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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要在饮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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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三合一)(捉虫)

书籍名:《谈情要在饮酒后》    作者:山有嘉卉
    《谈情要在饮酒后》章节:第二十一章 (三合一)(捉虫),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你的刘海要修下,你是要保持齐刘海,还是斜刘海?”邹晶边用手在她面前比划,边征求她的意见。
  桑落酒想了想,问道:“老师您觉得我换个什么刘海比较好?”
  “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好,看起来十分朝气年轻。”邹晶笑着,伸手将她的刘海捋上去,惊讶道,“你有美人尖哎,自己知道么?”
  美人尖就是额头中间的发际线往前突出个小的尖尖来,左右两鬓对称呈弧形,张脸被衬托成桃形或者心形,古时有以此来评判是不是美人或美男的。
  “美人尖是什么?”桑落酒还没回答,魏桢就好奇地看过来问道。
  邹晶侧身,露出桑落酒那张小巧水嫩的鹅蛋脸,“喏,这样的,锦上添花的美人尖。”
  魏桢的目光直直看过来,充满好奇和疑惑,桑落酒忽然便觉得阵窘迫,原本还镇定的目光游移不定起来,连身子都忍不住想往旁的邹晶背后缩,又不好意思,只能垂下眼鼓着脸。
  “怎么不把额头露出来?那样更好看。”魏桢没多想,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印象中很多女明星都有美人尖,特别好看。
  可是他说完之后就看见了桑落酒又鼓起来的脸颊,脑海里立刻又出现那个河豚表情包,马上改口,“呃、其实现在这样就很不错,很不错……”
  边说边点头,邹晶听得直笑,说他立场点都不坚定,“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见个爱个,讨厌得很。”
  “我没有……”魏桢听,立刻反驳,又下意识地看眼桑落酒,见她直点头,顿时有点心梗,我妹妹怎么回事,年纪轻轻就对爱情失去信心了吗?
  他刚想说大部分人还是有责任心的云云,就被邹晶打发开去,“去挑你的衣服。”
  又叫自己助理,“帮我把今天刚取回来那套蓝宝拿过来。”
  “我听说你是个亲子鉴定师?”邹晶边带桑落酒去挑衣服,边同她闲话,不停地将件又件礼服从架子上拿下来在她身上比划。
  桑落酒点点头,“魏桢告诉您的?”
  “是啊,他跟我说自己有了妹妹,是个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让我挑最好看的礼服,要将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邹晶笑眯眯地将看中的礼服都拿下来,搭在胳膊上,“他啊,从小就很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我们本来都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没想到忽然间又下子姐妹双全了,啧。”
  桑落酒听得有点好奇,“老师您跟魏桢……认识很久了?”
  “别叫老师这么生分啦,我跟魏桢从小就认识的,我表弟跟他更是好兄弟,你叫我姐就行。”邹晶笑道,然后推推她,塞给它件裙子,“快去换上看看合不合适,要不要修改。”
  桑落酒老老实实地拿着衣服进更衣室,她才进去,魏桢就敲门进来了。
  邹晶问他:“衣服怎么样?”
  “合身,就是领带……”他的目光落在邹晶受手上的几件裙子上,“阿鲤要穿蓝色?”
  “那套蓝宝配这几套礼服更合适她,她生得白,可以衬得人很高贵。”邹晶点头解释道。
  魏桢嗯了声,眼睛微微弯起来,“那我到时候配个蓝色的领带和蓝宝袖扣。”
  “啧啧啧,心里美坏了吧,有妹妹了。”邹晶揶揄地看着他,看见他脸上浮现出来的不自然,觉得好笑极了。
  魏桢没有接她的话,抬眼在这间装满了高定女士衣帽间里逡巡,然后指着其中个手包,问邹晶:“这个怎么样?”
  宝石蓝的缂丝苏绣手包,面上绣着精致的玉兔捣药图,活灵活现,邹晶笑道:“你倒有眼光,这个可是苏绣大家沈先生的双面绣。”
  说着她走过去,将手包拿过来,打开后让他看里面那幅图,是猫扑蝶图,只憨态可掬的三花猫和两只白色的蝴蝶,十分有趣。
  “要是黑猫就更巧了。”他笑着说了句,见邹晶疑惑,便解释道,“阿鲤捡了只猫,黑色的白手套,才两三个月大。”
  原来是这样,邹晶刚要说话,更衣室的门就打开了,桑落酒从里面出来,因为赤脚,裙摆拖地,她小心地低头提着裙子走出来,抬头,就看见魏桢正探究地看过来。
  不由得再次觉得窘迫极了,恨不得立刻掉头钻回更衣室去。
  矢车菊蓝的缎面中袖长裙让她看起来格外端庄,倒也不是不好看,只是,“有点老气,不太适合。”
  邹晶否定掉这件,然后看向魏桢,他略微犹豫道:“……可是这件看起来很暖和。”
  “那你干脆让她穿羽绒服去不是更暖和?”邹晶见鬼似的看着他,觉得这人真是眼瞎。
  桑落酒第次要出席这么高大上的宴会,两眼抹黑,啥都不懂,只能满脸尴尬地看着他们俩,不停地拿脚趾头去抠地板。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抠出三室厅来的时候,邹晶又叫她了,“妹妹,来,换件试试。”
  桑落酒哦了声,又接过衣服进了换衣间,这次她很快就出来,魏桢听见门开的声音,立刻抬头看过去。
  还是长裙,裙摆飘逸,湖水蓝的衣料上钉珠在灯光下折射出柔光,仿佛波光粼粼的湖面,字肩,露出她圆润白皙的肩头,整个人看起来流光溢彩,十分漂亮。
  魏桢刚要点头说好,就见邹晶让她转了个身,眼就看见她的后背,他又不同意了,“这件也太冷了,后背怎么这么低?”
  邹晶刚要说话,桑落酒就点头应道:“嗯,我觉得凉飕飕的。”
  “……那你再去换这件。”邹晶只能再次改变主意,递给她另键,还强调道,“这件布料多,还是长袖。”
  魏桢满意地点点头,等人出来,却发现所谓的长袖,不过是层聊胜于无的轻纱,只是走近了看,才会看到袖子上闪烁的亮片,而且还是透视性感小V领。
  桑落酒很喜欢这件裙子,线条流畅飘逸,上半身是纯粹而饱和度超高的暗夜蓝,下半身采用横向和纵向的双向渐变工艺,从两边到中间,从上到下,蓝色在渐渐变浅,点缀着亮片和零星的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犹如夏夜的星空。
  “童话里的公主披星挽霞,这件裙子的主题,就是深蓝苍穹里缀满了宝石般的星星。”邹晶环着手臂满意地看向她,仿佛在打量自己最出色的作品。
  然后看向魏桢,“怎么样,跟你要的那套蓝宝是不是很配,低调,奢华,高贵,优雅,哦,还需要双同色系的高跟鞋。”
  “那个……阿鲤,你背过身让我看看?”魏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等邹晶刚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开腔道。
  桑落酒顺从的转过身去,魏桢看,倒吸口凉气,急忙摆手拒绝,“不行,不行不行,这件不能穿,这后背也开得太大了,我妈跟我姐知道了肯定要找我麻烦。”
  后背的深V直开到腰上,深蓝和洁白形成鲜明的对比,诱惑又性感。
  听见他的声音,桑落酒扭过头来,明亮的眼眸里盛满疑惑地看着他,看得他呼吸忍不住顿。
  “这多好看,不正是你要的惊艳亮相吗?!”邹晶瞪着他,试图努力说服他。
  魏桢大摇其头,“不行不行,惊艳亮相不需要露肉。”
  邹晶觉得这人实在不解风情,“可以把头发放下来,就能挡住了!”
  “她头发根本没那么长,你是不是还要给她做个卷发?”魏桢振振有词,“那就更不够了!”
  邹晶瞪着他,半晌听见桑落酒叫他们,“……我可以发表下意见吗?”
  这衣服是她穿好吗?!为什么要让魏桢拿主意啊?!
  邹晶听,也是啊,她立刻转头问:“妹妹你觉得怎么样,喜不喜欢这件裙子?”
  “喜欢!”她立刻用力点头,“我喜欢这件裙子!”
  邹晶闻言笑眯眯地朝魏桢摊手,“喏,作为个立志当好哥哥的人,不该照顾下妹妹的情绪和想法吗?”
  魏桢转头看,对上桑落酒会儿期待会儿瘆人的眼神,顿时哑火,“……那、那就……行,行吧,就这件。”
  衣服挑好了,邹晶给她试妆,主要是试试首饰,这套据说是魏桢挑选的蓝宝,包括了项链、耳坠和手链,都是纯正的矢车菊蓝,纯净,浓艳,内有丝丝缕缕的内涵物,宝石呈现出丝绒般的光泽。
  在灯光下,她白得能发光,魏桢觉得有瞬间的目眩,甚至不好意思看她。
  “晶姐,你看怎么样?”他转头去问邹晶。
  邹晶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很适合,衬得人特别白。”
  得到肯定,魏桢的嘴角轻轻翘,笑了起来。
  从邹晶的造型室离开,已经夜幕降临,市中心的霓虹灯光冲天而上,将暗蓝的夜幕照得很亮,除了月亮,星星是看不到的。
  三月的天,晚上温度还是略低,走出广场,魏桢扭头看眼穿裙子的桑落酒,问了句:“冷不冷?”
  “……还好。”她点了点头,应道。
  魏桢听完哦了声,又问:“晚饭想吃什么,日料?法餐?还是中餐?”
  桑落酒摇摇头,“……不知道,你想吃什么?”
  “那就去京淮吧,你吃过那里的日料么?”魏桢很快就有了决定,转头问她。
  桑落酒摇摇头,“没有,贫穷限制了我的脚步。”
  魏桢失笑,“以后可以常去,记账就好。”
  “你这样……”桑落酒也忍不住笑了声,“就不怕我天天去,然后点堆死贵的菜不吃完,或者带人过去摆阔影响正常营业?”
  “你会么?”他飞快地反问,“你是这样的人么?”
  桑落酒听出他语气里的信任,忽然愣,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伸手捏着自己的耳垂,笑着低头看看自己脚尖,“那样的话,家里会打死我。”
  京淮酒店离广场不远,开车十分钟就到了,魏桢带着她轻车熟路地向日料亭走去,路上遇到不少酒店的员工,招呼打了路。
  刚坐下,负责酒水的总监李诗就过来了,问他:“今晚喝什么酒?”
  “开瓶龙泉。”魏桢想了想,“如果没有了,就开瓶獭祭磨之先,温下。”
  顿了顿,又道:“明天应该有批清酒送过来,麻烦李总监先签收下。”
  李诗答应后就离开了,接下来有专业的侍酒师过来为他们服务。京淮的日料素以正宗著称,在展示过酒瓶之后,侍酒师去开酒,再端上来,就是传统的日本清酒酒器,酒壶瓶身粗壮,瓶颈窄小,瓶口宽大,看起来有点像花瓶,酒杯则是同款的陶瓷杯,很小巧。
  “这种酒壶叫德利,日语读Tokkuri,因为这种酒壶经常是用来装加热过的清酒,这样能减少酒和空气的接触不会那么快变凉。”魏桢解释道。
  桑落酒哦了声,听他继续说:“这种酒杯也有名字,叫猪口杯,日语念Choko,做得那么小,是因为日本人喜欢给别人倒酒,这是他们的餐桌礼仪,自己倒酒是失礼的,没问过对方就倒酒是失礼的,不等对方看着酒杯就倒酒,还是失礼的。”
  他笑了下,“不过咱们就不要这么麻烦了,我直接给你倒,你别介意?”
  桑落酒点头笑起来,“其实你没说之前我根本不知道。”
  开的是十四代龙泉纯米大吟酿,据说是清酒市场价最高的日本清酒,入口甘甜,口感顺滑,有股花果香,桑落酒觉得味道不错,尤其是搭配着刺身,十分合适。
  “你们今天去看守所是为什么?”魏桢这时才想起来她下午出去过,便好奇问道,随即又补充,“如果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
  “可以说,等明天结果出来,就要往上报,很快就会对外公布了的。”桑落酒摇摇头,慢慢说起下午的事,越说越觉得感慨,“怎么会有这样蠢的人。”
  魏桢认真地听着,然后道:“其实还是部分,大多数的人都是普通人,经历普通,三观普通,人生也普通,读书工作结婚生子,努力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就算没有激情也会有责任心将婚姻好好维持下去。”
  前半句还挺正常的,桑落酒听了点点头,但最后那里……好像不太对劲,她疑惑地抬头看对面的人,“……你、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就是想告诉你,男人也不都是见个爱个的,你不要太听晶姐的,她是因为被辜负过所以灰心,你不样,要有信心,你会遇见个很好的人。”他回望着她,神情严肃,语重心长。
  好像爸爸样,桑落酒顿时噎:“……”
  “你哪儿拍那么好看的照片?”徐薇周日中午才看到桑落酒前天半夜给她发的照片,急忙发信息来询问。
  那是昨天试妆时魏桢帮她拍的,原本是发给桑萝看,桑萝又转手给她发过来了,她这才看到,觉得好看,又忍不住想跟徐薇炫耀炫耀。
  见徐薇问起,她就回复道:“下周去我姐的接风宴啊。”
  徐薇都看傻了,电话马上就打了过来,问她:“……你们这什么接风宴啊,还得专门做造型?”
  桑落酒说何止啊,“我身上穿着……你家那片房价多少,万了吧?”
  “是啊,万五六了,我妈说等明年地铁通到门口,会变得更贵呢。”徐薇应道,她家这住的可算是远郊了,比桑落酒住的那边要远不少,为了方便上班,她是自己在省医院旁边租了个单间,周末才回家去。
  于是桑落酒道:“那我昨天身上得穿戴着套房,九十平的那种。”
  徐薇愣下,半晌唏嘘起来,“您那房子……啊呸!您那裙子,多少钱啊?”
  “我姐说要八/九十万,加上首饰和配件得百多万了。”桑落酒边回答边叹气,“你说她这钱直接给我花多好啊!这衣服……买了就穿次,难道我还能穿着它去上班啊?”
  徐薇吐槽她,“你少在这儿跟我凡尔赛,有这么个姐姐,我看你以后少不了参加这种场合。”
  桑落酒哈哈笑着滚在沙发上,看着接回来的小啤酒在地上自己跟自己玩得正高兴,兴奋地跟她说:“我再给你凡个,我有猫了!叫啤酒!是只黑猫,有四只白手套,特别可爱!”
  徐薇:“……”你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姐妹:)
  俩人隔着电话闹了会儿,桑落酒又想起昨天的事来,忙挂了徐薇的电话给郑主任打过去,问鉴定结果出来没有。
  郑主任说已经送过去了,她便问:“结果呢?支持么?”
  “支持啊,就是亲生的。”郑主任叹口气,“亲权指数高达99.9999%,就算再不想相信,也没有办法。”
  桑落酒啊了声,刚要说话,就听郑主任继续道:“不过警方那边已经问出来了,这俩就是生孩子来逃避法律制裁的,她们听说哺乳期不能执行刑罚,就算是无期,也有减刑出来的天。”
  根据刑法规定,审判时正值怀孕和哺乳期的妇女都不适用死刑,最高也就是无期,而这里的“审判时”不是指上法庭那天,而是从羁押到执行的整个诉讼过程,包括法院审理阶段。
  “我好像看到过,以前也有,说个女/毒/枭多次贩/毒被抓,每次都在怀孕或者哺乳,就算在取保候审也不消停。”桑落酒想起以前看过的则新闻来。
  郑主任哼了声,“这种事年年都有,有些人专会钻法律漏洞。”
  跟郑主任聊完,桑落酒叹口气,看见小猫踮着脚想爬上沙发,仰着脸朝她喵呜喵呜直叫唤,她便伸手将它提起来,放在沙发上逗了会儿,这才想起要教它上厕所。
  小啤酒很聪明,没多久就学会自己用猫砂了,桑落酒不知道是所有猫都这么聪明,还是她家的格外聪明,总之她很高兴,还特地发朋友圈炫耀把。
  魏桢工作间隙打开手机,跟几位酒商联络联络,然后刷下朋友圈,眼就看见桑落酒发的那条:“我家小啤酒是世上最聪明的宝宝![图片]”
  连头像都换成了只白爪子搭在脑门上卖萌的小奶猫,他试了半天,实在不愿意给她点赞。
  “啤酒!放饭啦!”她将猫粮准备好,放进笼子的层,哄着它从二层下来,然后蹲在笼子外头看它吃饭,猫吃得津津有味,她也看得津津有味。
  看完猫吃饭,她又在网上搜猫爬架猫玩具和自动喂食器好用。
  三月的阳光很好,从窗台爬进来,她起身推开阳台的窗往外看,看见楼下有小孩子骑着滑板车跑来跑去,有家长扯着嗓子喊:“某某某,你给我死回来写作业!”
  孩子群顿时骚动起来,然后有个就灰溜溜地离开大部队,垂头丧气地回家去。
  “桑医生,周末不出去玩吗?”隔壁阳台出现个人,是邻居李老师出来晾衣服。
  她笑着跟对方打招呼,应道:“早上刚把猫接回来,就不出去了。”
  “我刚看到你朋友圈了,有时间带出来玩啊。”李老师边晾衣服边说起别家的八卦,“桑医生你知道么,后面八单元的郭婶家这几天特别热闹呢。”
  桑落酒知道她好八卦,消息多,于是好奇道:“为什么啊?”
  “嗐,不知道郭婶听谁撺掇的,非说她孙子长得不像他儿子,怀疑儿媳妇偷人。”李老师嗤了声,继续道,“以前天天骂媳妇是不下蛋的鸡,好不容易有了又怀疑这怀疑那,难道不知道儿子随妈?”
  她将件衬衫晾到衣杆上,又扶着衣叉转身问桑落酒,“桑医生,你们亲子鉴定中这种像妈不像爸的孩子,亲生的多还是非亲生的多?”
  “呃……当然是亲生的多了,哪有这么多什么出轨抱错的事情。”桑落酒笑着摇摇头。
  李老师听完说就是嘛,“要我是张姐,肯定就去做亲子鉴定,把鉴定结果甩那老虔婆脸上。”
  说得好像跟人家同仇敌忾似的,但桑落酒知道,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真要落她头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聊了会儿桑落酒又回了屋,看看剧,弄点吃的,跟家里打打电话,周末就过去了。
  她其实没想到真的会在鉴定中心遇到郭婶家的人,尽管当时李老师说了那么句。
  “桑医生,有客人找你。”周三上午,刚送走个前来咨询的客户,桑落酒就接到前台的电话,说有人找她。
  她以为跟其他客户是样的来路,便嗯了声“我这边没有访客了,让他上来吧。”
  挂了电话后她喝了半杯水,等客户进来,结果来的是家四口,看着是夫妇的俩人走在起,妻子板着脸,手里抱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丈夫满脸尴尬地赔着笑。
  还有人,是个六十出头的老阿姨,长得矮胖,脸上法令纹深刻,对三角眼眼角耷拉着,目光有点阴沉,好像能随时就破口大骂,嘴唇抿得紧紧的看起来为人很固执。
  桑落酒见过她,正是李老师提起过的那位郭婶。
  她愣了下,不知道要不要主动招呼说我们是住个小区的,还没想好,就听抱着孩子的郭家媳妇道:“桑医生,我是住你隔壁的小李介绍来的,想给我们家三口做个亲子鉴定。”
  “……您好,先请坐,请问贵姓?”桑落酒恍然大悟,忙请对方坐下,然后问道。
  “免贵姓张,您叫我张姐就行,这是我老公,姓郭。”郭家媳妇介绍道,然后又很厌烦地看眼郭婶,婆媳俩隔空互瞪,然后又哼了声,“那是我老公他妈。”
  连婆婆都不愿意叫了,看来矛盾很大。
  “桑医生,我也不瞒您,我家这位老太太啊,怀疑我儿子不是老郭家亲生的,天天在家挑唆她儿子跟我离婚,我实在受不了了,来做个亲子鉴定,要这孩子不是老郭家亲生的,我带着孩子净身出户,要这孩子是亲生的,你们就得分我财产!”她满面寒霜,对桑落酒道,“麻烦桑医生给我做个见证!”
  “不是,老婆,没必要……我妈胡说的,孩子是不是亲生的我能不知道么,没必要,真的……”做丈夫的急忙想要劝阻,“做这个鉴定挺贵的,不用……”
  “做!定要做!”张姐腾地站起身来,对丈夫怒目而视,“我真是受够你这个老娘了,做什么都不行,挑刺第名,从我嫁进你们家,这么多年我受了多少气,天天拉着脸像我欠她八百万似的,是,我嫁妆不多,可你老郭家想要公主媳妇也得看有没有这种命啊!”
  “你说什么,你这个扫帚星!”老阿姨也火了,当即就跟儿媳妇掐起架来,“这么多年都没怀上,怎么现在怀上了?肯定是你出去偷人了!”
  儿媳妇也不甘示弱,讽笑道:“是呗,我偷人就怀上了,跟您儿子睡了这么多年都没怀上,哎哟您可真好意思说出口,搁这儿跟大家说自己儿子生不出来呢!丢脸不!?”
  “你……”老太太气不过,个箭步上前,扬起手来就想要打人。
  “妈,别,您别……”
  “有本事你打我啊!我跟你说,要今天证明我儿子就是老郭的,我跟你没完!”
  “老婆,老婆你别说了……”
  家三口就这样吵了起来,孩子的哭声和婆媳俩的吵架声、丈夫的劝架声混杂在起,吵吵嚷嚷,混乱片。
  桑落酒见场面有点不受控制,于是忙呵斥声道:“够了!别闹了!这里不是你们家!”
  她出声,正纠缠在起的几个人都停了下来,空气凝滞起来,弥漫着尴尬,个个都气得不行。
  “好了,你们要真想做鉴定,就坐下来听我说说,要是想吵架,就先回家,怎么样?”她放缓了语气,温声问道。
  鉴定还是要做的,等桑落酒介绍完之后,他们决定要做这个鉴定,于是走流程,签知情协议,缴费,取样本,然后让他们回去,结果出来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然后家子又吵着离开了鉴定中心。
  他们刚走,陆展学就溜达过来串门了,“怎么回事,你这边刚才怎么听着像菜场?”
  “你大男人能不能不这么八卦?!”桑落酒瞪他眼,累得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陆展学走进来,屁股坐上她办公桌角,拿起她那个招财猫摆件在手里把玩着,嗐了声,“干咱们这行的,有谁不八卦?”
  “说说吧,怎么回事?”他边说边抬抬下巴,桑落酒就将大概说了下。
  陆展学听完摊手,“……就这?这孩子九成九是亲生的。”
  桑落酒说我还用你说,除非有什么天大的意外,否则这孩子定是郭家夫妻亲生的。
  这边结果还没出来,周五就到了,晚宴就在今晚,魏桢说提前来接她去造型室,让她到时候跟他起过去,便提前请了假,中午就回去了。
  回家去洗了个澡,刚收拾好自己,魏桢就到了,出到小区看,是小杨开的那辆大众。
  她以为魏桢没来,结果刚走近,就看见后边的车窗摇了下来,他伸出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叫她名字:“阿鲤。”
  灿烂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如同蒙着温暖的层纱,朦朦胧胧的,又像镀着层金光,她忽然不敢直视他。
  连心跳都乱了拍,急忙垂下眼来,看着车门的把手。
  “快上来。”他笑眯眯地招呼她,往旁边挪,准备让出后座右边的位置来。
  桑落酒见状忙拦道:“我不要坐右边。”
  “这是尊敬你啊,领导都坐右边的。”魏桢听她说不坐右边,也就不动了,歪着头看向左边车门,看她低头弯腰坐进来,调侃道。
  桑落酒嘟囔道:“领导不乐意坐,行了吧?”
  魏桢笑出声来,靠在座椅背上,心说你才多大就想当领导了,可真是志气不小。
  造型是之前就设计好了的,主要是桑落酒的头发,还得烫得拉,邹晶将她的刘海修剪整齐,然后抓起来用发卡别在头顶,露出秀气的美人尖来,卷成大波浪的长发披在身后,白肤乌发,红唇纤指,杏眼桃腮,她平时的秀气优雅眨眼就变成妩媚高贵。
  魏桢换好衣服出来看,就看见她在秀发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肩背,忍了忍,还是说了句:“这也太……低了。”
  “年轻人你怎么像个老封建。”邹晶吐槽道,又递给桑落酒件同色的披肩,“给,挡着点风,让你哥也闭嘴。”
  桑落酒接过来,看眼魏桢,见他故作严肃地板着脸,不由得好笑。
  晚七点四十分,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二十分钟,桑落酒和魏桢提前到了京淮酒店,宴会就在三楼的大宴会厅,旁边有休息室,魏太太跟桑萝已经到了,见了他们俩,就招手笑道:“远远看着我还以为是哪家的金童玉女来了,原来是我们家的,阿鲤,快来让阿姨瞧瞧。”
  “哎哟,这衣服真合身。”魏太太笑眯眯地将桑落酒和桑萝拉到起,俩人恰好都穿着蓝色系的礼服,看就知道是姐妹俩。
  魏太太关心了几句她冷不冷饿不饿之类的,就交代道:“会儿阿鲤让魏桢带着,魏桢,照顾好你妹妹。”
  魏桢嗯了声,伸手玩着自己衬衫袖子上同样是矢车菊蓝的蓝宝袖扣。
  八点整,宴会厅里已经高朋满座,魏礼云在跟各家来客寒暄,听见立于侧的古董大钟敲响当当的钟声,他停下来,走到台上,拿起话筒:“各位朋友,承蒙大家看得起,今晚来这儿参加小女的接风宴……”
  等他说完这段,才要向大家介绍自己的女儿,伸手,站在门边的侍者向两边拉开沉重的红木雕花大门,全场的说话声都静了下来,只有乐手的钢琴伴奏在流淌。
  魏太太抬手按住女儿挽住自己胳膊的手,忽然湿了眼眶,这天,她足足等了二十六年。
  她原本会有次又次的生日宴会,原本该有盛大隆重的成人礼,但因为意外全部错失,所有光彩都留给了这场接风宴。
  魏太太看眼明艳照人又沉稳端庄的女儿,回头看了眼,只听见后面两个小的在说悄悄话:“我害怕,我能回去吗?”
  “别怕,你挽着我……哎,别抓这么紧,衣服皱了。”
  这是桑落酒第次参加规格之高的晚宴,她觉得自己就像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目不斜视,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别紧张,有我。”魏桢察觉到她的身体变得像块木头样僵硬,很担心她会不会被她的敢跟写绊倒,遂抬起另边手轻轻拍了下她攥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
  桑落酒心里有苦难言,真恨不得掉头就走,可是宴会厅的门已经打开,所有人都在看向这边,如果她这个时候落荒而逃,或许于她个人并不要紧,但桑萝和魏家,将会因为她差劲的表现承受各种各样的嘲笑。
  她不能这样,便只能往前走。
  依靠着魏桢的力量,她尽量用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紧紧攥着魏桢的衣袖,跟着他步步往前走,走进灯火辉煌目光各异的宴会厅。
  她很庆幸这段路不长,而且他们走得很快,还很庆幸穿的及地长裙,外人无法看见她微微颤抖的双腿。
  “做得很好,阿鲤。”魏桢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微微侧头,就看见他正从自己身边直起腰离开。
  原来那句夸奖是耳语啊,难怪她会觉得忽然有瞬间的耳根发热。
  再抬头,就看见他看着自己点点头,目光赞许,她下意识的往边侧身,扭头去看台上的桑萝和魏家夫妻。
  魏太太说到自己女儿多年流落在外,虽然也有养父母家人疼爱,但总归和在魏家不样,想到她受了苦就忍不住难过,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桑萝连忙扶住她安慰起来,母女亲密低语,场面十分感人。
  魏礼云虽然也是眼睛湿润,但毕竟是男人,理智大于感情,还能控场,招手将魏桢叫走,“我原本以为这辈子看不到儿女同堂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如愿以偿……”
  他说得感慨,有与魏礼云交好的人家,真心为他高兴的,此时带头鼓起掌来,很快厅里就掌声片。
  桑落酒跟着拍手,察觉到自魏桢离开便肆无忌惮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尽管很不自在,但也努力地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脸都要僵了,下次再也不来了,死也不来了,这不是人干的,她在心里疯狂吐槽,如果她的心脏也能看见弹幕,肯定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草泥马刷屏了。
  这场宴会是为桑萝举办的,请的都是跟魏家和魏氏有来往的人家,这些人之间即便来往不多,那也是互相面熟的,在这样的场合三三两两聚在起,衬得孤零零个又离台上极近的桑落酒特别突出。
  不时有目光投到她的身上,大多数人都能看出她是第次来这里,不仅是魏桢的女伴,还是跟魏太太起进场,想必身份不同寻常,遂打量她时都以好奇居多,就这也足够让桑落酒不自在了。
  好在母女俩抱头痛哭的桥段很快结束,毕竟是喜事嘛,魏太太很快就恢复了贯的雍容得体,拉着女儿就跟各家太太小姐寒暄起来。
  魏桢越过人群,向桑落酒走来,“阿鲤,你跟我来。”
  “……哦。”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她只能听他的,闻言毫不犹豫地跟他走了。
  路上都遇到寒暄的人,“小魏总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
  “还是那些事,比不得陈总日理万机财源广进。”他笑着和对方寒暄,见对方好奇地看向桑落酒,就介绍道,“这是我们家妹妹,姓桑,桑树的桑。”
  对方恍然大悟似的,举举酒杯,“桑小姐,幸会。”
  桑落酒也忙回句,“陈总,久仰。”
  其实根本不知道人家干嘛的,但说好听的总没错。
  几个类似的回合之后,桑落酒跟魏桢走到了宴会厅角,那里是个设有卡座的休息区,已经有人在那里,刚走近,就见背对他们的穿着红色抹胸小礼裙的长发女郎转头看过来。
  哦,终于是她认识的了,杨青鸾。
  “桑医生,魏桢。”杨青鸾抬手向他们挥挥胳膊,笑嘻嘻的,看起来很高兴。
  “杨青鸾你认识,这是商铎,他表姐就是晶姐。”魏桢指着位面容俊朗留着寸头的青年介绍道,怕她记不住人,还补充道,“那天酒馆有个客人,点了五碗葱油拌面还说自己老板傻逼,他骂的那个傻逼老板就是商铎。”
  说着又指自己身边,“这是我妹妹,桑落酒。”
  这介绍过于详细,桑落酒差点笑出声来,抿着唇使劲憋下来,然后脸正经地打招呼:“商总,幸会。”
  商铎刚要开口寒暄,就听杨青鸾抢白道:“我你就不用叫什么杨小姐了,叫姐就行,我记得魏桢叫过你阿鲤?”
  桑落酒点点头,就听商铎笑着叫她:“桑小姐。”
  客客气气的,到最后也只有杨青鸾会叫她阿鲤,她叫她青鸾姐。
  过来和魏桢打招呼的人不少,没过会儿他就走开了,临走前将桑落酒托给杨青鸾,让她带着去认识认识人,结果刚跟人寒暄不三句,桑萝就找来,说魏太太找她。
  她有些诧异,不知道有什么事是魏太太要找她的,但还是老实跟着去了。
  到了那边才知道是要给她介绍商铎的母亲商太太,“这就是我们家阿鲤,阿萝在养父母家的时候,跟她是最要好的了,阿鲤,这是你商家的邹阿姨。”
  “邹阿姨好,刚见过商总,风神俊朗果然肖母。”知晓对方身份,桑落酒忙笑着问候。
  商太太听就笑起来,拉过她的手,将只白玉镯子滑到她手腕上,笑着对魏太太道:“难怪敏娴你这么喜欢这孩子,就这嘴甜的,我也喜欢。”
  说着又问:“多大了?毕业了么?”
  “已经毕业三四年了。”桑落酒乖巧地应道。
  商太太便露出个惊讶的表情来,“是么,看起来还是小姑娘呢,哎呀,在哪里工作啊?”
  “在中天司法物证鉴定中心做鉴定师。”她笑着报出工作单位的名字,然后等着大家问那个最常见的问题。
  果然商太太立刻好奇起来,拉着她在旁坐下,问道:“你们做亲子鉴定,是不是见过很多毁三观的事啊?”
  “我入行时间还短,见得不多。”桑落酒淡定地解释道。
  “中天?”旁边位穿紫色裙子的太太好奇地看过来,“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商太太介绍道:“这是杨太太,她女儿青鸾跟魏桢和商铎都玩得很好的。”
  “原来是青鸾姐的妈妈,您好。”桑落酒恍然大悟,忙笑着同对方打招呼。
  杨太太这时想起来了,“哦,对对对,我家青鸾那个鉴定就是在你们那里做的,多谢你们啊,有了那个鉴定报告,青鸾很顺利就跟那个人渣离婚了。”
  顿了顿,又越过商太太,硬是将桑落酒拉到自己身边来,拉着她的手,又是只宝石手镯滑到了她的手腕上,“好孩子,阿姨谢谢你。”
  桑落酒面说这是本职工作不值当谢,面在心里嘀咕,你们这些太太们都流行给小辈送手镯的吗,我不太敢收啊……
  这时又有个人出声道:“我看着桑小姐也觉得有点眼熟的,我们是不是见过?”
  桑落酒心里愣,心里又开启吐槽模式,啊你们这个圈子怎么回事,这么多人都有过血缘困扰去过鉴定中心的吗,怎么都觉得我眼熟……
  她向说话的人看去,见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穿着香槟色晚礼服还围着披肩的少妇,眉目温婉精致,手端着杯橙汁,手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笑眯眯地看着她,巧笑倩兮。
  只是这个照面,桑落酒便立即想起对方是谁,但她不觉得对方愿意在这时被她提醒过去难堪的事,便笑道:“大概是我长得太大众,太太在街上看见过跟我差不多的人,才会觉得眼熟吧。”
  “肯定是这样,孙太太你是不是又去逛街解闷了?听说最近K家出新品了,有好东西么,快跟我好好说说,明天我也去解解闷。”她话音刚落,魏太太立刻就接着道。
  “有啊,我看到有个包,粉色的,特别好看,而且价格也不贵,只要五万多。”孙太太注意力被引开,跟魏太太讨论起大牌新款来。
  桑落酒:“……”有钱人果然是有钱人。
  商太太和杨太太趁机将桑落酒往旁边带,然后悄声问她:“大前年你有没有去过颐和别墅区?”
  桑落酒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但没说自己还记得对方,只说:“跟师哥去出过诊。”
  因为亲子鉴定毕竟涉及隐私,有些人既担心自己取样不对,又不愿意亲自去鉴定中心采样,所以中心是有上门采样服务的,那次桑落酒就是跟着陆展学去颐和别墅给家客户采样,做的是无创胎儿亲子鉴定,要取女方的静脉血。
  她对那位年轻的妈妈有印象,因为她长得美,还很年轻,但她孩子的父亲尽管保养得很好,但到底已经五十多岁了,俩人看起来还是有点差距的。
  后来取完样离开的时候,她还听见个年轻的男声道:“真没想到我就要有个跟我样大的后妈了,但愿爸爸你不是替别人养孩子啊~”
  声音嘲讽,话音刚落,就被那位男主人呵斥了句:“你给我闭嘴!”
  紧接着又有另道苍老严厉的声音传过来,“的确说不清楚,她图你什么,图你年纪大吗?哦不对,还图你的钱,我跟你们讲,如果孩子不是我们孙家的,立刻滚蛋!”
  当时桑落酒刚工作没多久,没什么见识,对这件事叹为观止,活生生的豪门大戏啊,真刺激!
  但她没想到,更刺激的是,几年后她又见到了那位年轻的太太,对方还是怀着孕。
  “孙太太原本是孙总的秘书,前头孙太太刚去世,孙总就带着她进门了,说已经怀孕了,所以孙老爷子才……”杨太太低声说道,“不过后来生了个女儿,这回是想着搏个儿子呢。”
  商太太接着道:“就是可怜了孙珩那孩子,亲妈刚没,马上就来后妈,现在都不怎么回家了。”
  杨太太又道:“不过这位的性格倒是比前头那位要好,说话温温柔柔的,为人处世也周到。”
  商太太立马就反驳道:“我对她就是喜欢不起来,年纪轻轻有才有貌,做什么不好非要勾引上司,不过只巴掌拍不响,孙总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实话,桑落酒挺喜欢听八卦的,于是端着杯酒支着耳朵,听不拿她当外人的两位太太说完孙家说夏家,谁家的谁谁也跟自己的秘书有腿、谁家的老谁居然带情人出席正规的场合,诸如此类,说完后总结句,男人都他妈不是东西不如钱可爱!
  杨青鸾来找她的时候,就看见她两眼冒光地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笑起来,走到她背后,轻轻戳了她下,“哎~阿鲤~”
  桑落酒吓得激灵,差点跳起来,转头看见是她,忍不住直拍心口,“……青鸾姐,是你啊。”
  “别听了,跟我走,带你去认识几个小姐妹。”杨青鸾弯腰伏在她耳边轻声道。
  桑落酒视线歪,就觉得眼前片花白,忍不住脸有些发热,“……好、好啊。”
  “快去玩吧,阿鸾照顾好你妹妹。”杨太太笑呵呵的挥挥手,让她们走了。
  桑落酒被杨青鸾带到群年轻女孩子当中,见桑萝也在,她便习惯性地挨到桑萝身边去,小声叫了声姐姐。
  聊了几句,桑萝被魏礼云叫走,说是带她去认识下几位其他企业的老总,杨青鸾也被小姐妹拉到旁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们走,原本还言笑晏晏的各家小姐忽然就态度有点微妙起来。
  怎么说呢,笑容还是那种笑容,但说的话很明显有点不对劲了,“好像桑小姐和小魏总走得很近呢,是魏大小姐回了魏家之后才认识的么?”
  桑落酒抿着酒,点点头,有人立刻就道:“真没想到小魏总居然这么平易近人,亏以前我还觉得他生人勿近呢,真羡慕桑小姐,就这么有了个哥哥。”
  “哎呀,你又没有桑小姐这么可爱纯真,想什么呢,对了,桑小姐,你们家是在哪里的?”
  桑落酒应道:“在青云镇,离市区不是很远的,欢迎大家去玩。”
  “好啊好啊,我就喜欢去乡下玩,人都很淳朴,不像我身边某些人,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装什么单纯小白兔呐!”
  桑落酒心说你最好不是在内涵我,不然我诅咒你以后成我客户:)
  她笑了声,又听另个人道:“桑小姐,既然你跟小魏总那么熟,能不能帮我们介绍下小魏总啊?”
  这话居然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纷纷道:“是啊是啊,桑小姐这么好人,肯定会帮忙的对不对?”
  桑落酒满脸尴尬无语,敷衍道:“这个还是要看魏先生的自愿,有机会的话。”
  “阿鲤,来下。”魏桢路过,看见她面露难色,顺手就将她解救出来,然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桑落酒不愿意告诉他大家都等她帮忙拉皮条,于是含糊地摇摇头,将酒杯递给路过的侍者,然后道:“没事,我去下洗手间。”
  “嗯,去吧,小心点。”魏桢没有多问,摆摆手就让她走了。
  去洗手间要出宴会厅的门,桑落酒刚出门,就听见有人叫她:“桑医生。”
  她愣了下,回过头看清叫自己的人,惊讶道:“赵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阿鲤:后来魏桢喜欢上换装游戏,我觉得我也有责任:)
  魏桢:……我没有这种爱好,你别瞎说!
  阿鲤:那我求你以后别带我去逛街:)
  魏桢:……我们没有逛!只是去买衣服!
  阿鲤:?????
  碎碎念:
  有存稿的作者觉得明天还会有万更←_←感谢在2021-01-3120:07:05~2021-02-0118:55: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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