺兰影身上留下大量的痕迹,贺兰影沉默着忍耐,燕重生却执意要逼出他的呻吟,贺兰影在漫长的折磨中终于哭泣起来,燕重生又温柔地吻去他的泪水,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柔声安慰。

  贺兰影在困惑和精疲力竭中沉沉睡去,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地给他擦洗身体、涂抹伤药,不用问,一定是叶伦,燕重生只允许叶伦在这种时候进入帐中,也只有他能够碰触贺兰影的身体。

  真是可悲啊,贺兰影苦笑了一下,既为自己受到侵犯的悲惨,也为叶伦不得不做这种善后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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