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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书籍名:《反正算我倒霉》    作者: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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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被桌子椅子砸得气都喘不过来的时候,都还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个看似纤细柔弱的女子竟然以虎狼之姿把我从窗口扔了出来,外带一堆桌椅。难怪师父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具潜力和爆发力的生物。
但我就搞不懂了,人人都说娘亲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性,却罕有人愿意被别人叫做娘,人类真是虚伪啊!
过路的人都在指指点点, 幸好熟人一个都没有。我离索地把砸在身上的一堆东西移开,带我来的好心大婶闻讯赶着出来, 看我倒在一堆桌子椅子中间,那个心疼啊, 回头就责备那女子,“到底什么事你非下这么重的手? 看! 腿都给你摔断了! 你这是造什么孽啊!”
“大婶, 你看我站得好好的,别担心。”我连忙安慰她。
“?”大婶拎着一根散落在地上的桌子腿, 不解地看着我。
……寒风从我背后飕飕地吹过,几片黄叶飘下……
这件事情的教训就是, 我决定回去后要师父把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几个字帮我刺在背上。
那美丽女子一脚踩在窗框上,左手指着我的鼻尖对我怒目而视, “臭小子,你跟我说清楚,谁是你娘!”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连连后退,鞠躬作揖。
她的眼神突然闪动了一下, 我眼前一花,她已经飞身而出落在我面前,姿势优雅极了。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指指我的胸口, “这是你的?”
我低头一看,经历刚才那么一闹, 那栓着红色宝玉的丝绦散开, 宝玉已经露出来了,发着幽暗的红光。
“这是你的?”她伸手一捞,将宝玉拽在手里,反复摩挲。嘴里重复了一句刚才的问话, 美丽的面庞上全是不解。
我这才反应过来,搞不好她就是那个有宝玉的人,就是那个我要找的人! 我大喜过望,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正要扑上去抱着她的脚哭诉, 她突然非常严肃地看着我,仿佛在我脸上找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我不敢动弹,保不准这位高人正在核实我的身份! 果然, 她的眼光锐利, 上下打量我,仿佛估价一般仔细, 看看宝玉,又看看我,再看看宝玉,却又摇摇头。 我心里那个急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通过这位高人的面试。
莫了,她朱唇轻启, 道,“十两银子卖给我吧。”
受到太大打击的我,只能半趴在茶房外的石桌上,一动不动。对我那幅尊容,倒茶大婶给了个很好的比喻, “跟死了没埋一样。”
那又如何!于镜现在还倒在我家发臭呢! (咳,好像只是长睡而已。)
“喂,小子!”清脆的嗓音打断我的自怨自艾, 斜眼看去, 是那个女子, 怒容贪念已经隐去, 现在是新鲜清纯得好似, 好似, 好似豆浆煮出来的排骨。
能想出这个比喻,证明虽然我的思考有些短路,但我的肠胃功能仍然正常, 离开老家已经一天多,我除了一个馒头还什么都没吃呢。
一碗黄橙橙香喷喷中间几粒白色颗粒的东西摆在面前,我吸吸鼻子,美女冲我扬扬下巴, “吃罢。”
对于这样的邀请,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我也不推辞,接过来就吃。 美女端坐在我对面,双手支着下巴,新藕似的手腕在薄丝衣袖见若隐若现,煞是诱人。不过以我的状态,这个时候再美的女人也不如一盘泡酸菜实在。美女摆了半天姿势,也没见我抬个头,她丝毫不丧气,幽幽问道, “好吃吗?”
我忙着吃,没空回话,只呜呜了两声,权作回应。不过美女就是美女,居然听懂了,赞赏地摸摸我的头,“我的厨艺真是不错啊,绝命断魂果加丧神水也能叫你吃得这么香。”
我的神经打结了。
美女悠闲地看着我。
谋财害命啊! 我跳起来,用手一压舌根,哇得一声立刻吐了个天翻地覆,别说刚才的粥,恐怕昨天的馒头和前天的余货都清空了。天知道是什么毒药,单听名字已经很恐怖了,一定要吐干净,以绝后患!一念及此,我的手指又毫不犹豫地压上舌根,呕!
“你,你好狠啊!”胆汁都吐光之后,我愤愤地指责她的歹毒心肠。
美女做无辜状, “我哪有!”
“你你你分明是想毒死我,觊觎我的宝玉?!”怒!难得有一次道理在我这边,要好好把握!
“没听说过有人吃莲子加蜂蜜会死。”美女笑眯眯的,双眼弯成迷人的月芽形。
“还狡辩,明明自己都承认是什么绝命断魂丧神什么的!”
美女双眼一瞪,看得我浑身一缩,“本姑娘就是喜欢把莲子叫做绝命断魂果,蜂蜜叫做丧神汤,你敢不服??”。
“不敢。”我真恨自己总是对恶势力投降的奴性。
“再说凭什么名字恶劣就必须是毒药啊?”美女赏了我一白眼,气势见长,把我给压下去了, “只要我高兴的话,也可以叫你聪明的帅哥,对不对?这是一个道理,所谓的称呼跟实际的情况可能根本就不相干。哼,不吃拉倒, 我端走。”
我被她教育地目瞪口呆连连点头。
美女趾高气扬地站起来,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她不仅让我比刚才更饿,还拐着弯子恶意指责我的长相和智慧 “于镜都没这么耍过我……”惹不起美女,只能小声嘀咕。
出乎意料的是,美女顿下脚步,“于镜?平心崖的于镜?”
点点头,轮到我吃惊了。
自从我们认识以来都姿态奇高的美女,突然沉默了。 纤细的柳叶眉轻轻颦起,眼角眉梢微动,一丝忧伤一点愁意竟然如此自然而然就浮现。 天然的情感让她那美到几乎极限的脸,呈现出别样的迷人风情。 那是惹人恋爱,叫人心疼的脆弱美丽。我心一动,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就是他的有缘人么?” 美人半是情深半含怨,最是动人。
这下子我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含含糊糊地呜了两声, “你?”
美人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纵是想忘,也忘不掉,也舍不得忘不掉。” 我突然有点咬牙切齿起来,于镜这家伙,有这么个我见尤怜的美人,居然还不满足?现在倒下了吧,活该!
“姑娘你和他?”我试图多问一点她和于镜的过往,呸呸,我才不是对于镜过去糜烂的私生活感兴趣!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
美人光彩照人的面孔黯淡下来, “都是过去了,说了又如何?那个没良心的!再见一面,非砍个十刀八刀才行!”
“对对,这一点我坚决同意!”
本来欲走的美人被我引起了兴趣,反而拖过椅子又坐下了,“不说我了,你到这里来究竟做什么的?有什么事于镜都不能替你摆平的?”
瞧瞧,什么话,说得跟他多利害似的! 我来这里的就是因为于镜被摆平了嘛!最后还不是要靠我出马才行! 我有些愤愤不平, 不过美人问话,不能不答,我一五一十地说了。
“同样佩戴宝玉的人?”美人的表情冷冷的, “世界上再没有拥有这同样宝玉的人了。”
“没有?可是于镜说……”
美人立刻打断我,“于镜说的话,你最好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既然美人怒目而视,我只能慌忙低下我那难得抬起来的头,心里嘀咕不知道刚才的对话哪里惹到美人了,她的情绪有点不稳。 沉默了很久,她才又说,“不过平心崖上最近没动静,所以灵魂出壳的事情倒可能是真的。哼, 灵魂出壳伤元神,他可真敢做啊。” 这时候美人扫了我一眼,摇摇头,仿佛在说 “就为了呆在你身边?”
我说不出话来。
美人淡淡地继续说,没什么表情, “换了别人,怕是已经神魂俱灭了。”
听美人的口气,好像于镜还有救。我立刻巴上去,献媚地问, “那那要怎么办?”
美女瞪了我一眼,“少来了,这还要怎么办,他不是说了吗? 让他睡个一两千年自己就好了。两千年后,又是活蹦乱跳的一条。”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这么说好像也很有道理,不过总觉得的什么地方不对,小心翼翼地,我提出我的质疑, “那个,可是,两千年后,于镜醒来我已经不在了。”
“那又如何?”美女反问,这下真把我给问住了,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了, 若是于镜醒来发现你已经入土了,你说于镜要做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美女突然好似又来了兴趣, 笑眯眯地问我。
这个问题好难想,我深思熟虑良久, “……鞭尸。”
美人的脸扭曲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原状, 端起杯子自顾自喝起水来, 放下杯子,她站起来, “你还是早点放弃吧。”
看这美人的意思,那就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抓抓头,怎么才好呢?
美人走到我身侧,拍拍我的肩膀,低下头像是想对我说再见之类的, 突然,她的动作停住了,吃惊地看着我,下一秒她凑上来,雪白的双手抓住我的长发, 整个脸一下子埋进去,深深呼吸,我呆住了。
美人没有抬起头来,喃喃地说, “是我的错觉么? 你的头发上竟有他的味道。 我很怀念,真的很怀念,” 美人双肩微颤,这话说得是情深无比。 我鼻子有点发酸,于镜身上确实有种淡淡的香味,或许一起呆久了我也染上味道,这美人性格虽坏,不过鼻子倒灵。突然想到,于镜若是长睡不醒,或许可以挂起来做香囊。
美人抬起头来, “喂!”
“什么?”我有点被美人眼睛里闪动的光芒吓到,连退两步,却被她牢牢抓住长发脱逃不得。
“二十两!”
……又来了!
“我不要做光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 声量之大,让整条路两边树上喧嚣的蝉声都相形见拙; 音域之广,惊得夏鸟纷纷扑腾着翅膀离开; 持续时间之长,直到过路的人纷纷掩耳逃窜…… 等我的惨叫声骤停, 正午时分整条长街竟是一片寂静。 万籁俱寂时, 一酸书生触景生情诗兴大发,曼声念道,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我的拼死一嚎,让手持利剪的美女下手时一抖,换来现在倒长不短的头发。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想得开,头发短虽短了,总比秃子要好些,这么一想 ,也没那么愤懑。反而可以心平气和地思考起来。
“你拿我的头发,不是想做草人咒我吧?”性命悠关的事情,我还是要先问个明白。
美女兴高采烈地把我的头发辫好,用厚厚的油纸裹了一层,再用绸缎紧紧包上个两三次,再裹缠在腰间,用腰带在外面一系。由得路人和我纷纷大摇其头,不幸目睹S形美女是如何变成◇形。
美女很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腰,在空隙中还不忘白我一眼,“这么多头发,我勒也勒死你了,犯得着做草人?”
那倒也是。
不过我看美女心情似乎很好,于是又斗胆问了一句,“那个,于镜的事情……”
“于镜他长睡不醒,对人间绝对有益无害,你犯不着担心。”
“可是”
“你烦不烦啊,我很忙!”美女抛下一句话,径直走了。
总觉得美女的匆匆离去,非常奇怪。思考再三,我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反正也没别的事情好做,晚饭也没着落,而美女的那个什么汤,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
虽然我出发去追的时候稍微晚了一点点,但我仍然是信心十足。不为别的,我的强项就是捕猎。山里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 夏捉长蛇冬捕兔,春秋不忘打野猪!因此追踪对我来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这次却遇到极大障碍,我几乎找不到美女的脚印!奇怪了,就算美女是身轻如燕,但怎么也该比兔子重吧?!可是我在长街上走来走去四五圈,居然连个脚印都没有。
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某伟人说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有这种美女从路上施施然走过,群众怎么会看不见呢?
于是我专门去找群众本来走得好端端突然纷乱的脚印,又或是突然呆到石化的脚印,又或是两人面对面发呆撞上厮打的脚印,尤其是旁边有摔碎碗啦,滴落口水啦的那种,果不其然,在群众的(脚印的)指引下,我从城镇里慢慢走到了郊外,心下暗叫不好!地理位置越偏,群众就越少,脚步就越稀少啊!后来渐渐进入了靖山,在一个拐弯处,最后一位群众的脚步彻底消失。天色渐黑,我孤立无援地站在靖上中不知哪个角落里。
但我不能放弃,更不能回城镇去!
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阿七四顾:男人?在哪啊?)
当然更直接的原因是,
我迷路了!
天已经黑到看不见来时的脚印,而刚才太专注看地没管四周景色,现在我要怎么才回得去啊!!!!
一个人端坐在靖山内不知哪条沟里,我反复思考下山以来的一切,越想越不对劲。这段时间我所经历的一切,再怎么再想,也只能用苦命两个字来形容。而于镜,算算时间,现在已经进入长眠之中了,我却找不到解救的办法。不过说来说去,也要怪他自己话说不清楚信息传达有误!我其实真的已经很努力想法子了。
从怀里掏出那被我的体温烘暖的红玉,摩擦了两下,发出幽暗的红光。想起于镜当时轻轻把它放在我手上,淡然一笑,带着些许我的性命交拖给你的信任。可我怎么就把一切都搞砸了!我有生之年,是不是已经不能再和于镜说上一句话了,再也不行了么?
没事的没事的,于镜一定没事的,发觉自己开始陷入胡思乱想,赶快自我催眠。今天整天真的很累,我就在避风处闭了一会眼睛,意识居然慢慢开始模糊起来。朦胧中,于镜竟然在面前出现,缓步走来,他就如同我和他初见时候,一袭白衣俊美无双。 发着柔和光亮的丝鞋踩在草丛上发出轻微的嚓嚓声,我的心跳伴着那声响慢慢加快,他站在我面前,微笑。我费了好大劲才抑止自己扑到他怀里的冲动。和每一次我看向他时一样,他的微笑那么温柔。 一种类似狂喜的心情涌上来,我喉头也略微哽咽。自己也未曾想到见到他的无恙,竟然是这么高兴。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我大大松了口气,也不去管我是不是上了他的当,更不去管他怎么会在这里。
于镜不语,只是伸出手来,轻轻抚摸我的脸颊。
“于镜?”不解,我感觉着他温柔的手,慢慢地,仔细地抚过我的脸,带着温热的触感,一点点地在我脸上扩展。 心跳,猛烈加快。
“于镜……”我闭上眼,追寻着留在脸上的温度。我吸吸鼻子,想再度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没有香味。
却有股怪味?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四周很黑,依稀可以看出是刚才我避风的地方,于镜没了,我还在靖山里, 唯一不同的是一头该死的老驴的鼻息正喷在我脸上, 那怪味,正是它身上的。
呕……
我竟把老驴的鼻息当作于镜的手…于镜我对不起你,不过你对不起我的地方更多…
“去去去”我把老驴的头赶开,连忙用袖子擦脸。 抬眼看去,东边天空微微泛白,竟然已经快要清晨了? 我睡了这么久? 如果不是这个梦,大约我还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
于镜是个闲人,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闲到了就算长眠了也不忘托梦过来叫早的地步……
我发着呆,坐在原地。
“喂。”
“恩?”
“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找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我在跟谁说话?
一抬头,伴着一股恶臭两颗大黄门牙摆在我面前, 老驴盯着我, “找谁?”
“哇啊啊啊!!!驴说话了!!!”
老驴一蹄子把我蹶翻在地, “你一狐妖你鬼叫什么!”
对啊,我是狐妖啊! 那么依此类推,有狗妖驴妖马妖也是很正常的嘛。我摸着自己胸口,心跳慢慢平静下来。这时天更亮了些,我意外地发现这头驴长得很面善,啊!
“你你你不是那只蔑视我的驴吗?”
那两个大黄牙在我面前一露,“难道你不该被蔑视?”
怒!我正要据理力争,老驴又开口了,“不说这个,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我的思考回路一旦被打断很难再连上,我忘了刚才要做什么,一五一十地把故事经过又说了一次。这是我第二次讲,我更加注意对细节的描述充满感情的陈述和高潮时的暂停,确保比上一次讲得更好。 不过上次是对着绝色天香的美女,这次却是对着一头老驴,唉,人生啊。 说着说着,我也开始有种错觉,或许我永远也找不到救于镜的人,然后我就到处找,到处向人讲述这个故事,最后成为天下首屈一指的说书人……
听到最后做梦那一节,老驴喷喷鼻子,“你的想法真奇怪,普通来看,那应该是托梦跟你诀别才对吧。”
啊!不会吧!我正要大哭, 老驴及时打断了我。“不过那也不一定,我觉得你说的那美人就很古怪。你跟着那个美女走到这里,她就不见了?”老驴若有所思, “昨晚我在树丛边想打盹的时候,看到有只大猫叼着什么东西钻进前头的古井, 会不会是她?”
“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是人?”我紧张地拉着老驴的蹄子。
老驴的蹄子再度无情地把我掀翻! “你自己也不是人啊,你穷紧张个什么劲!”
破破烂烂的一口古井,掩藏在小斜坡的乱草下面。探头一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是这口井?”我尽可能压低声音。
老驴点点头,也凑了过来。
“好黑啊,里面会不会有水啊?”
“如果那只猫不是想跳水自杀的话,我想里面应该是干的。”老驴答道, “加油吧,我走了。”
“等等等等,你要把我一个人扔下?”我连忙拽住它。
“那你想怎么着?我这个体型能陪你下去?”老驴晃晃它的身子板,确实,井口那么窄,要它下去除非分尸, “更何况就算我能我也不愿……”
老驴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它嘴里就被我塞了什么东西, “呜呜呜呜呜呜”(翻译:你这死狐狸干什么!!!)
“好东西!吞下去!”
“呜呜呜呜呜呜”(翻译:救命啊!)
我不敢确定它是否已经吞下去了,左手捂着它的嘴,右手死死抱着它的脖颈,半点也不敢松开手。
一阵白烟,我突然感到手下粗糙的皮毛正在改变,变得光滑起来,我抱不住了,只能放开,烟雾很快散去,我看到了获得人形的老驴。
我想吐…
我开始怀疑自己原先一定是一只倾国倾城的狐狸,所以化为人形才会这么相貌平凡。
眼前这位大约二十七八,凤目剑眉,挺鼻薄唇,轮廓深刻,肩宽腰窄,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全裸),就是刚才咧着大黄门牙对我的老驴?
难怪许仙看了美貌白娘子的原形会被吓死……那一定是只特别丑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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