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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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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书籍名:《垂耳兔》    作者:心爱的玻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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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自己不能忍受没有你的人生。她让我不要怪罪到你头上,不然她会死不瞑目的。可是你这个卑鄙小人根本就不配得到文婷的爱,你的那个莫雅欣根本就比不上文婷,你永远也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你现在就给我滚,我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两行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顾文君的脸颊淌下来,可是她自己一点都没有觉察。她转过头对着林警和林启中说:“我确实看到过莫雅欣堕胎的单子,你们可以到第一人民医院去调查一下。”说完高傲地走了。走到吴巽身边的时候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你欠文婷的一辈子也还不了!”

              这个女人要么不是凶手,如果她真的是凶手,那么她的演技也太好了。林启中沉思道。如果她是凶手,想抓住她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林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现在他完全站在顾文君那一边了。他没有去安慰吴巽,直到吴巽自己默默地离开警局。

            

        王玘宣又从睡梦中惊醒了,这个感觉真的太诡异了。她感觉到自己醒着,可以听到周围的声音,可是眼皮特别重,怎么也睁不开。周围的声音时真时幻,可是又特别清晰,有时候她脑子里想到什么,就会出现什么声音,好像在做梦一样,可是她又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醒着,因为可以自由地思维。她想起床,可是手脚都是麻木的,动不了,还不时有一阵困意袭来,让她连眼皮都睁不开。“巧克力,巧克力,叫两声啊!”她在心里无声地叫喊着,可是巧克力静静地趴在床前,连喘息的声音都很小,让她听不到。难道是鬼压床了?想不到还好,一想到,王玘宣觉得全身都冰凉凉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不会是莫雅欣回来了吧。可是头七早过了呀,难道她冤魂不散?想到这里,一阵巨大的恐惧袭来,王玘宣大叫着从床上弹了起来,撒丫子冲门外奔了出去。能动了。她心里庆幸道,头也不敢回急忙往下跑,现在一定要找个有人的地方呆着,一个人呆着太可怕了。

              冲到五楼,她想到了汪平。附近认识的人就只有他了,没办法,现在是非常时期,等明天天亮了再道歉吧。她怀着恐惧,拼命地敲着门,空旷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楼道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响,又把她吓了一跳。汪平可能睡得太死了,没有开门。对门的人被惊醒了,门“吱呀”一声拉开了一道缝,一个女人的半边脸在门缝里张望着。啊,活人!王玘宣心里已经感激涕零了,她推开门,急切地说:“让我进去吧,我怕死了!”那个女人打开门,把王玘宣让了进去。

              王玘宣坐在明亮的灯光下,看着一个穿着睡衣笑容和蔼的女人,慢慢地平静下来。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裤衩,冻得直哆嗦。

            有人推开门,是汪平。他睡眼惺忪地问:“刚刚是你敲门?”看见王玘宣光着两条大腿哆哆嗦嗦地坐在那里,他一下子惊醒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女人从房里走出来,拿了条厚毛毯搭在王玘宣腿上。王玘宣紧紧地拥着毛毯轻描淡写地说。恐惧像潮水一样,来得快,退得也快,当时那种极度害怕的感觉会让人做出某些疯狂的举动,一旦恢复了理智,自己也会不理解刚刚为什么那么害怕,所以也不指望别人能够明白了,还是说个比较好接受的理由,省得解释起来麻烦。其实不过是“鬼压床”,王玘宣小时候也有过,不过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了。小时候不知道“鬼压床”这个说法,也不知道害怕,而且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所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长大了知道了“鬼压床”这回事,又住在刚死过人的地方,一联想,竟然怕成那样,真是可笑。女人给王玘宣倒了一杯热水,她捧着杯子,感觉到杯子上热乎乎的温度,终于完全镇静下来,可以冷静地思考了。

              “就是做了个噩梦?没有别的事情?”汪平关切地问。

              显然,他是那种神经大条,不会理解女人的脆弱的神经的人。王玘宣点了点头,打算不做毫无意义的解释。

              “对不起,深更半夜把你吵醒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汪平对女人充满歉意地说。

              “没关系。就是你怎么把房子租给这么小的女孩啊?她一个人住肯定会害怕的。”女人爱怜地摸了摸王玘宣的头。

              没关系,是我自己要住的。不住到这里,怎么把事情搞清楚啊。王玘宣心里回答,但是没有说出来。

              “我没想到,她说要住就让她住了。当时我心里也乱七八糟的,哪里想得了那么多。”汪平苦笑着对女人说。

              “你呀!……不知道怎么说你好。除了会编程序,你还会什么?”女人理解地笑了笑。

              “那我们走了,不打扰你了!”汪平扯了扯裹在王玘宣身上的毛毯,示意她跟他走。

              我们?我跟你什么关系啊?搞得好像你是我爸爸似的。王玘宣不情愿地撇撇嘴。汪平索性抱起她,往自己家里走去。

              “毯子!人家的毯子!”王玘宣大叫道。

              “毯子明天再还给你吧。”汪平转头对女人说。

              “嗯。”女人应了一声,语气不太好,王玘宣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好,她肯定误会了,以为我和汪平关系不正常呢。王玘宣沮丧地想,想完用脚狠狠地踢了汪平一下。我该怎么解释呢,搞不好越描越黑,这些女人的八卦心理是很固执的,还是不要乱说的好。都怪你,都怪你!她边想边拼命地扭来扭去,挣扎着想下来。

            

        汪平把王玘宣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坐在床边,充满温情地看着她。“对不起,我睡得太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温柔地问。

              王玘宣瞪大了两只眼睛四处张望。这是个装修成欧式田园风格的卧室,浅色碎花的墙纸,乳白色镶金边的橱柜,床头柜上的抽抽纸还包了白色蕾丝边的纸套,不像是单身男人的卧室。“你老婆呢?”她好奇地问。如果他老婆在家,那她就一身清白,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们分居了。”汪平不情愿地回答。

              “啊?哦。”王玘宣差点问出来“什么时候?为什么?”她的八卦精神也不是一般的啊。幸亏话到嘴边刹住了,不然多不礼貌啊。要是汪平趁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她诉苦,那就彻底洗不清嫌疑了。

              “他又来骚扰你了吗?……”汪平突然问道,话还没问完又突然闭嘴了。

              “不会啊,如果是那个人,巧克力应该会叫才对。”这个问题已经萦绕在王玘宣心头很久了,所以她脱口而出。等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对,她从来没有跟汪平说过深夜被骚扰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她能感觉到他硬生生地把剩下的几个字吞进了肚子,为什么?

            两个人各自思考着,谁也没再出声。

              “你不是因为做噩梦,对不对?”汪平重又关切地问,似乎他很有把握王玘宣会把事实说出来。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他知道我被骚扰的事情?还是他知道得更多,他根本就知道骚扰我的是谁?王玘宣狐疑地想着。准备还是打个马虎眼,看他说什么。“没有,我被鬼压床了,我以为,我以为是莫雅欣回来了。……”她故意说。其实冷静下来,王玘宣早已觉得事有蹊跷。

              “别害怕了,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莫雅欣那么善良的女孩,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来吓你的。你遇到的肯定是人!”汪平安慰王玘宣道,但最后一句话却不自觉地改变了语气,似乎不是对王玘宣说的,而是在自言自语。

              汪平说完低头沉思了几秒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接着他抬起头,爱怜地看着王玘宣,想摸摸她的头,但是王玘宣躲开了。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他知道我可能被某个人骚扰,但是他不知道我已经被骚扰过了。王玘宣对汪平的表现这样判断。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他说出来呢。

              “你今天就睡在这里吧。”对王玘宣的躲避,汪平丝毫没有生气,但是他也对那个动作的含义丝毫不加理睬,自顾自地决定。

              “啊?这不太好吧。我们也不是很熟。”王玘宣叫道。

              “别多想了。你回去睡觉可能有危险。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你可以把门反锁。”汪平用不容反驳的口吻说。更加坚定了王玘宣他知道内情的想法。

              如果回去可能真的有危险,林镇海不在,也没有人会突然冲出来救我,还是先睡在这里吧。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房间的钥匙。王玘宣吃力地把床头柜拖到门口堵住门,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说实话这个床可真舒服,被子也好软啊,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記號

            

            对门的灯通宵都开着,不知道是不是许静茹忘记关灯了。

              王玘宣美美地睡了一觉,她有时候会失眠,但是一旦睡着了,往往睡得很香甜。她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乳黄色的窗帘射了进来,照在米黄色的被子上,照在漂亮的橱柜上,照在木纹清晰的实木地板上,显得特别温馨。王玘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跳下床。阳光普照的感觉真好,昨晚的恐惧和猜疑仿佛是那么渺远的事情。她推开床头柜,打开门,门口放了一套干净的女式睡衣,应该是汪平老婆的。这个男人还挺细心的。王玘宣套上衣服,大小刚好。

              汪平正坐在客厅里喝茶。

              “你不用上班的?”

              “我只要把软件做出来就行了,不必每天都呆在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