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正的魔药大师
第二天，斯内普像往常一样去上课，但这只是表面，实际上，斯内普内心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昨天晚上他想了很多，对于萨尔所说的话，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个人是可以相信的，毕竟，如果他们真的想对霍格沃兹不利，早就动手了。但是，斯内普不解的是他们的立场究竟是什么，哥哥在格兰芬多，弟弟在斯莱特林，这相当诡异。
晚上，地窖。
斯内普没什么心情批改作业，关于什么跟戈里尔·吉恩学习魔药的事让他很懊恼。在他看来，那个小子的日常表现真的很白痴，可是如果萨尔所言非虚，噢，梅林，魔药学顶峰的人物啊，那不是他能诽谤的。
“啪——”门被撞开了，戈德里克走了进来。
戈德里克真的是不想收徒弟，和总是耐心教学生的萨拉查不同，戈德里克的确是没什么耐心。可是既然这次都答应萨拉查了，自己当然不能言而无信，当然，如果斯内普达不到他的要求则更好，正好推掉！
戈德里克大大咧咧的走到斯内普身旁，手往桌上一撑，整个人就坐到桌子上去了“昨天我哥哥都跟你说了吧。”
斯内普点点头，这种时候听着就好，不需要他说话。
戈德里克瞟了瞟桌上的作业，又看向斯内普：“那么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对收徒弟没什么兴趣，因为我讨厌见到那些自以为是、满脑子塞满稻草的蠢货跑到我的实验室来。”
斯内普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戈德里克当然注意到了斯内普的表情：“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只是在客观的评价其他人的魔药实力。而我相信我有这个资格，我敢说如果我自认为是排名第二的魔药大师，那么没有人能做第一。”
斯内普这次脸色变白了，结合眼前这个人一年的表现，他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而结合前面说的话，就等于变相的说自己在魔药学方面不怎么样。在自己最喜爱和得意的学科上被说成这样，斯内普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戈德里克拿出三本笔记本，随手放在桌子上：“半个月，看完这些，写份总结。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一切免谈。”
戈德里克压根没问斯内普的意愿，他从桌上下来，侧手指了指旁边的的房间“这个房间借我做点魔药，不用管我，你抓紧时间做你的事吧.”
今天是星期五，接下来是两天双休，正好可以用来做一份灵魂稳定药剂。戈德里克不等斯内普回答，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斯内普拿过那三本笔记本，纸张有点旧，似乎有些年头了，他翻开笔记开始看起来。两个小时后，斯内普放下了笔记本，他有点头昏脑涨，这三本都是魔药笔记，但是记这些的人显然是个非常非常随性的人，想到哪写到哪，毫无系统性，而更令斯内普郁闷的是，里面有相当多莫名其妙的名词和图画，大部分都不是那么容易看懂，好不容易有几页还看得出来写什么，正准备详看的时候，却又在下一行换了个主题。
斯内普站起来，把笔记本放在书柜里。他注意到戈里尔还没有出来，这有点不太对劲，以往那个人做魔药都是非常迅速的，斯内普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到房间前面，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当看清楚房间里的样子，斯内普愣住了，或者说的更准确点是震撼到了。
房间里有一张大方桌，桌子上摆放着六副坩埚，每个坩埚里底下都点着火，每个坩埚里面都熬着东西，在其中四个坩埚上面半米高的地方有四个小型的魔法阵，这四个魔法阵和熬制的魔药间在发生某种反应，发出肉眼可见的魔力光晕，而在这六个坩埚旁边都悬浮着六个大小不同的沙漏，应该是计时用的，桌上排放着多种魔药药材，有的切成片、有的切成块、有的磨成粉，所有经过处理的药材都是一样大小，看不出明显的误差。而那个平时嬉皮笑脸的孩子正一脸严肃的站在一个坩埚旁边，挥动着魔杖，念着一些冗长的咒语。
不管这对兄弟俩之前是怎么跟他说的，那都是听说，远不如现在亲眼看到来的震撼，斯内普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在看到这个人现在所做的一切，他终于知道自己离这个人的距离有多远了，这才是真正的魔药大师！
念完咒语的戈德里克瞥了一眼不请自入的斯内普，脾气不好的冒了一句：“要看站在旁边看，别插嘴，别碍事。”戈德里克最讨厌的就是熬制魔药的时候被人打扰，特别是这种一出错就得全部重新开始的魔药。
这次斯内普没觉得冒犯，他很识趣的站到一边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他看着戈里尔穿梭在六个坩埚之间，看着他聚精会神的观察每个坩埚的颜色形态，看着他时不时加入新的药材，依然不用天平，看着他偶尔挥舞着魔杖比划些没听过的咒语，看着他将炼制出来的液体装进玻璃瓶中，然后再架上新的坩埚。
整整一夜，斯内普都在旁边看着，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在炼制什么，但他从没想过原来魔药还可以这么做。
终于完成了第一阶段，戈德里克把注意力从魔药上移开，他发现他的魔药教授仍在角落里看着，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斯内普教授，我们吃点东西怎么样？”
斯内普没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出声，他有些僵硬的点点头。下一刻，两人就坐在地窖里吃着简易早餐，这还是戈德里克跑到厨房里找那些家养小精灵们要的。
斯内普是个地地道道的魔药迷，他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思考了一会，对魔药方面强烈的求知欲让斯内普忍不住开口了：“那些魔法阵是用来干什么的？”
戈德里克慢里斯条的切着盘中的牛肉，抬眼看了看斯内普：“分解，提取需要的成分。”
斯内普懵懵懂懂，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有些不明白。
戈德里克摸摸头，所以说他讨厌收徒弟，感觉就像鸡对鸭说话。戈德里克挥了挥魔杖，几个玻璃瓶排成一行出现在面前，他轻点其中一个瓶子，里面出现了一些黑色的液体“你觉得这个里面的物质能够分开吗？”
斯内普闻声凑过去看，看起来是一种纯质的液体，没有任何混合物，分开？这话是什么意思？斯内普隐约觉得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一下子又反应不过来。
戈德里克再点点其他的瓶子，里面出现了各色各样颜色的液体，然后他拿出一个新瓶子，把那各种各样的液体以一定比例装进新瓶子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新瓶子里的液体变成了黑色，和最初瓶子里的东西一模一样。“懂了吧，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一种你看似不能分解的魔药药材也许能够分离出单独的部分，在制作魔药的时候，与其说是你需要某种药材，还不如说你需要的是这种药材中的某种成分。”
这回斯内普听懂了，他不是什么老古板，他能够接受新的理论，只不过换了个角度来看待魔药制作就感觉很多地方都好像不一样了。
“那您做的是什么魔药？”斯内普使用了敬语，这个人值得自己尊重。
“灵魂稳定药剂”戈德里克想了想，决定有些事情还是先告诉他“那是给汤姆·里德尔用的，严格来说，他并不是黑魔王，只是那个人的一片灵魂，一个不过十六岁的孩子。他会蠢到跑到这里来找你麻烦纯粹是因为灵魂不稳定而造成的理智缺失和暴躁嗜血，你也不要太介意了。”
当听到汤姆·里德尔的名字时，斯内普再次僵硬了，等听完戈德里克的话，他沉默了，因惊讶而沉默，那个人的魂片、不稳定的灵魂、嗜血的性情这些都在他脑中打转“你们在帮助他？”就算是魂片也依然是黑魔王的一部分，斯内普不傻，听的懂。
“汤姆·里德尔已经不算是黑魔王了。”戈德里克明白斯内普的猜忌“等他的灵魂真正稳定，他不会嗜血和残暴，这样也不错，不是吗？”
对于戈德里克的话，斯内普选择暂且相信，跟随黑魔王多年的他可没那么容易在心中改变对那个人的看法，他换了个问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这个目前并不重要，重要的我们没有恶意。”戈德里克轻笑着：“当你该知道的时候，会告诉你的，现在我要去继续做魔药了，至于你，就别进去看了，我想你也没看懂多少吧，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去图书馆看看书，研究一下那些笔记。”
说完，戈德里克转身再次进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