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纠结
“的喜欢，是那种喜欢吗？”甄灿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穆英琅。
“应该是吧……”想想，散仙回答得有些保留。
“什么叫应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玩啊？！”斜眼看他。
“呃……因为没喜欢过别人，所以也不知道啊……不过知道喜欢的种喜欢肯定跟喜欢茸羽的那种喜欢不样。”很诚实的回答。
“……是仙哎！神仙不是都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七情六欲的嘛？”皱眉，疑惑的看着他。
散仙怔下，随后很纯良，很真的笑：“难道没听过，修仙之法中有种叫双修么？谁告诉神仙都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七情六欲的？”
甄灿愣愣的看着他，有些茫然，忽然摇摇头：“哎哎！不对，话要跑题！喜欢跟双修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要拿采那啥补那啥？”
穆英琅苦笑着看他：“怎么可能……只是既然喜欢跟双修没关系，那跟是不是仙又有什么关系？”
“大哥，是弟弟的老婆……”
“壳子是弟弟的老婆。”
“呃……”
“小瑜娶的是个壳子，他叫萧兆诚，不叫甄灿，现在他马上要娶公主回家……甄灿，若是愿意，可以带回凤池，是鬼体，修行比人类修行更容易，性属阴，本性属阳，们可以双修，假以时日，可正飞仙道行，也可成地仙，岂非大好？”穆英琅认真的道。
甄灿再次愣下，沉默……
地仙？自己也能成仙？成仙是不是就可以象穆英琅的纵横地，往来三界无碍？而且还有个人伴着自己……可是能伴多久？秦昭阳四年，呢？
“穆……咳，英琅，附身在萧兆诚身上并非无缘无故，有必须完成的任务，不能跟回凤池……至少现在不能。”他低头，想想，抬头望着穆英琅笑，“要不，们来个约定如何？还要在身子里呆五十三年，五十三年间，必须完成个任务，然后……到身子寿终正寝之日，若是还如今日所的喜欢，那便跟去凤池。”
穆英琅看着他，有些涩涩的苦笑：“……终是要演完出戏放才甘心是么？”
“不喜欢半途而废。”
“既然如此，等。”
对于个回答，甄灿只是轻轻笑笑，似乎并没有多么感动，毕竟口无凭。
等回到穆府，已然全黑，府内安安静静，甄灿问门房的下仆才知道原来日间皇后赐下十六组宫灯，老爷和仇重人还有二公子都上山庄去接灯，据接灯之后直接就在山庄内布置挂灯，晚饭估计也在那边用。
甄灿撇撇嘴，吩咐下去让厨房给做些简单的饭菜，自己吃饱喝足，看看左右无事，便打算到平心斋去淘穆英琅的存书来看。
刚进院子就听得金背鼠精茸羽的声音道：“英琅仙，近来气息疏散，可是有什么心事？”
穆英琅轻笑道：“倒也不算心事……茸羽，喜欢过什么人没有？”
茸羽道：“人？人有什么可喜欢的！”
“咳，不是那个意思，是，有没有喜欢过什么对象？”
“嗯……个啊……当年还未修仙之时喜欢过只母金背鼠，长得真漂亮，那毛色……那眼睛……打的树洞前经过时，就觉得日头的光都照进洞里来……”
“嗯……后来呢？”
“后来？”茸羽的声音涩，“去向求亲，结果太瘦，树洞又小……嫁给住在树顶上那个大洞里的胖子！也就断俗情杂念，心修行成精……”
“那……如今怎样？”
“如今？咱们金背鼠若是不修行成精，顶多也就七八年的寿数，别看两百岁在精怪中只算幼年，可在金背鼠族中却早已是寿星中的寿星，至于，早就死不知道多少年。”
“那现在还喜欢么？”
“怎么可能！那是老人家年少无知时才犯的傻事，现下自然是修行最重要，还想那些俗情做什么？”
“样啊……可是茸羽，师父，若无情则不成仙，如今修行滞而不前便是无层情念，所以才让离开凤池到市井历炼。”
“咦？难道们人的修行跟们精怪的修行不同？反正不懂，也不想懂，世上但凡是母的都很麻烦！劝莫自寻烦恼。”
“……可是，要是喜欢上的是个的呢？”
叭嗒，有什么东西跌倒的声音……
“英琅仙……”
“他比小许多，但是颇可爱，做事很认真，认真得过头时便让人有些心疼……”
有小阵的沉默后，茸羽的声音有些发颤：“英……英琅仙……茸羽……虽然跟着……可……可只是想跟着修行，没……没……没那个意思……”
又是阵沉默，穆英琅的声音也有些颤：“……的不是！！”
甄灿深吸口气，蹑手蹑脚的退出院子，走出老远才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穆英瑜直到夜深才回来，进门就见萧兆诚个人坐在窗边发呆，脸上不时的露出抹笑，不知想到什么可喜的事，不禁奇怪。
自从皇帝赐婚之后，两人的关系下子又跌回之前“相敬如冰”的状态，加上萧兆诚在宫里忙，他又忙着山庄的布置，迎娶公主的事宜，两人相处的时间比以前更少，通常碰上面时都是深夜，都累得半死的倒头就睡，下来甚至十句话都不到。
“什么事么乐？”穆英瑜看着笑得开心的萧兆诚问道。
萧兆诚惊，扭头看他，笑容微敛：“回来啦……”
穆英瑜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有些不悦，但不知是否被他的笑感染，也还是笑着问：“在想什么呢？看笑得那么欢。”
萧兆诚想想，自己呵呵又笑两声，却摇摇头道：“不告诉！”他本生得俊秀，般微扬眉，眼神中透着俏皮的笑意，整个人都散发着少年特有的阳光气息，穆英瑜看得竟呆住。
“怎么？”发现穆英瑜呆呆的看着自己，萧兆诚不禁有些奇怪问道。
“……”他看看少年，笑意未褪，眼中的好奇令他忍不住也笑起来，“呵呵，不告诉，也不告诉！”
萧兆诚眼瞪：“当稀罕么？”罢使性子似的扭身抓起放在茶几上的书卷看起来。
穆英瑜笑着摇摇头，上前拉开他手里的书道：“拿反。”坐到他身旁，又道：“们段时日不曾好好话。”
萧兆诚——甄灿抬眼看他，渐渐收笑，淡淡道：“是啊，近来忙嘛。”
穆英瑜见他转眼又变成平日轻讥淡讽的调调，心中顿时酸涩起来，苦笑道：“若是怪便直吧，能否莫再般时不时的拿话刺？”
甄灿低头：“哪里是在怪，事又不是算的。”
穆英瑜轻叹口气，静下，强打精神笑道：“父亲让们想想山庄叫什么名字好，要尽早订做匾额才好。”
“昭阳……”他几乎是无意识的吐出两个字。
“什么？昭阳？嗯，似乎不错！”穆英瑜几乎是讨好的立刻就认同个名字。
甄灿惊，连忙摇头：“不……还是不要叫名字，不好……再想个吧。”
“怎么？昭阳山庄，不是挺好么？”
“……还是……问问父亲和重父的意思吧，莫太随意。”甄灿胡乱找个由头。
穆英瑜看着他，沉默。
是夜，两人并肩同榻而眠。
甄灿睡里边，背朝的外侧，感觉到穆英瑜翻个身，随后条手臂轻轻搭在他腰上……他知道穆英瑜睡姿向老实，有时可以个动作睡到明，他没睡，想做什么？！
“兆诚。”穆英瑜轻轻唤声，“睡么？”
甄灿忽然有种不安，又紧张的感觉，虽然觉得感觉出现得不合时宜……
良久，“没有。”
“嗯……，想问……是不是直在气？”
“怎么么问？气什么？”
“呃……们还没圆房，就要娶公主……”
“……”
“……是不是应该……呃……重父跟……应该……”
“没的事！睡！”猛的推开他的手，甄灿打断他的话。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
甄灿却再也睡不着，股火在胸口里翻着，他分不清是种不甘，甚至是愤怒的感情是为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向哪里发泄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