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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厂最近接到了一笔大业务, 是老客户X电脑公司的订单. 与一般屏幕玻璃不同, 这趟X电脑公司要求的玻璃制作工艺有些复杂, 设计师递送上的图纸显示该电脑的整个显示屏需要一块大玻璃覆盖, 为了配合不同人群的需求, 玻璃四周甚至设计了好几种颜色的边框, 也就是说所有颜料必须均匀地覆盖在玻璃内侧, 然後以无缝贴合的方式安到显示屏上. 这涂颜料的步骤看似简单, 实际上对工艺是极大的考验. 涂薄了, 颜色便不饱满, 影响美观; 涂厚了, 安装时就可能做不到无缝贴合的要求, 甚至可能引起负面影响. 然此刻电脑公司收货的时间已到, 厂里的技术人员还没有研究出一个完美的方案. 业务部的人那个急啊, 天天打电话到人家公司说明情况. 可人家哪管你什麽技术不技术, 一通最後通牒, “交货or毁约”, 让厂里派人去他们公司当面解释.部长急得头发都白了, 当初签下合约的业务员也是怕得要死, 已经引咎辞职. 所以现在谁去当出头鸟, 成了最棘手的问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平日里老看不惯木棉的前辈忽然提了主意, “上次的排行榜, 木棉不是名列前茅? 我看派他去最合适了.”
反正只要不是自己, 叫谁都无所谓. 众人於是纷纷附和, 拜托起木棉来. “那就这麽定吧, 木棉, 下个礼拜你去吧, 事成了你就是厂里的大功臣, 升职加薪, 随你选!”
“这麽好康的事?” 木棉一个榆木脑袋只听进升职加薪四字, 便一个点头, 生生将自己卖了出去.
周三的时候木棉换上正式的西服, 带著满满一包文件前往X电脑公司. 约定的地点选在对方的职工饭厅---吃饭的地方谈生意? 这家公司未免也有些太KUSO了---不过那是人家的选择, 他现在是去给人赔罪解释的, 哪里有插嘴的份?
语气诚恳地同对方解释了好久, 对方听了半天, 结果就一句话, “那还是没有货, 对麽?”
“…是!” 木棉咬咬牙, “不过我们的技术人员正在努力研究中, 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可是我们赶不及要货了.” 对方态度也是强硬的很, “所有零配件都已安装妥当, 现在就等你们的玻璃---还要同我们的客户解释, 你们这样一拖再拖的办事效率让我们很困扰啊……”
“对, 对不起…” 木棉哭丧著脸, 又窘又急, 却又没有什麽好办法, 只能不停地哈腰致歉.
“不好意思, 如果你厂无法按时提供货物, 那我们只有…啊, 总裁?”
对方大爷的声音忽然变得恭敬起来. 即使迟钝如木棉也能听出其语调的变化, 吓得他一抬头, 目光却正好同来人的视线交织到一起.
“总裁?” 穿成这样? 简直比我们部长还寒酸嘛!
“你是…?” 倒是很可爱嘛……
两人就这麽大眼瞪著小眼, 夹在中间的代表赶紧跳出来作解释, “总裁, 这位是O玻璃厂的业务代表…对, 就是缺货的那家……”
木棉被玻璃二字给惊醒, 对对, 这才是他来的目的……这个人是总裁对嘛, 那, 讨好他总是没有坏处的, “总…总裁, 我们缺货是因为真的又推脱不了的理由…” 他将理由又重新说了一遍, “…所以, 我厂请求再给一段时间…我们的产品质量一向是过关的, 先前我们合作也很愉快呀……”
“生意场上讲究有来有往, 我们给了你们延缓的机会, 你们又能回报些什麽呢?” 柏松的声音有些冷, 让木棉听了不禁更害怕起来, “我……”
“所以请回吧, 明天我们就会撤了合约…”
“不, 不行!” 木棉忽然大声起来, 这事关他的事业, 怎麽可以说撤就撤? “条件, 条件随您公司开, 我们会接受, 只是, 请不要撤约……”
“哦?” 木棉焦急万分的姿态让柏松倒是感起兴趣来, “真的, 什麽都可以?”
“嗯!” 拼命点头中.
“不错.” 柏松满意地扯出一个笑, “不过这具体条件, 还要待公司商量---你就先回去等我们的通知吧.”
木棉自是感激而归. 身边的业务代表倒是摸不著头脑了, “总裁, 这事…您大可不必操心……”
“醉翁之意不在酒.” 柏松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句话, “总之, 事情照我说的办, 公司也有我的一份心在, 我自然不会拿它开玩笑.”
隔天木棉他们办公室便收到一封电邮, 部长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 不敢相信地抬头宣布, “X公司给了我们两个月的缓冲期, 还说合约还是接著续! 木棉, 你这回真的立大功了!”
“真的吗?” 木棉的脸似乎也被喜讯所点亮, “部长, 那…”
“自然不会亏待你.” 部长的笑脸忽然有些尴尬, “来我办公室, 我给你说细节.”
“OXO酒吧? 那是什麽地方?” 木棉一脸疑惑, “柏松是总裁, 怎麽会来找我…?”
“生意场上的事情, 谁说得清?” 部长其实心知肚明, 却不好意思说的太露骨, “唉, 木棉呀, 为了公司的合约, 你就去吧, 要是不放心多找几个人陪著…”
木棉摸摸鼻子, “好吧, 那我的…”
“不会亏待你的!” 部长连忙摆摆手, 心中忽然冒出一股自责感---啧啧, 总觉得自己出卖了这孩子…唉, 木棉,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呐, 等你回来了, 公司一定不会亏待你…反正人总归要长大的, 做这种事也是迟早的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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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高估了我的概括能力...哭...三千字完全无法搞定一对CP的故事嘛...所以还是决定写得细一些......
请谅解, 番外的长度又将括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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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的玻璃[2] (学弟X柏松)
木棉的玻璃2
虽然对部长的忠告有些疑惑, 不过木棉最终还是听取意见, 打了电话给自己最信任的学长, 木樨---咦, 现在好像是工作时间? 不过不管啦, 先拨号码再说---
“学长…” 木棉用讨好的语气甜甜地唤著对方, “小弟有件事拜托你, 不知行不行…”
“有事快说吧, 我在工作呢.” 木樨的语气压得很低, 上班时候是禁止用公司电话做私人事的. 尽管现在他的顶头boss和他有那麽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也不能太放肆不是.
“这样的, 我…那个我有一笔生意吧, 要去谈, 可是呢, 这个我嘛, 平时做的都是小生意, 这趟不一样, 对方来头大…所以捏, 想请经验丰富的你同我一起去, 啊, 压压阵, 嘿嘿, 就是这样.” 木棉没有把整件事完完全全地告诉木樨, 第一是时间不够, 第二也是为了不让学长为自己担心, 所以想了半天还是找了个谈生意的借口.
木樨也没有多想, “行, 什麽时候?”
“周六…”
“周六?” 电话那头忽然迟疑起来, “不行, 我, 我有行程安排的!”
“拜托啦大哥, 这笔生意对我很重要的!” 有什麽行程安排嘛! 这事事关我的终身大业诶!“对方老奸巨猾的, 我真的斗不过他啊……”
“这种问题总要面对的, 我一直陪著去也没什麽用. 要不你就别做, 反正很多人抢著做他的生意. 好吧? 我得挂了, 以後没事别用公司电话.”
什麽! 学长不是一向很宠著他的吗? 怎麽一下子变卦变得这麽厉害? 不要啦!! 可是哀求已经无效, 木棉只能换另一个计策, “大哥…嘿嘿嘿, 别怪小弟无情, 若你不答应, 我有的是办法骚扰你……” 对不起, 学长, 我是被逼的……
电话那头顿了半天, 木棉的心也有些抖抖霍霍, 不过一会儿终於听到木樨放弃似的声音, “……事後怎麽分成?”
耶! 木棉在心中比Y字, 果真学长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分成?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啦, 这笔生意谈成, 让他膜拜学长一个月他都愿意!
於是, 愉快的周六来临鸟.
木棉老早就等在酒吧外, 跟个天鹅似的伸长了脖子等著自家学长. 离五点还有一刻锺的时候, 终於将亲爱的学长给盼到了. 欢天喜地地前去迎接, “学长你可来了, 我还以为你放我鸽子哪! 咦, 这位是…” 唔, 难道这就是学长今天的行程安排……?
“我是他男朋友, 今天陪他一块来.” 那男人有几分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不过木棉不管这些, 学长的男朋友啊, 真稀奇… “学长好不厚道, 有了新人都不给我介绍介绍.” 唔, 以前那什麽女人看著就讨厌, 这个男人可比她顺眼多了!
“你听他乱讲, 还在试用期呢!” 木樨不满地挡在那人前面, “我们快进去吧, 你那客户也该到了.”
“哎, 好, 好……”
木棉吮著眼前的果汁鼓著腮帮同木樨叙了会儿旧, 五点一过, 柏松就姗姗而来. 木棉回头一看, 惊得掉了管子---这人, 还是他周三见到的那位吗? 虽然长相一样, 可是这老头衫和西装, 终究是有差别的啊…呜…整个人都好像熠熠发亮起来啦!
柏松也不晓得自己为什麽会突然注重起打扮来. 躲在家里的更衣间照著镜子试了好久的衣服, 又掏出买过後压根没拆封的发蜡打理起头发. 总之潜意识里就是想给那小业务员一个好影响---不管是视觉上还是生理上.
可是, 那家夥, 竟然带了这麽多电灯泡! 还和其中一个走得特别近!
看来计划是得提早实行了.
“劳您大驾!” 点头哈腰中…
“今天你怎麽带了这麽多人来?” 柏松不满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嗯? 这是… “宗竹, 你怎麽来了?”
“我和我老婆来pub消遣, 碰巧碰到我老婆的学弟, 啊, 忘了介绍, 这位就是我老婆.” 那名唤作宗竹的男人忽然亲昵地揽住木樨的腰肢. 木棉目瞪口呆地在一旁看著, 哇, 学长, 你们原来都…还在我面前装正经, 太不厚道了吧!
“既然都是朋友, 那也无妨.”
柏松似乎口气有所放软, 木樨也松了口气, “是, 是,” 他随口附和, “柏总裁, 关於这玻璃…” 唔, 现在该是谈正事了吧.
“先喝杯酒吧. 合约等会儿说.”
一杯酒? 小case啦. 反正能换回好赚的合约, 什麽酒都无所谓! 木棉看著服务生送来的五彩鸡尾酒, 据他的经验, 这种酒一般都是没什麽强度的果酒配成的, 抿一口, 唔, 甜甜的还不错……呃…怎麽, 怎麽头好晕……
学长的呼喊声响起在耳边, 可是…好想睡觉哦……
那就睡一会吧.
柏松接到下属的报告, 原来那男人果真是宗竹的人. 既然如此, 他就暂且追究下去, 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是如何料理床上的这个小东西…
木棉还昏昏睡著, 柏松躺在他身边, 用手指轻捻著他小巧的下巴.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同泉涌一般汩汩流於心间. 在见到木棉的第一个夜晚, 当他疯狂地弃工作於不顾, 满世界找著这个人的资料时, 他就知道自己的心中已经住进了这个叫木棉的家夥.
轻轻附上木棉干净的红唇, 那柔软如丝的质感让柏松的心一阵悸动. 反正人也已经到手, 偷香一个也无可厚非吧.
“柏柏柏总……” 妈呀, 他怎麽和柏松趟一个床上来著了? “您, 干嘛离我这麽, 这麽近……”
柏松正情意绵绵地缓缓靠近自己肖想多日的红唇, 哪知木棉的迷药忽然失了效,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多时, 柏松才清清喉咙, 故作正经, “你醒了? 那我们可以谈公事了?” 唔, 还是先提出筹码再吃肉比较有说服力.
“公事?” 木棉一听这二字眼睛都亮了, 忘记了柏松刚才的冒失, 飞快地跳下床从自己包里掏出早准备好的纸张, 恭敬地递上, “这是我们拟好的合约, 请过目!”
“嗯.” 柏松接过随便看了一眼, “合约我总会签的, 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个比较私人的要求, 就看你的态度……”
“总裁您尽管说,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 我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木棉说的唾沫横飞, 拍著胸脯打包票, 看得柏松是好笑莫名, “是这样的, 我呢, 这里缺个生活秘书, 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不过你倒是挺对我胃口, 不知……”
“咦, 可是我有工作呀!” 木棉摸摸脑袋, “生活秘书, 是要一直跟在您身边的吧, 我怕是……”
“辞了.” 柏松搁下简单二字, “我开出的条件绝对比你这业务员要好得多…当然, 你不答应也无所谓, 可是这合约……”
“…如果您签了合约的话, 好吧……” 木棉在心里打了老半天算盘, 怎麽看跟著柏松做秘书都是件美差, 好过每天日晒雨淋, 看著别人的颜色过日子---而且秘书, 总有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答应的爽快, 我喜欢.” 柏松心情忽然大好, 提起笔在合约上签下大名. 木棉自然也是随著喜笑颜开, 美滋滋地收起那张纸, “那麽柏松总裁, 我们下次见---”
“干嘛急著走?” 柏松猿臂一勾, 木棉便入了怀, “木棉秘书, 你现在该尽到自己的义务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