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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宇安东的精分人生》    作者:宁静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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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

  果然晚餐的时候,小飞扬甜甜地喊:“爸爸,我要坐你旁边,宇安东你让开。”

  宇安东还没怎么着,米淑红不干了。江海平前妻生的一儿一女已经上大学了,要孩子虽然不是自己的执念,但有个胖乎乎的小肉球儿叫妈妈,想着都让人肝儿颤,抱起小肉球,米淑红用让人麻的打哆嗦的声音说:“宝贝,叫妈妈。”

  江海平把眼睛从报纸上移开瞥了一眼米淑红:“他管你叫妈妈?”又放下报纸看了一眼江海宁,“管你叫爸爸?”然后五个指头轮着敲着桌子说,“那你们说他该管我叫什么?”

  二人低头不语装螟子,宇安东只得打圆场:“小飞扬,快问伯伯好。”

  孩子不敢开口,直往江海宁身后躲,于是大哥又把目光转向宇安东:“孩子的名字谁取的?”

  “我……”宇安东预感不妙。

  “小肥羊,还不如叫大灰狼呢!你学怎么上的!”

  江海宁上前一步报告:“大哥,他高中都没毕业!”

  宇安东无奈的望天,天知道这一家子都是啥人啊。

  于是当晚矮胖的肉滚滚的小飞扬就被米淑红抢走了,临了还理直气壮的说:“一家之主说了,孩子不能放你们这里,怕学坏。”

  ”

  江海宁只有抓着宇安东泄愤:“叫你那么不检点!现在好了,被剥夺监护权了!”

  宇安东被弄的忍不住呻吟起来,江海平用力一顶,“你还叫,再叫我就告诉我儿子,你就是他妈妈,他就是被我从你肚子里插出来的!”

  (二十四)

  最近关于宇安东“嫁”入豪门的话题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版本无数,当林期看到跟在一身名牌的江海宁身后走进餐厅的宇安东依然穿着普通的牛仔裤、连帽卫衣和帆布鞋时,心里着实惊讶:一点也不像个被圈养的样子。

  “林律师,”宇安东礼貌地打着招呼,把洗好的林期的运动服放在旁边的座位上,“上次的事谢谢您。”

  这是一家非常安静优雅地西餐厅,宇安东虽然穿的格格不入,气质和这里却并不违和。舒缓的钢琴曲中,他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低着头只管和盘中的牛排较劲。林期和江海宁一直在聊着生意上的事,心里却莫名奇妙地想起泰戈尔的诗:整个天空的寂寞蹲坐在我的胸膛-----他好想去抚摸那个人低垂的颈项。

  江海宁起身去洗手间,林期接过宇安东手里的刀叉,将他盘中的牛排切成一块块大小适中的样子,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喂,做小媳妇儿的滋味怎么样?”

  宇安东轻易地就红了脸,所答非所问:“下次别请我吃西餐,比你做的饭味道差远了。”

  林期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容易满足,从心尖到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蓦地回过神来,江海宁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我和林律师谈点儿事,”江海宁把车钥匙扔到桌子上面,“去车上等我。”

  看着宇安东有点委屈地离开,林期发现对面的江海宁全无了平时那副精英傻×的拽样子,凌厉的眼神竟有了七八分他大哥的风范。

  “阿期,天保矿业的大小姐又跟我提你的事了,你到底怎么个想法?”

  林期低头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微微一笑说:“你最近改行拉皮 条了?”

  “喂,”江海宁欠起身,贴在他耳边轻笑:“你这么多年不结婚也不交女朋友,是不是跟我一样喜欢男人?”

  林期侧着头稍稍避开,却不料江海宁步步紧逼,一只手竟然覆上了他的裆 部,用一种无比暧昧的腔调开口:“你该不是一直在暗恋我吧?”

  林期想起了一句网络名言:“你永远无法战胜一个纯傻 逼,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力水平拉到和他同等的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击败你。”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拿开江海宁的手,用另一只手撸着对方的头发说:“如果宁总肯在下面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二十五)

  宇安东饿着肚子坐在车里,不明白江海宁这是又抽的什么疯,想起林期说他“小媳妇”的话,心里挺不是滋味。谁不知道家养的永远赶不上打野食儿的吸引力,依着江海宁的性子,自己的保鲜期估计也快过了。现在每天都在他的怀抱中入睡和醒来,将来剩下孤身一人的时候,光想想都觉得凄凉。

  江海宁上了车,并没有马上发动,他扳过宇安东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瞅的宇安东心里毛毛的。

  “宁哥,看啥呢?”

  “我想着在你身上做个显着的标记,省的有人打你的主意。”

  宇安东心道我靠,你在我身上撒泡尿得了。再一想不对,他要真在自己身上纹个身或是套个环啥的就麻烦了,赶紧表白:“哥你放心,现在我一看见你腿就软,不是想撇腿就是想撅 屁 股,谁打我的主意那都是白打。”

  江海宁开心的大笑,竟是孩子般纯真的笑颜,宇安东一时看的痴了,一边跟着嘿嘿傻笑一边想:“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真是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说,什么不要脸的事都敢做啊。”

  刚进家门,小飞扬就扑进了江海宁的怀里,江海宁把他高高的抛起又接住,孩子高兴地尖叫,搂着他的脖子说:“爸爸有叔叔从美国来看你。”

  一个古铜肤色的健壮男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和江海宁差不多的年纪,竟然染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他微笑着看着江海宁张开双臂,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然后旁若无人地开始用鸟语交谈。宇安东尴尬地站在一旁,等着江海宁给介绍,却见那人瞥了两眼自己,咕噜了几句,江海宁又说了些什么,两人于是笑着又一次拥抱。

  米淑红一直冷眼旁观,这时拉着小飞扬上楼,经过宇安东的身边时踢了他一脚,“傻看什么,跟我上楼去。”宇安东一边走一边小声问:“嫂子,这是谁呀?”

  “你前嫂子的表弟,海宁在美国的同学。”

  宇安东看两人的样子可不止同学那么简单,又问不出口,只能迂回的打听:“嫂子,他俩说啥呢?”

  米淑红白了他一眼:“听得懂我就不走了。”

  江海平患了感冒,盖着被子靠在床头看文件,见小飞扬扑过来要上床,赶紧说米淑红快把孩子带走别传染上,然后示意宇安东在床头坐下。宇安东照顾人习惯了,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不烫。江海平笑了,“早不烧了,就是身上没劲儿,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宇安东在他面前还是有点手足无措,想了想问道:“大哥您吃饭了吗?”

  “没什么胃口,待会儿让张嫂下碗面条儿。”

  “我去吧,张嫂累了一天了。”宇安东说着往外走,听见江海平在后面叫了一声“安东。”他回过头,见江海平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他说:“不用担心那只美国白家雀,一切有大哥呢。”

  果然当天晚上江海宁就和那只白家雀飞出了家门,彻夜未归。

  宇安东睡得不踏实,总恍惚听到电话铃声或是开门声,一早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遭到了米淑红无情地嘲笑:“总不会一个晚上你就成了怨妇吧?”

  由于是周末,江海平照例去打高尔夫,临走又让司机回来捎上了小飞扬,说让米淑红带宇安东去买衣服,晚上陪她一起去景家赴宴。

  米淑红大喜,景晓明里是她的闺蜜,暗里两人较了好多年的劲。论财力景家是怎样也比不过江家了,但景晓有个优势,她一直没结婚。江海平是不屑出席那些乌七八糟的各式聚会,江海宁又是个对所有女人都不感冒的,所以米淑红虽然每次都被换了情人的景晓气的够呛,下次还是忍不住要去看一下她又换了什么样的男人。她上下打量了宇安东两眼,“走,让嫂子给你捯饬捯饬,晚上把那个老狐狸精迷死,然后咱回家再把她馋死!”

  宇安东苦笑:“嫂子,我把吃屎的劲都使出来了,一个江海宁都没迷住,你还能指望我去迷谁呀?”

  米淑红一口咖啡喷在桌子上,“弟弟,还说你不是怨妇呢,应该是吃奶的劲儿吧?”

  宇安东对于眼前的场面并不陌生,但是他是第一次以客人而不是侍应的身份出现。景晓看到米淑红远远的就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迎了上来,她穿着件银灰色镶钻的晚礼服,走路时扭动的腰肢让宇安东立马想起了葫芦娃里的蛇精。

  “哇,太漂亮了!”景晓轻摇着米淑红的双臂,眼角余光却早已瞄上了宇安东。

  宇安东今天晚上穿了一身Dior Homme的窄版黑色西服,白色衬衣黑色短靴,黑色的衬衣装饰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左耳上一粒钻石闪闪发光。发型师用啫喱抓乱了他的一头短发,整个人看上去既低调忧郁又精致高贵,把Dior标准的吸血鬼情人的要旨演绎到了极致。加之最近几个月在江海宁不断地摧 残和调 教下,眼角眉梢妖气横生,放眼望去,全场竟无一个男人可以与之匹敌。

  景晓这次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介绍她的新情人出场,米淑红心里冷笑,心里暗骂了一声“不要脸!”

  (二十六)(无)

  (二十七)

  对于三十岁朝上的女人,宇安东自觉无论在心理还是生理上都算得经验丰富,他拿过侍者盘中的酒杯(其实条件反射差一点接过了盘子),凑到米淑红耳边说:“嫂子,你希望我勾引她到什么程度呢?精神上的还是肉 体上的?”米淑红气地咬牙:“你想让家里那两个吃了我啊?让她眼馋一下就得了,一边儿自个玩去!”

  很无聊的聚会,虚荣做作的女人,无聊猥琐的男人,宇安东开始怀念自己在酒吧的日子。如果没有遇到江海宁,生活虽然艰难,命运还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哪像现在终日里患得患失,做小伏低,卑贱得像一粒沙子。

  命中注定被那个人掌控,宇安东耻于说爱,只能算是犯贱。

  “想什么呐?米淑红把你带来,不是让你发呆的吧?”景晓抱着双臂站在他面前,裸 露的大半个乳 房上清晰地纹着一只蝴蝶,振翅欲飞。宇安东听见自己心底一声叹息,细腻的皮肤,丰满的双 乳,水蛇细腰,肥白的臀,熟悉的感觉在体内游走,他抬起头,冲着风情万种的景晓灿然一笑。

  忽然不怎么在意江海宁和那只白家雀在一起做什么了,眼前的场景,宇安东似曾相识。

  没什么,去他的,今天的自己很渴望。

  两人身上散发出相同的信息素,景晓微凉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轻盈地穿过走廊,闪进一间屋子。

  里面没有开灯,宇安东的眼睛还在适应黑暗,女人已如藤蔓一样缠了上来。他不喜欢这张脸,也不想吻她的唇,他迫她跪在床沿上,撩起了她的裙子。

  是个熟透了的身体,刚一进入景晓就开始呻 吟,抓过一只枕头让她叼住了一角,远处隐隐传来音乐声和笑声。宇安东加快节奏,随着景晓一阵疯狂的扭动和嘶叫,他抽出自己的性 器,射在她的背上。

  整理好衣服,宇安东俯下身,泥一样瘫软的景晓抓住他的头发,“电话……”

  “什么都没有发生,灰姑娘,南瓜车,水晶鞋,”宇安东笑,“而我只是小老鼠。”

  江海宁在下午两点钟醒来,头痛欲裂。昨夜伙同另外两个同在美国上学的家伙,四个人抽烟喝酒,聊天叙旧,直至凌晨。两个人走后,他和武青山在会所的房间里倒头就睡。

  “可算醒了,我以为你要睡一天呢。”武青山刚洗过澡,神清气爽地拉他起来。站在喷头下,江海宁知道那个人会进来,果不其然,一只手扶上了他的腰。

  “回床上等着去。”江海宁没有回头,武青山嘟囔了一句,离开了浴室。

  两个人分分和和五六年,如果不是武青山染上了毒瘾,也许现在还在一起。看这家伙健壮的样子,也许这次是真的戒了。

  武青山禁欲已久的样子,直接把江海宁扑倒在床上,自己跨在他身上开始为自己做扩 张。江海宁用手臂遮住眼睛,他脑海中浮现的是在同一张床上另一个人青涩的样子,下 身很快硬了起来。有些粗暴地推开身上的人,江海宁起身穿衣服,武青山指着他的硬 挺,“喂,你明明很想做的!”

  “对不起,不是和你!”

  (二十八)

  江海宁和武青山在会所里做了按摩吃了饭回来,只看见大哥和小飞扬坐在沙发上看“海绵宝宝”,米淑红和宇安东不知去向。听说二人去了景家,急了:“大哥你怎么让安东去那种地方,景晓就是个狐狸精啊。”江海平看都没看他一眼:“人家东东又没卖给你,凭什么只需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说完,又跟着小飞扬一边看一边乐去了。

  江海宁暗骂了一句“点你个头啊,傻得跟派大星似的!”连衣服也没换,撇下武青山跑到门口巴巴地望,武青山摇摇头,想起昨天两人见面拥抱时自己问他那个男孩子是不是他的新欢,江海宁说:“是我哥给找的童养媳。”

  打两个人的电话,一个关机,一个不接,江海宁正恨得挠墙,车灯闪耀,宇安东先下了车,又打开车门,挽了米淑红一路款款走来。待看清了宇安东的样子,他一把就将人薅了过来:“行啊你,一天没见就忍不住了,打扮得跟个男 妓似的出去卖了?”

  宇安东乍见他本是有点心虚,一听他说话,心里噌地一股火,合着你跟白家雀双宿双飞当我是透明,我出去一趟就成男 妓了? 啪的甩脱江海宁的手,一声不吭往屋里走。

  米淑红担心地看着二人一前一后上楼,江海平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你带孩子也上楼吧,叫武青山下来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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