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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

书籍名:《任平生系列》    作者:醉落雪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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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伯,你说的什么话!”不待白玉堂开口,一个声音早已制止了高伯。

白玉堂往后头瞧去,却正是展昭的二姐夫,志远镖局的总镖头靳寒。

“高伯,我对你说过多次,小弟不是那样的人!”靳寒皱眉道。

“二姐夫,展昭那时受了伤,没法儿亲自赶来,才会叫二哥四哥来的!”白玉堂走到靳寒身边儿,想要解释,却被靳寒抬手止住了。

“玉堂,我怎么会不知道小弟的为人?否则,但不会叮嘱许镖头,若遇凶险,一定要拼死赶去开封府!他的伤势如何?是为什么受伤?可是为了镖车被劫的事?”靳寒问道。

“这说来话长,展昭去了县衙,想必很快就来,到时咱们再细说!姐夫,二姐她怎样?”白玉堂问道。
靳寒摇摇头,满是悲伤的神情,道:“这会儿镖局出事儿,让她受苦了,现在正病着!”

“严重吗?请大夫了没有?”白玉堂忙问道。

“大夫说是风寒,正吃着药!玉堂,小弟受伤的事情,莫要告诉她,嗯,等她好了再说行吗?”靳寒轻声叮嘱着。

白玉堂只是点点头,抬眼去看着刚刚从后园起来的韩彰和蒋平。

“姐夫,我去县衙找展昭,回来再一起去看二姐!”白玉堂对靳寒说,那时,蒋平刚刚冲着他打了个眼色,看上去又像是随意的眨了眨眼。

“哦,是她吃药的时候了!”靳寒点点头,喃喃着走了。

蒋平悠哉地摇着手里的扇子,笑道:“小子,你完了,居然不在岛上过中秋节,我劝你最好是小心点儿,别让干娘和大嫂抓着你!”

“娘真得去陷空岛过节了?”白玉堂的脸色变了变。

韩彰在旁边兴灾乐祸般的笑道:“何止是去了,还一直在那儿念叨着你跟展小猫!老五,你不会是答应要跟展小猫一起去陪干娘过节吧?如果答应了,你这回子可是麻烦透了,干娘要是不把你在江宁酒坊的梁上吊三个月,我看她是不会消气了!”

“那不是展昭受了伤!而且,丫头也没有陪着娘过节啊,怎么不见娘生气?”白玉堂其实已经不能控制的在冒冷汗,但仍嘴硬的很。

韩彰叹息着摇头,道:“老五,你做什么处处跟丫头比?明知道干娘最疼的人是她,她就拆了江宁酒坊,干娘也不舍得戳她一指头!至于你嘛,就没长一招人待见的模样儿,认命了吧!”

这时,蒋平笑着搭住了白玉堂的肩,笑道:“兄弟,这会儿你麻烦大了,不过,放心,咱们这些做哥哥的绝对不会不管你就是了!这样,你请哥哥们去吃白汤焖肉面,咱们就帮你想个法子,哄干娘开心了就是!”一边儿说,一边儿眼珠滴溜溜的直转。

“咱们先去找着展昭,他也没吃饭呢!”白玉堂笑道。

惹得韩彰在一旁直摇头,道:“老五,你若对干娘和大嫂,有对展小猫一半儿的孝敬,我们这些做哥哥的,也不用叫你拖累,一块儿给当成过街的耗子,谁见着谁打了!”
第三章 问花花不语
在展昭的印象里,二姐一直都是恬淡自然,却充满着生命活力的。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躺在床上,昏沉安静,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靳寒坐在展婧的床侧,轻轻地用冷手浸过的手巾擦拭她的额头,还小心翼翼地挑开散在她额间的碎发,满眼的爱怜疼惜。

“我在牢中时,叫她受苦了。镖局上下大小事情都要她打理应付,镖车在外头她也挂心,还怕我在牢里受罪。见我回来,大概是松了口气,就病倒了!”靳寒轻声说话,表情是笑着的,但那语气叫听的人心酸。

展昭抬眼看着姐夫,眼睛里已经有盈盈地泪在打转,道:“姐夫遇着了这样的事儿,我却不知道,也帮不了!”

“小弟!”靳寒摇头,轻轻地唤了展昭一声。“你这样说,若叫婧儿听见,只怕又会心酸。何大人找上咱们镖局时,我们都觉得奇怪,若是贡品,为何不派兵护送,而要托到镖局中来?若是失手被劫,牵连甚广。当时,婧儿便担忧起你来!只怕这里阴谋便是针对着你的!”

“姐夫?”展昭疑问般地叫了他一声。

“若贡品在志远镖局出了事,你必定会因此受些牵连。所以,咱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去接这一趟镖。可,他们居然,居然借口参佛祈福,将婧儿关在寒山寺中!她只是不会武功的一介弱女子,居然派上重兵把守,还在她住的屋子四周养上毒蛇来吓她!”靳寒说到这里,口气激愤。

展昭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靳寒,突然用力咬一咬嘴唇,抄剑在手,起身走了出去。

“小弟,你做什么去?”靳寒一惊,忙追了出去。

展昭在房门前顿住了脚,转眼看看仍睡着的展婧,轻轻一笑,那笑容却显得寒冷,飞身跃出了院墙。

“二姐夫,怎么了?”白玉堂才从前头过来,抬眼看着展昭翻墙而出,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跟小弟讲何县令扣着你们二姐的事儿,玉堂,你快去追上他,莫让他一时恼怒,做出什么错事儿来?”靳寒忙道。

白玉堂却冷笑道:“这只笨猫总算也开了窍,叫我说,早该宰了那狗官!”一边儿说着,一边儿追着展昭而去。

“这怎么了?靳总镖头,我们老五做什么去了?”韩彰端了一锅鲜鱼汤给展婧送来,见靳寒在门口发愣,抬头循着视线去追着,那一抹白影似乎是白玉堂。

“去追小弟,我怕小弟找上那何县令,就叫玉堂去拦下他!”靳寒忧心地道。

“什么?!嗨,靳总镖头,你真会找上好人。叫老五去,原本不该出事儿也会出事儿的!麻烦大了!你拿着,我追他们去!”韩彰忙忙地将汤递到靳寒的手里,也跟着他们去了。

靳寒怔了一回,转身要回房时,却见蒋平站在回廊那头,正摇晃着扇子,带着微笑瞧他。

“蒋四侠,这…我多了句话,倒惹出麻烦来了!”靳寒笑的有些凄然。

蒋平摇头,笑道:“手足被伤,切肤之痛,这是人之常情!小展是聪明人,不会做错事儿,靳总镖头放心就是!”

靳寒看了蒋平一会儿,总觉得他说这话有些怪异,却也不知道奇怪在哪儿,只好笑笑回房去了。

彼时,展婧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看着靳寒,眼眸明澈似水。

“婧儿,你醒了,起来喝口汤吧?”靳寒忙走到床边,柔声问道。

展婧温柔地一笑,摇了摇头。

靳寒还是轻轻地扶起了她,理好靠枕,叫她靠得更舒服些,道:“喝口汤,养养精神,待会小弟回来时,若叫他看到你精神好些,也好放心不是?”

展婧看着靳寒慢慢地舀了一勺汤,细心吹冷些,才递到自己口边,终于又笑开了,慢慢张口喝下了那一勺汤。

蒋平从窗外瞧了一眼,转身走了,一脸若有所思地表情。


展昭站在姑苏县衙的大牢前,翩翩红衣,即使是不笑时,仍是玉一般无瑕的面容。就算此时心中正怒气翻涌,展昭看人的目光仍然不带有凌厉地杀气,而是威严,叫任何人都不敢与之对视的威严。

“开门!”展昭冷冷地道,一面扫了正在自己面前,抖得不成样子的扬州刺史林大人。早晨时展昭与他见过一面,初时是一身的骄气,但在见到展昭的瞬间便做出了谄媚地嘴脸。此时,他也没有怎样,怎么至于怕成这样?

“展大人,这个…展大人,下官是奉太师,囚着何县令,还吩咐不许人探监!”林刺史声音止不住的发抖。

“太师?!那就奇了!这宗案子有圣谕,是命开封府包大人亲自督办,怎么林大人却说是奉了太师的命?林大人的意思是,太师抗旨不遵,来插手开封府的案子吗?”展昭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呃,下官不知道…”林大人被这话惊得险些昏过去。

抗旨不遵?!多么大一顶帽子,这要是中间略出点差错,搞不好连一家老小的命都得搭进去。呃,不对,被安上这帽子的人不是他自个儿,是…呃!庞太师!!!这更坏,若是真传到庞太师的耳朵里,自己也不用等皇上下旨来杀他,干脆去找个干净地儿自己把自己解决了算。
林大人一边儿擦擦额上的冷汗,一边儿心里头直犯嘀咕,眼前这威严的青年哪里是同僚们口中传言的样子!不都说展昭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也从来不以官威压人么?这…这会是怎么了?

“林大人,贡品被劫一案震动朝野,你这里关押着这案中的关键之人,却不问案情,也不将他递解进京交由开封府处置?我却不知林大人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或者林大人也与案情有什么牵连挂葛不成?”展昭冷笑道。

林大人腿一软,跪了下去,道:“展大人,下官怎么会与此案有什么挂葛,便是借下官一个胆子也是不敢的!请展大人明查!”

展昭在心底里头暗笑了一声,果然他想得不错,对林大人这种人,吓一吓他便万事都容易了!才要开口,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我说展昭,你这样跟他磨下去,咱们还要吃午饭吗?”那声音懒懒散散的,似乎是带着笑意。

展昭没有回头去看人,便已经皱起眉来。

白玉堂从墙上跃下,却是一张冷脸,慢慢地走到展昭身边站定,对着跪在地上的林大人道:“开门,把那姓何的狗官给白爷带出来。”

“你…你是白玉堂!”林大人脸色更加的苍白。

“吔?你倒也不算草包,还认得我!”白玉堂挑眉,轻蔑地笑道。

“玉堂,我们这里有正事,你来做什么?”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问道。

“正事?什么正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想来教训那狗官给二姐出气是吧?所以我才跟来的!你不是常说,为官者要以自律律人么?你若揍那狗官一顿,传了出去不是会叫人说你公报私仇、滥用私刑什么的?那不是犯了法?”白玉堂看着展昭时,目光温和了好些,语气带着点调侃。

“玉堂?”展昭挑眉,疑惑地要命,这么官冕堂皇的话怎么能从白玉堂那张嘴里冒出来?

“所以我才来啊!不为别的,把看着你打人的这些人,眼睛挖了,舌头切断,看他们谁还能出去说你的闲话!”白玉堂似是故意地大声道。

“白玉堂!”展昭吼了声,果然,他就不该指望白玉堂这人能有什么转变。

“咦?我知道你感激我,不必那么大声,背地里谢我也是一样的?”白玉堂笑道。

展昭白他一眼,不再理他,对林大人道:“开牢门,我要见何县令!”

林大人此时再不敢怠慢,忙忙地吩咐人开了牢门,亲自在前头带路。


姑苏县令何光被关在大牢最里头的监室里,展昭走到牢门前,瞧见何光正缩在最里头的墙角,那背影看上去是恐惧而紧张。展昭此时,倒觉得有些可怜他了,从县令转而成了阶下之囚,任谁也不能不恐惧。只是,当时为何做错呢?

“何光,展大人到了!”林大人对着何光时,又不自觉的带出了点长官的傲气。

白玉堂冲着墙角翻了个白眼儿,但,看展昭的模样,似乎很快就要抓狂了,他白玉堂可是个聪明人,还是安静忍耐些比较好。

“喂,你进去把他拉出来!”见何光半天没有反应,林大人有点不耐烦了,吩咐身边一名衙役道。

那衙役开了牢门,钻进去,走到何光身边,轻声道:“何大人,何大人,醒醒。”

何光依然没有动静,那衙役便轻轻去拉了他一把,没想到何光竟然顺势倒了下来。

“啊!”衙役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只见一条原本盘踞在何光怀中的长蛇,突地窜起,直扑向那衙役。

那便是电光火石般的瞬间,只听轻微的两声撞击的响声。扑向了衙役的那条蛇已经翻到在地上,一粒雪白的飞蝗石打穿了蛇头。而在正面的墙上,又一条蛇被一枝袖箭牢牢钉在那里。而何光早已经死了。

“猫儿,你眼睛也不错!”白玉堂走近展昭,轻轻地一笑。展昭低头,恰瞧见白玉堂手中一颗仍未发出去的飞蝗石。

“这…展大人…这个…”林大人瞪大了眼,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展昭走进去,低头去看那条死蛇,想起二姐也曾经在这样的威胁之下,刹那间心里一片冰冷。

“蛇是从他肚子里面钻出来的!”白玉堂低头看了何光的尸身一会儿,抬起头来,对展昭道。

“叫他吃下去吗?”展昭皱眉问道。

“这个得问小唐,他从小跟着蛇一起玩到大不是么?”白玉堂道。

展昭起身,看了林大人一眼,道:“林大人,叫仵作验尸,只怕此事,你要好好想想该怎么上奏。”说着转身便走。

“展昭,去哪儿?”白玉堂跟了上去,问道。

“恐怕咱们还要再去探一探寒山寺!”展昭低声道。

白玉堂想了想,道:“咱们先回去,没瞧出来么?今天早晨四哥有些话,并没有说!”


“有句话,或者我不该问!”蒋平顿了顿,似乎真是为了什么而犹豫着。

“四哥,你这时候还卖什么关子?”白玉堂瞪了蒋平一眼,又偷眼去瞧展昭,那人眉头一直皱的死紧,只在蒋平说话时,抬眼起看着蒋平,也不是平日里温暖的眼神。

“倒不是卖什么关子,只是确有不好讲的缘故。小展,你家二姐与姐夫之间……呃,算了,只怕你也是不知道的!”蒋平说了半句,却还是咽了回去。

展昭听得明白,笑道:“我家三位姐姐的婚姻,都是爹娘在时定下来的,所幸,姐姐们嫁的都还好!”

“老四,你问这个干吗?”韩彰摇头,问道。

“我只是疑惑,嗯,细想也没什么?小展,我再问你,你二姐平时待人处事的心胸怎样?你总该最清楚的!”蒋平又问。

白玉堂这时笑了起来,道:“四哥,这话你还需问别人么?二姐未出阁之前,也不知是谁,才跟人家喝了一盏茶,便口口声声地赞人家豁达淡泊。还可惜人家不会武功,否则必定是江湖第一奇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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