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 我姓里德尔，我叫汤姆，我不是伏地魔！ > 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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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必须稍微注意一下汤姆那只拿魔杖的手，拇指上现在出现了一枚被重新镶嵌过的戒指，仍旧是那古朴粗犷的外形，巨大的黑石头，回魂石安静的躺在戒指的中央。大德鲁伊通过某种手段，帮助汤姆合法的弄到了这枚戒指。——他当然有试过回魂石。
“……佩弗利尔的后代中，只有你们这一族继承了蛇语的能力，就好像只有我们这一族拥有与巨龙沟通的能力。一旦经过翻译与猜测，神博大精深的教诲就失却了本来面目。”大德鲁伊似乎稍稍有些不甘愿的说。事实上的确如此，如果不是汤姆-里德尔首先激活了回魂石中的这个片段，他就连听的机会都不会有。
而且，他的确不像汤姆，曾经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可以轻易的理解那其中微妙的讯息。
“那么为什么父亲他却同时掌握着这两门语言。”今夜的工作已经暂时告一段落，汤姆与大德鲁伊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之中，“而且似乎是列所应得的对于神不屑一顾。”
“这是一个秘密。和你父亲的身份有关。他是——看来他没有告诉你。他永远不会告诉你的。他太怯懦，害怕你知道最后的真相。如果我轻易告诉你，会被他——”大德鲁伊似笑非笑的收住口。要让汤姆完全投向自己的这一边，大德鲁伊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潜移默化的机会。
“我会自己找到答案的。今晚就是这样。”汤姆的呼吸似乎有一刻的停止，脸上再次挂起那种公式化的笑容，“如果可以的话，明晚能否将您的隐形衣暂时借给我？我需要单独活动一下。”
“哦？圣诞夜也要独自活动？”似乎是饶有兴味的思考了一下，大德鲁伊的声音渐行渐远，“好。”
“晚安，汤姆。”
“里德尔先生，关于傲罗和熊德的组合，我认为还是按照一比二的比例。里德尔先生？”格尔曼-克劳奇有些恼火的敲敲桌子，“我们这是在开作战会议。请您不要走神！”
“在下走神了吗？初步的训练已经完成，在正规作战组中，还是按照训练时一比五的组合，再加上一名猛禽德鲁伊成为七人组比较合适。布莱克先生对于他们的训练也应该结束了。”我简单的在桌子上画出北斗七星的形状，标出他们各自的位置，“这样的话，还可以保证新吸收的傲罗的正常发挥。我对傲罗们更不放心。”
“里德尔先生！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工作！”现在的巫师怎么也这么喜欢拍桌子？不是个好习惯。最近忙得日夜无休，明天就是圣诞夜，也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回去霍格沃茨——学校里不许幻影显性。现在我受到的注意力也太大。因为知道一定会受到检查，连写信都没有兴趣多写，只是用蛇文伪装成花纹在信纸四周随便提两句。
“匆忙扩军和经验丰富，只需要简单训练的区别、谁上谁下似乎不用我多说。”还是不知不觉再次走神了。就算圣诞夜不能回去，那么新年之夜，汤姆的生日——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缺席的。好久没见他了。最近他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的，都快能代替我上课了。我很怀疑一年半之后他还有没有必要在霍格沃茨就读——
不行就翘班去看他！
“不如就这样好了。”我无意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我们来一场新年对抗赛如何？您可以出三队，九个人。我只要我的那个标准七人组合。剩下几日我什么都不会做。请您尽情挑选最好的人才并按照您的方法加以训练。”
“那么里德尔先生这几日又意欲何为？”格尔曼-克劳奇为我这个提议小小吃了一惊，随即充满警惕的问。
“当然是霍格沃茨。从明天开始就是盛大的圣诞晚会，我可不想错过。”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我随口道。
“不可以，您离开这个营地的话——”还不肯放人了怎么的？随便，该走我还是会走的。走？哈，突然之间真有点难以置信：自己来这个世界已经接近一年，居然还没有回去。着实错过了不少有意思的节目呢。
不过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也许。我突然有些想笑，原来那么多担心都是多余的。汤姆对于那天在回魂石中的幻影的态度，打消了我心中最后一丝疑惑。也许是有点无法接受，但是他并不排斥。我是不是偶尔也应该感谢一下自己那个脱线的父亲？
魔法界大战在即，我不想在背后留下什么问题。就将我身份的秘密，作为今年的生日礼物送给他好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喜欢。但是由我自己告诉他始终是最好的选择。
夜，依然很静。汤姆似乎是有些迷恋这幽静的月色，在走廊中又独自站了一小会儿，这才转身向东塔楼方向走去。正在逐渐西沉的月亮光芒依然皎洁，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独个儿走在那里，纤弱的身躯更显单薄，与孤独。
“后天就是圣诞节。已经要一个月了。他怎么还不回来？”他似乎是在喃喃细语般道，“然后再过几天就是我……”这才嘶嘶的发出蛇语的声音，【打开。】
雕刻着蟒蛇图腾的铜制活板门向下打开。汤姆勉强挪动着自己的脚步，顺着宽阔的旋转梯拾阶而上。当他进入之后，又是一声不慎清晰的蛇语声隐隐传来，活板门，关上了。
“……竟然什么都没有做？”活板门下方突然出现的威压提示着生命体的存在，原来大德鲁伊并没有离去？而是一直跟随在汤姆的身后！他始终在怀疑着！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证明了……”随着重新响起的沙沙的脚步声，大德鲁伊这一次才是真正离开。夜晚完全的安静下来，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铜质活板门上的蟒蛇图腾突然动了一下，旋转梯无声降下，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好像幽灵一般出现在楼梯口，纳妮吉从走廊的末端游走到他的身前，嘶嘶的报告道。
【汤姆主人，那个大德鲁伊已经消失了。可惜纳妮吉还是不知道他是谁——】
【没关系，纳妮吉。】汤姆安慰似的拍拍纳妮吉的额头，【我们今晚，至少会知道一个人的真实身份。要辛苦你了。】
【纳妮吉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跟我走。】
有求必应室是在人们在绝望时可以满足他们的真正需要的房间。人们必须在描绘呆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毡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间的走廊来回走三次，一直集中想自己的需要。这时候，有求必应室自动出现，里面全是他需要的东西。
就是，这里了！
【咬着回魂石，纳妮吉。】曾试验过几次的汤姆此时已经准确的知道了有求必应室的位置。他与纳妮吉一同站在房门应该出现的位置上，将手掌虚贴于墙上，而咬着回魂石的纳妮吉也已经将尾巴贴了上去。她的脖子上正绑着那天里德尔给她的那条用蛇皮制成的发带。
【请告诉我，最后的秘密。】短长长短短长的笔画被一人一蛇同时画出，在墙壁上泛起银色的光芒。墙壁发出嗡嗡的低沉共鸣声，向两旁移开。
041
山河社稷门，打开了。
耀眼的金光伴随着五彩的云霞喷薄而出，阵阵优雅的乐曲飘渺的在空中响起，不知名的香气淡淡的不着痕迹，却在不知不觉间渗入骨髓，令人如痴如醉。
可是汤姆丝毫看不到这些，听不到这些，也嗅不到这些。
他只看到那金光与云霞散去之后，与硕大无朋的房间中，在一面镜子前，孑然独立的一个背影。白衣散发，寂兮寥兮。
原来一个背影也可以这样寂静无声，空旷无际。
身体突然开始发抖，他认识这个陌生而熟悉的背影。这根本就是——
“汤尼，其实这个地方我已经来过了。”那个人转过身来，笑容亦是他熟悉而陌生的样子。他的目光似乎是投向漫无边际的远方，又似乎只是暂时失去了焦点。
“这里除了厄里斯魔镜和一件旧袍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厄里斯魔镜能够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
山河社稷图可根据使用者的愿望，化生万物，滋养天人，乃至构建天地。
而所谓的有求必应室，也不过是这两件法宝中西合璧之后的结果。不，我不应该用这个形容词的。这未免太抬举那面破镜子了。它只是个小小的引子。
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这才是有求必应室的真实样貌呢。巨大的，空空如也的房间，墙壁上数不清的符文和阵法似乎要越过天花板，去尽力伸展双臂，拥抱天空。一个转身，我披上了自己的袍子。用力一抖，将它内部的所有一切，一千年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在它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重归虚空，素白如洗。
它就只是我的一件旧袍子。母亲留给我的袍子。
重逢第一晚安东尼就告诉我线索在有求必应室。因为我并不是很在意，当时条件又不是太成熟。于是就一直拖到发生那件事，而我在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执教之后。我才有机会满头青筋的奋斗了整晚，解开老爸的层层封印——然后除了刚才那样对于现况毫无帮助声光色效果之外，拿回的也不过是这件暂时没办法用的袍子。然后在这里小小的布下了我自己的禁制，还有一个传送法阵。保证我能随时随地来到霍格沃茨。老实说，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我曾想就用这个法子越狱也不错。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能力还没有恢复到能自由使用它，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现在，我在这种情况下回来了。
而现在，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将上面残留的霍格沃茨的痕迹清理干净，然后变个小鸟，小猫，小池塘什么的。山河社稷图无中生有，造化天地，要求的是使用者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持。就这么一个活见鬼的人类身体，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我尽力想着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一步步走向汤姆。
“我回来了。”我走到他面前将他轻轻拥抱，弯下腰将头埋在他的颈项中，闭上眼睛。让自己发出轻轻的笑声。
其实我真的很想问，为什么你会——
但是我想，也许在这之前，我应该说，如果你还相信我——
而我最想知道的是，你究竟知道了没有我——
可是我问不出来。我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想追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别说用摄魂术什么的——
我一直都在很努力很努力的爱那些我觉得我应该认真去爱的存在。然而他们总是毫不在意，作出伤害我的事情之后一走了之。
像老爸老妈，像元初，像烨煌。
开始的时候我会哭。
后来我会默然，然后为他灵前起舞。
再后来我会选择站起来，和另一个人站在一起。
你看，其实我在慢慢长大不是吗？
所以我不可以失去这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已经知道了——哈，现在应该会推开我吧？我自嘲的想。还好。
我想要正式的告诉他一切，我的全部。而不是现在。
我愿意相信，只要我相信他，就没有理由不得到他的相信。
我想要将所有的打击降到最低限度。
我想让他能在尽可能理智的情况下做选择。
那样的话——也许我就能被更好的接受了吧？在不欺骗他的情况下。
所以想到刚刚瞬间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的东西。我不觉稍微将他抱紧了一点，淡淡的笑着。
“我回来了。圣诞快乐。”
距离汤姆的生日还有六天。
亦是我们相识一年的纪念日。
我很爱他。我也很自私。
走出有求必应室的大门，我又变成了那个时而高深，时而脱线，经常让人不知所以，然后无法评论的汤姆-里德尔教授。
“这些日子在学校还好吗？有没有太辛苦？”我体贴的询问令汤姆稍稍有点愣神，有点局促。他简单的答我几句无营养的大众化套话。我也就没有认真去听，拉着他的手清晰的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
【汤尼，已经午夜了。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两个人这么手拉手，漫无边际的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清冷的月光透过偌大的窗子洒进来，银辉遍地。他闻言侧过头来看我，黑色的眼睛里略略透出不解的味道。
【还有六天就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认识一年的纪念日呢。时间，过得很快呢——】我的嘴角向上翘起微略的弧度，稍稍沉浸入回忆之中，【一年，竟然可以发生这么多事情。】
我这种淡淡的口吻引起了汤姆强烈的不安：【你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只是觉得，有必要谈一谈了。仅此，而已。】
【……是我做错了吗？这一次是我做错了吗？！】又向前走了几步，汤姆突然一把甩开了我的手，大声道。
【你在生气对不对？生气你就说出来啊！什么叫做‘我回来了’，你还想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我吗？！你根本就是在生我的气！为什么不冲我吼？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我——我，我是你的儿子啊！你可以骂我的。如果我做错了，你应该骂我的！】汤姆的声音，有点抖？
【我——】刚想说点什么，突然一种剧烈的刺痛瞬间贯穿了我的头颅。闷哼一声，我扶着额角，这才听到天际传来的，滚雷般的响动。红色的彤云从东南方遥遥升起，好像要将整个东天燃烧殆尽般张狂。
【这种程度的龙威！烨煌！】我情不自禁的低声一呼。刚刚他的力量，全然恢复了吗？这才如此的，撼天动地？
【它，那头龙，不是叫做安东尼吗？】这个问题，我默然，恕我无法回答。名字与力量是相称的。也许对实力大损的他，我还可以称他为安东尼。面对自我封印的我，他也能将一句艾米叫出口。但是现在，他就只应该被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