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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诡异的药方(二)

书籍名:《娶个新娘是老攻》    作者:月歌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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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0-4-11 19:34:17 字数:2538

 其实,夜朗身为当事人,在听到云殇开出的药方之后,也被吓了一跳。他只是要求云殇想一个低调一点的法子,让他恢复记忆就好了,不成想,云殇思考了一夜,大清早来告诉他的,居然是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办法。
  喜欢看热闹的雪霁,本来在听到这个药方的时候,还惊喜地想着又有好戏看了。可是想着想着,忽然发现,这个药方好像对自家少爷很是不利,又皱了眉头。
  那么,云殇的这个药方究竟是什么呢?
  首先就不得不说到金陵城里、秦淮河畔最大的勾栏之一——清苑。
  清苑不仅是在金陵名扬的青楼,更是在整个南国也是闻名的,而其闻名的原因,并不是姑娘个个好过别家勾栏,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当家的那位花魁——君书瑶。
  君书瑶,身陷勾栏,却被外界传为神仙一般的人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得有“金陵第一才女”的称号,许多人为求一面,抛洒千金而不惋惜。只是这幕后之宾,却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
  成名的时候,君书瑶的年龄并不大,据说是破了一个令金陵城里众多书生口疼的对联而一举成名,此后成了众多书生求慕的对象,去清苑为求见她一面的人自此络绎不绝。
  而随着君书瑶的渐渐张大,当年青葱的小姑娘愈发出落得水灵,见过的人无一不惊叹她的美丽与聪慧。坊间勾栏,要想生存,离不开弹唱才艺,而身为才女的之首的君书瑶更是将此做到了最绝。她几乎所有的曲子都是自己填谱,偶尔也作词。不过比起秀才的酸楚之词,这位才女似乎更加偏爱清新明朗的诗作。
  云殇的药方就跟这位才女有莫大的关系,他的药方是:
  夜朗去见一面君书瑶!
  咋听这么一味药方的时候,所有人无一例外地都在怀疑:难不成,只要夜朗去见一面君书瑶,回来就恢复了记忆?如果真是这样的结果,那么,是该说君书瑶果然魅力大,还是夜朗果然色急?
  夜家的人霎时就分作了三派:一派绝对反对,认为是玷污了夜家堡的名声;一派极力赞成,但却是居心叵测地等待看好戏;最后一派,保持中立,既不反对,也不赞成,但是这派由于是以夜耿为代表,他虽不信任“鬼医”的名声,但对鸿德山庄那位老神医却是毋庸置疑的相信,最后,不得不说的是,云殇是老神医举荐来的。
  所以——不反对、不赞成之中,他选择了不反对。
  不过问题马上就来了,君书瑶是秦淮河畔伶女之首,其规矩多多,见其一面,并不是银子就可以解决的。所谓的千金买到的仅仅是一个机会,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君书瑶的手里,哪怕是作为此地大家的夜家堡的少爷,只怕也不得例外。
  根据君书瑶以往邀请的入幕之宾的记录来看,夜朗被选中的可能性跟太监怀孕差不多。夜贤就直接默认为这是云殇的诡计,他没有把握治好夜朗,干脆就给夜家出了一个没有把握的难题。所以他决定,一定要想办法把夜朗送去见君书瑶一面。
  机会就在眼前!
  在南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青楼勾栏之地,倌内男女接客均得在成年之后,而南国的成年就是在十六岁的时候。
  等不了几天,清苑将举行盛大的才艺表演,表演的都是馆内即将年满十六的少女,算是方便客人的了解,而君书瑶就在此例之中。
  据说为了一睹芳容,金陵城里一下子涌进了许多外来之客,达官贵人、侠客流士、富甲商贾……形形色色的人齐聚金陵。但清苑只是一个小小的青楼,容不下那么许多的人。所以日前,清苑老鸨就开了金口:所有的客人均一视同仁,在才艺表演之前,排队领取号牌进入。但凡没有号牌的,无论是谁,都请自觉地避嫌。
  这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谁也不得罪!
  所以夜朗夜贤一起,还有看热闹的夜妙蕊紧随在后,在华灯初上的时辰,前往清苑,试探情况。在他们到来之前,早派了小厮前来排队领号。
  雪霁跟在夜朗的身边,夜贤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走着,快到的时候,雪霁就兴冲冲地前去探视情形。
  过了不一会儿,雪霁回来了。
  夜朗问道:“排队的队伍长吗?”
  “不长。”雪霁如实回答道。
  夜朗呼出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
  “但是很粗。”雪霁补充道。
  ……>_<……可不可以一口气说完啊?
  夜朗在心中汗了一把,他正感觉奇怪呢,怎么号称“金陵第一才女加美女”的君书瑶的才艺表演之夜,看官如此稀少?还以为是他们来得太早了!
  两人交流完的时候,他们也恰巧到了清苑的前面,一看,果然队伍不长,全在前面挤着呢,黑压压的一片,人声沸腾。
  “阿文阿武呢?”夜朗问道,那两个人早上就被派出来了,不知道是否领到号牌?
  “阿武倒是领到了,但那是大堂的号牌;阿文现在估计还在领包厢的号牌那边挣扎。那边的竞争太激烈了,全部清一色的家丁小厮在那边抢号牌。”
  “雪鸽何不迷药一把,全部人放倒之后,号牌还不是想拿多少拿多少?!”夜贤的声音从侧面幽幽地飘过去,带着昨日被雪霁迷倒的怨恨。
  雪霁张嘴就是挖苦的话:“我的迷药是来对付坏人的,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那我就谢谢雪鸽的良苦用心,竟然为了我,专门收藏了迷药。”夜贤痞痞地坏笑,一点也不介意雪霁话里的嘲讽,反而得意了起来,“这算不算是情有独钟?!”
  雪霁什么都不怕,就怕不要脸的,当即咕哝了一句“不要脸”之后,就闭上了嘴巴。不过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包药粉,威胁的眼光瞟向夜贤,适时地堵上了夜贤的嘴。
  他们两人一旦安静了下来,三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很是怪异,夜朗干脆装出不耐烦的神色,自己跑去了人堆之中,给夜贤留下一个等不及,自己动手的背影。
  雪霁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夜贤却撇嘴冷笑,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风月老手的他只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弄到所谓千金难求的包厢号牌。
  夜朗走到人群之前,却没有挤进去,而是绕了一圈,走到了灯光照射不到的阴暗之地,呼出一口气。现在的他只有在黑暗之中,才会觉得自己还是自己。
  这难道就是——见光死???
  “公子!”雪霁笑嘻嘻地出现在夜朗的身后。
  夜朗愣了一下,黑暗之中,看得不甚清楚,不过那双反射着光线的熠熠生辉的眼睛,却是一眼看透:“好久不见,雪鸽。”
  “雪霁”瞪大了眼睛,看看自己的衣衫,在摸摸自己的脸蛋,不解道:“公子是不是认错了?我是雪霁啊!”
  夜朗眉毛一挑:“你当你们一模一样,我就真的分不出来啊!”
  正说着,之前夜朗走来的方向,雪霁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叫道:“公子。”
  “雪宸!你怎么也来了?”夜朗张口就叫出了来人的真正身份,吓得雪宸一个急刹车后,连喘息都忘记了,直憋得满脸通红。
  “她才是真正的雪霁啊,公子,你认错了!”雪鸽继续死鸭子嘴硬。
  “看来你们还真的以为我分不出你们。”
  “公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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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找茬  
  真正的雪霁终于出现了,身边还带着没有出场的雪梦,急切地追问:“我们这次,可是把身上的味道都弄成了一样的,衣服,发式,甚至于说话,都尽量做到了一样,连云殇都分辨不出,可你怎么还是一眼就认出我们谁是谁了”
  虽然身边也有例子能轻易地分辨她们四个,但从小到大,他们也只遇到那么独独一个人,而且那人在她们心目中本来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可是现在,这位年轻的夜公子居然也能分辨出她们,到底是巧合,还是……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夜郎心牵挂着别事,问道:“你们怎么全部都出来了?难道是想给我领取号牌?”

  “我想云殇做事,虽然你古怪,但总有他的理由,所以想帮忙来着。”雪宸盯着眼前那波涛汹涌的人群,心有余悸,“可是,人实在太多了,忙不过来啊。”
  “忙不过来?”夜郎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雪鸽见他不解,赶紧解释起来。
  原来,四姐妹之前碰头说一定要给夜郎弄个雅间才行,但在说到办法上,四人却各执一词,意见始终统一不了,最后干脆分开行动。
  雪霁想到的办法自然是她的迷药,不过,放倒一大拨人之后,才赫然发现连登记号牌的人也晕过去了,别人的字迹人家也不认——最后惨败。
  雪宸还是想用她装柔弱的那招,可是那些男人都忙着登记,无心顾她。
  雪梦的办法是弄了一大堆的美食,哄抢一空之后,陡然发现站错了地方——领取的号牌是大堂的,没有用。
  最后雪鸽出马了,地方没有站错,方法也很有效,只是——这人未免也太多了吧,要一个一个点穴,就算是连脚都用上,都不够诶。
  四个人全是铩羽而归,不好意思地忘着夜郎。
  “唉!”夜郎长长地叹口气,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否则以这四人的功力,怎么会抢不到号牌,绝对是想让他出手。
  “请问,公子是夜家堡的六少爷吗?”一个胆怯的声音在夜郎的身边幽幽地响起,循声望去,是一个婢女打扮的少女。
  “你是……”
  “我是清苑的打杂丫鬟,哪个,哪个,红儿姐姐请你进去一趟,说是小姐有请。”少女似乎很是惧怕夜郎的样子。
  雪霁好奇,不禁反问道:“你认识我家公子?”
  少女摇摇头。
  “那你如何找到我们的?”
  “是红儿姐姐给我说的,说在四张一模一样的脸中间,有一个少爷打扮的人,就是小姐要见的人。”少女连视线都不敢抬起,低着头回答。
  “红儿,红儿……”雪鸽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忽然灵光一闪,惊喜地问道:“是君书瑶身边的那个红儿吗?”
  少女点头:“嗯”
  雯时,五个人都楞住了,红儿说是她家的小姐要见夜郎,她又是君书瑶身边的婢女,岂不是……君书瑶要见夜郎?
  四女跟在夜郎的身后进入了清苑,就见到了正悠闲嗑着瓜子的红儿。她挥挥手,让带夜郎五人进来的少女离开,自己凑到夜郎的面前,瞪大了眼睛,从头到脚地把夜郎看了一遍。
  没有夜家人的场合,夜郎也用不着继续压抑自己,也就笑吟吟地任由红儿观察,神色不变。
  红儿又围着夜郎转了一圈,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面色疑惑。咂咂嘴唇,道:“不能让小姐等久了,六少爷跟我来吧。”
  正要迈步,红儿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四女正准备跟上来,又补充了一句:“我家小姐只见六少爷一人,或是一个人都不见,你们还要跟着来吗?”
  一句话,让雪鸽等人恨恨地止住脚步。
  跟着红儿穿过回廊走道,绕过莺莺燕燕的前厅,进入后院,在东南绕行一番,进入了一个独立阁楼,是电视里常见的回廊结构的三层楼房。三面都是高耸的围墙,正面是由彪形大汉看守的大门,院中盆栽植物遍布,花香扑鼻,一颗枝繁夜茂的大树傲然其中,却一点也不生疏,反而显得自然而和谐。
  这是君书瑶居住的地方。
  夜郎不禁大叹一声,这个老鸨好大的手笔,居然给君书瑶单独布置了这么一处幽静的院落,还是三层的楼房。
  进入一楼,红儿很是热情地讲解:“我们婢女居住一楼,二楼是小姐用来待客之地。三楼才是小姐的闺房。”
  边解释着,红儿边将夜郎引上二楼,正要让他稍等片刻,却忽然传来了一个软如糯米,清如碧水的声音:“红儿,请夜公子上楼来。”
  红儿闻言,竟然怔住了:三楼,小姐的意思是要请六少爷上三楼吗?怎么可以,待客的话,一直都是在二楼,从来没有客人上三楼的前例,就算三楼也有待客的房间,但是意义可就大不同了。
  “小姐,你……”虽然可能性不大,红儿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小姐,万一是睡糊涂了,说的胡话!
  “我清醒着呢,上来吧,在客房。”依旧是糯糯的声音,听得到的人直软到了心里。
  不甘心地忘了夜郎一眼,红儿嘴里嘀咕着:“即使那人再怎么说的天花乱坠,六少爷的名声不好可是事实,我可是提醒你了的,出了事,可别怨我。”最后还是将夜郎带了上去。
  雪鸽四姐妹一边在包厢里等着,一边为明晚的才艺表演寻找着最佳的位置。她们发现舞台为于大厅的正中间,正面是摆着无数桌椅的一楼大堂,两边都是一间间布置雅致的包厢。她们瞄准的当然就是最好的——左右两边的第一间包厢。
  探听之下,才发现那两间包厢已经被预定下了,而且还是老鸨亲自吩咐留出来的。雪鸽她们知道了个个嗤之以鼻:亏得老鸨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一视同仁,还不是以貌取人。
  黑幕,果然是无处不在的。
  不过,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实在不符合雪鸽等人的作风,当下她们找到了老鸨,威逼利诱一番之后……还是不知道。
  最后甚至再次动用了南宫凌风的令牌,老鸨终于松了口,答应除了那两间包厢之外的包厢任由雪鸽挑选,而那两间包厢的预定之人是谁,还是不知道。
  雪鸽等人本来还想死缠烂打的,结果雪霁眼尖地发现,靠着那两间最好包厢右边的那间,居然是被夜贤定下来的,雯时,四人很有默契地要下了这间包厢,留下了一脸为难的老鸨。
  雪鸽等人本来以为夜郎等不了一会儿就会出来,却不成想到这个等一会儿,竟然是等到了天亮。
  四人先是追问君书瑶的长相,夜郎回答了一句“貌似天仙”,还一脸陶醉的笑容,然后四人就顿悟了,这个人可是南宫凌风的夫人,怎么可以去见其他的女人呢?
  互相责怪了一番之后,四人后悔不迭地开始胡乱说着君书瑶的坏话,不想却被夜郎词严义正地反教训了一番,还让她们好好向君书瑶学习,差点没气得她们喷血。
  最后四人心有灵犀地达成了难得的默契,由雪霁跟着夜郎回夜家堡,其他三人去调查真相。
  当雪霁哈欠连天地跟夜郎回到夜家堡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房间等候,一看,却是慢下了脚步干回来的忠伯与阿齐。
  “见过公子。”两人见了夜郎,利马行标准的下人礼,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如此知书达理样子的雪霁,当时瞌睡都被吓跑了。
  “嗯”夜郎点点头,他也着实有些发困,就让他们随意,自己则回房间补眠去了,顺便平静一下,那颗激动的心。
  或许是太激动了,夜郎翻来覆去,始终都处与迷迷糊糊的状态,好象是睡找了,却又一点动静就会被惊醒。
  比如现在,外面院子里,吵得热火朝天的叫嚷,就算是死人大概都被吵醒了,还不消说是半梦半醒的夜郎,两人第一句咆哮的时候,他就已经醒过来了,第二句的时候,完全清醒。
  偏偏中间还夹杂着阿武的声音:“你们小声点,会吵醒少爷的。”天知道,为了让吵架的两人听到他的声音,他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这下,夜郎也不用再想睡觉了!
  不过他却没有要出去劝驾的打算,因为吵架的是阿文与阿奇,而且还是阿奇占着上风,早看不惯阿文行为了,就让阿奇心无旁鸳地好好帮自己报仇吧。要是有人敢出来打断的话,他在出去收拾那人。
  “说到底,你不也是一个奴才,有什么好炫耀的?”阿文刁钻的声音。
  “我跟你可不同,我是以我的职业为自豪,你却连自己都瞧自己不起,还能有什么出息?”阿奇直接抓到要害。
  “出息?作为奴才,你居然还想有出息?难不成你要推翻你家的主子?南宫王爷居然留了你这样居心叵测的奴才在身边!”这句话已经是很严重的栽赃,无论放在哪里,都不允许这样的奴才出现的。
  偏偏阿奇并不吃阿文这套:“谁要推翻小王爷啊?我才没有那么没出息好不好?”
  ……>_<……仔细想想,在南宫凌风身边,似乎当下人更加威风一些。
  阿奇的话听在从小在规矩森然的夜家堡长大的阿文耳里,是无法理解的,甚至他在想,是不是他听错了?不过利马就有人为他解惑了。
  先是那位自称是南宫王府管家的忠伯,指责他:“你不知道实际情况,就不要乱说话嘛,一会儿让小王爷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害了阿奇不说,还把我们都连累上了。”
  “对了”雪霁点头,“当下人是一件多么伟大,多么光荣,多么辉煌的职业,打死我也不会跟小王爷换的。”
  “你们……”阿文被绕糊涂了。
  “什么你们我们的”阿奇很是不忿,“以后你要是再敢污蔑我神圣的奴才职业,我就跟你拼命。”
  “是啊”雪霁跟着煽风点火“士可杀不可辱,你居然污蔑阿奇想当小王爷,难道你以为南宫家的下人眼光都那么低吗?”
  “唉!”夜郎再次无声叹息,凌风啊凌风,你实在是……我该说什么好啊!
  吃午膳的时候,阿文再次被阿奇的行为吓到了,他居然脸不改色心不跳地坐到了夜郎的身边,还有那位忠伯,还有雪霁……居然是主仆一桌。
  或许是回到了熟悉的氛围里,夜郎的心情也很高涨,连伪装一下都懒得,就开始吃饭。
  阿文在一旁惊得目瞪口呆,暗自在心里揣测:“难道南宫王府来的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小王爷的令牌?”
  午膳后,在外面院子里晒太阳,顺便再听听阿奇与阿文的斗嘴,小日子还是满滋润的。可惜老天爷偏偏不给夜郎享受的机会,又是一尊大婶来报到了。
  “六弟,听说昨晚你在清苑过夜?”夜贤就像是夜郎怎么摔也摔不开的牛皮糖。
  “嗯。”老老实实地回答,还得装出一点点害怕的样子。
  “我听龟奴说,你留宿在君书瑶的院子里,可有这回事?”
  这摆明了就是明知顾问嘛。夜郎再次点头:“嗯。”
  “既然这样,可是恢复了记忆?”
  “没。”
  仿佛夜郎的话就在夜贤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心道:“云殇,你个庸医,就给我等着……”
  “等着”怎样,还没有想出来,就又听到夜郎淡淡的补充:“我没有见到君书瑶。”
  “噗”雪霁一口好茶全部喷了出来,就那里待了一晚上,居然连主人都没有看见,还敢说什么“貌似天仙”。
  “你……没有见到君书瑶?!”这个答案一方面让夜贤失望,他还以为有机会去跟云殇对质了;一方面却又让他觉得合情合理。夜郎岁是夜家堡的六少爷,但毕竟声名狼籍,高傲如天的君书瑶怎么会主动要求见这样一个人?连他——夜家堡的四少爷,都还没有见着传说中的美人呢。
  不过,想到即将上演的才艺表演,夜贤又恢复了生机:云殇以为给夜家出一道难题,就可以摆平事情了吗?还差的远呢。昨晚他已经订好了位置,到时候,只要带着夜郎去观看君书瑶的表演,再热忱邀请上云殇。那么表演完的时候,就是他跟云殇算总帐之时。
  从头到尾,夜贤都不相信云殇的话,说什么见一面君书瑶就会恢复记忆,简直就是鬼话连篇。当然他并不知道,夜郎并没有失忆,恢不恢复都是那么一会儿的事情。
  不过,夜贤决定暂时不告诉夜郎位置已经定下来的事,省得到时出了乱子。他要等到最后一刻,给云殇最丑的难看。
  刚刚送走一尊大神,又迎来了一尊菩萨,还是个女的。
  夜郎一直在怀疑,怀孕之后的柳飘飘肯定会得到夜耿极为细心的照料,也会有很多的事情限制她去做,但是夜耿不可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这样就制造了柳飘飘的无聊期。而无聊的人最喜欢干什么,当然是找茬。
  有了孩子,柳飘飘在夜家更加有了底气,也愈加的嚣张跋扈,以前的她就老是与夜郎发生争执,现在有了这么强有力的后盾,还不利马赶来显摆!
  说曹操曹操到!
  不过是一个多月的身孕,从身材上看,是一点迹兆都没有,偏偏柳飘飘还一手托着后腰,一手任由丫鬟扶着,好似已经大腹便便,马上就要临盆的感觉。直看得夜郎院子里的下人各个瞠目结舌。
  “郎儿,刚听下人说你见着君书瑶,已经恢复记忆了?”柳飘飘面带关心地问道。其实她也是发自肺腑的关心着夜郎失忆的问题,以前夜郎老是瞧她不起,现在她得到了夜耿与汪明华的点头,是有名有实的妾室了。所以眼下,她最盼望的就是夜郎恢复记忆。只有让他恢复了记忆,记起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然后再让他好好看看她现在的状况,那种奇异的落差与比较,才能让她彻底地锄掉心里埋藏多年的恶气。
夜郎眼翻白眼,这些人传话也传得太快了一点,而且先开那位还只是疑惑他见没有见到君书瑶,现在这位更好,直接默认他恢复记忆了。
  “这位夫人,你的消息错了,我家公子根本没有见到君书瑶。”阿奇看没有人愿意回话的样子,好心地给这位看上去娇弱的少女解释。
  可惜,娇弱的少女并不领情。
  在听说夜郎没有恢复的一刻,柳飘飘就变了眼色,得亏她还专门过来,竟然被一个下人告知错了。于是娇弱的少女利马化作了凶悍的泼妇,狠瞪了阿奇一眼:“我与六少爷讲话,你一个下人凭地多嘴。进府的时候,管家没有教你吗?不懂尊卑!”
  “对不起,这位夫人,管家的确是没有教我。”身为南宫家的下人。最不会的就是一个“忍”字,阿奇好心没有得到好报,立时看柳飘飘就不顺眼起来。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本夫人讲话的时候插嘴。看来,我得帮帮郎儿教训你这个不懂事的奴才。来人……”柳飘飘可是得意得,以前她不能管教夜郎手下的人,是因为身份不合适,现在可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不过,她显然是低估了在场下人的魄力,一声更加威喝的威喝打断了她的威喝:“夫人,我南宫家的下人就不需要你费心了。”
  “你……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这样讲话?”柳飘飘颤抖着手指着刚刚说话的老人家,她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插话了,而且这一个竟然比她还兄,气愤的怒火萦绕在心中,让她忽视了忠伯话里的“南宫”二字。
  忠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跟一个小姑娘动气,不过看这位嚣张得没有一点收敛的样子,他作为一个老人家,一定要好好教教她,省得以后吃亏。
  维持着不悦的脸庞,忠伯冷语解释:“我就是南宫王府的管家。阿奇进府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南宫王府的规矩告诉了他,所以不需要夫人费心了。”
  “南宫……王府……”柳飘飘终于觉察到不对劲了,眼前的一老一少,她没有丝毫的印象,还以为是新来的。
  阿奇看她的神色减缓,似乎有了惧意,又开始好心了:“夫人,我可是严格遵守我们王府的规矩来的:主子不对,就一定要帮助纠正,如果主子敢反抗,就地处罚,任何人不得帮忙……”
  在场的夜家人全部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巴,那是什么规矩啊?!
  “你那只是一般的下人权利”雪霁看不惯阿奇的卖弄,自己也跟着卖弄起来了,“像我这样的,权利更大。比如:主子必须听从我的吩咐,不准惹祸,不准闹事,要敢违抗,斩立决!”
  ……>_<……太夸张了一点吧。
  “说快了,是昏立决。”雪霁看众人都被吓到的神情,才回思自己的话说得有点过分,连忙纠正。
  通常,她们陪同南宫凌风在外的时候,南宫清雅都会给她们很大的权利来遏制南宫凌风无限制的胡闹,昏立决就是其中的一项,主要是对付南宫凌风膨胀的好奇与死缠烂打。一旦发生类似的情况,雪霁利马一包迷药下去,解决掉所有的事。
  “你们是,是,王府,来的?”一紧张,柳飘飘的话都开始结巴了。
  “对啊”阿奇点头,生怕柳飘飘不信,利马把手伸进了兜里,东掏西掏一阵,摸出了一个金灿灿的令牌,“你看,我有小王爷的令牌。”
  然后,雪霁,忠伯都不甘落后地掏出一模一样的令牌。
  阿文一阵恶寒,他们还真的是人人都有,这令牌也太不值钱了吧。
  面对三张金灿灿的令牌,柳飘飘雯时没了底气,脚一软,就要倒下。后面的婢女看情况不对,连忙扶好了自己的夫人,才避免了她的出丑。
  “你们拿这令牌又怎样,还不是下人?”柳飘飘身边的一个丫鬟看不下去了扬声问道。
  “我们没有说我们不是下人啊?!”阿奇奇怪了,这些人的误会蛮大的。
  “那你们把令牌拿出来是何用意?”
  “为了证明我们是下人。”
  ……>_<……
  

第八十九章晴天霹雳
  “哇,真热闹啊!”云殇适时出现打断了夜郎再也听不下去的对话,“飘飘夫人也在啊!”云殇像是才发现柳飘飘的样子,“飘飘夫人,你有身孕,虽然运动对身体很好,不过适时的休息,保持心境平和才是对胎儿最好的。”
  “啊,是,谢谢云公子。”柳飘飘对云殇似乎没有恶意。
  云殇笑得很温和,完全符合大夫的悲天悯人:“这会儿风大了,飘飘夫人回去休息吧。现在的天气善变,别伤害了身子。”
  “喔,谢谢云公子提醒。”这会儿的柳飘飘才有了一丝少女该有的天真羞涩,感激地忘了云殇一眼,又望了将令牌收起来的三人与一直不出声的夜郎一眼,不甘心地却又无可奈何地走了。同时,她在心里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找一个南宫王府下人不在的时候,再来一雪前耻。
  目送柳飘飘离开,云殇冲到夜郎的身边,悄声低问:“喂,见到人了?”
  “嗯,见到了。”夜郎说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种名为“温柔”的笑容,雯时惊耀了阿文阿武的眼,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家的少爷还可以笑得那么温和,那么无害,那么阳光……
  “可有一解相思之苦?”
  “解了”
  “对恢复记忆是不是很有帮助?”
  “相当有。”
  云殇与夜郎的对话虽然小生,但由于并未可以避开众人,所以还是被有心人听在了耳朵里,这有心人就是——在场所有人。
  “你们在说什么?”雪霁忍不住好奇,问道。
  云殇递给夜郎一个明了的眼神,回答:“我们在谈昨夜夜郎见到的美人。”
  “美人?”雪霁皱眉,“公子不是没有见到君书瑶吗?”
  “君书瑶没有见到,并不代表没有见到旁人啊。清苑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云殇代替夜郎做了回答。
  雪霁听到,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什么美人?有多美?”
  云殇把眼睛眺向夜郎,示意夜郎自己回答。
  夜郎装模做样地想了一阵:“貌若天仙。”
  雪霁听到熟悉的词汇,利马不服气地回嘴:“天仙有什么好看的?”
  云殇又插嘴了:“反正夜郎觉得好看就行了。干你小丫鬟什么事情?”
  “怎么不关我的事?”雪霁冲着云殇咆哮,“公子可是有夫之夫,怎么可以乱看别人?我家少爷怎么办?”
  “真是瞎操心。”云殇摇摇头,反正他是绝对不会给雪霁解释的,而且也不许夜郎解释,他就要看雪霁着急的摸样,越是急越好,所以趁者雪霁咆哮的时候,云殇将夜郎推进了房门,说什么“看病”将房门紧紧地关上,不许进不许出,将一切似乎都阻挡在了门外。
  很快,南宫王府派人来找夜郎,甚至连管家都派来了的消息不胫而走,当夜家堡的主子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都吃了一惊,难道南宫家的人是真的重视夜郎吗?可为什么那位关键的人物就是不出场呢?
  夜耿是从哭哭啼啼的柳飘飘那里听到的消息,所以比旁人稍微清楚一些,知道来的下人共有四位,一位是小厮一位是自称南宫王府的管家,都身带着南宫凌风的令牌,算上那位婢女雪鸽,已经是三枚了。
  想到这里又开始不明白了,作为身份代表的令牌,又是王爷之尊,怎么会同时出现三枚之多?还个个是下人带着。猜疑归猜疑,令牌是真的倒是不争的事实。
  联想起之前那位婢女(雪霁)所说,他们是来的路上出了事,才延误了到达的期限,现在正往夜家堡赶来,加上现在管家与小厮出现,难道南宫凌风真的在赶来的路上?
  越想,夜耿就越觉得可能性颇大,同时心里也有了一丝安慰,夜郎虽不成材,但毕竟是自己的血脉,他还是期望南宫凌风对他好一点。不过越想,心里也越加的恐慌,究竟是什么事耽误了南宫凌风的行程,连回门这么大的事都被暂时搁置?
  蓦地,夜耿想到了这几天突然出现的,让他焦头烂额的生意阻拦事件:
  夜家堡是家族式经商,主要经营丝绸布匹。在这方面,虽不敢说垄断的地步,但也是寡头经营的少数大商贾之首,一辈一辈地发展下来,才沉淀了今日的辉煌。可是,就在前日,不知从哪里忽然来了一股势力,全盘抢走了夜家堡几家大的丝绸供货赏紧接着,布匹也出了问题,然后就是合作多年的店铺,突然不顾往日交情,在明知道夜家堡现在暂时拿不出布匹的情况下,纷纷要求兑现与夜家堡签下的协议……
一桩桩,一件件,分明就是冲着夜家堡而来,这也是夜冥回来之后不久就出现的原因,东西调度,将夜家堡属下的商铺里作为存货的丝绸布匹全部拿了出来,先满足了那些到时间的协议,可是眼瞅着存货快无,又有一批协议面临到期。
  这个时候,南宫凌风来的路上又突然有事耽误,实在令夜耿不得不怀疑是那股针对夜家而来的势力所为。
  稍稍安抚了一会儿柳飘飘,他就让她在房间里好好休息,那股纠缠了他一整天的不详预感在心里不断翻腾,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忽略,不行,一定要去看看夜冥。
  直觉,夜耿竟这股不详预兆理解为近日一直都不稳定的生意,却不知道另外一件足以让他崩溃的事情正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
  夜郎与云殇在房间里呆了一下午,直到夕阳西下的时辰,两个人才晃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望着西方天空,夕阳将云笼罩,层层叠叠都是金红的色彩,一大片一大片地,美不胜收,云殇不禁惊叹自然的鬼斧神工。从来都知道象征开始的朝阳美,却不知面临结束时,也可以美的如此梦幻。
  另一边,夜郎与他并排站立,同样凝视着天边被云晕染的天空,只是那份美丽,到了夜郎的眼里就是肃杀的血红,残阳如魔,带给了那一放天空嗜血的不详。望着那一点一点的红,染遍了天际,汇聚成大片的红色,流淌着,仿佛经过了夜郎心上,将夜郎淹没。
  闭上眼,夜郎不觉后退一步,为什么有一种被阴谋包裹的感觉,为什么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为什么那感觉背后竟是一股浓烈的不详与悲伤组成?仿佛失去了什么,仿佛陷进了什么?
  “凌风”不觉间,夜郎叫出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许多人都认为感觉只是一个虚无的东西,不值得信任。但夜郎不一样,他在复杂错乱的环境生存,稍不留意就会面临生死的瞬间,多年的经验培养了他的异与常人的观感与对危险的直觉。
  到了这个时空,生活是放松了不少,但并不意味着他的这些生死练就的本事就放松了。现在的他就像是过冬的猛兽,闻到了危险的气息,睁眼之后,已经是犀利冷嗜的光芒,镇静如往昔。
  当夕阳往下坠的时候,光芒收敛了一些,但是那红如血的颜色非但没有淡化,反而愈加的浓烈,由红转黑,夜郎甚至闻到了鲜血的腥味。
  是凌风吗?是凌风出事了吗?夜郎差点就想拔腿就跑,他要去看看他,不见他,那股慌乱的不安是无法停止下来的。
  一阵无端的吵杂响彻在夜幕的夜家堡,好象有很多人朝着这边的院落来了。
  夜郎与云殇对望了一眼,看到的都是对方眼里的困惑。
  渐渐地,吵杂的人群进入了院落,带头的是福伯,他扫视了一圈院子的众人,严肃的眼光落到了并排站在的夜郎与云殇身上,忽然开口:“抓住他们二人。”
  “是”后面的家丁利马冲向夜郎与云殇,在两人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五花大绑了。
  相对夜郎的茫然,云殇一脸不悦,沉声问到:“不知道福伯此行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这就是夜家堡的待客之道?”
  “云公子少安毋躁,一旦证明夜公子是清白的,家主必然负荆请罪。现在请谅解家主不得已的选择。”
  福伯神色凝重,望了一下想冲过来的雪霁忠伯等人,“将他们一起带走。”
  “是”利马又是一拨家丁围将过来。
  雪霁眉头微皱,正要发作,突然瞥到忠伯朝她悄悄摇头,任由家丁缚住他的双手。再看阿奇也是,没有挣扎,就被绑住了。而在她身边的家丁似乎都知道她会使药的本事,一个个慎重而谨慎的望着她。她看院子中的人基本都被绑住了,也放弃了抵抗,让家丁绑住了她的双手。
  反正大家都在一起呢,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情况一旦不对,她就让这些人见识一下,她这弱女子的武工。
  夜郎院子里的下人不分男女全部都被绑上了,由福伯带着,去的方向是夜耿居住的大院。
  进入大院的时候,迎面就是灯火辉煌的情景,烛火,火把,火光交映,在寂静的夜幕下,显得分外的热闹。
  不过没有人欣赏这难得的美景,早先就等待在院子里的家丁,除了还拿着火把的人,其他的人都像是训练有素地一字排开,让福伯将绑住的人带进院子正中,然后再次围了上来。
  夜郎眼睛一眯,如此的阵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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