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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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难买片时乐,一任世人唾!”的感觉。
最后这副，是用草书写的，仔细辨认，方知是《二刻拍案惊奇》里的一曲《山坡羊》：“这小秀才有些儿怪样，走到罗帏，忽现了本相。本来是个黉宫里折桂的郎君，改换了章台内司花的主将。金兰契，只觉得肉味馨香；笔砚交，呆然是有笔如枪。皱眉头，忍着疼，受的是良朋针砭；趁胸怀，揉着窍，显出那知心酣畅。用一番切切偲偲来也，哎呀，分明是远方来，乐意洋洋。思量，一粜一籴，是联句的篇章；慌忙，为云为雨，错认了龙阳。”看看这曲《山羊坡》，将初次云雨的男欢女爱写的是多么含蓄，形意兼备，同样是用“下半身”写作，现在的某些美女作家比起我们的前辈们来说，差远了。
“慌忙为云为雨，还错认了龙阳”，云雨二姐妹是否与此有关？
四副字都署名是渔夫子，渔夫子，他是谁？垂钓老者？孤舟蓑笠翁？
一切是那么突然，又是那么自然，把我带入历史的长河，一切又都那么迷离，变得琢磨不定，像雾像雨又像风，脱离了现实。
这位渔夫子是此房的主人吗？他熟读古典名卷，绝对有品位，此人肯定不是阿猛，那他到底是谁呢？会是范老板吗？而我又是谁呢？小小的青苹果商务中心竟有如此高人，定会让众多好手，流连忘返，沉迷其中，这很有些厦门远华红楼的感觉，我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清醒过来——我何德何能，享受如此待遇？！
老三还在等我，见我出来，忙走了过来：“玩的还好吧，这可是我们的帝王套房啊。”我说挺好的，谢谢招待，我说我想见阿猛，也许心中的疑惑只能见到阿猛才能解决。
“猛哥今天应该在练歌房，猛哥安排大哥住这里的，还过去吗？”老三问。
我看了看表，才九点多一点，我说过去。
六、初识我心 黑白双煞
练歌房离青苹果不是很远，十分钟不到，我们就赶过去了，阿猛早接到老三的电话，在门口迎着。
“酷歌地带”，练歌房的名字起的不错，总共四层，地上三层，地下一层，三十二个包间，只是氛围有些大众化，一群浓妆艳抹的小姐在大厅里等生意，估计有二十多人，看来小姐的生意也不好做，竞争太厉害。
酷歌地带与青苹果绝然是两种不同风格，青苹果给我一种清雅的感觉，让我心旷神怡，十分向往；而酷歌地带给我的感觉是随便加随意。
三楼最深处的那一间，早有两个小姐等在里面——黑白双煞，一位全身素衣，另一位一身黑礼服，我刚进门，素衣就过来帮我脱外套，如此献殷勤，让我有些反感。况且黑白双煞比起云雨二姐妹来说，确实不是一个档次。
服务员很快送来一个果品和一打听装青啤，我没有动，阿猛见我对黑白双煞没感觉，一摆手让她们先出去了。
“董大哥，我这里就这条件，怨小弟招待不周。”阿猛说。
我心里明白，黑白双煞可能是酷歌地带的“当家花旦”，可惜我只觉得脏，真的不想去碰她们。
“阿猛，你多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今天你的招待，我非常满意。”
“大哥，我有生意做，今天没陪你，希望你别见怪。”阿猛不是以前那个冲动豪迈的阿猛了，变得很有礼节，让我觉得有些不适用。
“我能怪你什么，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现在看来你过的还不错。”
“大哥，当年要不是你救我，哪有今天的我啊，大哥，我的命是你救的，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的着兄弟的地方你尽管开口！”说着，阿猛有些激动。
“兄弟，言重了。”我拍了拍阿猛的肩膀。
空调开的有些大，房间里有点冷，我起身去穿外套，摸到口袋里硬梆梆的，是小雯和程程的学生证，别人的证件老放我这里也是个麻烦，不如早还给她们。
我对阿猛说，叫这两个小妮来吧。
阿猛看了看学生证，是昨晚那两小嫚，哈哈一笑：“这好办，让老三安排一下就行了，我现在才明白大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这里的小姐了，原来大哥喜欢学生妹啊。”
什么学生妹，懒的跟他解释。我拿过学生证，仔细看了看，姓名：马晓雯，性别：女，出生年月：1984年10月，籍贯：山东泰城；程欣，女，1985年7月出生，籍贯山东岛城，二十出头的小毛丫头，不好好上学，净瞎胡闹，教育缺失，叫人心惊啊。
果然是随叫随到，半小时不到，两个小妮已经坐到我身旁了。
阿猛借故照顾生意，告诉小雯照顾好我后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人，没有人说话，有些压抑，我有些紧张，场面有些扭曲，好像我是被动坐台的，妈妈的，老子今天怎么了：云雨二姐妹放过了，黑白双煞支走了，两个学生妹还搞不定？！
我拉过二人，一人一边，小雯大方的偎依到我的怀里，程程却挣扎着，不想让我揽着，反抗激起了我的征服欲望，我放开小雯，抓住程程的双手，身子压了上去，程程扭曲着身子，慢慢的放弃了抵抗，望着程程那张痛苦而涨红的脸，紧闭的双唇和充满恐惧而又无助的眼神，我突然觉得自己是禽兽，对一个不愿意的女孩子动粗，我简直禽兽不如。
我无奈的放开程程，仰天长叹。
六、初识我心 想说爱你不容易
程程蜷缩着身子，坐在沙发的边上，小雯已经把酒打开：“大哥，程程是有点紧张，她现在不愿意，你别勉强她好吗？”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问小雯：“店里老板让你们好好照顾我，你打算怎么办？”
小雯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我才高兴，要不我们喝酒吧。我说好啊，这样安排吧，你俩谁喝酒多谁和我喝，不能喝的那人就唱歌，一首歌一听啤酒怎么样？不过我有个条件，我点的歌你们要是不会唱，那么不好意思，负责唱歌的人罚酒一听。
小雯跟程程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由程程陪我喝酒，小雯唱歌。
小雯的歌声很柔美，很有上世纪三十年代大上海的味道，一首《甜蜜蜜》确实甜美。我和程程就着歌声一听啤酒下肚。接着我点了一首李丽芬的《爱江山更爱美人》，小雯不会唱，不好意思，罚酒一听，小雯毫不含糊，很快喝完。我又点了一首王志文的《想说爱你不容易》，小雯还是不会，又一听啤酒入喉。
小雯说我耍赖，总点些老掉牙的歌。我才明白，毕竟我和她们是有代沟的。
几听酒喝完，气氛变得融洽起来，酒确实是个好东西，可以缓解压力，增进感情。很快一打青啤已经喝完，今夜我高兴。借上洗手间的机会我又要了一打，规则已经乱了，想喝酒的喝酒，想唱歌的唱歌。
“初秋的天，冰冷的夜，回忆慢慢袭来，真心的爱，就像落叶，为何却要分开”程程的一首《秋天不回来》让我想起了琪琪，想起了多年相处的点点滴滴，“灰色的，天独自彷徨，城市的老地方，真的孤单，走过忧伤，心碎还要逞强。”这不就是今夜的我吗？“想为你披件外衣，天凉要爱惜自己，没有人比我更疼你，告诉你在每个想你的夜里，我哭的好无力”
借着酒精的刺激，我放肆的痛哭起来。
小雯轻声的安慰着我：“大哥，有什么不好受的，就哭出来吧。”
程程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靠在我肩膀上。
一个声音告诉我，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另一个声音在指责我，董方，你还是个男人吗，在两个小女孩面前哭泣，真丢人！
我终于还是忍住了，或者说是哭够了。就让秋风带走我的思念，带走我的泪吧，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她还没来到，我陷入感情的寒冬，不过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我的心慢慢归于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跟比我小近十岁的程程和小雯，讲了我和琪琪的故事，时间和距离，现实和浪漫，等待的甜蜜和失落，曾经的花前月下，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已随风逝去，化作了沧海桑田。
我问小雯为什么不好好的上学，而出来胡闹，小雯开了一听酒，告诉我她为什么出来打工，程程在一边默默的喝着酒。
因为小雯需要钱，父亲从山上摔下来跌坏了腰，母亲身体原本就不好，家里还有个弟弟要上学。程程是她的好朋友，跟她一起刚开始是为了好玩，后来卖假酒也都是为了帮助小雯。为了能在酒吧里有个人照顾，小雯很早就投靠了老三，小雯靠身体换得酒吧工作机会，老三人还算仗义，始终保护着小雯，不让别的男人打她的主意。
六、初识我心 夺门而出
今天老三告诉小雯，她们之间的缘分到头了。原来老三早就想离开阿猛，离开岛城，去别的地方，只是放心不下小雯，他让小雯今后有什么事情多找我帮忙。
我说，我能帮上什么忙啊，干你们这一行，迟早会出事，昨天遇到我，算你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