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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话:会晤X会晤

书籍名:《当我爱罗遇见西索》    作者:纳兰佩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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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沙匪基地为中心的很大范围内一片狼藉。
  由于蜘蛛强势乱入而明显居于下风,伤亡惨重的黑帮们意识到了对手的难缠程度,教授乘坐的飞艇当机立断掉头逃离。挂断了雷欧力的报讯电话后,我爱罗接到了教授示意交接任务地点改为狂沙镇内旅馆二层的通知。
  蜘蛛的飞艇降落在废墟上,可能本来是想要休整一下,结果西索那无法忽视的身影就出现在视野可达的范围内。除了库洛洛一脸平静,其他人多少都有些不适应。
  其实在混乱的地方出现这家伙的可能,还是很高的吧……蜘蛛们心里这样说着,将那不适的感觉压抑下去。
  真是……就算再过一百年,也没办法认同这样的同伴吧!本来以为他会在天空竞技场和他的苹果们朝夕相对,没有可能提前碰到的说!
  谁也没有第一个做出招呼的动作,可能觉得没有必要在不相干的人面前相认,库洛洛冷静的忽略了远处那群人,开始指挥小滴用吸尘器清理沙匪基地。
  那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清空后,一群蜘蛛在废墟里寻找着什么,但最后终究两手空空的聚集起来。
  “没有发现呢。”侠客做了最后的判断:“那个家伙比我们早到,东西或许在他的手上?”
  “不太可能吧。”库洛洛习惯性的以手掩口:“西索怎么会对那东西感兴趣?”
  话音意犹未尽,侠客立即领悟到他没有出口的后半句:那BT只对活着的苹果有特殊爱好,再珍贵的物品摆在他面前,就跟垃圾没有两样。
  西索的价值观是正常人和不正常人都难以认可的。即使是蜘蛛,大概也只能勉强接受他与众不同的个性,却没法深刻理解那奇特的品位。
  “没办法了。”库洛洛站起身子。虽然还有很多法子来探求目标的下落,但眼下询问西索是最方便省事快捷的办法。虽然不少团员对西索感觉很差,但没有必要特意避开他。
  “朝这边走过来了!”小杰汇报了一声一目了然的情况。
  眼见蜘蛛们忙碌着打扫战场,似乎在寻找什么的样子,即使离得有段距离,也能看出来他们的行动落空了。那么,走过来的用意也就很清楚了。
  蜘蛛们特意停在这里,要找的是什么?沙曼的基地里,到底有什么能让这群恶名昭彰的家伙如此在意?
  就连西索都对这个问题起了些许兴趣。他也开始迎向蜘蛛们,夸张的打了招呼。
  库洛洛单刀直入:“你是否已经见过那里的主人?”
  西索习惯性的推脱:“呵呵~这个我不明白呢~”
  “盗贼王沙曼,你见过了吧?”库洛洛点名道姓加重了语气。虽然是询问的句子,却用了肯定的声调。明显是不容对方岔开或敷衍。
  库洛洛用了郑重其事的态度,西索不禁有些好奇:“见过,又怎样?”
  “他人在哪里?”
  “死~了~”
  “死了?”库洛洛皱眉,回头往基地的方向看去。
  不可能啊,特意让小滴清扫了周围,全员蜘蛛下去打探了情况,团员的行动力他很自豪,如果沙曼死在里面,就算掘地三尺,也绝对不会找不到那个东西。
  我爱罗不动声色的挡在了酷拉皮卡前面。
  听说蜘蛛们是来找沙曼的,酷拉皮卡的神色便有些异常。他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蜘蛛打听到沙曼是漏网之鱼,特地赶来追杀的?这么想着,情绪自然有所波动。好在蜘蛛们的注意力暂时都集中在西索一个人的身上,其他人大概还没有被放在眼里。
  西索笑吟吟的用肯定的语气重复一遍:“死了。”
  他似乎很开心看到团长困惑。
  一个太聪明的男人,攒眉思索的时候,有一种奇异的美感。那种沉郁而专注的样子,让他兴奋。
  被抢了猎物的不愉快瞬间被新的目标取代,西索的指尖翻出扑克。
  可以随时挑战库洛洛,这是他的特权。而西索不介意随时动用这项权利。
  其他团员对西索的态度显然并不陌生,飞坦与芬克斯盯着他的动作,做出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库洛洛本人却似乎没有感受到面前这男人高昂的战意,语调依旧沉稳如冰:“那么,你是否有注意到,那个男人颈上戴着一条特别的链子?”
  酷拉皮卡的手不自觉的隔着口袋摩挲着雅尔菲留给自己的遗物。
  蜘蛛的询问让他警觉。原本,教授要求他们带回完成任务的印信,是很普通的要求,谁也没有多心。项链是沙曼贴身之物,已知的功能是可以提升沙曼的能力。但这也算不上多么稀罕,顶多就是更加值钱罢了。然而这条项链居然贵重到连蜘蛛都眼红的地步,那么教授起初的目的,就得重新考虑了。
  明知他们没有杀光沙匪全员的情况下,教授仍然判定任务达成,唯一的要求就是将信物带回来交接,照目前的形式来看,或许他一早的目的,就不是沙曼,而是这条项链?
  这么想着,包括西索在内的每一个人,都有种被蒙蔽的不快。
  如果教授隐瞒了任务的真正目的,那他就不是该死的问题了。
  我爱罗示意酷拉皮卡将项链交给自己。酷拉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来放在他的手心中。小爱的举动应该有他的深意,在这种复杂的状况之下,信任同伴,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我爱罗将真实之链挂在手指上示意:“是这个么?”
  库洛洛瞥了一眼,反而没有立即说话。
  是这个没错。心里这样迅速做了判断。那种独一无二的秘色光芒,没有仿造的可能。没想到居然落在了我爱罗的手里,有点不好办了。
  如果是在西索身上,一条项链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完全有机会利用交换条件弄到手。
  可是那个叫我爱罗的孩子……他到底是哪种类型的,到现在库洛洛都没有完全弄明白。唯一清楚的,是对他无法使用武力抢夺。真实之链的价值虽然很高,但并没有高到了需要牺牲蜘蛛腿来弄到手的地步。
  看着我爱罗将链子收到手心里攥着,库洛洛微微颔首:“是的。”
  我爱罗的目光移向了窝金:“你们为什么想要它?”
  窝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在库洛洛侠客在场的情况下,居然对方直接越过了头脑而询问自己。
  同样诧异的头和脑,却在一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窝金在这孩子的眼里,才是团长……
  虽然不介意纠正一下他这个错误的认知,但现在的时机并不好。如果让我爱罗知道一开始就被蜘蛛欺瞒,想要用交换、谈判等和平方式拿到目标物,那就基本上等于不可能了。
  与轻佻的西索不同,就算接触时间总共也没有多少,但我爱罗的严肃与认真,却给所有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样肃杀沉稳的家伙,真的是外表所表现出来的年龄吗?)
  有时,脑海里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这样的疑问。
  他们这些‘外人’,是没有机会看到我爱罗孩子气的一面的。所能了解的,只有他不可理喻的强悍。
  窝金抓了抓后脑勺,看到库洛洛与侠客都没有表示反对,便开朗的咧嘴笑笑:“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说重点。”我爱罗平静的道。
  他还是太不了解窝金了。即使不这么要求,这个言语和头脑都相对简单的汉子,也讲不出什么动听的故事来。
  窝金果然说的简单易懂:“我们在追踪克雷夫教授。真实之链是他需要的东西,所以要在他前面搞到,就是这样。”
  “追踪教授?是仇人?”冷不防的,我爱罗背后的少年开了口。
  被刻意阻挡着,看不清身形,酷拉皮卡的头微垂,额前的流海遮住了眼睛。他几乎没有表情。真正与不共戴天的仇人直面相对,心里反而变得非常平静。很不可思议的感觉。
  蜘蛛们追踪教授来到这里,与黑帮大打出手,并寻找着教授需要的东西加以破坏,怎么看都是故意拆台的行为,如果无冤无仇,蜘蛛们哪里来的好兴致?
  窝金率直的脸上露出明显厌恶的表情:“呸,那蛆虫,谁跟他有仇?本大爷就是讨厌他而已。”
  “算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被窝金蹩脚的掩饰雷到无奈,库洛洛开口:“克雷夫研究生化武器,经常会需要实验材料,与一般的研究项目不同,他所需要的材料,是活人。”
  西索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对库洛洛算是有些了解的他,从只言片语中已经能够明白很多东西。
  小杰与奇牙则生理上产生了不适。相比之下,小杰的反应更加明显一些。虽然不关己事,也明白并不只有克雷夫教授一个人这么干,但以前接触的时候,那分明是一位睿智而和蔼的长者,谁也没料到他的研究会是这种灭绝人性的项目。
  我爱罗与酷拉皮卡则没有反应。两人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毫无起伏变化。
  如果说以活人为材料来进行武器研究的话,那我爱罗本人或许就属于材料的范畴。承受着守鹤的人力柱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究级的人形兵器。
  身为兵器,对同样的事情,到底该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呢?我爱罗不知道。
  酷拉皮卡则是陷入深沉的悲哀中。
  说到底,沙曼虽然逃离了火红眼的诅咒,却又是因为相同的原罪而遭遇不测。
  即使保住了火红眼的秘密,他的身上,仍然有让人觊觎的宝物啊……可能就连沙曼自己,到死都不知道这条链子对某人来说,会有什么样的意义吧?
  库洛洛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反应。既然有人要求解释,而他又不介意回答,那就不妨说的清楚一些,至于对方有什么感觉,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就某种意义上而言,蜘蛛做事也算是坦荡的可以称为跋扈。好也罢,坏也罢,伤害与被伤害,都由自身承受,就算可以讲给谁听,也不需要理解或认同。反对的,杀掉就好了。
  “流星街的人,就是最好的实验材料。”库洛洛的唇边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那居然是从心底里发出的微笑,明明是无法愉快的事情,他也为了杀戮而来临,却没有一丝悲哀的神色。表情自然的好像在说距离自己很久远的东西。“对一堆垃圾,无论做了什么,都不会被指责,如果这就是世界的真理,那做同样的事,更是理所当然。”库洛洛优雅的欠了欠身子,表示自己的话到此为止。
  流星街这个名词并不陌生。用外面世界的眼光来看,那里是一座大型的垃圾场和游乐园。可以将所有无价值的东西遗弃在里面,只要拥有让人无法反抗的实力,那么用君临者的姿态玩弄那些垃圾,也是被外界默许的。对于世人标榜的道德观而言,流星街是一个无论怎么对待也不会受谴责的地方。所以对那垃圾堆里的东西做了什么事,都心安理得。
  不过听那话音,似乎流星街对蜘蛛而言,有着特别的意义。
  (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竟然也有感情吗?)
  真是听到让人无法沉默下去的发言了。
  “以个别行为作为裁定世界的标准,然后心安理得的为这虚假的真理堕落,将个体当做全部,受到的伤害返还整体,这就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事?”
  库洛洛微微诧异的抬眼看向那个少年。很少有人会用这种腔调来……质问?不,不对,不是质问,那语气像是亡灵在审判末日。
  金发的纤细少年,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略带宗教色彩的气氛,令人有些怀念。
  殉道般的,有信仰的人。某种程度上,与库洛洛诡异的相近。
  不反感呢。不过也仅仅是不反感罢了。这种程度的信仰,没有办法让库洛洛重视,所以也没有必要认真回答。“真是自我的态度,”他用真诚的腔调说着无限嘲讽的句子:“你不要误会了,真理啊,法则啊这种东西,根本没有意义。”
  “如果这就是世界的真理,那做同样的事,更是理所当然。这句话只是借口么?”酷拉皮卡重复了他上一句话,结尾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不是说,因为被那种行为伤害,所以要做同样的事么?不是因为被伤害,所以把这个当做真理吗?)
  无理由的犯罪者,真的存在么?难以置信……
  飞坦走上前一步,被库洛洛用眼神止住。
  看样子是我爱罗的朋友吧,应该不是西索会护着的类型。没有必要现在起冲突。反正,这种类型的,能逞强的也只有一张嘴罢了。
  只不过,即使是嘴巴上的逞强,也不被许可呢。
  库洛洛加深了笑意:“弱小的东西吼叫一百句,也没有必要认真听取。真理什么的,本来就是强者为弱者而下的约束。只要我是最强,我就是规则。反过来,你也一样。”
  这番似是而非的话让人一时无法反驳。
  弱者是无法制订规则的,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但……被这样说却很难接受。
  (不,不能被蛊惑了。不是很难接受,是一开始立场就不同,没有可能接受才对。)酷拉皮卡陷入了沉默。
  (于是,蜘蛛的行为,只是因为拥有绝对力量而超乎规则之外的绝对自由么?)
  这样想来,虽然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却意外的为自己的决定找到了支持的理由。
  因为,这个蜘蛛也说过,只有最强者才有资格制订规则和打破规则,所以,如果更强的存在出现,那么无论怎么制裁他们也都是合理的。
  就用更强大的力量来推翻他们的规则,用强者的姿态制裁和束缚,这种用对方的理念来压制对方的想法,虽然并不一定正确,却是让蜘蛛心服口服的最佳方案了吧。
  很好,我没有错。
  这么想着的酷拉皮卡,脑海里却突然浮现雅尔菲最后冲回基地的样子。
  雅尔菲,我到底还是没有错。
  连语言上的纷争都完全被压制到无法反驳,事到如今,只能一遍一遍的这样警告着自己了。
  很讽刺呢,我手中锁链的规则就是制裁蜘蛛的绝对权力,如果眼前那侃侃而谈的男人知道的话,还会这么满不在乎么?
  无端的有些心烦意乱。
  这么说来,自己相信的,和蜘蛛所相信的,到头来竟然是一样的东西,这样的认知刺痛了酷拉皮卡的心。
  纵欲与制裁,依靠的都是绝对的力量……
  所以,只能坚信自己的正确了。如果连这信仰都动摇的话,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人能做到的很有限呢。酷拉皮卡放弃了语言上的试探。本来因为雅尔菲的死亡而有些动摇,现在却赫然发觉,没有办法再重新选择了。珍惜身边的朋友,尝试着再度寻求幸福,这些美好的事情,在他选择踏上复仇之路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拥有了。
  现在,他没有反悔和后悔的权利了。
  语言的小小反抗也被压制下去,对于武力上的消除而言,库洛洛可能更喜欢做这样的事。
  有些惬意的沉默着,我爱罗反问他:“你们又知道了多少?这跟教授的生化研究,又有什么关系?”
  侠客做了一个简单的说明:“真实之链上所镶嵌的,是世上罕见的一种宝石。这些宝石遇到一些物质会发生强烈的化学反应,最终演变成未知的射线,效用大概是分解分子结构。而且,这种能量并不会因为消耗过多而失去,是可以反复使用的东西。”
  这么说来,帝国那边派沙曼他们阻挠教授的研究,也在情理之中了。这样可怕地武器虽然无法量化生产,但可再生使用这一点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不过谁也没有想到教授研究的关键竟然在沙曼手中,否则,一开始沙曼就会被帝国锁定为囚禁目标了吧……
  (雅尔菲,你到底是怎样得到了这么烫手的东西……)
  世上的事就像是无解的圈套般,环环相扣。只要还在规则下生存,就永远没办法逃避。因为复仇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沙曼逃向了比较轻松地一边,不愿意直视过去。然而,逃不掉的事情还是找上了他。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我爱罗这时转向了库洛洛。尽管以为窝金是团长,但每次谈话中,都会觉得这个男人的意见才更值得听取。领导者的气场让人没办法忽视。
  “这不是很有趣吗?”库洛洛神态轻松:“去交任务吧,克雷夫能利用它研究出什么武器,我也很期待。如果是有意思的东西,到时候抢过来就好了。”
  比起一条项链,能够化作力量的研究成果,才是更有价值的。蜘蛛们从来没有想过,拥有了那种武器的克雷夫自己会对付不了。知道了我爱罗他们身负的任务后,与其特意去杀掉克雷夫,还不如期待一下他能带来什么惊喜。
  强者的无情与自信,使他这番话充满了令正常人不舒服的味道。教授研究的东西会对世界带来怎样可怕地后果,他们根本就不在意。
  但很微妙的,我爱罗这边的几人,也丝毫没有在意……
  西索与库洛洛的观点难得的高度统一,他对抢夺别人的力量化为己用没有兴趣,但挑战更强的(尤其是未知的)力量,却充满着兴奋。
  我爱罗大概是最无所谓的一个,只要教授弄不出九尾那种级别的存在,对他就根本一点威胁都没有。至于守护世界和平那么伟大的理想……说真的,一个刚从杀戮之道回归的修罗,已经算是造福世界了……
  奇牙的家庭教育虽然不成功,但家庭理念融于血液。世界越混乱,杀手的生意越红火,没有抵触的理由……
  小杰尽管是这群人里最正常的一个,但目前看来,找到父亲比拯救世界来的重要吧。
  剩下一个酷拉皮卡,他习惯性的想要反对蜘蛛所乐见的,但很不巧,这一次蜘蛛所希望的,和他的行动目标诡异的一致。拿着沙曼的遗物去接近教授,然后看情形杀了他,对酷拉皮卡而言,这任务不交都不行。
  就因为这样千奇百怪的理由,我爱罗一行与蜘蛛一行居然微妙的统一了意见。在头脑彬彬有礼的告别后,蜘蛛们丢下陷落在沙漠中的飞艇,朝狂沙镇的方向走去,很快,那群嚣张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
  我爱罗将项链还给酷拉皮卡,几人也没有犹豫。接下来的行动方针很简单明了,酷拉开着甜品车载上大家,也朝着相同的方向驶去。但很意外的,一路上都再没有看到任何一只蜘蛛的行踪。他们突然而来,凭空而去,傲慢得就像是不愿在这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
  在看到狂沙镇的同时,我爱罗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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