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魔鬼情人

宠文网 > 玄幻小说 > 魔鬼情人

第38章

书籍名:《魔鬼情人》    作者:维多利亚霍特
    《魔鬼情人》章节:第38章,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告诉我,他画画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著呢!」

        「我拒绝回答。」

        「噢凯特……不变的凯特。你让我想起过去,我真不该让你走的。你看我也会犯错误。」

        「你承认这个真是太不寻常了。你的确变了,听见你承认失败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希望你会同情我。」

        「我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你知道。我永远也不会相信。」

        「哦,你承认我们还会有其他争论的机会。这暗示著我们的关系将会继续下去,我非常希望这样。」

        「我想我该走了。」

        「你现在还不能把风筝收回来……要不你就让我来照看那孩子。」

        「我绝不允许。」

        「我想也是。」

        「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

        「来看孩子。」

        「来讨他的欢心。」

        「我想和他交朋友。」

        「他不会和你这种人交朋友。」

        「不像话,凯特。他有自己的父亲!」

        「我听说你有一个自己的儿子……一个合法的儿子。」

        他的脸沉下来了。「我没有儿子。」他说。

        「公主有个儿子,我听说。」

        「她有。」

        「那麽……」

        「你知道的,凯特,你曾和她相处过。我相信她什麽话都跟你说了。她嫁给我时已不是处女了。」

        我嘲弄地目不转睛地看著他,他此时表情严肃。

        「孩子出生得太快了,」他说,「我知道它不是我的。她承认她曾有过一个情人阿尔芒莱斯特朗热。她用我的名义生了个野种。对此你怎麽看?你觉得很好笑,是吗?」

        「是的,」我说,笑著。「它让我好笑。」我忽然又严肃起来,「可怜的小公主……」

        我开始说。

        「噢,你为她难过,是吗?那个骗人的婊子。」

        「我会为任何倒霉地嫁给了你的人难过的。」

        「嗯,知道这倒霉也有我的一份,你满意了吧!」

        「你气急败坏了,我敢肯定。没关系,你上了很有价值的一课。你也会像其他的任何人一样被欺骗的。男人拿手的说不定女人也拿手。你不应该这麽生气,因为你是在你自己的游戏规则里栽了。」

        「我倒忘了你也是出众的女人之一,不是吗?你是个女人,也是个画家。你和男人肩并肩的站著,和他们竞争。」

        「我是作为一个画家来竞争的……如果你叫那竞争的话。这跟性别没关系。」

        「是我给你的机会……别忘了。如果我没有的话,你以为会这麽容易吗?」

        「不。但你自称是个艺术爱好者。你发现了我的天才,仅仅因为你对艺术感兴趣你才向他人指出了我的才能。」

        「我对你感兴趣。」

        「作为一个画家。」

        「也作为一个女人,我想我已证明了这一点。」

        「唔,我认为那只是一种卑鄙的报复行为。」

        「把享乐和正事揉为一体始终是条很好的原则。」

        「好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使我蒙受了一个人可能强加於另一个人的最大屈辱。为此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你欠我些什么。好了,别来纠缠我。离我儿子远点。」

        「你要求太多了。」  他抓起我的手,使劲捏了捏。「我不会伤害你们俩中的任何一个的,」他说:「我碰巧非常喜欢你们俩。」

        「谁说过的,当心希腊人,当他们给你带来的礼物时?我还要补一句,那就是像你这样的人假装友善的时候也就是他们最可怕的时候。」

        「凯特,你变了。请相信我也变了。」

        「我不相信你会变,除非是越变越坏。」

        「难道你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不!」

        「狠心的凯特。」

        「只有一个办法你能改变我对你的感觉。」

        「什么?」

        「远离我……以及属於我的一切。想听一句忠告吗?」

        「你的忠告,凯特,不啻是金玉良言,我敢肯定。」

        「我曾不得不面对一个可怕的现实。当我发现自己有了孩子时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有一个好朋友,我熬过来了。现在我已接受了自己的生活,你也应该这样。你有一个儿子,也许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你不应因为公主做了一次你一辈子都在做的事而责难地。至少她的那件事是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做的。」

        「凯特,」他说,「和你在一起对我真是太有益处了。你知不知道,仅仅听你说话我就能感觉更有活力。我真的喜欢听你这么教训我。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和我抗争的吗?你真的想抗争,是吗?同情同情我吧!我的婚姻是一场灾难,我恨我妻子那个病歪歪的野种,我鄙视我的妻子,她不能再生孩子了。怀上那野种使她身体受了损伤,这就是我伤心的故事。」

        「这其中有一个教义。」

        「什麽?」

        「邪恶的人永远不会兴旺发达。」

        他笑了,我站起来。他站在我身边。我都忘了他是多么高大,多麽强悍。

        「我想找个机会把我的事说给你听。」他说:「可以吗?」

        「不,」我答道。「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只能把你看成一个野人,一个来自你们荒蛮时代的野人。如果你想让我高兴……上天知道你欠我些什……请从我生活中走开。别想夺走我为之受苦为之奋斗的东西。这些东西属於我,没有你的份。」我喊道:「肯德尔,把风筝收回来。该回家了。」

        男爵走到他身边,帮他收风筝。男爵把风筝递给他时,肯德尔在一旁兴奋地跳来中跳去。

        「谢谢你的风筝,」肯德尔说:「它是飞到天上的最好、最大的风筝。」

        我寻思:他已在把我的儿子培养得像他一样了。

        我们默默地朝家走,我非常担心,我已有很久时间没有感觉如此害怕了。
>        肯德尔一言不发地走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拿著他那只王旗风筝。

        平静的日子结束了。我现在终日惶惶不安,因为那个人又回到了我的平静生活中。

        我和妮科尔谈了这件事,她认为我多虑了。「他自然是对自己的儿子感兴趣,」她说:「他只是想见他,这么做是最好的办法;既然你不会欢迎他到这儿来,他只好待在花园里。这样会造成什么危害吗?」

        「他到哪里哪里就会有危害。我能做些什么呢?」

        「什么也不必做,」妮科尔平静地答道。「你不能阻止肯德尔到花园去。他会问为什么,会满肚子怨气。让他去,让他在那儿玩风筝,没事的。」

        「我担心他会把肯德尔从我身边夺走。」

        「他不会这麽做的,他怎么能呢?那是绑架。」

        「他自己就是法律。」

        「他不会那么做的,他能把孩子带到哪儿去呢?去森特维耶?不,当然不会。他只是想常常见到他。」

        「妮科尔……你见过他吗?」

        「是的。」她答道。

        「你没告诉我。」

        「只是很匆忙地见一面,我想如果告诉你的话会让你不安的。事实上,他对局势很担心,所有人都是。」

        「什麽局势?」

        「我们正处在战争的边缘。皇上越来越不受人欢迎了,在经历了上世纪末发生在我们国家的事之後,人们已变得很敏感了。」

        她减轻了一些我对肯德尔的担忧,但我还是发现他不在房子里时我很难工作下去。我安排让他下午出去,那时我能陪他。上午他则要上课,他毕竟已经快五岁了。

        我知道他已一星期没见男爵了。奇怪的是,他没有提起他。我意识到孩子们几乎对待每一件事都是一样的,那位绅士在那儿,他喜欢和他讲话,他送给他一只风筝……然後他又不在那儿。这就是生活,对肯德尔来说。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有客人来访时我总听见他们不断谈论他们所谓的不安的局面。

        「第二帝国帝能维持多久呢?」我的一位客人问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紧张。当然,我没有祖父母经历过大革命。

        「有些人,」我听说,「从那以後就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一个火山口上。」

        「国王没有权利在丹麦、奥地利―普鲁土的战争中瞎搅和。」一个人说。

        「法国军队很强大而且皇上会亲自挂帅。」

        「你相信吗?」另一个人说。「我不信任这些普鲁土人。」

        我为自己的事情牵肠挂肚,对这些没有太在意。

        六月份天气很炎热。当六月过去,我们进入了後来证明对法国来说是致命的一八七○年的七月。

        一天,妮科尔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我,法国和普鲁士已经宣战了。

        那天我收到一封信,将有关战争的念头冲得一乾二净。信是克莱尔写来的,信中的消息震惊了我-亲爱的凯特:我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对你说,这是个可怕的打击。你父亲去世了。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当然,他差不多已完全失明了。凯特,他假装接受了这个现实,但他从没有真正接受过。他常去你和他曾那样愉快地待在一起的画室。一坐几个小时,那景像让人伤心欲绝。他晚上睡不好,我让医生开了些药给他晚上用。我以为那是在帮他,然而……一天早晨我去叫他时……我发现他死了。他躺在那儿显得如此的安详,显得很年轻,非常高兴的样子。他们检验了尸体,深表同情。验尸官说一位伟大的画家竟被剥夺了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真是一场莫大的悲剧,其他人失明了可能会更容易接受他们的命运,但对於一个工作就是一切的人来说却没有那么容易。他们说他是心理失去平衡才自杀的。但你的父亲头脑始终都是很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