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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了无痕

书籍名:《信有时》    作者:花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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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史府后堂的回廊里,郭嘉提着一小坛樱桃酒慢慢走着,心思还萦绕在刚刚得来的消息上。
  之前的酒宴上,诸葛虽然语焉不详,但他还是听出来了,诸葛怀疑有人潜入了范阳,但是,因为他只是一州长吏,无权过问这边的情报,所以只能用话暗示自己这个柳城情报司的掌管人。
  不管怎么样,郭嘉还是去了这边的分部,果不其然,去年十一月时候有一批来自河内的陌生人陆陆续续的以商人的身份进入范阳,不过去年因为辽东战事滞留在范阳的各地商人实在太多,而且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与普通商人没有什么异样,所以他们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郭嘉心不在焉的玩转着手里小巧的酒坛子,河内?八成是司马家的人了?
  这个时候来范阳,为的是什么呢?
  一路思量着,郭嘉走进曹昂的房间,人不在外室,想来是一路累得很了休息去了。
  郭嘉将酒随手放在书案上,案上摊着一幅手绘的地图,笔迹潦草,显然是曹昂睡前完成的。不过,虽然笔迹走势有些扭曲,但还是勉强可以看出画的是辽东地区的大概轮廓,上面还有各种各样的符号标志,将本就凌乱的地图涂的乱七八糟。
  不过,看着这张凌乱的地图,郭嘉的心情却突然好起来。看来,慕青心中已经有打算了。
  对着地图发了一会呆,估量着曹昂休息的差不多了,郭嘉决定进去唤醒曹昂跟他说说这边的情况。毕竟河内司马氏实力雄厚,如果他们真参与进来,须得小心以对,只是转过屏风,榻上没人——居然跑到内室去了。
  往里走了几步,只是刚刚撩起帘幕,便听见一阵细碎的呻吟,郭嘉愣住了,这是……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郭嘉继续往里走,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如初进来的时候沉稳。然后,透过半透明的浅红色纱帐,郭嘉看见了床上正扭着身子往被子上摩擦着人影,同时口中还不断吐出破碎的呻吟。
  曹昂居然,居然在做春梦!
  此情此景,郭嘉感觉自己下身迅速胀大,进来之前想的事情早就丢到爪洼国去了。快步走上前,郭嘉掀开纱帐,老实不客气的拿开曹昂身上的被子,有他在,要这破东西干什么。
  郭嘉伸手抚上曹昂潮红的脸颊。许是感觉到他手上微凉的温度,曹昂自发的扬起头往郭嘉的手掌上蹭。郭嘉伸出一只手宠溺的抚摸他的脸,同时迅速的为自己宽衣。由于睡觉的原因,曹昂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一件里衣,轻轻一揭即露出他略显单薄的白皙胸膛,两个茱萸因为主人之前的摩擦早就挺立起来,宛若绯色的樱桃,看在郭嘉眼里分外的诱人。
  郭嘉吞了吞口水,低头含上那绯色的茱萸,反复的吮吸,身下的青年因为强烈的刺激,眼角流出了激情的泪水。
  郭嘉侧躺在床上,右手将曹昂揽在自己怀里,左手则顺着他平坦结实的胸膛往下,一路拂过敏感的腰眼,腹部,大腿内侧,直至青年高高耸起的玉柱。
  郭嘉五指并拢包围着玉柱摩擦着,不是戏弄一下后面的两个小囊,许是由于春梦的原因,曹昂的身子分外敏感,没多久就泻在郭嘉的手里。
  一面啃着怀里青年的肩膀,一面就着手里的精华,郭嘉开拓着后面的□。
  “奉孝。”
  一声嘤咛似的轻唤凝固了郭嘉的动作。
  郭嘉缓缓的抬起头,对上一双水光氤氲的眸子。
  “奉孝,你这是?”曹昂缓缓的自郭嘉的怀里撑坐起来,皱着脸看着他,眼里有着羞意以及,无可错认的恼怒。
  郭嘉咬牙,黑着脸,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曹昂满脸通红,一把抽出自己的手,羞怒道:“奉孝,你居然!居然!……”
  郭嘉无奈,不愿跟他辩解,虽然自己确实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但是绝对跟现下青年脑子里想的不一样,不过眼下显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机,他可怜巴巴的望着因为满脸通红羞怒交加的曹昂,哀声道:“慕青,你真忍心就这样不管我么?”
  曹昂转过身子,哼了一声。
  郭嘉从背后抱住曹昂,将头枕在曹昂的颈间,继续行使哀兵之计,“慕青,我们都好久没行房了。”鼻孔里呼出的热气呼啦啦的喷在曹昂敏感的脖子上,看着那小小的颗粒一个一个冒起来,别有一番成就感。嘿嘿嘿嘿……
  曹昂偏着脑袋,极力忍受着脖颈之处传来的酥麻,用力扒拉着郭嘉的手,想要挣开,可是郭嘉宛若一块上佳的牛皮糖紧紧巴着他就是不放开,吃准了他不敢用全力,于是更加放肆的对着眼前的白皙的脖颈啃咬不已,同时一只狡猾的手钻到下面偷偷活动。
  如此一番纠缠,最后曹昂还是不免落了下风,瘫软在床上任由郭嘉动作。
  完事后,郭嘉帮曹昂洗净后,拥着曹昂躺在新换过床单的床上,一边轻轻揉捏着他酸软的腰部,一边柔声道:“慕青,男子那处毕竟不是生来承受的,总是这样你很辛苦吧。”
  曹昂本来已经快要睡着了,听了这话,奋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怨声道:“你现在才知道啊!”
  郭嘉轻叹了一口气,手在曹昂的背上安抚了几下,道:“听说柳城印书局那里聚集了天下各种奇书,过些日子,待我们到了柳城,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将养□的法子。”
  一句话,将曹昂的睡意彻底的赶走了,“你说什么?”曹昂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郭嘉笑笑,伸手在曹昂的后背不断的自上而下的轻抚,就像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猫咪,道:“老是这样你会很辛苦的,将来老了也会不好,我们从现在开始将养……”
  曹昂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我不愿,奉孝你当我是那等娈宠么?”说着就要挣扎出郭嘉的怀抱。
  郭嘉双臂轻轻用力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柔声道:“慕青亦通岐黄之术,当知我所言不假,我是真心不愿慕青难受,慕青为何这般说话?郭嘉是如何看待慕青,慕青再清楚不过了,为何还要这般耍气,用言语作践自己?”
  曹昂身体不适,挣不过郭嘉,只能不甘不愿的被固定在郭嘉胸前。他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再者郭嘉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只是却不过面子,当下只是哼哼几声。
  郭嘉见言语起了几分效用,继续柔声道:“我不愿将来慕青难过,那样我也不会好受,慕青也别让我难过好么?”
  曹昂张了张嘴,找不到反驳的话,最后心一横,道:“那将来我们行房时换个位置不就得了。”
  郭嘉听了这话,轻笑出声,又捏捏曹昂的脸颊,道:“慕青真可爱。”
  曹昂感觉自己被嘲笑了,一把拂开郭嘉的手,怒道:“奉孝不愿意?”
  郭嘉见他真的有了几分怒意,挠挠他的头顶,正色道:“现下不行,待将来慕青再年长一些能控制自己的欲念了再说。”
  曹昂得寸进尺,“那么奉孝要将养好自己的□喔。”
  郭嘉不动声色,道:“先做好眼下的事情罢,等到了柳城,不必慕青动手,我会将一切都处理好的,好么?”
  曹昂想着不能太过,偶尔也应该退让一些,于是含糊的应了一声,“嗯哼。”权当接受了。只是想到以后会那样这样的,脸上还是有几分发烧。
  郭嘉见他将脸埋进枕头里,想要叫他出来,旋即发现了他那已经变成鲜红色的耳根,心里暗笑,不过知道他脸皮薄,只装作不知,将他的头扳到自己肩上方便呼吸,低声道:“睡吧,晚饭时我叫你。”
  晚饭是在床上解决的,难为曹昂这个时候还忍着腰酸像模像样的跪坐在食案前保持着十余年来的教养优雅的用餐,习惯的力量真大啊!
  用过晚餐,曹昂的精神好歹恢复了些,郭嘉也不耽搁时间,便将自己中午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同时也道出自己的怀疑,“我以为司马氏早先应该已经秘密投向了曹公,此行亦极有可能是受了曹公的吩咐。”
  曹昂挑眉,“何以见得?”
  抬头看着曹昂,曹昂挑了挑眉,郭嘉继续道:“司马氏以前一直毫无动静,偏偏十一月来此,刚好是慕青向曹公托出身份之后一月,若我猜得不错,应是曹公向司马氏道出了慕青的身份,司马氏迫于曹氏的势力不得不加入。”
  这倒是有可能,毕竟历史上开始司马氏也是一直保持着比较中庸的立场,想要在这乱世分一杯羹,对于曹操也是不冷不热的,直到曹操当上了丞相以后以势相迫才不得不效力于曹氏集团。此世看来是看到曹氏势大,于是提前出来屈节于曹操,就算没肉吃好歹有汤喝。
  只是曹操在这个时候派司马氏的人来是示好呢,还是示威呢?
  这个问题没有让曹昂思虑太久,因为第二天司马氏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司马防长子司马朗?只他一人来?”曹昂伸直双手方便侍女位子更衣,同时皱眉道。
  “是的。”卫兵低头回答,过了片刻,又小心开口道,“还有一个侍从。”
  “哦,怎样一个侍从?”曹昂对这个侍从生出了几分兴趣,能让司马氏嫡长子带在身边的侍从想来必要其过人之处。
  卫兵想了想,低头道:“没太注意。”
  曹昂拧起眉头,怎么身边竟是些笨蛋呢?走了两步,觉得身上还是有些异样,遂对那卫兵道:“打盆冷水来。”
  “是。”那卫兵虽然不解,但还是奉令去打了盆冷水。
  冷水激得曹昂身子伶伶一战,不过身上那股慵懒劲儿也少了许多。
  曹昂满意的点点头,道:“走吧。”
  曹昂在回廊间行走之时便看见了那两个立在前厅廊下的青年,但吸引他目光的并不是那个立在廊下的年轻男子,反而是男子身边的那个青衣小侍。那人虽然一身下人打扮,可是看那站立之间展现出来的气度,分明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之子。
  曹昂垂目冷笑,司马氏玩把戏居然玩到他面前了。
  听得不徐不疾的脚步声已近快到身边了,司马朗转身朝着来人的方向,恭谨的一揖道:“河内司马朗见过慕城主。”
  曹昂浅浅一笑,同时拱手还了一礼,道:“司马公子请,慕青俗物事缠身,带累公子久等了。”
  司马朗抬起头来正欲说几句客套话,可是目光接触到曹昂的脸庞,竟是一呆,说不出话来。他早知道柳城城主慕青年纪不大,可是没想到竟会是一个弱冠青年。想到对方以弱冠之年做出这番大事业,如今已二十有八(虚岁)的司马朗不由又羡又愧。
  曹昂看着兀自陷入沉思的司马朗,挑挑眉,目光转到旁边的“侍从”身上,正正撞上对方评估的目光,曹昂冲他露齿一笑,不想对方虽然急急收回了目光并且低头以示恭敬,但脸色从容,不见半点偷窥被人抓包的难堪。
  司马朗毕竟是家教良好的大家之子,失神也不过刹那,马上就醒过神来,适逢曹昂与他那侍从的目光交锋结束,曹昂笑吟吟的道:“司马公子的这位侍从好人才啊,相貌堂堂,且举止不凡,来日必为一方镇守,却不知这样的英雄姓甚名谁?慕青可有幸结交?”
  司马朗微微不自在的笑道:“城主过奖了,石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从而已,岂敢承蒙城主厚爱。”
  曹昂眼神一暗,收回了脸上的笑容,鼻孔里冷哼一声,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之极,周身气势顿时强了不知多少倍,直面曹昂的司马朗被他目光一扫,几乎呼吸不过来。这种气势,却是只有那种对自己有强大自信,手握千军万马,视人命如草芥的统率一方的上位者才有的威势。
  曹昂眼眸半阖,叫人看不出他眼中闪过的诡谲,嘴上却淡声道:“是吗?”语气并不强硬,却叫司马朗额头上的冷汗都渗了出来。
  好个司马朗,不愧是名门子弟,虽然背上冷汗滚滚而下,他却依然挺着腰背,朗声道:“确实如此。石毅是在下一起长大的贴身侍从,司马朗焉有错认之理。石毅不曾读书,不知礼节,若是因此对城主有什么不敬之处,司马朗在此替他向城主赔罪,还望城主看在司马朗薄面上高抬贵手。”声音虽略有些颤抖,一番话却也说得进退有据。
  曹昂只是不做声,目光缓缓的扫过“石毅”,却只看见他的脑门,至于他脸上是何精彩颜色却是不得而知。
  方才那刻,他是真的对眼前这两人动了杀心。司马氏取代曹氏,于前世的他只是一个尘封在历史里的故事,只是今生他既然生为曹家人,却不能把这当成一个无关己身的故事。在遇到郭嘉之前,他原本打算十八岁宛城一役后干掉司马懿然后找个地方隐居,之所以这么执着的对司马氏介怀倒不是因为他对曹氏有多深的感情,只是想到两晋的腐败糜烂,以及因为司马氏而引来的五胡乱华的悲惨,从而一直对司马氏耿耿于怀罢了。在自己起事以后,对于司马氏,不用说,因为其雄厚的实力以及引而不发的野心,心中的忌惮更多了。
  只是曹昂思忖片刻,到底觉得眼下杀了他们实在是弊大于利,斩草除根没那么容易不说,还会失去天下士子之心,而这个世界毕竟还是属于士人的世界,得罪士人,便意味着与天下为敌。自己犯不着为了一个司马氏开罪天下人。况且历史在自己参合进来的时候便已经变了,有自己在,司马氏代曹之事,未必便会发生。
  这样想着,曹昂缓缓收敛了对司马朗发出来的强烈气势,摇身一变,又成了那个温文尔雅举止有度的柳城城主。
  他温和一笑,略带几分调侃口吻道:“伯达(司马朗的字)言重了,慕青只不过见石毅俊才,甚爱怜之罢了。伯达如何反应这般激烈?”
  没了那股压倒性的强烈气势,司马朗感觉好受了许多,只是心里越发觉得这个慕青年纪轻轻城府却是深不可测。
  不过司马朗是极乖觉的,既然对方都已经如此表示了,便也顺坡下驴,回了几句不失身份的玩笑话,于是气氛又渐渐的热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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