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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书籍名:《少爷落难记》    作者: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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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瑟·格雷多觉得今天真是呕到极点!这甚至让一向不知人间疾苦的他有了世界黑暗人生无趣的心思!
刚转过走廊,就看到斯卡托在那里等着他,他妈的,刚才他影都没有,现在站在这里有什么用!
对方担心地走过来,“嘿,你没事吧,你看上去不太好,那家伙凶神恶煞的,你没事吗?”他说完,拨了拨了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你们打架了?”
维瑟觉得下体极度不适,好像有热热的液体流出来,一想到是什么就让他感到一阵反胃,一心想回去洗个澡,他理也没理同伴就向外面走去。
“维瑟,”斯卡托说,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嘴唇上是什么?”
维瑟愣了一下,碰碰嘴唇,看到指尖上的白色液体,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沃德抹在他唇上的精液,这让他又是一阵胃部翻涌,他努力压抑住它,干咳一声,“那,那个……也许是沙拉酱……”他说,不着声色地把手上白色的东西在衣服上擦了擦。
“沙拉酱?”斯卡托提高声调,“在洗手间里?难道你们之后又去宴会场了?这可不够哥们儿,维瑟,我一直在担心地等你!”
“嗯……对不起……”维瑟忍气吞声地说,看到斯卡托疑问的眼神,再次感到一阵强烈的心虚!上帝啊,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强暴了他就不要活了!可是说是沙拉酱这句话又是如此不可信,怎么可能一个富家公子被黑社会老大凶巴巴地截住后,一起去吃沙拉酱呢!
他欲盖弥彰地舔舔唇,可立刻后悔起来,唇上的味道让他胃部一阵痉挛!“真的!”他用诚挚的语气强调,下一秒上帝惩罚了他,呕吐的欲望再也忍耐不住,他狼狈地蹲在地上吐了个一塌糊涂,斯卡托连忙在后面拍他的后背。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维瑟在回家的路上不停咒骂,用他所有知道的骂人的语言诅咒这混蛋的一天!
因为他家在这个城市有别墅,想清静的时候还能找个地方呆着,车子开进庭院的大门,他松了口气。
到房间里时,艾维尔正在等他,他今年二十七岁,是个有着俊秀斯文长样的黑发青年,维瑟家的管家。他正站在门口,看到维瑟,有些惊讶地走过来,“这么早就回来了,少爷。”
“我要去洗澡。”维瑟说,感到腰酸背痛,腰部以下像在被不停被用刑一样,他想不知道美人鱼变成人后走路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每走一步你的腰部就会强烈地提醒你一次它的存在。
“艾维尔,等会儿帮我按摩。”他说,年轻的管家点点头,微笑,“是的,洗完澡的时候吗?您看上去很累。”
“是的。”维瑟摆摆手,刚走了了一步又呻吟了一声,“我好像被生拆了一样难受!”
“您要紧吗,”艾维尔担心地看着他,“您不该参加太剧烈的运动,那对身体不好,我这就去放洗澡水,烫一点好吗?”他说,维瑟没说话,而艾维尔总是不说话也知道他的意思。
维瑟瞪着沙发,他很想像以前那样把自己丢上去,可他浑身酸疼,只好忍痛站在那里,用脑袋意淫沙发的好处。还好并没有佣人来问东问西,因为不是在老家,只是一个商业公议,玩闹而已,犯不着像搬家一样把整个家当都搬来。
艾维尔走过来,“洗澡水放好了,少爷。”
维瑟拖着美人鱼式的步伐向浴室走去,用对热水的渴望支持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浴室里热气蒸腾,浴缸旁边甚至还放了一瓶红酒,维瑟露出一个满意地微笑,艾维尔总是很体贴。
维瑟裹着被单从楼上下来时,暮色已经降临了下来,他洗了好一会儿,头发还湿淋淋的。艾维尔正在下面等着他,年轻的管家有些意外地看着少爷弄了个被单下来,印象中按摩固然要赤身裸体,身上盖着布料,但维瑟从来没有这么讲究,今天不知道怎么转性了。
维瑟像推倒的木桩一样倒在台子上,头压在手臂上,“开始吧。”他用呻吟般的语调说。
艾维尔把手放在他背上,轻柔地按下去,他可以清楚感觉到他在被单下赤裸年轻的躯体,看到他感到舒服时孩子般愉悦的表情。他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维瑟看上去很不对劲儿,但他想他也许有一天会告诉他真相,他相信无论如保他总归是他的少爷,那个有些欺软怕硬但性格纯真的家伙。
在按摩到一半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艾维尔犹豫了一下,别墅里并没有别的人手,他看了眼维瑟舒服的已经睡着的样子,偷空跑到客厅去接电话。
维瑟仍然趴在按摩床上,他确实已经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艾维尔是否有在继续按摩并不重要,他感到很舒服,脑袋不太清醒,他今天太累了,需要睡眠。
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一个高大男人的影子,正无声无息地映在了他的身上。
沃德在窗外就看到了维瑟正在享受按摩,那种孩子般的表情很可爱,这让他有一种骚扰的冲动。他天黑以后又跑来格雷多家的目的昭然若揭--他想再和维瑟做爱。他享受那征服另一个男人的过程,现在想再享受一次。
身为黑社会,虽然很久不做了,但沃德依然擅长飞檐走壁的老本行,所以这会儿他无声地潜进了房间,外面传来艾维尔讲电话的声音。
他站在维瑟身边,大手抚摸他的他的后背,隔着布料感觉他年轻光滑的皮肤。维瑟动了一下,继续沉睡,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
沃德的手顺着他的肩胛滑下,一直到他的腰上,再到他的臀部。他的手停留在那里,觉得这里的触感十分迷人,那么的有弹性,让人兴奋,接着他再向下一点,被单在这里消失了对于曲线的捕捉,所以他把手按下,指尖探进他的两腿之间,再挤进他臀缝中。
虽然隔着被单,仍能感到那隐私处的热度,中午时只顾着做爱,他并没有好好欣赏这些,现在这样若隐若现的状态让他很兴奋。
他抚摸着那胯下的隐私部位,动作有些粗暴,这让维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儿,那种力量让他有些疼,而且还是那种地方……
“艾维尔,”他含糊地说,“你在干嘛……”他停下来,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身后的人在干什么,他不可能是艾维尔,艾维尔不会干这种事……他感到一个男人的手隔着被单探进他的双腿中间,抚摸和亵玩着。
他几乎整个跳了起来,可在同一瞬间,沃德一把按住他的脖子,强迫他呆在台子上。他的力量很大,维瑟像要被斩头的罪犯一样被死死摁在那里去不了,而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另一只手正在他的胯下,试图分开他的双腿,继续他的下流行为!
“沃德!”他大叫道,“是你吧,滚出去!”他艰难地试图转过头,虽然没看到人,但他看到了灯光投下的男人的影子。“滚出去,这时是我家,你居然有胆子到这里来!”他叫道,“艾维尔,你在干吗!没看到有人私闯--”
他停下来,艾维尔站在门口,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两个打扮得像特种部队的男人站在他后面,显然是沃德的手下。
他上面的男人用玩味的声音开口,“现在你的房子被我占领了,格雷多少爷,根据武力决定一切的原则,我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你疯了!”维瑟叫道,虽然被狼狈摁在台子上的样子毫无气势,“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去告你!你竟然还拿着枪!他妈的--”他停下来,极度的恐惧突然击中了他的心脏!
他感到沃德正揭开他身上的被单,身快把那遮蔽物推到了腰部以下,露出他整个下身。“停止!停止!你这个疯子!别这样--”他尖叫道,他可以看到艾维尔正惊讶地看着这一幕,那两个见鬼的手下也同样看着,表情冷淡,好像那人渣经常在他们面前表演这种疯狂的行为!
那只手继续淫猥地动做着,在那么多人的眼前!
“别这样!别这样,沃德,求求你……”他开始恳求,用被丢到案板上的鱼一样拼命挣扎,这混蛋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干的事让他心脏因为恐怖而痉挛!
沃德的手仍在抚摸他的臀部,动作缓慢而色情。“啧啧,果然是漂亮的形状和触感,我刚才就想好好欣赏一下了……”他凑进维瑟的面孔,看着他哀求的双眼,“你哭了吗,维瑟?”他的手指伸进他仍伤着的后庭,戏谑般进出着。
然后他成功地看到那个爱面子的年轻少爷露出崩溃的表情,“放开我,求求你别这样……”他说道,他哭了。
沃德满意极了,拉开长裤的拉链,从后面骑到他身上,维瑟感到顶着自己臀部的坚挺,他用最后的力量挣扎和诅咒,“不!不!别在这里--”
沃德用力把自己的分身顶进他的身体。
他不再关心他的感受,而是在他体内疯狂抽送。一个人的自尊可以被践踏到什么地步呢,这他并不关心,这游戏实在非常有趣,他俯下身,拽住他的头发,看到他的脸。
他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水珠,牙关紧咬着,他的脸是极度的痛苦与绝望。
这次暴行持续的时间相当久,沃德释放了欲望,慢慢离开他的体内,被单已经掉到了地上,露出他赤裸的身体。他抬起头,看着那年轻管家的表情,他的表情最初是恐惧,接着是不可置信,现在变成了憎恨。
“畜牲,他还是个孩子!”他骂道,想冲过来,身后的人紧紧拉着他,用枪柄击在他头上,可是那并没能让他退缩。
沃德转过头,另一个人缩在床上不停发抖,像孩子般紧咬着手指,留下两道带血的牙印。
他拾起地上的床单,盖在他身上,然后以不可逆转的态度,把他打横抱起来,向外面走去。
“婊子养的,你还要干什么!”艾维尔大骂道。沃德停下来,转身看他,“带他到我家去,我玩得相当尽兴,还不想结束。”
“你疯了!这种事--”
“哦,就凭格雷多家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他用温柔但冷酷地眼神看中怀中的人,“信不信,我能让你倾家荡产,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你的命握在我手里。”他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感到那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但是,”沃德露出一个微笑,“法律还是得顾忌一点。”他向身边的人吩咐,“把刚才闭路电视上的录相带拿走,我可不想让警察们参观我的性爱场面。”
部下迅速跑到楼上,他看到艾维尔绝望的眼神,他一点也不怀疑这栋别墅里装满摄像头,一切入侵都会被录下作为证据。他抱起维瑟向外走去,外面停着他的加长车。没人能把他光天化日之下践踏人权的暴行怎么样,政府绝不会想得罪他,维瑟家的势力帮不上忙,而现场只有艾维尔一个证人,他还是格雷多家的管家,大可不必买账。没有了物证一切好说。
光明正大的绑架,没错,他把怀中的人丢进车子,他缩在地毯上抱着床单发抖,沃德抬起他的下巴,“宝贝儿,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直到我玩腻,了解吗?”
他看向那双恐惧的眼睛,他不是第一次看到恐惧和绝望,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深重的情绪。那些只是他的玩具。
他看到艾维尔追了出来,示意司机开车,管家在后面追了一段,然后像想起什么般向回跑去。
黑色的房车消失在街角,没人能阻止什么。
艾维尔冲回房间,拨通老爷的电话。他早已知道这个世界总是钱说了算数,可是他不能想像那一切会落到维瑟身上。那个人一直是天之骄子的,仿佛这是上天注定他将被所有的人宠爱,这让他总像个孩子,他了解他所有的软弱与单纯……不该是这样的,他不该承受这种可怕、下流的灾难!他是该被所有人宠爱着的那个少爷……
他的手抖得那么厉害,怎么也无法停止。
他看得出那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冷酷的、习惯于支配别人生死的暴君的眼神,维瑟落到他手里怎么样?他会轻易的捻死他,用最可怕的方式侮辱他!那个自己用所有心思疼着的,生怕他冻着了感冒了吃的不舒服了的维瑟,怎么可以承受这些……
他坐在地板上,房间里仍然干净整洁,却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他把脸庞埋在膝盖里,紧攥着拳头,一想到他什么也做不了任那个男人离去,一想到维瑟正在遭遇到什么,他就无法抵御胸中那足以把心脏撕裂的疼痛。
在沃德的世界观里,只有如何统治而从没有任何顾忌别人想法这类的东西。人类总是很容易忽视别人也同样拥有感情和自尊,而只把低位者当成某个游戏工具,这在沃德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他眼里,人类是可以捏圆柔扁的工具,至于他们本身在想什么,他很忙,没时间管……实际上,他根本没想过世界还有“别人的思想活动”这个概念。
他把他的金发美人丢在床上,满意地看着那人缩在床角欲哭无泪的样子,从现在开始他不用再跑去找他了,他将被囚禁在这里,任他予取予求,直到他感到厌倦,结束这段暴行为止。
他笑着靠过去,扯下他的床单,让他赤裸地暴露在自己的目光下,看着他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刺猬式保护方式。然后他拉住他的一只腿,在他恐惧的目光下把他拖过来,享受他的防备被强制解除时的惧怕。
“从现在起,你得觉得怎么取悦男人了,我会经常光顾你的。”他说,分开他的腿,打量他的私处。他今天并不准备做,只是想玩玩而已,他看着他努力想合拢双腿却失败的痛苦表情,等待即将到来的哭泣。
真是美妙。
“你受伤了,需要治疗,”他说,转过头,“迈克,帮我拿些药来……”
“不,不要!”维瑟大叫道,“不要别人!不要--”
“行了,亲爱的,”沃德柔声说,“等下还会有两个人来帮我压着你的腿呢。别装矜持了,刚才不是都被看光了吗,想想看,三个男人都参观了你被我上的场面,你还想保留什么呢?”
对面蓝色的眼睛又露出那种生不如死的绝望表情,沃德继续说下去,“现在你是我的了,以后很久都会是,你得习惯我的爱好。我喜欢让人看着,看我怎么干你,怎么征服你……了解你现在身份吗?”
一个棕发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小瓶子,身后跟着另一个男人。
“帮我压着他的腿,”沃德说,“我来好好给他上点药,我今天可能有点太纵欲了,不是吗?”
叫迈克的男人笑着摇摇头,走过去抓住维瑟的脚踝,沃德弄了点药在手上,那瞬间他看到维瑟的表情,他不再发抖,也许因为他的眼中是一片极度的恐惧与绝望,和某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绝决,接着他闭上眼睛,那片奇异的色彩消失了。
维瑟毫无疑问是个软弱的男人。他从小到大受的保护太好了,虽然他同样遗传了父亲商业强人的某些强硬部分,但那也仅限于在欺负更加弱小的人身上。
他不熟悉那些暴政和践踏,他非常胆小,所以在碰到那一切后,他唯一能干的就是屈服。
来到沃德家已经三天了。这么久后仍没有人来救他,维瑟似乎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静默地坐在床上,眼神晦暗又绝望。
他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杯,他这些天来从没有出过大门,他知道这里的守卫情况,也知道他即使逃了,也无处可去。他已经知道沃德家的势力,他碰到了一个更加强大的男人,他的余生……所承受到的只能是无止境屈辱和强暴。
他想站起来,可是浑身酸疼,这些天无数的人看到他被另一个男人强暴和征服,被压在身下呻吟,体内被塞入恶心的性具,以后也将是这样。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将不再是个天之娇子,而变成了一个男宠!
但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维瑟吸了口气,用尽全力把杯子丢到对面的墙上!
脆弱的玻璃制品爽快地碰成了片片,金发男人迅速跳起来,冲到墙边,捡起一块最小和锋利的握在手里,然后回到被子里坐好。
佣人打开门走来,看到这场面猜到是这位少爷又在发脾气了,叹了口气把玻璃渣扫好。维瑟冷冷地看着她,被褥下,手中紧握着那一小片玻璃片,锋利的边缘让他感到疼痛,可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他镇定精神,鼓起勇气。
那以后的很长时间,每当他感到恐惧时,他就拼命握住那个小玻璃片,鲜血渗出来,可那已不再能像平时那样让他大惊小怪。现在没有人会保护他,没有人会心疼他,他已经落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无路可走。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机会发生在十天后的一个夜晚,沃德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他今天又要光顾他这位软弱的禁脔了。并且,这次他没有再找人来参观和帮手。
维瑟冷静地看着他,没有露出一点慌张,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天知道失败了他会怎么样!
“想我了吗?”沃德说,抬起他的下巴,这个金发男人快把脑袋埋到膝盖里了。
维瑟转过头不看他,他的眼神依然是不知所措的,这也是实际情况,虽然除他自己外没人知道他手里正紧攥着一小片玻璃渣。有一个锐利的尖利的玻璃渣。
实际上,他几乎从未单独行动过;实际上,他从不习惯独自做出决定;实际上,他吓得快要昏过去了!
但这次他必须独自做出一个关系他一生的决定!
什么时候机会最合适呢,他想,像电影里看到的,高潮时,那时一个男人的思维一片空白,那是刺杀最好的时刻。而他已经承受了这么多次侮辱,不介意再一次。
他尽力表现得和平时相同,而在这件事上,他确实表现出了平时看不出来的天份,沃德半点也没有发现异样。
另一个男人的器官冲进了身体,维瑟紧搂着他,感到高潮将至。他突然有些想问他,你是不是很恨我,我做过什么伤害了你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知道那可能会害他死无全尸,他不允许出一点差错。他很胆小,他从不冒险。但如果非冒不可,任何人也会成为一个赌徒。
沃德激烈地抽动,维瑟计算着时间,在下身那火热的液体进入体内的一瞬间,他听到沃德满意的叹息,而他准确地找到了他的喉管。
当事到临头,一切都冷静的下来。他的手如此平稳,抖也没有抖一下,当那一小片玻璃片带着他全部的力气划向另一个男人的脖子上,他冷静得像割开一块布。
如果他不死,我认了。如果他死,我也将承受后果。
他成功了!
几乎是自己也不能相信的成功。他看到沃德猛地停下动作,用手抓住喉管,可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实际上维瑟本来准备割动脉,可是他怕沃德大声喊叫害行动早早被发现,只好把目标改向喉管--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出来,维瑟迅速推开他,跳下床,打开窗子!
沃德并没有把窗户封住,他想告诉他:你可以离开,可是你离开也无处可去。
可接着,维瑟并没有爬上桌子跳出去,他转过头,冷冷看着在床上挣扎的沃德。被单已经被血染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真难想像一个人身体有如此多的血,可是这次不再是我的,而是你的血,他想。
他看着那个男人痉挛和抽搐,像在欣赏一部动情的电影,虽然即使在电影上他也不喜欢看到别人死亡。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他迅速躲到床底下。
床单可以挡住他的身体,这是电影里用到烂的老办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看到很多人的脚踝,有人大叫着医生,也有人从窗户追了出去。
他们当然会从窗户追出去,因为维瑟清楚地知道,沃德家的防备是不足以关住一个想离开的人的。实际上沃德倒是一直希望他能逃跑一次,以便教训他让他知道他哪里也去不了,可是维瑟并没有那样做,他这么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可“维瑟可以逃走”这件事,却是自己和沃德家的保镖都默认的事实--当他不可能逃时当然会有人怀疑他仍在房间里,可是在他可以逃时,没有人想到他选择了一个更危险的办法:躲在混乱中心的床底下。
维瑟就这么静默地呆着,紧咬着手指在防止自己叫出声,他感到心脏像在跳出胸腔,他也像随时会因为紧张晕过去。房间里的人来来去去,医生把这里当成了临时抢救室,到下半夜时沃德被抬了出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救。
维瑟伏在床下,直到周围静了下来,地毯上有一大摊血迹,吵闹声远去,到处一片黑暗,但天已经快亮了。
维瑟从床下钻出来,跳窗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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