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又是一个夜晚的来临。
依旧是没有丝毫反抗能力让那人为所欲为，对方的手指火热得可怕。那人的手指先是勾画着轩啻的脸的轮廓，在反复摩擦几次唇之后，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毫不留情地插入轩啻口腔。
灵活的手指象老鹰捉小鸡般追逐着，玩弄着男人躲避的舌，轩啻的眉头有些痛苦地皱着，喉咙里含糊着发出不明意义的音节，透明的津液从合不上的嘴角流泻而下，在黑暗中宛如一条银色的小蛇。
“呜……”
对方似乎轻笑了一下，空出的另一只手似乎迫不及待地将轩啻身上的被子掀开，感叹般慢慢抚摸着男人那健康紧致的皮肤。不知是不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身体的敏感度上升了不止一个阶度。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炙热得似乎快将他的皮肤灼烧的目光，在那种目光下，男人忍不住颤抖，手臂上起了细小的疙瘩。
似乎玩够了，对方同时将两只手抽离。手指的离开没有让轩啻感到安心，反而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男人的第六感很准确，对方再次下手，这次却是直攻正心。
那人的手轻轻地握住男人疲软的分身，灼热的掌心似乎想将手中的物体同化——它也确实做到了。
“呃……”
男人死死地皱着眉，插入体内的手指虽然带有液体的滑润，但依旧让他感到疼痛。对方很有耐心地等待着轩啻的适应，另一只手卖力地慰藉着男人的弱点。
“……啊……”
轩啻忍不住叫出声来，对方的手指已经增加到3只。在这一瞬间，男人终于想起他忽视了什么。
对方阻止了他的视线，却没有封住他的声音！
再加上这熟悉的动作……
在轩啻脑中转过无数思绪的时候，对方已经将手指抽离，取代而之的是一个巨大的炽热的物体抵住男人隐隐作痛的后庭。轩啻不顾一切地叫出声。
“住手！血！”
男人嘶哑的怒吼回荡在空旷阴暗的房间里，他的话仿佛是哈迪的魔法点亮了一切，轩啻的视线不再是见不得底的黑暗，他清楚地看见了黑暗中那双瞳孔是异常的狡长的紫色双眼。男人僵硬地维持这尴尬的姿势不敢动弹，只能看着那双眼睛的主人笑得心满意足。
“你终于认出了鄙人，鄙人感到很高兴。”
轩啻不动声色地后退，血看见了去没有说什么，猩红色的发在黑暗中晦暗难辨，与黑暗完美地融在一起。
“我不认为你有必要继续做这种事。”
血似乎对轩啻的话感到有趣，他挑了挑眉，反问道。
“哦，鄙人想请教下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似乎忘了当初你对我说的话。”
……鄙人有鄙人的理由，不过鄙人可以告诉你，等你真正知道鄙人的身份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所以。”轩啻乌黑透彻的双瞳在黑暗中璀璨，里面隐藏著难以言遇的情感与光亮，静静地看向对面一脸认真听他讲话的血色死神。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血，还是……凌？”
对面的血露出的笑容看不出丝毫感情。
“被你发现了。”他用指头梳理着血色的发，在黑暗中更显苍白的手指在血殷中起伏，显得诡异无比。“不过，凌是凌，鄙人是鄙人。”
“……alternatingpersonality（双重人格）……”
“正解。鄙人是亚人格，主人格凌不知道鄙人的存在。”黑暗缠上了血梳理头发的手，淹没了了血的表情。“鄙人可以从主人格那里得知发生的所有事。”
轩啻一脸复杂地看着对方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血将手指从血色中抽离，唇角的弧度带着危险。
“不过呢……”
“！”
虽然有防备，但还是被对方以遥不可及的速度和力量捉住按倒。
“这不是标准答案。”
“啊……！”
后面被毫不留情地刺入，血亲吻着男人因疼痛而皱的眉。“迟还没有真正了解我们的身份，我们的一切，所以，迟没法了解鄙人为什么会这么做。”
对方一瞬间忧伤的表情像极了当初，那人同样在这种时候听到他的质疑时的表情。
……你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呢……
“所以……”
血的动作、语气、神情和当初那人的重叠。
……你要好好感受，感受我的存在……
“迟要一定要感真正地了解鄙人的一切。”
“……迟。”
最后被放开时轩啻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那里因为被狠狠摧残而暂时合不拢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血色的死神轻柔的抚摸着男人疲惫的脸，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轩啻脸上的伤痕。
“现在暂时不要让鄙人的主人格看见你的脸……因为那样的话，”血收回手，垂下了眼，浓密的睫毛遮住了泄露情绪的瞳子。
“他会毁了你。”
见鬼！
轩啻诅咒着那个吃干摸净完全不计后果的某人。此刻男人一手抚着腰，一手扶着墙。不用想都知道他此时的样子要多糟糕就多糟糕，也许他应该庆幸侍卫的服饰都是全方位包装的黑色紧身皮衣。
轩啻狠狠地吸了口气，忍着酸痛将眼前的大门打开。
“真慢呢。”
害他迟到的罪魁祸首如此说道。
“……”
尽管努力维持与平常一样地走路，男人有些僵直的动作还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凌挑了挑眉。
“你怎么了？”
“……”
见轩啻没有开口，这几个月深刻了解到男人的性格的凌没有追问。凌招了招手，示意轩啻过来。
“过来，我向你介绍一下。”
凌侧过身子，将身后的人展现在轩啻面前。金色的发如同记忆般耀眼，一蓝一绿的眸子在黑暗中璀然欲灿。
“这位是亚珀利昂?梅拉尔特。梅拉尔特的现任家主。”
轩啻很小心很小心地维持着常态，他依旧是一脸面无表情，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暗处的手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刺入肉里。
与轩啻的冷淡相比，对方的视线自从看见轩啻后就再也没有离开男人。
“……亚珀利昂先生，这是迟，是我的……哦？你们认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
轩啻一言不发不置可否，金发青年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灼烧。希路见到男人的举动，将转眼而逝的失落化为熟悉的嘲讽。
“这是当然。真是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玩具。”
“……”男人依旧沉默是金。
“……玩具？”
凌在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紫魅色的眼底闪过一丝自己没有察觉的不满。
“哦，迟你还没有向凌先生介绍过你的主人么？”希路的微笑冰冷而又嘲讽，他向凌优雅地欠了欠身子。“让你见笑了，我的督促不严。”
希路再次看向轩啻的眼中带着毁灭性的占有。“他是我的玩具，因我管理的疏忽让他跑了出去。非常感谢凌先生帮我找到了这个不听话的玩具，次日梅拉尔特将奉上10颗原矿星球和5个标准配置的1000人队的机械人作为谢礼。”
“哦，这样啊。亚珀利昂先生，你提出的条件让我很心动呢。但是……”紫发的王者话锋一转，伸手将沉默轩啻一揽，没有料到凌会有这个举动的轩啻因被触动了昨天的伤口而不支倒在凌的怀里。紫发的王者若有若无地玩弄着男人的耳朵，带着挑衅的笑容对上对面几乎要喷火的目光。
“……刚刚忘记介绍完了，这是迟，我的宠物。”
“……你……”
感到怀里的人一僵，凌笑得满足而得意。他当着对方的面轻咬着轩啻的耳朵，舔弄着男人软软的耳垂。异色双眸的青年无法自制地伸手想要阻止这一切，但伸出的手却毫无阻碍地穿透凌和轩啻的身体。
“亚珀利昂先生，你似乎忘了，我们现在正在虚拟通话中呢。”
希路脸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后脸色阴沉地看着凌将轩啻的衣领拉开，露出带着绯色痕迹的暧昧阴影。同样对那红色的痕迹感到意外的凌不动声色地将惊讶掩在眼底，只是心中却燃起无名的怒火，他开始沿着轩啻的脖子啃下，用力得仿佛想要用齿痕敷在那痕迹上。带着深沉的悲哀和绝望，轩啻闭上了眼睛，如同一个人偶任其摆布。
这时，面无表情希路开口了，阴沉而又危险。
“原来凌先生对我的玩具有如此的厚爱，似乎不惜与梅拉尔特决裂。据我所知…”希路淡淡地看着轩啻锁骨上碍眼的痕迹。“…联邦最近最近在增加灭界星系边缘地带的军队预算，似乎要实现当初的‘434战争宣言’。”
“……他们还玩不够啊，骚扰了快200年了……晤……”似乎忙不过来，凌放开了轩啻的脖子，转而攻向柔软的唇。
“并且，对梅拉尔特提出了战争援助的请求……”凌似乎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希路的话，仿佛没听到金发青年话里的威胁。紫发的王者近乎抢夺地卷席了轩啻的口腔。希路垂下了异色的双眼，眼底灼烤着的业火烧耗得仿佛是毁尽一切的疯狂。
“如此，我告辞了。”
等凌放开了轩啻，才猛然醒悟自己也沉迷这个吻。金色绻发的青年早已离开久许，轩啻没有表情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退后一步拉开了与凌的距离。这时，紫黑色头发的主人却又凑了上来。
“……凌，希路已经走了。”所以没必要再演戏了。
“哦，那又怎样？”凌眯起的眼睛看不出喜怒哀乐，他的语气酸溜溜地宛如吃醋的怨妇。“希路，叫得真亲热呢。”
他将轩啻拉到怀里，一手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腰不让其挣脱，一手抓着男人的下巴。
“你看，我为你连梅拉尔特都得罪了。你要怎么补偿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