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 信有时 > 夺下冀州

夺下冀州

书籍名:《信有时》    作者:花信风
字体大小:超大 | | 中大 | | 中小 | 超小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袁绍一行自伏击赵云后,之后的行程要稍微好过一些了,只是也没好过多久,到了黄河边上,袁绍派出的探子发现这附近一带的渔民全都迁徙走了,别说渡船了,就是木板也没见完整的一块。
  袁绍没办法,只得下令军士们伐木造船,同时依审配提出的派出一支小部队继续在黄河北岸游走以障人耳目,如此,居然也争取到了一段时间,造齐了足够的船只,简陋是简陋了些,但好歹能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不再受那幽州刺史慕青的威胁。
  却不料,幽州军早就在旁边埋伏好了,他们甫一上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幽州水军乘着高大的楼船,自上游顺流而下攻打他们。
  北方士兵素来不善水战,比如赤壁之战中的曹操大军,曹操把所有的船只用铁索连在一起,走上去如夷平地,可是曹军还是在训练了好久以后才能在上面正常行走。袁绍更在曹操的北面,其旗下士兵别说水战,在船上坐着都是战战兢兢的,眼看打着幽州水军旗号的文聘率军攻来,一个一个两股战战,也不管会不会水,纷纷跳船逃跑。一时之间,袁军士兵跳水落水的不计其数。只是北方人基本上不习水,大部分士兵掉下水后,连呼救声都叫不出来,就这么沉了下去。
  袁军的船只都是临时用河边的树木做的,而且,除了主要将领乘坐的,其他的根本称不上船只,只能说是筏子罢了,文聘的船队一驶来,除了前面早早出发即将靠岸的和后面尚未下水的外,其他的纷纷被文聘的楼船撞翻甚至撞散,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文聘站在楼船上,因为袁军太过不堪一击,许多原本设计好的计划根本就用不上,他便只能站在船头看河中那些挣扎的袁军士兵,他们大多数人都很年轻,掉下水后,因为不习水性,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只剩下几只手在水面上挥舞着,很快,便连手都看不见了,只剩下一连串的水泡昭示着刚刚这里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
  虽知战事残酷,但眼睁睁看着这么多生命在眼前毫无抵抗的逝去,文聘心中还是有几分感慨,和面对面的厮杀不同,因为那种情况下杀死敌人是为了保命,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却是单方面的屠杀……文聘唏嘘了一阵,想起主公说的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终于还是下令对河中少量还未死的袁军士兵进行射杀。黄河的下游他早准备了打捞尸体的船只,若是这河里的军士活到那里,少不得又是一场厮杀,他可舍不得拿自己的军士冒险。
  袁绍是最早出发的,他身边又有大量军士护航,因此,倒也有惊无险的到了南岸,只是,站在黄河南岸看着自己的士兵毫无还受之力的任人屠杀,他却也受不了。袁绍虽不是什么恤兵之人,却深深知道兵权乃乱世立身之本,如今,看着属于自己的力量被敌人那样一点一点的削去,想到今后很有可能翻身无望,袁绍又惊又怒,竟然昏厥了。
  “主公!主公……”审配一直注视着袁绍,如今看他倒下,连忙上前扶住他大声呼喊,只是他一个瘦弱书生如何撑得住袁绍那高大肥壮的身躯,就连自己也差点被袁绍压在地上,旁边的郭图连忙喊来军医,一时之间,南岸又是大乱。
  看着给袁绍掐人中的军医,审配愤恨的站起来,指着河中正在射杀己方军士的幽州水军,骂道:“幽州贼,我审配与汝等誓不两立!”
  郭图站在审配旁边,眼神霎了两霎,沉默不语。
  这边,文聘倒也不为己甚,在河中没什么呼声后,便也放下了手中弓箭,一部分士兵跳下船,手持弓箭对北岸的袁军士兵喝道:“投降不杀!”袁军便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按照幽州士兵的指示抱头蹲在一起,清点人头过后,文聘叫了一位少校带着一千人押送这五千人的俘虏前往邺城,自己则率着水军赶赴柳城,准备在那里补给过后便前往那个东海上的“练兵场一号”,这是在军中商量良久得来的名字。军中一个一个都是大老粗,没什么诗情画意,士人出身的文聘提出的什么“扶桑”“东瀛”他们完全不懂,他们自己提出的名字又太粗俗了,上不了台面,最后一个在柳城书院读过一年书的一个尉官说,“要那么费心又拗口的名字干什么呢?不就是个练兵场么,就叫它练兵场得了。”居然大伙儿都同意了,最后考虑到以后可能还会增加其他的练兵场,于是名字便确定下来了,叫“练兵场一号”。
  至于袁绍,经此役,元气大伤,他本人也在回到青州汝南老家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比历史上整整提前了五年,从此,横空出世的慕青代替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屹立在大汉疆域的北方,整个三国的格局已经改变了。
  赵云带着剩下的一千六百余名特种兵回到邺城的时候,曹昂的伤势刚刚痊愈。
  在养伤期间,曹昂带伤接见了辛氏兄弟诸人并极力劝降,许是看到了他带伤接见的诚意,文臣方面除了田丰沮授这两位“强项令”全部投降,武将方面张郃高览都降了,只是张郃提出了一个条件,要和当初俘虏他的那位将领堂堂正正一战。
  俘虏张郃的是鲁楚,特种兵中的少校一枚,彼时正在黄河北岸追击当初袁绍留下来混淆视线的小股部队,这支部队到处流窜,冀州普通老百姓深受其害。
  鲁楚本人武艺并不高,在整个特种兵中应属于比较武力比较差的类型,但是他却有着极敏锐的战局判断力及决断力,能随时根据战场情况作出最有利的决策并执行,这也是他能在特种兵中当上校官的原因。
  只是想到堂堂冀州四大名将之一,后世的“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郃被人俘虏的委屈,曹昂便代替了他那名武力不高的部下应下了这场必败的比试。
  之后,便开始了对邺城的权力洗牌,在这场冀州争夺战中,受创最大的当推辛氏,曹昂任命徐庶为冀州牧,辛毗为冀州别驾,至于甄氏,曹昂按照当初的约定给予其商业上的不少特权,只是甄氏也得按照当初的约定解除其族兵,其占有的土地曹昂按照当时的土地价格买下分给其族兵以及冀州那些没有土地的平民,当时也不是无偿的,五年内要上缴土地收成的三成,五年后土地便归其所有,之后便只要按照其他的百姓一样缴一成收成即可。
  赵云到得曹昂下榻的客栈时,曹昂刚刚结束一个上午的事务,正要吃午饭,他一看到赵云,便道:“子龙,你来得正好,用过午饭没有?”
  赵云一怔,没想到自己打了败仗,主公一见面却只问自己用过午饭没有,一时间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他掀甲跪下,泣道:“云有负主公所托,特来请罪,请主公责罚。”
  曹昂连忙上起拉起赵云道:“将军说什么话,那审配智计高绝,将军之败罪不在将军,而在我对于整个战局的把握失误,说起来,该责罚的人应是我。”
  赵云执意不肯起,道:“云没有派遣斥候察看两边是否有埋伏是云指挥失误,与主公无关,请主公责罚。”
  郭嘉从外面走进来,笑道:“你们别在那里彼此揽罪了,不如先将此过记下,赵将军来日再以功赎过,如何?”
  曹昂笑叹道:“如此最好不过了。”再看看赵云仍是满面自惭,知道若不罚他只怕他心里难安,便又道,“不过,军法无情,待会儿用过饭后,子龙自己去军法官那里领一百军棍吧。”
  赵云顿首道:“是!”
  曹昂又待上前扶他,却被郭嘉瞪了一眼,只得摸摸鼻子,道:“子龙留下来一起用饭吧。”
  赵云感觉到旁边温和笑着的郭嘉传过来的淡淡冷意,虽不明为何,但仍是很识相的婉拒道:“多谢主公,只是云盔甲在身,多有不便,不能留下来陪主公进餐。”
  曹昂向来不喜勉强人,便笑道:“那你便去吧,待你日后立功之时再共饮也不迟。”
  赵云离去后,郭嘉老实不客气的在曹昂身边坐下,一面帮曹昂布菜,一面似笑非笑道:“慕青,你身上可大好了。”
  曹昂一个激灵,手一抖,夹在筷子上的肉片掉进了汤碗了,他闪躲着目光强笑道:“那个,其实,今天还是有些痛。”
  郭嘉放下手中的筷子,侧头注视着曹昂的眼睛道:“那我帮你揉揉吧。”
  曹昂连忙夹起几筷子菜送到郭嘉碗里,道:“吃饭,吃饭……”
  用过午饭后,曹昂素来会在书房小憩一会儿,可是,今天,因为郭嘉亦步亦趋的跟着,而他实在不想这个时候上床,便死撑着睡意看书。
  在打了第十二个哈欠的时候,郭嘉实在看不过去了,伸手夺了他手中的书扔在案上,然后俯身拦腰抱起曹昂,“睡觉去。”说着向书房后面的软榻走去。
  曹昂面红耳赤的低吼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郭嘉不理他,径直走到榻前才把他扔到软榻上。
  曹昂一挨着软榻便立马拉过旁边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张脸,咕哝道:“我要睡觉了。”说着为了证明似的,他闭上了眼睛,连呼吸也变得轻缓起来。
  郭嘉看着他还未褪下的鞋子,无语,蹲下帮他解了鞋袜,看着少年光洁白嫩的足踝,不由自主的拿在手里细细摩挲把玩,很快便听得床上的人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想起少年刚刚在书房为了防备自己死撑着看书的情景,原本没想怎么的郭嘉心头顿起了捉弄少年的恶趣味,于是轻抚着少年足踝的手顺着少年的小腿慢慢往上,往上,直到——
  “郭奉孝!”少年噌的拥被坐起,嗔目怒视着郭嘉,白皙的脸上满是霞色,只是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抑或是其他原因。
  郭嘉看着这个时候还不忘紧紧抱着被子的少年,心头不由一阵好笑,他侧身在床头坐下,伸手揽过少年的肩头,调笑道:“慕青,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我们做一些其他的事吧。”说着,不待少年反映,便低头吻了过去。
  他噙着少年的唇瓣细细的温存着,然后少年羞涩的小舌探出头来,轻轻触着他的唇回应着他的吻,郭嘉下腹轰的热了起来,他知道,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可能放开他了。
  顺着少年羞涩的邀请,他进入了少年的嘴里,轻轻舔噬着少年的牙龈,然后慢慢探索着这一方他从未造访过的天地,勾着少年与他一起起舞,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了才分开。
  少年倚在他肩头急促的呼吸,嫩白的颈子就在他的面前,这是人最脆弱的部位,自幼习武的少年从来不会把自己毫无防御的脆弱显现于他人面前,可是,现在少年嫩白的颈子就在他的眼前,他甚至可以透过那白皙的皮肤看到下面那青色的血管,感受到那里面汩汩流动着血液,那是少年的生命。他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少年“啊”的惊叫一声,身子竟然弹跳起来。
  郭嘉揭开少年身上的被子,继续在少年的颈子上啃咬,武人的天生的防备意识使得少年对自己脆弱部位的刺激敏感之极,对于男人在自己身上其他部位的作为暂时的失去了防备意识,待到男人放开他时,少年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了。
  郭嘉迅速的褪下自己的衣衫,看到因回过神来而羞窘交加的少年有恼羞成怒的趋势,赶紧扑上去抱住少年的颈子一顿好啃,同时手也顺着少年的脊背慢慢下滑,因着武人对于来自身后的袭击的防范意识,少年的后背如郭嘉所料想的一般敏感,少年亦迅速的软倒在郭嘉怀里。
  郭嘉的吻继续往下,在少年单薄的胸口戏耍了一阵,直到少年胸口的两粒茱萸都染上亮丽淫糜的水光才放过它们继续往下。同时,郭嘉的手也移到少年下身高高耸起的玉柱,那里还有着少年人所特有的粉红色,郭嘉爱怜的抚摸着少年业已开始流泪的玉柱,不时的刺激一下上方的小孔,怀里的少年因羞窘而咬紧了自己的嘴唇不肯发出声音,只是不时由于过大的刺激自鼻孔里哼出甜腻的鼻音。
  郭嘉加快手中动作,同时另一只手也悄悄绕到后面的禁地,轻轻按摩着少年紧紧闭合的□。
  少年倚在郭嘉的肩头,满脸霞色,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绯色的下唇,半阖的眸子流转出惊人的妩媚,少年的眼角因为从未承受过的刺激而淌下快乐的泪水,郭嘉见状,不由低下头轻吻少年的眼角,慢慢的吻去少年的泪水,他不喜欢少年的脸上有泪,即使是欢乐的也不喜欢,他的少年,应该是浅浅笑着将天下众生俯视,而他,将会是少年的膜拜者当中最虔诚的一个。
  少年腿间的肌肉攸然绷紧,他知道少年就要□了,手上的动作加快,终于,少年发出一声快乐的闷哼,瘫倒在郭嘉怀里。
  趁着少年沉浸在□后的余韵里,郭嘉就着少年喷在手里的精华加紧□的开拓润滑,两个手指……三个……四个,终于可以了。
  郭嘉将少年放在榻上,在少年腰下垫入一个松软的枕头,然后,扶着少年的腰肢缓缓进入。
  虽然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但是曹昂毕竟是初次承欢,不适感很是严重,他紧紧拽着身下的毯子,努力放松承受着男人的火热的前进,下身传来缓缓的撑痛,那是一种与在战场上因受伤而痛的痛苦截然不同的隐痛,不像前者那么直接,可是却更难受,也很难堪。
  男人的吻如羽毛般不断落到他的额上,脸颊,唇角,鼻尖,男人不断的在他耳边低语,“放松。慕青,放松……”温柔得让他想哭……
  终于完全进去了,郭嘉舒服的轻叹,少年内部的□高热,真真让人销魂蚀骨。注意到少年手臂上绷得紧紧的肌肉,郭嘉爱怜的轻吻着少年的脖颈,将少年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脖子上,同时用手指轻轻抚弄少年满是牙印的绯唇,低语道:“抱住我,慕青,不要害怕。”
  “嗯。”少年终于发出了声音。
  郭嘉开始缓缓的摆动腰身,同时低低对少年道:“慕青,叫我的名字。”
  少年发出一声似忍耐似痛苦又似欢愉的低吟,低声唤道:“奉孝……”
  郭嘉的双手穿过少年的肋下固定住少年的双肩,一下一下的动作起来,开始频率还比较慢,动作幅度也不大,然后听到少年以哭泣的声音低唤,“奉孝……奉孝……”这种声音比任何春药都能更引发他的激情,他开始忘我的撞击起来。
  曹昂承受着他的撞击,由开始的疼痛渐渐的变成一种难以述说的感觉,整个人也逐渐变得昏昏沉沉的,一种酥麻的感觉自下身两人连接处逐渐往四肢蔓延,自己也变得好像一只在大海里随着风浪起伏的小舟,完全无所依仗,只能随着风浪的起伏而起伏,他终于忍不住,低低的哭了出来。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郭嘉终于忍不可忍的低吼一声,往曹昂体内狠狠一撞,然后精华汹涌而出,全部射给了少年高热湿软的□。少年敏感柔软的内壁被这股滚烫火热的液体一浇,也痉挛着射了出来。
  在失力的那一刻郭嘉侧身在少年的身边躺下,同时伸手把少年揽进自己怀里,两人就这样就着连接的姿势紧紧相拥着,直到□余韵过去。
  半晌,那种恍惚而甜美的感觉终于过去了,郭嘉身上也恢复了些力气,他抬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在他怀里扮鸵鸟的少年的裸背,轻声问:“慕青,刚才我有弄疼你吗?”
  少年没有反应。
  郭嘉有些急了,方才自己确实是有些忘情了,他不由半撑起身道:“我看看。”
  “没有。”少年羞窘的低吼道。
  郭嘉托起少年尤带泪痕的脸庞,爱怜的在上面落了个吻,柔声道:“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叫人准备热水。”
  “哼。”少年自鼻孔里发出一个单音,便紧紧阖上了眼睛。
  看着少年有些羞愤的反应,郭嘉不在意的笑笑,抽身出来,着衣,然后出去吩咐准备热水衣物……
  卫兵很快就送上了热水衣物,郭嘉无视少年的抗议给少年细细清洗了身子,然后换了一床毯子,将弄脏的毯子并换下的衣物一起扔到了换洗篮里,待会儿自有卫兵来收拾了去。
  少年的□有些红肿,郭嘉向那卫兵讨了上好的治疗外伤的良药给少年细细涂了一遍,然后便在书房里相拥着睡了过去。
  翌日,邓英应曹昂之前的要求前来拜见,彼时曹昂腰酸腿软正在床上强撑着处理各方传过来的文件,邓英雄赳赳气昂昂的在曹昂床前拜倒,几番例行客套过后,邓英诧道:“大公子,不,主公的伤势还没好吗?最近营里来了个华佗先生,医术很不错的,尤其善于治疗各种外伤,主公要不要请他来看看?”
  曹昂闻言手一抖,在将要批阅的文件上留了个又大又浓的墨滴,他放下笔,含混道:“不用了,我已经找军医看过了,你呢?你的伤势是何时好的?”
  邓英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话语里透出说不出的喜悦,“小人是三天前就好了,本来早就应该来拜见主公的,可是那时候恰逢贱内生产,故不能来,还请主公见谅。”
  曹昂合上手里的文件,笑道:“哦,原来邓英当父亲了,恭喜了,不知是千金还是……”
  邓英眼角满是喜悦,道:“拙荆前日诞下小犬,对了,目前尚未取名,小人父母双殁,拙荆在这里亦是没有长辈,可否请主公为小儿取个名字?”
  曹昂呵呵一笑,道:“好啊,就叫——”他瞟了一眼刚刚拟定的《冀州军人行为规范》,脑中飞速的转过几个名字,邓冀,邓州,邓军,邓人,邓行,邓为,邓规,邓范,嗯,貌似最后一个比较好听,于是笑眯眯的道,“邓范好了,范者,表率也,希望令郎长大以后能为天下士人之表率。”
  邓英一听,主公居然对自己的儿子寄予这么高的希望,心头感动不已,对主公为自己儿子取的名字很是喜欢,再次拜下,大喜道:“多谢主公赐名!”
  曹昂呵呵一笑,转移话题道:“起来吧,坐下说话。”
  “是!”邓英在曹昂下首一张椅子上侧身坐下,道:“主公令邓英来有何吩咐?”
  曹昂不动声色的把《冀州军人行为规范》插到众多已经批阅的文件中间,笑吟吟道:“无他,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下当日汜水一战后其他人的情况,还有你又是如何进入冀州军的?”
  原来当日汜水一战,兖州兵两千人逃出的五百不到,而后袁绍一路追杀拦截,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下两百人,他们那时候为了躲避袁军的追捕已经深入冀州境内,最后没办法只得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后来在抢劫柳城商人的时候撞上鲁楚,也亏得是鲁楚,不然他们早被灭了,鲁楚当年在兖州时奉命跟在郭嘉身边见过不少人因此认出了他们,然后就引他们降于徐庶大人手下。
  “原来是这样。”曹昂叹息了一回,又引他说了一会儿话,然后邓英便告辞了。
  下午,曹昂按照预定计划召集目前冀州所有谋臣武将开会,这一次会议将决定接下来几年内曹昂集团的走向。
  日前,曹昂通过飞鸽传书将幽州的诸葛亮叫了过来,至于石韬,他要负责整个幽州的屯田事宜走不开就没叫他了,梁习目前正在对草原上的各个部落进行分化拉拢,更是走不开,田畴则要负责整个柳城的运转,柳城虽只是一个城,却担负着整个曹昂集团的大部分商业运转以及全部先进武器及奢侈品的制作,这些都是非心腹不能接触的事务,更是走不开,因此也没有来。
  曹昂素来有隔段时间便和手下召开类总结会议的习惯,这次会议较往常的会议规模是大了些,但也没有多为难,大家都很快到了,此次会议地点定在邺城的城守府,徐庶办公的地方。
  会议场所的布置延续了以往的风格,错落有致的花阶间设着小几摆放着时令水果各色点心及美酒名茶,参加此次会议的除了曹昂本来的一班文臣武将外还有新加入的辛氏兄弟,许攸,逢纪,高览,张郃等人,甚至连尚未誓死不肯归降的田丰沮授也被邀请来参加了。
  被邀请来参加会议的袁氏降臣见到此等会议场所都面露诧异之色,这究竟是邀请他们来参加会议还是喝下午茶啊?
  原幽州人马见到此等场景都驾轻路熟的自己找了位子坐下,辛评诸人也都不是初出茅庐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便俱随着幽州诸人的动作自己选了比较靠近下首的位子坐下,然后也照他们的样子拿了案上的美酒浅斟低酌,不多时便见曹昂一身黑色禅衣在郭嘉徐庶的陪伴下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曹昂走到上首的花案坐下,郭嘉徐庶自去寻了位子坐下,相互之间见过礼,然后曹昂抬手示意有话要讲。
  曹昂转着手里精致小巧的酒杯,含笑注视着下首满满坐着的原属于袁绍的谋臣武将们,心中升起极大的满足感,终于把袁绍的人才大部分都拉过来了,剩下的小猫三两只就留给袁氏兄弟们争斗用去吧。
  “诸位,日前袁……本初公去了青州,无暇西顾,张杨性懦弱无主见,而我们坐拥冀,幽二州并一个柳城,大战方胜士气高昂,目前是我们拿下并州的最好时机,诸位以为如何?”
  诸葛亮接到徐庶递过来的眼色,当即一挥手中的羽扇,站起来道:“主公所言极是,并州如今在张杨手里就好像小孩手中的明珠,迟早会有人夺取,不如我等先下手为强。”
  曹昂还来不及称赞他反应迅速有眼色,就听得下首一声怒吼:“胡说!如今幽州军外强中干,战线过长,冀州新败,财粮无几,刺史大人还要发动战争,置我冀州百姓于何处?”
  曹昂扬首看着刚刚出声的那个面目平庸的小个子中年文士——田丰,道:“难道要我坐看并州落入他人之手不成?”
  田丰身边的布衣中年男子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向曹昂拱手道:“刺史大人请放心,只要小心经营,并州绝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曹昂站起身直视着他的双目道:“只是应当如何经营,还请先生教我?”
  那人张了张口,却慢慢垂下眼睛,不再说话。
  曹昂走到他的面前,诚恳地道:“慕青在此替万千冀州百姓请则注先生放下旧情,为百姓谋,为天下谋。”
  沮授苦笑道:“授不过一儒生尔,自顾尚不暇,如何为他人谋?”
  曹昂负手道:“沮公欲为小义忘天下大义呼?中原百姓苦战数十年,沮公竟欲为了一己旧情而至天下百姓于不顾呼?”
  沮授面现惭色,道:“授誓死不侍二主,若袁公逝,授必投大人。”
  曹昂含笑侧头看向田丰道:“元皓意下如何?”
  田丰昂然道:“丰同则注。”
  曹昂击掌道:“善。”然后吩咐门下的卫兵道:“将昨日的青州军报拿来。”
  不久,军士送上军报,曹昂瞟了一眼然后递给沮授,沮授满面惊疑的接过来,看了一眼后面色大变,然后眼泪便流了下来。
  田丰奇怪的看着沮授的反应,他个子又比较矮无法看到沮授拿在手中的军报,只得出声唤道:“则注,发生什么事了?”
  沮授泣不成声,只是将手里的军报递过去要他看,田丰接过一看,面色亦是大变,口中低低念道:“袁绍昨日逝于汝南……”
  辛评诸人虽不闻田丰口中所念,但都从二人的反应中大概猜出发生什么事了,一时间虽不若沮授流泪不止,却也都是面色哀戚。
  曹昂回到主位上坐下,厅中一时安静下来,只闻沮授低低的哭泣声,幽州诸人无事可做,俱埋头细细品尝面前案上的美食点心,偶尔发出一些觥筹碰撞的声响,整个大厅,前后两部分居然显现出完全不同的两种气氛来。
  半晌,沮授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想起刚刚自己所说的话,举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看了看田丰,两人一起走到中间跪下道:“沮授(田丰)拜见主公。”
  曹昂立在案后,双手向空中虚虚一扶,笑道:“二位请起,二位愿意留下来,慕青喜不自胜。”说着自己斟了一杯酒,对二人举杯道,“这杯酒,慕青敬二位。”
  旁边自有下人忙忙递给两人各一杯酒,两人对着曹昂举杯,然后三人同时仰首喝下,然后彼此相视一笑,沮授田丰笑的是终于放下了旧包袱而这个将要辅佐的新主看上去很不错,曹昂笑的是,啊,终于把袁绍手下最难搞定的两大超级谋士搞定了!
  只是在曹昂看不到的地方,许攸,逢纪脸上露出了难看的表情。
  田丰沮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会议才正式进入此次讨论的正题,显然现在去攻打并州是不现实的,只是也不能就这么置之不理,而且诸葛亮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最近公孙度之子公孙康,刘虞之子刘和与乌桓峭王频繁接触,乌桓峭王的兵马也一再靠近柳城,看来是想背盟对柳城下手了。
  这么一来,早则今年秋,迟则明年春柳城必将会有一场大战,而且,现在已经六月末了,柳城之战迫在眉睫,况且秋天到了,草原上的鲜卑人对中原的“打秋风”又要开始了,幽州城必须囤积重兵,是以现下曹昂实在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攻打并州,只是并州于冀州幽州皆交界,又惯出悍兵勇将,是个上好的兵源地,要曹昂置之不理实在不可能。
  曹昂以手支颔重新将话题以及目前面临的困难提了一遍,然后问道:“诸位谁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沮授眼见他虽问的是诸位,眼光却只望着自己,心知此事必然会落在自己头上,再加上新投曹昂门下他也不愿自己的新主公看轻了自己,当即站起来大声道:“授有一计可保两三年之内并州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曹昂道:“我需要三年时间来休养生息,则注能否保证三年之内并州不落入他人之手?”
  沮授慨然道:“授不才,愿誓死为主公保之。”
  曹昂道:“如此,并州拜托则注了。”
  沮授道:“诺。”
  并州之事了结后,确定了休养生息的方针,短时间之内冀州不会有大的战事,而且因为袁家的南逃,目前曹操无暇北顾,青州兖州边境上曹,袁双方囤积重兵,战事一触即发。所以,暂时曹昂并不担心曹操北伐的可能。
  因此,曹昂决定让高览张郃北上幽州与胡人历练一番,同时熟悉一下幽州兵制,同时把鞠义调到冀州来,毕竟他曾在这块地上纵横十余年,对这块土地再熟悉不过。
  袁氏家族在冀州时占了整个冀州近百分之四十的土地,此时袁氏家族一走,这些土地自然落到了曹昂手里,按照曹昂的意思,最好把这些土地都分给那些大户人家释放的没有土地的农奴以及外来流民,只是诸葛亮带来石韬的话说幽州目前的屯兵所得的粮食不够,很是依仗商队的粮食进口,他建议在冀州加大屯兵的面积。然后曹昂就默许了诸葛亮提出的五五方案,一般屯兵,一半出租给没有土地的农人,五年之后那些出租的土地就归种地人所有了。
  至于冀州方面的降兵,曹昂交给暂时还没有离开的赵云处理,曹昂的要求是,这些兵将来是会由他带,所以,要赵云按照自己的标准选兵。赵云素来带的都是特种兵,眼光那叫一个挑剔,结果,六万降兵选下来,通过的堪堪一万人,据他说还是降低了标准。那些降兵原本死活不愿再打仗,在选兵之前一个一个都变着法儿编借口想要逃跑(幽州兵对待降兵比较不错,若是理由充分证据确凿,便可以离去),结果在听赵云介绍了幽州兵的待遇(不管打不打仗每月都有钱可拿)以及升迁制度后一个一个又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去,没被选上的郁闷就不说了,那些之前逃跑的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鲁楚回来了,只是他又奉命匆匆赶往柳城去了,与张郃的比武约定看来又要延后了。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本站所有书籍来自会员自由发布,本站只负责整理,均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如有侵权或违规等行为请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