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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我要回家。。。。。呜”我一副可怜相,其实我也确实挺可怜,从小是个被爷爷奶奶宠着的心肝宝贝,怎么受得了这种野外惊吓和侮辱。
“雨这么大,想浇死你呀?”他一下又把快要跑出稻草垛的我拖了回去。
“呜。。。。。”我还在哭着。
“对不起了。”他把我揽到了他的身边,光光的身子和他的胸膛贴着,“我以为你是故意装出来的。”
我停止了哭出声,喉咙却还在一哽一哽。他把我搂得更紧了些:“别怕,有我在呢!”
我这才停止了呜咽。
不管怎么,说我娇气也好,说我胆小受了惊吓也好,不一会儿,我开始颤栗,打着抖,喷嚏连连。
冷吗?鲍小康问了句,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包在我身上,肯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湿的差不多,他就干脆把衣服扔到一边,光着膀子抱住了我。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感觉好暖好暖,就像身边生了个火炉。
“还冷吗?”鲍小康又问了一句。
“不冷了。”我回答说。
“转过来,我抱着你,你再抱着我,这样会更暖一些。”鲍小康建议着。
“哦,好!”我答应着,转过身,面对面和鲍小康拥抱了起来。
“哇,你的身子真暖!”他说,加紧了拥抱我的力度。
“你的身子也很暖!”我回答着,也加紧了回抱他的力度。
“呵呵,我的嘴唇碰到你的脸了。”鲍小康说。
“呵呵,没关系。”我说。
“你的脸真滑。”他说。
“你的呢?”我问。
“你亲一下就知道。”他回答说,把脸凑了过来。
“恩,也很滑。”我亲了一口。
“你的嘴唇像虫子,亲得我脸痒痒的。”他笑了。
“嘿嘿嘿。”我也笑了。
“你说两条虫子碰在一块会不会更痒?”他问。
“什么两条虫子?”我接着问。
“就是我的虫子碰着你的虫子。”说着,他把嘴唇伸过来,亲在我的嘴唇上。
我微微抖了一下,没有作答。痒吗?我不知道,我失去了知觉。。。。。。
大雨停了。我是被鲍小康牵着手爬出稻草垛的。很干净的天空上正好有一道美丽的彩虹,同样,在我的脸上也有一道雨后的虹,看看鲍小康,他脸上那道虹更红。
四
小雪一点也不喜欢笨手笨脚的阿贵,阿贵接送了几天,小雪就不高兴了。埋怨阿贵不卫生,经常流鼻涕,嘴搀,经常向她讨饭吃,饭量还大。更有甚者,阿贵又笨又胖,不会爬树掏鸟窝,不敢涉水抓蟹。看到一只毛毛虫都吓得两腿筛糠、惊魂未定半个月。
这种人怎么能当护花使者呢?
小雪又找到我和鲍小康。
鲍小康说:“涛子,怪我,我不该和你争小雪。”
我说:“小康,怪我,我不该和你争饭吃。”
我和鲍小康和好了。
小雪当然是由我接送。到了中午吃饭,我就会借故偷偷溜走。
起初,鲍小康不大在意,没过几天,他就拒绝了小雪的饭菜。那天,我把小雪的剩饭拿去找鲍小康,转遍了校园,才发见鲍小康在学校后面的小山坡上一动不动躺着大字。
当我把小雪的剩饭递给他时,他突然把脑袋埋在小草丛中。嘤嘤地哭起来。
“小康,你怎么啦?”
鲍小康一骨碌爬了起来,接过我手中的饭盒,狼吞虎咽了起来,好像是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了。
“小康,你一点午饭也没带吗?”我不解地问。
小康虽说家庭贫困,但每次带饭,干米饭中夹点蔬菜还是有的,再怎么穷,一两个烤红薯肯定拿得出。我们云泉村,别的没有,就是田多、地多、水多,随便刨一块地,种上点红薯,也能落个大丰收。所以,我们这里,每家每户不缺的只有红薯。
“我。。。。。。”鲍小康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没,说什么。
回到家,奶奶才告诉我,鲍小康的妈妈风秀婶席卷家里所有的现金,跟村里那个叫黑麻子的外来木匠私奔了。鲍小康的父亲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病倒在家里。
得知情况后,我的心沉重起来。
虽然,我妈妈和风秀婶不和,到了我和鲍小康这一代,也经常磕磕绊绊。说到底,这只是纯属小孩之间的瞎闹罢了。闹过之后,我们照样一起蹦蹦跳跳结伴去上学。更何况,我和鲍小康都是班上的尖子生,我是学习委员,他是班长。平时很是深得老师喜欢,老师也经常要求我们互相团结、相互促进。
如今,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自然不好受。
五
小雪要走了,要离开云泉回城里了。
临走那天,我和鲍小康哭得像泪人,死死地拉着小雪的手不肯放。直至小雪允诺以后会回来看我们才肯罢休。
小雪走后,我和鲍小康顿时觉得空空的,再也没有兴趣去捉虾掏鸟蛋,进行龙争虎斗之类的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