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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书籍名:《涟之惑》    作者:若谦/临风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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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照得砺思雅的面庞闪烁着黄白的光泽,他的心跳如鼓,等待是最折磨人心的。他要沉稳再沉稳,不能失了分寸。正在焦灼着,隐隐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师兄,我们救他吧!”一个声音小声说道:“他能帮你实现抱负!”
  “闭嘴。”一个不满的声音压低了喝叱说道:“要让所有人听见了才开心是吗?”
  砺思雅一听就知道这是李冕和他的宝贝顾杰在外面,勾起笑容,难为这两个人能找到这里来。他也不做声就想听听外面的两人到底能想如何!他想:‘李冕此人可否能用只看这一遭了。’
  就在他晃神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身前跪了两个人。两个人齐齐说道:“清遥、青儿来迟了,还请公子责罚。”
  砺思雅看着垂头跪在自己身前的两人脑袋嗡的一声,眼前恍惚神情呆滞,手指微微颤抖连呼吸都停止了。双唇颤抖了下虚弱问道:“他没来就是死了是吗?”以为能忘记可是每次才结疤就要被揭开,这样的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青儿垂头没有说话,清遥顿了下说道:“主子临死前让奴婢们好好伺候公子。”
  砺思雅彻底的瘫软在椅中,讽刺的咧嘴笑了,眼中没有一滴泪水。自顾自的说道:“这个白痴临死也这么傻!”哀莫大于心死,他没有泪水可以流了,他现在有比情爱更重要的事情,他要处理几个足以毁灭云湛的疯子。说道:“起来吧!”言语间已经渐见威仪。
  “谢公子。”两人起身齐声说道。
  “苻禘和翛宴有什么约定?”砺思雅整理了心情好不拖泥带水的问道。
  清遥自然知道砺思雅的脾气秉性,交代说道:“翛宴答应主子为了护得公子安全会倾尽所有不惜性命。所以翛宴一直在集结武林有志之士,只是因为近来的神秘黑衣死士而有所耽搁。”
  青儿接着说道:“公子,我们带了魏咸庄的几十只艨艟全停泊在海口待命,并且召集了所有苻家的人。”
  “你二人还不进来,晚上风大。”砺思雅冷不防说道,心里想的却是:‘早就盘算好了吗?两人之间到底是谁瞒着的事情多呢?’
  清遥和青儿听了都很意外还有其他人,倍加戒备。
  李冕和顾杰不好意思的进来,顾杰首先吱唔说道:“我无意听见你们要去花雕堡,怕你们有危险就和师兄一路尾随...”
  顾杰说的不明不白,砺思雅大致也听明白了,悠然沉稳起身踱步走到李冕的身前站立。他的身材比李冕矮了一个头,扬起高傲的下巴目光中透着王者的霸道之气对李冕说道:“当日对你说的话今日我给你答复,你可愿意跟着我一统云湛建功立业?”
  李冕意外的回视砺思雅探询的目光,他知道眼前的少年非等闲之人,却不觉得足以担当雄霸云湛的使命。
  青儿对李冕不温不火的反应不满意,训斥说道:“你还不快快谢谢我家公子,你能有幸跟着公子是你的造化。”
  砺思雅不喜欢说得过多,肃穆说道:“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博,现在就是你下注的时候,你若是跟错了人这一生便再无前途可言。”说完砺思雅豁得洒脱转身,衣角翩然飘荡坐回太师椅中。
  李冕看着泰然从容中隐隐散发出王者霸气的砺思雅心中一动,内心没有太多的挣扎应声说道:“若是你的话我倒是愿意一试。”
  轰隆~轰隆~~
  闷响声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砺思雅抚着额头说道:“这夜霜离来得也太快了。”心中想道:‘早知道就不告诉他那些土炸药的做法了。’抬起头对眼前的四人交代说道:“李冕、顾杰你们去找翛宴集结江湖上有识之士以便应对不时之需。”
  李冕是个痛快的人,领了砺思雅的话带着顾杰转身离去,这个时候时间紧迫。
  “青儿你去找春子告诉他一切按照他的计划行事。”砺思雅拿出绢帕说道:“把这绢帕给滢希,让她去找馨娘和小路子就说一切听春子的安排。”转脸对清遥说道:“清遥,你带着苻家的死士去花雕堡支援筚语嬅,以防不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问道:“那公子呢?公子怎么办?”
  “我在这里最好,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砺思雅神秘的笑道,指挥的人就要有指挥的样子,大将之风不在于亲征沙场而是要善于用人。
  “是。”两人知道砺思雅自有安排,双双离去。
  砺思雅在房里稳定了一下心情,毕竟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这是一仗定江山。有些事情他该做的无法逃避,他相信有春子、翛宴、李冕和清遥等人在这场丈是稳操胜券,只是这做一辈子的皇帝真是让他感到头疼的事情。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号角长鸣士兵的叫喊声不绝,砺思雅心脏蹦蹦的跳跃,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他难免会紧张。站起身,他在屋中不停的踱步,他知道薛瑾被攻陷是必然之事。纵然是有精兵可以灭掉几个门派,可是夜落飞和夜霜离的治兵之道是出了名的严格和高明,如何厉害也不可能抵挡得住强兵利器的猛烈攻击,只听声音就知道夜霜离下了多大的血本了。
  砺思雅暗想:‘真是势在必得,只是不知道是他在争夺云湛的时候有多少是因为他呢?’砺思雅甩甩头,自己此刻不该想这些,既然答应了春子要坐上龙庭宝座的位置他就要信守诺言,此刻筚语嬅生死未卜还希望她安然无恙才好,毕竟这位置要他一个人来守还是吃力的很。
  屋外有些响动,砺思雅顺着窗户的缝隙看去,看守他的人变得少了,看来是被调去前面防御了。砺思雅眼珠一转暗道:‘孟缘昇还没有来——是筚语嬅拖住的吗?’他心中这样希望着,这样可以证明筚语嬅三人还安好。
  砺思雅发呆之际门被推开,薛瑾进来拉住砺思雅的手臂说道:“走,我要让你亲眼看见他们是怎么死的!”碧色的眸子充满血腥的疯狂。
  砺思雅被拽的一个趔趄,在薛瑾的后面跟着,看着薛瑾的后脑勺。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稍稍蹙眉,内心一个声音说道:‘疯子。’
  山庄大门前是两座箭塔,夜霜离的红十大军蜂拥而至一波波的攻打大门。砺思雅被拉上了箭塔,薛瑾傲慢的看着城下轰击大门的铁炮说道:“看见了吗?他还没有攻下大门。”
  砺思雅看花了眼,战火烧红了夜空,黑幕被燃亮。山庄外不断有生命倒地,他们是这样脆弱不堪一击。他从唇中吐出两个字:“疯子。”
  薛瑾完全没有听见砺思雅的话,血腥的味道让他兴奋,目光灼灼的看着战场,身上散发出地狱修罗的气息。
  砺思雅知道夜落飞的黑骑校尉就在这附近,颂碧意也在,虽然他无心争夺,可是在这政局飘摇不定的时刻他为了保全自己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决定呢?春子的劝说真的会有用吗?
  “你还想死多少人,都是你的族人,你不心疼吗?”砺思雅对薛瑾冷道,血腥的味道让他作呕。
  薛瑾狂肆的大笑,开心的对砺思雅说道:“多美妙的一刻?尽情的享受吧!我带给这个云湛的是无限的开始,你听这声音多动听来自地狱的召唤...”
  砺思雅看着薛瑾的样子真相上去给他一巴掌,他可以确定这是神经病院没关门把他放出来了。恨恨说道:“你丫真变态。”
  薛瑾愣了一下,完美的笑道:“你是我最后的王牌,你看他还是顾及你的。”
  砺思雅疑惑的看着薛瑾,睖睁住。顺着薛瑾的指的方向他看见了一个白衣人就在对方的阵营中,正是夜霜离。一双酒红色的眸子正在看着他,他抿禁了唇,他不会不记得他送给他的厚礼。
  “怎么?”薛瑾坏坏的笑道:“恨他吧?哈哈...恨他就去杀了他!”靠近砺思雅而今的唇诱惑说道。
  砺思雅被薛瑾勾起了心中的仇恨握紧了拳头,心中升腾一股无名火,目光尖锐。只一瞬他抬起手“啪~”的给了薛瑾一个巴掌,不削冷哼道:“你想催眠我还嫩了点,别忘记这是我当初教你的。”
  薛瑾抚上脸,顺势擦去了唇角的血迹,咯咯笑道:“很少见到你生气,真有趣!看来你还是在乎他,可惜他就要死了。”
  砺思雅本来很生气,听了薛瑾最后的一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他气得笑了出来:“薛瑾,你别妄想了,你看那是什么?”砺思雅指着远处的大炮说道:“你太低估夜霜离了,他不是你想的那么在意我,刚才只是警告,现在才是主题,只一下这里就飞灰湮灭。”
  砺思雅的声音才落下轰隆一声震响,薛瑾拉着砺思雅飞出了箭塔,大地都为之颤动。硝烟弥漫,碎片碎肉横飞。两人落在了山庄外的战场上,砺思雅脚踏在地上的那一刻对薛瑾说道:“你罢手吧!没有了这道门你就等于是战败了,为了你的族人想想。”
  薛瑾回身怒视,抬掌朝着砺思雅的心脏而来。砺思雅点脚后退,悲哀的看着薛瑾,曾经的影子半点也找不到了。薛瑾紧追而至举手抬脚都是致命招式,砺思雅尽量躲闪。虽然薛瑾的内力不如崔护,可他抵挡不过薛瑾娴熟的招式,只得小心应对。
  摧毁了山庄的大门红十大军喊杀着进入山庄,薛瑾的黑衣死士大都在孟缘昇处,此刻见到数以十倍的军队也是难以招架,在夜霜离的指挥下两方的优劣立时见了高低。
  砺思雅不忍狠下杀手,躲闪艰难额头见汗。薛瑾越战越勇,目光狠毒无情完全丧失了理智,砺思雅又恨又疼,当年的情意他如何也不能忘记。眼睛一眨薛瑾一掌直奔他的要害再难躲闪心中一急竟然没催动内力。
  忽然砺思雅的眼前出一缕紫色的长发,颂碧意与薛瑾互对一掌只是瞬间砺思雅看见颂碧意流血的唇角,紫眸却还带着安抚的柔意,摇摇下坠。砺思雅抱住颂碧意,抬起一掌看也不看打向薛瑾, 冰花一样的蓝色光芒穿透了薛瑾的身体。
  薛瑾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虚弱的笑着对砺思雅说道:“能死在你的手里真好!”他等这个时刻太久了,久到完全没有了希望。
  砺思雅无心顾及其他,搂着颂碧意大喊道:“颂碧意你醒醒千万不能睡啊!你怎么这么傻!”焦急不安的摇晃着怀里的人,这时他才知道苻禘的用心。他收拾心情,催动劲气为颂碧意疗伤,直到他安然无恙才安心。
  “公子。”颂言来到砺思雅的近前说道:“爷说了,颂家的事情都听公子的意思。”
  砺思雅一边听着颂言的话一边拿出了筚语嬅给的养气补血的药给颂碧意服下,才抬头对颂言说道:“你护好你主子,颂家的兵随时候命!”
  战场上瞬息变换,再好的武功哪怕是必死的信念也抵不过强悍的武器。夜霜离以最少的损失解决了薛瑾,可是他要面对的是夜落飞接下来的反水。因为这场战争中夜落飞食言晚到。
  漫天烽火下一袭白衫悠然独立,酒红色的双目对眼前的一切胸有成竹。
  “你罢手吧!”砺思雅复杂的看着夜霜离,这个他曾经爱过也恨过的男人,此刻面对夜霜离他心如止水。
  夜霜离在看见砺思雅的那一刻眼中的自信黯淡了下来,他心里清楚,眼前的再不是需要他保护的涟了。他跟看清楚了砺思雅眼中的征服,他必须承认他败了,不是败给了夜落飞而是败给了他最爱的人。夜霜离淡笑说道:“好,我发誓为了你永不出雨城半步。”
  砺思雅无声的摇了摇头,说道:“二哥,我长大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卷土重来吗?”
  夜霜离看了砺思雅良久落寞微笑道:“我小看你了!不过是你的话我心甘情愿。”他知道他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得到涟的爱了,他注定只能注视和仰望。
  砺思雅背后一阵冷风,他下意识回身催动内力一掌打在身前人的右肩胛处。颂碧如被震退数步,紫眸中闪着不甘。砺思雅见是她叹口气,回身对夜霜离说道:“二哥,有妻如此,你该知足了。”
  战场的另一边,黑骑校尉的大旗飘摇摆动。
  夜落飞宝蓝色的眼眸炯炯有神,借着清楚游牧余孽的机会也除掉了没有令牌的隐患,看着红十大军大败薛瑾,夜落飞身边的小路子说道:“传令下去,剿灭红十大军!”
  小路子没有动,夜落飞蹙眉冷道:“没有听见吗?...”
  小路子的弯刀架在夜落飞的颈项上说道:“侯爷,你最不该的就是用了我!”娃娃脸面无表情。
  “你...”夜落飞蹙眉没有说下去。
  “侯爷!”小路子说道:“在你清理叛军的时候我也清理了您的死忠。”
  夜落飞握紧了拳头说道:“你为什么?我待你不薄!”
  小路子听了娃娃脸上露出笑容,见到两颗虎牙对夜落飞说道:“是呀!没有侯爷把我扔到炼狱训练我也不会有今天,不过若不是小主子侯爷哪里会留我性命呢?”
  夜落飞看着小路子,松开了拳头,输也要输的坦荡荡。他已经知道春子得意的是涟儿,如今总好过输给夜霜离的好。
  合承十四年十一月一日云湛改国号正元,夜家三公子夜涟在春子的拥护下正式登基成为云湛最年轻的帝王,且娶‘涟者’筚语嬅为后。
  登基当日新帝大赦天下,消除游牧族奴役户籍,整改军营打乱了红十军和黑骑校尉的编制,启用新人。大赦士兵回乡省亲,一时云湛万民皆拥护新帝。
  夜霜离封为雨城太守常驻雨城,夜落飞依旧担任侯爷,且新帝为夜落飞和斐媚娘赐婚。两人皆备削夺兵权。
  春子被任命为丞相,滢希为一品夫人和馨娘同为皇宫总管,颂碧意依旧是颂家掌管颂家只是任命云城陪王伴驾。
  温玉死在了战火中,李冕和小路子分等别接管了新编制得军队。砺思雅为翛宴和清遥赐婚以苻家为首重整江湖,北苍门被任命为皇家护卫,制衡红十大军和黑骑校尉以防不测。
  正元二月十日,云城的天空湛蓝,太阳高照。新建起的皇宫大殿中百官朝拜,龙椅中无双的容颜冷着一张脸。
  太监尖着嗓子高声说道:“退朝!”
  砺思雅不等话音落下率先离去,脚下生风,他暗骂道:‘筚语嬅这丫又不来早朝,说好了一起扛的,结果呢!成天周旋在崔护、孟缘昇和冉俊之间,对还有顾英。除了男人她不会想别的了!也不怕给他这个皇帝带上绿帽子,他决定晚上要好好找筚语嬅聊聊,当初是谁哭着喊着要当皇后的!’
  颂言在他身后紧跟着,他为了伺候砺思雅净身进宫。气喘吁吁的说道:“皇上,注意身份呀!皇上!”
  砺思雅听了猛然止住了脚步气恼的回身,冷漠的对颂言说道:“你是不是成了春子的人,为什么我觉得你身上有春子的味道?”
  颂言听了吓得一哆嗦,眼前的主儿哪里还有在颂家的半点模样,真真的伴君如伴虎。他陪着笑脸说道:“皇上奴才冤枉。”
  砺思雅摘下头上沉重的皇冠随意塞进颂言手中,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一甩龙袍转身急步朝着后宫走。颂碧意重伤被砺思雅接道了皇宫中修养,下了朝他都会去先看他。
  紫萱斋是砺思雅起的名字,紧挨着他的住处。踏进紫萱斋的大门,远远看见颂碧意穿着单一的紫衫坐在亭中。砺思雅急步上前语带不满的说道:“你还没好利索怎么就出屋子了?”
  颂碧意见砺思雅拉着他坐下,温润笑道:“不碍事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子后倾上下打量砺思雅,半晌笑道:“越发挺-拔,有王者之威了。”
  砺思雅本被看得莫名其妙,听了颂碧意调侃他,翻了个白眼起身拉起他说道:“拍马屁也得回屋子,你穿这么点受风了不是好玩的。”说着拉着他朝屋里走。
  身后的太监宫女要跟上前去,颂言拦下小声骂道:“做什么去?都给杂家留下,不知道有点眼色吗?”
  砺思雅连拉带推的把颂碧意送回了屋中一边大妈的说道:“你当你是小病小灾呀!要不是当时救治及时你说你不是早就玩完了啊!”
  屋中一股草药的味道扑鼻,混着莲香充满一室。颂碧意静默微笑听着,紫色的眸子柔如春风和煦,这些日子都是眼前的人无微不至的照料温暖他的心。他觉得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也许他可以试试。
  砺思雅也不管颂碧意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反正颂碧意不彻底好了就是他的一块心病,一边往里间带人一边说道:“病人就要有个病人的样子,你这样不听话烙下了病根可如何是好...”
  颂碧意紫眸晶亮看着砺思雅的背影心中暖暖的,上前一步从砺思雅身后一把抱住他耍赖的一动不动。
  砺思雅说的正爽,被颂碧意撞上抱在怀里他声音遏止,一蒙眨了眨眼睛,低下头看看腰间交错在一起的手,迷茫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转身抬起手去摸颂碧意的额头,然后一歪头不解的说:“也没事啊!”
  颂碧意还是不吱声,只深深的注视砺思雅,穿着单衣的身体变得不甚不柔软,轻启菱唇目光如水温柔说道:“我在下面吧?”
  砺思雅缩了缩眼孔,墨色的眼眸彻底迷糊了,他张开嘴巴动了动,大脑完全蒙灯了,吸进去的氧气没有呼出,秉着呼吸说道:“ 你...你...你在说什么?这是什么和什么我为什么完全不懂?难道这已经有后遗症了?还是薛瑾那是脑残功,打完你你就便脑残了?”
  颂碧意两颊上的白皙动了动,目光依旧小心翼翼,双手开始在砺思雅身上不紧不慢的游走,从后背的脊骨到柔软的腰眼一路缓缓下滑,一手毫无预兆的抚上砺思雅娇软的嫩芽,温润软语说道:“这样懂了吧?”
  砺思雅脸一红一把把推开了,尴尬的看着颂碧意完全不可思议,他心里哭笑不得冷着脸看着颂碧意,眼中全是震惊莫名。心里说道:‘这是死也要死在床上才甘心的家伙啊!好色不要命。’
  颂碧意看砺思雅沉着脸什么也没有说,从未有的失落感缓慢占据了他的心,紫色眼睛落寞半垂,睫毛轻轻颤抖,哀伤的低声说道:“我在下面也不可以吗?我真的没有机会吗?”
  砺思雅这会听见这句话心里一酸,他开始没有明白以为颂碧意是抽风,可是看见他难过的样子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了想要抚慰和不忍拒绝的感觉。他看着颂碧意哀戚的样子深深的触动了他的心,从内心深处讲眼前这个权势世俗的男人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高傲,却为了他的一举一动敏感在意,想到此他窝心的讽刺笑道:“你要是在下面半道不就挂了吗?”心中暗道:‘能与他共度此生他也知足了。’
  颂碧意听了砺思雅的话心中一动,抬起紫眸清亮注释砺思雅,饱满喜乐之情。他一把把砺思雅扑倒在床上,双臂紧紧地揽住砺思雅的腰身唇手并用一刻不休。
  “你急个毛啊!不能斯文点啊!”有点狼狈的砺思雅使劲稍稍推开颂碧意不满的说道,他觉得颂碧意今天脱线的厉害,弄得他都无力招架。
  颂碧意垂目别有所意牵唇一笑,菱唇靠近,一下下啄吻砺思雅喋喋不休的双唇,砺思雅被这宠爱的吻迷了心智,颂碧意双手在砺思雅的身上或轻或重的揉捏,待砺思雅发现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衣服都不见了。
  砺思雅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做小偷还真是可惜了。”
  颂碧意对砺思雅的话置若罔闻,白皙修长的手覆上砺思雅娇弱柔软的黄瓜,一下以下的抚弄。菱唇直奔锁骨享受般的啃咬,在砺思雅身上落下一朵朵梅花。
  “唔~”砺思雅舒服的叹息出声,顾不得其他。
  颂碧意不言不语心中美滋滋的,他盼着今天很久了,贝齿顽劣的绕着砺思雅身前的两颗粉红打转,引得砺思雅禁不住拱起上身,他前进一分送颂碧意就后退一分,一分不多半分不少。嫩芽在爱-抚下渐渐颤巍着直起,而颂碧意的手则顺着大腿根划向内侧,华润的触感带着略微粗糙的嘶磨,砺思雅暗自咬住了下唇。
  颂碧意的唇兜着圈下滑,极尽温柔的亲吻砺思雅大腿的一侧,慢慢划向内侧,轻重相交若有似无,砺思雅放在身侧的手,十指微微抖动,被连番的情-潮冲昏了头脑。
  紫眸染着情-欲看着砺思雅迷朦不能自已,他语音沙哑蛊惑的问道:“想要吗?”
  砺思雅猛的睁开眼睛愤恨的看着他,紧咬牙关止住冲口而出的低吟,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会颂碧意,他的高傲如何能低头去乞求,想到颂碧意前后判若两人他就悔得肠子都青了。暗骂道:‘这只老狐狸!’
  颂碧意无声微笑着埋下头,淡紫色的长发披在砺思雅凝脂白玉般的双腿上,樱唇与砺思雅的青芽咫尺之距,亲亲叹息,似在哀叹:‘这又何苦!’下一刻整个含住了砺思雅渐起的娇软重重吸入。
  这样的刺激让砺思雅浑身一哆嗦,双手抓紧了剩下的锦被,恨得他开口想骂人,一开口却是惑人的娇吟不断。
  颂碧意舌尖绕着青芽描绘,时而时急时而缓,砺思雅被这温存的美妙捧上了天空,身子不安分的扭动想要更多。只在此刻颂碧意的唇翩翩毫不理会的划向了他的小腹,每次下滑都绕过了那可怜的青芽。
  砺思雅不满的睁开眼启口说道:“你...”可羞涩又难以启齿。
  “舒服吗?想要就求我啊!”颂碧意依旧如沐春风的说道,紫眸如春。
  砺思雅隐约冒着火星的黑眸闪着媚人的光彩,脸颊早已红透,抿起嫣红的唇伸手抓住了颂碧意已经出鞘的宝剑,冷笑道:“别以为只有你会。”心中想的是颂碧意这张脸怎么看怎么是恶魔。
  颂碧意的得意在一刻顿失,他一向掌握着主动权眼前的砺思雅甜美中透着妖媚的气息,心里早已经养得厉害。可他毕竟是情场老手,克制住心中的冲动,垂下眼帘遮住邪恶,低头再次袭击砺思雅的嫩芽,这次如狂风猛浪一般掠夺砺思雅的一切。
  砺思雅相较还嫩了血多,怎么禁得住这样的逗-弄,只想要宣泄,可每到情潮高峰颂碧意的舌尖便按住他的穴口让他求之不得软了手脚任他摆布。忽的后庭感受到苏苏麻麻,多感不适略带疼痛,颂碧意一只手指在里面打转,指甲勾着砺思雅敏感的皮肉寻找着那敏感脆弱的地带,让他难耐中无法集中精神心情愈加烦躁。
  实在被逼得紧了,砺思雅止住了喘息嘤阭声恨恨说道:“你丫要上就快点,不然就滚开婆婆妈妈的和个女人一样的。”
  颂碧意见了砺思雅撒泼,低沉笑出声来,沙哑着嗓音说道:“遵命我的皇帝陛下。”才说完便一举攻入,埋入最深处。
  很快砺思雅便完全理解了一根手指头和一个黄瓜的距离有多远——绝对是一光年的距离。充实的感觉填满了他的飘荡的心,紧接着疼痛的感觉让他自然的退缩,现在他完全不想得到什么满足,只想力争逃脱。
  颂碧意早有准备,好容易逮到千载难逢的机会哪里肯放过他,白皙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腰身,让他动弹不得。一下下撞击他刚才会经摩的一点来回抚弄不依不饶。
  砺思雅需软的喘息不断溢出单音,越来越多的单音形成了美妙的催情剂,看着砺思雅虚弱的样子颂碧意更加被吸引,这一刻他才觉得砺思雅离他很近,近在眼前,他早就舍不得放手了,心中得意的想比起夜家的两个傻子还是他最聪明。
  大病初愈的人总是特别有力气,颂碧意毫无预兆一个使劲把砺思雅整个翻了个身,就和烙馅饼一样方便,而两人的接触也彻底的转了便。
  脸颊贴着锦被,天旋地转的变化让他无所适从,他双手撑着床褥使劲起身,可腰部却被颂碧意死死按住使不上力气。
  颂碧意一个挺身连根埋入,顶得砺思雅的双腿发软,直喊道:“颂碧意,你不是人!不是人!”
  “恩...是最好的人。”颂碧意也不生气,喘息着温柔说道。
  砺思雅听了心里这个气啊!心想:‘这是上当了,他还在想这颂碧意怎么会有转性的一天,原来也只是诱惑他上当的手段,现在好了他奇虎难下!’心中不满,咬牙冷道:“你还不完事?”
  “完事?”颂碧意挑高了声音说道:“那怎么可能?”
  “你...”砺思雅才说出一个字,青芽再度被颂碧意握在手里,前后套弄越发激烈,砺思雅忍不住嘤阭出声,没一会床褥上撒了一片白色。他才叹息一声,颂碧意的也不离开继续抚弄转挑他最痒敏感点,惹得砺思雅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置信的转了头去看颂碧意,额头见汗的小白脸依旧温润如和煦春风,气的砺思雅骂道:“你真不是人!”心中想起小本子上写的四个字:‘金枪不倒!’看的时候很过瘾,现在是悲惨世界。
  阳光缕缕射入屋内,洒在两人身上,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床榻上,混乱的衣服被弃之一地。
  旖旎春光无限好,娇躯相缠不尽欢。求得绝丽不起榻,借问云湛君王何处去,只得淡然一笑不可说。
  合承十六年三月,上书房发内
  一个黄袍加身年少君主做在御案之后,睿智的目光此刻不耐烦的看着奏章,却半个字也没有入目。
  一个朝服加冕面容沉稳宁静站在大殿之上,可免跪,可免觐见通报,可随意随时随地进宫,可直言不讳的也就只有如今意气风发的齐春子了。
  “陛下,赈灾之事我前日呈上,按照惯例陛下今早应该下圣旨拨粮开库银,可是陛下却未置若罔闻,陛下,多少灾民在等着救急,此刻又饿死了多少人!”春子肃容说道,言语中极度不满。
  砺思雅知道理亏只说道:“知道了,这就下旨了!”心里这个骂筚语嬅,她是猫一天狗一天的和他打游击,成天见都当他是免费劳力。
  “陛下前天在宫中与颂王爷之事有失体统。”春子见砺思雅应允继续说道。
  “我知道了,你就别说了。”砺思雅脸一红,心里想:‘都怪颂碧意这丫讨人厌,非要在御花园和他什么...什么...这下好了被春子说了不是!’
  “陛下作为一国之君当为万面和臣子做出榜样,最近陛下怠慢朝政很多奏章挤压。”春子依旧当然平稳说道:“水利失修,很多法制条理还要陛下亲自修整。”
  “我知道了。”砺思雅扶着额头,郁闷的说道,他知道他不对可是他也憋屈啊,筚语嬅每次都逍遥,颂碧意还没没了的压榨他的体力,他也不超人好吗?
  “陛下既然知道就更要严以律己。”春子点头继续说道:“作为帝王不应该称自己为‘我’...”
  “啪~”一声,砺思雅一手拍在桌案上,顿时大理石的御案坍塌粉碎。他心里这个火,他都知道了春子还和老太太一样的续道没完,他都忍了他很久了。
  一个闪身来到春子身前,脸缓缓靠近春子,鼻尖对着鼻尖差点就贴上了。黑眸冒着火星气愤说道:“你当初为什么不自己当皇帝。”
  “启禀陛下,是因为陛下比我更适合!”春子目光没有任何的变化,好像砺思雅什么也做过一样。
  砺思雅听了这个不舒服,脑袋里面的火气让血液乱窜,咬牙邪恶一笑鬼魅说道:“那朕也要有当皇帝的福利,朕若说朕要你呢?”
  春子的眸色淡然听了砺思雅的话面无表情漠然说道:“陛下是君我是臣,君为天,臣为地。云湛之大莫非王土,何况是臣。”
  “你...”砺思雅一口气堵在喉头,他本是要刺激春子,可现在却被春子反刺激了。一甩袍袖转身,心里气不过有转回身抬手指着春子说不出话,看着春子的沉稳他挫败了。
  此刻刚好滢希端着茶水进来,眼珠一转看见御案粉碎两人气氛不对,上前行礼道:“给陛下请安!”
  砺思雅看见滢希,转脸坏坏笑道:“滢希接旨。”
  滢希听了忙的跪下说道:“滢希接旨。”
  “传朕御旨:为了我云湛开枝散叶,特要一品夫人滢希和宰相齐春子在家一月不得下榻直到有子方可算是完成圣命,违者斩立决!”砺思雅扬起下巴高傲的看向多少变了脸色的春子,春子既然想他成为真正的帝王他便成全他又何妨,他多少知道春子和滢希还没有行房,只看他心中到底有的是一剑逍遥还是滢希了!
  滢希听了砺思雅的话低垂的腾的通脸,若是平日她撒娇也就蒙混过去,此刻她听得出来自己主子的话是认真不得有反驳的。颤抖了下身子说道:“滢希...滢希接旨。”
  “我真的没有看走眼。”春子很快恢复了平静,声音中掺杂了烦躁,施礼说道:“恕臣受命在身先行告退了。”说完转身而去。
  滢希放下手里的盘子,头看看自己的夫君,又回头看看砺思雅一脸为难。
  “还不快追,真想当一辈子姑娘守活寡吗?”砺思雅对滢希喝叱说道。
  滢希害羞的撒娇说道:“是!”起身追了出去。
  砺思雅看着滢希离去他猛地转身冷着脸对早就僵化的颂言说道:“你去告诉筚语嬅,她再不上朝,再不覆行她的义务我就废后!”
  颂言被砺思雅冷酷的眼神吓到了,马上抬腿就走,后脑勺对着砺思雅说:“是陛下。”
  大殿后面走出一人,一身紫色,笑若杨柳拂面,温润说道:“你还真是体恤臣子,用心良苦呀!不过你刚才说的还着实让我心里不好受。”
  砺思雅转身抱住在他身前的颂碧意,也有样学样的笑说道:“好说!”然后别有深意的说道:“彼此彼此。”
  颂碧意裂开温柔一笑:“我就喜欢你这样子,不过还是要惩罚你。”说完揽住砺思雅的腰身倾身深深的吻上砺思雅的纯,探入的舌越加深入夺走砺思雅的呼吸。双手尽是寻着砺思雅敏感处下手,半点空隙也不留下。
  砺思雅承受着不断袭来的热情,化作春水靠在颂碧意的怀里。怀里的人一软颂碧意得意一笑,半推半就带着砺思雅朝着殿内的柱子靠近,让他的背部抵着柱子开始接着繁复的龙袍。
  胸前一凉砺思雅立刻清醒,握住颂碧意不老实的双手咬牙切齿说道:“你不是想在这里?我可不想再被春子再教训了。”
  颂碧意手一滑反握住砺思雅,眼中闪着精亮的光华说道:“你会喜欢的,我保证。”说完再度继续他没有继续完的事。
  砺思雅坏坏一笑,一个翻身把颂碧意固定在柱子上霸道说道:“你这招不灵了。”
  “是吗?”颂碧意示弱的笑道,被反握的手却灵活的挣扎。
  砺思雅似笑非笑的看着颂碧意,双手握得死紧,轻柔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要在下面的,现在朕就给你这个机会。”说着吻上了颂碧意的菱唇。
  颂碧意不甘心的催动内力,砺思雅深吻后推开一点距离不削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你知道这是没有用的。你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我喜欢受承诺的人,是你该换的时候。”砺思雅得意的说完开了他美妙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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