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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书籍名:《“攻”略》    作者:剩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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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年轻人体力心力都很顶得住,僵了数秒,马上一副笑笑的样子:“行了,方方,梦想和现实终归是有距离的,强
奸是件既费体力,又需要脑力的事,不是你的擅长。”
  “你在说我既没体力,也没脑力?”方博年牙齿结冰了。
  “我是在劝你不要去强 奸,笨死……”
  等了半天,怎么对面的人一点声响都没了?不会给气背过去了吧?抬头看去,顿时,郝童愣住了。
  老狐狸,居然……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有点失魂落魄,人被气到一个份上,基本丧失了语言机能,可眼里,分明有亮闪闪的晶莹在滚动,他,哭了?
  方博年被气哭了?
  郝童一时无措,任何一个可能他都预料过,唯独能看见老狐狸的眼泪,是天方夜谭。
  不后悔,却,有些心疼,某个地方的执拗,好像被击中,一下就柔软了。郝童紧紧抿了抿两片刀似的薄唇:“你不笨,真的,强
奸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最棒的……”
  说什么都晚了,方博年的泪珠当真掉下一滴,似乎连本人都未察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伤心,不是因为强
奸的问题,也不关小狐狸的刻薄言语,似乎和那个梦多少有些关系,可又不完全是,包括从前的,现在的,还有以后。
  “你……我没有别的意思,开个玩笑……你,不至于吧……”郝童极力找回点什么,怎么搞的,老狐狸平时的抗压力和厚脸皮都跑哪儿去了?
  人体真奇妙,许多东西的储存都是限量级的,不管是上边还是下边,时间久了,不释放出去,必然会引发自流与洪泻。所以,刚刚释放了下边的方博年,现在,又将多年未流的泪水全倾而出,丝毫不保留,虽然静寂无声,却逐渐串连成线,砸在桌面上,啪嗒啪嗒的。眼神茫茫地望着还剩下未喝的半口鸡汤……
  合上因吃惊微张的嘴巴,放下碗筷,站起身,郝童缓缓地靠近这个无声落泪的大男人,迟疑着,谨慎着,张开双臂,最终,抱住了男人的头。还好,老狐狸没有丝毫的抵触,任凭泪水浸湿郝童的衣衫,偶尔的抖动,搅人肺腑。
  端起泪水模糊的脸,这张脸,冷漠得有些不尽人情,即使那上边滚落的是热泪。可他,的确在哭,看上去没了往日隔绝的味道,宽宽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他的泪水隔着衣衫热乎乎地浸到郝童的肌肤,融化了所有,怎么让人如此无法抗拒地想双手缴械?
  空气里有黏着的缠绵,热泪中有妥协的释放,男人的脸埋在男孩温暖的怀中,痛苦地蹙起了双眉。他有点讨厌此时此刻的光景,可又不能克制堆积在胸口的那份压抑,堆的太久了,让人透不过气来。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只是,在男孩面前,这点可笑不算什么,无论乱成什么样子,男孩都会清理干净,让人莫名的安心。
  郝童咬咬唇,打算搏一搏,这一刻,迟早要面对,只是,远比他预想的要来的早,来得震惊。
  “方哥,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无声,沉寂。
  “如果有,我就为你留下,如果没有或者和那些人一样,那我再也不来打扰你,以后你也不用心烦,我们也不用见面了。”一口气说完,郝童如临大敌。
  时钟滴滴答答,催乱人心。
  郝童在等,命悬一线。他拿不准,实在没这个自信和把握,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性急和鲁莽。
  方博年泪痕渐干,眼珠也动了动,有了些活气。他不能说,说什么似乎都是错的,甚至对自己的默声都有些心灰意冷的厌倦。
  人的一生,为什么一定要对另一个人说出个答案,不说,不可以吗?
  不知过去了多久,等的人已经看不到答案,苦涩地一笑,抚抚泪痕未干的那张脸,最终,放开了。
  迟缓地走向客厅,机械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PSP、mp3、笔记本电脑、两件换洗的衣服,一件还未来得换……已经不需要了……时间过得漫长、拖沓,一切,都了无生趣。
  走回餐桌,掏出那把门钥匙,放在木然而坐的男人面前,男孩想说点什么,却无力开口,这一次,满盘皆输,这个男人,除了肯和他上床,其他的,还是什么都不要。
  嘭——房门沉沉地关上了,连他离去的脚步声都听不到。方博年默然地拿起大门钥匙,独坐在一片空荡中,就在几分钟前,这里还有一份深深的期待,他还翘着腿喝着热鸡汤,说着气死人的话语,他抱着他时,身上的味道是干净的海洋味,桌上的果盘里,是他今天刚买来的葡萄,黑紫黑紫的,挂着水珠,就像他临别时眼角的晶莹。
  方博年有点失控了,不是无意的,是刻意妄为。他要在这失控中,找回原有的控制。那就是,一连三天,疯狂的,和三个不同的男人做 爱。
  他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因为不需要。
  他不用用心感受,因为快感直接来自下 体。
  他照旧一声不发,因为关键时刻的隐忍是最好的自控证明。
  三个男人,有一个是需要事后买单的,他给出了双倍,虽然那男人服务的真糟糕。
  他甚至想到了给奇奇打电话,号码输入一半,手机就被砸向了地面,气喘如牛的方博年觉得自己有些失败了,他仍在失控中。
  坐在方博年对面的男人,有点局促不安,整顿饭,除了大军打打圆场,未来的老板话少得可怜,偶尔的询问也不见丝毫的情绪。分别时,这个方总还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张如海。
  先打发掉张如海,大军皱皱眉问:“博年,这个张如海干贸易可不是一两年了,人也老实,曾经在我手下很是能干,我认为不错才推荐给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方博年神情淡淡地噢了一声:“明天让他去我那里直接办理入职手续吧。”
  大军露出点笑意,拍了一下方博年的屁股:“老是这样,什么都不直说,没劲。”
  方博年暗道,我就没劲了,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没劲透了。
  新走马上任的贸易经理张如海的入职,并没有使方博年的心情好转多少。丁未又秘密的和方博年吃了一回饭。似乎对这个贸易经理还算满意,如果今后用的顺手,可以一起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
  方博年不置可否,丁未的话,听到现在这份上,他想不听,恐怕也没权利说“不”了。
  一连两个星期,方博年好像从李莫的世界里暂时消失了,郝童也没了音讯,电话怎么打都不通。
  李莫的屁股终于在律师事务所的椅子上坐不住了,一路上骂着自己天下第一贱,到了博A
的门口,又惴惴地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大不了再被方博年拎着脖领子丢出办公室。
  望着已换上薄软春装,楚楚动人的陈可,李莫决定先打探一下最近的虚实。
  “挺漂亮的啊,哪买的?我想给刘亚也买一件。”
  “刘亚姐也喜欢这么秀气的款式?”陈可机灵地看出李莫没话找话。
  呵呵,李莫指了指总经理室。陈可调侃地:“干嘛不敢进去?难道是你把他得罪了?”
  听这话茬,果然不妙。李莫不禁问:“怎么了?有人得罪他吗?”
  陈可一笑:“还可以,可能是身体没完全恢复好,贸易公司那边的事又挺多,情绪不太高,最近一直都这样。”
  李莫转了转眼珠,哦了一声:“我去看看。”
  方博年看着前些日子手机一直处于“请稍候再拨”的某位仁兄,若无其事地坐在自己的沙发上,喝着自己的女秘书亲手端上的名茶,笑哈哈地说着天气怎么说热就热起来的牢骚。
  方博年从老板台后徐步走来,站在李莫的对面,伸出一只手来:“把电话给我。”
  李莫笑笑地不解:“干什么?”
  方博年命道:“给我。”
  李莫只好满足,故作大方地递了过去,方博年不笑不怒的样子,让人难受。
  看着手里的玩意,方博年翻转过来,利落地拆下后盖。李莫一下子扑过来:“方方,你干什么?别拿我电话开玩笑。”
  方博年躲闪开,占着身高优势,高举手机,手指灵巧地抠出机内的S卡。
  已见卡机分离的李莫,涎着脸往回要:“我错了还不行吗?这几天我是真忙,交待给别人又不放心……这不也是觉得你不讨厌他嘛……好了……还给我吧,那里有上百个客户的号码呢……我的命啊……”
  方博年走回老板台,立在窗前,回身看看李莫,李莫心里大叫不好,急忙奔过去,晚了,一切都晚了,自己的“命”顺着几十层高的酒店,被方博年一下丢了出去,连尸骨都没了影。
  有争议的一章51
  先看了众亲们的留言,结果在我预料之中,先不忙一一回复,我想在这里和大家集体交流一下。也许观点不能和大家所期待的吻合,会惹来亲们的不屑,甚至认为我在为自己的故事巧言辩驳,都没关系了。
  大家一致认为方方的性格和对待感情的做法,让人懊恼、鄙视甚至气愤。我心里是欢喜的,因为大家对两位男主都很有爱,才会真情流露,直抒己意。我非常感谢你们的厚爱与支持。
  写小说是件很幸福又苦恼的事情,这其中的酸甜苦辣不再多缀。可有些东西是要坚持而不想轻易的改变。特别是写耽美小说,还跑到耽美集合地JJ来发表,各样复杂的原因都会参杂其中,包括小说本身的可读性,商业性,流行性,读者的喜爱,年龄、性别(不排除有男读者)、阅历、口味诸多的不同……等等吧,是一个体现写者个性,又将读者共性充分发挥到极致的创作过程。
  盖了好大一个帽子,还没说到正题,呵呵,符合我一贯的碎念风格。好,言归正传。方方这个男主的确存在很大的自身问题,总是与大众的期待背道而驰,此君除了外在条件好些,噢,另外有点家底,其他简直看不到其他耽美小说里男主的魅力与完美,性格复杂,心理残疾,手段不高明,花心,自私,排斥爱情,似乎没有一点值得另一位男主真情对待。亲们为童童抱打不平,石头也渐变成后妈一枚。也违背了耽美小说的一些审美期待。
  从一开始,我是预料到这一点的,但我还是坚持塑造这样一位男主,因为落笔时已经想好不单单是为了小说卖座,讨好什么而写,许多作者在创作时千方百计揣摩读者的心理,边写文,边根据读者们的反馈来调整文章的思路和人物的配对发展,甚至包括H的增减。有时在作者群里看到他们为了吸引更多的读者来踩坑,商量来商量去的,我不禁问,那你们到底要写什么?看着那些笔下的人物可怜兮兮的被当成道具一样摆来摆去,变化无常,我挺无语的。(这样说,估计是要得罪人的)人家这么做,无可厚非,每个人都有自己写小说的目的和原则,我,也一样,固守着自己的创作原则。
  写一个并不讨喜的方方,最终目的是为了塑造一个活生生的人物,他就是他,谁也不是,他满身的别扭,可他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就像《围城》里的方鸿渐,《金锁记》里的曹七巧,不是因为他们完美讨喜,作者才塑造他们,相反,正因为他们身上有很多令人厌恶、唾弃、可悲、可恨的地方,引发诸多的研究、争议,表象后蕴含深刻的对历史、时代、人性的反思,才使这样的人物闪闪发光,成为不朽的经典。
  我再厚脸皮也不敢和钱锺书、张爱玲这样的大神们相比,望其项背,也心向往之。永远达不到这样的高度,并不意味着不想在这条道路上尝试、跋涉,明知道很难,也惹人笑骂,可终归不愿放弃。
  方方存在着,生活里,我也接触过这样的人,带来深深伤害的同时,也会心生慈悲,恨一个人不难,难的是,生怜悯之情。每一个人,存活的背后,都有一个脆弱的灵,即便人不悲悯,天也会叹息。
  方方的别扭就是他那颗脆弱的灵在悸动。因为后文里会有更深入的描写,本不想又自我大喇叭广播,看来,需要在这里提前和亲们做个沟通,否则明天一早起床,哇塞,人都跑光光了,没跑的,也得把我虐个半死……惨……
  方方所有的根结,来自两个无法回避的起因,因为他是个同性恋,这本身就是个让人无法回避的症结所在。耽美小说是不可以解决掉来自人本身对性取向不同所带来的一系列的人性中的困惑、恐惧、愤怒、颓废、自弃等问题。方方是个人,他有自己的成长历程,包括放纵与滥情(不是同性恋的人也没逃脱这些罪的网罗),这些后文里会有交代。
  另一个原因,来自他的家庭,我已多少提及一些,他的家庭对他的压力和管教,以及他自身的承受到底到了一个什么程度,任谁也无法称重。之所以有亲读这个故事,感觉不是为耽美而耽美,我特别高兴,这个感觉是我想要的。本来,我是想写一部真正反映同性恋的题材,思量再三,终于放弃了,没有那金刚钻,就不揽这瓷器活了,这个话题太深太深,专家们尚且挠头敬而远之,自己又不是圈中之人,写了,也不会让自己满意的。
  于是选择了耽美文,第一部的小桥纯属玩笑之作,求美,也很戏剧,第一次尝试写耽美,感觉很奇特,果然与看小说不一样。(希望文笔好的亲们,可以尝试一下)搁笔后,我开始对自己的浅薄,有些不满,又看了目前许多耽美、BL小说,特别是JJ里的,不能不说,很遗憾,我特别偏爱的,不多,好不容易找到了,还是从前看过的经典文。不是人家文笔的问题,也不是故事不好看,相反,许多作者都比我水平高多了。
  钟爱生活文,喜欢看平淡而寓意深刻的小说,这和我个人喜好有关,所以每天翻啊翻的,寥寥无几,于是乎,自己有了写下去的冲动,抛开那些流行的萌点,耽美小说可不可以再挖掘出点什么?我傻乎乎地勇往直前地坐在了电脑前,开始敲打第一个字。
  我写文很有局限性,不太会编故事,许多素材和事件都是来自生活,哪怕很小的一件事,都是真实的发生过,心有所感才写的,有优势,也是个瓶颈,难以突破。这一点,需要我自己来磨练了。
  写了很多,恐有亲说我为自己,为方方这样一个烂人在说辞,如果算是,那就是吧,我,还是亲妈的,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要出来讲句话的,虽然此举,依旧很不讨喜。
  言不多缀,希望看文的朋友们,能在“攻”略中找到你们想要的快乐,也包括感伤和叹息。不是给方方或者郝童的,就算为了生活和爱情吧。——一块破石头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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