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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页

书籍名:《任平生系列》    作者:醉落雪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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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美得直想翻跟头,笑道:“明白,二姐,我明白!不过,二姐,说来也是,展昭身边,哪还有人物品格赶得上我的?!”

  “你也不嫌说话泛酸!”展昭恨恨地插话,一面又埋怨般地瞪着二姐。“二姐,这个你怎么给了他,也得问问我么!”

  展婧看了看弟弟,再递一张纸过来。

  “玉堂,难道小昭从未提及,大姐三妹处还有两样信物,也是祖传?若你只得了我这一样,却未得她们的两样,还是不算数的!”

  白玉堂脸瞬间又绿了,立刻瞪着展昭质问道:“才在三姐那里时,你怎么不说,就偷我也把它偷出来!不行,这会儿回杭州去,怎么也得缠着三姐给我,不然,我把姐夫家房顶都给拆喽!嗯,然后咱们就接着去扬州找大姐去!好你个,死猫,天天扯着白爷我说些没用的,居然正经事儿一句都不露出来么?!”

  展昭气得牙都痒,看看自家二姐,看戏看得正热闹,果然,她也是故意的。

  “你给我闭嘴,正经事儿还没有做完,怎么就跑出来这些怪话?”展昭道。

  “展小猫,你倒给我说说,有什么还比这个更重要的?!”

  “你有那工夫,还是想想小唐回来,怎么求他给曲姑娘解毒吧!”

  “吔?!”白玉堂听了这话,开始挠头,别说,他还真就给忘记了。

  “什么事儿,又要求我?”正此时,唐子衡从外头进来,笑嘻嘻地捧着个食盒。

  看到唐子衡,白玉堂心里哀叹了声,更难搞的魔王终于回来了。

  在听完展昭和白玉堂详述了事情的始末,唐子衡那张漂亮的娃娃脸,终于越来越铁青,尤其是听到燕亦可用刀威胁月遥的一节,更是险些就要直接杀进燕亦可的卧室去宰了他。

  “不救!”唐子衡气呼呼地说。

  “小唐,你不要迁怒嘛!”展昭体贴的替姐姐将叫化鸡的腿肉撕成容易入口的小块儿,放进姐姐跟前的小碗里。

  “不是迁怒,是我根本不能解啊!那可是寒笑之毒啊!”唐子衡喝了口酒,压了压自己的火气。

  “为什么?!”白玉堂又记起刚刚似乎也为了这事儿,跟自个儿的宝贝妹妹纠缠一番,谁知道这个死小唐,居然敢同样说不。真以为他白玉堂是吃素的么?妹妹是不敢把她怎么样了,他也就是一准妹夫而已,以为自己不敢揍他么?白玉堂想到这儿,就把正拿在手里吹冷的粥,重新递回到了展婧手中,准备腾出手来好打人了。

  “是不能解,除非我知道,是唐门门下谁为她下了毒?要解‘寒笑’的毒,要用十三种解药。要知道,那十三种解药会永远都留在复过的人的血中。唐门至少会有四十种毒药,到她身上也没有用。小白,你不想叫我拿唐门门人的命来做人情吧?”唐子衡说的很轻松。

  然而,白玉堂和展昭听得却不轻松。

  对于唐门,可能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加了解,暗器也好,奇毒也罢,在很多时候,并非是光耀武林的本钱,却是行走江湖之时,最后的救命稻草!若你遇到敌人,恰好复过某种可以克制你暗器上奇毒的解药?

  白玉堂咬了下嘴唇,他不想重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但很多时候,江湖人都立在生死之间。

  第七章

  “那么说,小可果真是伤在了那夺你凝霜剑的人手下么?”白玉堂问月遥道。

  那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午。月遥一早上雪山采了冰,溶成水煮茶,于是,一众人就坐在凉亭里品茶闲谈。

  “因为除了他,我再想不出第二个会静湖心法的人来啊!”月遥想了想道。

  “那就奇怪了,这小子,怎么没死?”唐子衡笑道,看了眼白玉堂又补充道。“我没有贬你徒弟的意思啊!”

  白玉堂丢个白眼过去,这他还不知道么,其实,他早就在疑惑这个问题。燕亦可一碰上什么关于曲若水的事儿,就死心眼儿的很,估计他是那种打不过也不会逃命的人,那种随手就杀人的恶魔,怎么会留着他的命呢?

  “不过,我更奇怪的还不是这个。听说那位曲姑娘,是位长在深闺的大小姐,哪里会得罪了唐门弟子?又怎么会中毒了呢?”唐子衡又道。

  白玉堂打量了他一眼,笑道:“小唐,你倒了解的详细呢?”

  唐子衡也不避讳,反而有些得意地说道:“是昨儿夜里,阿遥告诉我的!”

  白玉堂当场就黑了脸,一拳朝着唐子衡的脸上打去。唐子衡一个翻身,飘远了几步,白玉堂就追了出去。

  倒是展昭和月遥在这边儿直皱眉,展昭心道,这两个人,这边儿还说着正事儿呢,居然跳一旁打架去了,果然是不能指望着他们呢!

  “展大哥,喝茶吧,别理他们。从小就是这样儿,一见了面儿就打架,两个笨人!”月遥叹道,一面给展昭添了茶。“嗯,我问过曲姑娘,她说是在她家为她表哥设的宴席间发了病!在那之前,她却从来都没有出过家门。”

  “难道,曲家有唐门门下么?”展昭问道。

  “我问过子衡了,他说唐门弟子太多,他自己根本也记不清楚。也不怪,你瞧清秋宫这些弟子,我大半儿都叫不上名儿来呢!”月遥答道。

  展昭笑道:“你跟小唐,一年倒有多少日子是不管事儿的?”

  “展大哥,人家说正事儿呢,你倒取笑人!”月遥不依的叫了起来。

  “好了,那咱们就说正事儿!”展昭笑了,拍拍她的手,安抚了下。

  白玉堂和唐子衡打过了院子,一直打进了某处无人居住的屋子。

  唐子衡攥住了白玉堂的手腕,笑道:“行了,这儿没人,别装了,有话快说!”

  白玉堂嘿嘿笑着,道:“小唐,你现在还真是变聪明了,怎么知道我有话跟你说的!”

  唐子衡翻个白眼,道:“你说废话啊!昨晚又不是没瞧见我进了阿遥房里,那时候都不打我,现在又想起来了?分明是有事儿,不好叫他们听见不是!快说,我还回去陪阿遥喝茶呢!”

  “哎呀,还真是香姐说的,没见过你这么缠人的!白天晚上得缠不够,才叫你离开这么一会儿,就嚷嚷着要回去啊!我家丫头跑不掉了,你有点出息行不?”白玉堂忿忿地道。

  “你说不说!”唐子衡作势要走。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么!”白玉堂忙把唐子衡拉了回来,在那儿琢磨着怎么开口,想来想去。

  “到底什么事儿啊?值得你考究这么久,脸都红了?”唐子衡笑着问他。

  “我脸红什么?!”白玉堂心虚道。“你白爷爷我,风流潇洒,江湖独步,怎么会脸红?”

  唐子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突然问道:“小白,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有把小展给……”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白玉堂给捂住了。

  “你小声点儿,我又不聋!”白玉堂恨恨地道。

  “小白,这可不像你啊!小展可是好人,还肯把床分你一半儿,如果而月儿也是这样的话,我得少头疼多少年啊!”唐子衡摇头道,但还是压低了声音。

  “算了吧,那只猫,可比我家丫头难对付多了!”白玉堂郁闷的不行。“我问你,你是怎么拐着月儿的?”

  “这算什么?探秘?”唐子衡笑道。

  “小唐,你是不是找打?!探什么秘?我取经行了吧?”白玉堂抬手就是一拳。

  唐子衡嘻嘻地笑着,道:“说来,倒是你跟小展帮忙,那天如果不是你们打得那么厉害,月儿怎么会跑到我那儿去住啊!”

  “哪天?!”白玉堂疑惑地看着唐子衡,他怎么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嗯,应该说,他跟展昭天天都在打架,要让他认真的记起哪一架是在哪个时候打的,那还真是很难。

  “这个不重要!”唐子衡道。

  对,不重要!

  “你别告诉我,因为我们打架,吵得她不能睡,她就能答应你?!”白玉堂冷笑。

  “自然不是,关键还在于,她喝了不少酒!”唐子衡眼睛贼亮。

  “废话,我要能把那猫儿灌醉……”白玉堂怒道。

  “你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唐子衡扯了他一把,凑在白玉堂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就见白玉堂的目光越来越亮了起来。

  瞧见白玉堂和唐子衡回来,展昭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个什么人啊?完全没点儿正经的时候。

  “咦?月儿呢?”白玉堂看展昭一个人在亭间坐着,问道。

  “小天走了,去送一送!”展昭答道。

  “他怎么走得这么急?”唐子衡有些奇怪地问道。

  展昭这时却笑了,道:“他收到了北儿的飞鸽传书,居然立刻就要下山呢!”

  午饭时,月遥才从曲若水的房间里出来,额间蒙着一层薄薄的汗,显得很疲惫。

  唐子衡看了眼月遥,眉头也微微地皱了起来,扶着月遥走到一边去,不知道轻轻地在跟她说着些什么。月遥听着,就不住的摇头。

  白玉堂急了起来,走过来问道:“丫头,究竟是什么事啊?”

  月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轻轻道:“曲姑娘暂时不能跟你们离开清秋宫!”

  “跟我们离开?你撵我们走?”白玉堂瞪着她问道。

  展昭笑道:“玉堂,月儿才说了一句,你就急了么?坐下,咱们吃着饭,慢慢儿说。”

  “猫儿,你也知道么?”

  “才刚你们学小狗掐架时,我和月儿是在商量正经事儿呢!难道人人都像你们么?”展昭笑道。

  白玉堂才想开口反驳,但一寻思自己刚刚跟唐子衡商量的事儿,这可绝对不能叫展昭知道了,于是,就忍了下去。这可惹得展昭好一阵子的疑惑,这完全不像是白玉堂了。

  “我跟月儿商议着,必定还是得找着了为曲姑娘下毒的唐门弟子究竟是谁?还有一个,就是到底为了什么!还有一个,刚才我跟月儿去问了燕亦可,他在大理求了一块古玉,原是为了成亲时送曲姑娘作信物的,谁知道,在回杭州的途中遇袭!而且,对手只夺了他的玉,却没有伤他的命。现在大致可说,是那青衣人伤了小可,只是,小可求得不过是块古玉,并不是什么稀世之宝,为什么要夺它呢?”展昭思索着道。

  “倒是奇怪!依着我说,曲家是做玉器生意的,若要真要夺玉,不如去曲家来得容易呢!”白玉堂道。

  “那天跟着三姐夫去了曲家,我倒是有一个念头,曲家也未免太过了!咱们也见过不少做玉器的世家,倒都没有像曲家那样,居然家中家俱摆设尽是用的玉器!”展昭笑道。

  唐子衡才听了,就笑了起来,道:“这个,好藏东西啊!就像我们唐门的药舍,里头全是药,从来用不着上锁,无论是谁,进去尽着拿。不过,是毒药,是解药,那就凭着自己的造化了。所以说,如果要藏药,就藏在药铺子里,如果要藏玉,自然是藏在一堆玉里啊!”

  月遥沉吟了一下,才道:“既然是跟那位前辈有关了,只怕难免又要扯到六宝之上。可是我仔细想了又想,也没什么能跟玉扯上关系的。所以,你们还是得回去。嗯,叫子衡跟着你们,顺便也就把寒笑的事情给解决了,怎么样?”

  “什么?我也要去?”唐子衡很是惊讶地看着月遥,问道。“那你呢?你做什么?”

  “我自然是留在清秋宫了!”月遥笑道。

  “你不跟我们去?”白玉堂皱眉问道。

  “小鱼带来的药,我已经配好了,这几天是给二姐治病的关键时候,我离不了这里。再说,我请了大嫂来,可能二三天后到,总不能客人来了,主人却跑了吧?”

  “你请了大嫂?!”白玉堂腾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脸色大变。“死丫头,你怎么不早说,想害死我是不是?不行,猫儿,咱们现在就走,立刻下山去!”

  “玉堂,大嫂又不是老虎,你用得着怕成这样么?”展昭无奈地笑道。

  “老虎?!她是老虎的祖宗!你还不知道么?来一次整我一次,我今年过年都没回陷空岛,还不知道她打算怎么折腾我呢!哦,还有你,你被大嫂取笑的还不够啊!”白玉堂指着展昭道。

  展昭笑笑,道:“我倒是挺想大嫂的,不如就等到大嫂来了,把二姐托给大嫂,就月儿和咱们一道下山,那样多好!”

  “不行,绝对不行!”白玉堂急了眼。

  “展大哥,你就别吓我哥了,明知道,我哥最怕的人就是娘和大嫂了!你们还是收拾下,明天就走吧!”月遥忍不住的笑。

  “明天?!也太急了吧?”白玉堂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的。

  “玉堂,你真是很别扭唉,又要走,又嫌太急?”展昭摇摇头,低头吃饭,不去理会他。倒是唐子衡趁机冲白玉堂使了个眼色,白玉堂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笑嘻嘻的坐了下来。

  有古怪!

  月遥看了笑得不怀好意的两人一眼,又看看正香香甜甜的吃着甜品的展昭,似乎是明白了点儿什么。

  “阿遥,难道我就不能跟你一起走么?为什么偏要跟小展和小白他们两个一起去杭州!”唐子衡很无赖的将头靠在月遥的肩膀上,装模作样道。

  月遥冷笑,道:“跟他们一块儿才好啊,算计个人什么的,多方便!”

  “吔?!”唐子衡瞪眼。“阿遥,我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听不明白,做得明白就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哥,刚刚故意逃开,是打得什么主意呢?快说!”月遥拉起唐子衡,问道。

  “什么故意逃开啊!你也知道,小白他是多么暴力的一个人了,唉,我现在还被他打得内伤呢!阿遥,这可都是为了你啊!你要是跟我成亲了,他怎么还有借口打我?”唐子衡坏笑着,又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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