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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褪却少时轻狂色,仗剑云湛唯我尊

书籍名:《涟之惑》    作者:若谦/临风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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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

  合承十四年十月十日
  砺思雅跟随薛瑾来到了颂家和夜家交汇处——神母河畔,这里有一处山庄地处很隐蔽,看上去像是薛瑾自己的一个窝。他在这里静养了些日子,都是些皮外伤,结疤得很快。
  坐在湖边撩起手边碧色的湖水,清凉柔润的触感让人忍不住陶醉叹息。眼睛眯成一条细线慵懒的姿态远远看上去像是卷轴中的假人儿。
  薛瑾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沉溺在静谧中的砺思雅,碧色的眸子蒙上了纱雾。这样的场景似乎回道了十年前一样,那样小的人就会静静的思考,蕴育着无限的爆发力。
  薛瑾本是游牧王族流落的一支血脉,楚韛击溃游牧后,所有游牧族人被贬为奴隶和下等人。为了完成游牧族再次一统云湛的使命隐姓埋名潜入夜侯府,没想到遇见了夜家的老三夜涟。
  从来没有对人他好过,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是温暖,从来也没有见过阳光。眼前的人竟然没有防备的信任他,那些如流水潺潺的暖意。想到这里薛瑾握紧了拳头,碧色的眼眸闪烁着冷漠的光泽。
  “来了为何要站得那么远?”砺思雅忽然回头明媚一笑对薛瑾说道。
  薛瑾看着砺思雅谈笑自若怡然自得的样子,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多年前遍地红叶的一幕。身材矮小的人儿在他面前神采奕奕笑说道:“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薛瑾,你怎么了?”砺思雅疑惑的问道,他觉得薛瑾就是个猜不透的迷。
  薛瑾回神轻松一笑说道:“没什么。”说着举步来到了砺思雅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在湖边坐下,问道:“你伤势可好了?”
  砺思雅点头说道:“好多了。”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内心的声音,随意问道:“可找到筚语嬅了?”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薛瑾回答道,顿了一下说道:“涟,若是两人开战你会帮谁?”
  “你想说什么?”砺思雅蹙眉,抬起头正视薛瑾说道。那双碧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亮的晃了他的眼睛。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总要选择的,这是不可以避免的。”薛瑾换上了他独有的鬼魅,牵起的唇角挂着三分邪肆。
  砺思雅抿起唇角严峻的看着薛瑾,半晌说道:“你呢?你会帮谁?”
  “我吗?”薛瑾虚渺的说道,似乎他还没有想好,转瞬他有换上了飞扬的神色说道:“自然是不打的好,可惜这个也不是我说的算。”
  “爷,探子来报!”一个短衣襟的黑衣仆从匆忙而来说道。
  薛瑾看了看他,对砺思雅说道:“我还有事,先去了。”说完带着仆从匆匆离去。
  ‘他说的不算...’砺思雅没搭话,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夜落飞和夜霜离之间的事情,暗想:‘一个握有强兵强权,一个有先进的武器,根本是火星撞地球。’眉头纠结在一起,无声的起身朝着他的住处而去,脚步有一下没一下,他的心乱了有些东西近了。
  湖水坐落在山庄后山下,砺思雅脚下步子凌乱,抵着头没有目的:‘薛瑾真的找不到筚语嬅吗?颂地的事情有多少他真的不知道呢?为什么要和他说战争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双碧色的眼睛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眉头深锁愁云不散。
  “三公子。”斯文有礼高低有致的声音喊道。
  砺思雅被这个声音叫住,这才看清楚自己走到山间深处,岔开了回自己原路的那条小径,看着远处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叫他,他自然的举步上前。
  砺思雅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十六七岁的男子,才开口说道:“你叫我?”
  “公子请随我来。”说完转身朝着林间更深处而去。
  砺思雅心中疑惑,知道此人定不是常人抬起脚紧跟其后。两人来到了僻静处那人才停下来转过身拱手作揖道:“在下冯贤,是奉了先生的意思来给公子传话的。”
  砺思雅听了冯贤的话挑高了眉梢,唇角微翘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公子无须多虑,冯贤本就一直效命在此。”冯贤言语平直不卑不亢。
  砺思雅举步绕着他走了一圈才说道:“这家伙够厉害,把最得意的弟子安插在此。”
  “公子高抬在下了。”冯贤听了忙的谦虚说道。
  砺思雅冷笑说道:“行了,在我面前别来这套,有什么事情你说吧!”砺思雅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
  “公子可知道今夜将有大事发生?”冯贤肃容问道。
  “什么事情?”砺思雅有点不耐烦了,直说道:“你最好一次性说完,我的耐心有限。”
  “先生说的...”冯贤才开口,看着砺思雅目光不善,识相的转口说道:“薛瑾是游牧王族后裔,潜伏夜家多年...”
  “游牧王族?”砺思雅听到这里惊讶呢喃说道,他就觉得奇怪:‘薛瑾在颂地的势力不小怎么会找不到筚语嬅,是他根本没有找。’
  冯贤继续说道:“夜侯爷和夜二爷已察觉,只是碍于他们的局面和薛瑾这些年的势力一直没有下手...”
  砺思雅冷淡笑道:“要拿我当幌子吗?真以为得‘涟者’得天下,愚蠢!”
  冯贤本不知道砺思雅便是天下争夺的‘涟者’目光闪了闪,还是沉稳说道:“先生说要公子慎重考虑他的意思,现在的局势很不妙,他相信公子的心中是有云湛百姓的。”
  砺思雅哑然失笑道:“呵呵~,他这是在警告我,要我知道若是夜落飞和夜霜离得手两人必会联手灭了颂碧意,到时候这云湛再大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冯贤钦佩的看着砺思雅说道:“公子不愧是先生的知音,先生的确是这个意思。先生说,颂碧意虽说不一定会被灭掉,可是这战火便是无穷无尽了,除掉薛瑾只是一个开战的借口,希望公子不要错过了良机他日追悔莫及。”
  “那你家先生要知道,我手中只有夜家的令牌,现在也只是形同虚设。”砺思雅叹气说道:“谁也不知道薛瑾有多少人,如此一来一但夜落飞洗干净了他的兵营令牌便再无他用。”心中暗道:‘他这一天来的太突然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他怠慢了。’忽然他心生疑惑问道:“若是他们有此心的话,夜霜离为何还要灭掉那么多江湖门派,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冯贤听了砺思雅的话微笑说道:“此事是薛瑾所为,正因为如此夜侯爷才发现薛瑾有异心,若是不出差错的话昨夜夜侯爷便已经开始清剿了。”顿了一下说道:“先生说,公子其实是天下最富有的人。”
  砺思雅听迷糊了,转脸疑惑问道:“你家先生不是闲傻了吧!我自己有没有我会不知道吗?”
  冯贤但笑不语,从袖口中拿出一方雪白绢帕递给砺思雅,砺思雅接过打开,但见绢帕一角绣着一支雪梅。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半旧的绢帕是馨娘从不离身之物,雪白的绢帕上寥寥几笔乌黑墨迹写道:“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砺思雅见到此黑目睖睁,后讽刺的笑着说道:“真是上天自有安排,谁会想到我的人生竟然担当了举足轻重的责任。”馨娘带绢帕的意思表示了她的立场,而那绢帕上的字他只对一个人说过,那个人就是小路子。
  冯贤解释说道:“馨娘掌握夜侯府的一切,而路统领是黑骑校尉的三军统帅。”
  砺思雅没搭理冯贤自言自语说道:“他还活着真好!”
  冯贤也不介意的把剩下的话说完:“先生说了,颂碧意是公子最大帮手,先生相信公子会善加利用的。”
  砺思雅听了咯咯笑出来:“春子这家伙真是个阴谋家,真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不理智。”
  “哈哈~你们真异想天开!”狂肆的笑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砺思雅提气一掌将冯贤送于数丈开外,只喊道:“快走!”
  “你觉得他能走得了吗?”薛瑾冷笑说道,眼底尽是嘲弄的意味:“夜涟你还和以前一样稚嫩。”
  砺思雅眼看着冯贤被薛瑾的人一剑毙命,鲜血从冯贤的唇角流下,临死前神色也是泰然自若。而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回身抿禁了唇看着薛瑾,那双碧色的眸子如地狱燃烧的幽冥之火一般慎人,他恍然间想起了胭脂醉临死前说的话:‘碧色的...’他脚下不自觉的后退,想起了那夜与孟缘昇的遭遇,眼前的人在万分危急之时的营救....他连连摇头,不置信的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薛瑾听了笑得更加欢愉,笑罢说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他对眼前的人既爱又恨,既想要紧紧的搂在怀里,又想杀之而后快。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砺思雅有些心疼的看着薛瑾,他记得那个少年沉稳中透着解不开的忧郁,他现在知道是家族的担子压得他少年老成,可是至少以前的薛瑾不会伤害他。
  砺思雅的话似乎取悦了薛瑾他仰头大笑说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便是我,只是你一直没有看清楚罢了,真想不到天下如何会有你这样漂亮的傻子。”薛瑾看着砺思雅心中不忿道:‘为什么眼前的人可以出生在安逸的地方,为什么可以生活在无忧无虑中,为什么可以这样幼稚。’
  砺思雅怜悯的看着薛瑾,叹气说道:“薛瑾回头是岸,你还是放弃吧!”在夜落飞、夜霜离乃至颂碧意的眼中薛瑾是外敌,耕作一族统治云湛多年,游牧一族根本没有办法改变事实。
  “回头?”薛瑾不以为然的说道:“有了你,这云湛便是我一人的!”说着一手抚上了肩胛处,碧色的眸中带着狂色说道:“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比夜霜离还要强上许多!”
  砺思雅看了薛瑾半晌才说道:“别妄想了,我不会帮你的!因为我现在也想过皇帝的瘾。”他此刻才明白眼前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除了武力压倒完全没有浪费口水的必要。
  薛瑾乍然听了一愣,转而笑得身子摇摆,好半晌才止住了笑意说道:“太迟了,太迟了。你以为我的人只在夜落飞的军营中吗?那多没有意思!”说到此薛瑾目光遥远,好似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中,向往的说道:“他们是我精心培养的孩子,无处不在抓不住的。我要让整个云湛上的耕作族都一夕之间毁灭,这样就再也不会有战争了。”
  砺思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想起了传说中的恐怖分子,这眼前的比狗-日的丫还恐怖,只咬牙说道:“你个疯子。”
  “啊!”薛瑾缓过神来,碧色的眸子流转出柔情对砺思雅说道:“我不会想杀你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以后你便是我一人的。”薛瑾一步步靠近砺思雅,碧色转深染着狂色。
  砺思雅很想拔腿就跑,他最害怕精神病,可是往哪里跑啊!这周围全是薛瑾的人,摆明了是武力威胁,这一刻他发誓他定要当上皇帝,没有权利就意味着要任由人摆布和挨打,他不觉得夜落飞和夜霜离比眼前的薛瑾好多少,都是贪恋权利和独裁的疯子。砺思雅慢慢后退,一面威胁说道:“薛瑾,你要知道马上就要人来攻打山庄了。”
  “哦?”薛瑾故作惊讶回答道,看着砺思雅的目光好像一只豹在戏弄自己的猎物,他好心的说道:“你可知道我有多少人?说实话我都记不很清楚了,不过缘昇会记得的,我这个弟弟现在可能在去杀我们亲爱的大哥崔护的路上了。”
  砺思雅一边后退一边暗想:‘原来是三兄弟,崔护是游牧王族的后裔。’想到这里他更加恼火,崔护的武功他见识过,谁知道眼前的疯子是差不多一样还是有过之而不及呢!满心的郁闷只说道:“你丫别靠近了,靠那么近做毛啊?你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我如何吧!都要开战了难道还有心思来‘压’我?”
  薛瑾本来沉浸在自己伟大的梦中,看着砺思雅示弱后退极大的满足了他的征服欲。砺思雅突来的话让他再度从疯狂中清醒,愣了愣恢复了微笑说道:“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安分的在这里呆着。”他对下属说道:“来人,带三公子会自己的院子,若是谁让三公子离开半步者,格杀勿论!”
  砺思雅懒得再看薛瑾,现在动武很不智,转身跟着都是黑衣的死士往他的住处走去,他暗道:‘为今之计还是静观其变,一切还没有定数,筚语嬅呀筚语嬅可莫要叫我失望才好。’
  傍晚颂府内书房内
  颂管家拿着一封信躬身说道:“主子,春先生让人给您带信来了。”
  颂碧意接过信说道:“你先下去吧!叫颂言过来。”他没有抬头,一边说一边拆开信。
  “是。”颂管家垂着头转身离开。
  颂碧意看着心中的内容,眉头不禁深锁。暗想:‘来得好快,若不是春子告知他恐怕就要被灭了。’他早就察觉了颂家除了有夜家的暗者还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只是战机这种东西要来的恰到好处。若是他不查的话不止是被薛瑾的人狠狠重创,很可能就被夜落飞和夜霜离趁火打劫一具歼灭了。
  “主子您找我?”颂言进来说道。
  “让你监督的东西你做得如何了?”颂碧意沉声问道,没有往日的温和。
  “回主子,刚好完工。”颂言交代道。
  “你去通知统帅,让他马上集合将士,一个时辰后便开始计划。”颂碧意紫色的眼眸淡漠的说道。
  “是。”颂言应声出门。
  颂碧意冷着脸眼睛看着桌案上的信,暗想:‘筚语嬅真的不简单,不但留下了夜涟做兵器的图纸还留下了见血封喉毒药的配方,如若不然恐怕事出突然他也情况堪忧。’
  借着夕阳的余晖,信上的字迹鲜亮清晰:“春子献计,若想得心仪之人便倾力相助。”
  颂碧意白皙的手抚上那还散着墨香的墨迹,淡淡的笑了,春子的意思他又岂会不知!
  晚霞下的花雕堡前站着三个很不协调的人,一个娃娃脸表情严峻的十岁孩童,一个高大显得粗狂的男子,而另外一个则是一身的红色斗篷罩住了她婀娜多姿的身段。
  筚语嬅摘掉了头上的斗篷帽子对着堡内高喊道:“去告诉你们堡筚语嬅在此。”
  此刻孟缘昇正在整队待发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他大感意外,他想不到他印象中柔弱的女子会有胆量主动来找他,他以为那夜她逃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知道崔护也一定跟着筚语嬅,他对报信的侍卫说道:“带到大厅。”
  侍卫走后,对着自己一手带出的死士说道:“原地待命。”说完举步朝着大厅而去。
  筚语嬅很少表情严肃,这是她爹爹死后第一次这般认真,她收到了春子的信知道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有个人还等着她,她还要母仪天下!脚下更加自信有力的迈进了大厅。
  “本来是要找你的,可是你却自己来了。”孟缘昇背对着三人说道,回身目光落在了崔护的身上叫道:“大哥。”
  筚语嬅被这一声:‘大哥。’弄蒙了,顺着孟缘昇的目光看向了崔护,她和崔护一起多年只看崔护稍稍蹙眉就知道孟缘昇所说非虚,大脑迅速的转动。
  “二哥说,你必须死。”孟缘昇从红润的唇中吐出此话,眼中带着无奈的惋惜。
  崔护已然一句话也不说,筚语嬅看着一点反应没有的崔护恨不得伸出手去用她的长指甲掐死崔护。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让这丫死了才便宜了他去。’她转脸看向孟缘昇,乌溜溜的眼睛亮的透光,脚下一步步走到孟缘昇的面前自己的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孟缘昇似笑非笑的看着筚语嬅,欣赏她的勇气,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能好不畏惧的靠近可能置她于死地的人。
  半盏茶的功夫,筚语嬅说道:“你们俩出去。”
  筚语嬅口中的威仪不容质疑,冉俊和崔护踟蹰了一下转身推出了大厅。
  筚语嬅缓了缓神色,好像在自己家炕头一样随便的做到了椅子中,端起桌几上的茶水咕咚咕咚的往下灌,她可是玩命赶来的,差点渴死。
  孟缘昇没拦着,看着她不贤淑的样子不甚意外,只是讽笑道:“你这算是有恃无恐还是愚勇?”
  筚语翻了个白眼抬起头来鄙视的看着孟缘昇说道:“你觉得会成功吗?真当夜霂栽培了两个白痴吗?夜落飞十几岁就跟着夜霂征战沙场,十七岁坐上夜侯爷的宝座。你可了解夜霜离?若是没有十足把握会轻易为情而放弃自己的内力吗?”筚语嬅目光怜悯,叹气说道:“你不是薛瑾说什么就听什么吧!他是个疯子,都死掉多少人了...”
  “不许你说我二哥的坏话!”孟缘昇目光转寒,伸出手掐住筚语嬅白皙的颈项,手下如水的柔软使他松了手劲,极度脆弱的触感让他下不去手。
  筚语嬅毫无半点畏惧,不成事便成人,只能看她能不能抓住孟缘昇的弱点了。继续说道:“不妨告诉你,颂家和夜家已经联手,暗桩都被除掉了,都是你的族人。你不动便无人知道还有多少游牧族人,若是你不听劝说,此次便是灭族之灾。你想清楚了,你族人的命运都握在你的手中了。你杀了我们不是问题,可是你能保住外面那些人的命吗?”筚语嬅顿了顿:“还是我看走了眼,你根本和薛瑾是一样的。”
  孟缘昇卡在筚语嬅脖子上的手渐渐退离,他的眼中带着必备的哀伤,他记得小的时候大哥最疼他,他们被训练的时候总是大哥帮他挡着,若是不然他早就死了。可是后来大哥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没有留下一个字。二哥也受命去了夜家,只有他在地狱中挣扎,只记得二哥临走前的一句话:‘要活着。’为此他曾经恨过大哥,所以多年后他对二哥唯命是从,因为他相信二哥会让族人过上好日子。如今....如今...他要为自己的族人好好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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