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屋子里一片漆黑，兔子卧在一角，睡熟了。
有一声一声低微的交谈，是情人间的私语，轻得只有彼此才能听见。
“嗯……”
“来……害什么羞，不过是换了个地方……”
“你轻点……啊……轻点，会被听见……”
“放心，这会儿隔壁没人的，他们都被我打发去看剧团的演出了……来来，膝盖再打开点……”
“你怎么不去……唔，唔！”
“我去做什么？我是来看你的……来跟媳妇亲热……都憋了一个多月，他们都有老婆抱，我媳妇不在身边，能跟他们比吗？放松放松……”
“强词夺理，我又不是不回来……有点疼，你轻点！”
“忍了那么久，没法轻点……喂喂喂，别挠啊，好好，我轻，我轻……这样行了吧？”
呼吸如同脸颊上的火舌一样热起来，每一次喘息，空气就会升温，邵瑞泽低头猛低头吻下去，缠绵的吻落下，从唇角到颈窝，从粗鲁转温柔。方振皓微微阖上眼睛，睫毛颤抖着，周围都是衍之的气息，一层层，蝉茧般缠绕着自己，喉咙发出一个含义不明的颤音。
后面那里被抹上了润滑的东西，手指触碰着，探入他体内，紧接着就开始深入，温柔地转动着。两腿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自己昂起半硬的分身被他的腹部来回摩擦，越动越火热，越动越肿胀。方振皓脸上染上潮红，连忙想要合拢双腿，但却被他的双膝撑开。
“南光，你也很想要了，是不是。”邵瑞泽戏谑着，嘴唇含住住那挺立的乳首，捻转揉按着。
全身颤动，情欲的激发让全身染上一层绯色的红晕，身体窜起电击般的战栗，方振皓咬了下唇，抓住了他的手臂，哼出几个模模糊糊的音节。
“早就有感觉了吧……我记得我的小媳妇很敏感，比如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不是？”邵瑞泽轻声笑了一下，探过去，用火热柔软的嘴唇，吻着方振皓颈侧，又微微抬头，用牙齿轻轻的咬他的耳朵。
“乱摸什么，不许摸……”
“嘿嘿……”
“不要，别摸那里，好深，唔，唔……唔……”
“嘿嘿嘿，哪里没摸过……连里面都摸过了，不要什么啊……”
嘴上是湿热的亲吻，柔软炙热又强硬的舌已经攻占他的口腔，耳边轰鸣着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咚……咚……那么的激烈，游走在他胸膛的手，滑到了下方，享受似的来回抚摸着他大腿内侧的肌肤。
邵瑞泽手背摩擦过他大腿根部，偏偏不管不顾那半硬起来的分身，来回轻抚肌肤，偶尔触碰一下，有意无意地蹭着，然后抬起卡进方振皓的腿间的膝盖，时轻时重的轻轻磨擦。
“嗯……衍之……唔……”方振皓喘息着，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手臂，闭上眼难耐的呻吟，邵瑞泽不断地以唇舌挑逗他，吮吸，舔弄，轻咬，手上还激烈的爱抚，抚摸过他每一处敏感的地方，身体随着抚弄的动作急剧起伏。
湿热的唇和手掌所到之处，还有抵在腹上的火热硬物，无不激起他一阵阵战栗，麻痒的感觉如蚂蚁肯噬般地爬上头顶。方振皓咬着嘴，竭力深吸着气，想要平静下来，但搭在邵瑞泽肩上推挡的双手却已慢慢变得无力，最后自然地变为搂抱。
身下涨的发疼，却得不到抚慰，“不要……再这样了……不……嗯……”方振皓吸着气，声音带上一点点的哭腔，邵瑞泽愣了一瞬，笑着握住了那炙烫的分身，缓缓拢在掌心抚摸揉搓着，贴着他滚烫的脸颊亲吻：“对，乖一点嘛……”
“啊……”一下子方振皓几乎忍耐不住，心脏每一下的收缩都像海啸似的迸发，呼吸更是越来越急促。
两具光裸的身体紧密贴到一处，不住的厮磨，高热的体温一丝丝渗透进对方体内，仿佛要把两人化开揉成一团似的，却更是舒服。
“衍之……衍……衍之……”方振皓身体剧烈的抖动着，有些语无伦次地叫着他的名字，双眉紧锁，两颊潮红。像在催促邵瑞泽回应自己，方振皓搂着他脖颈，拉着他俯身，吻住了他。四唇纠缠得难舍难分，靡腻吸吮间啧啧有声。
身体在他下腹上挤来蹭去，修长的腿缠上他的腰，不住摩擦，撩得邵瑞泽太阳穴突突直跳，血瞬间就液沸腾了，早就硬了的欲望炽热的几乎燃烧起来。他曲起膝盖将他的双腿顶开的更大，手指还深深插入到比之前更敏感的地方，缓缓摩擦，刺激着身下的人。
感觉到那里狭窒又高热，像磁石一样，吸附着他的手指，手指在他体内动着，那样紧密的触感让下身涨痛的几近想爆发，顿时亢奋的难以自制，邵瑞泽更是几乎是粗鲁地亲吻着他的嘴唇，急切的说：“南光，我要进去了……腿张大点……”
方振皓张开嘴接受他侵入的唇舌，衍之吻强劲的几近粗暴，却又带着无比的温柔，滚烫的气息中，带着那样强烈情欲的味道，还有全心全意爱恋的感觉……邵瑞泽再无法忍耐，猛地抽出手指，一手扣紧方振皓的腰，沉腰猛地顶了进去。
那物体仍旧如炽铁般炙热而硬硕，有那么一瞬间，方振皓的大脑一片空白，紧咬住的嘴唇都没了感觉，只能感到那像是要毁灭掉般的扩张。强烈的不适感让他下意识的想要缩起身体，可有一双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腰，将他拉了回去不允许逃脱。
“疼。”方振皓推拒着他的肩膀，一边吸气一边重复，“很疼，轻一点，要不然……你就出去。”
邵瑞泽双手撑在两边，微微抬起上身，不敢怎么乱动。他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太急切贸贸然挺进了寸许就再进不了，想要动一下，却听方振皓又是一声呻吟，看过去看到他眼睛里因为疼痛漫起一丝水汽。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撑了床一手扶住他的腰，四处游走抚摩，口里哄慰道：“好，好，我太心急了，我刚才太冲动了，南光，放松，放松些……”
方振皓喘了几喘，深深的呼吸，顺服的任他垫了枕头抬高下半身，挺身慢慢的适应。邵瑞泽感到那里柔软了一些，一手在相连的地方轻轻按摩，一手仍在他胸前小腹上揉揉捏捏，然后试探着慢慢的深入。
还是有一些痛，方振皓张嘴大口呼吸，但很快就慢慢，慢慢的容纳了他。邵瑞泽忍住强悍的欲望，感觉到身下的人明显的一阵颤动，显然是强忍着。于是他吻着他颤抖的身体，抚摸着他敏感的分身，极缓极缓的挺入。
许久方振皓的呼吸渐渐平缓过来，丝丝缕缕的吻落在自己的眼睑，唇齿，而进入的分身缓缓的，有时停了下来，但仍然感觉的到它的渴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到身后，滑到俩人相衔接的地方，缩了缩手指，最后还是握住了仍留在体外一大半的火热坚挺。
邵瑞泽倒抽口气，被他撩拨的差点一举全根没入，当即拽开他的手，声音因强烈的欲望而沙哑，“……做什么，想玩火吗？”
方振皓脸上飞起红晕，眼神飘了飘，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眸里，透出强忍着的欲望。
他握紧了自己的手中的床单，咬咬唇，挺起腰骨迎向他。
随着急促的呼吸声，被含住的欲望缓缓的没入体内，一分分，一寸寸，直至全部没入。
手指尖接触到眼角边的那一点湿意，邵瑞泽什么也说不出，把嘴唇覆盖到上面，温柔的亲吻着，细密的在他脸上啄吻着，吻去他的泪，他的汗，然后拥抱着他，“好了……好了，南光，你放轻松，由我来……我会温柔的……绝不弄疼你……”
方振皓抓住床单，喉咙哽住了，对了他点头。
俩人紧紧相连，不再有空隙。
“这样，会疼吗？”邵瑞泽动了动，声音沙哑，满是情欲味道，方振皓想了想，老实地摇头。
下一刻邵瑞泽抽送起来，但仍小心的不伤害他，一只手乘势伸到他身前，拢住了他的分身。
“啊。”他方振皓禁不住惊叫一声，想推开他的手，但随即又是深深的没入。
“唔……唔……嗯……唔……”
“疼吗？”邵瑞泽又停下来，“疼不疼？”
方振皓喘息着，手搂住他肩膀，“没有那么疼了……”
“不疼的话，放松一点，南光……”邵瑞泽顿了顿，腰身轻轻左右摆腰，分身在内壁上左磨右蹭。粗砺的摩擦带来特别的酥麻快感，方振皓口里低吟一声，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不住的喘息，却不再摇头拒绝。
“唔……唔……”
结合地方像是烙铁般熨着，热力从那里四散传导开来，浑身都是火热的一片。
邵瑞泽略略倾身前探，看到身下人清俊的脸上欲色绯红，目光迷离，眼睛里雾气朦胧，于是将他的腿分得更开一些，猛地挺腰刺入。方振皓发出了长长的呻吟，身体一抖，又立即咬住嘴。
一下一下的撞击至他的深处，或深或浅地律动，深深浅浅地抽插，细细地摩擦过每一处的敏感……先前那股略微的疼痛渐渐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酥麻，身下虽然被塞得胀实，却宛若浸在温泉里般，连着被拢在掌心揉搓的分身，舒服的感觉溢满全身。
身体一下一下被迫震动着，意识逐渐迷蒙。
“唔……嗯……唔！”猛然的一下，猛烈的贯穿着他，让人浑身战栗的快感窜上尾椎，方振皓忍耐不住，开始断断续续的呻吟。
那呻吟带着细微的愉悦，一下一下的，时低时高，还有着隐隐的沙哑，催人疯狂。
方振皓一下又闭了嘴，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他咬住唇阻止自己出声，已经羞红了脸。
“继续叫。”邵瑞泽吻着他的耳侧，带着坏笑小声说：“媳妇儿……我喜欢你叫喊的声音，就给我一个人听……好不好？”
方振皓眼睛里湿漉漉的，使劲的瞪着他，将嘴唇咬紧。
邵瑞泽笑起来，低下头吻他，缠绕着他的舌头，一下一下的深入，听那愉悦的呻吟断断续续的泄露出来。
他身下用力，扣紧他的腰又深又重地顶弄起来。一鼓作气地挺入到最深处，来来回回抽插穿刺，突然撤出，再用力的顶入。“呃……不，啊……”一阵强烈的涨痛和充实感，方振皓被顶得说不出话来，发出痛苦又喜悦的哼声。
两腿分得更开了，抬起的那腿缠在他的腰上，随着动作上下晃动。里面激烈的摩擦几乎无法忍受，而那种被充实的感觉，却让人心满意足……方振皓意识模糊，既羞耻，又克制不住想要更多，只觉得真的要欲仙欲死。
他那火热的昂扬深深没入他体内，深入到令他战栗，以此宣示着占有。
邵瑞泽深深吸气，压抑许久的欲望全释放出来，一时间温存体贴都抛到了脑后，身下加快了速度，狂猛的侵袭着，一次一次都撞击到他的深处。稍稍退出一些，又重重地撞入，感觉到灼热又柔润的内部密密实实地纠缠着怒张的分身，自发地吮吸、挤压、收放、紧紧的“咬”住他……欲望顿时一发不可收拾，用力顶入最深处。
狠狠地插入，又狠狠地抽出，再插入，再抽出，狂乱重复着的粗蛮动作，“嗯……唔……啊啊！”烫人的热度和胀满的快意齐齐刷上头来，方振皓刚开始还可以忍耐，但几次之后已经控制不住声音，呻吟声夹杂着大口大口的喘息，手抓着邵瑞泽的脊背，仿佛丝毫不敢放开。
邵瑞泽一边俯下身细碎亲吻，一边腾出手上下撩拨那发硬的欲望，身下依旧快速地全进全出，丝毫没有放松。一波又一波的脉动，掀起没顶的狂乱高潮，方振皓的呻吟声带上了哭腔，压抑的呻吟忽而拔高，带上了几分甜腻的尾音。
他觉得身下的快感已经充到了顶端，硬起的前端已经湿润，却被箝制住无法释放，于是难耐地扭动腰身，微弓起背，双腿不断的磨蹭着他的腰，要求释放。
“嗯……唔……衍之……我……”他仰头闭目，头在枕上难耐的左右挪动，沙哑地呻吟断断续续地泄出喉咙，十分煽情。
“乖……乖……再忍耐一下……”
“我想……想……唔……”
“我们一起……好……不好？”
邵瑞泽粗声粗气地喘着，进出抽送更加激烈，一下接一下深深地抽插，凶猛的、细细的、强悍的、温柔的、交替上演，配合着身体猛烈的前后摆动，一次次抵达最要命的地方。前后的夹击让方振皓已经呻吟不出来了，几近疯狂。
紧贴在一起磨蹭的身体，泛上一阵阵迷醉而狂烈的热潮，随着呻吟和粗喘，卷入那叠起的高潮。眩晕的片刻过去，纷纷软倒在床。
两人依然保持着相连的状态，如雷的心跳和滚沸的呼吸都有一致的节律。
方振皓一动不动躺着，朦朦胧胧感觉到邵瑞泽在颈上肩上亲吻磨蹭，剧烈的心跳慢慢趋于平缓。恢复意识的时候，邵瑞泽正拿了浸了热水的毛巾给他清理。
后面不断溢出的粘腻热液和酸痛的腰肢又让他莫名有了几分羞恼，不等清理完，光溜溜地抱成一团，钻进被子里。邵瑞泽在水盆里洗了洗毛巾，坐在一边俯身，哄小孩一般轻轻摇着，“南光，出来，出来，我给你擦干净。”
方振皓不说话，把被子裹紧，缩成虾米状，眼睛带着倦意，眨了眨，又慢慢阖上，像是要睡过去。
邵瑞泽干脆把方振皓连人带被子抱住，低头吻着他脸颊，凑近了说：“好了，弄干净了再睡，嗯？”
方振皓仍旧不声不响，邵瑞泽见状摸索了一会，手伸进被子里去，摩挲到那里，来来回回的轻抚，一下子刺进去，摸着那里的粘腻。方振皓身体抖动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开，瞪了他，伸手狠狠地扭了他腰侧一把。
邵瑞泽笑得开心，一手将他搂紧了，另一是手仍然刺进那里，插入，扭转，再抽出来。
“看看……不清理的话，可是不好。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更懂吧？”邵瑞泽哄劝，“乖，让我给你清理，完了我们好睡觉。”
方振皓脸上的红潮没有完全褪去，还带着一点点情事过后的慵懒和羞怯，他的眼睛转了转，刚要说什么，邵瑞泽就猛地一拽被子，飞快分开他的腿，用自己膝盖顶了，然后拿着毛巾一下一下的擦拭。
“你！”
邵瑞泽眯眼，故作严肃的说：“这么周到的服务，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方振皓就势要坐起身，“走开！我自己来！”
“嘿嘿……没事……都快完了……”
“走开……走开！听到没有！”方振皓刚要用力踹开他，身体就猛地一颤，“你干什么！”
邵瑞泽抛掉毛巾，转为用手慢慢的抚弄，“媳妇……你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我都不困了。而且我突然觉得，分开这么久，一次不够吧……”说着他凑过来嬉皮笑脸耳语，忍不住又在方振皓屁股上揉了一把。
他顺势扣住他的腰一提，膝盖曲起。
方振皓猝不及防被压了下去，一头埋进了枕头，双臀高高地撅了起来，趴跪在床上。
“放手！”
“……嘿嘿……媳妇……我们再来一次吧，两次，三次……都行，反正时间还早，我都憋了那么久了。”
“你……滚……唔……不……走……开！”
“媳妇……我进来了……”
随了话音，方振皓很顺从的不再挪动，低下头，身体深深的再一次的没入，又一次，第三次……
邵瑞泽从他的身后环抱住他的腰，贴在他光裸的脊背上，吻着他的耳垂和颈项，带着灼热呼吸的含混字眼送进方振皓的耳中：“南光……我只要你，只要你一个……这样子，你喜不喜欢……嗯？”
方振皓急促的喘息呻吟，闭着眼睛感受他温柔的爱抚，身体在他的双手和唇舌的挑逗下轻颤，随着他的律动，意识在一点点消逝。
“嗯……嗯……喜……喜欢……”
“要，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吗？”
“嗯……嗯……唔……要，想要……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
“看看……嘴上说不要，我的小媳妇……也早就憋的不行了吧……”邵瑞泽用力顶撞这着，一手握住他又抬起头的分身，舌尖钻进他的耳廓，将呢喃的话语用最短的距离送进他的耳中。
“想……想要……”
漆黑的屋子里，断断续续的呻吟喘息回响起来，异常撩人。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短，而且公事很快就结束了，邵瑞泽再也没了留在延安的借口。
最后一个晚上，激烈的亲热过后，两个人相拥而眠，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味地亲吻，吻到呼吸几乎难以为继。
离开的那天，两个人从早上醒来，一直到吃罢早饭都很沉默，唯有兔子还上蹦下跳，围着方振皓撒娇。
“兔子留你这里吧？让它陪着你，然后回来的时候我来接你们。”
“不能，一两天还好，时间长了，我没法照顾。要是它跑丢了，找不到了，真的变成红烧兔肉了，怎么办？”
“……不至于吧……”
“以防万一，所以你还是带它回去，反正也快结束了嘛。”
方振皓抱着兔子喂它喝水，一抬头，看到邵瑞泽正在看自己，漆黑的眸子里，眼神很温柔。
他心底不是滋味，心里生出一阵怅然。
“衍之……”他拉过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摩挲手指上的枪茧。
邵瑞泽嗯了一声，笑了笑说：“就剩下一个半月了，好好工作，注意点身体。我说过，我在西安，等着你回来。然后我们再去吃泡馍和灌汤包。”
“嗯。”方振皓抬头看，眼神里透出一丝不舍，随即故作轻松地笑，“好，你也记住了，不可以抽烟，不要跟人发火，不许去偷吃，一定要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邵瑞泽揉他头发，凑过去，在他唇边一吻。
延安机场上，涂着青天白日图案的飞机引擎声轰鸣。
邵瑞泽一一与前来送别的中共领导们握手，谈笑着。有那么多人在场，说什么都不方便，两人只能笑笑，互相拍拍肩膀，就算道别。
方振皓站在人群里，目送邵瑞泽与下属走上飞机，在舱门边再一次的挥手。
金色的阳光，照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影，他仰脸朝他浅浅一笑，侧脸晕上金色柔光，笑容如醇酒。
而他的眼神，也是投给他的。
从容，坚定，鼓励，还有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的眼神、他掌心的温度，全都汇集成一股暖流，从心间汹涌而过。
他也挺直了身体，对了他微笑，挥了挥手。
那架飞机滑出跑道，盘旋了几圈，向南方飞去。
方振皓手搭在额头看着那飞机渐渐的消失，看着那蔚蓝的天空散着几片闲云，久久的凝神。
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飞机很快的就降落在咸阳机场。
机舱里的人们一下子都放松了，但是碍于上峰在场，还不敢太放肆，小声的交谈，隐约的抱怨延安简陋的生活环境。
等飞机停稳，小昭跳过去帮着打开舱门，邵瑞泽随意从窗口一瞥，意外看到了机场人等候了不少人。
他一下飞机，参谋长梁峰就迎上来，表情有些不定，匆匆递了一纸电报。
邵瑞泽来不及问话，一目十行的将电报看完，脸色霎时就变了，猛地将电报揉皱在手中。
昨天晚上，西历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夜，芦沟桥，宛平城。
日军在距北平十余公里的卢沟桥进行军事演习，随后宣称有一名士兵失踪，要求进入桥边的宛平县城搜查。遭到中国守军的严正拒绝后，悍然炮轰宛平县城和卢沟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