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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书籍名:《狐王娶亲》    作者:朱砂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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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折腾到中午才起床。狐王吩咐侍女们摆菜,他抱着苏四去洗了个澡。
  苏四的伤口昨晚已被狐王涂了生肌雪肤膏,这药极好,也极灵,洗澡时只余淡淡的细痕。
  苏四半边屁股虚坐在板凳上,一是因为昨天做的太过厉害,那里吃痛。二是因为拘谨,这样奢华的筵席是他不曾见过的,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狐王专心致志的挑鱼刺,不一会儿,苏四的碗便被肥嫩嫩的鱼肉填满了。
  他摇头推拒着:「不要了,大王,够了。」
  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小块送到嘴里,苏四其实很能吃,然而在仇府做下人时,因为吃的是大锅饭,又不会像别人耍心眼用饭勺把饭压了再压,回头盛时已经所剩无几,还要照顾着杜五吃饱,所以他经常是半饥半饱。
  来往穿梭上菜的侍女又端上一盘「树花炖土鸡」。
  她瞟了一眼恨不得把自己缩进衣服里的苏四,抿嘴一笑,有心逗弄他,便道:「娘娘,这道菜名叫『树花炖土鸡』,鲜的很。看起来是凉的,可下面烫着呢,娘娘小心。」
  苏四是很忌讳「娘娘」这个称呼的。他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人,做惯了下人,秉性也卑微了起来,然而他也是一个男人,被赋予一个女人的称呼,即便是高贵的,他也不大受得了。
  如侍女所见,苏四的脸皮涨的紫红,埋首在胸前,捧着碗的手拢紧了,虽然极力挺着,但身子不由自主的扭成了一股绳。
  侍女「嗤」地笑了一声,觉得这苏四真是憨的可爱,扭身便出去了。
  然而只有苏四一个人知道,桌子底下,狐王那只十分不老实的手,早已溜进他的大腿内侧,又摸又捏。可谓是苏四吃着鱼身上最嫩的肉,狐王吃着他身上最嫩的肉,两不相欠了。
  这顿饭苏四吃了五碗。狐王也吃得饱饱的,抹了一下嘴巴,脸上挂着慵懒又满足的笑。
  饭后,狐王搂着苏四坐在大公鸡「太白」的脊背上到后山散步。山后是树木茂盛的林子,但林子中间兜着一片平原,平原上一亩亩的庄稼田相连。
  和田地隔着一段距离的是一个大池塘,塘里种满了荷花,现在正是花期,花开的正浓艳。
  碧深色的荷叶,亭亭盖盖的把整个池面铺满了。
  根茎在塘里汲饱了水,仿佛是孩子吐奶,从上面满溢出来,荷叶上滚着大颗晶莹的水珠子,又像是荷叶含着泪。
  荷花粉里透着白,比荷叶窜出一截,长细的颈子。有的还含苞侍放,尖尖的像一双合拢起来的小手。
  太白仿佛不大喜欢苏四,像是小孩子在赌气,把头仰得高高的,扭转脖子时一顿一顿的,顿得红色的肉瓣颤着,步伐有些慢条斯理,很是傲慢。
  平日里它只驮着狐王一个人。一出生就和狐王在一起,驮着他走南闯北,上天入地,就是十匹汗血宝马也休想赶在它前头。
  今日背上坐了两个人,它竟感觉沉重的快要站不稳,腿直抖,恨不得把苏四掀下来,再把他啄得脸开花。
  苏四也觉察出太白的敌意,只敢虚虚拢抓着它颈上黑沉沉又油光滑亮的羽毛。
  狐王搂紧了苏四的腰,贴在他的耳边吐着咻咻的气:「太白还是个蛋的时候,南海龙太子敖焰把它送给了我。它的母亲是普陀山的一只孔雀,也是王母娘娘蟠桃园里守园仙子的坐骑。
  「有一日这位守园仙子去南海送蟠桃会的请柬,没想着敖焰的坐骑避水金睛兽看上那位守园仙子的孔雀,两只灵兽做了一夜露水夫妻。隔年守园仙子送来一个蛋,这个蛋就是太白了。
  「可让我和敖焰都没想到的是,孵出来的竟然是只大公鸡。依我看就是太白的父母也没想到它们生下来的孩子,没有一处合它们俩的样貌。」
  说罢,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一面笑还一面拍着太白蓬松的鸡毛。
  被狐王感染的苏四也不禁「噗嗤」一笑,只是这笑声很短促,像含了一口水突然喷薄出来。
  太白抖了抖血红色的鸡冠子,那朵鸡冠子约碗口大小,冠子上的尖红齿如一棵棵挺立的红刺。它仰天「咯咯咯咯咯」的一串长啸,两爪一软,半跪在地上不走了。
  狐王把苏四从太白身上抱下来,刚下去,太白就猛的站起来,平展开翅膀,扭身一转,伴随着「咯咯咯咯」的啸声,撒开爪子就往平原上的绿草地奔去,如同一朵五彩祥云。
  苏四着急了,抓住狐王的袖子摇晃:「大王,太白怎么跑了?你快去追啊。」
  狐王一抬手把苏四搂进怀里,笑道:「不妨事,它以为我不疼它了,赌气呢。」
  他搂着苏四往荷花池中间一指,道:「娘子,我们去亭子里坐坐。」
  苏四方才看见池塘中间立着一个木凉亭。
  这荷花池着实阔大无边,荷叶生的宽而厚,茎粗而高,四周齐心合力把木凉亭一兜围,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那座被「金屋藏娇」的秀气的亭子。
  但苏四随后又发现没有通往木凉亭的桥。他抬头看看狐王道:「大王,没有桥过不去。」
  他心想站在岸上欣赏也就行了,他是一个极易满足的人。
  狐王灿然一笑,道:「娘子,看好了,看为夫给你露一手。」
  他有心卖弄,低声快速的念了一段苏四听不懂的口诀,随后又一声:「桥出。」两指一点,只见大片的荷叶纷纷集在一处,像是操练场上的精兵,听到一声令下,自动排成一条长长的队,无数朵荷叶一对一面对面整齐的一溜,正好连接了池岸和亭子。
  苏四很惊奇,刚要说话,狐王又一声「开」,已排列好的一排荷叶桥又整齐的向一边弯折,翻露出它们深碧色衣裳的浅色里子来。
  一朵硕大无比的荷花突然擎出来,花瓣敛着淡淡的宝光,青绿色的莲蓬像是生了无数双黑眼睛。
  狐王搂住苏四的腰,稍梢一用力,提起他站到莲蓬上。硕大的粉白色荷花抬起它细长的颈子,缓缓的在池塘中划动。
  苏四小心翼冀的伸出手摸了摸花瓣,和普通的荷花瓣没有什么两处。而且荷花独有的不显山露水的淡香正温柔的托着他。苏四对狐王特别的佩服,一下子就被他收服了。
  他扭头看着狐王道:「大王,你真厉害。」
  狐王此时的心里像是有一个小火炉子在熬糖,糖从缸子里溢出来,这种甜是他小时候在老熊王家偷吃的蜂蜜比不得的。
  狐王凑近苏四的耳边悄声说:「那为夫在床上厉不厉害?」
  苏四的脸「腾」的一下烧灼起来,他迅速的看了狐王一眼,竟结结巴巴的回道:「厉……厉害。」说罢把脸埋进扯起的袖子里,脸烫的简直要把袖子也烧起来。
  狐王把苏四搂在怀里:「过几日有个顶好的黄道吉日,也恰逢城里有大集,我带你去城里玩玩,顺便再去仇府看看杜五。」
  「真的?」苏四按捺不住,挣脱开狐王的怀抱,转身定定的看着他。
  狐王一双柳叶般细长的双眼,总藏着一点笑意,下巴是荷花瓣尾的那抹尖,这是一张极美也极媚的脸,却因为太美而显得骄傲又刁钻。
  苏四没法看出这张脸后面的真正意思,他怯生生又渴望的问:「真的,真的吗?」
  狐王笑得眯起双眼,点点头。苏四跳起来,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的不知所措。
  太阳虽然已经斜在西边,但夏天的阳光总是刺恼恼的,有着浓重的赤金色。
  苏四背对着狐王,右手摸索着拉开自己的腰带,左手把衣服褪到肩部。
  狐王的双眼慢慢睁大,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直楞楞的看着苏四宽衣解带。他本想要个亲亲就算了,但看此情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此时不扑,更待何时?
  苏四转过身来看狐王,刚要说话,一阵微风拂面,一个湿润润肉嘟嘟的东西便贴到嘴上来,霎时就滑进他的嘴里,好一番的搅动舔弄。
  不一会苏四便被亲得浑身酥软,天旋地转,他本想和狐王一同下塘洗个澡消消暑……可这说话的口却被狐王彻彻底底堵死了。
  狐王的手急切的在苏四的上身乱摸,一面撕扯着他的衣服;另一只手也迫不及待的伸进他的裤子里搓揉着他的两瓣屁股。他褪下自己的大袖外裳铺在地上,再一个旋身抱住苏四倒下去,「嘶啦」一声把刚才未解开的苏四上衣,从身上四分五裂的剥离开来。
  苏四已渐渐从刚才的酥软中缓过来,他微张开双眼,只觉得阳光直烫进眼睛里,这才察觉到他们是在外面。
  外面,是一个人人都要穿衣服,把秘密都藏在衣服里的世界。
  苏四胸口的两点红樱被狐王舔得水莹莹一片,那酥麻直窜到下腹,苏四不禁从口中流出一点细微的呻吟,人又昏了大半。
  狐王灵巧的舌一路往下,快要逼到苏四的下体了。一触到那块稀疏的黑色阴影时,苏四像被针扎了般骤然清醒了过来,使劲推拒着狐王,口中道:「大王……大……王……这是在外面,不要。」
  苏四羞惭无比,扯起身下的衣服搭在身上,半起了身看着狐王,眼里是殷切的恳求。
  狐王微微一笑,一挥袖子,只见八角木亭从四面檐前垂下几面荷花瓣的纱帘,迎着西边太阳的那瓣丝丝纹路异常清晰。
  亭子里一下就朦胧起来,荷花的香气此时分外的浓郁芬芳,烟滤一般,萦绕在亭子里,掠过苏四的鼻间。
  狐王贴近苏四的耳边,呼吸逐渐粗重:「娘子,这下没人会看到了。」这话还隐藏着另外一个意思——所以,你就从了我吧。
  翌日下午狐王出外办事去了。苏四找侍女要来了绸子布、绣花针、丝线和绣花绷,去了后山荷花池的小凉亭里。
  那朵硕大的荷花还在。
  苏四不知道法术的口诀,只是试探性的喊了两声:「荷花船,荷花船。」那花极有灵气,仿佛有生命似的,从池塘中间缓缓的划过来,优雅的弯下它青绿色的细颈子,如上次那般恭敬。
  木亭子四面的荷花瓣纱帘还在,被卷起来挂在檐上。苏四把对着西方的那一面放下遮住太阳,他手脚麻利的穿针引线,撑好绣花绷,对着满池的花样看了又看,才埋头绣起来。
  绣了一会,他停了下来。
  他的心始终空落落的。他想仇府,想杜五。
  对于狐王为什么要自己,苏四一直不大明白,不可否认的是狐王对他是真的好。天上的那个太阳虽然温暖,但是太遥远了。
  狐王是苏四身边的太阳,他太温暖了,温暖的炽热,都快要焚尽苏四。苏凹承认他贪恋这种温暖,但他更觉得自己配不上狐王。
  一阵哗哗的水声打断了他的心思。不知何时,靠近木亭的水域忽然响起一阵水声,声音很大,像是摇橹的一起一落。
  苏四觉得奇怪,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往水下看。
  突然一个人影从水里窜了上来,趴在木亭子的边上,和被吓了一大跳的苏四打招呼:「哈啰。」
  说来也奇怪,他从水中钻出来,头面竟没有沾上一滴水。
  苏四大惊失色,忙着要去拉他上来,「公子,你是不是落水了,我拉你上来。」
  这是个少年,脸色分外红润,圆下巴,细眉但不是细眼,他眼睛颇大,黑幽幽的眼珠子,眼白奇少,本是一双美目,然而美的只是外表,那眼眶里的珠子没有活气,缺少神采。
  「哈啰。」少年一派轻松自在的继续和苏四打招呼。
  苏四楞了一下,才松口气笑道:「原来公子会游水。公子是不是在这里洗澡去暑?」
  少年依旧答非所问:「哈啰。哈啰就是问阁下好。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池塘是通西域的,我常常到那去玩,学了两句西域话。」
  苏四眨巴眨巴着眼睛,不大懂眼前的红衣少年在说什么,只微笑的点着下巴,以示自己在听他的话。
  「托你帮个忙。」少年对苏四眨眨眼睛,下巴搁在木亭边上,颇有些媚态。
  苏四笑道:「你说吧。」
  少年道:「你就近给我摘朵荷叶,我这朵太小了,太阳太大了,我被晒得要晕了。」
  苏四这才注意到少年手中擎着一朵荷叶边对卷的小荷叶,已经被晒得发蔫。而少年黑色的头发也仿佛被烤得阵阵的冒热气。
  他忙道:「现在太阳太大了,水里也不凉快,我先拉你上来,等一会太阳下去一点你再下去玩。」
  少年摆摆手,不大有精神,半个身子歪趴着,头无力的搁在地上,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现在饿的很,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家要是在附近,能回家给我弄点吃的来吗?」
  「能,当然能,我现在就回去给你弄去。」苏四赶忙就近摘了一朵顶大的荷叶给少年顶在头上,回身便乘荷花船上岸。
  苏四和面,擀面,现做了烙饼,又把中午剔了骨头的鸡肉和着两样蔬菜,卷了五个长筒饼。
  半个时辰后他匆匆提着一个食盒又回到荷叶池边。
  远远的看去,红衣少年趴在那一动不动,宽大的荷叶盖住了头又勉强盖了后背,然而腰以下部位还没在水里,露出一截红衣,像是一条被晒得半干的红鲤鱼尸体,死后草草的被一朵荷叶裹了,凄凉的很。
  苏四真怕他被晒出个三长两短,站在荷花船上就开始喊:「小公子,我带吃的来了,你醒醒。」
  一听吃的,少年马上醒转过来,头昏眼花的定定看着苏四向他走来。
  他露了一抹惨兮兮的笑,有气能力道:「你终于来了,我马上就要归天了。可是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不知道我的名字,你怎么叫我呢?所以我不能死,我得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米虫,你可以叫我虫虫。」
  「先不要说话,虫公子,等把饼吃完再说吧。」苏四打开黄花梨食盒的盖子。
  没等苏四拿给他,米虫就伸手抢先从食盒里拿出饼,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他两腮胀得鼓鼓的,被噎得直翻白眼,却还不忘夸赞:「好吃,真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
  「别急,别急,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小公子。」苏四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
  吃饱喝足的米虫正在细细回味刚才大饼的美味,茶水的浓香,一听苏四的话声,马上有了反应,他抓紧苏四的大袖,嘟起嘴巴哀求道:「大人,大大人,你养我吧。」
  「啊?」苏四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虫公子,人人都有自己的家,你的家在哪里呢?你的家人呢?」
  少年佯装着抹了一把眼泪,悲悲切切的道:「虫虫已经没有家人了,虫虫现在是一个人了。要是公子不养我,虫虫就要饿死了。」
  他面色为难的看着米虫,可未等他开口,米虫马上道:「大人,大大人,我一不住你的屋,二不睡你的床,我只要哪怕一盆水就够了,如果有一池子水我是不会推辞的。」
  他老脸皮厚,大言不惭,可苏四注意的倒不是这些,「小公子,你说笑了,如果我收留了你是不会亏待你的。只是现下我也是暂住在别人家里,我得回去和他商量一下,小公子,我并不是不帮你。」
  「不不不不,大人,大大人,你把我从水里拎出来看看,看看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害怕。」
  他吃得太多,肚子微微隆起,两手撑在木亭边想往上爬却使不上力气。
  苏四疑惑的把手伸到米虫的腋下,十指交叉在他的胸前,用力往上一提,「哗啦啦」一阵动荡的水声。
  看到米虫的下半身时,苏四的确受到了一些震动,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条鱼可真肥啊!
  几天后苏四才知道自己带回来的是个好吃懒做的小祖宗。
  米虫自从进了院里的睡莲池后就现出了原形,整日流连在池中不肯出来。然而一日三餐不仅少不了他的,且每次都还要吃好的。
  实在闲的慌,就把手指伸进荷叶缺开的一角里捣来捣去,口中道:「好吃不,好吃不?」
  抑或是揪下一朵莲瓣,和自己的手指比粗细,比长短,嘴里也不客气:「哎呀,不是我说你,你的花瓣怎么比我的手指头还细?那么那么……晚上起来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池子里都是人的手指头哩。你想吓死人哪?」
  米虫来的第二天,睡莲池里的「老住客」小红鲤鱼们就全部翻了肚皮死光光。有时他也歪坐在池子边冲路过的侍女打招呼,拍马屁:「美女姐姐,你们可真早啊。」
  「美女姐姐,你的衣服领子好像这个荷叶缺掉的那一角。」
  他因为修炼不力,一直是半人半鱼的形体,且吃的饭全都聚积到下半身去了。偶尔他高兴的在池子里扑腾尾巴,那声音是巨大的「扑通扑通扑通」,仿佛是往池子里扔大石头,水花溅到半丈高。
  起先对苏四「大人、大大人」的称呼也变成了「小四,小四儿」。
  其实他是早就预谋好了。
  后山那个荷池塘大是大,可那毕竟是花池,养花却不养鱼,食物匮乏的厉害,还有几只穷凶极恶的怪鱼和他抢吃的,日子一直过得不舒坦。
  那日他看见狐王带着苏四去木亭里玩,便潜在水里偷听两人说话,从两人的话里他断定苏四是个老实人。
  他私下里琢磨算计了一下:苏四是狐王的心头肉,而靠上了这块心头肉就等于靠上了狐王这个大金主,这辈子还愁什么?
  他算盘打的好,不过是撒撒娇,卖卖痴,装装可怜就真的一辈子衣食无忧了。米虫太高兴了,心里又涌起想唱首小曲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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