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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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警认真地看了看王玘宣的手，和小护士说的症状有点像，莫雅欣也养了兔子，难道她的过敏也和兔笼有关。“开点舒夫林软膏擦擦吧。”林警现学现用，关切地说。明显地看到王玘宣脸上戒备的神情松懈了下来。 “嗯，谢谢。警察还懂这个的啊？” “做警察当然最好什么都懂，那样才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全面准确的判断。”林警自己也喜欢这种闲谈式的询问，可以说这是他的风格吧，他至今都无法掌握那种节奏鲜明，逻辑严密，充满暗示的询问。“11月8日下午有人到你家去偷东西？” “是啊！”王玘宣简单地把当时的情况讲了一下。 “就是说你们回来的时候他还在，他躲在你房间的某个角落，趁你到另一个房间的时候跑掉了。心理素质蛮好的，不像是新手。你还追了他一段路？”林警一边说一边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王玘宣。 “是啊。我在学校里是跑长跑的，差点追到他，他打的走了。” “他什么都没偷到？” “是的。因为我们只出去了一会儿，他可能还没来得及偷吧。反正他把我的房间翻乱了，还把我的兔笼掀掉一个。不过我身边值钱的东西除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就是那两对兔子了，那个小偷眼光倒不差，嘻嘻！” “偷兔子？”林警禁不住笑了，“没有小偷这么笨的。不过这个小偷确实有点奇怪，他不像是新手，可是又犯了很多老手不会犯的错误。他没有踩点？否则怎么会选没有什么油水的你们？而且不选你们规律性出门的时候，而要冒险选你们一时兴起去溜兔子的空当！你虽然是跑长袍的，但是没有跟踪别人的经验，一般小偷很油滑，想甩掉一个普通人很容易，他却被你跟了很长一段路，钻巷子都没能把你甩掉，只能冒险折返到马路上去打的。最重要的是，他什么都没有偷到。他不像是个小偷！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他很高很壮，脸被帽檐遮住了，看不出样子，穿着一套深蓝的运动服，应该是男式的。但当时给我的感觉却是分不清是男是女。现在想想，应该是个女的。他的打扮都是男式的，却给我分不出男女的感觉，那十有八九是个女的。”在林警的启发下，王玘宣也开始思考，“她上车的时候狠狠地推了我一把，那手皮肤挺白挺细的，不像是男人的手。而且我只是直接坐在地上了，并没有往后退几步，可见她的力气也不是非常大。”
林警刚坐下就给了王玘宣一个友好的笑容。王玘宣心里“咯噔”了一下，来了一个厉害的。不过就算你把狐狸精套出来了也没有什么用，你只会更加不相信我。
“你的手怎么了？”
王玘宣看看自己的手，还有点红，有几个水泡被抓破的痕迹：“没什么，可能是洗兔笼子的时候泡了水，对那些脏东西有点过敏吧。”
林警认真地看了看王玘宣的手，和小护士说的症状有点像，莫雅欣也养了兔子，难道她的过敏也和兔笼有关。“开点舒夫林软膏擦擦吧。”林警现学现用，关切地说。明显地看到王玘宣脸上戒备的神情松懈了下来。
“嗯，谢谢。警察还懂这个的啊？”
“做警察当然最好什么都懂，那样才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全面准确的判断。”林警自己也喜欢这种闲谈式的询问，可以说这是他的风格吧，他至今都无法掌握那种节奏鲜明，逻辑严密，充满暗示的询问。“11月8日下午有人到你家去偷东西？”
“是啊！”王玘宣简单地把当时的情况讲了一下。
“就是说你们回来的时候他还在，他躲在你房间的某个角落，趁你到另一个房间的时候跑掉了。心理素质蛮好的，不像是新手。你还追了他一段路？”林警一边说一边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王玘宣。
“是啊。我在学校里是跑长跑的，差点追到他，他打的走了。”
“他什么都没偷到？”
“是的。因为我们只出去了一会儿，他可能还没来得及偷吧。反正他把我的房间翻乱了，还把我的兔笼掀掉一个。不过我身边值钱的东西除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就是那两对兔子了，那个小偷眼光倒不差，嘻嘻！”
“偷兔子？”林警禁不住笑了，“没有小偷这么笨的。不过这个小偷确实有点奇怪，他不像是新手，可是又犯了很多老手不会犯的错误。他没有踩点？否则怎么会选没有什么油水的你们？而且不选你们规律性出门的时候，而要冒险选你们一时兴起去溜兔子的空当！你虽然是跑长袍的，但是没有跟踪别人的经验，一般小偷很油滑，想甩掉一个普通人很容易，他却被你跟了很长一段路，钻巷子都没能把你甩掉，只能冒险折返到马路上去打的。最重要的是，他什么都没有偷到。他不像是个小偷！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他很高很壮，脸被帽檐遮住了，看不出样子，穿着一套深蓝的运动服，应该是男式的。但当时给我的感觉却是分不清是男是女。现在想想，应该是个女的。他的打扮都是男式的，却给我分不出男女的感觉，那十有八九是个女的。”在林警的启发下，王玘宣也开始思考，“她上车的时候狠狠地推了我一把，那手皮肤挺白挺细的，不像是男人的手。而且我只是直接坐在地上了，并没有往后退几步，可见她的力气也不是非常大。”
敲木驴
敲木驴
“嗯。”林警满意地把这些情况都记了下来，“下面我们说说那个喜欢深更半夜跑到别人家里去的家伙。他是连续到你家里去了四趟，你都看到了，他肯定给你留下了什么印象，把你印象最深的先告诉我。”
“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有神，好像会说话。不是修饰语，是真的会说话的感觉。他第一次来就用眼神告诉我他没有恶意，所以我才……”王玘宣努力地回忆着，“可能是我太笨了，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一个人。后来他的眼神就越来越凶狠，非常凶狠而且贪婪，再后来……”
“后面的我已经知道了。”林警理解地打断了她的话。她肯定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黑社会，那样的人不管外貌多普通，眼神都会把他们出卖。他们的眼神里有隐藏不住的凶狠和杀气。但是林警也看过一个黑社会头目面对他儿子时的眼神，充满了温情，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的双手沾满了别人的血泪。林警对面前的这个女孩有点担心了。她显然还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人。但是他把这个担心完全隐藏了起来，“你和他说过话吗？”
“没有，好几次我都想说，但是不知道怎么就是开不了口。他只跟我说过一句话，就是，就是，就是：‘给我抱抱’。”王玘宣面红耳赤地说，不过她还是努力地思考着：“他的声音隔着布，显得特别低，特别闷，可能他平时说话的音调就不高。他身材不高，不胖，但我知道他很结实。他给人看上去的感觉就是很结实。”王玘宣期待地看着林警，好像希望他能马上告诉她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警初步断定这个女孩和疑犯不认识，她完全被蒙在鼓里。可能这个事情和几天前的被偷有关联。他必须提醒这个女孩注意，但又不能让她过分害怕。“你以前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吗？”
“完全没有！”
“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事？或者说有没有参与什么特别的事情？”
林警说得很委婉，但王玘宣还是一下子紧张起来：“我？我，我没有啊！每天也就是呆在家里上上网，玩玩游戏，偶尔去上上课。我一直这样的！我也没有交什么新朋友，我朋友本来就不多，就是从小到大的同学！”她求助地看着林警。
“你再仔细想想，可能是你没注意到的一些小事！有时候自己身边的一些小事可能是影响别人生活的大事。你听说过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引起的飓风吗？”林警鼓励地说。
“蝴蝶效应。我知道。”王玘宣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她才抬起头，说：“我刚买了两只垂耳兔，它们的主人据说是去世了，我贪图便宜，没有把情况打听清楚。我觉得应该和这个有关。其它的，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了。”
主人肯定是莫雅欣！林警几乎想都没想就得出了这个结论。虽然巧合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但是偶然性很高，两个拥有两只垂耳兔的人在差不多相同的时间死亡不太可能，所以肯定是莫雅欣；但是正当林警凭着直觉对莫雅欣的皮肤过敏追查下去的时候，王玘宣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这又不能不说是巧合。世界上的事情，悲欢离合，扑朔迷离，再平淡无奇的人生也有高潮和低谷，如果真的有一只手在背后操纵，那他的想象力该有多丰富，思维该有多严密，手段该有多变化多端啊!作为一个警察，必须在他每次降下罪恶的时候识破他的手段，拨开他故意布下的迷阵，抓住他思维中的逻辑性，现在林警感到自己已经揪住了最关键的一条线索，好像抓住了线头一样，他将慢慢理顺那只大手的逻辑，他努力抑制住内心的狂喜，不动声色地问：“你的兔子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买的？”
“11月7日下午在平江小区一位姓汪的先生那里买的。具体哪一幢不记得了，他好像是住在五楼。”王玘宣老老实实地回答。
没错，就是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